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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gl]-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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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鸢将她所知巨细无靡的全部都告诉了封无熙，然后就回去收拾行装了。
谁都不知道之后还会死多少人，毒发时间是不确定的，因人而异。
所以才会在现在就有人暴露了出来。
另外一边，封无熙让秦明将手上的事放下来，全力去调查那些死亡的人生前如何，失踪的人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已经死了。
“将军你真的是，难道就只有我可以使唤了么。”听到又让那个自己去调查失踪人口事情的秦明，宛如被雷劈了一样伫立当场。
“怎么能说又使唤你呢。”
“这次我让林奚和你一起去，有他帮你，你就会轻松很多了。”封无熙笑笑，浑不在意他的哭惨。
“这件事情很重要，现在的人中我只能相信你们了，葛进被我派去监督烧茶，越白要稳定军心……大家都有事。”
“我也有事。”秦明不满的嘀咕，“之前家里还给我来信了呢，说是我娶回家的那婆娘出问题了。”
“什么？”封无熙眉头一挑，不是没听到他的话，而是下属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
“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做事了。”
秦明连连摇头，他也知道将军如果能安排其他人，肯定不会特定让人讲他叫来。
“你去军中选些人，护送沉鸢前往北疆。”
北疆算是三不管地带，那里居住的人和煦朝还有戎国都有很大的不同，自有自的风俗，迥异非常。
既然不能保护沉鸢到北疆密林，至少要将她安全的送到北疆去，这次下毒的事绝对不简单。
燕北城也不过就是和谈之后才放松了些戒严，就出现了被下毒的事。
不过沉鸢走之前，封无熙还是拜托了她一件事。
“帮小嫂子诊脉，当然没问题。”沉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我的医术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有名的了。”
萧云笙被她唤人请来，还有些茫然。
“小师嫂，还请将手伸出来。”沉鸢笑眯眯的看着她，“听说小师嫂你身体不太好，这可不行，我想看看师兄的孩子是不是和师兄以前一个模样呢。”
沉鸢大大咧咧的说着，其他人唯恐不及的话在她口中只是寻常。
封无熙对此也不在意，她这连原本就不是真的毁了。
她师妹不知内情，但也明白她不在意，这才说起来肆无忌惮的。
“本宫有太医日日请脉，有必要请沉鸢特地诊脉么。”萧云笙看她们之间的气氛，怎么看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沉鸢的医术，一般御医都不及她。”封无熙毫不迟疑的开口，说的话拉足了仇恨。
萧云笙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绝了，将手伸出来示意沉鸢诊脉。
沉鸢不在意她奇差无比的态度，她和小师嫂总共见了也没有两面，这小师嫂对她的意见倒是挺大的。
师兄的魅力还真大，不过师嫂的醋意也太大了，她对师兄可万万是不敢肖想的。
毕竟她对师兄在外头有多少红颜知己，那是一点都不清楚。
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人，沉鸢敬佩萧云笙，简直就是巾帼英雄。
至于见面第一天，她说的话让萧云笙对她造成了多大的误解，沉鸢心中咳嗽了两声。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师兄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沉鸢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后她收回手，“师兄不用担心，小师嫂的身体很好，只不过体虚之症想来难以根治。”
“这次……还要好生照顾。”沉鸢有些含糊的说着，她知道师兄肯定能听明白她说的是瘟疫的事。
“我知道了。”
“我给小师嫂开两副药方，等到第一副起作用以后再和第二副，这样子保准师兄你和小师嫂能生个漂亮的孩子。”
沉鸢坏笑的在师兄和萧云笙之间看来看去。
封无熙抬手，“额外的话不要多说，去写药方。”
“知道了，师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以前最喜欢开玩笑的人是你，现在居然变得那么严肃。”
沉鸢嘟嘟囔囔的去写药方，封无熙替她将衣裳理了理，“这几日听说你在厨房里。”
“那么炎热的天气，好好在房里带着。”
“冰块地窖里多的是，让晚晴随意去拿就是了，不用苛刻自己。”
这几天她几乎没有时间和萧云笙说两句话，好不容易碰上了不是萧云笙掉头就走，就是她有事。
萧云笙见她搭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本来是想伸手拂开的，可眼一撇看着边上写药方的沉鸢。
“多谢驸马关心。”萧云笙顿时计上心来。
“驸马这些日子一定很累吧，听说整日都和沉鸢在军营中，是不是事情很难办。”
她笑着看着封无熙，半点看不出心里的不满。
她当然不会觉得不满了，要不是出去一趟她都不知道封无熙和沉鸢两个人的关系那么亲密。
这将军府中可是半点关于那天封无熙和沉鸢同乘一骑的事，蓊叶管理将军府的确是很有一套。
“事情已经解决一半了，殿下不用担忧。”萧云笙往往顺着她话说的时候，就都没有什么好事。
封无熙眼皮跳了跳，绝对肯定又是想对她做什么。
“驸马还在生云笙的气么，那天晚上是本宫失言。”
