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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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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才算是心上人,谁又是她的心上人呢?
  
  她脑海中浮现出邝凌韵的模样,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似的疯狂乱撞。
  
  心上人。
  
  她确是有心上人的罢。
  
  那人很久很久以前就住进她心里,藏在她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不叫任何人知晓。
  
  她以孺慕之情说服自己不得放肆,但她又总会因师尊不经意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脸红心跳,也会因师尊月下垂泪的身影彻夜无眠。
  
  她不喜阮樾看向邝凌韵时的眼神,也不爱听旁人讲师尊多年以前,是否曾喜欢过什么人。
  
  她看似懵懂,却意外早熟,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心里却通透如镜,很久以前就明白了自己的心。
  
  但是,那人是她的师尊。
  
  注定她要把这份心意偷偷藏起,不能袒露半分。
  
  往日无人与她笑闹,自不必将心里的秘密掏出来,然则近些日子,分了时间在别的事情上,想念却日渐深了。
  
  她时常想着邝凌韵就开始发呆,不敢像以往一样直视邝凌韵的眼睛,甚至每日晨起请安,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的状态若继续下去,早晚得被凌乐瞧出端倪,她该如何是好呢?
  
  那丫头跟个人精似的,滕玄清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能守多久,但无论如何,不能叫师尊知晓。
  
  滕玄清用力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她想起师尊书房里那副画,想起宫人们私下闲聊时提及师尊百年前曾有过的心上人,想起邝凌韵夜里无眠之时,对月饮酒,掩面而泣的模样,她心里就钝钝地疼。
  
  这些年她都跟在邝凌韵身边,从未听邝凌韵提起过往与曾经,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已不在师尊身旁了。
  
  是谁这般狠心,竟留师尊一人,时过百年,也不能相忘。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酸软的情绪,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往山下去。
  
  晚间,滕玄清正在屋里打坐,一个周天结束时,收到邝凌韵的传音,让她去书房一趟。
  
  滕玄清心头一跳,还未起身就紧张地红了脸,她下床抓起桌上的铜镜,仔细检查了自身的仪容,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小跑去了书房。
  
  “师尊。”
  
  滕玄清轻轻敲了敲书房的屋门,听见邝凌韵应声,这才推门进去,微垂着头行到桌前,朝邝凌韵躬身行礼。
  
  邝凌韵正伏案写信,见滕玄清近前,她便将笔搁下,道:
  
  “清儿,近来为师忙于宫中事务,有些疏于督促你修行,上回为师教你的无影步,你练得如何了?”
  
  滕玄清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修行的情况,给了一个比较谦虚的回答:
  
  “初窥门径吧。”
  
  无影步是比较高级的身法,滕玄清练了有一段时间,还算不上登堂入室炉火纯青,但用时生涩滞阻之感也已褪尽,行动如风,来去无踪。
  
  邝凌韵点头,下一刻,她突然出手,并指成剑点向滕玄清的肩膀。
  
  滕玄清心中一惊,见邝凌韵出招速度不快,便知邝凌韵是在考校她的身法。
  
  于是她脚步后撤,身子在空中拉出一道残影,邝凌韵的指尖穿透残影,如跗骨之蛆继续追着滕玄清的肩膀。
  
  滕玄清微微抿唇,脚步左右晃动,意图闪避邝凌韵的攻击,所行之处,连续留下数道残影。
  
  但邝凌韵的攻击始终不疾不徐地追着她,眼看就要中招,滕玄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墙头字画。
  
  她心头一动,借身法之便退到书架前,探手自架上抓了一副画,翻身越过书架,将画摊开了挡在身前。
  
  邝凌韵眸光一凝,指尖点在画前一寸处,落了空。
  
  “没打着,过关了吗?”
  
  滕玄清探头探脑地从画后露出半边脸,笑容乖巧中透着两分讨好。
  
  邝凌韵面色无波,平静地看着滕玄清,问:
  
  “若换了旁人,会停手吗?”
  
  她虽未继续试探滕玄清的深浅,但手也没有放下来。
  
  “旁人如何弟子不知,但师尊却会停手。”滕玄清理直气壮地回答,“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十九章异动
  邝凌韵被滕玄清逗笑了,淡然的脸上露出两分柔柔的笑意,又问:
  
  “那如果换了旁人,你将作何?”
  
