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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封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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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夜奔到身前把盆水急撂到地上,揉腕细细地喘息。

我按下脱去热粘外衣的诱惑想法,挽起袖子,用手沾水胡乱地擦了几把脸,其间对静立身后的陈从问出疾雨公子、计无失的来意。听来的结果如料想一般,却也有些让我苦笑不得,计无失果真做了帐房先生,不过却是我的。

还好疾雨公子不会在此任职,此行只不过是护送计无失平安到达马场。

水经几涮后已变得黑混,我甩甩手上水,立起身躯,却发觉浑身灰土,没有擦处。

柔夜眼见我手脸都湿淋淋的,素手在浑身上下翻了个遍,急道:“鹰哥哥别急,夜儿这就去取手巾。”说罢,双手提起裙褶向官属跑了过去。

我看着柔夜此时展现出的与前几日完全不同的小女孩心性,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陈从踱到身前,道:“军上,王上派剑无心剑大人和庞宣庞大人做马场一万守军的监军。”

我沉吟片刻,问道:“他们人呢?在官署?”

陈从垂首道:“两位大人见军上不在,都已走了。”

我点点头,挥手道:“你也去洗洗吧。”便带着对新立监军原由的疑惑向官署走去。

卷三转折第二十三节风满楼

步履转换间忽忆起自己浑身脏土,夜鹰已是一地之首,以这副面貌去见人似乎不大妥当。回首远见陈从缩小的背影,叹口气,转过头举步行去。

柔夜一手提裙一手执方白巾从官署方向跑了过来,微带汗渍的脸上荡漾着暖人心腑的喜悦,我接过白巾,把清香敷在脸上,又胡乱地擦了几下手,递还时方巾上已罕见白色。

柔夜浑不在意地接过,又把脏巾乱绞在素手上,低首待我步过后,悄步跟在我侧右后方。

我在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里目注万马齐聚的演教场,徐福寿正在指挥数百名兵士安置疲劳至不欲反抗的野马,把肌肉强健的配上马鞍,应是在为骑兵准备坐骑,黑宝也被军士牵到马房里喂上草料。我看得心头苦笑:那日只听了两个千总的半截汇报,至今仍不知手下一万儿郎里有多少骑兵,是如何部署的。

我收回目光,装做随意问道:“庞宣刚来过吧?”

柔夜回道:“是,剑叔叔也来了。”声音略一停顿,接续传来,“剑叔叔就是剑无心,是剑九霄的父亲。”我耳听柔夜轻叹口气,她接道:“剑叔叔说剑九天死的很冤枉,哦,剑九天就是剑九霄的哥哥,是因为在被围困时友军不肯来救援,孤军苦战而亡的。”

我暗道:剑无心为什么把这些说给二小姐,就不怕传到金陵王耳朵里,将他治个造谣中伤之罪?应该是另有他图,就是不知这与柔情派两个监军过来会否有关系?看来夜鹰的马场似乎没当初想象的那么糟糕,毫无油水可言。

口中安慰道:“没关系,反正转眼就可以重生嘛!”

柔夜却没有回言。

我心中大感疑惑:莫非剑九天才是二小姐的真命天子,转念便放下了这个想法,以柔夜的天真情怀,一心分系两人的情况应是绝无可能发生的。问道:“那庞宣可说了什么?”

居无庐让我小心庞宣,可庞宣怨恨夜鹰的原因除了嫉妒,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可能。

耳听柔夜长长叹了口气,我惊异转过头去。

柔夜秀容上写满了悲切,凄然道:“庞宣说:庞府和苏府联姻了,娶的正是苏贞姐姐。”

我大惑不解中道:“苏贞?她老爹会否就是苏无同?”

柔夜轻点下头,哀婉道:“苏贞姐姐是夜儿的最好的朋友,年岁还没夜儿大,却被逼嫁给了庞宣!”

苏府世代经营绸缎,是当仁不让的金陵首富,连柔情财富都比他不足,庞若又是权倾金陵的右相,两家同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姻缘倒是非常般配。原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会选择自由恋爱,虽这个联姻可能是看过日月壶的庞宣一力争取,但苏无同也答应了,显是说明这个世界人固有的真性情在面对生活选择的时候,往往也会低头。

哈哈,人言当真可畏!夜鹰还未见过庞宣,可听过居无庐和柔夜的言辞后心下已把他归在小人堆里。

暗松了一口气,却知道除去清楚了庞宣恨怼我的原因外,心下竟隐隐有一丝了解柔夜对我情深不移后的欣喜。会否男人全期望天下的美女都喜欢自己,即使自己对她们毫没动情,我只能这样却解释心境的微妙变化。

随口安慰了几句带人伤心的柔夜,已步至官署门口,刚土人般的两个护卫已换成衣服干净的兵士,我向其中一个问道:“你替换走的那两个护卫叫什么名字?”