“我只是拉不下脸……”萧云笙说着说着，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她本来是演戏，可后来想想自己这半个多月受到的冷遇，她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来燕北城是为了沐风，可封无熙就是不肯放人，还一直冷着她和小师妹眉来眼去的。
她一定是嫁的最惨的那个公主。
夫君不疼爱，还轻易不能和离，她萧云笙的命怎么那么苦。
沉鸢写着药方，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面上端正无比正经的半点不像是在听墙角。
封无熙也没想着萧云笙会当众给她来那么一下，虽然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半是不会被传扬出去。
但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万一传出去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咳咳。”沉鸢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下去，一定会被师兄秋后算账的，所以她明智的决定出声。
“这药方就交给晚晴姑娘了，小嫂子你这段时间就不要服用其他的药了，刚才晚晴姑娘给我看了之前的药方。”
“都是些常用的温补药材，喝了对小嫂子你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对身体也没什么伤害。”
萧云笙心里咕哝着说的那么笃定，她才不相信她的医术真的有封无熙说的那么好。
不过另一边又忍不住的怀疑那御医是不是糊弄她，毕竟不管她怎么说也吃了那么多年的药了，体虚之中的确是没有多大起色。
糊弄她还是其次，主要是骗她喝了那么多年的苦汤，在这方面萧云笙掐死御医的心都有了。
“师兄你来，我有话和你说。”沉鸢看了看小师嫂，然后对着师兄神神秘秘的招了招手。
封无熙一愣，这沉鸢是又想做什么。
她走过去，等到距离被拉开了一段之后，沉鸢努力踮着脚在她耳边说道。
“我上次好像说了两句小师嫂不爱听的话，师兄你记得帮我道个歉，然后就是媳妇是要自己哄的。”
“就算小师嫂有些任性，你身为她的依靠怎么能那么小气。”
她从其他人哪里也知道师兄好像很久没和小师嫂睡一块了，不是住军营就是睡书房。
以前那个口花花、可可不是，是将哄得女子心花怒放之事做的信手拈来的师兄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沉鸢说完，可不想挨师兄骂，三两步往后跳远冲着萧云笙笑道。
“那小师嫂我就先告辞了。”
封无熙本来也没打算追，这个时候见她跑远了，心中对于沉鸢的性格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落青山是个平和安静的地方，她在那里多年，这跳脱的性子都没能改掉，大概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她和你说了什么？”
一转头，她就对上了萧云笙那怀疑的目光，听到她的话封无熙有点头疼。
“没有什么。”周围还有些下人在场，她不方便多说。
“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好，我不在意。但是，本宫跟你燕北到底是为什么，封无熙你自己心里清楚。”
萧云笙扫视了一圈周围低着头装聋作哑的下人们，面上有点挂不住的撂了一句狠话。
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沐风么。
封无熙看得出来她是在演戏，而不是真的气她不在乎她。那个沐风在她的心里可比她这个驸马要重要的多。
萧云笙那话一语双关，封无熙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其他人也听明白了。
夫人为了将军从京城来到燕北，肯定吃了不少苦，听说每日都要喝药不停，将军怎么也不多关心着些。
女子使些小性子又怎么了，天下所有的女子不都是如此么。
一时之间，在场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腹诽封无熙这个驸马不够体贴公主。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萧云笙甩袖离去，晚晴看了一眼驸马后连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她看出公主是动了真火不自知。
刚才公主说那话的时候，眼中的生气绝对不是作假……唯一让她分不清的是，那生气对的是驸马近日的冷落。
还是驸马不肯让沐风姑娘来陪殿下的缘故。
如果是后者，晚晴心里有一个大不敬的怀疑，殿下难不成真的和她说的那样，看上沐风姑娘的脸了？
怎么可能，一个见了才两面的人？能比得上朝夕相处的驸马？
回到卧房内，萧云笙脸上的表情一松，揉了揉自己的脸。
“晚晴，刚才我是不是特别的威风，封无熙肯定给我吓傻了。”她得意洋洋的转头。
“——封无熙，你怎么在这里。”
“晚晴呢！她去哪了？”
萧云笙被吓的捂着心脏，吓的她心跳加快，好像下一刻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一样。
刚才跟在身后的人明明是晚晴，怎么会变成封无熙了。
“你这一路上说我坏话说的太投入，所以才没看见身后的人是谁吧。”
封无熙看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你也不用担心晚晴去哪了，之前蓊叶说她帐算的不错。”
“我让她给蓊叶帮忙去了。”
“你就这样把的我晚晴使唤去做事？你问过我了没有。”萧云笙觉得这件事情上她占着理。
一改先前被人抓到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模样，理直气壮的质问。
