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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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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樱比滕玄清多活了几百年,滕玄清心里藏的秘密,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是。”滕玄清眼眸微漾,只一瞬便定了心,“请宫主相告。”
第二十九章 真相
  “此事要追根溯源; 得提及一百年前的宫中事变。”雪樱讲述起往事,有些感慨,“此事在宫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老宫主当初下了禁言令; 宫中无人讨论此事; 久而久之知晓的人也淡忘了。”
  
  “而事件的起因,是邝凌韵和琴弋的婚礼。”
  
  邝凌韵和琴弋的婚礼。
  
  滕玄清呼吸一滞;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用力捏紧。即便她自以为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却还是在雪樱开口的瞬间; 险些败下阵来。
  
  因两百年前情霜仙尊与凉锦仙尊结为道侣; 开创了女子成姻的先河,此后界内修士选择道侣时渐渐不限于对方性别。
  
  虽然同性道侣依旧罕见,但滕玄清也有所耳闻,就连紫霄宫中,也不乏同性修士结为道侣的例子。
  
  这也是滕玄清在明白自己心意后,即便碍于彼此身份,仍旧心存念想的原因。
  
  但雪樱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将滕玄清浇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苦涩疼痛。
  
  原来那女子,便是师尊的心上人。
  
  她们曾彼此相爱; 决定一起共度余生。
  
  滕玄清早有预料; 却依旧难以接受既成事实的真相。
  
  雪樱担忧地看着滕玄清; 好在滕玄清虽然脸色发白,但眸光还算清明,没有极致的愤怒; 也没有表现出痛不欲生的绝望,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滕玄清虽然难过; 却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你还要听吗?”
  
  雪樱问。
  
  滕玄清深吸一口气,用力平复胸口阵阵揪痛,言道:
  
  “是,请宫主继续。”
  
  往事如烟,至少滕玄清在紫霄宫的十几年,从未见过那个叫琴弋的女子。
  
  “琴弋是凌韵在宫外结识,不仅如此,此女还是一名魔修。两百年前,三界大乱,魔修道修两条分支的修士共患难,结下友谊,修士中也不乏选魔修为道侣的先例。”
  
  雪樱继续讲说:
  
  “虽然紫霄宫被中州众修推捧为正道之首,但凉锦仙尊作为情霜仙尊的道侣,其人自身也是一名魔修,故而紫霄宫在这方面比其余宗门更加宽容。”
  
  “邝凌韵自宫外带回琴弋,两人情投意合,老宫主便做主许了她们的婚事,并决定亲自主持她们的婚礼。”
  
  言及此处,雪樱突然话锋一转:
  
  “然而好景不长,琴弋竟于婚礼当日当众刺杀老宫主!”
  
  嘶——
  
  滕玄清正听得入神,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得瞪圆了眼睛。
  
  琴弋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传言自情霜仙尊与凉锦仙尊破虚离去之后,中州九幽大能修士纷纷沉寂,出世大能之中,便数老宫主和凌云宗陈渝修为最高,她怎地敢对老宫主动手?”
  
  滕玄清连忙追问,对此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出席凌韵婚礼的人,都不明白她的动机。”雪樱一叹,“事发之后,凌韵亲自出手,手刃琴弋,原本是大喜的日子,最后却变成了一场丧礼。”
  
  滕玄清不由自主红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也用力攥紧。
  
  被至亲之人背叛已是痛彻心扉,心爱之人还被自己亲手所杀,可想当初邝凌韵如何痛不欲生。
  
  “琴弋已死,诸事便罢,老宫主本没有要责怪凌韵的意思,但凌韵主动请命,到山中思过,这一走,便是一百年。”
  
  “有关琴弋的一切都销毁殆尽,唯剩那一幅画卷,乃凌韵亲手所作,保留下来。”
  
  滕玄清垂首沉默,原因邝凌韵早有意中人而酸涩痛苦的心情这会儿全变成了对邝凌韵的心痛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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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法想象,师尊当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痛苦,难怪宫中众多长老对她的态度都极端恶劣。
  
