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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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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邝凌韵没有勉强,又能下山去见见世面,滕玄清自然高兴。
了却一桩心事,滕玄清将书架上的字画合抱起来给邝凌韵拿过去,不料走了两步,其中一卷画从她手中掉了出来,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滕玄清弯腰去捡,画上系的绳索松落,内里的景色缓缓拉开,滕玄清无意一瞥,但觉惊艳,竟有些失神。
画上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眉如远黛,眸中自有三川四海。
此女明明静止于画上,但滕玄清却生出一丝错觉,好似看见紫霄之巅,云河雾海的尽头,佳人长身而立,回眸一笑,此间再无昼夜与春秋。
滕玄清愣了一瞬,待回神时,那画已凌空飞起,被邝凌韵摄入手中。
第六章挑衅
滕玄清微张着嘴,眼里满是震惊,下意识地想问这画上之女是谁,但见邝凌韵眉目间划过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她便识趣地住了口。
“师尊,弟子不慎……”
滕玄清张口结舌,想道歉,话说到一半,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紧张,担心师尊责罚。
“无妨。”邝凌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哀思,转瞬即逝,随即神态便恢复平和,一如往常平静温柔地说,“要收拾的东西多且杂,摔了一两个物件实属正常,清儿不必挂怀。”
言罢,她便自行将那支画卷收进衣袖,藏入须弥袋里。
这一次,即便邝凌韵已经明言无妨,滕玄清也明白那画对邝凌韵而言不同寻常,她感到内疚,便不由自主将此事记挂在心。
滕玄清没有多问,埋下头继续帮着邝凌韵整理字画,面上看起来无恙,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一处空落落的,隐约生疼。
她直觉认为,也许昨夜师尊那般反常,是和这画上女子有关。
邝凌韵说东西多,事实上她们要带的东西除了几件衣裳,便只得书房里那些字画,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院里的栽种药草也收了一些,鸡鸭则开了院门放归山上,待一切收拾仔细了,滕玄清便跟着邝凌韵下了山。
昨日她们也走过一样的路,今日心绪却截然不同。
滕玄清总想起那副画,心里猜想那画上的人是谁,看师尊的反应,想必与之是旧识。
邝凌韵看出滕玄清的心思挂在画上,这一次她却没像往常那样主动开解滕玄清,滕玄清不提,她便当做不知。
紫阳宫内,东侧宣鸿殿,主位上坐着一位灰袍老者,左右下手各有数人就坐。
若仔细看,可见这几人气息内敛,修为皆是不俗,但面对那座上之人,他们个个躬身垂首,表现出极为恭敬的态度。
“代长老,听说那玉仙山的邝凌韵不日便会下山来了。”
右手方一位长老面色凝重地说道,他说完后就听见身旁之人轻咳了一声,待他转过头去,那人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他先是疑惑,遂环顾在座众人面沉如水的样子,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代长老肯定早就得到消息,又哪里需要他来提醒。
众人沉默,他方才说的那句话石沉大海,让他局促难安,颇为尴尬。
代长老掌管紫阳宫已有百余载,宫中上下尽是他的心腹,原以为宫主迟早会将他扶正,岂料突然横空杀出一个邝凌韵。
当初犯了错事的小辈一步登天,要踩在他头上,他绝不可能甘心。
“人已经到了。”殿内诡异的沉寂中,首座之人缓缓睁开双眼,混沌的灰色瞳孔中闪过一抹意义不明的神光,“走吧,去迎一下,紫阳宫未来的,尊长老。”
邝凌韵领着滕玄清到时,已有数位长老和弟子候在宫门外边,纷纷躬身:
“恭迎尊长老入主紫阳宫。”
邝凌韵在门前停下脚步,眸光一扫,身边行礼之人修为尽收眼底。
来门前迎接的三位长老都才结丹修为,余下也皆是练气筑基的小弟子,至于资历较深的炼体弟子,竟无一人。
紫阳宫内应还有两名元婴长老及另外几位结丹长老,也都未现身。
邝凌韵未说免礼,众长老便始终埋着头,不敢起身。
气氛略显沉凝,滕玄清也皱了皱眉,渐渐觉出异样来。
“紫阳宫中可只得三位结丹长老?”