  滕玄清眨巴着眼睛,看似认真地思量了一下,这才开口:
  
  “若换了旁人,虽然取巧的法子不能用了,但遇见厉害的,躲也躲不过,不厉害的,断不会像师尊这般游刃有余。”
  
  “呵。”邝凌韵笑起来,“你哪儿来的自信讲这一堆歪理?”
  
  滕玄清放下手中的画,抱住邝凌韵的胳膊撒娇:
  
  “可不就是师尊给弟子的自信么?”
  
  “为师看你是被宠坏了。”邝凌韵摇头,无可奈何地点了点滕玄清的脑门,“今日考校勉强算你过关,但你还得强加练习,不可懈怠。”
  
  滕玄清哪里敢说不愿?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下来:
  
  “弟子省得。”
  
  “行了,你下去吧。”邝凌韵坐回桌旁,重新提笔,“明日为师要出宫一趟,你莫在宫中惹事,好好修炼,知道了吗?”
  
  “弟子记下了。”滕玄清先答应下来,随后又问,“师尊明日要去何处?”
  
  “为师要去一趟凌云宗,你若有什么事情,便去寻宫主。”邝凌韵说着,似想起了什么,便从袖口内取出一枚白玉牌,扔给滕玄清,“为师将宫令留给你,你可凭此物入紫霄殿。”
  
  滕玄清“哦”了一声,知道其他事情不该她问,便乖乖收好宫令,躬身退下了。
  
  黎明时分,院内寂静,屋顶上突然传来咯哒一声轻响,像瓦砾破碎时发出的声音。
  
  滕玄清猛地惊醒,耳廓一动,细听屋外动静。
  
  半晌,再无异响。
  
  她翻身而起,放轻脚步行至窗边,稍稍将窗户掀开半寸,透过窗户缝隙观察屋外的庭院。
  
  殿外四处都有宫中弟子值守,对面便是凌乐所住厢房,四周静悄悄的,看起来并无异样。
  
  方才那声轻响,似乎是从书房所在的方向传来的。
  
  滕玄清眉头微拧,师尊昨夜才说要走,今日天还未明,紫阳宫难道就遭了贼么?
  
  一般人想必也不敢到这院中来,而且时机如此巧合。
  
  滕玄清留了心,轻手轻脚地推开屋门,轻身跳上房梁,匿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朝书房靠近。
  
  她在书房外观察一圈,并未有所发现,随后又点破了书房的窗户,倾听屋内响动,还是没有见到异常。
  
  滕玄清在书房外待了一个时辰,没有捉到贼人,天一亮她就钻进书房里,仔细观察屋内的东西,书画都在原来的地方,抽屉等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心头疑惑,翻身上了屋顶,绕着院中几座楼宇走了一圈,果然在书房旁边的屋顶上发现了可疑的脚印与异常碎裂的砖瓦。
  
  滕玄清抿了抿唇,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帕,将这块碎瓦收捡起来,随后一跃而下,径直出了紫阳宫,一路朝紫霄殿去。
  
  天色还早,未至辰时,滕玄清临近紫霄殿,护法长老现身,拦住她的去路。
  
  滕玄清便出示邝凌韵留给她的宫令,她本以为此物留着也就做做样子,岂料这么快就用上了。
  
  长老查看了白玉牌,没再盘问什么,由着她进入紫霄殿。
  
  入殿后,立即有引路的长老出现,领着滕玄清来到雪樱面前。
  
  滕玄清单膝跪地,朝雪樱行礼,将今日晨间紫阳宫中异动如数相告,并从怀里取出那枚碎裂的瓦片,呈递给雪樱。
  
  雪樱借由滕玄清的手帕,捏着那枚瓦片看了一会儿,随即闭目凝神,神识一瞬间蔓延开去,笼罩了整个紫霄宫,从无数宫人之中,找到与这瓦片上残留气息相符的人。
  
  片刻后,她招手将随侍在座前的长老叫到身边,与之耳语几句,其人遂躬身一拜,瞬息间没了踪影。
  
  再过须臾,长老重新现身于殿内,滕玄清讶然发现其手中还擒了一人,竟是凌乐。
  
  滕玄清张了张嘴,心头隐有不妙猜测,宫主将凌乐抓来,必是与入紫阳宫的贼人有关,难道凌乐就是那贼人么?
  
