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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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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唯一空了一个蒲团,滕玄清心里揣着疑惑,视线扫了一圈,并未见方才传话之人。
但讲学已经开始,邝凌韵翻开书册以天地灵气为引为众弟子指点迷津,滕玄清只好把这困惑暂时压下,去蒲团上坐好。
待讲学结束之后,她再去寻那假传消息的小弟子算账。
及至中途,忽有一长老匆匆自书墨堂外来,其人行色匆匆,眼里压着怒火,闯入书墨堂中大喝:
“谁人名唤滕玄清?!”
众弟子长老大惊,邝凌韵也骤然变了脸色,暂停宣讲,起身朝那人躬身一拜:
“舒长老唤蔽徒玄清作何?”
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滕玄清也愣了一下,转头朝来人看去,顿时面色微变,那人可不就是方才在藏书楼外见过一面的白眉长老么?
滕玄清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对方显然来者不善。
“把滕玄清交出来!”白眉老者横眉竖目,冷眼扫着堂内,喝道,“敢从藏书楼偷东西,紫霄宫内不养这等家贼!”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邝凌韵也大变了脸色,沉着脸上前一步,试图劝说:
“舒长老,此间是否有所误会?蔽徒玄清断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白眉长老闻言冷笑:
“误会不误会,把人交出来不就知道了?”
他一双鹰眼很快自人群中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朝紫阳宫弟子所在的方位看去,滕玄清已站起身来,纵然威压临身,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拱手道:
“晚辈便是滕玄清,方才的确在藏书楼见过前辈。”
“呵,你倒是实诚。”白眉长老两眼微眯,冷冷地说道,“既然敢认,那就把东西交出来!”
“晚辈虽然去过藏书楼,但事出有因。”滕玄清面色不改,试图解释此事与她无关,“是有旁的小弟子假传消息,说师尊在藏书楼等候弟子,弟子才寻去,还请长老明鉴!”
“空口白牙,说得好听!”白眉长老怒目冷笑,忽而抬手一招,滕玄清坐下蒲团哗啦一声裂开,从里边蹦出一本老旧的秘籍来,“人赃俱获,你可还要狡辩?!”
滕玄清面色大变,她哪里知道这蒲团里竟然还藏了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滕玄清落实了偷盗藏书楼宝物的罪名,无从争辩。
到了这个时候,滕玄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做局,故意引她落网,却是她没早些觉察不对,遭了歹人暗算,这下被藏书楼的护法长老扒出证据来,她是如何也说不清了。
一时间,书墨堂内众弟子议论纷纷,不少人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她,这会儿不过数息间,滕玄清的名字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公道如何,自有宫主来断。”白眉长老冷然说道,“小辈,与老夫走一趟!”
“舒长老,且慢!”
邝凌韵侧身挡在白眉老者跟前,将滕玄清护在身后。
白眉老者斜扫了她一眼,冷笑道:
“邝长老要与老夫动手?”
第十一章玄机
“舒长老!此事必有隐情!”邝凌韵朝白眉老者躬身,诚恳地请求,“还请舒长老多宽限些时间待凌韵查明真相!”
然而即便她的态度已经如此诚恳,白眉老者依然不肯退让:
“邝长老,此小辈是你的弟子,你自然会偏袒她,如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查的?”
他不打算再与邝凌韵争辩,欲直接动手。
却在此时,滕玄清身后忽然站起一名小弟子,高声道:
“弟子有要事禀报!”
说话的小弟子是童小余,他此时脸色煞白,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但因滕玄清遭人陷害,他还是鼓足勇气站了起来。
白眉老者很不耐烦,但邝凌韵赶在他之前开口,对童小余道:
“可是有甚线索?你快快说来。”
童小余顶着白眉长老的威压,内心惶惶不安,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尊长老的话,今日宣讲开始之前,弟子与小师姐待在一处,途中的确有一位师弟上前来与小师姐搭话,说尊长老有要事叫他代传,小师姐是听从此人之言才离开书墨堂的。”
当时四周弟子不少,不敢说还有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幕,但除了童小余之外,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帮滕玄清澄清事实。
再者,今日滕玄清因故晚到,虽不至于所有弟子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但靠得近的几个肯定能看见她是否拿了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要将秘籍藏进蒲团内,可不容易。
邝凌韵立即追问:
“那这传话的弟子现下可在堂内?”
