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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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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无奈叹一口气,坐在我旁边发呆。她是不懂象棋的,每次看我们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她只好发呆,神游。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过的生活像个老人家。她不止一次的这么对我说。
  那我也是一个年轻的“老人家”。我这样回答。
  季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瑾,你生日多少?
  这个提问突如其来,我想了片刻。忘了,我说,她不满的的看着我,我立即补充道:大概五月左右吧,嗯,那天我收到她们的礼物,哪天就是了。
  季子扁了下嘴,这算什么答案?
  于是我摸出放在床头柜的一个手机盒,翻出了身份证。那你自己看吧。
  季了眼里闪过一个兴奋的目光,一把抢了过来。不过她大概要失望了,这张身份证是我一年前补办的,照片和我本人没多大差别。所以季子的兴奋劲很快的过去了。她记下我生日后,把卡还给了我。这时,她看见了盒子里的其他东西。
  你就这样放钱啊?卡也放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她说。
  我瞥一眼盒子里的零钱和银/行卡,不以为然。反正,没人会溜进我家来。
  说这句话也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一楼的租客是一家很老实的农民——虽然他们不种田了。有他们在我几乎不用担心财产安全问题。
  季子似乎打算说服我什么,但最终她说:算了,有什么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中午的时候,阴沉了一早上的天终于降下了大雨,大雨带来了清新空气,也带走了气温。
  宿舍里,我裹了张毛毯赖在床上,这样的天,这样的气温,最适合睡觉了。但我选择了看书。一看就入了迷,午休那点时间匆匆而过而不自知。
  季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手上是几件被打湿的衣服。忘了收衣服了。她说。
  我从书本抬起头来,没事,挂在室内好了。
  瑾,我觉得我们该去买秋装了。她把衣服挂好,走过来说。
  买买买,我豪气的说,那你去吧。
  什么啊,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我还有衣服,不用买。我重新看书,再说了,过几天就要回暖了。广西没有春秋季的,过了夏天你就该穿棉衣了。
  季子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尽管她不再提出要购物,但还是在我临出门前硬是要我多穿一件。
  我没拒绝,除了外部因素,不可否认的还有一点内心的甜蜜。能有人如此挂念自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季子给我拿了一件白色的长外套,和她那件差不多,款式不同罢了。
  她说,本来想买两件一样,但又怕别人觉得自己穿几个星期,连件外套都不舍得洗。
  我为她这脑回路发笑,同时也拒绝了她递过来的白短袖,直接套上外套了事。
  季子眼睛亮一下,止不住的夸奖,这还是我家瑾吗?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我很想白她一眼,但不会这一动作。我当然是你家瑾了。季老师,上课铃都响了两遍了,再不出发我们又要迟到了。
  下了楼,风很大,雨也很急,冰冷的雨刮到脸上,我却只是望着停车场的位置发呆。那里曾见证过我们的疯狂。
  当季子看到某些地方的积水已经能没过脚背的时候,忍不住发声:为什么学校还不放假?
  除非大风能把你刮跑了,不然你就别想放假了。我答。
  其实,若是仔细想想,学校的决定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次冷锋过境还没到达能让人寸步难行的程度。只是可怜那群外宿生们了,晚上要冒着雨和黑暗回家。
  路过前门时,我望了一眼大铁门的下方,每次下雨那里总会积水。校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愣是不会找几块砖放在那里让学生好走一点,免得湿鞋。
  我们在90班门口分别,我往91班走去。第二节课再来上90班的课时,我把外套脱了,挂在臂弯处。不管出于有意无意,这对张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农忙假

  上课了。我说。话音刚落,一些还在梦中的同学下意识的蹦了起来,然后一脸迷糊的瞪着眼睛看我。班上有瞬间的宁静,随后转变为不明所以的笑声。
  都坐下吧。我也忍住笑说,今天就不上新课了。下周一要期末考,你们自己看着复习吧。争取考过91班!
