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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剑锁双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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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皇帝微微蹙起眉头。
  断臂侍卫咬牙,道:“她一人在二百多御林好手的围攻下如入无人之境,此人凶残异常,现下丞相府危机四伏,还请陛下速速回宫!”
  皇帝冷喝道:“随朕而来的足有五百御林,为何只有二百迎击刺客,如此懒惰,朕要你们何用!”
  断臂侍卫慌忙道:“陛下息怒,刺客凶残,臣等怎敢不顾陛下安危?那其余的二百御林军已经……已经以身殉国了!”
  “嘶……”
  听到断臂侍卫的汇报,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冠绝全军的御林军啊!
  皇帝也忍不住将眉头皱成了川字,瞥了眼脸色发白的丞相苏桧,忽的眸子明亮起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皇帝扫视一周,不怒自威道:“哼,朕倒要去瞧个清楚,这刺客是长了三头六臂了不成,竟然折损了朕这般多的御林军!,谁也不可劝谏,违命者斩!”
  在场中的一众大臣当中文多武少,武将还好些,脸色只是略显凝重,起身便护在了皇帝身前,迈步朝外院而去,而那些文臣可就不堪的紧了。这些人平日里在在百姓面前各种的耀武扬威,此时却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股颤栗个不停,起身都是由下人扶着的。
  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往外走不是,没看到自家皇帝都率先离席了么?
  皇帝刚刚踏出中堂,便被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护在了中央。苏桧心头一凛,知道这些都是传闻中的皇家暗卫,从他们无声无息的现身就能大致推断出这些暗卫都是顶级高手。
  看来,想要夺得这皇位,还得先解决了这些暗卫才行……
  众人各怀心思,穿过重重廊亭殿宇,距离打斗现场越近,空气中的血腥气也就越浓。皇帝面不改色,紧走几步来到众人之前,将一众文武撇在身后,抬手止住欲要上前的暗卫和将军,一马当先的快步而去。
  不一时,便走到一个拱门前,耳中金铁交碰之声和厮杀呐喊之声越来越响,皇帝伸手一推,将阻隔视线的门扇推开,顿时便见到两百多身着御林军铠甲的侍卫正在围攻一名红衣女子。
  让皇帝震惊的是,那红衣女子不但没有被围困的窘迫,反而时不时的夺走一条侍卫的性命,样子闲暇至极,竟是透出了一股子的……惬意?!
  “都住手!”
  皇帝大喝出声,众侍卫和红衣女子同时停手,各自退开一小段距离。御林军本就是以保护皇帝为天职,当下护在了皇帝面前,各个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红衣女子,眼里满是深深地忌惮和恐惧。
  众侍卫的神色变化都落在了皇帝眼中,心中微微一沉,心念电转间沉声道:“让开!”
  “陛下,不可!那刺客穷凶极恶,陛下万万……”断臂的御林统领急急劝阻道。
  “她若真的想要杀朕,就凭你们能挡得住?让开!”
  “是,臣领命。”
  断臂的御林统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平日里跋扈的很,可也不敢记恨皇帝,余光瞥了眼那盈盈而立的红衣女子,眼里闪过一抹愤恨,抬手一挥,御林军便给皇帝让出了一个豁口。
  皇帝排众而出,扫了眼满地的尸体和血水,将目光锁定了尸体环绕的红衣女子身上,微微皱了皱眉,面色如常的道:“你就是刺客?”
  她站在灯光的背影里,但那一身的红衣还是太过醒目了,夜风轻拂,掀起了她的衣角,手中紫色长剑还兀自滴着鲜血,她屹立在这尸山血海当中,却透出了一股子凄美和一缕淡淡的高洁,这两种气质混合掺杂,竟是没有任何的违和。
  她柳眉一挑,嘴角的笑意不变,淡然道:“难道皇帝的眼神儿不好?也对,平日里酒色傍身,自是顾不得其他,就连有人想要坐你的龙椅也是看不到啊,哪还分的清本尊到底是不是刺客?”
  “大胆!”
  “混账!”
