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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炽热夏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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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那只是在某个片段,当你真心想做成某件事的时候。
  那老师你有什么魔方不会的呢?
  嗯……暂时不会的是四阶以上。我半夸张的说,其实也是,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呢?只是下没下功夫而且。
  听后她小小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单纯的表达愉悦而已。
  她说,本来我想把五阶魔方送给老师当教师节礼物的,后来觉得有点唐突,就没送出去。
  教师节?可教师节早就过去了,那时我还没表现出自己喜爱魔方吧?她又怎么会想到?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会想到送这个?
  老师的第一节课上,你看了我手里的魔方好几次。
  我一愣,心里顿时明了。打趣道:看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相同笑意。
  后来的时间里,我们各自付了粉钱,本来我打算一起给的,她却说,反正才三块钱不用了。然后我们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我往北,她向东。
  当你来到乡镇以下的地方,你就会感叹物价的便宜、化学物剂的滥用以及监管部门的形同虚设。两者不同兼得,纯看个人选择。当然,至少这里的蔬菜还是值得信任的。
  这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见街日时出来摆摊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得到的结论。这里也曾整顿过小商贩,后来,也许是人们早以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或许只是为了生存,又死灰复燃了。
  在我正式搬进学校的教师宿舍的第二天,中秋节到了。可惜中秋那天我没能在家的房顶赏月,学校的假期出乎意料的短,十五日那晚竟要回校正常上课,而很不幸,那晚有我的自习。
  中秋前一天,我在家收拾一些必要的行李,现在天气虽有一点降温的迹象,但还不需要带保暖用具。有时午睡起来还会睡出一身汗。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床沿上对着一大一小的“吉他”发呆,带还是不带?带那个?我知道一旦我住到学校里,就很少回家。就算我家离学校再近也没有直接在学校住方便。
  最后我选择了吉他,把用了大本的吉他谱和变调夹也一起带上。从家出发时,二楼的租客拦住了我,她见我大包小包的误以为了我要离开。老实讲,虽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很少交谈。
  不是要走,我只是搬进学校里。我解释道。
  啊?那个学校?你是老师吗?女人好奇的看着我。
  嗯,我在中学教语文。
  提到中学女人立刻明白了,毕竟,小董只有那么一个中学。
  原来你是语文老师啊!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让你教一下我儿子了。女人一脸遗憾的说。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语文差点。
  我没见过她儿子,想来要不在其他镇上读要不就是住校。我只好问她儿子多少年级了。
  今年初一了。对了,还没问你教初中还是高中呢。
  高中。我看一下时间,说,初中和高中区别比较大,我想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哎哎……好吧。女人似乎更遗憾的说。
  虽然还没到中秋,但街上早已热闹非凡,大多数是卖灯笼和孔明灯的多。铜鱼路上集中有很多月饼铺子,从外面就可以看见她们制作的全过程。老实讲,有点恶心。那些人似乎没有自知一样,难怪生意一直冷清。我在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饼铺看了个双蛋黄的月饼,打算回校再吃。
  背着吉他的我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其中大多是年轻的女生。据说,学校并没有吉他社,就连四大社团之外的舞社也没被学校承认。可学校的晚会上又用他们,真是奇怪的关系。我在心里笑一下就把这抛之脑后。
