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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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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林瑾像个幽灵一样看着她。只在她扔掉烟时,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张宁没有注意到。
找药这事倒容易,可要找老师的朋友她就无能为力了。张宁求助了韩。
找岚吧,哦对了,还有瑾的大伯。韩说,我们可以用她的手机打电话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远在贵州的岚立即表示会尽快飞过来,林大伯也是如此。岚先到的,她风尘仆仆的赶来,面容疲惫。当她站在林瑾面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们身上。
林的眼睛依然毫无波澜。
岚不甘心,她蹲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
瑾,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话音刚落,她们看见林的表情变了一下,她毫无征兆无声无息的流了泪。但不论她为何哭,她们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岚继续和她说着话,说过去说现在,说她的父亲如何念叨她,说自己和男友过的怎么样,说她的母亲又过的怎么样。
然而最初的希望之光像流星的尾巴一样,只短暂的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林瑾又重新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好在这时,林大伯赶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把小孙子带来了。林大伯到的时候,林瑾正背对着他看一本书,这还是张宁先发现的,她还能看的进书。
林大伯把手搭在她肩上,语气沧桑的说:阿瑾,大伯都听说了,你过的太苦了。
小家伙也自告奋勇,他走到林面前时,睁大双眼对林大伯喊道:爷爷,姑姑哭了!
事情到此进入了死胡同,林瑾能对她们的话有反应,却不肯迈出自己的城堡一步。为此,张宁还差点想病急乱投医,找季子来。
她请的假已经到期了,必须要回学校。而她离开三天后,主动留下来的林大伯突然打电话给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瑾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怎么劝都不听。
张宁立即心急如焚的再次请了假,当天晚上,她尝试着抱着林瑾入睡,就像之前那几天一样。结果既让她欣慰又让她为难,老师在她怀里顺利入睡,神情安然的像个小孩。
老师她是对自己产生依赖了吗?
最后还是韩一语点醒梦中人。
反正你也是外宿的,她对张宁说,不如把瑾接到你那里住,你也好照顾她,顺便给她换个环境。而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写惯了第一人称,怎么觉得第三人称怪怪的……
还有,你们再不评论我就完结了,真的!
我又开始逗逼了~≧▽≦)/~
☆、半城已开2
七月份学校放假之后,张宁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瑾的身上。因为她发现,老师从不做饭从不打扫,唯一干的家务只是洗衣服,而她所谓的洗衣服就只是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有时还会忘了放洗衣粉。
张宁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有些远,读书期间她每天都会骑行往返,回家的路上随便买点熟食。房子是她叔叔帮她租的,典型的两室一厅一卫,整个装修风格几乎纯白。
在她擅自做决定把老师接到这里之后,她尝试着和她说这件事,虽然最后她也读不懂老师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是同意还是拒绝。总之,她心意已决。
张宁仔细挑选了那些必须要带的东西,满满的装了两大行李箱,单单老师的书就占了大半箱。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季子离开的时候真的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从最初的瞎掰凳到唯数不多的那张合照再到鲁班锁一样不留。季子不是狠心,她只是怕林瑾睹物思人,可她还是没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临走时,林瑾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开,张宁知道,她听进去了,那么,还有什么是让她留恋的呢?