  全班又是一片哄笑,老师你真偏爱我们。她们大声说。
  我耸肩,要是你们真的赢了,班上前九名我有奖励哦。
  奖励什么?她们纷纷追问,不过又是本子吧?会这么猜测也不怪她们,毕竟从小到大领到最多的奖就是各种各样的本子。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还没选好呢。不过,奖品都是不同的。当然,那些靠作弊得出来成绩,不给。
  气氛立即安静了许多,她们各自面面相觑着。见状,我丑话说在了前头:到时我没念到那个人的名,可别来找我。
  班上突然响起了鼓掌声,张宁带的头,她没什么表情的盯着我看,但那目光里有不甘与挣扎。
  我不明白那些含义。
  我避开她的目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你们看书吧。别说话了。
  只不过这句话通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过了会,不安分的某个女生又问:我们什么时候放假啊?是不是考完试之后?
  小道消息挺灵的。我说,你们怎么知道要放假?
  另一个女生抢答,我妈喊我回去“割禾”了。她用村话说,颇有怀旧感。
  就是就是,我家里还有几百亩田呢,家大业大的,我家需要我!有人起哄道。
  得了吧。我难得好心情的回答,你们回去能有几个亲自下田干活的,还不是出去玩的多。
  嘿嘿,又被老师你知道。她们说。
  高二虽然名义上是分好了科,但她们仍要参加理综三科的期中考。从某中意义上来说就是学业水平考的模拟考。九科,一共考三天。周三开考。
  十一月初,随着旁边小学放假通知的落实,学校的学生们也得到了准确的放假时间。考完试后除高三外的学生就可离校,下周五返校,一共七天,堪比国庆。不过要补课两天。
  下周要放假了。我提前对季子说,等待她或惊喜或疑惑的表情。季子属于后者。放什么假?最近有什么节日吗?她问我。
  有啊,农忙假。
  季子又表示不懂,这个长期生活在国外和国内城市的人,当然不会明白。我简单的和她解释:所谓农忙假就是农忙时节放学生回家干活,减轻父母的劳动负担。毕竟我们深处大山,机械化水平又低,收割稻谷更多时候还是用人工。
  哦,季子恍然大悟,那按你这么说,一年可以放两次了?
  对。我说。
  那我们去玩吧。季子反应很快的说。
  我拿出手机看子下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对上季子期待的目光说,那几天会降温下雨……你想去哪?说话的同时我却在想,为什么韩的婚礼不能提前几天,这样我就不用特意请假了。
  呃,不知道。她作苦思冥想状,我平时不太出门的,最多就去球场打打球。
  正好,我也不爱出门。我说。
  那我们就白白浪费掉这些时间?季子百无聊赖的说,开始吃自己做的小饼干。我这才发觉,不大的小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嘴。绝大多数都是季子买来原料,再进一步加工过的。但有一样,她只会半强迫性的要求我做,那就是:糖炒栗子。
  我收回思绪,也不算浪费啊,可以看书,发呆,听音乐,不一定要出门。何况,下雨天我更不想出门。
  季子拿了片饼干喂我,我发现你好爱看书啊,她说,而且,你不觉得要买个书柜了吗,你总是把书乱放。
  她的话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到了许久不曾想起了梦境。南宁,暴雨,窗外,书柜还有那个说话的人。我有些恍惚起来,真是,那只不过是一个扑溯迷离的梦境罢了。没有意义。我对自己说,仿佛暗示。
  那好吧。我说,有空我们去看看。
  农忙假的第一天,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逛家具店,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要么是季子嫌丑,要么是我嫌贵,再那么是我们两个一起嫌它体积大。
  五点多的时候,我们找了家云吞店坐下,叫了两份云吞,同时躲避越下越大的雨。学校的假似乎放的不是时候,这种天气有那个农民会傻乎乎的收割稻谷呢?