那兵士行礼后回道:“回军上,是徐福禄和赵展。”

我把两个名字记在心里,奇道:“徐福禄和徐福寿什么关系?”

那兵士答道:“徐福禄是徐千总的弟弟。”

我点点,用目光比了比他们俩人的身高,对其中身量与我想若的兵士道:“你有换洗的衣服吗?拿一件给我。”

那兵士应是后向营房走去,身旁的柔夜轻声道:“鹰哥哥,一会脱下来的衣裳让夜儿给你洗。”

我虚弱地点点头,心头却害怕一会换衣服时,二小姐会像春水流般在一旁看着。

随兵士走入营房,柔夜知礼地静立在门口。我换上粗步衣服,把换下的长衫随意捉在手里,道:“你叫什么名字?”

兵士恭声道:“回军上,我叫李初一。”

我被这个名字逗得呵呵一笑,接道:“衣服不一定能还你了,记得去找新来的帐房索取赔偿的银子。”

那兵士并不推辞,点头称是。我与李初一步出营房,眼前白影一晃,柔夜闪身抢过我手里的衣服,轻笑着转身跑远了。

我看着柔夜飘飞的背影,知道二小姐正在尝试去学做一个妻子的职责,心头苦笑:夜鹰虽是铁石心肠,可以对她浑不动情,可她若长时间在身边照顾自己,恐怕习惯温柔的夜鹰舍不得再让她离去。

走到官署前,反身对后面的李初一道:“你去叫厨上备出桌丰盛的酒菜,然后让徐千总在安置好野马后来官署见我。”

李初一犹豫道:“军上,厨上没有酒……不过……几位偏将那似乎有。”

我哈哈一笑,道:“那便不用备酒了,你去罢。”

转身步入议事厅,众人的目光望过来。千回、芙蓉楼、言不覆、云廷坐在左手边,计无失、疾雨公子坐在右面,给人文武双全感觉的复横坐在对门的主位上。

计无失肃立而起,恭声礼拜道:“下官计无失拜见军上。”

我对计无失严肃的面目大不习惯,心里忽有些怀念他出奸耍滑时谄笑的样子,走过去戏遣道:“计大人几日不见气质怎就大不相同了,见到老朋友不要这样客气,让夜鹰很不习惯呢。”

计无失尴尬地笑笑,嘿嘿一笑,道:“以后还请夜兄多多照顾。”。

疾雨公子也站了起来,拱手道:“疾雨恭喜夜兄荣升将军!”接着放下手,笑道:“疾雨此次除了欲见夜兄一面外,还带着家主的托付,把百忙中的夜将军带回去。”

我心道:看来太子爷怪罪夜鹰做将军便忘本,也不到将军府去见他一面。微笑回道:“午时将近,夜鹰便留疾雨兄吃过饭在一同回去,可好?”

疾雨公子嘻笑道:“那疾雨只能遵从将军口谕了。”

此时复横的声音传来:“夜鹰快过来坐下,疾雨公子刚正在谈金陵最新传来的战报……”

芙蓉楼截入道:“夜兄快坐下来,刚疾雨正说在精彩处。”

我也不推辞,便步到复横右边的空位上坐下,眼见疾雨公子和计无失也都坐下来。

卷三转折第二十四节袖里风

疾雨公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道:“王上本想兵分三路从东、南、北三面狙击黑熊精于金陵野外,又派大将安西取道秦淮河,在上原林之北的吞云山伏兵二十万,以断黑熊精后路。谁曾想那黑熊精在狡诈多计的妖狐带领下,反在东、南两面埋下重兵,让我军在那两路连吃两场败仗!席同在南路全军尽墨,剑九天也力站而死。”

我心知疾雨公子刚或许没说到这里,这应是他特意为我这个军中新人解释,重又开的头。

云庭在疾雨公子长叹口气的当口,接道:“那黑熊精被龙渊大败于燕京后,逃来金陵,又搭上青丘山的妖狐,数量没有减少,反而比做乱燕京时还要多,真是奇怪。”

言不覆似怕我不清楚军中情况,开口解释道:“加上夜将军,金陵共有十八位将军,这个世界的人占了大多数,有十二个将军,大将席同便是其中之一,席同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可作战勇猛异常,更难得的是洞察战情心细如发,他的败亡当真可惜了!”

