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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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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小姐说今天知府大人会来,必须弄干净啊!
  “叔伯,知府大人真的会来吗?”一个容家的宗亲拘谨的坐着,想到会他能看见知府,他就兴奋的手发抖。
  长老喝口茶,没有说话。不管谁来,孙文杰都不可能改姓。
  天色大亮,容文清醒来,这容府虽然让她各种不省心,但她还是只能在这里安眠。
  “曹智渊应该会在午时左右到,那些宗亲们都起来一个小时了。”月半瘫在榻上,像是一块黑白色的毯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要看我那位便宜爹怎么想,他如果就此收手,我还能对他客气些。”容文清眸色阴沉,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她。
  容老爷不是怕他这一支断后吗?那就将她迁出这一支,独自立户,没了她这个女儿,也没了孙文杰,她倒要看看,容老爷被怎么有后。
  容文清知道,孙文杰不是容老爷的亲生儿子。
  孙文杰的娘出身烟花之地,容老爷就是个接盘侠,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容老爷与容夫人都属于基本上不会有孩子的体质,容文清的出生是因为容文清需要一个身体出世,有月半的帮忙,他们才能有一个孩子。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容老爷和容夫人又年轻,怎么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
  正如月半所说,曹智渊是在午时左右到容府的。
  等了一上午,各个宗亲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认为自己被耍,如果不是长老压着,早就去祖祠给孙文杰改名字了。
  午时,容府的大门被一名衙役敲开,数十个带刀衙役围住容府,知府曹智渊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进容府。
  “学生容文清,拜见知府大人。”
  “哈哈哈!快快免礼!”曹智渊笑的很是豪爽,他现在见到容文清简直就跟见到个大宝贝一样。
  昨日他收到来自皇都的圣旨,陛下赞扬他治下有方,爱民如子,对于容文清更是称赞拥有天纵之才,还说是穆朝未来的帝师。
  那满纸夸张的赞词,曹智渊都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皇帝如此陈赞容文清的原因,是因为毛衣终于被研制出来,出色的御寒效果让他喜笑颜开。最重要的是,皇帝看不惯朝中宣称女子地位低下的那些迂腐的大臣,容文清的出现,让他有资本,去打那些大臣的脸!
  不管皇帝是出于什么心思,满是夸赞之词的圣旨已经颁下,这就是曹智渊以后的资本,可以助他官运亨通!
  “我这有份礼物要送你!”处于兴奋状态的曹智渊赶紧将圣旨请出,“秀才容文清,接旨!”
  “臣在!”容文清看着那黄色的卷轴很是惊讶,赶紧弯腰行礼。
  然后,一连串的夸赞之词从曹智渊口中说出,听的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惊讶过后,是狂喜!
  那是皇帝的圣旨啊!是颁布给容家的,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
  比起宗亲们脸上真实的笑,容老爷脸上的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明白,孙文杰改姓的事,他不用再提了。


第17章 先斩后奏
  圣旨颁下,容文清也不用多说什么,那些宗亲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唯独长老留下,待曹智渊走后,说要与容文清单独谈谈。
  “一转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
  标准的开场白,听不出别的意思,不过是惯例拉近乎。容文清谦虚的笑笑,应和两句,全当哄老人开心。
  “是,三年过去,长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精神抖索。”
  “你不愿叫我大爷爷,是在怨我?”长老叹口气,容老爷走了一步臭棋,或许会牵连整个容家。“你爹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那族人们呢?”长老说到这份上,容文清也不想瞎扯皮,主要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装,与其和他们虚与委蛇,不如直截了当。
  长老沉默,他不能左右族人们的做法。
  其实容老爷为孙文杰改姓这件事,长老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无奈,其他宗亲被容老爷许下的富贵迷了眼,执意如此,他只能顺应大多数人的意思。
  “世人多是如此,私利远比他人之利重要。”长老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看着面前的小辈,心情复杂,这是他容家崛起的希望。“你不要怪族人们,容家除了你父亲这一支较为显赫,其余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见利忘义,实能理解。你取得如此骄人成绩,想来他们也不敢再顺应你爹。”
  容文清心中只觉得嘲讽。他人见利忘义能够理解,我就必须以德报怨?我的能力大,我就活该受委屈吗?