“她好像没有觉得不乐意的，我那么说的时候她还挺高兴的。”她不介意萧云笙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通常萧云笙摆出这副模样，越是盛气凌人她心里就越心虚。
外表的霸道都是为了掩盖心里的忐忑紧张。
“怎么，骂了我一路气还没消么。”封无熙故意问道。
“你都听到了，怎么不制止我。”萧云笙面上表情裂开了。
“左右让你骂上两句，能解气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脸上真心诚意的笑容，让人难以生厌。
“白痴。”萧云笙骂着撇过头，“你跟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么。”
“那是之前的事，再说我也没答应，出不出现在你面前是我的自由。”
封无熙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看眼前人口是心非的模样，“你身体这方面的一定要听沉鸢的，她的医术学自名师。”
“如果不是朝廷无女子担任女官的先河，她的成就不会比任何一个太医院的御医差，甚至这天下同年岁里比的上她的也不多。”
“随便你好了，反正还不是每天都要喝药，喝什么药都一样。”萧云笙哼了一声不在意的说道。
“你听进去就好了。”封无熙点头，宛如不经意间问起，“前几日那案桌上的点心你是送来的。”
“才不是。”萧云笙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她开口问的瞬间就回答了出来。
“哦，是么。”封无熙抬手掩嘴，嘴角在萧云笙看不见的地方翘了翘。
越是当着她的面那么说，就越证明萧云笙是在说谎。
“殿下千金之躯，庖厨之事差遣下人就好。”封无熙想起那捏的几乎看不出模样的糕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笑意。
好吧，勉强还是能让认出和她某次买回来的荷花酥有微妙的相似，至于再多的，就没有了。
萧云笙见他这忍俊不禁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事被对方给知道了，都怪晚晴出的馊主意。
她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那么诚心诚信的亲自下厨做糕点。
封无熙不但不买账，现在还来取消她。
“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拿去倒了喂狗，反正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她忍不住道。
“殿下不如再下厨一次，沐风觉得殿下做的点心味道别致呢。”封无熙就是喜欢看她自己打破自己话时候的表情。
果然，萧云笙听了她的话神情微妙的很。
“她真的那么说？”
“我不说假话。”封无熙淡笑，神色镇定。
她就是沐风，那么她吃了自然也就等于沐风吃了。
何况，那点心的味道也没那么差。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她难得吃一回儿点心，还是因为这点心是萧云笙一点点耗在厨房里弄出来的。
原因究竟为何，她也不得而知。
第58章
封城的命令是三天之后下达的。
封无熙用了沉鸢给她的法子； 结果发现驻守在燕北城的军营之中； 有三分之一都有中毒明显的症状； 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毒发。
沉鸢走前说的事她也做了； 让人拿着她徒弟的画像在城外，一旦有画像上的女子要进城； 直接驱赶，连城都不让踏进来。
“没有？”封无熙看着下属； “这几日都没见到画中女子？”
“是； 将军。”
这不可能； 沉鸢明明说信上师侄到的时间也就是这两日。
封城的命令就算下达了，也只能起到一种饮鸩止渴的作用； 秦明这几天调查出的结果她已经看了。
城中数十万百姓； 每日死去之人虽少，但是如果单独拉出来看也是极多了。
而有很多人的死因都不明不白。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是中毒而死，开棺验尸也只是浪费时间； 封无熙考虑到基本上的信息都已经从沉鸢那得知了。
也就没有再做这引起民愤，天怒人怨的开棺挖坟之举。
这几日的封城是她和太守商议后的结果； 不管瘟疫会不会如同沉鸢预料的那样爆发； 但仅仅是有这个可能； 就已经让他们重视无比了。
“静云？这里就是燕北？看起来和京城真的是完全不同。”掀开马车的车帘，红袖探头和正在驾车的谷静云说道。
“这一路走过来，见过了好多不曾见过的事物，才知道天下之大。”
“我早就说了，你该出门走走的。”谷静云不可置否； “京城那地方虽然繁华无比，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红袖笑笑，没有接话。
静云的身世凄楚，她略有了解，两人相处时候她总会避免碰触到她的伤心处。
“我也未曾来过燕北，这里的山水和江南不同，等见过了师父，我带你去看看江南。”
“那里的景致才是雅致，你定会喜欢的。”谷静云说着，慢悠悠的赶着马车接近前面那城。
“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她呢喃自语。
红袖听说静云的师父在燕北，来这里未必就没有想见封无熙的心思。
谷静云对于这一点心中了然，但是她没有戳破。
“你先进去，等到进城后再出来。”她偏头看了一眼红袖。
“你小心。”红袖听着她的话，关心道。
谷静云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遮住半张脸的胎记还好端端的长在脸上。
她不知道这燕北城怎么查的那么严密，许是因为边境之城，也或许是因为别的。
两个女子出门，总要注意着些安全。
她舍不得让红袖用丑陋的疤痕藏着脸，干脆就自己上了，不知道多少人一看见她这张脸就倒胃口。
然后躲得远远的。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守城的将士抬手将她们的马车拦了下来。