  学校已经放假了,校园又回归寂寥,一如我刚回来的场景。学校给我分配的宿舍是一幢在些年头的五层楼房,在学校停车场的北面,离学生宿舍比较近,当然离小卖部更近。那幢楼我和同学去过,那时不记得是谁提议想打篮球,但随后我们发现唯一的篮球没气了。这时有人想起班主任,男,比较喜欢打篮球,应该有打气筒。于是我们几个女生就去找他借。班主任还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去参观他的宿舍,当时他说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没忘的话,他说学校专门设计的,冬暖夏凉。
  然而我们向他哭诉,学校也专门设计我们宿舍了吗?简直是夏热冬凉。
  后来班主任说了什么我忘了,在他去找东西的时候我们粗略看了一圈,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具全。一个人住正好合适。
  可惜班主任找到了他的打气筒却找不到球针,只好把他的篮球借给了我们。再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政治老师手里有一个迷你型的打气筒。
  我站在楼下不禁回忆起这件往事,当初的人物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多人毕业之后都不再联系却说着“保持联系”。我想起了韩,上次不愉快的通话后,我们至今都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是忙还是在生我气。明天给她发个短信吧,我想,那岚呢?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可抗拒的响起。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上楼,学校安排的宿舍在四楼。到达后我只剩喘息的份,什么也不都想想。找出钥匙开门,之前的老师看样子离开有段时间,整个房间无不透着被遗弃的味道。
  我放下东西,认命的打扫起来,撕掉若干粘贴在墙上,不知那个年代的报纸,跑了一趟垃圾场才打扫干净。房子空荡荡的,看来我还需要再带一些家具来。我打开窗,宿舍外是一个沙场,上面有若干生了锈的单杠双杠,有几个小孩在那里玩耍。而原本在对面的破旧教师楼已被拆除,学校应该打算新建宿舍楼。再往前一些,是女生宿舍楼,没有选择回家的女生照常晒起自己的衣物。
  每年最壮观的时间大概就是“回南天”的时候了,衣物密密麻麻挂满走廊上方。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舍友说,晒了三天了没干反而湿了。

☆、月亮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学生们陆续回校,从球场上突然热闹的声音就能知道。学校安排的晚自习时间从下午六点五十分一直到晚上九点三十五分。而一般外宿的学生回到家已经快十点,是个比较晚的数字了,尤其是冬天,在某些没路灯的街道,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发生过事故,学校一直没改过时间。外宿生们只好带电筒来学校。
  而我们大多数内宿生则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下午放学时洗头。有几个原因,一是中午经常停水,二是中午洗头多半牺牲了午睡的时间。三是,晚上没那么热。我这一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天还没黑,月亮已经挂起,几乎圆形的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的圆。高高挂起的月亮散发着柔和的银白色,有如白昼一样明亮。我想外宿生们不用担心回家路上光线的问题了。月圆之夜似乎格外伤感,一些记不清的回忆也跟着涌出。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的邻居关系大多很好。中秋之夜各家各户都会搬一张小桌子出来,在被月光撒满的街道上摆上水果和月饼,有些人家还会用厚袖子皮当做蜡烛的底坐。而袖子肉就被我们这群小孩瓜分。吃得差不多之时我们就凑在一起玩耍,直到被大人们领回家。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简单的事情简单的快乐。
  我的课在最后一节,在头发差不多干透后我披散着头发去了小办公室。今晚的老师们集中在了那里,有从家里带来月饼的,也有带水果的。见我到来,热情的招呼我。
  小林老师来了,过来坐。因为学校有姓林的老师同教高中,为了区分,我这个年纪小的自然加了个小字。我看了眼她们,也许是我的桌面什么都没放,她们把东西全放我桌上了,但也无伤大雅。
  我想起被我来之前就吃掉的月饼,味道还可以,就是现在有点渴了。
  女老师们给我腾出了位置,一边瞌瓜子一边报怨,学校也真是的,都不舍得多放一天。她们又说,那些不用值班的老师真好,还能多懒一个晚上。
  我在一旁剥了个桔子不参与谈话,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给韩发那条节日短信。通常情况下,我们冷战都是她先认输。我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也正因如此才会事到如今都下不定决心去找岚吧。