  容文清刚要说话,长老抬手,制止了她。
  “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只是不管你今后如何,嫁人也好,入朝也罢。容家,都是你的宗族,你与你爹的血缘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割。”长老微微抿一口热茶,下定决心。
  荣耀是重要,可活人的成就说到底是为了后嗣的将来,没有后嗣,便是取得天大的成就,又有何意义?
  “你以后,远走、嫁人、生子,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到时,你父母膝下空虚,难道你就能忍心,让他们一世孤寂?”长老说的动情,就差没滴两滴鳄鱼泪了。
  只是他这话,却说的让容文清窝火。
  世事如此,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女子,嫁人生子,以家庭为中心去打转,就是理所应当。
  任何想要跳出这个范围的女子,都被视为异类,他们会用最恶毒的思维去想象那些单身的女子。
  可到底是谁,规定出这一条路,身为女子就非要去走!
  容文清微微闭眼,还是那句话,语言永远是最弱的反击,唯有事实,才能将所有道理说明白!
  这条路,我不走!我会走出一条,任何人都不得置喙的路!
  “父亲之前同我定下君子协议,您应该知道吧?”
  容府的一举一动,这些宗亲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想着从容府咬下一口肉!
  长老点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容文清的态度告诉他,对于容氏的宗亲,她并不会选择原谅。而他打的算盘,容文清也不会让他得逞。
  容文清的嘲讽这次不藏在心里,而是直接表现在脸上。
  “你们是长辈,我身为容家的小辈,实在是没资格谈论你们的做法是否正确。”容文清也不站着了,她往椅子上一坐,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人,“可我只是辈分小,不是傻。”
  长老捏紧手中茶杯的杯底,没有说话。
  “宗族是否站在我爹那边,我不管,只是有一件事,我希望各位长辈能了解。”容文清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白玉无瑕,怎么能容他人在上面缀上污渍?“自十二岁起,我便开始接管容府的生意,将近四年,如今容府的辉煌的家业,虽不能说是我的功劳,可也至少有一半源自于我。”
  没错,这就是容老爷一直不敢对容文清实施强硬手段的原因。
  容府现在主营的生意,几乎遍布全国的归云楼,就是容文清在打理。
  “你说什么?”长老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温热的茶水溅在他手上。
  容文清看着长老没说话,果然,容老爷不会将这件事同外人说,在生意刚刚有起色后,容老爷再也没有带她出去行商,就能开出容老爷的心思。
  他想瞒着所有人,将这份家产,送给自己的便宜儿子。
  其实容老爷以前是很不错的,他对容文清非常好,正常女子在十二岁时要学习管家,他没有让容文清学习那些繁琐的进出账,而是带着容文清学习如何做生意。
  那时的容老爷,对容文清带着愧疚的心思,所以是真的对容文清超出寻常的好,好到都快让容文清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小说的主角了。
  只可惜,人都是会变得。容文清经商天赋极高,再加上是从现代穿越而来,新奇的点子多如繁星,四年下来,将归云楼几乎开遍全国,为容家积累了极大的财富。
  这样的财富,让所有人都花了眼睛。
  包括容老爷。
  容老爷开始觉得,这样大的财富不应该留给一个小丫头,他俨然忘记,这些财富是出自谁手。
  “长老年纪大了,想必身体不好,耳朵一定是有些背。”容文清就差没指着长老鼻子骂他聋,当然,她现在说话再难听,长老也会安心听着。“所以,容府的事情,就不劳宗族费心。长老在容府暂住一日,明日一早,文清还有些事要劳烦长老。”
  “何事?”长老心中有些不安,容文清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他摸不懂。
  容文清只留给他一个微笑,让他自己猜,说声告退就走了。
  她走后,一直在偏房的容老爷赶忙进屋。
  “叔伯,事情如何?”容老爷心急火燎,容文清得到案首之位实在是太出乎他意料,宗亲们见风使舵都跑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长老。
  反正那堆宗亲拿点钱就能对付,长老才是能改族谱的人。
  “她没答应,只让我等一日,明日给我回复。”长老也是个人精,被容文清那么怼也能不露声色,他端起自己只喝了一口的茶,那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口的量。
  就像他的寿命,只剩下最后一点。
  长老心思百转,他一生要强,也活的最长,以前那些需要他妥协的人,都在他前面走了。他好不容易熬死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当上容氏唯一的长老,难道最后要输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老人是值得尊重,只可惜人们总是忘记,老人也有年轻的时候,年轻时品格低劣者,怎么能因为他老了,就变得品格高尚?