  可凌乐的深浅滕玄清一清二楚,断不能在她眼皮底下于院中来去自如,除非凌乐有意隐藏了实力。
  
  但这方向的猜测也漏洞百出,凌乐才什么修为,邝凌韵却已是元婴大圆满,若凌乐隐藏实力,邝凌韵怎会不知?
  
  滕玄清越想越觉头疼,只好静观其变,看雪樱如何说。
  
  长老将凌乐擒至雪樱面前,衣袖拂过凌乐面门,片刻后,凌乐睁眼醒来,脸现惊讶,四下环顾,先看见了滕玄清和她身侧的长老,随即便瞥见座上倩影。
  
  “宫主!”
  
  凌乐浑身一震,忙双膝跪地,俯身一拜。
  
  雪樱并未应她,也没有叫她起来,而是看向擒她来的长老:
  
  “如何?可有发现?”
  
  “是。”长老应声,“老夫在此女背后发现了此物。”
  
  他从袖口掏出一枚明黄色的符篆,双手递向雪樱。雪樱抬手一招,那符篆无风自动,被雪樱摄入掌中。
  
  “是控魂符。”
  
  雪樱脸色一沉,符上气息驳杂,已难以辨识原主身份。
  
  她转而询问凌乐:
  
  “昨日你去过何处?”
  
  凌乐一脸惊骇,她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长老从她身上搜出控魂符,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樱问话,她不得不答:
  
  “昨日弟子同玄清师姐上山修炼,傍晚时分下山回宫,此后一直待在房中,并未去其他地方。”
  
  雪樱闻言,遂问滕玄清:
  
  “昨日你们回宫之前,你一直与她在一起吗?”
  
  滕玄清大约猜到事情始末,想是有人用控魂符悄无声息地操纵了凌乐,却不知对方到底要让凌乐做什么。
  
  她只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说完,她想起傍晚时的小闹剧,便补充道:
  
  “弟子傍晚时与凌乐师妹闹了别扭,于是先行回宫,此后便未见过凌乐师妹。”
  
  雪樱的食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她眉头微拧,沉吟片刻,又问凌乐:
  
  “玄清走后,你几时回的紫阳宫?途中可有异样,夜里睡着后是否听见什么声响?”
  
  面对雪樱一叠声的问题,凌乐也知事态严峻,她仔细思量半晌,并未回忆出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无奈回答:
  
  “弟子下山途中只觉有一阵风较平常大一些,除此之外并无异样,约莫戌正回宫,夜里无梦安枕,未闻异响。”
  
  如此说来,多半是凌乐下山途中,遭人悄无声息将此符下在身上,随后她夜里入梦,便被符篆控制,于正殿后院飞檐走壁,因惊动了滕玄清而仓促回房,甚至来不及销毁那符篆。
  
  但是,给凌乐下符的人目的为何?
  
  “书房内确实未丢任何东西吗?”
  
  雪樱再次向滕玄清确认。
  
  “弟子不知。”滕玄清道,“平日里只有师尊常在书房,弟子今日晨间入书房查探,只觉屋中并无异样,但不能确定师尊藏物是否被盗走。”
  
  雪樱点了点头,让凌乐暂且留在殿内,遂吩咐滕玄清:
  
  “你且与本座走一趟。”
  
  滕玄清来不及反应,便觉一股大力将她提起,下一瞬,她便与雪樱一起回到紫阳宫,立在凌乐屋前。
  
  雪樱放下滕玄清,朝她扬了扬下巴:
  
  “进去看看。”
  
  凌乐被人控魂,滕玄清及时发现宫中异样,就凌乐算偷拿了邝凌韵的东西,也没有时间送出宫去,只可能将东西留在她的屋里。
  
  滕玄清虽然担心凌乐,但邝凌韵在她心里重于一切,她依言推开凌乐的房门,走进屋内环顾一圈。
  
  她发现床头矮柜的柜门没有合拢,便走过去将柜子打开来看,一眼便瞥见那柜里藏了一幅画。
  
  滕玄清心头猛地一跳,明明还未看这画上的东西,她却好像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内容。
  
