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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医太邪,扑倒宦官王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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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头顶黑暗压下,唇瓣便被隔着一块布巾霍住。
    宁颖嫣一愣,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就想推拒。一只大掌却适时的按住她的腰际,紧紧的将她往自己的胸膛压。
    虽然隔着黑巾,但是灼热而熟悉的气息还是无可阻挡的侵入口腔,让宁颖嫣一下子乱了阵脚,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那一夜的迤逦……
    随着那温烫大掌的作乱,宁颖嫣也只能娇喘不休,身子也软成一团,不觉那大掌已经探进衣内,肆意挑dou起来。
    衣衫渐落,凉意袭来,宁颖嫣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啪”——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紧闭的窗户蓦然被从外撞开。
    宁颖嫣一惊,下一刻滑落肩膀的衣衫又被合拢。
    抬眸间,人已经被推进椅子里,整个人带着椅子在推力下直直往后滑去。宁颖嫣正看见原来站着的位置一身黑衣蒙面的哥舒聿廷一掌击出,与破窗而入的人瞬间交战在一起。
    刚想看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带着她的椅子已经划过屏风,隔绝了视线。
    “大胆狂徒,天子脚下也敢如此猖狂!”盛怒的声音吼起。
    宁颖嫣听得一鄂,司空连赫?!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此?
    本想立即冲出去看个究竟,但想起今日哥舒聿廷的装扮,眸光一转,赶忙先整理好了衣衫,方想起身,却觉得身体一软,人往地上滑去。
    哥舒聿廷给她下魅毒了?!宁颖嫣惊!
    “可惜了,只差一步!美人儿,今日咱们做不成夫妻,在下定会再访!你身上的魅毒一杯清水可解,莫要见着这人英俊不凡就把持不住啊,可要等我噢,咱们后会有佳期!”
    邪肆而陌生的声音越离越远,听得宁颖嫣一阵咬牙切齿。
    明白,哥舒聿廷这分明是布局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算他还不算太薄情,即时将她推入屏风,没有让她惷光外露。
    而他给她下毒又不打算让她失身与其他人,想必是想造成她中毒被俘的假象。毕竟她终究是要在外露面的,如果不如此,恐怕到时候无法解释她会武功却还被采花贼欺辱的原因了。
    “大胆狂徒,休逃!”司空连赫跟着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宁颖嫣困难的爬回椅子上娇喘连连。身体里莫名的骚动,仿佛一只不安的小猫伸着爪子轻挠着她的五脏六腑,分明不痛,却滋味难言。
    心里将哥舒聿廷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他要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也不至于真下毒吧?早说的话,她又不是不可以配合演戏!
    “小姐!”芜月的声音刚至,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水!”宁颖嫣下意识扶住芜月递过来的手,呼吸急促的道。
    芜月看了一眼宁颖嫣衣衫不整,脸色娇红的样子一诧,当即回转身去屏风外倒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迅速折回的芜月边扶着宁颖嫣喂她喝水,边惊疑的问。他们身在愚宫,虽不知朝堂事,却熟知江湖事。
    宁颖嫣一副明显中招的样子,让她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究竟江湖上还有谁能不的声响的暗算到她?
    “小事,无需大惊小怪!”宁颖嫣喘了口气,感觉心跳舒缓了很多,才虚弱的开口。
    芜月听得诧异非常,小事?
    “姑娘!”这时,屋外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宁颖嫣知道,是肯定是没有追上哥舒聿廷的司空连赫回来了。
    芜月闻言惊诧,但看宁颖嫣给自己的眼神,便赶忙走出屏风,继而隔着大开的窗户看见了立在窗外的一道颀长身影。
    从那如玉的轮廓,以及冰霜般的神色,芜月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大人……”芜月当即露出惊惶不定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空连赫看见出现的青衫小丫鬟,剑眉微皱,依稀在记忆里搜寻出相关记忆。又转眸朝屋内看去,却也只见一道绘着荷塘莲花的屏风。
    “你家小姐可好?”一向冰凉的声音,不禁缓和了几分。
    心底也不禁生出些许同情,今日在秦府门前撞见里面的女子,回去的路上听得妹妹说起这姑娘的身世。原听说是老秦国公嫡亲的孙女,如果不是其父早逝,如今也该是秦国公正经的嫡长女,名门千金、大家闺秀。
    可惜命运使然,沦落乡野。难得哥舒尚书信守承诺,让这姑娘回京履行婚约。之前发生在秦府门前的小插曲,他这种大世家出生的子弟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算计?