童小余抬眼四顾,厅中人实在太多,他一时分辨不出来,故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弟子分辨不出。”
白眉老者一脸不耐,不准备继续和邝凌韵纠缠,冷冷道:
“你们一个二个空口无凭,此事究竟如何,是非曲直,便请宫主定夺吧!”
邝凌韵身后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但也没有一人在此时站出来替邝凌韵辩白,可见人心凉薄。
“舒长老且慢!”邝凌韵再次阻止,见白眉老者忍耐心已到极致,眼看即将爆发,她忙说道,“请舒长老给凌韵一炷香的时间。”
白眉长老闻言,眉头微蹙,区区一炷香的时间,难道就能查明真相?
若邝凌韵还只是山中思过的弃子,他自可不必理会邝凌韵的请求,但邝凌韵眼下身份不同往昔,这点时间,他还是给得起。
“哼,那老夫便看看,你要这一炷香的时间,如何证明此子清白!”
白眉长老松口,邝凌韵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定,遂躬身道谢之后,转身看向滕玄清。
她眸中并无责备,滕玄清是她亲手带大的小弟子,对于滕玄清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的小徒弟最是坦荡热忱,绝不会做这等腌臜之事。
“清儿。”邝凌韵轻唤一声,指着她身旁那卷秘籍,问道,“此物,你可有碰过?”
滕玄清坦然摇头,有师尊在,她方才心里那点慌乱随之散了,就算白眉长老当真不信她所言,要领她去宫主面前对峙,她也不惧。
“好。”邝凌韵眸光一寒,脸色肃然,“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此处搅弄是非!混淆黑白!”
说着,她五指一张,袖口中弹出数枚玄色甲片,甲片浮于空中,表面泛金,以一种难以描述的规律上下浮动。
此物一出,书墨堂忽然被一股浩大的威压笼罩,邝凌韵的灵识瞬间延伸开去,覆盖了整个紫霄宫。
白眉老者脸色微变,目露讶然之色,心中划过一个猜测,暂时还不能妄下定论。
邝凌韵身后众位长老也纷纷骇然色变,特别是距离邝凌韵最近的元杞,待他看清邝凌韵拿在手中的甲片时,眼里顿时精芒大放,震惊至极。
但没有人开口点名邝凌韵此时所用术法,究竟为何。
台下众多小弟子一个个胸闷气短,仿佛有山岳压在头上,哪怕他们奋力抵抗,依旧如蜉蝣撼树,半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邝凌韵站在台上,恍若天神降世,金光从她手中的甲片蔓延开去,晕染了她的五指,连带着她整个人身上都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看起来颇为神圣。
蒲团中的秘籍被她摄入掌中,甲片开始旋转,以极为玄奥的轨迹将秘籍环绕,不断有某种力量从秘籍中抽调出来。
不多时,众人便见那秘籍上开始泛出淡淡的银光,银光越来越浓,再染上一层淡金的颜色,最后变为纯金色。
光丝从秘籍上延伸出来,像闪电似的,横跨整个大厅,一瞬间就落在书墨堂角落里某个弟子身上。
那弟子惊觉变故,一张脸顿时吓得毫无血色,下意识地想翻窗而走,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数道的威压笼罩,骇得他双腿直打哆嗦,更莫说逃走了。
邝凌韵冷锐的目光落在那小弟子身上,随即抬手一招,其人竟直接腾空而起,摔落在地。
滕玄清一瞧,这弟子眼生,她未曾见过,也不是先前来传话的那名弟子。
但事情并未结束,金光捕捉到这名弟子之后,依旧没有黯淡下去,反而愈加璀璨,下一瞬,秘籍上爆出一蓬金光,竟朝邝凌韵身后掠去。
与此同时,一阵威压临身,有杀意自身后来,那人一掌直逼邝凌韵后脑要害,邝凌韵睁开双眼,冷哼之声恍若闷雷,轰隆一声炸响。
一众弟子耳畔轰鸣声响,忽见邝凌韵回身,与偷袭之人对掌,伴随一声爆鸣,那人竟如破麻袋般倒退而回,双脚擦在地上拉出两道白痕。
其人正是紫阳宫代长老元杞。
“玄机神算!邝凌韵,你居然领悟了玄机神算!老宫主如此偏心,竟将这等神通私下传授于你!”
