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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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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玄清见王书棣与凌辰没有话说,便主动出声打破寂静:
  
  “不知师兄来此是有何事?”
  
  “无事便不得来拜访师妹吗?”
  
  王书棣笑着反问,他模样俊美,微笑起来两眼微眯,神态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近些时日,因着阮樾常来紫阳宫与邝凌韵弈棋,王书棣也常与滕玄清往来,两人渐渐熟络,也能说上一两句玩笑话。
  
  滕玄清闻言摆手,无奈地撇了撇眉:
  
  “师兄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怕凌辰把她刚才抱怨的那些说漏了嘴,叫邝凌韵知晓后难做,所以想快些问清王书棣的来意,好打发了他离开。
  
  好在王书棣为人极有分寸,不再同滕玄清绕弯子:
  
  “再有一阵子十二宫大比就要开始了,为兄听师尊说优胜者不仅可以得到大量灵玉和一本高阶的功法辅助修炼,还能获赠一匹灵洺织锦。”
  
  “灵洺织锦?”
  
  凌辰惊讶一叹。
  
  滕玄清则迷惘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凌辰看出滕玄清疑惑,便主动解释:
  
  “此物虽然是布匹,但同时也是一种法宝,可以二次炼化,据说用这种织锦缝制的衣裳不仅美观好看,还能自主汇聚灵气,一来可以加快修炼速度,二来还能防身。”
  
  “不错。”王书棣点头,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凌辰,“凌辰师弟真是才学广博。”
  
  末了,他又看向滕玄清,继续说道:
  
  “但是锻制灵洺织锦的主要材料天灵金蝉丝极难获得,所以此物并不多见,即便宫中长老,也未有几人能拥有一件灵洺织锦所制的衣裳,这可真是一件重宝!”
  
  “唔,听着的确叫人心动。”
  
  滕玄清陷入沉思,随口敷衍一句,心里却打起小算盘,邝凌韵会不会喜欢灵洺织锦做的衣裳呢?
  
  “师妹可喜欢这灵洺织锦?”王书棣询问滕玄清,“若为兄得了优胜,便将此物赠予师妹,如何?”
  
  滕玄清回过神,眨巴着眼睛看向王书棣,见后者眉清目朗,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与其师阮樾颇有两分神似,心里顿时就起来一股火,不乐意了:
  
  “我若想要那灵洺织锦,大可自己去争取,师兄不必相让。”
  
  王书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滕玄清的意思,滕玄清竟想在大比上与他正面交锋,还有信心从他手里取走灵洺织锦,不由爽朗笑开:
  
  “师妹既有这等豪气,倒是为兄短见,小瞧了师妹,那大比之日,还请师妹手下留情。”
  
  他越来越喜欢滕玄清了,也越来越理解阮樾让他多与滕玄清往来的深意,这小姑娘的性子与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
  
  “师兄届时不要留手才好。”
  
  滕玄清抿着唇轻哼一声,一脸倔强。
  
  送走王书棣,滕玄清见凌辰微拧着眉,不时朝院外张望,像在追寻王书棣的背影似的,滕玄清便笑她:
  
  “你是不是看上王师兄了?”
  
  凌辰如梦初醒,竟没像往常一样同滕玄清说笑。
  
  她紧抿着唇,脸上难得显出两分凝重,但在滕玄清看向她时迅速将那抹沉重藏了起来,转而露出一抹苦笑,就着滕玄清的话回道:
  
  “我看上有什么用呢?王师兄显然心有所属,再说了,以我的身份,也够不着他呀。”
  
  滕玄清以为凌辰只是因为自己男装示人而困扰,不疑有他,便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
  
  “他心有所属怎么会天天往紫阳宫跑?所谓有心人天不负,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可以帮你呀!”
第十六章玉佩
  滕玄清同凌辰笑谈几句,将自己所知有关王书棣的大致信息简单介绍给凌辰,凌辰点头应了几句,待邝凌韵来,滕玄清便打住了话头。
  
  凌辰原本打算向滕玄清邝凌韵二人辞行,但此刻忽然改了主意。
  
  待滕玄清回房继续读书,凌辰轻手轻脚地推开屋门,沿着长廊走到邝凌韵的书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掌心里浸出冷汗,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下定决心,正欲抬手敲门,书房门便自行打开。
  
  邝凌韵手里握了一卷书,头也未抬:
  
  “进来吧。”
  
  凌辰心头一跳,险些却步,但她及时按捺下内心惶恐,抬脚迈过门槛,走进书房,同时小心扣上屋门,走到邝凌韵桌前,双膝跪地,叩首道:
  
  “邝长老,晚辈有一不情之请。”
  
  邝凌韵放下书,侧眸看她,心平气和地询问:
  
  “何事?”
  