  她说:如果你还愿意等我的话,请什么都不要说。
  但我知道,只有我先去找她,事情才有回转的可能,可我没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控制了我,如同每次分离我都没说再见一样。
  办公室的谈话被铃声打断,一干老师们只好暂停话题,去班上。我知道这时不止老师没心情上课,学生更是没心情学习。没准这会正在班上搞什么活动呢。我总觉得高中生比初中生还活泼,大概是他们不再惧怕班主任的原因,也有可能只是想逃避学习。平时有个什么小节日就庆祝一番,就连六一也没放过,实在不能理解。
  而知道这些八卦自然是得幸于办公室的老师们。我自认和他们相处的还不错。
  这时,我接到了一个从贵州发来的短信,不是岚,而是我以前的学生们。她们从教师节那天就开始出现,似乎节日给了她们一个很好的借口。所以,虽然教师节那天我没收到任何礼物但收到一大堆的祝福短信,
  短信中写到,中秋快乐,我敬爱的林老师。
  由于没署名,我不知道是谁。我随手回了句同乐。后来的几条短信也大多如此,我也一一回了句同乐。这当然算不上多有诚意,但我也只能如此。借着这种冲劲,我给韩也发了条短信,她的电话立马来了。办公室比较吵,我走出去接电话。
  这时月亮被云层遮了大半,隐隐的看不真切。它就像躲在暗夜的一只眼睛,看尽世间悲观离合,不言不语。
  喂。
  没良心的家伙,现在才知道联系我。韩在那边嚷嚷道,她似乎在街上,有些杂音。
  没良心的家伙你也可以找我啊。我心情颇好的回了句。
  姐忙着呢没空找你。
  那你看了我的短信就立刻打电话来是怎么回事?
  瑾!你不拆穿我一次你会死吗?
  我顿时嘘声,韩似乎变了,说话语气都变了。 也许是我沉默太久韩忍不住问我。
  咳,瑾,你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想笑,但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对了,你在哪呢?有点吵。
  我在街上呢,陪小屁孩。
  哦?
  你别误会,是我表哥的孩子,他们一家来我家回中秋。还真别说,我表嫂真漂亮,就是她小孩太闹了。
  我握着手机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抬头看月亮,月亮完全隐没在灰黑的云层中。天边只剩几盏孔明灯发出的微落的火光,一点点的随风飘飞,然后落下。下课铃在这时响起,离我最近的班级瞬间爆发出欢快的说话声。
  瑾你在学校啊?韩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了声,真可怜。
  我没说话,下节课就是我的课了。其实九点三十五也不算晚,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学生们还可以在球场观看月亮不是?如果看得到的话。我正想着和韩道别,她倒先说话了。
  你等一下哈,我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等我哦。说完便挂了电话,留我一人独自怅然微笑。
  和我想的一样,整个高一年级没几个班安静学习的,一大堆男男女女在走廊上站着,聊什么的都有。他们大多用方言交谈其中不乏字眼粗俗污秽的字眼。我也只好装作没听见,我没法怪他们。毕竟他们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包括我。
  我坚信,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能抛弃掉那些坏字眼,用其他字眼代替。
  我一到教室还没说话,学生们先对我问好了起来。不算整齐的一声老师中秋快乐,我想我是感动的。他们也看出我的态度,七嘴八舌的问候起我来。比如:老师今天有没有吃月饼啊之类的无聊话题。
  我和他们聊了大约十分钟这才打断他们。他们还不肯,就像当初我们引诱老师说话一样,后来我问他们:作文写完了?看你们这么有空,不如明天交好了。
  别别!老师,这两天光记得吃了,还没写呢。
  我忍着笑坐下来,90班的学生比91活宝多了。自从上次的写诗之后,他们的态度明显端正了不少,至少每个人都交了。据说都是冲着我的评语来得,就像小学生想得到老师的鼓励一样。
  直到我坐下来才发现,讲台上放着一个盒子,通体淡蓝,可以直接打开。盒子侧面粘着一张小便利贴。两行竖着写的漂亮行书,其实不用署名我也猜得到是谁。
  迟来的教师节礼物,就当做中秋礼物吧。——张宁
  我不由的看向张宁,这个女孩子今晚心情似乎不错,见我看她还小小的点了下头。想必她是早就算好了,在我来上课前放在了这里。
  打开后果然是我猜测的五阶魔方,然而让我预想不到的是,这是一个被打乱的魔方。要是不会玩的人看见这颜色杂乱的小方块还真会觉得有压力。我把魔方拿出来,里面除了公式图还有一张纸条。
  老师,你的礼物我借来玩几天,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对吗?如果可以的话,你复原成功后可以小小的提示一下我吗?