邝凌韵眯了眯眼,明知故问。
她在来之前就猜到紫阳宫中会有人不喜她来。
领头前来恭贺结丹长老平泫被邝凌韵一句话骇得汗流浃背,他们几人修为不高,资历也不深,尊长老入宫,代长老及其门人不喜,但他们两边都不敢得罪,所以匆匆迎了出来,但此时邝凌韵问起宫中长老是否齐至,他们实不知该如何答话。
就在他张口结舌,欲随便找个理由先应付过去的时候,身后遥遥传来一道浑厚的笑声:
“凌韵师妹,百年未见,你的修为又有精进啊,真是可喜可贺!”
平泫顿时松了一口气。
邝凌韵抬眸去看,便见一行人正朝宫门走来,其中说话之人身姿挺拔,神态爽朗,竟是识得的故人。
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走在此人身前默不作声的灰衣老者,应道:
“岳程师兄。”
随后,她看向老者,主动拱手:
“元杞代长老别来无恙。”
元杞长眉无风自动,两眼微微睁开,眼神看似浑浊,却暗藏精芒,他褶皱的双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在笑:
“老夫身体抱恙,故而来晚了些,想必凌韵师侄不会怪罪。”
理由如何并不重要,他此时态度不卑不亢,看似给了邝凌韵足够的尊敬和脸面,实则是给邝凌韵下套。
邝凌韵怎会不知元杞是刻意拖延了一些时间,如此明显的挑衅,她却不得不忍。
不忍,则会落得个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的口实。
滕玄清偷偷抬头朝元杞看了一眼。
后者仿佛提前预料到她的目光似的,也瞥向她,她心里没由来一阵恶寒,忙低下头,眉头却拧紧了。
这老东西不是个善茬。
邝凌韵并未动怒,只平静地点头了点,抿唇一笑,状若关切地说道:
“如此,代长老可得仔细将养。”
言罢,她话锋一转:
“既然代长老身体抱恙,那宫中诸多琐事,之后便不必再劳烦代长老了。”
平泫刚刚放下的心这会儿又提了起来,代长老与尊长老正面交锋,若真的爆发冲突,遭殃的只能是他们这些池鱼。
元杞呵呵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师侄不愧是宫主看重之人,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不过师侄初来紫阳宫,很多事务不甚熟悉,之后老夫会让人先把名册交给师侄,待师侄了解之后,再说旁的不迟。”
他从头到尾都只说“师侄”,没改口唤一声“尊长老”。
邝凌韵未在此事上与之争辩,只道:
“那往后本座便得多向代长老讨教了。”
元杞动了动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又与邝凌韵寒暄了两句,遂转身告退。
第七章切磋
邝凌韵和滕玄清在主殿住下,元杞往年虽觊觎尊长老的位置,但分寸拿捏到位,没有实质性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所以主殿后的房子都是空出来的。
紫阳宫自然比山中的竹屋要大许多,邝凌韵刚回宫中,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滕玄清便主动请缨,把主殿后每间屋子都跑了一遍,给邝凌韵挑了一间最好的,铺好床褥,自己则住在旁边一间稍小一些的房间里。
然后她又选了一间僻静通风的屋子作为书房,将书画等物都搬过去整理妥当。
在布置书房的时候,她想起先前被邝凌韵拿走的那张画,心头滋味莫名,忽而听得屋外传来邝凌韵的声音:
“清儿,你肩上伤还未好,这两日便不用急着练功,宫主方才着人唤为师过去议事,你且在宫中随便走走,再晚一些为师有话要与你说。”
邝凌韵一打岔,滕玄清便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转身扒开窗户,从书房里探出脑袋,乖巧应道:
“师尊放心,弟子知晓了。”
滕玄清很快将几间屋子收拾好了,闲来无事,想着邝凌韵说的话,便自行跑出主殿,准备四下看看,熟悉熟悉宫中环境。
她之前和邝凌韵一起住在山上,虽然没有禁令说她不准下山,但她回宫的机会也很少。
每次下来还要遭其余弟子冷眼,听些关于邝凌韵的闲言,渐渐的,她便越渐期望师尊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回到宫里,再不用受欺负。
