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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封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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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与门相对的墙面上挂幅锦画,画下有一黑木几案,我便坐在一旁的圆楞角凳上,房内陈设古朴典雅,显出主人眼光的不俗。
少时剑寂携扶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从里堂走出,我心道这便是三个肖儿的母亲,起身上前一礼道:“见过老夫人。夜鹰祝老夫人松鹤延年,福禄无双。”老妇人笑呵呵地谢过,便招呼我快坐下,她见我坐定后对我微笑道:“还没吃早饭吧?我儿剑寂也太着急,清晨便把你寻来。老身厨下还有余粥,别客气也别嫌弃,老身弄热后便端来。”老夫人说罢也不理我推辞道谢,转身便走,我与剑寂忙上前搀扶,那老夫人做怒状道:“老身在这个世界里腿脚还灵便得很!”说着轻推开剑寂,竟还轻抚下我的头后长发,笑呵呵地走进里堂。
我一时对老夫人的亲昵有些怅惘,回身坐下后口边无话,便恭维起此间陈设不凡,剑寂听后微笑点头,既没谦辞亦没居傲,转换话题道:“在下那不知礼的兄妹知夜兄来,清早便出去了。午时在下携家兄妹在盛龙阁人字四号房摆酒赔罪,请夜兄万不要推辞!”我点点头,道:“不敢。”
此时老夫人端来飘着清香的米粥,我连忙起身接过,谢过后浅尝一口,发觉蕴香滑口,便由衷赞叹,心下有些羡慕这似乎可随手便得的温暖。我不再多言,慢慢进食米粥。老夫人礼谦后便笑吟吟地望着我,剑寂俊颜上亦满是亲切的笑容。
初日光芒穿窗洒来,照得整室生暖。我心里却隐隐有一丝凝重漫起。食尽米粥后我便起身告辞,剑寂和那老夫人把我送至外院门口,老夫人忽地紧握我手,恳切道:“老身昨日偶听得剑寂呵斥狂刀和飘儿,老身弄清事情原委后已怒责了他们,还请夜鹰小兄弟看在飘儿年幼和老身的面子上,不要为难罢!”
我心下苦笑:说我为难这是从何谈起!况且老夫人您人家可知道昨日就在此地陨丧过孩童吗?我后退半步,长鞠一躬:“老夫人请放心,夜鹰明白!”言罢,我对剑寂抱拳后转身便走。
我回到大车店,沙海一行人早已起了,沙海对我诚恳道:“夜鹰小兄弟今日之事还要多多谢你。”我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沙海微一点头,接续道:“今日货品入库我们便回去了,夜鹰小兄弟可愿与海哥一同回去?”众人也一同附和。
我摇头道:“夜鹰燕京事毕,定会去惊涛城拜会各位。”
沙海听后便把他在惊涛城住址道来,嘱咐我记紧。随又略带夸张地说起海边的风物人情,我安静的听着,心里轻叹自己不知何年再能见到这群安乐自然的汉子,嘴里随意接道:“夜鹰就不能送各位离去了,咱们就此拜别!”我抱拳一礼后转身步出房门。
我出来后随便找个商行把黄金护具兑成银两,漫步到东区闹市寻个衣服店买下一袭雪白长衫套上,向店家要了跟细绳把长发在头后随意扎起。眼望时辰还早,便抛开所有心情,只余兴趣在心,随意逛起东区闹市。
阳光迎面洒在我雪白的长衫上,我亦在阳光里见到焦桐、绿漪夫妇。
焦桐想来是因药效神速,已恢复文才斐然的样子。我走过去抱拳见礼,却悄声对焦桐祝贺,绿漪眼见两个男人耳语,也不理,只是对我道:“想不到夜鹰打扮起来还是蛮俊的。”我听后苦笑,心里一闪馆夫人亦是这般言辞。寒暄过后,我欲告辞,不料焦桐死活要拉上我同他受陪老婆逛街之苦,我推辞不得,惟有与焦桐跟随在被好奇心牵引得身影飘忽不定的绿漪身后。
我俩目光锁住绿漪背影,嘴上便放心随意交谈起来。我深藏疑惑问出:“焦兄来这个世界应是换了个身体,怎么会……”哪知焦桐却一副学者风范道:“小兄弟,你不知道这大多是心理问题……”又说是心理年龄不逆云云。让我听得一片云山雾照,心里直想到水当当似乎让我落下的病根,一时发觉前路充满忧难。
我改变话题道:“不知焦兄何时离开燕京,打算携夫人再去何处游览风光?”