  雪樱也注意到柜子里的画卷,伸手将其取出,画卷一展,伊人含笑,正是滕玄清数月前不慎拿落,又被邝凌韵收走的那一幅。
第二十章搬走
  “这画……”
  
  滕玄清话未说完,雪樱已一把将画合上,脸色沉凝地回答:
  
  “此物想必就是那对凌乐下手之人此行的目标。”
  
  滕玄清望着雪樱手中的画,想问那画上之人是谁,但话到口中,又被她咽了下去。
  
  师尊不愿告诉她的事情,她也不想从旁人口中打听。
  
  雪樱收起画卷,又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便领着滕玄清回了紫霄殿。
  
  殿上,雪樱将画卷抽出,展示给凌乐看,问她道:
  
  “你可知此物为何?”
  
  “弟子不曾见过此物。”
  
  凌乐一脸懵懂,摇头回答。
  
  雪樱遂收起画卷,叹道:
  
  “这画是从你屋里搜到的。”
  
  凌乐骇然一惊,看了一眼滕玄清,见后者朝她无奈点头,她才惶恐辩驳:
  
  “弟子当真不知,还请宫主明察!”
  
  雪樱并未逼迫凌乐,只道:
  
  “有控魂符在此,本座信你之言,但此画特殊,而你身份又有异于旁人,凌韵师侄今日不在宫中,你便暂且留在紫霄殿,待明日凌韵师侄回宫后,再做定夺。”
  
  凌乐面色惨白,但也知雪樱已经格外开恩,不敢再辩,只得答应下来。
  
  滕玄清没闹明白雪樱说的“凌乐身份有异于旁人”是什么意思,雪樱已朝她摆手,道:
  
  “玄清,你且回宫去吧,此画本座暂代令师收捡,待令师回宫,本座自会将其转交,若宫中再有什么事情,你需及时向本座禀报。”
  
  “是,弟子知晓。”
  
  事已至此,滕玄清自不会多说什么,她朝雪樱躬身一拜,复看了一眼凌乐,这才告退。
  
  即便她想帮凌乐,也有心无力,何况在此事上,她坚决站在邝凌韵这一方。
  
  待滕玄清走后,长老领着凌乐入紫霄殿后的客房暂居。
  
  雪樱盘坐蒲团之上,垂眸推测:
  
  “宫中能制控魂符者,不下百十人,但能第一时间知晓凌韵动向,预知其不在宫中者,则少之又少,况且,想取走此画之人……”
  
  邝凌韵一出山,本该沉寂的祸端渐渐又有抬首的预兆。
  
  思及此,雪樱长声一叹,难道终究还是绕不过百年前的恩怨?
  
  滕玄清回到紫阳宫,在宫门前碰见一位常客。
  
  “王师兄。”
  
  她走近了,认出其人身份,于是驻足见礼。
  
  王书棣闻声回头,微笑着朝滕玄清点了点头:
  
  “玄清师妹这么早便起来了。”
  
  “师兄不也勤勉?”
  
  滕玄清反问一句,她因着方才的事情心头正烦,但面对王书棣,她也不好给对方脸色,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知师兄今日来此是为何事?若师兄要寻吾师,可得改个时间再来。”
  
  “邝师叔不在宫中?”王书棣面露惊讶,“那可惜了,吾师今晨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还想请邝师叔前往紫玄宫一坐,看样子是不成了。”
  
  言罢,他又问:
  
  “玄清师妹可知邝师叔何时归宫?”
  
  滕玄清知道邝凌韵明日回宫,但她在与王书棣说话时留了个心眼,道:
  
  “师尊未与我详说。”
  
  王书棣无奈,只好拱手告辞,回宫复命。
  
  滕玄清送走王书棣,独自回了正殿,路过院中时,她稍一顿足,视线瞥过凌乐的房门,沉默地抿了抿唇,这才转身踏上石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滕玄清在房中打坐,但心思却留意着前殿的情况,不能静心。
  
