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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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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悠见得云晨潇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头一紧,还道她是为小七的事情担心伤神。一想到这个云晨潇的这贴身小丫鬟,水心悠也泛起酸意,不自在起来:“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你便这么在意了?那为何你当初就不顾一切的就抛下我一个人?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牵挂?还位这事三番两次的对我冷语相加,爱理不理的!这丫鬟比我还重要吗?”她本是冷傲性子,想到这里,索性一跺脚,也不去安慰云晨潇,俯身将小黑抱了起来,默默退到水灵身边去,却终究狠不下心来,眼睛东瞟西瞟,终于还是落到了云晨潇身上。只见她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心中忽然一软,柔情突然就占了上风,叹道:“哎,你这冤家,叫人恼也不是,爱也不是……”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位冤家心中更是苦不堪言,欲哭无泪了。
水灵许久没言语,只是望着这三个年轻人。水灵是情场老手,深谙风月之道,这察言观色的功夫也最是在行。爱徒的心思,她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刚才云晨潇说话时酸气冲天的语气,她也是听得明明白白。这两人是你有情我有意,却又各自误会着对方。易挑锦妇机中字,难解玉人心下事,只怕这玉人的心思,比起那镜虚铁盒来,更是难解难懂,难琢难磨了。水灵微微一笑,似是有意而为,并不把这窗户纸捅破,而是话锋一转,对那谢子良道:“谢公子少年成名,誉满江湖,小女子可是一向佩服的紧呢。早听说‘乌衣郎’谢子良风度翩翩,俊美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说着眼波一横,忽地噗嗤一笑,摆了摆纤纤素手道:“哎,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俊上十倍百倍呢!”
谢子良本来是看着云晨潇下一步的动作,被水灵这话一说,不由得红了脸,心又不安分的骚动起来,嗫嚅着道:“水门主……你过奖了。我哪有……你,你才是……”他说着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坚定道:“水门主你闭月羞花之容,才是在下仅见。我……”
水灵淡淡的一笑,上前走了几步,谢子良只觉眼前一花,鼻中奇香,心中暗道:“世间竟有如此尤物!若是我能跟她在一起,哪怕一天,哦,不,一个时辰,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水灵却是一脸不在意的看着谢子良。这样的表情,她见的太多了太多。这世上的人,谁能对她视而不见?谁能说她不美?诚然,水心悠是很美,美得惊天动地,美的无以复加。她超脱凡尘,惊世骇俗,冰清玉洁,清雅如仙。但世俗凡人,食尽人间烟火,又有几个能读懂仙界的那份旷爽与灵逸?乘云气,御飞龙的长袖独舞,吸清风,饮霜露的浩游四海,如孤芳自赏的幽兰,如清冷朗月中的嫦娥仙子,凡夫俗子,只能瞻仰膜拜,却无缘攀摹狎近。她再怎么美也还只是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纯洁空灵,怎比得上水灵不经意的浅颦轻笑,都如一根丝线一般挑动着别人的心弦,牵动着他人的魂魄?这样的妖姬美艳,春色撩人,更散发着一股成熟性感的无限风华,晒风弄月,风流无边。然而,再美又如何呢?谁道女为悦己者容?殊不知,女更为己悦者容。若是己悦者非悦己者,便是这绝世容颜又怎样?还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空空辜负了无数良辰美景,似水流年。
水灵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又浮现出那人的身影来,灯火阑珊处的她,带着几分萧索的意味道:“哦?是么?哎,老了老了,不似年轻的时候了呀……”这虽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似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一般,引得谢子良险些就脱口而出更放肆的话来。然而水灵却适可而止的轻咳了几声,正色叫道:“谢公子……”
“啊!”谢子良惊呼一声,猛然抬眼看去,晃了晃脑袋,眼神迷迷糊糊的,竟似刚睡醒一般。水心悠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谢公子,大梦初醒吗?”
谢子良心头猛地打了个激灵道:“好厉害的媚心术!刚才我的思想竟然被她控制了?世间竟有如此险恶的功夫,真是危险!”一念及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水门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媚心术果然了得!在下不才,甘拜下风!”