    本没有去多想一个一面之缘的少女今后有何种坎坷,却居然在今夜她遭遇这样不幸的时候,又再次遇见!
    虽然未曾追捕到采花贼,但他也不忍心再追问一个差点被侮辱的闺阁女子相关讯息。此时想到的就是回去以后要狠狠敲打京兆尹,增加皇城巡夜的官兵,戒备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家小姐还好……”芜月轻声回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副不知自家小姐发生了何事,但又不想说错话坏了自家小姐闺誉的样子。
    司空连赫眸色沉了几分,看了一眼芜月,又最后耽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开口:
    “你可记住,今夜我从未来过此处!”
    话必见小丫鬟连忙感激的点头,又看了一眼破败的窗户,“去其他园子里找一扇相似的窗户换上,护好你家小姐,以后切莫大意了!”
    宁颖嫣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小心的移到屏风边,隔着一道屏风看见窗外依旧穿着白天衣物的司空连赫,他的衣袂在黑夜里被寒风掀起,整个人肃立在那里,衣襟的黑绒轻柔摆动,不动如山般沉稳内敛。
    明明隐在黑暗里的眸子看不清,话语也没有任何温度,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这之后的真诚关心。
    很难想象,这个传说中刚正不阿,正气十足的男子会是那个霸揽专政的司空家的子孙。
    “多谢大人!”宁颖嫣这时开口。
    虽然她不知道哥舒聿廷究竟想算计司空连赫什么,以后他们又是否会成为敌人,但是此刻是真的很感激这个男人的善意解围。
    司空连赫闻言又看了屏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宁颖嫣眼看着司空连赫身影转瞬即逝在黑暗里,方舒了口气,就觉得身后多了一道几近于物的气息。
    “你先出去吧!”哥舒聿廷的声音传来,是对着方想走进屏风的芜月说的。
    “是!”芜月顿了一下,才恭敬的应声。
    宁颖嫣感觉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退去,只是懒得开口。接着感觉身子一轻,视线就随着抱起自己之人的动作,由屏风转到了屏风后面的床铺。
    等到身子平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哥舒聿廷毫无遮掩的俊美容颜便落入了视线。
    宁颖嫣秀眉微挑,像极了某人质问时的样子。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听得出,是高效率的暗卫已经找来了窗户已经在更换。
    “你故意引司空连赫过来的!”
    宁颖嫣懒得动弹,靠在被褥里斜睨着眼前一身黑衣裹身的哥舒聿廷。
    屏风外传来窗户被闭合的声音,哥舒聿廷没有回答她,而是背对着她解开腰际的衣带,大手一挥,外衫挂上屏风。
    “你,你脱衣服干嘛?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宁颖嫣见此心跳不由得加速,只觉脸颊一烫,下意识想往后缩。
    哥舒聿廷闻言只着了黑色的中衣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床边,最后弯下腰,大手很自然的撑在宁颖嫣上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是晚了,所以才不打算回去了!”
    夜棠花的清冽香气逼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拂向宁颖嫣的面门,宁颖嫣只觉脸颊烫的更厉害,却是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道:
    “好了,说正经的!你故意让司空连赫看见我名节受损,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人都已经在这里帮你办事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跟我坦白后续计划吗?”
    名节受损几个字,宁颖嫣说的自然大方,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这倒让哥舒聿廷心底一诧,垂眸深看了她一会儿。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宁颖嫣对上哥舒聿廷探究的眸子也是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哥舒聿廷的修手这时也伸了过来,将她的手与小脸一并收入掌心,轻柔摩挲。
    宁颖嫣一怔,清晰的看见他潋滟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懵懂的神色。
    “我以为你此时该彷徨的……”哥舒聿廷柔声开口,语气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彷徨什么?”宁颖嫣不解。
    他以一场棋局为由要了她的身,却从未说过对她的心意;说让她嫁给他,却是以别人的名义。他不解释,她却也从来不问。
    自以为从来将所有事物掌握在自己局里的哥舒聿廷,此刻看着眼前人儿绝丽的容颜,突然产生了点点难以琢磨的疑虑。
    这疑虑摸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落在心底的感觉不太好受。
    “无甚!”哥舒聿廷收敛了疑虑,唇瓣又勾起惯有的轻懒笑意:
    “司空连赫是我故意引过来的,可惜他并未认出你半分!你可知,三年前,他以为你死了,在城郊为你立了一座墓,且年年拜祭!”