  “回邝长老之言。”凌辰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上的石缝,“晚辈有要事欲与宫主相商,但晚辈无权进入紫霄殿,请邝长老行个方便。”
  
  邝凌韵并未因凌辰冒昧而动怒,只微微蹙眉,又问:
  
  “本座何故帮你?”
  
  凌辰深吸一口气,紧张得浑身发抖。
  
  但她喉头一滚,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在紫阳宫这段时间,她觉得邝凌韵是值得信赖之人,若无人相助,她想见到雪樱,不知得何年何月去了。
  
  “晚辈有一物,请邝长老过目。”
  
  凌辰猛一咬牙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呈递给邝凌韵。
  
  邝凌韵初时还未如何在意,但在看清凌辰手中玉佩之时,忽而眸光一凛,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眨眼间便来到凌辰身边,将她手里的玉佩拿过去。
  
  她凝神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遂答应凌辰:
  
  “好,本座带你去见宫主。”
  
  第二日一早,滕玄清如往常一样欲到书房给邝凌韵请安,刚推开门,就见对门那屋走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滕玄清愣了一瞬,站在门前眨巴两下眼睛,待那姑娘也注意到她,脸上绽开一抹笑,朝她招手道了一句“玄清师姐”,滕玄清才恍然大悟,一张嘴,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凌、凌辰?!”
  
  滕玄清见惯了凌辰男子打扮的模样,这会儿小姑娘突然梳妆挽发,滕玄清险些没认出来。
  
  凌辰小跑近前,笑问滕玄清:
  
  “玄清师姐这会儿可是要去与邝长老请安?”
  
  “是啊。”滕玄清点头,“你怎么想到穿成这样了?”
  
  这话刚问完,滕玄清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什么,勾起唇角笑道: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和王师兄有关?”
  
  她以为凌辰因为喜欢王书棣,这会儿也不打扮成男子模样了,穿得乖乖巧巧,讨人喜欢。
  
  “才不是呢!”
  
  凌辰杏眼一瞪,还欲再争辩两句,滕玄清已嘻嘻哈哈地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边斩钉截铁地断言:
  
  “你就是!”
  
  滕玄清闹腾着没跑几步,书房的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一人,滕玄清不察,一头撞进邝凌韵怀里,凌辰吓了一跳,赶忙驻足,躬身朝邝凌韵行礼:
  
  “邝长老。”
  
  邝凌韵并不着恼,只无奈地揉了揉滕玄清的脑袋,揪了一把她的鼻子,笑问:
  
  “在廊里跑跑跳跳,大声喧嚷,成何体统啊?”
  
  “唔。”滕玄清忙挣脱邝凌韵的怀抱,捂着鼻子小声哼哼,“弟子知错了。”
  
  她那一双眼睛水润莹然,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跑了两步热的,还是被邝凌韵的怀抱烧的。
  
  邝凌韵微微一笑,遂抬手朝凌辰招了招,将其唤到面前,这才对滕玄清道:
  
  “凌乐往后便留在紫阳宫了,清儿你作为宫中大弟子,平日里多关照几分,听见了吗?”
  
  滕玄清疑惑地偏了偏头,看看凌辰,又看看邝凌韵,问道:
  
  “凌乐是谁?”
  
  “就是我。”
  
  没等邝凌韵开口,凌辰便主动回答。
  
  见滕玄清看过来,凌乐调皮地朝她吐了吐舌头。
  
  “好哇!”滕玄清一拍大腿,佯怒地拧了一把凌乐的胳膊,“你这丫头也太精了吧!我这两日还愁要怎么留你,你竟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说服了师尊!也不提前跟我说,可真是让我白操心一场!”
  
