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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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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找灵感呢。
第36章 夜战黑衣客
这三人一狗走到云晨潇所住的客栈时,客栈已经打烊。云晨潇锁眉心道:“怎么今天关门这么早?莫不是有什么古怪?”又往店里一看,灯火通明的一片。云晨潇回首看了水心悠一眼,递个眼色,却没说话,水心悠却亦是会心颔首。云晨潇这才放心,上前拍门叫道:“店家,开门呀!”
许久,屋内没有人应答,却传来几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云晨潇心中疑惑更深,双拳一握,气贯全身,迎了上去正要破门而入,不料此时,突然从屋内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轰然而起,嗖嗖作响,由远而近,正向云晨潇门面急速冲来。
云晨潇“哎呀”一声叫出口来,电光火石之间忙将身子一矮,让了开来。她动作刚完,便觉头顶一道道冷气森然而至,如奔雷压顶,快逾烈风,险险的从自家身侧掠过,有的暗器便已擦到头发,将云晨潇高束的发冠一带而脱,惹得青丝随风飘扬。与此同时,又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女子的娇呼钻入耳中,就听那水灵淡淡的一笑,道:“嚯,难道这是迎接我们的见面礼儿?”
云晨潇惊魂甫定,已是汗湿重衣,庆幸自己小命犹在,方才站起身子定睛看去,只见水灵手中握着数十把飞刀,俱是刀刃向己,硬着月光闪出锐利的寒光。有的拿捏在手,有的则是用指头微微的夹住,正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后。那小黑不知何时已是钻入水心悠怀中,懒洋洋的看着云晨潇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知是讥讽还是同情。水心悠却早已一个箭步将云晨潇拉到身边,急声问道:“你没事吧?”
云晨潇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没事。就是吓着了。嗨,还是叫着死小黑抢先了一步,要不然你是不是就上前抱我了呀?”
水心悠苦笑一声,用胳膊肘顶了云晨潇一下道:“都这当儿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刚才那人的暗器夹持风雷之势,手法谙熟,好生厉害,你若是慢上一步,只怕现在都是千疮百孔了,看你还能说话?”
云晨潇自然也是知道这暗器的厉害,现在想想却也后怕,只不过见了水心悠一脸担心的模样,小声安慰道:“小小暗器还想伤我?想得美呢。”
水心悠白了云晨潇一眼,不再说话,目光又向那客栈看去。客栈中的那发暗器的人却不现身,只是隔着窗子传来一个雄厚的男声道:“好一个分花拂柳手!漂亮得紧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与五行门水门有何瓜葛?”
水灵略一沉吟,笑道:“小女子一届女流,哪敢有什么名号?只是不知这位英雄怎么称呼?咱们既不相识,恐怕这事还是误会吧?”
云晨潇听得奇怪,向水心悠问道:“什么是‘分花拂柳手’?”
水心悠似是怕师父听见,拽着云晨潇的衣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分花拂柳手是我水门的一门功夫。以速度快著称,专门来接暗器的,而这么功夫不但手法绮丽诡变,身形步法也是变化无常,幻影千叠,配合手法一起使用,外人看来似有无数人在走动,看得久了,眼睛就花了,便如这人在花丛中采摘鲜花,招蜂引蝶一般,好看极了,所以叫‘分花拂柳手’。”
云晨潇恍然点头道:“听起来好厉害呀。可惜刚才我光顾得躲暗器了,没看见你师父的英姿。那小悠儿你会这功夫吗?”
水心悠笑了笑道:“那是自然,这是我水门的入门武功,专练速度与反应能力,人人都会的。只不过,视功力不同,速度不一,威力也不一样。这分花拂柳手要求的就是速度奇快,先发制人。别看是守御之术,却能攻敌不备,出其不意。”她说着略微一顿,想了想,又道:“我曾在叶师尊留下的笔记上看到过,芷兰师祖用这‘分花拂柳手’的时候,能让雪花离身子一尺而不落,就是单单靠一双手来扑捉周身雪花,独立茫茫大雪间,似是一团烈火,雪花皆尽避其左右。端的是‘手拂雪花,虽洋洋洒洒不可近其身;身避寒风,虽凛冽周天不能化其气。衣袂飘举,广袖畅舒,宛如神人也。’不过可惜这世间奇观,自从芷兰师祖和叶师尊避世归隐之后,世间就再没有这等武学奇才,来练就这气功妙术了。我也只能在师尊笔记中憧憬先人逸世风采,却不得一见了。”
云晨潇听得瞠目结舌,啧啧称奇,又见水心悠言下颇有失望之意,笑了笑道:“还有这等奇功?哪日我也要练练这分花拂柳手!嘿嘿,到时候表演给你看,你也不用遗憾了。”
水心悠轻嗔一声道:“大笨狗,这等高深武功,也是说练成就练成了的?你就会吹牛哄我!”但言下却颇为欢喜,伸出手去拉住云晨潇,微笑的看着前方。
云晨潇好生欢喜,也乐呵呵的傻笑,却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便在此时,又听那客栈之内的人道:“大家萍水相逢,本无恩怨。在下来此处,只为取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就在你身边这位云小姐身上,还请阁下莫要再插手此事了!”