水灵轻笑道:“谢公子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岂可跟江左谢家累世公卿,高门士族相比?世人谓之‘生不用封尚书郎,但愿一识谢子良’,可不正说的便是谢公子你吗?”
谢子良朗声一笑,瞬间又恢复了那潇洒自若,淡定从容的神态,拱手谦声道:“不敢当不敢当,那都是别人瞎说的,我哪有这么大本事……不过,今日在下倒是有幸结识各位,乃是谢某的福气。水门主,水姑娘,还有……呵呵,云小姐,不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到客栈里一叙呢?”
云晨潇此时七魂已是走了六魂,只隐隐约约的听到谢子良叫了自己,其余的则一概不知,更没听到“有幸结识”的话。她下意识的向他看去,只见他彬彬有礼的立在客栈门口,点头示意,似是要请自己进去。水灵早已是踏进门槛,水心悠也紧随其后进了去。云晨潇心中一揪,想到水心悠马上就要离她而去,只觉能再与她相处一刻也是好的。当下急忙转身,随着水心悠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人跑的跑,怕的怕,那还有一人出来?谢子良亲自去提了两壶酒来,斟满四杯,举起酒杯道:“不才谢子良,先干为敬,几位请自便。”说罢将头一扬,一杯烈酒下肚。
水灵拖起酒杯笑道:“谢公子倒的酒,就是里面有□□我也喝。”便也是一饮而尽。
两人推杯换盏,互相恭维。转眼已是半壶酒下肚。但水心悠与云晨潇各有心事,却是滴酒未沾。水灵斜着眼看了水心悠一眼,笑了笑道:“悠儿,你平日酒量最好,今日怎地这般矜持?来来,端起酒杯来,替为师敬谢公子一杯。”说着已将一杯酒递给水心悠。
水心悠不大情愿的底叫了声“师父”,也不知她意欲何为。虽说谢家乃是江南名士,门第显赫,却也不用这般卑躬屈膝吧?然而师命难违,水心悠见水灵神色肃然,便勉为其难的接过酒杯来,缓缓的站起身子,举起酒杯来刚要说话,云晨潇却蓦地跳将起来,夺过水心悠手中的酒杯道:“你敬他干什么?不许敬!”
水心悠一愣,不住的打量着云晨潇。云晨潇此话一出,便觉得有些不妥。敬酒是人家师父的意思,自己算老几,凭什么阻止她?但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云晨潇硬着头皮支吾道:“我……等我问完他话,你再敬不迟……”
水心悠一见云晨潇发窘,不知怎地心里一松,险些笑出声来。云晨潇却不敢再看她,而是向谢子良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见到小七了?她在哪?”
谢子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云小姐不必着急。这事还要慢慢道来。刚才在下试探云小姐,只为确定那镜虚铁盒是否真的不在云小姐身上,多有冒犯处,还望云小姐见谅。其实谢某此番来荆州,也是为了云帅的事情来的。”
“我爹?”
见云晨潇满腹狐疑,谢子良继续道:“不错,正是云政亭云大人。他……”
“哐啷”一声,一个酒杯落地而碎,声音甚是清脆。水心悠亦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水灵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悠儿……谢公子,他,他刚才说什么……”
水灵叫了一声,紧紧握着水心悠的手腕,脸色一时间竟是惨白如雪。水心悠吓了一跳,伏在水灵腿上急声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谢公子说的是,是云政亭云大人呐……”
水灵定了定心神,喃喃道:“云大人,云大人,他……”
谢子良不明其故,略顿了顿,继续道:“此次云帅遭人诬陷,身陷囹圄。朝中大臣大多明哲保身,都不愿插手此事……”
云晨潇锁眉道:“那……就没有一个人为爹爹说话?”
谢子良缓缓的斟了一杯酒,轻嘬了一口道:“云小姐此言差矣。圣上也知云帅战功赫赫,哪会轻易定罪?是以招了定王、宁王、安王等几位王爷进京商议此事。哈哈,果然是天佑忠良,几位王爷竟然不谋而合,仗义执言,齐齐为云帅澄清事实。皇上英明睿智,明察秋毫,已是拟出圣旨,八百里加急正在送往荆州府的路上。谢某在朝中有些耳目,听得这消息,也是欢喜不尽。我又想云大人在狱中劳苦,便先来一步,为云大人压惊。”
云晨潇听罢,又是吃惊又是欢喜,颤声问道:“当真?几位王爷一起上书救我父亲?圣旨马上就到?”
