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云水间[GL]-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晨潇一看之下甚是喜欢,问道:“这是何物?”
“这本是我当年得知源澄有孕,特意找了京城最好的玉器师傅定制的。”云政亭忆起往事,眼中多了几分柔情,抚了抚胡须笑道:“那丫头是戊辰年十月初八的生辰,属龙。所以我就给她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那小丫头。”他反手将玉佩压在云晨潇手中,定声道:“潇儿,我昨夜想了一夜。此生,我亏欠她们母女太多,也许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所以才给你们定了这一世的孽缘,叫父债女偿。罢了罢了,天意如此,随你们去吧!”
云晨潇心中一阵欢喜道:“爹你这是,成全女儿了?”
云政亭叹了口气道:“你……你们,是我的骨肉,我怎可能不成全!相爱不易,你们要珍惜彼此才是。”
云晨潇再拜谢过,略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告辞了,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便问道:“爹,当年我娘,究竟是……她真的不在了吗?”
云政亭似乎早知云晨潇有此一问,侃侃答道:“你娘此生,真如清风朗月,过得潇洒无俦。她恣意任性,一切随心,又岂是这区区总兵府能困住的?当年她因唐门之事对我失望之极,只留下一句话,便就此消失,此后再未出现过了。但我想,终究血浓于水,你们若是有缘,也许还能再见吧!”
云晨潇心中激动,声音颤抖道:“娘亲她,留下了什么话?”
“她只说,‘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
当天上午,云晨潇领了云政亭的官服绶印和三千精兵,直入荆州知府大堂。谢子良见云晨潇果信守承诺,带了精兵过来,也是一惊。这三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云晨潇倒也能指挥妥帖,有条不紊,谢子良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钦佩。其时水心悠、云政亭、谢子良的三道奏折已在快马加鞭的路上。这三封奏折,水心悠与谢子良所请皆为一事:恢复云政亭兵权,并封其为讨逆大将军,主持战事。而云政亭所请,则是辞官致仕,授权于云晨潇。
宣宗皇帝同时接到这三封奏折,颇为为难,便连夜传了五行门慕容光、霍横扬二人商议。那慕容光老谋深算,见得三人奏疏,已对事情的眉目略有所知,忖道:“心悠和子良,想要将把守要塞、冲锋陷阵这样的苦差事推给云政亭。然而云晨潇既不愿拂逆水心悠的安排,又心疼父亲风烛残年还要提刀上阵,于是便效仿先贤,替父从军了。看来心悠对此事并不知情。”他想通了这一关节,答道:“依臣所见,水大人和谢大人知人善任、深谋远虑,是为忠君爱国;云钦差爱父心切,替父从军,是为拳拳孝心。三人均是忠义双全之士。”
宣宗皇帝微微颔首道:“慕容卿家所言极是。但是他们三人所请,略有矛盾。却叫朕颇为为难。一边是忠君,一边是孝道,朕两边都不愿驳了。”
“既如此,陛下何不两边都成全?”慕容光此时脸上几乎挂不住得想露出笑意来,只是面圣何等严肃,他只能强行忍着,只在心中乐开了花。
霍横扬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慕容光眉毛上挑,知他已有了主意,却不答话,只静待事情进展。
皇帝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朕先允了水爱卿所奏,让云政亭得了兵权,然后再下一道诏书,以云政亭年迈为由,释其兵权,改由其女云晨潇领兵?”
“陛下圣明!”慕容光见皇帝上道儿,不由得由衷赞了一句,接着道:“按我朝惯例,凡朝廷要员上书请辞,必定要三请三辞,以示朝廷爱才之心。然事出从权,皇上也不必拘泥祖宗规矩。且……”慕容光话音一断,上前几步道:“对于战事,皇上亦不必担心。据臣所知,那云晨潇韬略兵法,已不在其父之下,最重要的是,这十年来她苦练北斗八卦剑阵,已略有小成……”
“你是说……北斗八卦剑阵?是……她亲传的北斗八卦剑阵?”皇帝忽闻此言,情绪也激动起来。
慕容光忙答道:“不错!正是五行门薛师祖的独门绝学。这绝学,师祖只传给了云家,连我们这些嫡传的五行门弟子都不曾管窥一斑。云家凭此绝学为太/祖皇帝立下补天浴日之奇功,从此青云直上位列王侯,可见此剑阵之厉害。”
“此剑阵朕也有所耳闻。如此说来,这云晨潇,是可用之才?”
“岂止可用之才?若皇上安抚得当,她可称国之栋梁,列凌烟阁而无愧色矣!”