老师?她说,自从老师对其他人的话有反应之后,她就坚信她是能听到的。
林瑾果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缓慢的走了回去,只见她抱回了那个被张宁遗忘的扫机机器人,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你要带走吗?张宁知道,老师她一直是用这个机器打扫的,难怪她刚来时就觉得只有这地板没那么脏,她还以为是大理石不显脏的原因。
林瑾当然没回答她,她只是把东西一把塞到了她怀里,自己两手空空的下了楼。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张宁只好苦笑一下,认命的拖着行李下楼。
说真的,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象过能和老师一起生活。然而现在情况毕竟不同,在共同生活了半个月后,张宁发现,老师的作息时间可以说是混乱不堪,生活习惯也像体弱而任性的孩童一样。总之一句话,糟透了。
不仅如此,在头一个月里,每月月初的那几天,张宁就发现了林瑾手脚冰冷的毛病。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因为“大姨妈”造访导致的。直到这毛病持续的时间长的有点不正常了,她才带她去看了医生。
张宁也不知道的是,原本,季子已经很好的缓解了林瑾那体虚体寒的毛病。可她们关系最为紧张的那段时间,这病复发了。体内的病不同与外症,本就不是能轻易根治的。
而且每次闻到那中药的苦味,林瑾就会敬而远之。不说话的人比愿意说话的人更难商量,张宁也不可能用强的。何况这大热天让她泡脚简直是折磨,无奈之下张宁只好给她泡几杯红糖姜水,谁知道她也不喝。她只能再次妥协,让治疗一拖再拖。不过每月那几天她都会充当人工取温器。
在林瑾众多的毛病下,唯有一点她还算欣慰,就是她几乎不挑食。
张宁从车把上取下晚的食材,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击中了她,但她并没有想太多,提着菜进了电梯。她直接开了门,门一向不锁。她虽然不放心让老师一个人出去,但老师她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不过只要她有空,她都会拖着老师去散步的。
张宁进厨房之前瞥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林瑾,有些心虚。她还是带老师去跑步吧,万一她哪天清醒后发现自己胖了,就不好解释了。
她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忙活开了,而今天注定不会像往常一样,只因幸运女神那飘逸的裙摆擦过了她们的房子。张宁正炒着腊肉和莴笋,一双手突然从她背后穿过,在她腹前相握,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身体让她瞬间僵硬在地,一阵欣喜若狂的情绪涌上心头。
林瑾从她的肩膀上方探出头来。张宁偏过脸去看她,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老师她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像是清醒了。若说有什么不同,只能说她似乎有点委屈。
怎么了?张宁心里一软,放轻声音问她。
林瑾松开一只手,用食指指向了那只平底锅,更准确的说是锅里的菜。张宁一下子摸不着头脑,看看她又看看锅,一个念头大胆的冒了出来。老师她这是,饿了?
表达饿意不需要语言。
可是还没炒好呢,再等一下好不好?她打着商量说。
虽然张宁没看错的话,她的老师在小幅度的摇头。应该没错,最近老师的微表情多了起来,最常见的表现在晚上她为她读书的时候。
通常是这样的,张宁倚在床头,往膝盖上放一本书,林瑾在一旁侧对着她坐着。很多次,当读到书中精彩处的时候,林瑾就会抬起头看她,像在出神。等张宁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她也不避会,目光平和的回视着她。通常是张宁先败下阵来,老师的眼神对她的杀伤力太大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锅里的腊肉都快被烧干了。张宁无奈的叹息,拿过备用的筷子夹了片腊肉,放在空气中微微放凉,递到她嘴边。可出乎意料的,老师竟然不接。张宁一下没了主意,难道她猜错了?
另一个念头随之冒了出来,张宁自己吃掉那腊肉,重新夹了片莴笋给她。这次她猜中了,林瑾咬下莴笋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是满足的表现。她松开抱着张宁的手,踱着步离开了厨房,留下张宁一个人在厨房的油烟中凌乱。
她难道不知道,这无心的举行也很撩人心弦?
上次也是这样,那时她还没放假,某个星期五的晚上,一放学她就穿过拥挤的人群,归心似箭的回了家。结果看见她的老师正在和韩在一起,她们面前摆了盘洗过的葡萄,很明显是韩带回来的。自从怀孕之后,韩也任性了起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哎呀,你终于回来了。韩夸张的说,我都快要被她闷死了。
张宁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能不被闷死吗。她偷偷看了眼林瑾,她一点也没受她们的影响,聚精会神的也不知在看什么。
韩没有久留,仿佛她的出现只是为了弥补张宁的缺席。送走韩之后,张宁坐回沙发,习惯性的喊了一声老师,刚张口,一颗还带着水珠的葡萄直接进了她的口,连带着林瑾的手指。
张宁愣愣的咽了下去,唇上还保留着她的形状,她瞬间就被闹了个大红脸。而给她葡萄的人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又转回头去看电视,大概是电视。
有时张宁会很不理智很自私的想,其实老师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她忘记了过去那些痛苦的往事,心智重新回到最本质的模样,无忧无虑,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活着。无需烦恼生活带来的愁苦,一切有她,她为她提供的庇护所。
只是,这样对老师是公平的吗?