这下心愿达成,邝凌韵还说她不用练功,滕玄清心里舒坦极了,欢欢喜喜地在宫中晃荡。
主殿后边还有一排排亭台楼阁,当中修建了很大一汪池子,滕玄清沿着小路朝前走,打算去湖边观一观景。
湖边聚了不少宫中弟子,初见滕玄清,众人议论纷纷,但都站得远远的,不让滕玄清听见,若滕玄清一走近,他们便散了开来。
滕玄清没走几步便觉得无趣,欲绕开这些弟子,寻个清净些地方。
“这不是咱们紫阳宫的大弟子吗?”有人嬉嬉笑笑地上前搭话,还朝滕玄清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鄙人华烨,给小师姐请安。”
滕玄清停下脚步,拧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几个着了青衣的弟子三两成群,跟在华烨身后,也纷纷朝她拱手。
滕玄清皱了皱眉,不喜此人轻佻的态度,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就转身想走。
“素闻小师姐天资聪颖,乃尊长老得意门生,鄙人憧憬之至,望与小师姐切磋一番,不知小师姐可愿赐教?”
华烨拦在滕玄清面前,虽微笑着说这番话,但他身后几名青衣弟子已默契地散了开来,将滕玄清围在中间。
滕玄清脸色一沉,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她作为邝凌韵的亲传弟子,一来紫阳宫就成了大弟子,明明修为也才筑基,却平生压其他弟子一头,自然有很多人都不服气。
华烨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不喜归不喜,真正敢站出来挑衅的人也很少,毕竟滕玄清身后还站着一个邝凌韵。
只不过,这华烨是元杞门下弟子。
滕玄清心里念着邝凌韵的教诲,不欲生事,但那几个小弟子面上嘻嘻哈哈,衣服很好说话的样子,事实上却牢牢盯着滕玄清,不准她中途离开。
“大家快来看!大弟子要和华烨师兄切磋啦!”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吼了一句,聚在湖边的弟子们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滕玄清本就是个暴躁的性子,这会儿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做局,她若逃走,却是落了师尊的颜面。
既然避无可避,她便不再避了。
湖边人越聚越多,有不少弟子是听见消息赶来凑热闹的。
自然也有人忌惮邝凌韵,不敢上前闹事,但终归好奇形势发展,也没有走开。
混乱中,不知是谁朝场内扔了一枚石子,滕玄清以为有人偷袭,下意识地躲开,华烨便当她动手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一掌朝滕玄清攻去。
滕玄清反应也快,立即转身迎击。
但滕玄清只得筑基初期修为,而华烨在紫霄宫中修行数十年,修为已至筑基六层,距离筑基后期仅一步之遥,滕玄清哪里是他的对手。
只听嘭的一声响,滕玄清倒飞而回,肩膀咔嚓一声,骨骼易位,摔在地上扑腾半天也爬不起来。
大弟子才来紫阳宫第一天就被狠很教训,围观弟子哄堂大笑。
他们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人趁着人多,在人群里躲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笑得前仰后合。
滕玄清踉跄着站起来,眼睛里当真如狼似的透着一抹凶光,她没说话,就直直瞪着华烨,竟叫华烨没由来生出一股子心悸的感觉。
随后,她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掰住错位的肩骨,咔嚓一声将其复位。
“再来。”
滕玄清面色不改地说。
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刚才拦路的弟子中有人被滕玄清气势所慑,胆怯地退了一步。
滕玄清抬手指着华烨,又大声重复一遍:
“再来!”