  她这么说,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字的意思,手指早已迫不及待的上下翻飞起来。在魔方中有种说法叫“降阶法”,简单的说就是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除了某些特殊情况外,都可以用三阶的公式复原。我是如此的专心致志,以至于手机震动了几遍我才注意到。一般上课时我都会调成静音,今晚为了等韩的电话才设成震动。
  我只好放下魔方走出去接电话,下意识的抬头,云层不知何时被风挪动,月亮露了出来,照亮了半边天空,那神似宫殿和树木的图案清晰可见。小时老人总爱和我们说起嫦娥奔月的故事,那时我深信不疑。
  知道的越多,不一定代表得到的越多,失去的那些比得到的更重要。可惜,很多人都不在乎。
  瑾,我说话你听到了没?韩喊了一句。
  听……听不太清楚。
  韩在那边深呼吸一下,我在说一次,这次给我走心点。
  我下意识的做了个无辜的微表情,好在她看不见。韩说,我听你的话了,狠狠的拒绝了那个男生。
  真的?
  她沉默一下,好吧,我委婉的拒绝了他。
  然后呢?他纠缠你了?
  乌鸦嘴,还真被你猜对了。啊啊……我不管!主意是你出的,你要对我负责!
  我沉默不语。
  韩笑了几声,其实也不要你做什么啦,国庆时你家借我躲几天就好。你听见了没?
  为什么?
  那天我是拒绝了他,可他当没听懂一样。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他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该有的表现,对吧?前几天他找到我说,马上就要国庆了,他已经高三了也没什么假期了,想趁着这几天的假期和我一起去玩几天。
  我想了想,说,有问题吗?至少我是没看出来。
  你傻啊!韩有点气急败坏的说,从一开始他就用高考要挟我,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但我仔细一想,觉得他太有心机。表面上不想让我为难,却在话语中逼迫我做选择。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瑾啊,你可长点心吧,现在的小孩比你想象中要成熟的多,谁知道他们单纯的外表下藏着什么心思。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韩、岚

  和韩的对话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个场地。下课的时候,从众多学生旁经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大多是好奇的。我知道他们在看我手里的魔方。我已经复原了大半,剩下的是还没记熟的公式。高中时,那时书本摞在桌上可以堆的很高,我经常把公式图压一点在书本上,然后垂下来,从老师的角度上看下来,什么也看不到。
  当然,这种不爱学习的小动作我现在是不提倡的。
  我把魔方放到办公室里,继续下楼。在我分神的这段时间里韩对我说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我只记得她总时不时抱怨一下我这边怎么这么吵。
  我说,你完全可以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再打过来。
  不行啊,我一挂机那小孩就过来抢手机了。
  我似乎能看到她忿忿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本人是不爱煲电话粥的,唯独韩能让我忍耐性增加,她则在那边说个不停。我在球场边被刷成各种颜色的石凳下坐下。学校的男老师们喜欢在晚上打球,一来不会抢了学生的时间,二来是有空,三来是晚上较凉爽。学校的女老师们则喜欢成群结队的绕着跑道快走。据说对身体好。而学生们,大多集中在宿舍楼下吃着冰棍聊天。
  球场上方一排排橙黄的老式大灯照亮了球场,而我只是坐在被树木遮挡的阴影下看着远处。离舞台最近的一个羽毛球场上,各色的灯光闪烁,那是小孩子们轮滑鞋的灯。总的来说,晚上的学校比白天有生气多了。
  说完了吗?可以挂了吧?眼看着时间就快走到十点,我打断了韩对国庆的计划。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偷偷的跑来我家,然后再让我偷偷的带她去玩。听完后我一阵无语,其实她要想躲那个男生,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走不就好了,何必拉上我?