坐在身旁的复横也解释道:“我们经过数次大败后才知道,黑熊精团数量上应有百万,军团内部建制完备,分工明确,一点也不差于我们人类。黑熊精在妖狐统领下分成四路军团,军团颜色不同,非常好认。”

芙蓉楼与复横两家的关系应该非常亲密,他总是毫无顾及地打断复横的话,只听他又截入道:“复伯伯今早已说过一次,现在就让芙蓉楼再转述一遍吧。”他满意地看着众人目光都汇聚过去后,微笑道:“不知道黑熊精自己怎么叫的,我们把那四个军团的头儿叫做四大妖将,率红甲军的是红妖‘巨嗥’;青色军团的妖将是‘向归’;据说统领蓝甲军的妖狐有着女性的外貌,见过她的兵士无不被其异常的美艳夺去魂魄……”

千回不满地打断他,嘲笑道:“哈,你自早上听说那个‘蓝泪’后已不知念叨多少遍了!复伯伯说那个妖狐再历一劫便是天狐,你若真有志于那个狐狸,出马场后一直向东走不就可以遂了你的心嘛!”

芙蓉楼嘻嘻一笑,也不反驳,把头转向我,接续道:“率领黑色军团的便是困杀剑九天,又在雄鹰寨前伏击夜兄的黑妖‘夜煞’。”

我哈哈一笑,自嘲道:“夜鹰没想到被同姓兄弟弄得全军尽墨,真是窝火!”

复横似听出我语气中有对柔情派给夜鹰送死任务的不满,在一旁解释道:“信鸽只能为城市里的人传递消息,军鸽又不能把消息传给军队之外的人,金陵城与署下村庄之间的联系只能靠猎鹰,夜煞这是攻我必救,柔情是不得不派兵救援啊!况且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黑熊精团已变得如此狡猾。”

我忽想起我和春水流在雄鹰寨的不告而别,惊问道:“夜鹰和春将军离开雄鹰寨后,谁守卫在那里?”

复横回道:“王上已把安心派去,夜将军当可放心。”

芙蓉楼“啪”地双手一拍,欣然道:“终于说回到‘军中之花’。疾雨公子快接着说。”

疾雨公子含笑点头道:“好,便让疾雨接着说……”他顿了顿,转头对我眨眼笑道:“军中第一美女安心疾雨可不能多说了……”

他对面的云庭如同他知己般道:“美人经不起描述,一描述就变得寻常了。”

连同一直没做声的计无失在内,所有人都深有同感的轻笑出来。

云庭笑着又道:“安心便是安西的妹妹,哪天等安心回来,云庭把她介绍给夜兄认识。”我连忙点头谢过。

笑歇后疾雨公子肃容道:“黑熊精在东、南两路设下埋伏只是惑人之计,真正的杀手在西面穿城而过的秦淮河上!哪里能想到本是蠢笨的黑熊精竟会绕金陵城兜了一大圈子,在南面造船沿水而上,迫近金陵。王上情急之下惟有就近抽调救援南路的安西回护,又把擅水战的安西在行向云吞山路上调回,才解了金陵水上之危。”

言不覆似在解释给我听,又似叹息妖狐的狡诈,唏嘘道:“金陵东、南茫茫草原,北接高原,高原之上便是接天蔽日绵延千里的吞云山。我军本欲在北面假阻黑熊精,然后放其进来在草原上利用骑兵优势与其决战,最后诱逃黑熊精至伏兵二十万的吞云山,从此一战永逸。但这只是针对作乱燕京时的黑熊精,包括王上在内谁也没想到在妖狐带领下的黑熊精能狡猾至此。”

云庭问道:“有多少黑熊精在金陵南面顺水而下?”

疾雨公子沉吟半晌,斟酌道:“具体数量还不清楚,应该有四十万之数。”

云庭忧悒道:“如此多的黑熊精那要得乘多少条船?会不会是胡狼王暗中操纵,提供船只?”

我却因云庭的话另起疑问,皱眉问道:“黑熊精军团的首领是谁?为什么独攻打我金陵呢?”

众人随疑问都把目光投向复横,复横两手摊开,回道:“此事王上也一头雾水,复某当然更不清楚。”

复横顿了顿,叹道:“胡狼王看过日月壶,对他有利的事情他都会做,加之他又恨我们入骨,云庭的猜测很有可能。”

千回嘿然道:“希望胡狼王不要做此蠢事,他的坐下大将流流弩正在金陵城内!”

我笑道:“流流弩?好奇怪的名字。”

疾雨公子解释道:“疾雨刚也见到了流流弩,却一点也摸不透他深浅,这个世界的人看过日月壶后都不可小视啊!若不是顾及胡狼王,看着流流弩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和家主攀谈,疾雨真想在金陵城里将其击杀!”

