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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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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后华烨受了邝凌韵一掌,起码得养个十天半个月,不比滕玄清的伤势稍轻。
所以滕玄清今次一路走来,宫中弟子神态各异,却没有人再生事端。
滕玄清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的,一身青袍穿在她身上,袖边坠上两朵白梅,清隽得很。
她在湖边溜达一会儿,忽有弟子试探着上前来,朝滕玄清拱手,唤道:
“给小师姐请安。”
滕玄清闻声回头,便见一虎头虎脑的小弟子正朝她笑。
她如果没记错,这小弟子应该是在她和师尊刚来紫阳宫那天,跟着三位结丹长老一起候在门边的几名弟子之一。
“嗯。”
滕玄清觉得这小弟子笑容干净,她瞅着也欢喜。
应了一声后,她想起些什么,忽而眼珠子一转,又补了一句:
“你叫啥名儿?是何修为?”
小弟子笑容腼腆,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叫童小余,今年年初方才筑基,资质愚钝,让小师姐见笑了。”
他听自家师尊说起过,滕玄清如今才十七岁,但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三层,虽然还停留在筑基初期,但以滕玄清的修炼速度,想必不日就又能有所突破。
其天赋是紫阳宫乃至整个紫霄宫中,掰着一只手数都能排的上位的。
“童小余。”滕玄清跟着念了一句,遂笑起来,“我记着你了。”
她一笑,一张初初长开的小脸儿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似的,童小余只眼角一瞥,便挪不开眼。
忽而有风拂过,粉白的花瓣扑簌簌地飘落,划过他的眼睛。
童小余惊醒过来,忙低下头去,急声告退:
“小师姐,方才师尊唤我说有事交代,我便不打扰小师姐雅兴了。”
其实师尊要说的话已经交代过了。
他说,若能与滕玄清亲近些,对他往后有益。
可现在,有益不有益他不知道,但他觉得小师姐挺好的,想亲近一些却是真的。
第九章橘子
“去吧。”
滕玄清摆手让童小余离开,自己闲着看了一会儿风景才回去。
回到主殿中后,滕玄清继续勤勉修行,不过数日修为便有精进,突破至筑基四层。
一番修炼结束,滕玄清稍微伸展一下四肢,便听得周身骨节像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阵响,舒坦极了。
她起身推门走出房间,像往常一样沿着走廊朝最里边那间书房走,去给邝凌韵请安。
但她轻敲书房的门,半晌未见回应,心头疑惑之际,推开屋门朝里瞅了一眼。
往日这时候,邝凌韵都在桌前看书,手边备上一碗清茶,尽显闲情逸致。
照邝凌韵的话说,到了她现在的境界,仅仅是打坐对于修炼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更重要的是感悟。
滕玄清问过邝凌韵那境界为何,邝凌韵却笑而不答,只道等滕玄清往后机缘到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所以,滕玄清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家师尊的修为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
此时书房中没人,桌上也没有正在翻阅的书简,想必邝凌韵今早未来书房。
滕玄清疑惑地想着邝凌韵会在何处,忽然猛一拍大腿,想起关键来。
彼时宫主雪樱曾来找过邝凌韵,前几日邝凌韵曾与她说起过,今日要去一趟紫霄殿议事,想必邝凌韵此时已不在紫阳宫中了。
滕玄清在后殿遛了两圈,百无聊赖,便打算绕回房间继续打坐修炼。
忽有人从前院来,遥见滕玄清,便朝她招手:
“玄清师侄!”
滕玄清顿住脚步回头看,认出叫住她的人是一名结丹长老,叫平泫。
此人在她和邝凌韵师徒二人搬来紫阳宫后,一直态度恭敬随和,滕玄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平长老。”
滕玄清双手抱拳,朝平泫躬身行了晚辈礼。
平泫快步走近,双手虚抬扶起滕玄清,问她:
“玄清师侄,尊长老眼下可在殿中?”