  瑾,别那么无情嘛。你还没答应我的计划呢。韩在那边耍赖似的话。
  答应,怎么能不答应。你要想来我拦的住吗?
  嘿嘿,那就说好了。拜拜。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因为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旁边路过。是张宁,这个女孩子在晚上总爱以短裤搭配拖鞋,使她的背影看起来娇小了不少,事实上,她比我还高那么一点。不过她似乎没认出我,抱着书顾自往前走。
  鬼使神差的我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有些迷茫的左右看了下。
  我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是我,这么久还没回家?
  看着是我,张宁显得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我不能确定。老师?你怎么会在这?
  我就不能在这么?我微笑着反问,倒是你,放学这么久了还逗留在学校?对了,你不从南门走了?
  嗯……我刚才写作文不小心忘了时间,刚刚才被检查的老师叫下来。我晚上骑车回去。张宁小声的说,颇有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被老师叫下来而尴尬,还是被我撞破而尴尬。但她这些句倒是回答完了我的问题,学校规定,学生骑车来校的只能从北门出入。
  借着灯光我看了眼她的书,不是教科书,中间夹了本翻开的作文本,大概是她还没写完要带回去吧。我只好说,也不用这么拼命,明早不是还有时间吗?哎,算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张宁点点头,不知为何有些迟疑。那老师,我走了。
  嗯。目送着她离开时,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推迟一点交作业的时间?这个想法不单单是因为张宁,我只是预料到明天学生们会向我抱怨时间不够的场景。
  以前读书时,各科的老师总是说:我就布置那么一点作业,你们还做不完?
  每当这时我们就认真的反驳道:又不是只有你这一科。那些说高中没有作业的人都是骗人的。
  回忆起这些琐碎的小事我每每都会暗自微笑。只是忘了,我有多久没想起老师。事实上,我从末在校园里偶遇过她,即便学校足够小。老师她似乎一下课就会回宿舍,偶尔去买菜也是从南门出,和我这个一放学就往宿舍或饭堂跑的人没有任何交集。我只好期待着她的下节课,直到老师走后我仍改不了这个习惯,也直到现在。
  我去小卖部买了瓶水,宿舍里没有饮水机,现在烧水又未免要等太久。冰凉的饮用水入喉,我暗暗嘲笑自己,自从回到学校后,总爱胡思乱想。
  我本以为今天这一天就要结束了,没想到又出现一个人打扰了我的休息计划。
  小林老师,我叫了你两遍你怎么不回我呢?叫住我的是一位这届高一老师中和我年纪最接近的女老师,虽然她已经三十出头,84的班主任,姓陆,也教语文。
  抱歉,我刚才没听见。我看见她时,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有些喘息,想来是跑过来的,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温和。陆老师个子不算高,再加上她长着娃娃脸,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可事实上她已为人母。
  没事没事。陆老师摆摆手说,你要回宿舍吧?我也是,正好一起。
  嗯。
  于是我们并肩走在被月光浸满的小道上,先前在球场上,世纪楼挡住了月亮,是看不见月亮的,我想,大部分学生大概是失望的。
  我一直觉得和不相熟的人走在一起并且无话可说时,无比尴尬。何况现在学校已经熄灯,来自学生宿舍的唯一的喧闹也一点点被遗弃在身后,我想不通陆老师突然找我的原因,总不能说是碰巧遇到吧?
  快到宿舍楼下时,她才说,其实我就想问一下你,你参加国庆时我们老师组织的活动吗?
  我疑惑,活动?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们老师间的惯例了,你刚来不久所以不知道。她笑了笑解释道,所以他们派我来问你了。本来我以为你在办公室的但没找到人。
  好吧。我说,说话间我们已经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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