谢子良颔首道:“不会错的。明天一早我就接云帅出狱。至于那个小丫鬟嘛……”他说到这里嘿然一笑道:“我倒是见过的。她也确实是被人带走的,而且那人我也识得,只是……”
云晨潇急忙上前几步问道:“那是何人?你快说啊!”
谢子良略一迟疑的看了看水灵。她此时已无刚才的失态之色,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胸口兀自起伏,似有什么心思,见谢子良眼光投来,仍不失风度的一笑道:“谢公子有话便说,瞧我做甚?”
谢子良心神一凛,暗叫了一声“惭愧”,接着道:“在下不才,瞧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来,这才肯定了。那几人,正是水门主的同门,五行门金、土两门门下弟子。”
云晨潇皱了皱眉头,还未开口,水心悠则是拍案而起道:“哼,他们好大的胆子!等我找那两个老家伙回来……”
“悠儿,不得无礼……”水灵见得爱徒出语无状,急忙厉声喝止。
水心悠回过脸来,狡獬的一笑,朝水灵吐了吐舌头,却是凑到云晨潇身边,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现在事情清楚了。既然是我那两个师叔派的人,那肯定是为了那个劳什子铁盒的。你放心了,他们现在特听我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叫他们放人就是了嘛,你就别生闷气了。”
其实云晨潇生气,起初当然是为了小七,但后来见水心悠对谢子良赏信有加,更是无名火冒的三丈高,本不打算轻易作罢。但此时水心悠细声细语的宽慰自己,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的,云晨潇哪还提的起气来,只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就水心悠这么一笑,自己就什么都肯原谅她,但又觉得水心悠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要不,她怎么一听小七被她两个师叔的人捉了,就这么愤怒哩?云晨潇想通此节,也不由得咧嘴憨笑几声,却又板着脸空道:“你一个小丫头,有那么大本事?他们要是不听你的话呢?”
水心悠眼睛一瞪,鄙夷的看了云晨潇一眼,捅了她一拳道:“大笨狗,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说着回头瞄了一眼水灵,附在云晨潇耳边悄声道:“他们敢?本姑娘叫他们好受!”
云晨潇这下心胸一开,向水心悠深深的一拜,朗声笑道:“是了是了,水女侠神通广大,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我先谢谢你了!”
水心悠白了云晨潇一眼道:“好大的人了,又哭又笑的,不害臊啊?羞羞……”说着在云晨潇脸上轻轻刮了几下。
云晨潇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扯过水心悠的手道:“别闹,我还有话要问你……”
“等等!”水心悠俏脸一沉,嘟着嘴道:“我也有好多话要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了,不然也饶不了你,你也别想见你那俏丫鬟了……”
云晨潇茫茫然不知所措,耸耸肩膀。水心悠撇了撇嘴,转而对水灵道:“师父,徒儿有些私事,跟你告个假行么?”
水灵此时心头一片怅然,抬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水心悠,又看了看那眉眼依稀的云晨潇,两人携手而立,俱是明眸皓齿,秀逸洒脱,就连表情都是那么默契融洽,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玉人。水灵忽然心突突直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然而最终,还是神色萧疏的摆了摆手。
水、云两人此时眼中只有对方,只想一诉相思别情,共话缠绵风月,哪里顾得上水灵的古怪神态。水心悠最是急切,拉着云晨潇便要出门,但云晨潇瞥了一眼谢子良,笑着行了个礼道:“谢公子,看来刚才多有误会,我跟你陪个不是!你可莫怪我了。我还得谢谢你呢……这样吧,咱们改日……”
水心悠见云晨潇啰嗦个没完,不耐烦的将手一甩道:“臭小狗,你还来不来?不然你留在这里跟谢公子说话,我一个人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迈出店门。
云晨潇一急,口中叫着水心悠的名字,撒腿就追,匆忙间连个别都没来得及道,只剩谢子良愣在那里,目送二人背影出神。他忽然觉得,这三个女子之间有种微妙的不可言喻的关系,这样的纠缠着,理不清,道不明。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弯月如钩,夜空似墨。树叶迎风作响,衣衫飘飘浮身。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徜徉在这夜色之中。连天边最亮的北极星也黯然失色的躲到云朵后面去了。流水依依,叮咚作响,像是在弹奏着美妙的音乐。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水心悠轻吟道:“小狗儿,你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你指给我看星星吧?这不过才过了这几日,我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一样啊?”