  “……”
  众人愣怔片刻后面色各异的大声呵斥红衣女子,眼角余光却都瞥向了丞相苏桧,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赵国皇帝赵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帝王,又不喜女色,宫中除了一个皇后也就三两个嫔妃伺候,比之他国的帝王那满宫满院的妃子、美人,可谓是寒酸的紧。这些赵国百姓尽人皆知,现如今红衣女子说皇帝“酒色傍身”倒还真是冤枉了皇帝。
  皇帝听了也不恼,嘴角上反倒挂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后面的话。挥手止住众人的呵斥,语气和缓的道:“不知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瞄了一眼红衣女子手里明晃晃的剑和一地的尸体,顿时古怪起来,一致认为他们家的皇帝被吓傻了。
  

  ☆、父女

  众人心里的腹诽,皇帝自然不知道,他一门心思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她幽幽地道:“杀人。”
  “所杀何人?”
  “杀母仇人。”
  “仇人可在这丞相府中?”
  “在。”
  “可否告知朕是谁,朕替你做主。”
  “仇本尊自会报,不劳他人做主,况且,本尊的仇人当中……”她微微一顿,走出阴影,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笑,“也包括你这个赵国的皇帝!”
  没了披风遮挡,便将她的形貌暴露在众人面前。精致的黛眉,小巧的琼鼻,朱红似血的红唇,瓜子脸被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半边,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酥胸起伏如山如峦,腰肢纤细宛若迎风欲折,透过裙摆,似是能依稀看到那惊人的修长,让人心生摇曳。
  唯独及腰的紫色长发和那对赤红似血的眸子,让人心底发毛,再配上手中妖艳的紫色长剑和周遭的尸体,顿时令人双股发颤,寒了肝胆。
  “妖……妖魔……她是妖魔!”
  “妖怪……她是妖怪!”
  ……
  此起彼伏的惊叫让气氛骤然凝固,无论是文武群臣还是下仆御林,各个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哪里还顾得着他们口中的贤帝圣君?
  “哈哈哈……”
  她仰天长笑,阵阵笑声悦耳动听宛若天籁,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无比刺耳。
  回过神来的皇帝,淡淡的道:“姑娘何以发笑?”
  “本尊笑你坐拥这赵国的万里江山,可事到临头却没有一人真心护你,还真是可怜啊可怜。”她看也不看皇帝脸色的变化,举剑,剑尖缓缓扫过一众大臣、侍卫,最后才停留在皇帝面前,微微叹了口气,道:“算了,看在你这般可怜的份上,就不杀你了。”
  除了丞相苏桧之外,众人皆是一脸的羞愧和古怪,委实不知道妖魅一般的女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皇帝瞥了眼旁边的苏丞相,不动声色的道:“姑娘口口声声为母报仇,那仇人究竟是谁?又可有证据?”
  她不再看皇帝,转而望向丞相苏桧,淡淡的道:“丞相爷从方才脸色就不甚好看,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啊……瞧本尊怎就和皇帝一样瞧不清真伪了?您哪里是身子不舒服,分明就是‘活见鬼’了吧?”
  众人面色更加的古怪了,这女子讽刺嘲弄丞相也就罢了,怎地还不忘埋汰一下皇上?
  便在此时,苏桧阴沉着脸道:“你……你倒是是谁?”
  她嘴角的笑意再次扩大,悠然的道:“妄女儿日夜期盼再见到您呢……父亲大人。”
  “父女?!他们竟然是……”
  “这妖……姑娘是苏丞相的女儿,真的假的?!”
  “没听说过啊,苏丞相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
  众人议论纷纷,全然不顾苏桧脸色的各种变化。
  皇帝闻言一愣,旋即猛然望向一身红衣的苏颖,那眼中的震惊和骇然根本无法掩饰。
  夜色昏暗,加之此处的灯光不甚明亮,皇帝想要真切的看清红衣女子的相貌,全然不顾危险的便向前走去,不慎被一段残肢绊了一个踉跄,竟是直直朝着红女女子的长剑上撞去!