  等云吞上桌时,我注意到季子不时搓手,她的指甲有浅紫变深的趋势。今天不算太冷,但湿气重,给人一种又湿又冷的感觉。这样的天气还要持续几天,简直是睡觉的不二选择。
  我伸出一直缩在口袋的手,握了她冰凉的手。季子也不推脱,反手握住。你手好暖。她说。
  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当然暖。我淡然道,过会就凉了。
  季子愉快的笑起来,说,林老师你说话太逗了。
  我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她最近倒是越来越爱称呼我为林老师了。眼看着女店主端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云吞,我抽回了右手。毕竟是要用它来吃东西的。一碗飘着葱花的骨头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
  吃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刚想提出打道回府,季子就问我:这里那里有三合板卖?
  我有些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我怎么忘了,她是木匠出身呢?这个猜测让我有些兴奋起来。毕竟直接买和自己做不是同一种概念。
  你怎么不早说?我领她去木材厂时这样问道。这时,雨停了,街上一幅湿漉漉的光景。
  季子握着我的手摇晃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我懒嘛,再说了,施工起来很扰人的。
  这次我带她来的木材厂不是上次那条街道上的,因为这里有现成的三合板。木材厂临近幼儿园,它是不放假的。我们到时正巧赶上了幼儿园放学,一大群可爱的小孩在老师的带领下排成排,等待父母的到来。
  季子突然说,好想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我没回话,唯一一张记录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已经被我锁了起来。季子是个聪明人,她从不会过多探究我的过往。她曾说:那些都过去了,如果你肯告诉我当然好,但我更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毕竟我们活在当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借着灯光我注视着她明亮的黑眸,那目光如流水般细腻且润无声。那是我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吻她,吻她的唇,只愿在她的目光里不思不想。
  季子选购好木板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找来一只粉笔和木厂专用的直尺,在板子上刷刷的画出几个规则又不规则的图形。
  后来季子解释说,她打算把那个小木板直到粘到墙上去算了。她说这话时真的有种简单粗暴的感觉,但我了解她,所谓匠心就是要精益求精。从她无数次打磨抛光瞎掰凳时,我就知道她绝不是能凑合的人。
  木厂老板也很爽快,二话没说就用电锯锯好了那些图案。我在一旁端详,觉得它们某些很像云的模样。
  季子交了钱,心满意足的抱着木板走了。她正打算原路返回,这回轮到我拦住了她。
  等下。我说,我去买点东西。
  季子好奇的跟在我身后踱步,其实木材厂离小学也很近,算上小学的六年,我有这里读了十二年书。十八岁前的青春全都留在了这个镇上。
  我要买的东西是很普遍的藕粉。用开水冲开,稀释的粉液缓慢凝固成藕色,却又不是凝固状,像浆糊一样粘稠。这里的人会加一勺白糖,然后再放上各种配料,吃起来通常只有淡淡的甜味。但我喜欢。
  我买了两杯,结账时才发现它升价了,变成了两块钱一杯。我顿时有些悲哀,不是价钱本身,而是感慨于物是人非。
  由于季子双手要抱木板不方便,我们便共享一杯。
  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她眯起眼睛好心情的说。
  我扔掉空杯子,平淡的回:还少吗?
  季子更好心情的笑起来,天啊,林老师你被我带坏了。她说。
  无聊。我说。随后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回了宿舍。学校里还是有学生的,但比平时清冷了许多。
  我们从建勋楼路过时,一群踩着晚自习铃声的高三学子迎面而来。其中有个女生哀嚎般的说:我们也家大业大的,学校为什么不放我们的假!
  我了然微笑,感情这话是通用的。季子不懂我在笑什么,莫名的看我一眼。
  由于天时已晚,季子没有动手组装她那堆木板,而是钻进浴室洗起了热水澡。我在房间里等的实在不耐烦了,跑去敲门。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洗个澡那么久!
  快了快了。她的声音混合着水声传出来。
  又等了一会,我愤愤然的走了,下楼去上厕所了。等我再回来时,季子已经穿着棉睡衣出来了。她的金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发尾卷卷的,她的脸上有种天真无辜的神情。
  瑾,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问我。
  我冷冷的扔出两个字:头先。
  

☆、小隔阂

  季子一下子傻眼了,微张着嘴看我。你说什么呢?