“我们是来探亲的。”谷静云微微抬起头，目光撇到这些守城的兵卒手中似乎拿着什么。
即使她带上了面上，那从前额一直铺满了大半张脸的黑色胎记，也没遮挡的住。
那人看见了她的脸，微微一愣才道，“燕北城戒严了，接下去两个月内只许进不许出。”
“姑娘如果进城的话，就要做好短期内不能出城的打算。”
燕北城历来有过很多次封城的行为，除了那些知道原因的人，大部分的百姓面对这件事情起来特别的淡然。
不就是封城么，每年总会有那么几次。
甚至眼中的时候，一年不允许出入都是有的，所有的物资全都要经过重重关卡才能运送进来。
谷静云心中有些讶异，面上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父既然来了肯定就不会那么快走，最少也会等到她来了之后，这燕北城封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会不会和师父有关，谷静云想起那个其实就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少女，硬是要她拜师，总说自己冷漠实际上心软的不得了。
“我们要进城。”
“这马车中的是？还请让我们检查一下，职责所在望姑娘见谅。”守城的门卫那么一说，谷静云便让红袖出来见了一面。
两人登记了自己的姓名进城缘由，暂住何处之后就顺利的进了城，没有直接去将军府找人，反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我觉得城中有些不对劲，等会儿出去查看一下。”谷静云的医术承袭自她师父沉鸢，武功一方就是个三脚猫。
“你留在客栈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为了安全，谷静云选的还是城中最贵的客栈。
这里贵，原因在于这客栈位于西北军巡视的必经之路上，可以说在这里作乱的宵小都是自己找死。
“会不会有危险。”红袖蹙眉，“这些事和我们没什么相干的，静云你还是不要去了。”
“只是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师父的消息，明日我们在去将军府。”谷静云没有答应她。
红袖拦不住她，她自己是知道的，静云要做的事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她只能在客栈等她回来了。
将军府中封无熙让人下去，既然今日也没有和师侄相似的女子，或许是师侄还没到。
这燕北城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本来就不甚清晰的水，搅得更加浑浊了。
谷静云走在燕北城中的街道上，看着周围那些人，所有人嗯的举动都正常不过，她觉得自己反而成了你个最怪异的人。
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简易的茶摊，这摊子没什么奇怪之中，不过就是用几根竹竿支了个草棚。
怪就怪在，这茶摊的主人不是普通百姓。
竟然是身穿铁甲的士兵，尽管一个个面容都普通，可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无比摄人。
全都不是普通的士兵。
这茶摊上的水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要让西北军中的士兵前来亲自看守。
“这茶不要钱么。”她走过去，目光从旁边的牌子上一划而过。
那些士兵正在十分卖力的叫着：凉茶不要钱，随便饮用的话。
“这位姑娘没喝过么？解热消暑的清茶，要来一碗么。”这些士兵对眼前这女子的脸不是不惊讶。
只不过在军中久了，并不会像是外面的人一样对人样貌做出一些厌恶的神情。
这种事要是被他们上头的小队长或者是那几位副参将甚至是将军见到了，一顿惩戒也免不了的。
“那就给我来一碗吧。”谷静云看着这些烧开的茶水，她用她的医术发誓，这茶绝对和街上叫卖的消暑茶不一样。
她接过对方递来的碗，喝前微微嗅了嗅，药材熬煮出来的，的确有消暑解热的作用，但是还有其他的几味药材。
不是普通的大夫能配出来的，这方子应该很偏，难不成是她家那位师父做的。
她喝了两口，将碗中的茶水饮尽，倒也不担心这茶有什么问题。
不管怎么说，西北军的人都那么大刺刺的站在这里了，要是真传出去有人喝茶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第一个就跑不了。
“多谢。”她将碗递还回去，道谢之后慢慢离开。
当她回到客栈的时候，红袖心中的紧张再看见她的时候消失了，安心的坐了下来。
“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我很好，没有事。”谷静云面对她的关心，摇了摇头，“但是这燕北城恐怕是有事了，早知道我就该带你往下那江南去。”
“也好过来这是非之地。”
红袖不太明白静云话中的意思，她的心思一向让人捉摸不透，这个时候说出这话，心里肯定是有了些计较。
“燕北城、出事了？”红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暂时还没有。”她摇头，“等明天我们去了将军府，就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就算想走也不行了，再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见了师父再走。”
第二天。
将军府中，萧云笙打了个哈欠，坐在饭桌前左右看了看。
“怎么又只有我一个人，驸马他昨天不是回来了么。”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用膳的时候还看见封无熙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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