  众人尚在各种震惊中没回过神,就看到自家的皇帝朝红女女子的剑尖跌去,就算想要上前营救,也已然来不及了。
  她没想到面对生死威胁都不曾动摇半分的皇帝,却在得知她是苏桧女儿的时候失了态,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仅仅是意外罢了。
  她冷漠的望着皇帝朝长剑撞来,没有半分收手的意思,直到皇帝即将殒命在剑下的瞬间,才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手腕突地翻转,自下而上的带起一道淡淡的半圆形紫光,擦着皇帝的鼻尖堪堪收手,将剑背在了背后。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若是苏颖再迟疑片刻的功夫,赵国的军政格局怕是要有大的动荡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皇帝平安而默默感谢上苍的时候,皇亲本人却没有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觉悟,依旧快步走到红衣女子身前,抬起颤颤巍巍的手,就想要抚上面前美人的脸颊。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尽皆当场石化。
  不都说陛下独宠皇后,从不对皇后以外的任何女人假以辞色么?怎地现在,不管死活的硬要摸一个女刺客的脸?难道陛下也跟他们一样是“耙耳朵”,平日里碍于皇后的强势不敢明着来,突见人家姑娘出众的美貌,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对杀人不眨呀的女刺客、女魔头出手吧!这样的饥不择食,还真是……值得同情啊。
  众人当中尤其是男性,顿时便对自家皇帝陛下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暗中一片唏嘘,望着皇帝的眼神也都有了些许变化,当然,这些大臣的脑补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鬼……鬼啊!老爷救命!崔玲儿化成厉鬼向我们索命来了!老爷快救救奴家……!”
  就在此时,一道惊恐凄厉的嚎叫打破了众人的思绪,丞相苏桧神色巨变,冲入人群生生捂住了那妇人的嘴,止住了她的尖叫,而这惊恐嚎叫的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刘婷。
  苏桧狠狠地给了刘婷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顿时打落了刘婷的两颗门牙,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
  刘婷平日里被苏桧宠在心尖,何时受过这等的羞辱,愣怔了片刻,手捂着肿了老高的腮帮子就朝着苏桧破口大骂起来,哪还有平日里的端庄贤淑?
  苏桧在众人面前大丢面子,一张老脸早就气得通红,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咬牙道:“夫人喝醉了,切勿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惊扰了圣驾!为夫扶你去内堂歇息吧!”
  “你个老混蛋,老娘根本没沾一滴酒,你敢打老娘,我看是你喝昏了头吧!”
  “不!是夫人喝醉了,为夫可是亲眼看到你喝的,不是嘛!”
  苏桧扶着刘婷的手兀的加大了力道,掐着刘婷额头布了一层的虚汗,待要再撒泼的时候,忽然看到苏桧的眼神充满了少有的狠厉,心里一惊,恢复了一丝理智,同时记起了这里是什么场合,还有方才她失声惊叫了些什么。
  一股寒意从刘婷的脚底直冲头顶,立时间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煞白的慌忙道:“老爷说得是,是……是妾身方才酒后胡言乱语了,还请夫君带妾身回房。”
  苏桧也不迟疑,回首行礼道:“陛下,因今日是微臣的寿诞,发妻一时高兴便忘形的多贪了几杯,险些惊扰了圣驾,还请陛下准微臣带其回内室。”
  皇帝早就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刘婷那句“酒后失言”更是犹如一根刺梗在了心头,刚要开口之际,却听到红衣女子率先开了口。
  她挑眉道:“你们赵国的律历,本尊是不懂的,可你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是清楚的吧?”
  皇帝眼眸一动,心中了然,信步走回众文武当中,朗声道:“朕自是再清楚不过。”
  “按照赵国律历,惊扰圣驾者该当何罪?”
  “轻者削籍为奴发配北疆苦寒之地,重则斩首连坐三族。”
  “那方才的一幕,可否惊扰了您的圣驾?”
  “朕自幼跟随先帝南征北讨,戎马数十载,经历大小战事数百起,虽不敢自誉泰山崩而嵬然不动,却也不会因一个‘酒后失言’的妇人而受到惊吓。”
  众人频频点头,一众武将更是精神一震,仿佛回到了那些“饥啖酋首血,困卧敌尸旁”的峥嵘岁月。苏桧暗暗松了口气,眼角余光撇过红衣女子时闪过一抹阴霾。
  “不愧是圣贤明君,那我且问你,谋害妻女和通敌叛国,这两条又该当何罪?”
  众人闻言尽皆哗然,议论纷纷之中都是时不时朝苏桧瞥去。
  近一段时间,京城大街小巷无不都在谣传丞相苏桧私下与藩王伙同楚国意图颠覆赵国的秘闻,现下说出来,可见矛头所指了。
  苏桧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道:“陛下明察!微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证,绝无反叛之心,更不会勾结藩王、敌国毁损国家啊!陛下切莫……切莫听信了歹人的胡言乱语中了奸计!臣之生死不足轻重,但若是因此而导致陛下英名尽毁,朝野动荡,那臣之死便就是罪莫大焉了,还望陛下明见!”