变故来得突然,方才那一道金光落在他身上,他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玄机神算,通天彻地,卜算乾坤因果,据传甚至还能算出前尘旧事,从轮回之中抽丝剥茧。
神通虽然玄奥,但与施术者本身的实力也有关系,数百年前,老宫主已至化神境,才勉强能卜算出无极令的下落,但也只是朦胧一观,不得甚解。
如今邝凌韵以玄机神算追探盗宝之人,举重若轻,方才那一掌更是重如千钧,即便其修为不能与老宫主当年相比,但在座众多长老,绝无能与之匹敌者。
虽未化神,却是紫霄宫中,化神之下第一人。
第十二章神算
元杞愤恨至极,他先前所有谋划都因此功亏一篑!
却听邝凌韵冷笑一声:
“既然代长老知晓玄机神算,想必也该知道方才那金光的作用,此术能从死物上抽取活人因果,代长老方才众目睽睽对我出手,可真是狗急跳墙之举。”
若她没有足够的实力防身,方才那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遭受重创。
邝凌韵神算神通一出手,元杞自己盗取藏书楼秘宝的事情必将败露,有意在受责难之前拖邝凌韵下水,直接把她废掉。
但他失望了。
“呵,原来是你!”白眉老者怒从心起,冷嘲道,“老夫的确心中存疑,还想着这小弟子背后必有高人相助,宫中能从老夫眼皮底下盗走藏书楼内的秘籍的人不多,不曾想是你这不要脸的老匹夫!”
区区一个滕玄清,当然不可能在他的看守之下盗走藏书楼的宝物,所以他才急着抓滕玄清回去拷问,以寻真正黑手。
先前与元杞走的近的长老们这会儿都不敢吭声,彼此对视一眼,皆噤若寒蝉,无人在此时替元杞出头。
邝凌韵突然使出玄机神算也让白眉老者大开眼界,如今真正的盗贼已经显形,他自然不会揪着滕玄清不放,便对滕玄清道:
“先前是老夫误会了你,这秘籍便允你带走抄录,三日后再将其归还藏书楼,便当是老夫向你陪个不是。”
滕玄清闻言一愣,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头。
“傻徒儿,还不快谢过舒长老!”
邝凌韵无奈于滕玄清的笨拙,于是出声提醒。滕玄清这才恍然,连忙躬身朝白眉老者一拜,恭敬道:
“玄清谢过舒长老!”
“嗯。”白眉老者袖袍一舞,转而看向元杞,“元杞,你跟老夫走一趟吧!”
他说着,伸出手去欲擒元杞,岂料元杞身上突然爆发一股惊天煞气,隐有血煞之感,白眉老者大惊,怒道:
“你竟修了邪功!”