  我不说话,事实上是不想跟她说话。我讨厌等待,而这一特性在不久之后,韩的婚礼上,更好的体现了出来。
  季子定定的看我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生气了?她说,又笑道:哎呀,不管头先还是尾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逗笑,一下子没绷住,笑而露齿。什么头先尾先的,那两个字是“刚才”的意思。不会说就不要乱说。我一本正经道。
  季子心里明了,笑眯眯的凑过来。我最近也学了几句白话,她抬起我下巴,俯身亲了一下。再抬头表情颇为诱惑,说,你要听吗?
  我为什么要听?都听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不说我都能惜。我拍掉她的手说,我要去洗洗睡了。
  季子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不满的哼一声。
  等我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开始摆弄她那堆板了,其实也就只是在上面画一些线条而已。她冲我一笑,林老师,你知道那位老师有电钻吗?
  学校电工那。我不假思索道,你在画什么?
  格子。她停下笔说,一张板竖着放不了书,做挡板又会变丑。我打算用两张。
  我试图想象那构造,但没办法。只哦了一声,坐到床上,铺了床垫的木板床不再冷硬。我拿过之前没看完的书,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散落在宿舍的书,大约有二十几本。毕竟有些书我是借图书馆的。学校总算有这方面的意识,把旧书都换了新。
  季子大概是画完格子了,眼看天时已晚,她去洗了手,回来就往床上扑。我挪了下被压到的脚,又想起了什么。
  帮我个忙。我说。
  什么?
  帮我找九份礼物,在网上。
  你要干什么啊?季子问,一次性买这么多。
  我放下书本,解释道:送给学生的,不用太贵的。
  给学生的啊。她若有所思的重复一遍,露出笑容来。OK,交给我吧。
  我不放心的又补充一下,也不要太奇怪的,还有要不同的。
  知道啦,她嘟囔一声,要求这么多。
  之后的一个晚上,季子都在浏览各种商品的网页,但她对自己想买的东西始终对我保密,搞得神秘兮兮的。两三次之后,我也就不感兴趣了,专心看起书来。我爱看书但并不代表我爱买书,我只是喜欢一遍遍的反复看。比如手上这本科幻悬疑的短篇小说,我就看了五遍。
  时间在翻动的书页中飞快流逝,世界仿佛不复存在。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和季子待在一起,即使一晚上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等我感觉眼睛酸痛不已时,已经十点多了。屋内的灯光和窗边的窗帘很好的欺骗了视线。曾经看过一句话:黑夜只剩下夜。
  我合上书,放回原处。这时,沉浸于电脑屏幕的季子终于回过神来。要睡觉了?她问。
  嗯。我说,往床上一躺,翻个身把眼睛置于黑暗中打算睡觉。季子没说什么,起床关了灯,然后习惯性的把我揽在怀里,盖上被子。她的身体柔软而暖和,散发着淡淡的橘子香味。
  冬天要来了吗?她问,的确,这两天的阴冷让人有种步入冬季的感觉。
  我背对着她冷笑,还早着呢。我说,过几天你就又能穿短袖了。
  哦。季子的手绕到我耳朵上,轻轻揉捏。真可惜,我的大衣没用武之地了。
  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说,我要睡了。
  季子没听,反而越发放肆起来,她吻我的颈,微微喘息的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彻底接受我呢?