“哦?”皇帝本来似有些激动,此时已恢复了故有的神色道:“有这么厉害?莫非能撒豆成兵不成?朕却不信。”
慕容光本来兴致勃勃,以为此事要成,但见皇帝突然变色,心中暗道了句“天威难测”,定了定神叩首道:“皇上圣明,是臣愚钝。只是成与不成,皇上一试便知。”
“疑人不用的道理朕还是懂的。既已封她钦差大臣之职,朕自然是相信她的能力的。慕容光你刚才所言也不无道理。朕只是担心水爱卿,她若不知此事……”
“既如此,”许久不开口的霍横扬此时终于接话道:“陛下何不给水大人下道密旨,将此事问个明白?”
“霍大人,亏你还是兵部尚书,如今已火烧眉毛,这诏书一来一回,快则半月,慢则一月,到时贻误战机,你岂不是国之罪人?”慕容光生怕此事生变,添油加醋道。
霍横扬沉声道:“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也。皇上熟读史籍,总该知道长平之战!若是主帅用人不当,其罪更甚啊皇上!”
“霍横扬你大胆!长平之战,血流漂卤。我朝太平盛世,岂容你诋毁?”慕容光正色大声喝道。
“皇上!”霍横扬撩袍跪地,俯身再拜道:“纸上谈兵,书生误国!望皇上三思!”
“你!”慕容光还欲再言,却被皇帝打断道:“罢了。你们退下吧,朕自有主张。”皇帝似乎已经累了,轻呷了一口茶水,闭目沉吟道。
******************
“爹……皇上这么晚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可是……可是小云她们出什么事了?”
慕容光前脚刚进门,慕容婉就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
慕容光神色木然,肃声道:“我给你的锦囊,你确定给了云晨潇?”
“当然!”慕容婉点头道:“爹爹你说那是救命锦囊,女儿岂敢怠慢?”
“那就好。”慕容光松了一口气:“看今天皇上的意思,是要云晨潇带兵打仗了。”
“让小云带兵?那岂不是凶险至极?她又毫无经验,皇上怎能……”
看着女儿急冲冲的样子,慕容光叹道:“婉儿,你还没放下她?”
“女儿……”慕容婉低头小声道:“放不放下的,又有什么关系?如今,我只当她是个普通朋友而已。”
慕容光颔首道:“那便好!纷纭乱世中,儿女情长,怕是最不值一提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又废了。。。
按:长平之战,周赧王五十三年至周赧王五十五年,秦国名将白起率军在赵国的长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西北)一带同赵国的军队发生的战争。赵军最终战败,秦军获胜进占长平,并且坑杀赵国40万降兵。
战争中,赵王在战争指导上,昧于秦强赵弱的基本形势,急于求胜,错误地坚持进攻战略。中秦国离间之计,弃用名将廉颇,而起用纸上谈兵的赵括代替廉颇;赵括遵照赵王意图,急于求胜,变更了廉颇的防御部署及军规,更换将吏,组织进攻。
白起针对赵括骄傲轻敌的弱点,采取了佯败后退、诱敌脱离阵地,进而分割包围、予以歼灭的作战方针,获得战争的胜利。
文中霍横扬提及此战,意图提醒皇帝小云没有战争经验,即使有绝学傍身,也是纸上谈兵,不堪大用。
第77章 落子巴蜀地
十日后,天子诏书至荆州知府正堂。水心悠、谢子良、云晨潇冠带拜迎。那传旨之人披星戴月风雨兼程,颇有风尘之累。谢子良本想好好安顿一番,再焚香接旨,不料那人拱手急道:“水大人,谢大人,在下皇命在身,不敢有丝毫耽搁。传旨后便要即刻回京复命,大人就不要拘泥这些虚礼了!”说罢便从腰间昭文袋取出一封御印加封的信函递给水心悠道:“皇上特意嘱咐,此为密旨,我等不便拆阅,请水大人阅后即焚。”然后才请出圣旨。
众人见天使如此慎重,心中俱是一凛,忙跪拜接旨。只听那天使口称圣明,一字一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湖广军事要冲,宜着骁勇善战之臣把守,方慰朕心。朕本属意忠武侯云政亭,然恰逢云卿旧疾复发,请旨辞官。言事凿凿,言情切切,朕亦堕泪。云卿风姿雅重,于国有功,宜进爵为公,衮冕九旒。今特擢云政亭上柱国光禄大夫,镇守湖广提督,荆襄总兵,持镇国公将军印中军都督府都督忠武公,领从一品衔致仕。朕悯其义,嘉其忠,又恤其情,特许湖广军中诸事,悉由其女云晨潇代掌。云晨潇宜进湖广都指挥使、昭勇将军,赐湖广军府参谋主事。领正四品衔。钦此。”
水心悠听得圣旨前半部分,还算镇定,听到后面,不由得峨眉紧锁,目光凛冽如刀,直朝云晨潇刺去。云晨潇只觉周身森然,更把头埋得更深,不发一言。
待传旨使走后,水心悠将那皇帝密旨朝后一抛,气呼呼地坐在太师椅上。云晨潇知她在气头上,只蹑手蹑脚就欲溜之大吉。水心悠轻哼一声,道:“十年来,我只道你这小狗已把事情来龙去脉想明白了,却不想还是这么糊涂?”