“师尊今日不在。”滕玄清如实回答,又问,“平长老有何要事?不若告诉晚辈,等师尊回来,晚辈代为转达。”
平泫了然,便道:
“紫玄宫尊长老阮樾携宫中大弟子王书棣登门,欲拜访尊长老,现下正在主殿中稍坐,既然尊长老不在,那我请他们改日再来。”
邝凌韵来出山有一段时间了,消息早也传了出去,但这还是第一次有别宫的长老前来探望,而且来的竟然是一宫的尊长老,还带了宫中大弟子,可见诚心。
滕玄清想着这人身份与自家师尊相当,草草应付许欠些妥当,既然师尊不在,她作为师尊的弟子,不该不闻不问,便与平泫说:
“不若晚辈随平长老一起去前殿。”
平泫立即明白了滕玄清的考量,心中暗叹滕玄清聪慧的同时,也点头应道:
“也好。”
滕玄清跟着平泫来到前殿,殿内有两人静坐等候,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气质卓然,身上有跟邝凌韵一样朦胧神秘的气息,想必他就是紫玄宫的尊长老阮樾了。
在阮樾身边,立着一名与滕玄清年纪相仿的少年。
粗粗一观,这少年人的年纪应比滕玄清大不了几岁,但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同龄人没有的沉着稳重。
那一张脸生得好看,却并非刀削斧凿的英气,是更偏向柔和一些的俊美样貌,浑身散着股柔软的书生气。
滕玄清走近一些,视线不经意间同王书棣对了一眼,很快又转开,朝着阮樾抱拳躬身:
“晚辈滕玄清,见过前辈。”
罢了,她直起身来,复道:
“师尊今日不在殿中,也未吩咐何时归宫,前辈不若改些时日再来。”
“你就是玄清师侄?”阮樾微笑起来,关切地问道,“你师徒二人在这紫阳宫中,可还住得习惯?”
阮樾的态度让滕玄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如实回答:
“山中自是比这宫内清净些,但时日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那就好。”阮樾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方小玉盒递给滕玄清,“令师尊与本座是旧识,此番凌韵师妹出山,本座自是要来道贺,这点薄礼便请玄清师侄代本座转交。”
阮樾给邝凌韵送来贺礼,滕玄清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双手将其接过,恭敬道了一声:
“晚辈代吾师谢过前辈。”
阮樾于是朝跟在滕玄清身侧的平泫点了点头:
“今日既然凌韵师妹不在宫中,那本座也不久留,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便带着王书棣朝殿外去了。
滕玄清目送阮樾二人走远,这才又向平泫行了一礼,退回殿后。
此时,紫阳宫外二人正一前一后走着,阮樾见王书棣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便问:
“紫阳宫大弟子滕玄清,你觉得如何?”
王书棣闻言,仔细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
“性情乖巧讨喜,天资聪颖,自身实力应在筑基四层左右,但对外压了一层,不知是否是邝师叔教她如此,虽眼下对弟子构不成威胁,但凭此女天赋,往后如何还未可知,不失为一位值得期待的对手。”
“呵。”阮樾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弟子,无奈道,“你怎地如此木讷,谁人在你眼中都能成为对手。为师倒是觉得,玄清师侄既聪颖乖巧,又得凌韵师妹喜爱,平日里可多有往来,两宫之间,亲近一些才好。”
王书棣扭头看向阮樾,他还是第一次听自家师尊说要与别宫亲近一些,紫霄宫内有十二分宫,十二位尊长老自然各有短长。
以尊长老实力论之,紫玄宫阮樾若居第二,便无分宫长老敢居第一。
所以紫玄宫向来不屑于同别宫虚与委蛇,但王书棣没想到,孤高了那么多年的阮樾,竟在邝凌韵出山不久,就说紫玄宫应和紫阳宫多些往来,还主动备上贺礼,登门拜访。
心思单纯的王书棣一开始并不理解阮樾的想法,但稍一思索,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邝凌韵的修为竟比阮樾还高么?
