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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封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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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谢道:“夜鹰已经知晓,不过还是要谢谢复大人提醒。”
复横喟然道:“庞宣看过日月壶后本不能让他生留在金陵,可惜其父势力根深叶茂,又素与胡狼王交好……”接又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他身旁被我俩密语吸引倾听的云庭接道:“胡狼的铁骑是大草原上的无敌雄师,庞若未当左相前,胡狼骑兵不时北上侵扰金陵,王上屡次派兵征缴,却也屡次大败而回。没有庞若便没有金陵南面的安宁。”
看来庞宣在金陵真是人人深忌如虎,旋又想到这会否是我们世界人的同类回护情绪,庞宣其实为人没有众人描述得那样不堪。
我因庞宣想到另一个跋扈的公子哥,开口问道:“复大人、云兄可知道生死美是谁?”
云庭轻笑一声,油然道:“此等大人物云庭不敢讲,便让复大人说吧。”
复横轻转下桌上杯酒,慨然道:“生死美是中心王城的护国国师,是我们世界里最有力量的人。”
我心里倒抽口冷气,问道:“此次神州比武大会,他会来吗?”
复横面容一展,笑道:“王上是发去请贴了,就是不知道生死美会否给脸子来。”
此时徐福寿大步跨进,禀报春水流春将军正在议事等我,桌上人立时停止交谈,哑然看过来。
卷三转折第二十六节得漱儿
连忙告辞众人,又无奈带着紧随跟来的柔夜,匆匆赶到了官署的议事厅。
身穿水红长裙的春水流怀拥个素洁的包袱,半侧娇躯坐在木椅上,似水眼眸凝望身前,秀发攀在头顶,又分下两缕顺搭在耳前,尽显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襟前垂下一形状可爱的水晶坠,一下子把‘她’年纪拉回至天真多梦的少女岁月,我大叹春水流真是比女人还有女人韵致。
柔夜风般从身畔飘过,呼喊着:“春水姐姐!”向春水流扑了过去。春水流螓首半转过来,惊容一现,随即笑靥如花盛开,娇声打趣道:“二小姐终在这偏僻的马场寻到你的鹰哥哥哩!”随低柔声音传至,她美目随意飘来一眼,又转首满带笑意地向柔夜投注过去。
眼见柔夜樱口软启,目光流盼,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引的春水流轻笑连连,我乐得不与春水流打招呼,便返身悄步退出议事厅。
烈日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浓云遮住,空旷的演教场上烟尘漫卷而起,连带迎身扑来的劲风,苍凉之意从心中油然生出。
流流弩,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见上他一面?主动去找他或是通过中间人约其见面,这些主意想都不要想,鸽子又不能传书给这个世界的人,思忖之下惟有祈祷大神可以安排我与那流流弩在金陵巧遇。
轻叹口气,目注前方。官署前两护卫脸上可见汗痕,背衣浸湿,让人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出刚毒日的炽热。
传来笑语声止,随脚步声起回身望向厅里,春水流轻移玉步走过来,或许是夜鹰未打招呼便退出议事厅,又或许是柔夜的突然出现,春水流被激起了骄傲,一阵香风裹着声娇哼从身边擦过。我抑制住难以理解的回头冲动,大步走进议事厅。
白色包袱已经被打开,摆在最上面的是那方太子爷给的令牌,柔夜把包袱放在膝上,手里正拿着件白色长衫赏看,长衫背面用亮银线绣出个收翅欲落的雄鹰,栩栩如生。我心知那定是春水流特意为夜鹰做的,立在柔夜身旁却不知说什么好。
柔夜把长衫叠好放进包袱,笑吟吟地看过来,娇声道:“春水姐姐把这衣服做得真漂亮,比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夜儿强很多!” 又把包袱放在身旁的空椅上,立起娇躯,起步走了出去。
我摇头苦笑着从包袱中取出令牌和细软放入怀里,又把包袱扎紧随意扔进自己的房间,便回到了酒桌上。坐定后发觉众人神色如常,惟有忽然高兴起来的柔夜不同,殷勤大献地给我夹菜添酒,看得我心头迷惑不解,同时暗自嘀咕会否是春水流曾经挨个给金陵的公子哥每人做过件衣服,否则为何无人对这个‘美人’来马场找夜鹰有好奇之心?
酒席宴罢,我与疾雨公子取马奔向金陵。
我在马背上笑问道:“刚与疾雨取马时未见到马车,计无失那老家伙也是骑马来的吗?”