知道无处可避,云晨潇只得立定站好道:“我自是想得明白。我知道悠儿你此番来势汹汹,是定要肃清宇内,还天下一个太平。我云晨潇虽才疏学浅,但亦愿鞍前马后,随你左右,与你同生共死。所以,我才主动请缨,求皇上将父亲的官职、兵权交付与我,我才好与你共进退。”
水心悠啐了一口道:“臭小狗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为了保那人性命。”
“父亲生我养我,此恩不报,我何以为人?”云晨潇缓步走近水心悠,用力将她的手握入掌中,定声道:“此番替父出征,既是报恩,更是助你。悠儿,只有与你一道,我才最安心。此生,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追到哪里。你就让我帮你吧!”
水心悠心中五味杂陈,回握住云晨潇的手道:“此事艰险,我本不愿你涉入过深。自相识起,你每每为我犯险,我……我又总是恃宠而骄,忽视你的感受。如今,我怎么忍心……”说到此处眼窝一热,竟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云晨潇见状,忙将泫然欲泣的水心悠揽入怀中,安慰道:“既不忍心,那就以身相许吧!要不,我以身相许也行。”
水心悠这才破涕为笑道:“谁要你这大笨狗!”
********
如今大燕局势,如同诸侯割据的东汉末年。虽有天子,然天子所辖之地,不过京畿属地,粮食、赋税、军事都十分有限。各地藩王势力强大,例如东南之宁王、东北之定王,不但兵强马壮,且自有赋税系统,虽名义上受中央管辖,但只每年进京述职朝拜一次,象征性地交些赋税。天子所派之郡守、刺史等官员,完全形同虚设,真正掌权的,乃是王府内臣属官。
肃宗朝以来朝廷式微,对这种情况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近年来宣宗皇帝励精图治、用人唯贤,朝中又有五行门诸人各司其职,亦有不少有才之能臣辅助,中央势力日渐做大,这才有了与藩王叫板、一统乱世的决心。
饶是如此,其中又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用兵,首先就得有钱。仁宗、肃宗、宣宗几位皇帝勤勉节俭,朝廷国库还算充盈。但倘若真要攘外定内,连年征战,军饷、军需就是个无底洞,仅凭国库之银,怕还是杯水车薪。
其次是兵丁。如今虽有湖广府兵襄助,也不过数万人,且还有一部分老弱病残。这数万弱兵,如何与宁王、定王之精兵强旅抗衡?水心悠本来是想着云政亭统兵,到了不得不打的时候,就让湖广府兵去做勤王的先锋,弃卒保车,为拱卫京师拖延时间,然此时帅军之人换成了云晨潇,水心悠就不得不重新规划行军计划了——她能看着云政亭去送死,却不能看着云晨潇去做炮灰。
最后是统兵之将。水心悠虽精于国事,经济天下,但那都是文官之职。若真行军打仗,她是半点底气也无。云晨潇虽然已习得北斗八卦剑阵,但如霍横扬所言,她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如何能担此大任?除非她真的是个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想到此处,水心悠只觉朝廷尸位素餐之人多,真才实学之人少,以至于大战在即,帐下竟无一领兵之人,只得摇头叹息。
这夜素月清辉,水心悠为国事发愁,便一人到荆州府外散心。刚走了一段,便觉身后有人紧随。她听出来人,放慢脚步道:“堂堂湖广布政使,怎的也做起了尾随跟踪这种勾当?”
谢子良哈哈一笑,随即现身道:“水大人这是怪我不该多事?我看你这几日神思不属,为国事烦心,所以特来献策。”
“你知我烦闷,倒来打趣我?”水心悠无心与谢子良多做纠缠,便想转身离开。
谢子良正色道:“国家大事,我何时开过玩笑?只是你今日所忧,非为国事,而是私情。你平心而论,若统兵之人不是她云晨潇,你会这么束手束脚?”