云晨潇蓦地手心一紧,拉住水心悠,默默的看着她,不出一声,等着她下面要说的话。她要说什么呢?是说镜虚铁盒,还是说江湖恩怨?抑或是,单刀直入,表白心迹?云晨潇在害怕着,也在期待着,忐忑难安。
水心悠回首看着愣头愣脑的云晨潇,不由得娇嗔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呆子,你又乱想什么呢?”
云晨潇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不是要问我话吗?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心悠笑道:“好哇。那就是我审你了。那你现在是犯人,我是大人,你得听我的咯?”
云晨潇忙点头道:“是是,水大人请上座!”说着扶起水心悠坐到一块高高的草坡上,自己则恭恭敬敬的垂手立在下面,遥望着那圣洁绝伦的白衣女子。
水心悠噗嗤一笑,却又故作严肃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云晨潇吃了一惊,挺直了身子道:“还真要我跪啊?”
水心悠微笑道:“罢了罢了,看在你是本官的小狗儿的份上,免礼了。过来坐到本官身边来,我有话问你!”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着手唤云晨潇过去。
云晨潇听她说的一本正经,可这作风哪有一点官老爷的样子和派头,不禁笑道:“哪有犯人跟大人坐在一起的道理?小的可不敢冒犯呀。”
水心悠柳眉一竖,固执道:“天下本没有道理,说的人多了,才成了道理。有些还真是狗屁不通的呢!哼,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我偏偏不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我说的话便是最大的道理,是圣旨!你赶紧过来,不然大刑伺候,叫你屁股开花!”
云晨潇嘻嘻一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刚一坐下,就将胳膊一扫,搂住水心悠的纤腰,把她拉倒在草地上。水心悠还未回过神来,云晨潇已然收紧双臂将她结结实实的抱住,躺在地上道:“水大人,那你说现在这个样子,能算是道理吗?”
水心悠咯咯一笑,索性顺势倒在云晨潇怀中,脸颊微微透着红光笑道:“嗯,姑且算是个道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云景涛是我原来设定的人物,后来写文的时候嫌人太多,就没写他,省去了……
哎,我一时疏忽,忘了改上面的配角名字了。。。不好意思~~~~~
红颜易衰
第38章 执手诉衷肠
云晨潇乐得眯起眼睛来道:“那好,水大人就这样问话吧。”
水心悠却忽然正色道:“我不但有话问你,还有话要跟你说……”说罢挣开云晨潇怀抱,却将头枕在她胳膊上。
云晨潇侧过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只见她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手掌一翻,盖在云晨潇脸上。
云晨潇伸手抓了下来,借着月光一看,不禁羞得脸面通红,支支吾吾的道:“怎么这封信你还收着?还不扔了它?”说着将那信笺在手中一揉,抛得远远的,然后单手支颐,眨眨眼睛,心虚的看着水心悠。
水心悠轻哼一声,手指顶着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你是个癞皮狗,自己写的还不敢看吗?你就是扔了也没用,那些话都在我心里呢。好一个‘天高地迥,咫尺相违’,好一个‘勿念’。勿念?这样的话亏你说的出来!要不要把你填的那首词拿来配个乐,叫我给你唱出来?”
云晨潇当时心力憔悴,救父心切,哪想到水心悠日后会来找自己翻旧账,当下窘迫难堪,将水心悠一扯入怀,嘟囔道:“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的心情呀……啧啧,不堪回首不堪回首!谁叫你只顾你的五行门,不顾我了呢?再说了,我也确实是有要事在身的……”
“哦,好!我的第一个问题出来了!”水心悠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道:“你那日到底是为了何事不辞而别的?”