  滕玄清这话倒是没有掺假,她从小到大长在师尊身旁,少与同龄弟子来往,来紫阳宫有个童小余与她走得近些,但童小余安安静静的,与滕玄清闹不起来。
  
  倒是这个她从外边捡回来的小姑娘和滕玄清意气相投,难得成为朋友,平日里能陪她说说话。
  
  想到凌乐伤好之后要走,滕玄清还有些不舍得,况且以凌乐在紫渊宫的处境,回紫渊宫去肯定还会受欺负。
  
  “哎呀!玄清师姐我错了!”凌乐赶忙讨饶,“您大人大量,就饶过师妹这一回吧!”
  
  邝凌韵见这两个小姑娘吵吵闹闹,也颇为无奈,便摆手打发了她们下去。
  
  “你老实交代。”从书房出来,二人行至小院,滕玄清探了探头,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师尊让你留下来的?”
  
  邝凌韵先前对待凌乐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这下突然决定要将凌乐留在紫阳宫了,也没说让她搬去别的地方,滕玄清好奇得紧。
  
  “我与邝长老坦白了身份。”凌乐抿着唇,低头数脚下的石子,“我是替了我哥哥才来的紫霄宫,个中缘由不便细说,但同邝长老坦白之后,她便叫我换回自家姓名,穿上女儿家的衣裳,说这样才能坦坦荡荡,不必受屈,邝长老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那还用说?”滕玄清颇为自豪,挺了挺背,仿佛凌乐夸那人是她自己似的,“师尊最为善解人意。”
  
  凌乐笑了开来,点头赞同滕玄清的话。
  
  “先前我还没发现。”滕玄清又道,“你换身衣裳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突然想到要和师尊坦白身份?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王师兄?”
  
  凌乐无奈极了,她耸了耸肩,笑道:
  
  “你非要这么认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硬要说来,也的确是因为王书棣的缘故,虽然真正的缘由与滕玄清所想有些差距罢了。
  
  滕玄清见凌辰油盐不进,完全套不出话,她也无可奈何,不再问了,转而说起旁的事情:
  
  “你既留在紫阳宫了,先前放在紫渊宫的衣物什么时候去拿?不若我与你一起去。”
  
  “那恭敬不如从命,谢谢玄清师姐了。”
  
  凌乐笑着应下,她明白滕玄清是担心她一个人回紫渊宫再受欺负,心里对滕玄清的体贴和关心颇为感激。
  
  两人说着宜早不宜迟,干脆现在就去拿东西,于是说说笑笑地离开小院。
  
  书房内,邝凌韵安静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枚玉佩,透过敞开的窗户,遥遥看着滕玄清与凌乐并肩而行的背影,良久之后,垂眸不语。
第十七章修炼
  滕玄清跟凌乐一起到紫渊宫去拿东西,及至中途,凌乐忽然想起自己在紫渊宫时不曾如此妆容示人,怕手里拿了名牌那宫里守门的弟子也不认,故而两人又折返回来,待凌乐重新换上原先那身装扮,这才同行去了紫渊宫。
  
  即便如此,她们在抵达紫渊宫后,仍旧被守门的小弟子拦了下来。
  
  “出示名牌。”
  
  刘四态度不客气,连敬称也未用上。他拿斜眼瞅着凌乐,显然是已经认出凌乐的身份,就仰头朝天,拿下巴对着凌乐,伺机刁难。
  
  凌乐没有吭声,只将自己的名牌递过去,待其人看过后,便欲领滕玄清进入宫门。
  
  “等会儿。”看过凌乐的名牌后,刘四并未放行,抬手挡住凌乐二人去路,似笑非笑地瞅着滕玄清,“这位师妹还未出示名牌。”
  
  凌乐在紫渊宫是出了名的,每个月的灵石都被宫中师兄师姐劫走,偏偏又是一个硬骨头,不会主动讨好,别说与她修为一般的弟子,就算实力不如她的,也敢给她脸色。
  
  在刘四看来,能和凌乐走在一起的,又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滕玄清模样生得好看,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格外乖巧,他在心里暗骂凌乐艳福不浅的同时,自然而然生出坏心思。
  