他此言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然落在云晨潇面前不足半尺,触手可及。云晨潇避无可避,只得硬生生的迎上,瞅准他胸前防守的破绽,一拳过去便是重重的一击。那黑衣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脚下施展精妙步法,似盘龙绕步,骏马奔驰,伴着风声往后撤去。
这一下兔起雀落,两人一个进攻,一个后撤,都是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水心悠还未及出手,两人已然移形换位,似一黑一白两道电光,踏月追风,围着这小小的客栈绕了数十匝,终于又停了下来,两人各立一旁,昂首而立,默然不语。
水心悠此时定睛看去,只见两人分庭而立,目光对视,眼中却都有些赞许之意。水心悠猜得不错,此时对立的两人俱是一般心思道:“这人速度好快!刚刚我用尽全力,居然没打到(躲过)他?”
原来刚才二人几乎同时攻守,云晨潇这一拳,汇聚体内真气,也确实打到了对方身上,但是她竟然全无知觉。为何?只因为这两人速度惊人的一致,等量齐观,一时间分不出快慢来。云晨潇的掌力固然强劲,然而跟她的速度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是以她这一拳始终在那黑衣人胸口出放着,虽然用尽力气,然而二力平衡抵消,这刚猛雄厚的内力,却消化在这闪电追风的速度之中,随即归于无形。
那黑人则更是惊骇万分,心道:“这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速?我尽力后撤,竟然避不开她的掌力。”
两人正自僵持,水心悠却陡然上前,大喝一声,飞身而起,运起长袖直攻黑衣人背心。
水心悠刚刚看到这黑衣人露了一手,哪里还敢轻敌?出手时已是用了八成的功力。水门内功虽然是以阴柔见长,但与阴柔中又自有一股愤愤不平的慷慨厚重之力呼之欲出。再加上水心悠此时用那同修术,已然汇聚五行门各门内力,虽还没有融会贯通,五行相生,但也已然初具轮廓,运用自如得心应手了。
这一袖虽然看似平常,实则汇聚了水门的“水袖功”和火门的“烈焰飞火”柔中带刚,夹雷带火,热气迎面,先是笔直一挺,随即变力,向上一挑,挑还未完,又是剑走偏锋,斜斜刺出,实际上是化用了“天地玄黄剑法”中的“落霞孤鹜”一招,双管齐下,变化踏至,引得人心神分散,不及出手。
但那黑衣人眼力非凡,将水心悠的虚招看得一清二楚,防而不攻,只待最后一招斜刺而出,他才纵身跃起,举起手中长剑,一招“举火撩天”格挡开来。
水心悠也没料到这黑衣人见识极佳,竟然识破她这一招中的虚实相间,暗自吃了一惊。但水心悠又岂是庸手?当下运气一转,急旋长袖,马上变招。那长袖在水心悠手上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挽出一朵朵白色的鲜花,将那黑衣人的长剑团团围住,而且那白色光圈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将那人长剑卷起。
但那黑衣人甚是聪明,见水心悠旋转衣袖,他也跟着抖动长剑,随水心悠衣袖来回飞舞。水心悠好胜之心也被这人挑得越来越盛,当下使劲浑身解数,将那衣袖舞得如虹似霞,滴水不漏,时舒时卷,飘飘若仙。那黑衣人也不示弱,手腕翻转,动若灵蛇,快如脱兔,长剑夹在水心悠白袖之中,不快一步,也不慢一步,就这么配合着水心悠,一时间剑光霍霍,袖影纵横,如一朵白云中夹杂着些许星光,煞是好看。这两人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倒不似打架动手,却似舞蹈一般。
水灵却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暗自惊道:“这黑衣人好身手。剑法似掺杂武当的太极剑,又有少林的达摩剑法,却又似是非是,既有峨眉之阴柔,又有昆仑之钢劲,端的是博采众长,各为己用,难得是又能另立门户,自成一家。也不知他是何人门下?”