    “啊?你跟他说我死了?可是我跟他又不熟,谁让他拜祭了!”宁颖嫣听得惊诧,她之所以记得司空连赫,也主要因为三年前被他连累受伤的事情,可是:
    “啧啧啧,不过真难想象,就算我是被他连累‘死’的,一个世家大公子,高高在上的权臣,也会惦记一个路人甲的死活?”
    只要一想到长满野草的荒郊野外,竖立着一座上书她大名的墓碑,宁颖嫣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司空连赫拜的折寿!
    哥舒聿廷闻言斜睨着宁颖嫣,一副事不关己,没心没肺的样子。
    “咦?认出我?你是想他从而指出我是冒牌货!还是你以为三年前他对我有什么特别想法,所以想让他从我这张脸上产生遗情反应?”宁颖嫣突然疑惑的看哥舒聿廷。
    “如果他真心待你,如当年的顾连臻一般许给你未来,你可想跟他?”歌舒聿廷问的漫不经心,似是宁颖嫣即使真的回答是,他也无所谓般。
    宁颖嫣却是愕然,回过神来后,灵波流转的眸子此时沉静的盯着歌舒聿廷
    “司空连赫?顾连臻……这两者是否有何关联?或许,我该说,这两人本就有何特别关系,所以你当年拿顾连臻试探我,如今又故意让我与司空连赫产生微妙的联系。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又会再见顾连臻这个故人!你是想拿我牵制他们?还是挑拨他们?”
    不待歌舒聿廷回答,宁颖嫣又说:
    “如是这般,你又何必问我可想跟谁,不如直接说,你打算将我送给他们之间的谁,施行你的目的便是!”
    说这话时,宁颖嫣是在笑的,她绝丽的容颜上,长而卷的遇睫轻颤,灵光四溢的眸子里看不见半分的伤心,却叫看见她笑颜的人蓦然生出几分怜惜。
    歌舒聿廷看着这样的宁颖嫣,却没有半分的闪躲,静看了她一会儿,指尖把玩着宁颖嫣垂落在身前的发丝,笑得冶丽倾城:
    “你一直最好奇的,不是我究竟图谋的是什么吗!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这整个北燕天下,你可愿陪我?”
    宁颖嫣闻言惊讶非常,但是对于他突然的坦白却没有任何意外。只因为,她很早就知道他身为朝廷命官,又培植了愚宫那样一个在江湖上地位超群的门派,她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了。
    “你——这可是要谋反?!”宁颖嫣压低了声音,突然凑近歌舒聿廷问。
    “是又如何?你愿意陪我一起逆天吗?”歌舒聿廷温柔又霸道的给予肯定,继续追问宁颖嫣的答案。
    宁颖嫣又是惊讶的看了歌舒聿廷一会儿,对上他波光潋滟,却始终看不懂里面所承内容的黑眸,最终叹了口气:“都已经上了贼船,你会告诉我怎么下去吗?”
    心里记得的确是歌舒聿廷问话里的“陪”字!陪这个字的含义有太多解释了,可以是站在他身边的战友,也可以是捏在他手里任意捏园搓扁的棋子。
    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她一直不想问。
    前世她未曾涉足过男女情爱,没有想过如何处理男女恋人之间的关系。
    而今和歌舒聿廷的这种关系虽然让她彷徨过,但她却也清晰的知道,如果他心里有她,不说任何事,但凡与她有关的,他理应为她考虑。反之,就是问出再多花言巧语,又能如何?
    他对她如何,没有人比自己心里的感觉更清楚!
    再问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她倒真不像其他下属那般对他毕恭毕敬。
    就是他最信任的隐七,在他眼里也是有底线的。
    她在愚宫各种的优待,还有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的她,还没有在他心里找到自己的底线!
    暂且她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是比对别人宽容爱护的!
    如果他真的做的太过分,即使她真的喜欢他,她也不会因此吊死在他一颗树上!