  等他看过这位小师妹的名牌,就把她的名字记下来,想必紫渊宫中大弟子会对这位小师妹很感兴趣。
  
  见惯了紫渊宫中弟子各种恶习,凌乐哪里不知道刘四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两眼一瞪,愤而上前,就欲同此人理论。
  
  然而滕玄清却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拦住,她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气恼,反而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名牌,朝刘四扔过去。
  
  刘四接过名牌,第一眼看过去只觉这名牌上花纹有些眼生,待看清滕玄清的名字,他顿时脸色一变,再看名牌背面的花纹时,终于认出来,这是紫阳宫的名牌。
  
  紫阳宫内,叫滕玄清的,不就是尊长老邝凌韵的宝贝徒弟,紫阳宫的大弟子么?
  
  刘四拿名牌的手猛地一颤,他还记得上回紫阳宫里有长老构陷滕玄清,最后落得何等凄惨的下场。
  
  滕玄清可是邝凌韵捧在掌心的的宝贝徒弟,要有谁对滕玄清动歪心思,那得罪的就是邝凌韵了。
  
  这可是刘四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滕、滕师姐。”刘四双手递回滕玄清的名牌,舌头都开始打结,“您来紫渊宫是要见宫中哪位长老?师弟可以帮您通传。”
  
  滕玄清挑眉,方才一口一个师妹叫得开心,这会儿才看了一眼她的名牌胆儿就没了,紫渊宫的弟子可真是能屈能伸的人才。
  
  凌乐看刘四的目光也充满鄙夷。
  
  “我谁也不见,就陪凌辰师弟来此拿些东西。”
  
  滕玄清说明来意,刘四哪里敢拦,忙不迭让开路来,点头哈腰地迎滕玄清进去。
  
  待滕玄清二人走后,刘四咬牙切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凌辰到底多有骨气,竟然巴结上紫阳宫的滕玄清。”
  
  如今邝凌韵风头正盛,有滕玄清做凌乐的靠山,他们这些人再想欺负凌乐,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凌乐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恨恨地说,“你就不该拦着我,反正也要走了,真该好好收拾一下他!”
  
  滕玄清抄着手靠在门前,见凌乐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反而笑起来:
  
  “那可不行,上回我打了人险些连累师尊,这会儿在人家的地盘上,能不闹就不闹,省得给师尊惹麻烦。”
  
  凌乐想了想,的确如滕玄清所言,她们如果动手打人,违了宫规,到时候免不得一顿罚,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当。
  
  虽然在紫渊宫待了大半年了,但凌乐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就几件衣服,收拾整理出来,打个包裹还松松垮垮。
  
  她们拿了东西就准备离开紫渊宫,却在出宫门时,与一行人迎面撞上。
  
  “这位可是紫阳宫的玄清师妹?”
  
  为首一名男弟子笑容轻佻地将滕玄清二人拦下来,视线瞥过滕玄清身旁的凌乐,很快落在滕玄清身上,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紫渊宫中,敢唤滕玄清一声师妹,修为又与她相仿的同辈弟子只有一个,便是身份与她平起平坐的紫渊宫大弟子,梁裕。
  
  滕玄清听凌乐说起过,这梁裕是个好色之徒,但因其天赋出众,颇得紫渊宫尊长老的喜爱,因此紫渊宫中不少女弟子都与他有染。
  
  带头欺负凌乐的人就是梁裕。
  
  滕玄清唇角一勾:
  
  “素闻梁师兄一手拈花剑诀炉火纯青,十二宫大比时还望梁师兄指点一二。”
  
  滕玄清此话一出,便算邀战梁裕了。
  
  梁裕被滕玄清轻轻一捧,立时高兴起来:
  
  “好说好说,玄清师妹,指点也不必拘泥于某时某地,师妹不若随为兄入宫饮上一杯,交流交流剑道呀?”
  