  “好一番慷慨激昂。不过,本尊又何曾说过是丞相爷通敌叛国,又何必这般急切的向皇帝表真心?”红衣女子顿了顿,似笑非笑的道,“而且,你方才矢口否认造反之事,却并未提及谋害妻女之罪,可见已是默认了。”
  “你……你满口胡言,我……我几时认了这莫须有的罪?!你费尽心思的挑拨我君臣,想要至我于死地,莫不是楚国派来意图谋陷害我赵国忠臣的?陛下,此女打着微臣女儿的名号,却想要制微臣于死地,可见其心之歹毒、用心之险恶!还请陛下切莫上了奸人的当,莫让亲者痛仇者快啊!陛下……呜呜呜……”
  苏桧说道最后,竟是掩面痛哭起来,俨然一副忠臣蒙冤的凄苦相,即便是众人当中知道内情的几人也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大大感叹苏桧来的这一手的高明。
  即言明了自身的清白还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同时表了忠心拍了马屁,还将一切罪责全盘否定,反诬陷了女刺客是楚国的奸细。
  莫说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就连苏桧的同谋者也差点信了他的话。
  

  ☆、仇怨

  “啪、啪、啪……”
  一阵脆响的掌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她嘴角含笑,悠闲的道:“真是一口好口才,若不是本尊有真凭实据,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皇帝眼眸一亮,抬眼瞧见苏桧脸色忽的白了一白,稍加判断,真相便了然于胸。
  苏桧急声道:“哼!莫说你拿不出证据,就算是拿得出来,也全是捏造,你一个意图行刺陛下的宵小之辈的话,怎可当真!”
  “是不是捏造的,一听便知。”
  她环顾四周,见众人面色各异的看过来,勾唇道:“三日前,也就是天瑞年六月初五,苏桧于京城东郊,借着寿诞祈福之名于鸿恩寺内与隆王密谈逼宫之事一个时辰有余。
  在此五日前,于京城醉春楼三楼的福瑞阁,秘密会见楚国使者,密谈里应外合颠覆赵国之事,两个时辰后亲自安排使者入住丞相府。
  在此十日前,苏桧遣心腹于夜丑时三刻,买通城门看守引楚国使者进城,居于东城华交客栈。自此半个月前……”
  “你……你血口喷人!本官……根本不知道这些,全是信口雌黄!陛下莫要听信此女的诬告啊,微臣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
  虽然苏桧依旧大喊冤枉,可其中的声色内敛任谁都瞧得出来,再加上红衣女子说的有理有据,如此一来,众人看苏桧的目光便就不一样了。
  “捏造?”她依旧不急不缓的娓娓而谈,“若这些都是本尊捏造的,那丞相爷为何在如此怡人的夜晚,出了一头的冷汗,莫不是心虚了?”
  苏桧闻言,下意识抬手去擦额头,却哪里有什么冷汗,转而朝红衣女子瞪去。
  她盈盈而笑道:“本尊只是开个玩笑,没成想丞相爷这般的配合 ,呵呵呵……”
  “你……”
  这神一般的补刀,顿时令众人个个憋笑不已,就连一旁板着脸的皇帝,嘴角也抽了两抽。
  苏桧此时那个气啊、恨啊,想起当年没能铲草除根,以至于今日留下了祸患,又越发的气恼起来。
  她收回笑声,将目光落在一众人群当中,在某个方向微一停顿,便落在了不远处皇帝的身上,笑颜如花的道:“本尊所言是真是假,一问那楚国使者和隆王便知。”
  皇帝嘴角含笑道:“姑娘这般说,莫不是知道二人所在何处?”
  “哈哈哈……”
  她一声长笑,在众目睽睽之下闪电般的纵身一跃,钻入了人群当中,辗转腾挪间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不过两只手却各自提着一个人。
  断臂的御林统领猛地反应过来,高呼一声“保护皇上”,率领着一众御林军将皇帝围在中央。
  她淡淡瞥了眼如临大敌的御林军,转而将目光落在了皇帝身上,不屑道:“若是真想杀你,就凭你的这些‘臭鸟蛋’也阻的了本尊?”
  “还嫌不够丢人嘛!都给朕退下!”