华烨脸色一沉,嬉笑之色不见:
“你已经输了。”
滕玄清闻言并不理会,突然不管不顾朝华烨冲过去,竟是主动动手。
华烨一声冷哼,眼里放出凶光,用更强的掌力将滕玄清击退。
滕玄清倒飞回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了满身的灰尘,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磕破了,看起来格外凄惨。
但她落地后很快起身,像头野狼似的,脚尖一旋便再度朝华烨扑过去。
滕玄清速度极快,华烨惊讶之余猝不及防,防了两手后,被滕玄清揣了一脚。
这一脚踹出他的火气,一开始玩闹的心态也被他跑诸脑后,狠了心,放开胆子和滕玄清对打起来。
嘭——
滕玄清一次次被击退,又一次次站起来,围观的弟子脸上的神情从戏谑到惊讶,再到最后像看疯子一样。
滕玄清已经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带着血,但她却怎么也不倒下,不肯认输。
哪怕华烨最后用脚踩着她的头,她也要将华烨的腿咬一口。
华烨虽然伤得没有滕玄清重,但也被拖得精疲力尽,他心里的狠劲渐渐消失,看向滕玄清的目光如同见鬼。
好在滕玄清终于爬不起来了,她的脸埋在泥地里,五指嵌在石缝中,挣扎着想起身,但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指甲刮破了,鲜血淋漓。
华烨心慌意乱,滕玄清被打成这个样子,用切磋显然无法搪塞过去。
他咽了一口唾沫,压下心头惊悸,刻意咬着牙,冷笑讥讽:
“仰仗一个疼爱你的师尊算什么本事,自己没有实力,到哪儿都是要挨揍的!”
然而周围却没有一个附和他的人。
第八章底线
“你们还在看什么?!”
华烨惊怒交加,围观之人一哄而散,唯剩了最初几个小弟子,迎上华烨的目光时,彼此面面相觑,胆怯地缩了缩脖子。
“这下如何是好?”
众弟子愁眉不展,华烨心里忐忑紧张,今日他是唯一的动手之人,而且观战之人众多,若邝凌韵追究,他难以脱责。
只怪那滕玄清过于疯癫,不计后果,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昏厥的滕玄清,恨声道:
“先走,代长老自会护我。”
直到华烨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滕玄清还趴在原地,冷风拂过她的衣摆,却有一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下来,没入脚下的泥地。
是牙咬得太紧,从牙缝间渗出血来,她竟毫无所觉。
华烨走后,几个小弟子聚过来,抬着滕玄清回了主殿,邝凌韵得知事由震怒不已,当即就要叫元杞带着华烨过来与她当面对质。
但滕玄清却抬手抓住她的衣摆。
“清儿?”邝凌韵俯身握住滕玄清的手指,“你别怕,为师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她痛心疾首,自责不已,若她再注意一些,怎会让滕玄清被人伤成这样?
“师尊。”
滕玄清喃喃开口,虽然已经服用了疗伤的丹药,可她的状态依然不好。
她的嘴角磕破了,张嘴说话的时候扯着伤口,疼得钻心。
但有些话她必须说。
“华烨伤我,是我二人的仇怨,日后我也会自行讨还,但您刚来紫阳宫,根基不稳,莫与代长老正面冲突。”
她不希望邝凌韵为了她在宫中树敌,她被打了无所谓,但若引来旁人对邝凌韵的敌意,滕玄清会比死还难受。
这紫霄宫里多的是像华烨这样的人,若每遇见一个事情就哭哭啼啼地找师尊,这和那些被她瞧不起的软骨头有什么分别?