两人这般快速旋转了百余下有余,水心悠体力有限,已渐感不支,再也提速不起来。反观那黑衣人,却仍是游刃有余,指东打西,后力无穷。水心悠心中一急,想道:“他欺负我是个女子,力气不够,故意要让我体力不支的时候再进攻?当真可恶!”想到这里忽而变招,定住手腕,不再转动衣袖,而是凝神不动,如一尊仙子的塑像。
那黑衣人一见水心悠定身,嘿嘿一笑,也急忙停住转剑。但他却不是凝神不动,而是手腕一翻,催动长剑,迅速变招,平平向前刺去,直指水心悠心口。
这一剑刺出,剑力奇耸孤骁,锋芒凌厉,正中对方要害,真乃夺命的杀招!云晨潇本来在一旁旁观,她知水心悠性子耿介倔强,万事自有主张,动手时定不喜欢别人帮忙。兼之初时两人旗鼓相当,水心悠未露败像,云晨潇便也没有出手。孰料这人忽然出此杀招,痛下杀手,却是云晨潇始料未及。
说时迟那时快,云晨潇长啸一声,蹂身而起,越到那黑衣人头顶,脚下乱踢,手掌直劈下去,势如摧山,砸向那人天灵盖。
云晨潇这一招虽然冲撞鲁莽,却是救水心悠围魏救赵的绝佳方法。这黑人若要保命,要么撤剑回防,抵挡云晨潇凶猛的进攻,要么侧身回避,如此一来剑锋必然偏差,水心悠也有机会反攻。
那黑人似是脑后生双目,知云晨潇蓄势攻来,凛然一笑道:“嘿嘿,以多欺少吗?好不要脸!”
云晨潇哪还顾得说话,眼睛死死盯着那黑衣人,双掌眼看就要劈下。倏然间,眼前一枚飞刀嗖的一声飞过,又快又准,刀尖直点云晨潇胸前膻中穴,一招致命。云晨潇一咬牙,竟然不去防守,更不顾自身安慰,也不管那飞刀是不是能夺了她的性命,身形不变,心无旁骛的继续进攻,但求能解了水心悠燃眉之急。但就这刹那间,那飞刀忽而一个旋转,掉过头来,刀柄向前直冲向云晨潇。云晨潇前胸倏然便是一麻,全身血脉仿佛一瞬间冰封凝固了一般,身形跟着便是一滞,竟然动弹不得!
云晨潇这一惊非同小可,用尽全力,想要重开穴道,确是不能,她眦目欲裂,一时间心如死灰,念道:“完了,小悠儿挡不住那一剑了!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也不活了!”
电光火石之间,那黑衣人长剑剑尖如长蛇吐信,已然指向水心悠。云晨潇不忍眼观,索性闭起眼睛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一件完美的事物慢慢毁灭,更痛苦的是,完美的事物是你心中至爱。
“哎呀,好聪明的姑娘!”那黑衣人一声惊呼,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云晨潇心中疑惑不已,却又不敢睁眼。又过片刻,却听得一个女声喘着气,缓缓的说道:“不敢,承让了!”
这声音清越灌耳,犹如幽幽天籁,云晨潇猛地睁开眼睛,一看之下,不由得惊喜交加。但见水心悠的长袖如蚕丝一般,将那黑人的宝剑层层卷住,阻止了黑衣人的进一步进攻。但那黑人着实不弱,手中握着宝剑,没有倒退半分,仍是笑吟吟的。水心悠此时内力虽不说登峰造极,却也到了神气兼备,收发由心的地步。一般武林中人也不是她的敌手,这黑人却也不知究竟是谁,竟这般了得。
黑衣人朗声一笑,五指一抓,猛地抽出宝剑,笑了笑道:“好厉害的水袖功啊!不用说,这位定是水门的后起之秀水心悠水姑娘了吧?”
水心悠兀自气喘不停,定了定声音道:“我就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
黑衣人道:“水姑娘你雄才大略,一统五行门,这事迹早已在江湖上传开。在下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着又抱拳向水灵作了个长揖道:“那想必这位,是水门门主水灵水前辈了?刚才在下性命险些不保,多谢水前辈出手相救!”