  滕玄清被这句话恶心得不行,她眉头拧了又松,心头默念“慎思笃行”,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暴怒:
  
  “师兄所言在理,但今日玄清尚有事在身,便先行告辞。”
  
  她的忍耐已到极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冷,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自然。
  
  言罢,不等梁裕再开口,她便领着凌乐径直离开紫渊宫。
  
  哼,酒囊饭袋,也敢肖想本姑娘,咱们走着瞧。
  
  “玄清师姐!”见滕玄清走得快,凌乐赶忙跟上她的脚步,“你莫为那无赖置气,不值当,都是因为我……”
  
  她怕滕玄清气恼,若不是为了护她,滕玄清也不必来紫渊宫,更不会碰上梁裕。
  
  滕玄清闻言停下脚步,打断了凌乐的话:
  
  “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像他这种人哪怕在紫渊宫内得势,出了紫渊宫,什么也不是。往后你在紫阳宫,有什么事就与我说,他们要再敢找你的麻烦,我自会叫他们知道厉害!”
  
  凌乐为滕玄清一番话动容,她轻咬着唇,一句“谢谢”在她心里盘旋了好一会儿,出口时,却变作:
  
  “我省得了。”
  
  滕玄清笑起来,心头郁结尽去,与凌乐有说有笑地回紫阳宫去。
  
  此后几个月,滕玄清一直用心研修邝凌韵教她的新功法和紫云劲,常和凌乐切磋,偶尔也叫上童小余一起,三人进步飞快。
  
  她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变多了,缠着邝凌韵教她新神通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少了。
  
  没了滕玄清在身旁闹腾,邝凌韵渐渐感到不习惯,有几次邝凌韵去滕玄清房中寻她,发现她不在屋中,便明白她又与凌乐跑出去切磋了。
  
  滕玄清尚是活泼欢悦的年纪,合该与同龄人走得近些。
  
  初时邝凌韵还能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以为时间长一点,就能习惯了。
  
  但是后来,她总会想滕玄清毛手毛脚的,刀剑无眼,若兴头来了,磕着碰着,总不放心。
  
  今日闲来无事,邝凌韵想去看看滕玄清近日来的修炼情况,于是上山去寻,遥遥瞥见滕玄清与凌乐并肩躺在草地上,小声交谈。
  
  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笑闹起来,还躺着就直接动起手,你推一下,我扯一把的,拉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了一身草叶。
  
  邝凌韵垂下眼眸,没再走近。
  
  清风一拂,去无影踪。
第十八章心上人
  玩闹中,滕玄清忽有所感,转头朝身后丛林看了一眼,除却树影丛丛,空无一物。
  
  她不疑有他,回头又扭住凌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叫你胡言乱语,你且起来,与我过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哎呀!玄清师姐我错了!”凌乐赶忙双手护住脑袋,高声讨饶,“没有就没有嘛!只允你拿我与王师兄玩笑,就不准我随便问问吗?”
  
  她不过是问了滕玄清有没有喜欢的人,滕玄清答不上来,她便玩笑说那童小余师弟看来同滕玄清关系颇好,滕玄清待他也比旁人好一些,这童小余师弟是不是滕玄清的心上人。
  
  岂料滕玄清像一只炸毛的猫,抓着就要揍她,她哪里是滕玄清的对手,赶忙挣扎。
  
  几个回合下来,滕玄清只是衣摆沾了些泥渍,而她身上衣服乱糟糟的,草叶都扎在头发上,高下立判。
  
  “这话哪里是能随便说的?”滕玄清红着脸,看样子真的气狠了,“若叫师尊听到,可还得了?”
  
  “这有什么的?”凌乐不解,偏了偏头,“玩笑话罢了,再说了,邝长老总不至于连你喜欢谁都不允吧?”
  
  “你还说!”滕玄清用力锤了凌乐一拳,复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尘,哼道,“不与你掰扯此事了,我先走一步。”
  
  言罢,滕玄清不等凌乐再说话,已一个纵身腾跃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丛林间的小道上。
  
  她走的时候又羞又恼,一张脸烧得通红。
  
  凌乐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笑出了声:
  
  “就这样子还敢说自己心里没藏人,既然不是王书棣,也不是童小余,那会是谁呢?”
  
  滕玄清跑了一路,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远远把凌乐甩在身后了。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明明除了那两句玩笑话,别的什么也没有,但她却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被人戳中了心事,落荒而逃。
  
  她低下头捂了捂脸,双颊烧得滚烫,心里想着凌乐说的心上人。
  
  怎样才算是心上人,谁又是她的心上人呢?
  
  她脑海中浮现出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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