其实,张宁是在害怕。她怕林瑾清醒之后会离她而去,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她会感激自己照顾她,但同时也会因为某种情绪而逃离自己。张宁已经看透她了。
又一声叹息,张宁把锅里的菜装盘端了出去。林瑾已经坐在了餐桌前,餐桌上面罕见的放了两双碗筷。张宁差点喜极而泣,这是不是能说明,老师的心里已经有她的存在了?即便只是很小的一块地方。
未来会怎样她还真的不知道,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她只想过好每一天。
八月份的时候,作为高三学子,张宁被招回了学校,美名其约:提前开学多点时间为高考作准备。
虽然上下学的时间一样,可多了一天的课,以及取消了早读早操时间用来上课,只保留了一节体育课和自习课的课程之后,她就觉得疲惫了。更何况那时的她还在继续着她的写作之路,又要分出精力来照顾林瑾,差点就要忙疯了。好在学校还是体谅她们的,周测暂时不用,下午的最后一节为自习,一周给了她们一天的休息时间。
也正是在她忙于学业,被化学方程式、物理力学和生物基因以及她的另一副业弄得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她发现老师经常不在家。她确定她不在家,因为老师每次都是从外面回来的。每次回家不见她,张宁都提心吊胆的。
老师,你以后出门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尽管她不抱什么希望,还是想说一下。而这次,幸运女神似乎眷顾了她,她竟然看见老师轻微的点了点头。
老师?你醒了?她激动的摇晃了几下林瑾,可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刚才的点头就像幻觉一样。张宁沮丧的把头抵在林瑾的肩膀上,并不是想哭,只是想安静一下。她期待的奇迹没再出现,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再出现。然而,林瑾不可能永远这样自闭下去,一个小生命的降临将扭转这一局面。
而在此之前,张宁发现了一个她潜意识里不愿面对的事实。在第二天林瑾再次出去不留一点讯息后,在她回来时对自已的焦急无视之后。张宁终于承认她把老师管的太严了,即便老师她面无表情,不愿与人交流,但不代表她没有自由交往的权利。
就比如,她每次出门不为别的,只为了去这附近的书店找一本书看。经营书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刚开始,她们把林瑾当成了哑巴,本来,这也是她最容易被人误会的地方。随着林瑾来的次数增多,老夫妻也开始习惯她,并接纳她。因为她们觉得,除了不说话没表情不搭理人之外,她还是正常的。
当然,这些都在老师清醒之后,她听她说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又拖剧情了,继续发糖~
☆、她笑了
在经历了十月怀胎的艰难旅程后,韩终于在九月末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小女娃,母女平安。小家伙刚出生时皮肤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好在这只是正常的现象。而荣升为人母的韩却大诉苦水:她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一个月后,张宁带着林瑾去了她家,参加为小女婴举行的满月酒。还在产后恢复的韩虽然没有像别人一样头上绑条毛巾,但也像别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除了张宁她们,来的人大多是双方最亲的家属。韩的父母一见到林瑾,立刻拉着她的手,一人坐一边,说着“这孩子多么不容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等等之类的话,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当初那个被教训过的小男孩则躲在沙发的扶手旁,好奇的看着那个他只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的女人,都怪她,自己才会被爸爸骂的!他在心里骂着,却又惊恐的看见那个女人竟然朝她走来了,不仅他,在场的众人都疑惑林瑾突然站起来并向韩走去的场景。