策马同行的疾雨公子回道:“哈哈,夜兄没见他骑马时惊慌万状的样子,那真是相当精彩!亏得老计还说他年轻时候是纵横四方的游侠儿。”
想到计无失胖胖的身躯在马上颠簸欲坠,我也失笑出声,随意道:“老计与疾雨这几日混得满熟的嘛。”
疾雨公子轻笑道:“这几日老计在将军府帮了疾雨不少忙。”他见我神色有些迷惑,解释道:“疾雨是将军府的管家,哈哈,疾雨也没什么本事,便替家主管些杂事。”
我听后心里微惊,眼见两马奔势一缓,已转入人潮涌涌的东门大道,再过一天便是神州比武大会的正日,大陆上怀揣梦想的人带着喧嚣漫起人海,疯狂冲入金陵。
跨下马在人车不计其数的东大路上前行缓慢,我耐下心性,放开缰绳,任黑宝自己跟着前车速度,开口道:“疾雨说说胡狼吧,夜鹰对这个国家很感兴趣。”
随在身旁的疾雨公子沉思片刻,道:“胡狼国在大草原南面的尽头,一个叫天上草原的地方。因地势颇高,终年气候寒凉多变,放牧为生的牧民常常因食物缺乏到临国劫掠,虽因这个世界的人都淳朴善良,不伤人命只抢些吃食,但也和临国接下了宿仇。”
我想起疾雨公子曾在马场议事厅说过:云梦泽与胡狼国积仇甚深,便截入道:“那与胡狼结下夙仇的临国可是云梦国?”
疾雨公子点下头,慨然道:“这个世界也是天道不公,云梦国与胡狼同在天上草原,却一个物产丰饶,一个土地贫瘠。云梦国临云梦泽而居,国民都崇拜深邃平静又变化万端的水,是个女性主导的国家,那十大歌姬之首云素便是云梦国的神女。”忽又哈哈一笑,道:“云梦国可能是东大陆上最有钱的国家了,各个城市上空飞行的散花天女都出自那个地方。”
我眼前马上浮现起散花天女如仙的容貌和身段,叹息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出美女的国度!”
疾雨公子笑接道:“云梦国非常神秘,疾雨只知道这么多了,便让我接着说胡狼。上一代胡狼王是个有勇有谋的大英雄,借天上草原突降的大旱统一了分散的各游牧部落,使胡狼这个小部落一跃成为天上草原之主,天上草原至此也有了相对平静的一段时期。这一代的胡狼王在少年时下草原到神州四处游历,偶然间看到了日月壶后回去大肆招揽看过日月壶的能人异士,连年四处征讨……”他长叹一声,接道:“后面的事情夜兄应都知道了,自庞若居相后,给了金陵二十年的和平。”
我迷惑道:“天上草原上那些没看过日月壶的人都会听胡狼王的吗?热爱和平安适的这个世界人怎会任胡狼王四处杀伐?”
疾雨公子苦笑道:“让不明内情的臣民们慷慨赴战还不容易,说辞都在口边上。”
我欲开口道:可以到天上草原散布消息,让牧民了解内情。旋又想到他们为什么相信这些消息?
忽想起自己在青丘山天瀑下的寒渊池旁,误信传言,一纵投入的糗事。让人如何去分辩消息是真,是假,居心是善,是恶?
夜鹰从不真心相信别人,却也不清楚如何让别人无利益地相信自己。
一路想来,进得将军府,自来两个襟绣初日徽记的护卫把马匹牵到一旁的马房,疾雨公子在得知太子爷不在后低声吩咐去寻,便带我至上趟来过的偏厅。
在侍女奉来清茶后,我问道:“太子爷把夜鹰找来有什么事?”
疾雨急放下手中茶,哧笑道:“原来夜兄也这么叫,呵呵,在将军府我们私下里也是这样称呼家主的。”跟着又捉起茶碗,随意道:“无非是带夜兄到衙署里转转,认识一下金陵的众官员。”
我心下对此颇有微词,想来应是柔日白把夜鹰带在身边,以告诉大小官员夜鹰是太子爷的手下罢。随意聊了几句后,疾雨公子道:“夜兄还记得那枚你巧制的戒指吗?”
我点点头,在怀中取出锭金子,制了十枚各有巧趣的戒指,又一一雕上‘无真’二字,在圆桌上把戒指推到疾雨公子身旁,微笑道:“再把这些戒指分数次送到那首饰铺。”
疾雨公子轻皱眉头,思索片刻,欣然道:“疾雨明白了。用这十枚戒指建立起首饰铺掌柜的信心与信任,再偷龙转凤送去一大箱假首饰,创造出一个慌忙的情境,让掌柜无时间辩真假,匆匆卖于他,让他损失大批金子,最好是倾家荡产!”