焦桐无奈道:“夜兄不知我夫妇二人花消太大。”说着不自觉的瞟了一眼绿漪,我心道花消大的怕是嫂夫人。他接续道:“现在身无盘缠走不脱,只好在沾香馆寻个琴师做一阵。”
我随意接道:“那沾香馆主媚君怎样?”
那焦桐又偷瞄了前处背影一眼,铿然道:“名不虚传!”
不知为何,我目下对美女有些兴趣索然,便恭维道:“贤伉俪每过一地,总能在烟花最盛之地谋得琴师,琴艺定是妙绝天下!”焦桐出奇地没有谦辞,傲然一笑。
眼见绿漪停在路边小摊旁,却不与样貌落魄的摊主论价,只是目光直视一物,沉吟不语。我和焦桐好奇走过去,原来绿漪相中一深黑腰带上的宝石,却不喜带体,欲只买宝石,哪知摊主却道带体是万年蛟皮,应比这宝石贵重。
我把腰带拿到手里,通体寒凉的感觉让我心中一喜,仔细打量镶嵌的宝石:宝石是一个晶莹的心形,颜色红红的,似有液体在里流转。仔细察识:发觉宝石里似乎套了个小小心形物体,缓缓转动。我好奇心动,便问起摊主这宝石的名称,却发觉这宝石当真名字繁多:人们通常叫它心灵石,也叫祈祷石,还叫祈祷的心……我听后怀疑这些都是摊主乱编骗人的,而且摊主说它可以复制主人的感情,印下自己感情后你把它赠与他人,感情亦会随石头传递过去,说得端是奇妙非常。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喜欢上了腰带的温度。我在绿漪犹豫间掏银买下,又在她俏眼恨恨盯视下把腰带紧围在长衫中间,紧随传来温凉的感觉让我通体一畅。
眼见日渐上中天,我便推辞夫妇二人聚餐邀请,向盛龙阁行去。
进入房间后,眼见狂飘儿见我时妙目一亮,接着便写上了不屑,我心道我以巨大反差让飘儿小姐眼睛一亮实属不易,不能强求。随即与站起的剑寂兄弟二人一礼,便在兄弟二人邀请下随意坐在三人对面。
坐定后狂刀招呼摆上了酒菜,并亲自为四人斟满,端起酒杯嘿嘿一笑,轻松道:“昨儿,夜兄被玉器店掌柜弄伤,应是小弟之过,小弟喝过赔罪!”说罢,仰头灌下,坐下时面上忽转出亲切的笑容。
我心道狂刀这是暗损我技艺不如一个生意人,也不在意地站起来道:“不敢,夜鹰与燕京第一剑手一战下学会了很多东西,还要谢谢狂兄。”
喝罢便坐下后,我笑吟吟地看着狂飘儿,骄骄女今日穿着素白长裙,还是艳丽如冰雪般眩目,不过对我不太友好,自眼里写下不屑后,便再没擦去。我便也作势不看她,打量起房间来,人字四号房在盛龙阁二楼里间,窗朝楼后小巷,房间里白墙黑具对比分明,透出凝重氛围,屋里一角有墨绿吊兰垂摆,一下生得满室皆春。
狂飘儿在剑寂目光逼视下终于站起对我盈盈一福,嘴里却一字一顿道:“飘儿对昨日的失礼向夜大哥道歉了。”说完,气呼呼坐下便再不看我。