    而今,为了生存,也只不过彼此照应罢了!
    “算了,随你要如何算计了!我是困死了,现在要睡觉!明天还得看书,离科举可没有几天了!”给了歌舒聿廷一个白眼,宁颖嫣就拂开他的手,径自掀被蒙住了整个人。
    歌舒聿廷看了拱起的被子一眼,眼底的神采明灭不定间,心底又觉得有点好笑,暗自叹了口气笑道:
    “纵使如此,可也别荒废了武学,每日应当适当的运动一二!”
    宁颖嫣刚调整了一个姿势睡好,也没有想歌舒聿廷会不会走,就听见被子外传来男子如酒醇醉的话语。
    还未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身上便是一轻,接着被子里就灌入另一个人的气息……
    无边春色与女子的抱怨,最终淹没在了男子的喘息里,一并便掩盖在了帐幔之内……
    而屋外一棵梧桐树叉间,一人攥紧拳头,听着屋内隐约的叫唤声,纤细的指尖几乎刺破掌心。
    “你该回去了,下次如无命令,别再自作主张的接近我,如今我的身份是主上的暗卫!”梧桐树的另一根杈上,一人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语气冷肃的道。
    那人闻言蓦然回过头来,黑夜里的眸子闪烁出隐隐的光:
    “你除了警告我听从命令以外,还能对我说甚?”女子压低的斥责俨然是红妍的声音。
    隐七藏在暗处的神色不清,顿了一下才开口:“红妍,你逾矩了,快走!别惊扰了主上!”
    红妍闻言却觉得压抑的怒火更是蹭的往上窜长,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喝道:
    “红妍!红妍!分明我才是秦默云!你自己放弃哥舒家嫡长子的身份,要做这见不得光的奴才,我却从来没有说过要忘记自己的祖宗!”
    隐七闻言剑眉皱起,深看了红妍曝露在夜色下因为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娇颜,却是不语。
    红妍见隐七不说话,却并没有消气,反而越是看他沉默的样子越气,忍不住就踏着枝桠上前一步狠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你说话啊?你既然不想履行与我的婚约,又何必拉我一起进愚宫?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你是因为不能如期履行与我的婚约而生气,还是在嫉妒如今以秦默云这个身份备受主上宠爱的宁长老?”
    蓦然严肃的反问堵的红妍一噎,红妍原本泛着泪光的眸子不自在的一闪,脸颊也是瞬间烫红。一下子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是的,她在嫉妒,从三年前宁颖嫣以一个村姑的身份被主上亲自请进愚宫开始……
    因为在那之前,她是愚宫从上至下唯一一个由主上带进愚宫的弟子。
    问她对主上有男女之情吗?其实她更愿意隐七能够恢复正身,嫁他为妻。
    可是却也不想那个夺了愚宫所有荣耀,被愚宫上下誉为一代奇才的宁颖嫣受主上宠爱。为此,她更不惜现在就恢复秦默云的身份,代替她完成所有主上下达的任务!哪怕让她去勾引司空连赫,或者其他的谁……她也愿意!
    “你又是以何身份问我这种问题?”顿了下红妍便收敛了情绪,继而愤愤的看着隐七:“婚约?我们还有婚约吗?那是秦默云与哥舒家嫡长子的婚约!不是隐七与红妍!”
    说完又狠推了隐七一下,转而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隐七一个踉跄,险些栽下树杈,待稳住身形,却也只是看着红妍消失的方向未曾追过去。
    不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立在隐七的身边,看了隐七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开口:
    “你如此一再纵容,不仅减不去半分你的愧疚,也得不到她半点的感激,我怕她迟早会坏主上的大事!”
    隐七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道:
    “她终究是怪我的,所以在说气话!不过这些日子在皇城待下来,看见那些深宅的尔虞我诈,她已经有所领悟。假以时日,她会明白,当初如果不是愚宫救了她,她根本无法活到今日!她……终究还是涉世未深!磬竹,别为难她……”
    作为哥舒聿廷在哥舒家贴身随从的磬竹,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
    “你该知道,从来没有人为难过她。就是宁长老,也多是让着她的,只怪她自己太过盛气凌人。否则的话,她如今焉有命在?好了,今日她逾矩与你接近之事我当未曾看见,但愿如你所说吧!”