其实不然,林瑾的最终目的不是韩,而是她床边婴儿床里的婴儿。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她,如果真要说明,大概是源于她内心深处对孩童的喜爱,那么一个干净的还没受世俗污染的生命。
没人阻止她,相反她们更愿让这小生命唤醒她。林瑾走到婴儿床旁,蹲下来以便更好的观察小女婴,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婴却已经熟睡。于是让她们不知道多少次失望的事又发生了。林瑾只是看了一会,似乎也眼睛都没眨过,又木着一张脸走了回来,不过这次她选择了坐在张宁旁边,远离了那两位关心她过了头的老人家。
林瑾侧着脸看张宁,隐隐有些委屈的神情,好像在说:她为什么不理我?大家都被这种微妙的气氛搞得不知所措,张宁更是悄悄红了耳朵,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
而自从张宁利用国庆那难得的三天假期带她出去玩,结果两人差点走散,只因她被一个摆满花草的小商店吸引,没有跟上张宁的步伐,好在最后张宁发觉不对劲,又找了回来。林瑾仍在看着那颗小仙人掌,对周围一切浑然不觉。不过在那之后,她对张宁更加依赖了一点。或许她可以相信,在老师的内心深处,她的影像一点点真实了起来。
韩先开口找破了这种气氛,她笑呵呵的却是一针见血:你们两个好像互换了身份一样。她对张宁说,但更深层的意思是指年龄。
每天早上六点左右起床后,张宁就得在短短的半个钟里洗漱好,准备好早餐,然后叫醒林瑾,亲眼看见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才放心骑着单车赶去学校。因为不这样做,老师她的起床时间就会延长到十点多。有好几次,张宁没能在闹钟的威力下醒来,差点迟了到。林瑾注定不能当她的人工闹钟。
不过让张宁欣慰的是,大约从十月初开始,老师她的作息时间逐渐和她同步。某次她晚自习回家后,没有向往常一样很快就进房间,而是在客厅点亮了一盏灯,写起了作业。等她抬起酸痛的脖子回房间时——房间没有开灯,她以为老师早就睡了——却看见呆坐在床头的林瑾。
怎么还没睡?她问,随即脱鞋坐到了床上。
目光无神的林瑾歪下头看她,然后指了下灯,又指了指她,随后她自顾自的躺下,背对着灯等待睡眠。张宁叹口气,她可不可以认为老师这是在等她?不管了!张宁在心里念道,眼一闭手一伸把林瑾揽入怀里。老师说不定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到了早上,林瑾那向来没什么作用的生物钟突然起了作用,她会在六点左右清醒,而她一醒,张宁也自然而然的清醒。因睡过头而差点迟到的问题从此解决,在往后张宁的高三生涯中也依旧管用。
两个月后,也就是16年的最后一个月时,韩再次登门,她带着养得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前来,那孩子有一双黑葡萄般灵活的眼睛,能使那些不好的情绪瞬间融化,变成柔软粉红的泡泡。
让我女儿再试试。韩自信的说。
可是上次……张宁说,就连老师的侄子都没有成功。
你懂什么,韩哼了声,上次我女儿睡着了,而且她侄子都那么大了,没我女儿可爱。这次一定行!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张宁想,她看着韩抱着小女孩把它凑到林瑾的眼前,她可不敢让她抱,谁知道这个不清醒的人会不会不小心松开?
林瑾当时正在看一本书,突然有个黑暗挡住她的视线,她自然的低下头看。小女孩也不畏生,睁大双眼看着她。最难熬的还是张宁和韩,她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当林瑾把目光移开时,张宁终于灵感崩发,她伸出食指,轻触了一下小女孩的脸颊,小女孩立刻眉开眼笑,还能看见她那没有乳牙和小小的舌头。
如果说唤醒林瑾算是奇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奇迹的前奏。林瑾又重新看向小女孩,片刻之后,她抬头,疑惑又带着惊喜的看着张宁,最终,她学着张宁也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下那充满弹性的脸颊。小女孩笑的更欢了,她似乎很喜欢这样,只有韩看着心疼的不得了。然而下一刻,她就不那么心疼了,因为她竟然看见瑾冲她们有些傻气的笑了,就像小孩子得到喜欢的礼物那样的笑。
两人顿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尤其是张宁,眼角都润湿了。韩勾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哭什么哭,应该笑才对啊!