我听到日月壶想起了轻红,心里暗暗长叹一声。

耳听芙蓉楼忽气道:“剑九霄的父亲真是无理取闹!把儿子的死因全归罪到安心妹妹身上。”

复横对芙蓉楼笑道:“剑无心却是个小气之人,不过心地很善良,此次他还因王上对席同生死毫不理会与王上大吵一场,你也别再怪罪他了。”

云庭也笑道:“别说这些伤和气的话了,还是听疾雨兄说说黑熊精团有什么新动向吧。”

芙蓉楼撇了撇嘴,身体向椅子内里一靠,便不再多言。千回和言不覆也对此很好奇,都把目光转向疾雨公子。

疾雨公子笑着点点头,慨然道:“那黑熊精沿秦淮河一口气连建了七个堡垒,似乎铁了心要从水上攻破金陵。据斥候探回的消息,七堡都有人类的名字,从南向北依次是‘蓝泪’、‘长草’、‘巨木’、‘铁恨’、‘狂沙’、‘破浪’、‘赤石’。由于‘赤石’已接近金陵,在城内高处已能望见。王上使出多种办法毁堡,均大败而回,而黑熊精短短两日内从水上发动的五次进攻也都为安西所破,到现在已形成对峙局面。”

此语出后众人一时无言,可以想象黑熊精此次非比在燕京作乱时,必是有准备而来,柔情诱杀黑熊精团于吞云山之策使三路皆北,又因比武大会而必须制造出平稳气象,城内守军应已不足两万,金陵已结结实实地变成座危城。

复横目露思索神色,怀疑道:“虽吃了三次败仗,但除了金陵留下必要的保卫力量,我军在数量上应仍有很大的优势,为何不对七堡聚而围之,再配合安西的水军,把黑熊精团困死在秦淮河岸?”

疾雨公子无奈道:“黑熊精三军团护七堡,又让夜煞在金陵城外四处骚扰官路,王上无奈派出大部分军队去护卫官道,却也拿神出鬼没的夜煞军团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城防也只有广建箭塔,并在北、东、南建‘吞云’、‘青丘’、‘虎降’三堡,一方面备护官道大军休息,一方面在紧急时可以迅速回护金陵。”

复横长叹一声,恨声道:“那妖狐的疲军之计当真狠毒!莫说把夜煞围杀在城外,因比武大会在即官道异常繁忙,我金陵连坚壁清野都无从做起。”

众人听后一时黯然。

芙蓉楼突笑道:“东西大陆的十大歌姬之首云素今日应到金陵了吧,疾雨可曾见到?”

疾雨公子失笑道:“云梦泽与胡狼国积仇甚深,两国使团怎会脚前脚后到达金陵,早到哩!芙蓉兄不知道吗?”

芙蓉楼狂怒上脸,起身扑向千回,厉吓道:“千回你骗我!把我诓到这鸟不生蛋的马场……”

千回哈哈大笑着与芙蓉楼撕扭起来,众人哄笑一旁,似早对这兄弟俩的打闹习已为常。

计无失对疾雨公子耳语几句,站起走过来道:“夜兄,我去找贺大人一起整理下帐目。”

我点头应好后眼见计无失走进偏厅,心道原来贺连不在议事厅是因在整理帐目,不过计无失和疾雨公子似乎走的很近,很让人怀疑。

此时徐富寿进来禀报野马群已安置好,我和众人告罪离开后与徐福寿一同走去官署。

卷三转折第二十五节夜沾衣

点头应过李初一和另一个护卫的问好后,我对紧随身后的徐福寿道:“让你砍伐来的那些木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徐福寿恭声回道:“请军上随末将来。”说罢,越过我前引而去。

出得官署向右行过营房,我开口问道:“徐福寿你说说那五个公子哥偏将怎么样?”

徐福寿带我走进营库的院落中,院落是四排长长的平房围连而成,很宽敞,中间摞放着圆木堆,他停下后转过身道:“云偏将颇懂治军方略,待人也很和气;千偏将做事严禁,人也没什么脾气,很随和。至于其他偏将末将说不好。”

想来剩下那三个公子哥自身便有贵气,才来数日又少与兵士接近,又在繁华的金陵呆得惯了,说不得要在这清闲的马场无事生出点非,我笑道:“剩下三个偏将怕是你觉得说不好,惹得军上不高兴吧?”