    ——
    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秦国公府就闹了开来。
    除了宁颖嫣所在的园子,秦国公府各处皆忙翻了天,从上至下所有人皆战战兢兢。
    源于独孤氏一早照镜子发现满脸长满了红疹,第一个就吓厥同床共枕的秦国公,接着就吓晕了她自己。
    前一日的多番陷害失手,加上这一刺激,独孤氏便一病不起。
    同样的,秦芷妍亦是身发红疹,但是比起独孤氏却轻了很多。大夫诊断为内火上旺引起的毒疹,告诫患者不能见光吹风,十天半个月便可恢复如常。
    所以秦国公府的一切事物在秦国公的授意下,暂由吴姨娘掌管。吴姨娘在外给人的印象就是温婉可人,因为育有一个有出息的庶子秦睿年,所以颇得秦国公宠爱。
    而除去独孤氏,秦国公府恐怕没有一个人希望和宁颖嫣正面冲突。
    于是一大早当一张烫金的请帖递进府里,指明要给“秦默云”时,没有任何阻拦。
    发帖人是柳家,名目是时下自家梅花盛开,所以邀请帝都内所有名门千金过府一聚。
    “这个柳家是如今北燕的第一皇商,柳家当家封号长信侯!”轻捻着那烫金的请帖,红妍介绍道。
    看了一眼坐在窗边书案旁执着书籍翻看的宁颖嫣,神色有些幸灾乐祸。
    “柳家的大小姐柳如欢文武双全,柳家如今有一半的产业都是她挣下的!而她那一身好武艺,就是军中将领恐怕也没有几个能敌得过!”
    宁颖嫣听得这话,落在书页上的眸子一顿,就听红妍走近她三步之遥站住,又道:
    “帝都之内无人不知,柳大小姐痴恋哥舒家公子,早些年就拦轿求亲,扬言甘为平妻下嫁哥舒家,却遭到哥舒公子的拒绝。即使如此,帝都之内也没有一个人敢笑话她!”
    红妍说到这里,已经将请帖放在宁颖嫣身边的桌案上,唇瓣挂着等看好戏的讥诮:“对了,柳家这次的帖子发了两份,一份署名独孤氏与秦大小姐,另一份指明是秦默云!”
    言下之意,这帖子很大程度就是冲着宁颖嫣来的。
    宁颖嫣听到这里才放下书籍,抬起头叹了口气看向红妍。
    在红妍以为宁颖嫣已经为后日赴宴之事发愁时,却听她道:“红妍,你去联系一下哥舒家目前在我名下的几处产业的管事,安排辆马车,明日随我出城去巡视一番。此去大概要四日时间,所以该准备的切莫忘记了!”
    “你不去赴宴?”红妍闻言错愕的看向宁颖嫣。
    宁颖嫣却是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明知道是鸿门宴,你会去吗?”
    红妍被反问的一噎,顿时一阵气结,却只能愤看了宁颖嫣一眼不敢,不甘不愿的道:“是!”
    说完便拂袖大步离去。
    站在一旁的芜月见此,秀眉微蹙,不禁担忧的往下宁颖嫣:“小姐,你派红妍去张罗出城的事情,不怕她从中做什么手脚?”
    宁颖嫣透过一旁的窗户,看见梧桐林间疾走而过的红妍,不禁勾唇而笑:“如此便正好让我看看她有何本事!”
    次日一早,宁颖嫣便按计划乘车出城。芜月被留在了秦国公府,随行的只红妍一人。
    “你为何带着我?明明咱俩不对盘,何必相看两相厌呢?”坐在晃荡的马车里,红妍语气不善的质问悠然的靠在锦榻里看书的宁颖嫣。
    宁颖嫣闻言却是诧异的看她,一副她何出此言的样子:“两相厌?我不觉得啊!”
    在红妍因为她的回答错愕时,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道:“我倒是觉得看着你竖着眉目,或者每每因为说不过我而吃瘪的样子,心里特别的有块感!”
    “你——”一句话气的红妍仰倒,奈何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愤恨之余,也只得愤怒的瞪了宁颖嫣这几日越发娇艳欲滴的容颜一眼,就掀帘到车厢外去了。
    宁颖嫣目送红妍出去,之后却是叹了口气,心情很随性无畏的样子。之后放下了手里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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