他此言一出,云晨潇与水心悠俱是一愣。却听水灵不紧不慢的道:“你这话就言重了。我不过看不过两个小孩儿联手打你一个罢了。再说了,悠儿她胸有成竹,自是不用别人插手的。哎,这云儿这孩子不懂事,你可别见怪呵……”
云晨潇眉头一皱,心中犯起嘀咕。水心悠闪身到她面前,瞧她样子知是被封了穴道,伸手便要去解,却不料这点穴的手法甚是异常,她竟是解不开,急得向水灵看去。
水灵见状笑了笑道:“悠儿,我早跟你说过,武林中点穴的手法千奇百怪,解穴的套路也是不拘一格。你难道只会水门的解穴法?”
水心悠低低的应了一声,这次却不是以双指解穴,而是一手放在云晨潇小腹,一手在她背后推拿片刻。云晨潇只觉体内一阵舒泰之感,暖烘烘的似三月春光。胸中闷气也随之一畅。她穴道刚解,便大声叫道:“水门主,竟然是你封了我的穴道!难道你要看着小悠儿送死吗?”说着将水心悠往背后一拉,指着水灵道:“幸好小悠儿没事,她若是出事了,我先杀了这黑衣服的傻瓜,再找你算账!”
水灵饶有兴致的看着云晨潇怒发冲冠的样子,只觉她无论眉眼动作,甚至发火的样子都那么熟悉,突然忆起往昔种种,不禁百感交集,又嫣然一笑道:“好孩子,乖云儿,若是你来找我寻仇,我可是欢迎的紧呢……”
这话其实只是水灵一句戏言,云晨潇听来却是存心挑逗,添油加醋,更是火上三分,跌足大喝道:“呸,好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是小悠儿师父的面子上,我早就,早就……”话未说完,嘴巴已被水心悠的玉掌牢牢堵住,只得在那里哼哼作响。
水灵却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是你自己没看出悠儿的套路。”说着顿了顿,道:“水袖剑法比之普通剑法,最大的优点就是灵巧敏锐。俗话说水无常势,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运用到剑法上,自然也是飘逸多变。刚才悠儿不再挥袖,乃是诱敌虚招,引得这黑衣壮士出招才是真。锦袖飘若无质,自然不能说停就停。然而这位壮士却是上了当,以为悠儿要另变新招,便想先发制人,前于悠儿变招。嘿嘿,悠儿这时候再杀个回马枪来,将他长剑卷起了。”说罢媚眼横斜,瞄了黑衣人一眼笑道:“武学一道,原与兵法相通,所谓兵不厌诈正是此理。壮士,小女子说的对吗?”
那黑衣人被水灵这一看,不由得心中大动,愣了许久,竟是涨得满脸通红,手心渗汗,心道:“这女子好美,若是能与她……”刚想到此处,又心念急转,默念几句口诀,守住灵台那一丝空灵。这黑人修习的内力乃是玄门正宗的正罡之术,运气相抵,这才勉强把持住,然而心中犹是惊魂不定道:“水门的媚心术果然名不虚传,差点儿就着了她的道儿。”方才整理心绪,答道:“不错。水门主见识卓绝,正是如此!”虽然答话,却不敢再与水灵对视一眼。
水灵这话明里是评价这场比武的得失,暗中却实是在指点云晨潇武学见地。水心悠听得是一清二楚,心中暗自欢喜道:“师父对小狗儿这么上心,莫不是有意传授她武艺?哈哈,这便好了,小狗儿内力已然浑厚无涯,再加上师父稍加点播,假以时日,定然是万人莫敌的高手!”
偏生云晨潇不领这份情,仍是忿忿不平道:“此言差矣!我看刚才是胜负未分呢。若是这位黑衣大哥不弃剑大笑,而是运足真气,与小悠儿对抗呢?他俩内力看来不分伯仲,顶多打个平手。哼,这位黑衣大哥是不是忽然心软了啊?怜香惜玉起来?打架都输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莫名其妙……”
那黑衣人听了云晨潇的话,笑了笑道:“好哇,你们两个一个是孔明在世,一个是子牙重生吗?不错不错,我当时的确心软了,不愿再斗。这位水姑娘非但天生丽质,风华绝代,功夫也的确出神入化,智慧又高,我就算是输了,也是心服口服,毫无怨言的。”
云晨潇心头本来就有七分火气,这一听岂有不恼之理?当下牙关紧咬,眉头深锁,喝了一声道:“别说了别说了!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咱俩再打!”