王书棣越想越觉得对,难怪阮樾对待邝凌韵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各宫尊长老,想必邝师叔真人不可貌相,实乃深藏不露的高人。
阮樾二人走了没一会儿,滕玄清便听见自家师尊传音叫她去书房,于是她拿好阮樾交给她的玉匣子,脚步轻快地来到书房见邝凌韵。
“师尊。”
滕玄清推门进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邝凌韵面前摊开一本书册,见她进来,只眸光一扫便知她修为上又有突破,便微笑夸奖:
“清儿近来勤修苦练,修为大有精进,可喜可贺。”
滕玄清被夸得脸红,哪敢居功,羞羞怯怯地笑了:
“师尊过奖了。”
邝凌韵合上书,将滕玄清招呼到她身边去:
“清儿,为师应宫主之邀三日后要去紫霄殿讲学,届时为师带你认识一下其余各宫长老。”
滕玄清听话点头,想起今晨来访的阮樾,便将阮樾领着王书棣送来贺礼的事情告诉邝凌韵,并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玉匣,双手呈递给邝凌韵。
邝凌韵闻言,脸上神情淡淡的,夸了一句滕玄清处理妥当,便随手将那玉匣放在桌上,都不看一眼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又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滕玄清:
“清儿既已是宫中大弟子,为师没多准备什么,便将此物赠你,打开看看?”
滕玄清没想到师尊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既惊又喜,便借将那小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淡青色的灵玉耳坠。
“这对耳坠,清儿可喜欢?”
“好漂亮呀!”滕玄清惊喜至极,两眼都绽出光来,她哪会不喜欢邝凌韵送她的东西,盈盈讨巧地笑道,“师尊替清儿戴上可好?”
师尊送她的东西从来不是寻常物件,这一副耳坠已拿出来,周遭的天地灵气便像有了灵觉似的,自动朝它聚拢。
滕玄清有了此物相助,自身再勤勉一些,修行的速度必是一日千里。
邝凌韵也露出温柔的笑容,依言将那两只耳坠替滕玄清戴上。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滕玄清珠玉般莹润的耳垂,滕玄清稍一侧目,便能看清邝凌韵半垂的长睫,鼻息间,尽是清新的柔香。
明明是闻惯了的味道,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滕玄清不知何故羞红了脸。
她的视线像受到什么力量牵引似的,顺着邝凌韵深邃的眼眸滑下来,掠过精致好看的鼻梁,最后停在后者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滕玄清心头一跳。
师尊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
不止容貌好看,还举止优雅,从容有度,滕玄清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字眼可以形容邝凌韵的好,上天好像格外偏爱她,将一切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分外妥帖。
在滕玄清的意识里,便是两百年前遁入虚空的情霜仙尊,也不能媲美她的师尊。
若硬要说有谁能在外貌上与师尊一争高下,想必只得是那画中人。
思及此,滕玄清心头一震,像有一盆凉水当头淋下,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抿了抿唇,再看向邝凌韵时,不知何故竟有些心虚,随即垂下眼睑,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邝凌韵替滕玄清将第二只耳坠也戴好了,便松了手,退后一些,以欣赏的目光看向滕玄清。
那一对淡青色的耳坠同滕玄清身上的袍子相称,加之滕玄清本就生得极好,明眸皓齿的,这娇俏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故人。
故人。
邝凌韵喉头一动,竟有两分朦胧的湿意涌上眼眶,让她错过了滕玄清埋下头时脸上羞怯的表情。
她用力纳了一口气,这才将那一瞬间浮上心间的疼痛按捺下去,唇角勾起柔和的微笑,赞美道:
“此物果然与清儿相配。”
得到师尊夸奖,滕玄清那点莫名的心绪顷刻间散了,她仰起头来,甜甜一笑:
“多谢师尊赐宝。”
“方才宫中看守果园的小弟子送了些新鲜的柑橘来。”邝凌韵随即说起旁的事情,“是酸酸甜甜的小果子,为师想着你兴许喜欢,便留了些。”
她说完,俯身自桌旁提起一小篮橙色的小柑橘,随便捡了一枚起来,三两下剥好,连着上边牵着的白须也都剃干净了,掰开一瓣来递给滕玄清:
“清儿尝尝?”