云晨潇也匆忙的站起来道:“当时在登州三才山庄,我得了我父亲入狱的消息,哎,又是跟那铁盒有关的,我便想来找铁盒,后来……”云晨潇当下真是事无巨细,给水心悠汇报了个明明白白,只差没把一日三餐吃些什么东西告诉她了,最后又道:“那时我是叫了你跟我一起的,可你不搭理我,我就……”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留书出走?”
“这……”云晨潇被水心悠堵得一句话没说出来,紧拧眉头挠了挠后脑勺,只是看着水心悠。水心悠却是如释重负的一笑道:“若是为了救你父亲,当时情况紧急,你来不及说一声也是情有可原的……”说着略一沉吟,却低下头不再言语。
云晨潇听得水心悠不再生气,真是十二分的欢喜,当下凑到她身边来,俯身仰视着水心悠,但见齿贝紧咬,朱唇泛白,脸色通红。云晨潇吓了一跳,正要说话,水心悠却忽地把头一扬,嗔道:“大笨狗,既然是这样,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当时我为了统一五门,确实没在意你的异常。”
云晨潇一时怀疑自己听错,受宠若惊的颤声道:“小悠儿,你,你……”
水心悠心中似塞了一团棉花,软软的舒泰之感充盈全身,仿佛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她反手搭在云晨潇的肩膀上,凑过去柔声道:“说来,是我不对,我不该当时不顾你的感受,事后又跟你兴师问罪来着。原来,原来你不是不要我了……你可千万别怨我呀,我怕你离开我,我怕得厉害……”
云晨潇一呆,整个人愣在那里。骄傲如水心悠,孤高如水心悠,清冷如水心悠,竟然放下她所有的矜持,向云晨潇低头认错。云晨潇轻轻搂住水心悠,只是轻轻的,仿佛呵护着世间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是呀,谁说水心悠不是上天赐给云晨潇最珍贵的宝物呢。云晨潇欣慰的笑了笑道:“傻悠儿,你总说我傻,其实呀,你比我更傻,更痴。那时候,我一出门就后悔了,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可是我又好面子,不愿返回去。悠儿,我没有你这么果断,没有你这么勇敢,更没有你这么坦诚。我自责都来不及了,哪会怪你呀?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怪你的,我就想对你好,看见你好,我才能好……”说着傻呵呵的一笑,将水心悠拥得紧了些,又道:“我怕是要系在你身上了,打这以后,我就再也不跟你分开了,你赶我我也不走,就做你的癞皮狗,跟小黑一样的,这么黏着你,嘿嘿,你不会烦我吧?”
好一会儿,水心悠都没答话。云晨潇心里不知怎地,忽然一阵害怕,竟没个着落,她将水心悠扶了起来,低头一看,胸前已是湿了一大片,又见水心悠泪眼婆娑,脸挂泪痕。那如水的风骨和仙灵的气质,被这几滴泪水点缀的如梦如幻。似是雾中的一朵白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美得有些不真实。
云晨潇大慌,急道:“小悠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般说话。我说错了什么?你又哭了,又哭了……我怎么老把你弄哭?我……”
水心悠不等云晨潇话说完,已是按住她的肩膀,重重的咬了一口。云晨潇哪知水心悠突然下手,惊得瞪大了眼睛,“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然而云晨潇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吭声,而是伸手把水心悠揉进怀中。
“哎……”水心悠轻叹了一口气,将头下巴贴在云晨潇的肩膀上,磨蹭着刚才咬过的地方,轻轻的问道:“刚才什么感觉?”
“疼……”云晨潇如实答道。
“除了疼呢?”
“嘿嘿,还是疼……”
水心悠气得一拳过去,云晨潇急忙拦下嘻嘻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说真的,莫说你咬我一口,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皱眉头的。你要是乐意,我再给你多咬几口来!”
说着掳起衣袖,将玉臂伸到水心悠面前去,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
水心悠哭笑不得地将她的胳膊一推,佯怒道:“呆子,谁又要咬你了?过来!”
云晨潇哈哈一笑,拉着水心悠坐下道:“还有问题吗?要问赶紧的,以后可没这机会了。”
水心悠凝视着云晨潇片刻,又探手入怀拿出一张信笺来,递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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