不过张宁没能笑多久,奇迹大概是在路上塞车了,到她家的时候晚了几天。小女孩一走,林瑾就没再笑过,也没开口说话,她又像个幽灵一样活着。
直到几天后,一个充斥着让人昏昏欲睡气息的下午见证了奇迹的到来。那天恰好是周日,如往常一样,张宁翻开昨天读到的书页,开始朗读。而林瑾则由坐着换成了个舒适的姿势,她躺在张宁腿上,以至于她只能把书从膝盖上移开,但内心里,她是乐意的。有时读着读着,老师睡觉了,她就会停下来,久久凝视着她安然的睡容,心里充满幸福感。
张宁。
突然一个不属于她,也不像林瑾的声音响她,正在读书的她停了下来,只见刚才还闭着双眼的老师已经睁开了双眼,她在看她,她在说话。这不是幻觉!
你能陪我出门吗?我想去买点东西。林瑾说,大概是她太久太久没有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她的。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宁没能及时回复,她多想紧紧的抱着她,告诉她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告诉她自己在多担心她,却只能无能为力看她深陷自己的世界而产生的痛苦。
林瑾坐了起来,带着茫然的神情环顾四周。对了,这里是哪里?她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宁喉咙中的话哽住了,她的惊喜多过惊讶。老师,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嗯?我要记得什么事?林瑾反问。
思考过三,张宁决定先跳开这个话题,转回问她:老师刚才说要去买什么?
婴儿用品啊,韩的孩子不是出生了吗?
这才张宁糊涂了,老师她这是选择性失忆吗?那她,会不会记得和她在一起的片段?
不用问了。曾经是林瑾的高中同学现在成了心理医生的李医生说,像阿瑾这种情况,嗯……打个比方说,就像酒/后乱/性的那些人,她们可能记得发生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记得。而且一般来说,一些人喝醉后身体还是有行动能力的,但她不一定有意识,就好比被深度催眠的人。我说了那么多,阿瑾你自己的感觉呢?
像做梦一样,我只记得自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偶尔有人和我说话,但说的是什么就不记得了。林瑾如是说,面容坦诚。李医生瞧了她一眼,又瞧了张宁一眼,心下了然。怎么说她也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张宁似懂非懂的点头,也就是说,只有老师知道她记得了什么。张宁不由的偷看了一眼林瑾,从她清醒之后到现在不过两个钟。张宁却觉得老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更加柔和了,整个人多了份成熟的迷人的韵味。坦白说,她更爱现在的老师。
但无论是现在的老师还是过去的老师,都只是她的老师而已,或者更进一步说,是她的林瑾。
告别了李医生,两人并肩走在因傍晚夕阳渲染成暖色调的街道上,张宁有点不敢开口说话,她一直以来不想面对的问题还是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因思考而慢了步伐,这时让她受宠若惊的一幕出现了,她的老师为她放慢了步伐,随后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
走吧。林瑾轻快的说。
张宁会心一笑,她决定不再问老师记得什么,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很快的来到这附近的商场,在人群中找到一家家并排的相似的母婴店。张宁只负责拿东西,林瑾更热衷于买东西,在此之前,张宁还提醒了她,韩生的是女儿。于是,粉色的小衣服、白色的小鞋子、小袜子、小帽子,还有婴儿奶粉、奶嘴等等,通通买买买。因为当她把那些小鞋子捏在手里放在手心上时,简直爱不释手。
结账时,林瑾才回过神来,好像买过头了。张宁却误以为她是担心钱的问题,当即摸出了一张卡结账。
怎么能让你来呢,还是我来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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