  琴弋虽然死了,但她留下来的影响却成了邝凌韵甩不掉的包袱。
  
  滕玄清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听闻这段经历,便难过得心像快裂了一样。
  
  有时候,人死了反倒快活,万事具寂,一了了之。
  
  而活下来的人,却要承受千百倍的痛苦,再于漫长时光中,任凭岁月磨平心中的伤口。
  
  她好恨,恨琴弋得了师尊一颗真心却不珍惜,恨师尊满腔赤诚所托非人。
  
  但是,她也心酸,羡慕琴弋,哪怕被琴弋背叛,哪怕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琴弋仍旧是师尊心里割舍不下的意中人。
  
  雪樱的话让她明白,即便琴弋已不在人世,她依旧占据了邝凌韵整颗心。
  
  她好妒忌,却又无能为力。
  
  沉寂中,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这大殿之上,雪樱对她说的那番话。
  
  “那弟子……弟子于师尊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滕玄清喃喃问道,她仰头望着雪樱,一双漆黑的眼眸已在不觉间盈满氤氲的泪水。
  
  真相好痛,可她有预感,雪樱说的这些,还不是全部。
  
  雪樱不忍心,滕玄清还只是一个孩子,她年方十八,情窦初开,本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奈何她那一颗干净纯洁的心,恋上一个错的人。
  
  可是,将一切说明白了也好,早早断了她的念想,总不如虚妄的美好破灭更加绝望。
  
  “凌韵从芸芸众生中将你寻来,只因……”雪樱眸光一凝,狠下决心,叹道,“只因你是琴弋的转世,她修神算之术,是想通过你,找到已故的琴弋,弄清当初来不及询问的真相。”
  
  滕玄清身子一抖,瞳眸涣散,有鲜红的血自她唇角滑落下来,是哀痛之至,气急攻心之相。
  
  雪樱见状,忙起身,一拂衣袖,柔风抚过,将滕玄清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拖住。
  
  滕玄清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目光呆滞地凝望虚空。
  
  胸中酸涩的疼痛在这一瞬间被数倍放大,像有无数冰冷的刀锋从四面八方聚过来,将她包裹,刀刃刮破她的皮肉,一下一下砍在骨头上。
  
  她疼到一颗心几乎没了知觉,也失去思考能力,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冰冷与疼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
  
  她以为师尊对她,纵使没有旁的心思,至少关心与疼爱都是真心。
  
  师尊将她养大,十余年朝夕相处,怎会一点感情也没有留下?
  
  她不愿相信雪樱说的话,但这紫霄宫中,又有谁比雪樱更了解邝凌韵?
  
  相比之下,她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的人。
  
  邝凌韵从不与她说自己的心事,她在邝凌韵身边十余年,于邝凌韵而言不过匆匆十载,对她来说,却是她已拥有的全部人生。
  
  从她记事起,心里眼里便只有那一个人。
  
  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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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樱告诉她这些,是想让她清醒,但她在得知真相后,却后悔自己一意孤行。
  
  她宁愿什么都不了解,那样,她还能坦坦荡荡地,去撒娇,去喧闹,哪怕邝凌韵眼中,从始至终也没有她的影子。
  
  滕玄清唇边涌出的心头血滴在大殿上,她动荡的心绪渐渐平息,余下空空洞洞的伤口,呼啸着夜里的凉风。
  
  “谢宫主。”滕玄清回过神来,气息虚弱地躬身朝首座上叩首一拜,“弟子告退。”
  
  她已经足够狼狈,哪怕没有人驱赶她,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玄清。”
  
  滕玄清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大殿门口,听见雪樱在唤她,但她只想逃走,脚步一错,身影便扑入殿外丛林之中,转瞬间,消失不见。
  