  年龄不能显示一个人的品性,在人性这点上,年轻与年老,是同等的存在。
  “这丫头,简直放肆!”容老爷深知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的道理,“长老,不如现在就开祖祠,为文杰改姓!”
  “你急什么,明天和今天有区别吗?”长老就看不惯容老爷这浮躁的性子,年过而立,还是和以往一样冲动急躁!
  长老现在相信容文清说的话了,这容府的家业,也许真的是容文清打下的。
  四年前的容府,仅仅是睦洲城不起眼的商户,如今的容府,是整个穆朝都说的上名号的商贾之家。这样的崛起,怎么会是靠着一个急躁而无甚天分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容老爷真有那本事,容家二十年前就崛起了。
  “是我太着急,叔伯你一定累了!我已备好酒菜,叔伯可要就餐?”
  “听说归云楼的大厨在府上,可是他做的?”长老状似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容老爷脸色有异,含糊两句,只推说那大厨病了,没有做饭。
  长老心中冷哼,昨晚容文清备下的酒席,主厨就是归云楼大厨,昨晚还没事,今天就病了,这是蒙谁呢?
  容文清说的话果然是真的,这事从道理上来说,不好办啊。长老心中盘算,不能讲道理,只能耍阴招。
  不管明日容文清给个什么答复,孙文杰一定会上族谱!
  木若已经成舟,一个小丫头,还能抵抗不成?
  “你给他们留这么长时间,也不怕他们耍诈,来个先斩后奏?”月半日常啃竹子,对于宿主家里的糟心事,它表示自己看好戏就成。
  淳朴的古代人,还能玩的过猥…琐的宿主?就这件事,宿主一定是采用了拖字诀。
  现在着急的不是容文清,而是容老爷和长老,只要容文清不撒嘴,咬死不让孙文杰上族谱这件事,容老爷和长老肯定着急。
  人一急,总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自毁长城。
  “等的就是他们先斩后奏。”容文清漫不经心的翻书,她记忆力只能说比一般人好,如果不是月半开挂,她背一本书都费劲,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被所有人认为有过目不忘的神技能了。
  月半吧唧吧唧嘴,为容老爷与长老点蜡。
  “你想要脱离容老爷自立门户,你娘呢?她怎么办?”月半想到那个柔弱仿佛菟丝草的女人,有点胆寒。
  可怕,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世界上最坑的队友。


第18章 去往皇都
  容文清认真的看书,没有回答月半的话,好像没听见似得。气的月半差点没把竹子扔她头上去。
  容夫人怎么办?这个问题容文清没想过。
  不是她不关心容夫人,而是容文清很明白,她的便宜娘会怎么选择。
  为别的女人养孩子,容夫人都不在乎,容夫人眼中,只有容老爷。她不会在乎容文清在这件事里受到的伤害,即便心痛,都只是一时。
  人性多变,痛苦与不安,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只有后悔,才能改变一个人。容夫人会后悔吗?她不会!就看她到现在还猫在自己房间,连曹智渊来她都没出屋,就能看出她的选择。
  容夫人选择逃避,她选择躲在自己的世界,所有人都是自私,没有人例外。
  第二天到来的格外慢,容文清只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非常不自在,或许是因为,过了今天,这里就不再是她的家。
  容文清不会向容老爷低头,如果低头能让她更好的活着,她可以低下去。只是无数事实证明,低头,是让自己最痛苦的方法。
  “听说长老和父亲,昨晚开祖祠,连夜将孙文杰的姓氏改成容了?”容文清进屋也不打招呼,直奔主题。
  容文清还以为容老爷能等到今天,谁知道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容老爷脸上带着虚假的满是疼爱的笑容,看着容文清,就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
  让人作呕!