滕玄清雀跃,就着邝凌韵喂过来的橘瓣儿嗷呜一口吞进嘴里。
这橘子汁水饱满,牙咬下去,满嘴酸酸甜甜的橘香,滕玄清尝得味儿,央着师尊再剥两个。
邝凌韵宠她,也没让她自己动手,依言又剥了些,说是再多吃两个,结果一小篮儿柑橘大半就下了滕玄清的肚子。
滕玄清一边吃橘子,一边同邝凌韵讲她这几天修炼时的心得,等她终于发觉一直是邝凌韵拿了橘子剥给她吃,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便也拿起一个小橘子,小心翼翼剥开,拿给邝凌韵。
她学着邝凌韵喂她的样子把橘瓣儿送到邝凌韵嘴边,邝凌韵未拂她的意,微笑着轻轻咬住橘瓣儿一侧。
松手时,指尖有一瞬间从那嫣红的柔唇上掠过,滕玄清心里顿时漏跳一拍,手指像过电似的,酥酥麻麻,一股麻痒的感觉从指端一直滑到心尖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总东想西想,心里像有一颗种子见了光,在不受控制地疯长。
邝凌韵抬眸,口中还含着方才滕玄清喂给她的小橘子,惊鸿一瞥间,是撩人心动的柔美姿态。
她微笑着朝滕玄清眨了眨眼,见滕玄清忽然出起神,便问:
“清儿,怎么了?”
“唔,没事。”滕玄清猛地回神,不由分说竟把手里余下的橘瓣儿一口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这橘子真的太好吃了。”
第十章盗宝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邝凌韵受邀去紫霄殿讲学,十二宫尊长老及各宫弟子均会出席。
于是邝凌韵早早把滕玄清叫起来,领着她去了紫霄殿。
滕玄清上次来紫霄殿还是因为她打了人的事情,当着好几位长老和其宫中门人的面受罚,不过那一次因为邝凌韵极力维护她,反倒让那几个挑唆是非的小弟子被宫主狠狠责罚了一番。
邝凌韵领着滕玄清来的时候,在殿门外碰见了阮樾师徒。
阮樾遥遥瞅见了邝凌韵,便早早停下脚步,候在殿外,等邝凌韵二人走近了,才笑着拱了拱手:
“师妹别来无恙。”
邝凌韵微笑点头,对滕玄清道:
“这位便是你阮樾师伯。”
待滕玄清乖巧问安之后,邝凌韵这才同阮樾寒暄:
“师兄百年不见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师妹才是愈发深不可测了。”阮樾由衷感叹,“为兄已落后太多。”
邝凌韵不再接话,阮樾身后的王书棣也跟着朝邝凌韵行礼:
“晚辈书棣给邝师叔请安。”
“嗯。”邝凌韵朝他看了一眼,微笑点头示意,随后才对阮樾道,“那我师徒二人便先行一步。”
阮樾做了个请的手势,邝凌韵遂领着滕玄清步入紫霄殿内。
此时殿中已有数位长老就坐,其中也包括紫阳宫前代长老元杞及其门徒,但前几日与邝凌韵师徒起了争执的紫渊宫三长老甄拓等众并未出席。
宫主雪樱不在主位,邝凌韵步入殿中之时,元杞主动起身迎接,并道:
“尊长老,宫主今日临时决定闭关,但讲学之事照常举行,将由吾等协助尊长老一并完成。”
邝凌韵点头:
“如此,便有劳各位。”
邝凌韵将殿上众人介绍与滕玄清认识,待一一见过之后,邝凌韵才对滕玄清道:
“清儿,讲学的地方设在紫霄殿后边的书墨堂,为师尚有要事在身,你且先去此地等候,书墨堂今日将有许多各宫弟子前来听讲,你倒可看看会否有合得来的同辈弟子,多结交一两个也是好的。”
滕玄清对结交同辈弟子的事情不以为然,但师尊的吩咐她向来从善如流,遂乖巧地答应下来,主动告退之后,就绕过紫霄殿,走小路朝书墨堂去。
途中果然遇见许多与她同辈的弟子,说是同辈,其实就是修为在筑基上下的宫中弟子。
紫霄宫中之人不以年龄论长幼,除各宫大弟子为尊长老亲传较为特殊,其余人等只观其修为,若彼此修为相仿,则唤师兄师弟都无妨。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遵循旧礼,同辈中稍年长一些的称为兄。
她走着走着,途经一片小林,忽听得林中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便驻足去看,见一个小弟子蹲在树下抹眼睛,不知遇上什么难事,正哭得伤心。
滕玄清本打算过去问问,但有人先她一步叫了那小弟子的名儿,并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去:
“凌辰!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师兄师姐都在找你!”