我油然道:“诚如复大人所言,疾雨兄真是心地善良又聪慧无比。”
疾雨公子哈哈一笑,却没有出言谦辞、反驳。
此时进人来报太子爷召夜鹰在将军府门相见。我与疾雨公子对视一眼后,匆忙赶到府外,眼见白衣如雪的柔日白傲立在过往人群中,身畔一架华丽致极的马车。
柔日白转头过来,以手相召,微笑道:“日白送夜鹰一件小礼物,是胡狼王送与日白的,日白一看之下甚是喜欢,就转送与夜鹰吧。”
我暗道马车虽华丽,但也不是希奇之物,只能是车载之物,却怎么也没想到随柔日白把前帘掀开,竟会收到这样一个平生至此为止最贵重的礼物!
眼见里面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可人,随光线涌入美目流转过来,旋又惊怯低下头去。
老天,同是一个出身,胡狼国对这些命运不能自主的人都做了些什么!车里少女定非自愿,如是自愿,也应是胡狼王怀着把她养大后礼物般的送来送去的目的,把她打小就洗脑了。
少女瓜子般的脸庞精致无伦,轮廓分明有若经意雕刻而成,让人不能挑剔出半分可改动的瑕疵,虽美目只注过来一瞬,但她满脸的灵秀之气已扑面涌来。乌黑的长发随低头从窄肩滑落到胸前,视线顺落而下,秀挺垄起的胸部,只堪一握的腰身,交叠扭结在一起白润纤细的玉手,联想起从今日起就可以对她恣意挞伐,小腹下不由一热。
她年龄应只有十六、七岁,充满了天真的少女风情,刚惊怯低头,霎然间水亮的眼眸又微抬起,躲闪着看过来,似对我这个新主人充满好奇。
太子爷轻放抬手,如同盖掩美梦般放落了前帘。
这是我见过除轻盈外第二个这个世界的美人,她的美差点可比得上鹿灵,同是灵秀飘逸,风情却又略有不同,鹿灵是空谷盛开的幽兰,她则是林畔娇嫩的雏菊。
太子爷欣然道:“她叫漱儿,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啊!”转头高声道:“疾雨,速把漱儿平安送到东门外的夜鹰府上!”
疾雨公子朗笑着走过来,一跃坐在车上,却把头转向我,戏遣道:“夜兄放心,疾雨为人诚善,最讲意气,绝不会在路上监守自盗!”说罢,大笑着架车走远。
太子爷见我远望马车,也打趣道:“回得马场再仔细慢慢瞧,先与日白去趟衙署。”
我嘻嘻一笑,应是后与太子爷取马驰向金陵衙署。
万千人流从街路汇集在眼里,我把自己从刚漱儿带来的震撼里拔出,忽明白了太子爷的用意。漱儿应是送给二小姐的使唤丫鬟,虽名义上是夜鹰的,但我也只能把她当做瞧了会更渴的青梅,何况柔夜的睡榻就在夜鹰的隔壁,长夜漫漫,我却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盗得红丸。
柔日白把我带至皇宫的兴和殿,在门官的唱和声中,眼见立在厅中心的庸仁和剑无心齐转过头,大步迎上来。
柔日白与庸仁和剑无心互相问好后,我礼拜道:“夜鹰见过庸相、剑大人。”
庸仁目光深注过来,朗声道:“夜将军千万不要多心,怪罪无心,监军是必须要设的,却可把它当成闲职,夜将军大可放手施为,无心是不会插手的。”
他身旁的剑无心叹息道:“唉,剑某非但无心去管,也无力去管。无心只是个文官,王上却非要无心去当军队的监军。夜将军放心,无心万不会插手添乱的。”
我听得心头大恨,却惟有谦声道:“怎么会多心,夜鹰初次为官,少不得要麻烦庸相、剑大人教导、提携。”这两个老狐狸,一见面就逼夜鹰口头让权,罢了,夜鹰的马场已经像一个缩小的金陵朝廷,乱得如一锅粥,谁愿意搀和进来便进来搅和罢!
两位大人忙谦虚地推辞起来,柔日白则面布阴云,不过随即便散开,此时庸仁面朝太子爷道:“日白怎有空来此呢,可否是因为龙渊的到临?”