  我沉默,很多背面的东西突然被搬上台面来摊开说明,是件很尴尬且让人想逃避的事。季子是个聪明人,她大概也看出了我固守的某些东西或情绪。
  只是,她在急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打破了我一直刻意维持的平衡。
  等不到我的答案,季子从我肩上滑落,把脸埋到手掌处,低低的近乎无声的叹息。我有瞬间的心软,她和张宁果然不同,然而得出这个结论时,我几乎忘了当初和张独处的心情。
  我看不到季子的表情,想必不会太好看。你有什么权利伤害她?我问自己。犹豫片刻之后,我转身,拿下了她捂脸的手,黑暗中她的表情依然看不真切。我顿时忘了要说什么,干瞪着空气。我不开口,她也没有说话。
  滞带的空气让人呼吸困难,我也忘了我们是怎么睡着的。本来我可以享受一个美梦的。
  总之,当我第二天醒来时,睁眼就看见了季子白色的背影和金色的头发。她背对着我,背对床,在一面墙上继续画线条,像台阶一样蜿蜒而上。
  你醒了。她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季子转过身来,我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昨晚的事对她的任何影响。我知道,和好或者说消除别扭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给她一个炽热的吻。但我没有,简单点头回应之后,我爬起来去浴室刷牙洗脸。
  吐掉冰冷的漱口水,我在镜子中看到神情冷漠的自己。吵架是两个人的事,而冷战只是一个人的事。我对自己说。
  从浴室走出来,刚从温暖被窝出来残留的温度被消耗殆尽。我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时,不知何时出来的季子拿着一件外套,不发一言的往我身上披。
  她刚想走,就被我拉住。季子象征性的挣扎一下,没了下文。
  好啦,我的季老师,我们不闹别扭了好吗?我说,缓缓走到她旁边。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番话,太不像自己了。
  是我在闹别扭吗?她小女人的说。我微笑,她瞪了我一眼,还是无可奈何的跟着我笑起来,笑着叹气。
  我知道我们暂时和好了。毕竟问题就摆在哪,总有一天要解决。
  但不管怎么说,重新变回之前的相处模式让我放松了不少。喝完一碗热腾腾的粥之后,我们去电工那借来电钻——好在他还没回去。回来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住在我们周围的老师在不在,得到的答案要么是不在,要么是她们不介意。
  于是季子得以放手一搏。我在旁边戴上了耳机,她也是。我无聊的数了一下,她一共均匀的钻了32个洞,而木板有8块。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钻眼的位置,如果铺上板,真的很像一阶一阶台阶。
  你打算怎么装上去?我问她,因为木板的一边是平整的,怎么看也不可能直接把木板塞进去。
  笨。季子抽空看我一眼,毫不客气的说,我再装一个支架就好了。
  好吧,被嫌弃了。我自娱自乐的想,不再开口。往早上季子叠好的那团被子一躺,舒舒服服的看起书来。
  不过,这毕竟是个大工程,季子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来准备,包括刷油漆。她买来最像天空无云时颜色的墙纸和海蓝色的油漆,墙纸倒是好贴,油漆就麻烦了点。
  季子为了不弄脏地板,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大堆报纸,铺成一个大圈。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要忍受油漆难闻的甲醛味。
  我打开窗通风,外面的雨又开始下了,点点雨滴随风飘进来,微凉的感觉。
  等了一下午,季子总算把木板全部粉刷了一遍,其实,她也是有强迫症的。房间里摆满了蓝色的,提前锯出长方形空间的木板,一股股难闻的气味。
  我提议出去走走。
  季子同意了,但她却主动要求去音乐室。我没法拒绝,不为什么,因为季子知道了一个秘密。
  音乐室的后门关不上。
  和上次不同,这次音乐室一个人也没有。上楼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瞥一眼对面的舞社。上次和张宁待在那里又是什么时候了呢?
  记忆总是在关键时刻不管用。
  季子已经在钢琴前坐定,背脊挺直,气质出众,她侧脸独有的冷漠气息并不突兀。我站在不远处,没有走近的打算。
  季子开始弹奏了,一曲梦幻色彩的,带一点忧伤的《梦中的婚礼》。琴声如水般柔柔和和的流敞开来,熨贴人心。
  我再次看向季子,此刻的她闭上双眼,沉浸在了琴声中,表情很是动容。
  一曲终了,音乐室安静下来,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季子没有转过身,也没再弹奏,然而十指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过了片刻,季子突然说,瑾,我有一首曲子要送给你。她转脸来,眉眼间皆是笑意,有点不怀好意的笑。
  她没等我说话就自顾自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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