元杞一声冷哼,震退了白眉长老。
旋即他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刚才被邝凌韵抓来的小弟子身边,一把抓起小弟子的衣领,扭着他翻身钻出书墨堂。
他使用秘法之后修为大涨,其速度之快,就连邝凌韵也拦不住他。
邝凌韵与白眉长老追出书墨堂,其人一身血影,眼看着就快出了紫霄宫。
忽然,空中暴起一声惊雷,银龙似的闪电直直落在元杞身上,他惨叫一声,周身气势顿时被削弱近九成。
但这一击未能取他性命,他强忍着伤势,踉跄着穿过宫门,御剑走了。
邝凌韵和白眉长老驻足,转身朝紫霄殿深处躬身。
方才雪樱已经出手,还是让元杞跑了。
“传令宫外弟子。”雪樱道,其声响遍紫霄宫,“若有见元杞者,报其所在回宫,消息确切可靠,则赏一千青玉,另,执法七长老与执法九长老即日出宫,将此人擒回。”
邝凌韵与白眉长老对视,宫主已下令擒拿元杞,紫霄宫对外发了通缉令,其他门派无论如何会赏紫霄宫三分颜面,断不会主动隐瞒元杞下落,元杞就算逃到宫外,日子也不会好过。
白眉长老拜过宫主之后就回了藏书楼,邝凌韵也谢过雪樱,回到书墨堂。
众弟子和长老都未离席,先前雪樱下令擒拿元杞,整个紫霄宫的弟子和长老都听见了,与元杞走得近一些的几位紫阳宫长老现在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元杞落马,意味着他们之前巴结元杞的时候送的礼都打了水漂不说,还得罪了邝凌韵,这下他们得好好考虑一下之后在紫阳宫中要如何自处了。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邝凌韵没理他们,她先让童小余坐下,遂从容镇静地朝滕玄清招了招手,示意滕玄清坐到她身边去。
滕玄清的蒲团坏了,总不能坐地上,她便把自己坐下的蒲团朝身侧挪了挪,让滕玄清坐下,自己拿着书站起来,像没事人似的,继续今天的讲学。
两个时辰的讲学结束后,雪樱传音让邝凌韵过去一趟,邝凌韵便习惯性地揉了揉滕玄清的脑袋,把秘籍递给她,道:
“清儿,你且先回去将这书抄录一份,此物可是好东西。”
滕玄清因祸得福,自是欢喜,先前被冤枉时候的怨气早就散了,她朝邝凌韵行过礼,便抱着秘籍蹦蹦跳跳地离开书墨堂。
周遭还有好些未离开的弟子,见状纷纷给滕玄清让道,而先前与滕玄清有过冲突的华烨等人,这会儿见着滕玄清不仅没被责罚,还反而得了赏赐,一个个眼红极了。
可形势今非昔比,就算他们嫉恨滕玄清,也不敢表现出来。
童小余在堂外等着滕玄清,见她来了,不由感慨:
“尊长老可真厉害,那一手神通简直叫我等大开眼界。”
滕玄清得意极了,好像得到赞誉的是她自己一样,嘴角直往上翘:
“可不是嘛!师尊这神算之法连我也没见过!”
两人就邝凌韵有多厉害说说笑笑地讨论了一路,而此时已来到雪樱面前的邝凌韵脸上却不见半点笑意。
“凌韵见过宫主。”
邝凌韵躬身行礼,雪樱盘膝坐着,未像平常那样叫邝凌韵起来。
“你方才所施展的,并非老宫主的玄机神算,而是另外一种卜术。”雪樱拧着眉,脸色严肃,“若本座没有猜错,此术该是通灵神算。”
“虽然此术与玄机神算颇为相像,却仍有不同之处,据本座所知,通灵神算的最高境界,不仅可以卜因果,算前缘……”她话音稍顿,看着躬身垂首的邝凌韵,长叹一声,道,“还能召亡魂,通鬼神。”
她眼里透出一抹怜悯,无奈地问道:
“你对百年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仍旧耿耿于怀?”