我起身端起酒杯,眼睛深深地望向狂飘儿,借由想起昨日宝宝头颅炸开,心中引得千钧杀气向狂飘儿压去,狂飘儿浑身一抖,满眼惧意地望向我,我目光冷冷地迎上她惊惧的双眸,泛着寒意的话跟道:“对于生命的杀戮,夜鹰也甚是喜欢的!”眼望骄骄女的两位哥哥感应到杀气,都起身回护。
我收回气息,目光深深注视狂飘儿的绝色容颜,让自己短暂沉浸在让我眩目的美丽中,真诚道:“生命是刚强的,应是宁折不弯,面前燕京万人宠爱的骄骄女竟对凡人夜鹰摆酒赔罪,夜鹰真是感动非常!”眼见骄骄女两个哥哥坐回,狂飘儿神色了亦露出犹豫神色。
我把目光拔出,转头望向窗外湛蓝天空,洒然道:“生命亦是脆弱短暂的,还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在飞速而过的一生里,便要让人生任性所至,尝试我们一切能做到的事情,我们要让万人景仰,又可到手后对它毫不在意;体验我们能感受到的一切感觉:痛苦、快乐、幸福、忧伤……结束个八人的性命算什么,何况那小孩子只是数据流汇成,杀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可以借此体验收割生命的快感与刺激。”我用酒杯邀向她家兄,微笑道:“这岂不是快事一场?”
我目光在露出凝神倾听和思索神态的狂飘儿容颜上一扫,便落在浑不在意的狂刀,和听得眼含兴趣的剑寂身上。
狂刀大声道:“夜兄说得好,小弟佩服之至!来,让我们同饮此杯!”剑寂似有话说,轻笑一下,便把酒杯举起,也未说出,骄骄女这回倒给足家兄面子,亦没落我的面子,把酒杯端起。我倒没蠢至会认为这骄骄女对我好感大增,只要她认为我是神秘难测的人便足够。
我当头喝下,众人跟随。随即狂刀招呼大家起筷,此后一席无话,我每样浅尝几口,便起身告辞。剑寂三人亦没多留,随我下楼,便相携归家。
我兜了一圈后回到了刚才的房间,然后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巷子。我很喜欢这个房间,盛龙阁是燕京最热闹的酒家,而它背后便是幽深的小巷:最耀眼的光明往往伴随最深寂的黑暗。我心里对狂刀轻轻道:须知,灯下黑。
风云变幻的天空渐渐阴云密布,昏暗的天空把我心里烦扰压出,心事纠缠的我动念一起,便起身走出,不觉走到了红药铺子,眼见曾曾独自在铺子前玩耍,一个妇人面露微笑地依铺门看着。
我笑着走过去,蹲下来对曾曾道:“曾曾还记得哥哥吗?”
曾曾大眼睛闪动着,疑惑地看着我。
我双手把嘴耳连带捂上,眼带笑意地看着他,曾曾突然大叫:“你是大胡子哥哥!”
“哗啦啦!”