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拳头硬了,才没人敢乱说话。
邝凌韵更加愧疚,恍惚间,她发现她的小弟子似乎已经长大了,现在还会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谋划。
她幽深的眼眸中多了两分旁人不可得见的温柔,缓声言道:
“清儿,紫阳宫之大,弟子之多,但为师只得你一个亲传弟子。”
“如今我师徒二人移居紫阳宫,你便是这宫中大弟子,与在山中之时不同,这宫里将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你,盯着为师。”
“正如你所言,我们行差踏错的每一步,都有可能为人诟病,成为旁人诋毁我们的借口。”
滕玄清微微松了一口气,邝凌韵既然这样说,就代表她明白厉害关系。
师徒谈话间,元杞已带着华烨来到殿外。
邝凌韵站起身来,元杞正待领着惊慌失措地华烨上前,邝凌韵却一个闪身出现在华烨身边,随即一掌击在华烨胸口,将其震得横飞出去。
事发突然,元杞惊怒,滕玄清也目瞪口呆。
邝凌韵却像没事人似的,冷冷扫了元杞一眼,哼道:
“但是,清儿,为师还要告诉你一句,再多的考虑和忍让都有底线和原则。”
滕玄清,这三个字就是她的底线。
“人生在世,不管对错,总会有那么些不开眼的东西挑唆是非,而对这些人唯一有效的惩戒,便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他们,让他们痛到张不开嘴。”
滕玄清靠在椅子上,浑身疼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却被邝凌韵这番话振奋得直起了身子。
从某种层面上讲,滕玄清和邝凌韵其实是一类人,正因为邝凌韵足够狠,她才能教导出滕玄清这样的弟子。
她不再让滕玄清受委屈,就像守在滕玄清身边的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任谁要伤害她的小弟子,都需先过她这一关。
重创了华烨,邝凌韵又回到滕玄清身边,微笑着伸手,揉了揉滕玄清的发顶:
“半年后紫霄宫中将有大比,这宫中长老总藏着掖着,届时指不定会有多少天资异禀之辈崭露头角,莫让区区一个华烨限制了你的目光。”
“多谢师尊教诲。”邝凌韵一番话将滕玄清的心烘得暖暖的,她低头一拜,答应下来,“弟子记下了。”
元杞骇然色变,震怒至极,那一双惯来眯起的双眼此时也瞪圆了:
“邝凌韵,你身为一宫尊长老,竟直接对小辈弟子动手,还说出这样的话,目中无人,未免太过狂妄!”
“代长老的弟子犯错,伤人至此倒还有理了不成?”邝凌韵斜眸扫了他一眼,冷笑道,“还是说,元杞长老你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和本座动手?”
元杞怒目圆睁,两人之间气氛沉凝,不远处华烨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沉默持续了数息时间,终于,元杞眼睑再次垂落,脸上的愤怒已消失不见,双眼的灰色薄雾也重新汇聚成不见底的深渊:
“尊长老言重了,老夫只是爱徒心切,言语唐突了,既然尊长老已罚过烨儿,老夫便带他退下。”
元杞管邝凌韵叫“尊长老”,态度上便算退了一步,承认了她的身份和在紫阳宫的地位。
而这种不得不后退的妥协,是拜华烨所赐。
他转身抓起华烨的衣领,离开了主殿。
邝凌韵瞳眸闪烁,心道此人是个狠角色,不得不防。
但滕玄清的伤需要及时医治,她便没再同元杞纠缠,转而抱起滕玄清回了殿后的小院。
养伤期间,滕玄清憋闷得很,没两天才刚能下地,她就又蹦跶着跑去了小湖边望风。
紫霄宫中常年四季如春,湖边景致优美,故而不少弟子来湖边赏景纳气。
滕玄清一来,好几双眼睛就落在她身上。
紫阳宫尊长老的亲传弟子,来紫霄宫第一天就和华烨动了手。
虽然被华烨揍了个半死,但是她那股疯劲却叫人胆寒,没有人再敢小看她,更不愿意将她这样的人当做敌人。
而且事后华烨受了邝凌韵一掌,起码得养个十天半个月,不比滕玄清的伤势稍轻。
所以滕玄清今次一路走来,宫中弟子神态各异,却没有人再生事端。
滕玄清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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