柔日白欣喜接道:“龙渊率二十万骑兵义援金陵,龙威又是日白的好友,怎能不心生欢喜,赶来见一面。”
我听后心中惨叫,龙威竟与太子爷是好友,只是不知柔情是否会为小小的夜鹰向龙渊说项。
剑无心接道:“王上去军营迎接二十万骑兵已有些时辰了,应是转眼便携燕京王和龙威公子来到。”
“一个字:辣!”突地一个高声插了进来。
我们四人寻声看去,右手边椅子上坐着两个官员,一胖一瘦,胖的官员眼小如豆且面白无须,瘦子留着两撇小胡,眯眼成缝,里面神采连闪,眼见他开口赞道:“两个字:火辣!”
两人说完复又轻声低语起来,我随身旁三人收回目光,心里突泛起两个字:弄臣。这应是为龙威准备的。
柔日白轻蔑地又扫去一眼,漫声为我解释道:“这两人主业是经商,只在衙署里领个虚衔,不用理他们。”顿了顿,又接道:“瘦的叫陶土,胖的叫不归。”
剑无心轻笑一声,补充道:“陶土办赌场,不归经娼馆,两人是赚得盆满罐满啊!”
庸仁如我所想般冷声道:“他二人见得火舞后就在这絮叨个不休,本相最看不起喜好狎脂弄粉的人,若不是王上需要他们投龙威所好,本相早把他们赶离兴和殿!”
眼见柔日白面色不虞,我心头暗笑庸仁似与太子爷关系很差,竟毫无顾忌地评说太子爷的好友龙威。不过,想来火舞便是那日在东广场见到的红衣美女,她舞跳得那样好,歌也应不会怎样差,就是不知她会否在什么十大歌姬里面。
此时耳听门官唱道:“庞若庞大人到!”
我一时犹疑是否返身去打个招呼。
卷三转折第二十七节失黑宝
犹豫间庸仁、柔日白、剑无心已从身旁跨过,庸仁大笑道:“龙渊到临如此小事,怎也把老相爷给惊动来了!”太子爷和剑无心也顺着庸仁的意附和。
低声交谈的陶土和不归微抬头瞄来一眼,又毫不在意地转回头去。
我暗叹一声,脸上堆起笑容走过去。众人环绕的庞若把睡眼越肩眯视过来,微笑道:“夜将军也来了,你好。”
我礼拜道:“老相爷太客气了,叫我夜鹰便好。”
庞若呵笑道:“好,以后便叫夜鹰。老夫那逆子近日总提起你,有空多与他亲近亲近。”
我一时讶然,不知庞若这言辞是威胁还是提点。
“行无踪行大人到!”门官的唱声传至,把厅里人的目光引向门口。
行无踪如山跨来,脚步不停,口中道:“各位大人好!行某找夜鹰有事。”上前一把拉住我,返身便向门外行去。
我连忙向众位大人告罪离开,太子爷也未阻拦,摆手示意我自可离开,只是要夜鹰明日傍晚去将军府找他。
出得兴和殿,行无踪拉我便行,口中打趣道:“怎又是身粗布麻衣,不是又把新换的将军服弄破了吧?夜兄这样浪费下去,加之战事弄得军费捉襟见肘,金陵军衙会被你穿穷的!”
我反手揽住他的熊背,嘻笑道:“哈,若是这样,不用夜鹰一天一件,军衙应已离关门大吉的日子不远哩!”
行无踪嘿嘿一笑,道:“行某听说夜兄已寻得良马万匹,本欲去军衙飞鸽传书,门子却报夜兄正在衙署内,便一路寻来了。”
我长叹一声,痛苦道:“行兄着急赶来,就是告诉夜鹰从此后得告别才当一天的闲适场主生活,要为俸禄繁忙了吗?”旋又疑问道:“要哪里去领取金陵王给我开的银子?”
行无踪回道:“凭那方将军令可以到军衙任意支取。”
我狐疑道:“任意支取?支多少都可以吗?应是会有个上限吧。”
行无踪随意道:“夜兄自可到军衙去支取,到取不出银子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嘛。”
我猜测道:“行兄应该是不清楚上限是多少吧?”行无踪哈哈一笑,大声道:“行某月俸早已支光,现在身无分文,穷汉一条。”
说话间行至军衙,换上新军服,取得金陵各个衙口需要马匹的公文,遍行出衙署。
一路走来行无踪却忽地沉默不语,负手走在身旁。
我牵马走到衙署前的小广场,行无踪从后面叫住了我,缓步走过来,挺起身躯眼望天上密布阴云,默然半晌,悠然道:“如果给夜兄第二次机会,www。③ü ww。сōm你是否会去珍惜?”