我哈哈一笑后伸手抱去时,大雨无风而下……
我把曾曾一把提起,迎上奔来的妇人,把曾曾抱入铺子,发觉铺子里只余我三人。我对妇人点点头,蹲放曾曾到地上,转身欲走,忽地心念一起,便把宝石拽下递于曾曾:“这是大胡子哥哥送给红药的礼物,曾曾记得要给姐姐。”眼见曾曾点点头,我轻轻一笑,刚递出时宝石红芒一闪,似乎对离开我这个半天的主人很高兴。我起身走入雨中。
卷二明月第九节日月壶
豪雨连天而下,四外混沌一片,放目不能及远,雨水顷刻把我浑身浇透,仿佛从铺子里出来便进入一个水做的世界。耳朵里塞满了雨滴砸地的“啪啪”声,喧嚣的街路转眼已空无一人,我便独自踏在这水面上向西区行去。
大雨中雷电并不交加,只是在昏暗中孤独地下着,渐渐隐隐可看见身旁建筑里亮起了飘摇的烛光,仿佛大雨把燕京提前带到了黑夜里。湿衣溻体的感觉早已消失,雨水直似敲击在肌肤上至我变成这连通天地的一部分。
我悠闲地在西区毫无方向地漫步,燕京会馆我不知在何处,亦找不到人询问,惟有在雨中耐下心来慢慢找。不想有此闲情逸致的并非余我一人,眼见空旷的街路上一强壮男子,挺立在豪雨中,抬首望天,任雨水直击在他脸上漫起团团水雾。
我饶有兴趣地走过去,惊喜地发觉他便是螳螂臂。在震耳雨声中,我也不多言,借助微光纵目环顾下发现此地正是遍寻不得的燕京会馆门前。螳螂臂看着雨,我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等他警觉。
慢慢地螳螂臂收回目光,望向我,大雨中他声音毫无阻隔地传来:“夜兄等螳某多久了?”我摇摇头示意无妨。
螳螂臂清晰地对我一笑,转身向燕京会馆行去,我亦跟随。
随螳螂臂步入房间,发觉屋里陈设出奇的豪华,一物一件都应价值不斐。我在房间里左右无着,水顺衣滑下至地面竟汇成小潭。螳螂臂却浑不在意地坐在一个雕花木椅上,同时招呼我随意坐下,我也不推辞,便在螳螂臂对面寻个地方坐下。
螳螂臂见我坐定,开口询问道:“夜兄大雨中来访,并非是欲和螳某喝酒吧?”
我虚指他湿透衣裳示意他换好再谈,他洒然道:“生命对我来说便是体验,既要体验舒畅,那更要体验难受。”
我腰间寒气刺骨,浑身水衣沾体,听螳螂臂话语诱惑后似乎在难受里感到一丝安逸,我悬即抛开这感觉,对螳螂臂直言道:“螳兄可否帮我觅得燕京最好的蛐蛐?”
螳螂臂眼带兴趣,嘴上却诧异道:“夜兄要做什么?”他话语里绝口不提能否弄到蛐蛐,似对此有极大的自信。
我淡然道:“我欲杀几个人。”
螳螂臂脸上现出古怪神色,忽又目光深注我身,油然道:“不想几日夜兄竟已杀气盈心。”他顿了顿,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轻轻一笑,学他在围猎场的言辞淡淡地问道:“死亡是有很趣的,不知螳兄可否帮夜鹰让结束生命的方式也变的有趣呢?”
螳螂臂把手垂下,任水在指尖汇集成水滴,又慢慢地抬起手把水滴弹飞到空中,饶有兴趣地道:“你要杀谁?”
我平静地道:“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一个我杀过的人,一个惹我的人。”
螳螂臂慢慢地站起走到窗子前,双手猛地把对开窗子振开,豪雨夹带风雨声扑窗而入,螳螂臂强壮的身躯就站在雨口,声音却有些萧索:“夜兄杀人是为何?”
我毫不忧郁道:“痛快!”
螳螂臂关上窗子,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转过身躯缓缓道:“此事螳某可帮你。”他面容一转,傲然道:“螳某辩识蛐蛐的本领天下无双,明日清晨你我东门相见,一起去捉来,燕京第一不敢说,当可稳进三甲。”
我点点头,随后房间里一时无言。
螳螂臂忽地嘿然道:“哈哈,螳某忘记了!夜兄可愿穿螳某的衣服?”
我摇头道:“不用,夜鹰告辞了。”螳螂臂也不强留,道:“也好,明日清晨东门见。”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忽又想起一事,头也不回问道:“金、银可以制蛐蛐罐吗?”