  她没回紫阳宫,在那个地方,她已经找不到容身之所了。
  
  她漫无目的地一路疾行,在婆娑的树影中飞快跃进,凌乱的枝桠撕裂了她的衣摆,割破了她的脸颊,她毫无所觉。
  
  突然有雨点落在她的脸上,她回过神,不远处显出一座小小的庭院。
  
  滕玄清踉跄着在院外停下脚步,愣怔出神地看着院内的竹屋,空空阔阔的小院里,没有了往日的蓬勃生机,湿软的泥土上长满了杂草,檐角下不时可见细密的蛛网。
  
  这是她和邝凌韵曾在一起度过最长时光的地方。
  
  如今已变成一座荒败的庭院了。
  
  她想放声哭喊,奈何喉咙却像火烧似的,被灼得无法出声,只能任由眼泪汩汩而流。
  
  雨点越落越多,越下越大,顷刻间便化作瓢泼大雨,将她淋透。
  
  一起潮湿的,还有她那一颗千疮百孔的真心。
  
  这一夜,滕玄清在院外站了一宿,从雨落,到雨停,寒凉的雨水扑簌簌地下,似要将她过往十八年的一切全部冲走。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朝她走来。
  
  滕玄清身子一颤,不知是因为雨后的空山过于寒冷,还是因为胸中难以抑制的失落和绝望。
  
  哪怕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她仍旧心怀希冀,想着念着。
  
  若师尊来寻她,只要师尊像以前那样朝她微笑,揉揉她的发顶,哪怕她知道一切真相,明白那笑容背后所费的心思都是为了另一个人,她也不会再闹了。
  
  她垂下头,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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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师尊来,是不会有脚步声的。
  
  每回她不听师尊的话,胡来闯祸,总会让师尊难做。
  
  她愿意听话的,多少遍的宫规,她都愿意抄。
  
  师尊,来找她好不好?
第三十章 夺魁战
  “玄清师姐。”
  
  身后传来凌乐担忧的声音; 她远远站在十步开外,不敢太过接近。滕玄清孤单萧索的背影,实在叫人心疼。
  
  她是奉雪樱之命来的,雪樱只让她来宽慰滕玄清; 却未告诉他滕玄清因何事难过。
  
  滕玄清垂下眼眸; 除了邝凌韵,她不想见任何人。
  
  凌乐见她站着不动; 便想朝她走过去; 岂料她步子刚迈开; 滕玄清的身影便原地消失了。
  
  “玄清师姐!”凌乐大惊; 忙大声呼唤,“你要去哪儿?!”
  
  林间传出重重回声,却未听闻滕玄清的回应。
  
  凌乐无可奈何,只得先离开小院,下山去向雪樱复命,告诉她滕玄清此时的状态。
  
  “我把百年前的事告诉她了。”紫阳宫中,雪樱看着不远处席地而坐的酒鬼; 拧着眉道,“她现在不太好,应该去了你们之前住的地方; 你不去看看吗?”
  
  邝凌韵闭着眼; 像睡着了似的。
  
  “你现在这样; 比那孩子更像丧家之犬。”
  
  雪樱说完,不再劝说,转身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外; 邝凌韵才睁开眼,凝望着屋外寂静的风景; 喃喃道了一句:
  
  “多谢宫主。”
  
  滕玄清上山后就没有再回紫阳宫,夺魁赛开始,童小余在赛程公布的地方看见滕玄清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滕玄清,结果临到赛前,滕玄清却已早早到了赛场。
  
  她的眼眸像深渊一样平静淡漠,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夺魁赛二人一组,她抽到的对手是紫渊宫的梁平。
  
  梁平和梁裕是同胞兄弟,两人性情相像,修为比梁裕稍差,但也不俗,有筑基七层修为。
  
  见到滕玄清,梁平扬着脸欲调笑两句,岂料滕玄清一抬眼,刹那间近身,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掌朝梁平击来。
  
  梁平大惊失色,内心暗骂一通,慌忙抵挡。
  
  本以为滕玄清是试探性攻击,故而梁平接招也未用全力,岂知双掌相触,梁平浑身一震,竟直接被滕玄清一掌掀飞。
  
  场外观战弟子顿时惊骇,滕玄清只得筑基六层修为,怎么居然一个照面就把梁平击退了?
  