  皇帝将御林军喝退,脸上竟是出现了少有的尴尬,虽然稍纵即逝,却也落在了不少人的眼中。旋即就看到红衣女子随手一扬,将提着的两人丢在血泊里,众人方才看清楚是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华服,腰间玉带正中镶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翠绿宝石,周身一派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只不过相貌却是平平无奇,反而降低了存在感,这个时候正趴在血泊里瑟瑟发抖,全身已经瘫软的起不得身了。
  反观旁边同样掉落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一身婢女装扮,相貌也不慎艳丽,顶多只算得上清秀,婢女从容的悠然爬起,傲然立于尸体血泊当中,虽然依旧能从她微颤的双手上看心里的恐惧和不安,但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却有种泯然众生的超脱,一看便知绝不是平日里被呼来喝去的婢女该有的样子。
  “哼!这就是赵国的王爷?不过如此!”那婢女打扮的女子嫌弃的看了男子。
  红衣女子默不作声的走到男子身边,伸手放在他的耳后,手指一曲便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张□□,露出了男人的本来面目。众人一瞧,可不就是应该在戍边的隆王?
  顿时议论之声纷纷而起,不用问,就凭方才那婢女的不屑之言,也能判断出此女并非赵国人。而苏桧则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再也没了方才的慷慨激昂。
  皇帝厉喝一声,命御林军将二人捆绑押解到一旁,自此苏桧谋反的传闻就此坐实。
  苏桧此时恨透了面前的红衣女子,盯着她的那双眸子淬满了毒,他这毫不掩饰的仇视,莫说是红衣女子瞧得出,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瞧得一清二楚。
  红衣女子瞥了眼苏桧,嘴角掀起一丝不屑,旋即淡然的泯然一笑道:“现在二罪其一已然明朗,只需交于大理寺细细审问,幕后的一切不难大白于天下,本尊就不再插手了。”
  “姑娘过谦了,此事还请姑娘在旁协助一二,也好早日定罪,不枉姑娘来这一遭,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皇帝微笑的道。
  她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忽的粲然笑道:“若无杀母之仇,本尊还真想去皇宫大内瞧上一瞧。”
  红衣女子拒了皇帝的邀请本没什么,毕竟江湖儿女大都不喜与官家打交道,更何况是当朝的天子了。可偏偏她言语中那种视皇宫如自家后院般随意来去的语气,就让一众文武心里不痛快,不过瞧见周围御林军的畏惧神色,也只有暗自吞气的份。
  皇帝心里略显失落,刚想再劝,却见她转首对苏桧沉声道:“苏桧,十年前你府上可有一个叫崔玲儿的妾室?”
  苏桧嗤笑一声,转首望向别处,根本就不理睬红衣女子的叱问,索性闭目假寐起来。她脸色一沉,转而诡异的媚笑一声,身形闪烁之下钻入人群,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惊呼尖叫声。
  “蕊儿!?”
  苏桧猛地张开眸子,惊叫着看到红衣女子制住一名姿色不亚于她的女子走出了人群,顿时双目通红的吼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蕊儿,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你不能……”
  “不能什么?”
  红衣女子一边扣着苏蕊的脉门,一边不急不缓的走到苏桧身前,另一只手慢慢滑向苏蕊细长白皙的脖子,嘴角还挂着诡异而嗜血的笑。
  此时此景,红衣女子像极了一个欲要致人死命的鬼魅,顿时激的苏桧双目欲裂。
  “苏颖!只要你放了蕊儿,老夫什么都告诉你!”
  “住口!我母亲姓崔,本尊也姓崔!”
  “好好好……崔颖、崔颖,你别乱来!”
  苏桧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几个呼吸便冷静了下来。
  崔颖没有放开苏惢,沉声问道:“本尊再问你,十年前你府上可有个叫崔玲儿的妾室?”
  “有,她不就是你的母亲么。”
  “你承认较好!本尊再问你,十年前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当年你的母亲崔氏,是死于肺痨。”
  “真的是死于肺痨?”
  “老夫现如今已经朝不保夕,有必要骗你?”
  “哼,当年母亲虽然有咳嗽气短的毛病,身子却还算健康,怎就在短短的三个月里突然咳血暴毙了?这里绝对有问题!你宝贝女儿的命,就在本尊手里,说还是不说,就看你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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