黑衣人黑纱蒙脸,也看不清他表情变化,只平声道:“不用比啦。你打不过我的,而且东西也不在你这里。我跟你打架也没用。”说罢昂首挺胸,样子颇为自负。
云晨潇轻哼一声,现下已然明了这人来意,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后会无期了!”说着拉起水心悠就往客栈里去。
黑衣人转过身来,双手后背,踱了几步道:“好,是你说的后会无期!哎,云小姐,你是不是有个小丫头叫小七的?也不知她现在何处啊?”
云晨潇心头一颤,脸色突变,松了水心悠的手疾步奔上客栈,眨眼功夫便下了楼来,红着一双眼睛厉声喝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黑衣人森然一笑,却不理她,从容吟道:“几年无事傍江湖,醉倒黄公旧酒垆。觉后不知明月上,满身花影倩人扶。”
刚吟完诗,水灵恍然笑道:“哎呀,我早该猜出来是你的。这江湖的后起之秀中,只有谢公子有这般绝妙的身法与剑术啊!”
那被唤作“谢公子”的黑衣人愕然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水门主过奖了!在下不愿生事,便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料还是被水门主瞧出来了?惭愧惭愧!”说罢伸手将脸上的面纱除去,迎着月光,露出一张俊朗神秀,笑容可掬的脸来。
第37章 夜半私语时
云晨潇心急如焚,恍恍若失。她心中早已视小七为亲人,此时云晨潇家庭突遭变故,父亲锒铛入狱,前途未卜,就只剩小七一个亲人能陪伴在她左右,宽慰她,服侍她,与她相依为命,那是何等弥足珍贵的感情呀。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明,虽然微不足道,却足以照亮孤独前行的人们。此时她理智已是失了两分,哪还顾得上什么“谢公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便要生擒那谢公子。
谢公子倒是不慌不忙,也不闪躲,任由云晨潇紧紧扣着自己的命门,仍是笑吟吟的道:“嘿嘿,趁人不备,要挟人质,岂是我谢子良的作风?你也忒小看我了!”
云晨潇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脸色涨得火红,忍不住浑身颤抖,再没说出一句话来,只仍是牢牢握住那谢子良,眼中炽热不减,几欲燃烧。水心悠在一旁拉住云晨潇的手臂,低语柔声安慰着,忽听了谢子良这话,抬眼看了一眼谢子良,长叹一口气道:“小狗儿,你先放手吧。他说的不错,谢公子,他是不会做这等勾当的。”
云晨潇本已有几分清醒,听了水心悠的话,不知怎地无名火突起,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水心悠的手冷冷的道:“哦?你这么信任他?好哇,那小七呢?难不成是她自己跑了?”
水心悠被云晨潇这一甩,心中蓦地一凉,仿佛被云晨潇冰冷的语气狠狠的激了一下一样,许久回不过神来。她低头愣了片刻,叵耐实在不忍心,仍是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看着云晨潇,复又挽住她的手腕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说这事可能另有蹊跷,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若冤枉了好人,总是不好……”
水心悠话未说完,云晨潇又是一声冷笑,心中好不痛快:“这姓谢的今晚才见面,怎地小悠儿就这般相信他?这人真讨厌,老是色迷迷的看着小悠儿,再看我就把他眼睛挖出来……啊,难道……”忽然间,一个念头从云晨潇心中急转而过,叫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身上却惊得渗出汗来:“小悠儿这般信他,莫非,莫非他就是那个叫小悠儿伤心的人?他就是那个叫小悠儿一而再,再而三流泪的人?他就是小悠儿永远也放不下的人?”
云晨潇颓然而立,痴痴的向谢子良看去。只见这人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确实是个英俊不凡的翩翩佳公子。云晨潇心中这想法忽一笃定,却又胆怯起来。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他日遇上这叫水心悠伤心流泪的负心人,定要好好揍他一顿,或是骂他几句,也好为水心悠解解气。但此时,这个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再也提不起这勇气了,甚至,连正视他一眼都不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小悠儿总要离开我了,她要走了。”
水心悠见得云晨潇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头一紧,还道她是为小七的事情担心伤神。一想到这个云晨潇的这贴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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