黑宝碎蹄踏地的脆响在空静的广场上清晰可闻,官员们不是忙着为比武大会做准备,便是忙着迎接燕京王的架临,我抚了抚黑宝光滑的背脊,也把目光投向欲压顶而下的苍天。
这没头没脑的话应是和轻红有关,可心下此疑问却没有答案。
行无踪似怀有怅惘的声音传来:“轻红重生了。”
“降生在浣纱村里的哪户人家?”我随即问道。由行无踪告诉夜鹰轻红转生的消息可以看出,他应是清楚那夜在兴和殿上探听的正是夜鹰,也清楚我已知道轮回果的事情。
“母亲是一个叫林嫂的妇人。”行无踪淡淡回道。
面目慈善,喜好替他人忧愁的妇人摸样浮现在脑海里,我看向行无踪,油然道:“行兄可会去看轻红?”
行无踪迷离的眼中显出追忆神色,叹道:“岁异人非,轻红绝不会是当年的她了,行某不会去。”他低下头,目光深望过来,道:“夜兄你呢?”
我心下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去数千里外探望轻红,却摇头否定,把深埋藏心中的疑问道出:“行兄可曾对轻红动过真情?”
行无踪目色黯然片刻,忽面容尽展,大笑道:“行某知道自己真心在哪,从来不在这个世界!”言罢,转身大步行进衙署。
我目注行无踪山岳般的背影隐没影墙后,他不把真心放在这个世界,便是因为眼前的大地天空,漱过指间的凉风,身畔轻撕的骏马……都是数据流吗?
就像我们绝不会爱上自己的梦中人。
我跃上黑宝,策马驰骋出去。
眨眼冲过小广场,在衙署大街口急勒住马势,回望一眼身后的安静冷清,我可不敢学刚太子爷一边呼吓着一边打马前冲,仗势欺人这种事还是人多干起来比较妥当,胆子也会比较大,叹口气,下马钻入前面热闹喧嚣中。
天空中洒下片片粉红色的纸单,轻风漫卷,把粉片汇聚成团,打着旋儿溜过万千人群的头顶。
一步踏入相对平静的中心广场,刚汹涌的人潮已化做胸中安静的心海。带着闲逸的心情牵马缓行在广场上,眼见一女子迎面走过来。
她身穿素白拖地长裙,上绣着朵朵亮银梨花,两种白色对比互衬,煞是显眼,随她扶风行来长裙如波浪般起伏,衣沾梨花如同片片飘摇落下的雪花,显得绚丽非常。
女子黛眉朱唇,应只有中人之姿,白净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却生得很漂亮,深蕴多情。
我站定了,疑惑地看过去,女子移步间目光投注过来,舒立在身前,笑吟吟道:“夜鹰你好,我叫云素,特意来找你的。”
我心神轰然一震,她声音美妙异常,如音符般动听至难以形容,让我突忆起青丘山仙宫前引我入梦乡的声音,难道面前女子竟是天狐?旋又想到她的名字叫云素,犹疑问道:“你便是十大歌姬之首的云素,可曾救过夜鹰的命?”
她点头道:“我是云素。”又侧头望我半晌,轻柔道:“这是与你见的第一面,云素从未见过你。”
我心有未甘地追问道:“云素小姐是否识得青丘山的天狐?夜鹰曾听过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声音和云素小姐的声音异常相象。”
云素缓缓摇头,肃容道:“云素也从未见过青丘山的天狐。”
这应只是相似的巧合,心下已肯定面前女子绝不是勾魂夺魄的天狐,而且夜鹰被救时只是个小小杀手,想来是仙宫里的天狐闲来无事,随手为之,更何况夜鹰也不知青丘山现有没有天狐,救我的是一个长着尾巴的妖狐也说不定。
宽阔的广场上行人来去匆忙,随意望向过来后便转头行去,我四下顾盼,却不清楚天下闻名的云素找夜鹰有什么事。
“夜将军放心,金陵城中认识云素的人屈指可数,今日在中心传送广场的谈话绝不会被有心人传出,成为日后夜将军被取笑的话柄。”云素美妙致极的声音传来。
我讪笑道:“云素小姐取笑了。”双手抱拳,嘿然道:“云素小姐来找在下不是就只谈谈话,或者是今日心情大好,只是想随手找来个听者,给他唱首动听的小曲吧?”
云素似对夜鹰的‘恶语’毫不在意,淡淡道:“云素只是很想见夜鹰一面。”
我自问没有如此大的魅力和名声,让大陆上第一歌姬‘很想见一面’,肃容诚恳道:“夜鹰仍是不解,还请云素小姐明说。”
她语气调皮道:“只是很想见一面,云素不能多说,再多说一句夜将军就明白哩!”
我动作夸张地手抚额头,却由衷痛苦道:“这个世界的神秘太多了,夜鹰已经追寻得很苦,你却仍在我心头再添新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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