  于是她干脆不再练功,起身去前殿溜了一圈,在长廊上碰见长老平泫。
  
  平泫与她说起今日来访的客人比平常更多,还带来不少礼物,听闻邝凌韵不在宫中,他们将礼物留下就走了。
  
  滕玄清拧了拧眉,复问平泫将那些礼物都放在何处,平泫于是领着滕玄清去了堆放礼物的房间。
  
  屋外有两名炼体境的弟子看守,滕玄清跟着平泫进入屋内,绕着陈设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有人觊觎邝凌韵藏画之事不能为外人道,滕玄清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离开时代其师谢过平泫细心督查。
  
  临了,她心思一动,又问平泫要了一份今日登门拜访之人的名单,这才拱手告辞。
  
  此后一整日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当天夜里,滕玄清再次收到邝凌韵的传音,她便拿着白日里向平泫讨要的名单去了书房。
  
  “清儿。”邝凌韵朝滕玄清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问道,“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滕玄清觉得邝凌韵这话问得奇怪,就好像她早料到自己走后紫阳宫内不会太平。但滕玄清也没有多想,只将晨间发生之事据实以告。
  
  邝凌韵听她说完,神情依旧寡淡,一点也不惊讶。她点了点头,一目十行地扫过滕玄清递过去的名单,道:
  
  “你做得很好,本座这就去寻宫主,与之商议此事,今日宫中变故,切勿与任何人言说,知道了吗?”
  
  滕玄清乖巧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补充:
  
  “除了名单上这些人之外,弟子今晨还在紫阳宫外碰见了王书棣,王师兄说阮师伯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想请您去紫玄宫中坐坐,听弟子说您不在宫中,王师兄便走了,临走前还问了您几时回宫。”
  
  邝凌韵眸光一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揉了揉滕玄清的发顶,微笑道:
  
  “好,为师知晓了,你且下去吧,早些休息。”
  
  滕玄清于是躬身告退。
  
  第二天,滕玄清发现有小弟子在打扫凌乐的房间,屋内陈设如旧,但衣物和被褥都已经搬走了。
  
  滕玄清心中疑惑,便问了那小弟子是否知晓凌乐的去处,小弟子摇头回答不知,滕玄清便不再问了。
  
  她想去书房寻邝凌韵,问问凌乐最后如何了,回头便见师尊站在院内。
  
  “师尊!”
  
  滕玄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邝凌韵身边,邝凌韵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滕玄清话到嘴边,强行咽了下去,待跟随邝凌韵回到书房,才听邝凌韵道:
  
  “凌乐搬去了紫霄殿,宫主看中凌乐根骨,有意收她做记名弟子,往后你若要寻她,便去紫霄殿罢。”
  
  滕玄清张了张嘴,既惊又喜,她原还担心凌乐横遭祸端,被坏人连累,不曾想宫主这般大度,那丫头也算因祸得福了。
  
  “说来,凌乐也是被为师连累。”邝凌韵无奈地叹了一声,“为师担心对方失去目标之后会对你下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院内好好修炼,莫再往宫外跑了。”
  
  滕玄清心头疑窦重重,但她懂得分寸,未贸然询问,只乖巧地答应下来。
  
  这件小事好像并未掀起什么波澜,邝凌韵也与往常无异,滕玄清便渐渐将此事放下,不再挂心。
  
  十二宫大比的日子越渐临近,滕玄清一如往常勤勉修炼,因着邝凌韵的叮嘱,她没有跑去紫霄殿寻凌乐,平日里多与童小余切磋练招。
  
  童小余的修为虽然差了一些,但他在招式的运用上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与滕玄清互有短长,各自都有不小的进步。
  
  “小师姐,明天十二宫大比就开始了,听说近来不少外出历练的弟子都回了宫,连紫云宫的华煊师姐也回来了,想必这一届的十二宫大比非常有看头。”
  
  童小余非常兴奋,说起这位华煊师姐时,他眼睛里好像放着光。
  
  “华煊是谁?”
  
  滕玄清问。
  
  她虽然来紫阳宫有些日子了,但她一心修炼,对宫里许多老弟子都不熟悉,还得童小余一一介绍,她才能勉强知道一些。
  
  “华煊师姐啊。”童小余歪着头,思考该怎么向滕玄清解释,“这么说吧,咱们这一辈的弟子,就属华煊师姐和王书棣师兄威望最高,若说王师兄最有希望夺魁,那第二名多半就属华煊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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