  “文清,怎么能说是改呢?文杰本就姓容啊。文杰,快来拜见你嫡姐。”
  孙文杰,不,现在是容文杰,迈着自己瘦弱的双腿,可怜巴巴的向容文清行礼。“文杰拜见长姐。”
  容文清侧身躲开容文杰的礼,容文杰这一礼,直接行给她身后的桃杏,吓得桃杏赶忙蹲身请罪。
  “我说过,我没有弟弟!”容文清周身气势大盛,本来平和的气息变得尖锐无比,一时竟吓得众人不敢动弹。“这件事我不想说第三遍。”
  容文清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容老爷对上后,吓得背后全是冷汗,他仿佛看到了杀意!
  她想杀了谁!容老爷被自己的脑补吓到,赶忙一把拉过容文杰,满是警惕的看着容文清。
  长老也被吓得够呛,以往容文清都很冷静,那样的冷静给他一种错觉,一种容文清会逆来顺受的错觉。
  所有人都不懂,冷静不等于懦弱。
  “不管你承认与否,如今族谱上你母亲的名下,有一个儿子!容府以后的继承人,是容文杰!”长老咽下一口口水,强装镇定的开口,“你确实为容府付出良多,以后你的嫁妆里,会有容府如今钱财的一半!这是你爹亲口承诺的!”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容文清都被气乐了。
  容府现在有多少钱财?说实话,很多,至少有个三四万金!可这些钱,比起归云楼,算得了什么?
  归云楼一年的纯利就不止十万金,更不要说还年年增长。
  容老爷想用一两万金就打发容文清,他好像觉得容文清是个智障。
  容文清会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智障。
  “请长老帮我个忙,开祖祠。”容文清也懒得和他们多话,“将我从族谱迁出。”
  “容文清!你在说什么!”容老爷听完就炸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还没死,你娘也还活着!你竟然就敢大逆不道的说迁户!”
  迁户是个很严重的事情,容文清如果迁出,她和容氏宗族就再也没有瓜葛,以后她生她死,都与容家无关。
  迁户一般是由父母提出,将不肖子孙踢出宗族,算是给子孙最严重的的惩罚,因为如果迁户,就等于断绝关系。
  容老爷其实之前就想过这个提议,他想将容文清迁出,只是容文清没有任何过错,他不能提出来。
  现在也不用他提,容文清自己说了。
  “容老爷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容文清从怀中拿出一沓子纸,那是官府颁发给商户的证书,规定一个商店是由谁主事。
  类似于现代的营业执照,那一沓子纸,是穆朝各地归云楼的营业执照,上面的法人代表,全是容文清的名字。
  容老爷想要反抗,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容文清现在也是秀才之位,他不能以自己的功名压制容文清,让官府改名。
  他也不能去告容文清,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容文清是占理的一方。虽说父母给儿女生命,可他当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就比容文清小两个月的外生子,还在容文清不同意的情况下为外生子改姓。
  为父者太过失德,儿女怒而反抗,在反对愚孝的穆朝,这种事不会有人站在容老爷这边。
  最主要的是,外生子的母亲都没有入府,按照穆朝法律,除了贵妾亲子外,其余人所生子嗣,都没有资格直接记在嫡母名下。
  容老爷和长老的行为,是在犯法。
  “容文清,你个逆子!”容老爷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又被容文清那一沓子纸刺激的够呛,直接发飙,扬手要打容文清。
  容文清要是被打到,那她就太垃圾了。
  她脚下一退,让容老爷打空,因为用力过大,容老爷还打了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长老皱眉看着容文清,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他又不知道蹊跷在哪。
  作为一个连县试都没过的半文盲,长老实在不算太聪明。
  “好,迁户。只是对外,必须说是你太过不孝,你父母才将你逐出家门!”