徐福寿垂首沉默片刻,却转开话题回道:“末将与五百军士共伐木一千株,分四趟送回,都堆在此处了。”

暖日当空,阳光温柔地洒下来。堆放整齐的圆木株株一般大小,身周都剥去树皮,削去枝桠,连同两端整齐的断口处,在明亮的光芒下可清晰看见新断的木茬。

吩咐徐福寿去寻来曾经做过木匠活的兵士,然后把这一千方圆木抬到营房与汲水处间的空地上。与兵士一同把圆木扛到空地上,忆起明月陵的搭建方法,自己动手后让兵士们学样照做,在李初一来报饭菜准备停当时,刚好建完五座接连一行的营房。

叫李初一把安排酒席安放地点、座位排列的事情交于贺连和计无失商量,在问询兵士后转到营房后面,远见在晾晒衣服下面堆褶的素白裙角。

这是两排对建营房间晾晒衣服的地方,条条细麻绳贯连在中间空地上,数百件滴着水珠的黑色军服随迎送来的清风摆荡,拦成道道黑色的幕帐,幕帐偶被飘洒地掀开一角,隐现温柔阳光下拄手静坐的少女。

在裹胁着清馨水气的轻风中,我带着刚制建木屋引得闲逸宁静的心怀,擦过让人精神一畅的湿衣,见到了愁眉深锁地坐在反扣木盆上的柔夜。

我走过去眼见白斑处处的灰衣,强忍笑意中低头迎上来的是柔夜气苦的眼神。会否这是此娇贵少女平生洗的第一件衣服?我一把抓紧柔夜冰凉软润的手,拉她起来,柔夜却大力甩脱我的手,后退一小半步,惊容满脸,骇然道:“你在做什么?”

我对风云突变的女儿家心态毫无应变办法,却被面前少女的激烈反映惹得童心大起,眨巴眼睛道:“带我们可爱的夜儿妹妹去吃饭。”再拉起紧缩入素衣怀里的玉手,转身掀开黑幕大步走出。

感觉紧握在手心里的滑润一顿一松后,逐渐变暖,我拖着忽变得娴静的柔夜大步走回官署,在眼见护卫李处一行礼中心神一震,松开来,心里却变得有些后悔。

我与柔夜跟着李初一来到官署后的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步入后眼见院落中开放着数百株黄菊,沿中间直径走到百菊尽处的厅堂前,贺连和计无失笑迎上来,计无失礼拜道:“军上,二小姐。”贺连随道:“大家正等军上、二小姐来到好开席呢!”

我目注门里精致淡雅的花厅,笑着回道:“真是奇怪,夜鹰怎么都不知道马场里还有这样一个风情不同的地方。”

身旁的柔夜娇哼道:“鹰哥哥这马场主当得一向是随意闲适的。”

我心知柔夜这是讽刺夜鹰是甩手掌柜,刚被秀丽的院落带走的后悔又回到心里,会否女人不分大小,都喜欢让自己衷情的男人出糗?

计无失和贺连都嘿嘿笑着把我和二小姐迎进花厅,众人随我与二小姐步入都站了起来,虽知这是虚假的尊敬,或可还是对二小姐,也没来由得让心境一惬。

入席后,我对门而坐,圆桌对面是贺连和计无失,左右是复横和二小姐,云庭、言不覆、芙蓉楼、千回、疾雨公子等分坐两旁。

贺连起身端起酒坛,绕出整桌浓郁的酒香走到我面前,斟满桌上酒,笑道:“这是芙蓉偏将带来的咱们金陵有名的‘沉香涧’。”

复横笑接道:“沉香涧是太白居的酒姑娘亲手酿造,平常很难喝到,此次复某可是沾了夜将军的光了。”

芙蓉楼嘻嘻一笑,却没自夸地说些什么,看得我对他生出丝好感来,心下却知道沾光一辞只是复横的随口恭维,芙蓉楼对夜鹰毫无尊敬之意,能喝得沉香涧谁沾谁的光可不好说。

眼瞧贺连给桌上人都斟满酒,我因已发觉自己口角笨拙,简简说几句后在复横一旁的附和下便同饮了杯中的沉香涧,酒香盈口,滑喉而入,当真是酣畅淋漓,酒味却使心头突回忆起中心广场上,喝得那似我青年男子的酒,发觉两相比较下那日喝的就是沉香涧,不过却比今日入口的余有回味,不知是不是芙蓉楼怕酒不够,向里面对过了水。

几轮杯酒交欢后,复横在我耳旁轻声道:“庞相之子庞宣曾经苦追过二小姐,加之今早来此又言语不善地提及此事……夜将军可曾知道他看过日月壶?”

我点头谢道:“夜鹰已经知晓,不过还是要谢谢复大人提醒。”

复横喟然道:“庞宣看过日月壶后本不能让他生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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