被唤作凌辰的小弟子慌慌张张地揉掉眼里的泪珠子,脸上挤出笑来,跟着那名来寻他的师兄走了。
滕玄清皱了皱眉,但这小弟子显然不是紫阳宫的人,她犯不着多管闲事,适逢童小余遥遥看见她,朝她欢快地招手,她便将此事跑诸脑后,不再想了。
“童师弟,你也来听讲学。”
滕玄清朝童小余笑,虽然她唤童小余作师弟,但童小余的年纪是比她大一些的,只因童小余因为她身份的缘故唤她一句小师姐,她便顺着接了下来。
童小余快步朝滕玄清走来,及至近处,先拱手问了安,这才笑答:
“尊长老亲自讲学,吾辈难得这等机缘,自是不能错过。”
紫阳宫中人不少,但多是元杞长老门下徒子徒孙,自是不与滕玄清亲近,余下一些两旁都不敢得罪,也不愿主动与滕玄清往来,除了平日里碰巧遇见遥遥作个长揖,其他时候都难得见面。
所以滕玄清下山一段时间以来,也就只结交了童小余一个同辈弟子,好在她与童小余相处起来还算融洽,童小余和其他那些自恃天赋,总爱端着架子的师兄弟们不一样,显得格外乖巧伶俐,容易相处。
两人一同朝书墨堂去,书墨堂外已围了不少弟子,滕玄清还看见了刚才那个被唤作凌辰的小弟子也在书墨堂外。
不过此时他与其他几个同门待在一处,也没像刚才偶遇那般啼哭,几人说说笑笑的,好像还算融洽。
滕玄清与童小余闲聊,等着书墨堂开门,忽有一弟子上前来,朝滕玄清躬身:
“小师姐,尊长老有话叫我转达给你。”
即是邝凌韵传话,滕玄清自然便让那人近前来,遂听那小弟子在她耳边道:
“尊长老现下在书墨堂背后的藏书楼,说有一本典籍要交于小师姐,请小师姐过去。”
滕玄清应了声好,那小弟子便退下了。
她与童小余说自己有事,遂独自绕过书墨堂,遥遥瞅见堂后有一小楼,想必就是藏书楼,于是她快步行去,唯恐令师尊久等。
但滕玄清行至楼下,四周空无一人,她心头疑惑,于是绕着藏书楼走了一圈,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哪儿来的小弟子?!胆敢在藏书楼瞎晃悠?速速离去!”
滕玄清侧眸一看,见一白眉长老朝她怒目而视,她便朝其躬身,恭敬问道:
“在下紫阳宫滕玄清,听宫中弟子通传师尊在此等候,因此寻来,却不见师尊,不知前辈是否见过吾师?”
白眉长老冷哼一声:
“此地今日无人来候,你想必是弄错了罢!”
滕玄清越发惊疑,心中隐有不妙之感,她躬身朝那白眉长老一拜,遂速速离去,回到书墨堂。
此时书墨堂已开,邝凌韵及众长老皆已就坐,滕玄清晚到,邝凌韵疑惑地扫了她一眼,但并未出声责备,只叫她先入座。
堂下弟子的座位按分宫不同各自编排在不同的区域,滕玄清既为紫阳宫大弟子,自然有别于其他弟子,她的座位在紫阳宫弟子所在地域的最前边。
此处唯一空了一个蒲团,滕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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