邝凌韵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动作,脸上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淡然地回答:
“若我不能弄清当初之事的真相,弄清她这样做的原因,弄清背后的隐情,终此一生,我都放不下。”
第十三章凌辰
滕玄清回到宫中,发现宫中长老弟子对她的态度变得殷勤起来。
往日众弟子遥遥一见,大多时候只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才会彼此见礼,而今滕玄清还未至紫阳宫宫门,宫内弟子一见着她,就纷纷驻足行礼,连童小余也一便沾光,令他一路上忍不住啧啧称奇。
“若不是尊长老今日大放神威,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也不会这么快就做了墙头草。”
童小余恨恨地说着,话语间不乏对这些人的鄙夷。
滕玄清摇了摇头,她对这些倒看得开:
“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有明争暗斗,今日是有师尊护我,若无师尊以神算之法揪出幕后黑手,让元杞阴谋得逞,我与师尊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这些人讨好她也好,嫌恶她也罢,她的日子照样要过。
总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心中没有自己的立场和信仰,他们总惴惴不安,怕不觉间便得罪了谁,没日没夜想着要去讨好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好像这样就可以少努力一点,有了靠山,自然底气也足一些,却不想,总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累得很。
修道之人没有了修道之人的潇洒,所能达到的境界自然就有了限制,所以这些人在邝凌韵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邝凌韵一战成名,她还未从紫霄殿回来,便已有宫中长老领着门下弟子送礼到主殿。
滕玄清作为紫阳宫的大弟子,自然要在宫中接待,于是长老们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邝凌韵的喜好,和她对先前之事的态度。
滕玄清烦不胜烦,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抱着刚刚收到的礼品去邝凌韵的书房路上,见着邝凌韵正巧站在书房门前,手把着门,却像在出神,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师尊!”
滕玄清抱着一堆礼品不能躬身行礼,便远远唤了一声。
邝凌韵如梦初醒,回头看她,朝她微微一笑,见她手中大包小包的盒子堆成一座小山,惊讶道:
“清儿,你手里抱的什么?”
滕玄清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地回答:
“还不是宫里的长老们,这不,元杞跑了,他们没了靠山,又怕您追究之前的事情,所以铆足了劲来打听您的喜好,送了一堆东西过来。”
“休得胡言。”邝凌韵也觉得无奈,但还是制止了滕玄清的话头,“这些话你当着为师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在外边说起,容易遭人忌恨。”
“是是是。”滕玄清从善如流,“弟子晓得了。”
滕玄清跟着邝凌韵走进书房,把礼盒堆在书房角落里,见邝凌韵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一本书册来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滕玄清感觉今日师尊格外沉默,邝凌韵虽看似认真读书,但好一会儿过去了,她手里的书册也未翻页。
她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但视线却未聚焦,状态有些恍惚,令滕玄清心里也升起莫名的担忧。
“师尊。”滕玄清朝邝凌韵走过去,待后者闻声抬头,她便道,“今日师尊施展的神通这般厉害,清儿也想学,师尊教教清儿可好?”
邝凌韵眉目柔和,闻言微微笑了,滕玄清从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见她伸手揉了揉滕玄清的脑袋,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
“此术虽好,但清儿现下根基还未打稳,不宜修行此法,需先有金丹修为,才能开始修习,清儿若想学,便好好修炼,日后炼成金丹,为师便将此术教你。”
“哦。”滕玄清略有些失望,但也明白事理,不再坚持,“那弟子可得好好修炼才行。”
滕玄清遂回了自己的房间,誊抄舒长老借给她的秘籍。
接下来半日滕玄清一直待在屋中,邝凌韵也不知在忙什么,没有找过滕玄清。
及至夜里,滕玄清自榻上醒来,忽然有些心烦,于是起身到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幽深的夜空月明星稀,滕玄清吹着廊外晚风,想起邝凌韵今日沉默寡言的样子,颇为担忧,于是转头朝书房所在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走廊尽头隐约有些朦朦胧胧的青光,邝凌韵这个时间竟还待在书房。
滕玄清回屋拿了一条小毯子,放轻了步子走到书房。
路过窗边时,滕玄清忽然停下脚步。
窗户没关,透过半掩的窗户,她看见邝凌韵手里拿着一张画。
桌上静置一壶酒,邝凌韵左手端着画,右手举杯,与画中人对饮,罢了,一声长叹:
“我选了这条路,注定要牺牲许多无辜之人。”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醉了,放下酒杯斜倚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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