螳螂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蛐蛐性喜阴凉,金银憋闷,但居一时也可。蟋蟀盆最好是泥陶。”
我点点头,便大步走出去。在西区没行几步骤雨忽然停了,一阵迎送水汽的微风吹过,阳光又洒在我身上,我抬首纵目四顾。
大雨涤尘,晴空一碧。
我抬头看看晴日,低头抖抖沾体水衣,心念一动,便从西门出城而去。
我在城西野外随意寻个无人的地方,找了道小溪,把白衣和怀里的物件铺在平石上晒干,解下发间细绳,就这样纵入溪水里洗了个澡。
午后的阳光温暖如火,我舒服得呻吟着爬出小溪,套上行头,扎紧腰带,系上长发,便在野外山林中随意转悠起来,我想寻一方青石。
青石质地疏松,通风阴凉,虽不如泥陶,但我不是雷术士,引不得雷火,又无烧造器室,想来螳螂臂邦之利器未可示人,螳某是雷术士少有人知云云都是信口胡说,他只是为了炼制些陶陶罐罐罢了。
终在一林间溪水旁觅得一方土石,颜色青中略蕴红色,触手滑腻疏松,迎日近观不见一丝金属光泽。我心道便是它了,我手托土石而起,余手抚盖上石面,托石手快速左右旋转,以盖手做模破进石中,少顷一个无盖蛐蛐罐现在托手上,我用做盖手把罐体里外用劲力抹平,然后随意地把它放在一边。
取出中军刺把余石旋削成罐盖,换手把细细棱角拂平,把它盖在一旁的蛐蛐罐上,然后用同样方法又制一个。做好后,我把两个通体一样的蛐蛐罐摆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思忖间把两灌拿起,用中军刺各在一罐周雕上一只展翅飞向对方的蝴蝶,又在蝴蝶下刻上模糊的花草形态。我咬破指尖,在蛐蛐罐上写上飘逸缠绵的八个字,每罐各余四字:闲情逸致,翩留花间。
又把蝴蝶和花草的纹饰随意点上血迹,让青色里留下点睛的几抹红。
我自得地看着两个精致谐趣的罐子,一个红花青蝶,一个青草红蝶,一看便是一对。制器的圆顺通心的感觉越来越淡了,但制造手段却越来越细致,我心中苦笑:或许以后可把此做为营生方向。
我把蛐蛐罐随意淘过溪水,让它洗去血气,便放它入怀进城去了。
我随便找个店投下,把蛐蛐罐放在房间里,便出去打探消息。我去寻个热闹的酒馆,边吃边听;然后去了茶楼、赌场、蛐蛐馆、娼院。哪知打探来的消息让我有些颓然:在燕京竟是个公子哥就爱斗蛐蛐,包括燕京公子龙威,希望不要是他,对于他我有些心结难解;不过也有好消息:骄骄女狂飘儿倒果是天真纯洁的少女,不过天真的是她的思想,纯洁的则是她的身体。
我在满城瞎转时碰到了狂刀,身随念动便悄蹑上他,哪知他进了皇宫便不再出来,我在皇宫广场上空等他到黄昏时分,心里一叹:罢了,反正明日自可知他养蟋蟀情系何人。
我步行至东区传信阵,传信阵在闹市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广场四周具是个个弧形石凳,围着中间星星点点的石鸽。我给行无踪信笺一封:行兄现居何处?夜鹰登门拜谢。
半晌鸽子才飞回,信现字一行:你在传信广场等我,不要动!
我疑惑地看着信笺,这个语气有些奇怪。也不多想,便在广场周围寻个石凳坐下。不一会便见水当当一身雪白长裙飞速奔来,她在广场中心略一停留,看到我后却一步一步地挪过来,我看着她反射夕阳晃出金色光晕的白色身影,心里念头一闪:今日我二人的装扮倒似一对情侣,悬即我把这可怕又可笑的念头按下。
她蹭到我身边时已是红晕满脸,水灵灵的眼睛却不敢看向我,仪态于往日大不相同,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只听水当当扭捏道:“你还好吧?”
我满有兴趣地看着她:“二小姐这是何出此言?”