  众弟子既惊且惑,但没等他们想明白缘由,场内又有了新的变化。
  
  滕玄清一击得手,并未懈怠,速度不仅没降,反而更快了。
  
  她像头疯狼似的朝梁平冲过去,梁平回过神来,与之对招,钳制了她的双手,滕玄清眼睛一红,竟不由分说,用脑袋朝梁平一撞。
  
  梁平哪里想到滕玄清在赛场上比试竟像痞子打架,毫无防备,被蛮力撞晕,倒在地上起不来。
  
  观战台上鸦雀无声,长老却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滕玄清,像是对这结果有所预料。
  
  见梁平半晌没有起身,监赛长老便公布获胜之人是滕玄清。
  
  滕玄清走出赛场,凌乐欲上前搭话,但没等她靠近,滕玄清又跑走了。
  
  接下来几轮夺魁赛,好几个有望进入决赛的弟子因为遭遇了王书棣和华煊而无奈退场,滕玄清运气好,一直没有碰到王书棣和华煊,一路闯进了前四强。
  
  大比临近尾声,宫中众弟子却更加兴奋,因为真正的夺魁赛即将开始。
  
  当天只有两场比试,滕玄清抽到的对手是梁裕,另外一场则是王书棣对战华煊。
  
  滕玄清和梁裕的比试排在前面,两人一上场,梁裕便想起来上回与滕玄清在紫渊宫中碰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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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师妹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梁裕仍是那一副评头论足的模样,滕玄清击败梁平的确让人意外,但梁平大意失荆州,可不代表他梁裕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况且,梁裕的修为比滕玄清足足高了两层,即便滕玄清有高阶功法辅助,赢面也很小,几乎不可能。
  
  滕玄清神情寡淡,懒得应声,待长老宣布比试开始,她便陡然行动起来。
  
  梁裕听自家兄弟说起过滕玄清在比试的时候如何疯狂,却并未有过切身的体会。
  
  而此时,滕玄清不顾一切冲向他,出招看似毫无章法,但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狠劲,不像在与人切磋,更像是在发泄心底暴躁的情绪。
  
  刹那间颠覆了梁裕对滕玄清最初的印象。
  
  梁裕刻意提防滕玄清的紫云劲,两人一交手,滕玄清一腔孤勇,却在梁裕熟练的战斗技巧中落了下风。
  
  原本梁裕就没将滕玄清看作对手,如今滕玄清这副模样,更让梁裕提不起劲,便决定速战速决。
  
  他与滕玄清对击一掌,欲将其震退。
  
  可滕玄清却不管不顾,硬扛了他一掌之后,不退反进。
  
  她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横冲直撞,越打越暴躁,梁裕骇然心惊,再过数招,滕玄清竟蛮横地破开他的招式,眼看就要撞上来。
  
  梁裕抬掌攻向滕玄清的胸口,岂料滕玄清身子一旋,并不避让,主动用肩膀迎击,抗下大部分冲击,随即便在梁裕愣神疏忽之际,一拳打中他的下颌。
  
  这一拳冲击力强,紫云劲破掉梁裕的护体真气,直将梁裕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体腾空离地,倒飞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玄清一击命中,并不停手,速度又拔快一截,无影步已被她练得炉火纯青,来去间不带风声,也无踪影,一连三掌都准确击中梁裕胸腹,令场外观战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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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玄清的动作迅捷如豹,拳脚疯狂如虎,抓住机会乱揍一通后,梁裕直接被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紫渊宫梁氏兄弟二人都被滕玄清击败,观战弟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筑基六层的小弟子居然这么厉害吗?
  
  梁平倒也罢了,但梁裕可是紫渊宫的大弟子,就这样被境界低了自己两层的师妹按在地上暴揍,打得鼻青脸肿,说出去也未免太丢脸了。
  
  观战之人傻眼,但监赛长老看向滕玄清的目光却饶有深意。
  
  当长老道出“胜者为紫阳宫滕玄清”时,场外看台喧声鼎沸,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滕玄清自己对这个结果却没有什么感觉,她扫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梁裕,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赛场。
  
  第二天,十二宫大比最后的夺魁赛即将开始。
  
  王书棣和华煊的比试中,两人都是筑基九层修为,王书棣胜了华煊半招,夺得胜利。
  
  因为凌云宗剑阁将开,会从十二宫大比的筑基层弟子中抽选三人赴凌云宗交流,故而最后一天将加赛一场,以确定最终人选。
  
  华煊对战梁裕,获胜毫无悬念,成功拿到交流名额。
  
  长老宣布赛参比弟子入场的时候,整个赛场欢声雷动。
  
  谁也没想到,一开始被众多老弟子挖苦的花架子滕玄清竟然能走到与王书棣比肩的地步,就连王书棣也觉得意外。
  
  他本以为最后和自己争夺魁首的人会是华煊,却怎么也没想到滕玄清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
  