  长老的算盘打得好,一个被父母逐出家门的秀才,还有可能参加会考吗?
  “可以。”容文清完全不在意长老这会儿怎么说。
  目的达到,容文清有一百种方法,让舆论站在她这边。
  迁户很简单,将容文清的名字在族谱上划去,开祖祠烧香禀告祖先即可。由长老与容老爷亲手写书信一封,盖上容家家印,容文清只要拿着这两封信,就能到官府独立一个户口。
  拿着两封信,容文清连行礼都不收拾,直接就要走。
  容老爷良心发现,又或者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些,到门口送容文清。
  后来的日子里,容老爷无数次后悔,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如果他不写那封信,他不去送容文清,他都不会后悔。
  “既然我已经离家,那我就告诉你几件事,省的你被瞒在鼓里,那么可怜。”容文清站在马前,这马是容文清从小喂养,也是她唯一从容家拿走的东西。
  “什么事?”容老爷气定神闲,他认为自己获得了最大的胜利,虽然归云楼没了,可他知道归云楼一切运营方法,给他两年,他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
  毕竟归云楼一开始经营时,可没有三四万金的启动资金。
  “容文杰的生父是隔壁孙大爷早死的儿子,叫孙杰。”容文清说这话时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是对陌生人说着不相关的话,“还有,除了睦洲城的归云楼外,其余地方的归云楼还是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给我一年,我定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告辞。”
  容老爷被第一件事震惊,他简直怀疑自己耳聋,当他回过神时,容文清已经骑着马,消失在街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容老爷满脸苍白,他捂着心口,只觉得心痛难忍。
  容文清的为人,容老爷很明白,她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容文清连人名都说出来,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若孙文杰真不是他儿子,那他此番作为,到底有何意义?
  “老爷!老爷!”几个小厮看到容老爷捂着心口躺倒在地,赶紧围了上去。
  容文清慢慢悠悠的骑着马,马蹄声踏在青砖地上,声音十分清脆。
  “你可真坏。”月半飘在半空中,一脸害怕的看着容文清,“先用假证骗人,然后又爆出孙文杰的身世,这下容老爷也不会宣传你是被他赶出家门的了,估计还会求着你回去。”
  “也是你的功劳,没有你,那假证也不会那么逼真。”
  没错,那一沓纸,是月半复制粘贴弄出来的,如果容老爷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一沓子都是睦洲城归云楼的证书。
  “说起来,那位长公主真够意思,你随口一提,她就帮你把证办下来了。”月半感叹穆鸿珏对容文清的上心程度,“还美名其曰是你得到案首的庆贺之礼,让曹智渊给你送来,真是厉害了。”
  容文清笑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月半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无拘无束。
  容文清看着前路,语调轻松的说道:“皇都,投奔友人。”
  此一去,天地辽阔,任君遨游。
  此一去,人情险恶,五味品尝。
  属于穆朝的传奇,在一匹白马驮着女子,走出睦洲时,正式开始!


第19章 突发变故
  皇都的九月,最美的就是枫叶林。
  皇都的东南有座山,名唤枫山,有一块太。祖亲手写下的牌匾,上书‘天下第一红’五个字,由此而全国闻名。
  从这个五个字,也能看出太。祖随意的性格,反正容文清在看那五个字的时候,心里的吐槽简直太多。
  “我好不容易有个时间,陪你出来赏赏枫叶,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穆鸿珏在前走,爬山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容文清加快步伐,走到穆鸿珏身边,现在周围没人,她与穆鸿珏多亲近,都不会有人说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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