水当当呼出一口气,装做随意道:“没什么,那就好。”她说的语焉不详,我却听明白了:那日皇宫她定是被行无踪寻到,于是她二人便在宫墙处等我,或许还是她这个二小姐让行无踪从龙渊手里把我救下。
我手抚额头,刚也是水当当给我的回复了。口上轻松道:“二小姐可是对夜鹰有意?”
水当当听了脸色红得可比上眼前落日,忽地怒吓道:“休要胡言!绝无此事!”狂怒倒使她心态放松了,笑吟吟地看着我,调侃道:“你夜鹰哪里便好,让本小姐看上?”
我嘿嘿一笑,用失落的语气道:“这真是夜鹰的遗憾!”心里轻叹:我亲手断送通向这纯洁女孩感情的路,不过没来由的感到浑身轻松。
水当当恨狠地看着我,却故做轻松地问道:“夜鹰你可在皇宫寻到宝贝?”
我双眉一紧,把上身俯在大腿上尝试让自己望向夕阳,缓缓摇头。
水当当炫耀道:“本小姐便寻到了,还是绝世至宝:日月壶。”
我让自己全心投入到对日月壶的好奇中,问道:“宝贝何在?”
水当当秀眉一挺,傲然道:“金陵皇宫宝贝无数,本小姐并不稀罕做小偷。”
我哑然失笑,但觉这是小女孩夸张虎人,追问道:“日月壶有什么好处,想来也是一般玩意,否则怎能让二小姐随便找到。”
水当当坐直娇躯,神情也变得庄严肃穆,反射光芒的眼睛亦沾染上一丝圣洁的味道,我看得心里一动,却又暗自怀疑这是知道她喜欢我后的自然反应。她目光不望向我,迎着夕阳投向远方,恬然道:“这个世界里每个种族,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终极宝贝,而这个日月壶便是这个世界人的宝贝,这个世界的人只要眼睛向壶里看一次便可变成我们世界的人,再不受天道制约。”
我听后心里狂涛掀起,却又随意问道:“二小姐在哪里看到的?”
水当当嘻嘻而笑:“燕京这偏僻地方人都不知道它的好,这日月壶就放在华贵妃的闺房明处。”
我刹时心动如飞,却又执着道:“不是编排夜鹰吧,二小姐还知道什么至宝?”
水当当傲然道:“本小姐从不屑于骗人,这至宝对金陵皇宫藏宝来说也是凡品,行无踪那里便有家父赠于的重弓手至宝:荣耀石!”
我心道这便是真的了,身体再也坐不住,站起抱拳道:“二小姐出来很久了,让夜鹰送二小姐回去。”
水当当眼圈一红,猛的站起来,愤愤道:“你夜鹰很稀罕吗!”转身跑远了。
我看也不看她,身行飞速向皇宫掠去,站在西区皇宫红墙外,在天色大明中我颓然站住。默默走回客店房间里,用理性的意志控制自己躺在床上,排出杂念闭上眼睛。
黑夜深笼大地时我醒来,进入皇宫后按记忆中昨日随指方向潜行,转了半圈我便暗骂自己冲动:这皇宫里又无姓名牌,我如何知道哪里是华贵妃的宫邸?想来水当当便是在房间里被主人捉住才知道,亦或是燕京皇宫以她身份常出入。我又叹息应询问水当当华贵妃宫邸的特征,悬又把此念头放下,今日若不问,明日再问则落于行迹。踌躇间我猛一咬牙:我夜鹰便是把燕京皇宫中所有女性房间翻一遍亦要找到!
此念一起,我便向夜色下的建筑阴影潜行进去。
惊险万分中摸过几个女性房间后,我突地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寻声望去:那是一个没有守卫的华宇,声音正是从半掩的门传出。悄悄潜行过去,探头一看:赫然看见龙渊伏在一个丰满妇人身上!我心道龙渊老婆虽然风流,自己却本分得狠,此女定是华贵妃,看来我九成九找对地方了。燕京王实力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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