  哪怕周围的人都认为那只是一句玩笑,她也能证明给所有人看,她的决意一点也不轻浮。
  
  “玄清师妹,手下留情呀。”
  
  王书棣笑着说道,他这一次没有开玩笑。滕玄清每场比试他都看过,近来总觉得这小师妹的状态和以前不大一样。
  
  “师兄不必留情,我也会全力以赴。”滕玄清说完,朝王书棣拱了拱手,“请。”
  
  长老一声令下,滕玄清二话没说,拔剑出鞘,率先出招,像闪电似的冲向王书棣。
  
  王书棣修炼了明目的神通,滕玄清速度虽快,但他的眼睛能判断出滕玄清真实的情况,捕捉到她确切的位置。
  
  滕玄清看起来只有筑基六层,但她其实压了两层修为,真正的实力是筑基八层巅峰,隐有要突破筑基九层的意思。
  
  王书棣第一次见到滕玄清的时候,她还只有筑基四层修为。
  
  短短数月间,从筑基四层提升到现在的水平,几乎每个月都有精进,这样可怕的修炼速度,若是说出去,恐怕整个紫霄宫都会沸腾。
  
  也不知道邝凌韵到底在滕玄清身上砸了些什么宝贝,让滕玄清进步如此神速,但是境界提升快不一定就是好事,稳扎稳打才能避免境界虚高,邝凌韵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滕玄清的事情不该他管,滕玄清的境界是不是虚高,他试一下就知道了。
  
  滕玄清持剑近身,王书棣自腰间抽出一根玉箫,此箫名唤碧灵,乃玄阶中级法宝,剑刃与其相触,发出叮当两声金铁交击的脆响。
  
  碧灵箫上附着了一层浑厚的灵力,每一击都带着一股黏腻柔韧的气劲,将滕玄清的力量轻易化解。
  
  滕玄清与王书棣交手几个回合,渐渐摸清门道。
  
  王书棣的招式相当阴柔,与大开大合的力量型攻击不同,他擅长使用巧劲,四两拨千斤,在战斗技巧上有极高的造诣,以至于一些炼体境的师兄都不愿意与他交手。
  
  滕玄清的每一次进攻都被他恰到好处地抵挡,剑锋与玉箫相触,竟轻若无物,冲劲与锋锐都被王书棣化解。
  
  滕玄清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对手,顿觉难缠棘手。
第三十一章 礼物
  难怪王书棣和华煊同为筑基九层; 但王书棣却能稳胜华煊。
  
  滕玄清速度上占了优势,王书棣虽然防守厉害,但也无法有效进攻。
  
  两人交手上百回合,打得难分难解; 一时间分不出高下; 反而攻势迅猛的滕玄清看起来好像还厉害一些。
  
  场外观战弟子尽都惊讶,滕玄清一再让他们刮目相看; 竟连王书棣与之对战也似乎处在下风。
  
  局势虽然胶着; 但王书棣一点也不着急; 他抓着碧灵箫稳扎稳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像滕玄清这样快速进攻,前期体力会大幅消耗,到了后期,再难形成如此迅猛的攻击,其势不攻自破。
  
  滕玄清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弱点所在,王书棣修为比她高; 又打得稳,只需要拖到她体力耗尽,王书棣便能轻松胜她。
  
  可明知结局; 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她偏不叫此人如意!
  
  滕玄清一剑点在碧灵箫侧边; 紫云劲穿透箫身; 冲击在王书棣的手腕上,王书棣受击,持箫的右手一抖; 滕玄清趁势而上,欺近王书棣。
  
  王书棣脸色一肃; 压下手臂酸麻之感,欲抬箫迎击滕玄清下一剑,却被当头一蓬血雾遮蔽了双眼。
  
  滕玄清咬破舌尖,一口鲜血混着唾沫星子喷了王书棣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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