“我……”水心悠被谢子良猜中心事,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哎……”谢子良长叹一声,恭声劝道:“我和你,还有云晨潇,十年前相识,也算是故交。你们的爱恨情仇,我也略知一二。其实心有所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能让你明白你的底线,你的软肋。你之前治国理政,方略过于激进,虽成效明显,却也过犹不及。这就和比武之时只图进攻,不求自保是一个道理。你至今无碍,并不是你的武功有多高明,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罢了。若是强敌一出,你无疑把所有破绽全部暴露,这可如何使得啊?不过好在……”谢子良此时微微一笑,昂首道:“好在云晨潇出现得还算及时,否则水大人您纵使武功盖世,怕也难逃此劫了。”
“你今夜说话怎么跟个算命先生一般故作玄虚?你刚才说献策,献的什么策?”水心悠虽然嘴上说着,却也不自觉停下脚步。谢子良见她似被自己说动,心中一喜,继续道:“朝廷如今要削藩,子良想问水大人,打算从何入手?”
“擒贼先擒王,自然是从宁王入手。宁王一平,其他诸王皆不足惧也。朝廷财力、兵力有限,实在不宜多战杀伤。毕其功于一役,是最好的法子。”
谢子良微笑摇头道:“水大人想先打宁王,怕也是出于私心而非公义。我知道你与宁王芥蒂仇怨之深。可是,若以国事为重,宁王实在不宜第一个进攻。”见水心悠不置可否,谢子良继续道:“战国末年,七雄争霸,最终天下归秦,为何?只是四个字——远交近攻。为今之计,水大人宜先笼络宁王、定王,而主攻西南安王,拿下蜀中天府之国的千里沃土,然后养精蓄锐,再图远谋!自古打仗应以先易后难为要,而非擒贼擒王。”
**************
一连几日,云晨潇除了练习剑阵、指挥三千护院军日常训练外,就是整日对着地图发呆,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几乎废寝忘食,如痴如醉。水心悠找到她时,她正在盘腿而坐,看着地图自言自语道:“韩信用兵,真神人也!”
水心悠不觉莞尔道:“云将军,你再不吃饭,就也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了。”
“悠儿,你来了?”云晨潇本就明媚的眸子见到水心悠那一刻更是顾盼生辉,说道:“你计划得怎么样了?我们何时动身去见宁王?”
水心悠看云晨潇一脸兴奋,不忍逆拂其意,便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她口中,然后慢条斯理地道:“咱先不说别的!我看你这几日研究地图,又总是跟谢子良谈析朝政,似乎颇有心得。我来问你,若你是操盘国手,你将如何落子,下好天下这盘大棋?”
云晨潇被水心悠喂了满嘴吃的,正忙着在口中辗转腾挪,听得水心悠发问,又不敢怠慢,脑中飞转,指指地图上西南蜀地,支支吾吾道:“自然、是、巴蜀!咳咳……”一时激动,差点噎到。
水心悠忙递过水去,云晨潇一口吞下,拍着胸口接着道:“如今朝廷北有汉中,南控荆襄。若能再拿下巴蜀,为朝廷的大后方,关中平原再加上天府之国,其物产丰饶,我们的粮草军需便再不用愁,何惧宁王、定王之流?唐人有诗云: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据巴蜀之地,进可以谋天下,退可以保太平。且若以成都作为朝廷陪都,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也可有避难之所。且藩王之中,安王实力相对最弱,理应最先料理此处。只是……自古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安王凭借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足以独霸一方。因此,巴蜀之地,智取方为上策。若是强攻,只怕难啊!”
关于巴蜀这一番论断,谢子良只是站在政治角度,稍加分析,而云晨潇则是站在军事战略层面,且心中似乎已有丘壑,只差一些用兵的细节尚待落实。水心悠不料云晨潇只用数日时间,便将天下大势分析得鞭辟入里,惊诧之余又不由得对云晨潇刮目相看一番,心道:“云儿果然天资聪颖,凡事只要她肯用心,便没有办不成的。”于是双手环搭在云晨潇颈间笑道:“那,我们云大将军可有平蜀良策了吗?”
“这个嘛……”云晨潇一手扶了水心悠柳腰,一手挠了挠鼻间,撇撇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不妨派探子入蜀,先刺探一下虚实,然后再做打算。”
“嗯!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水心悠当机立断道。
“啊?我们?这就去?”云晨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口糕点吃得又太快,此刻已忍不住打起嗝来。
水心悠在一旁笑靥如花,道:“自然是我们。荆州有谢子良坐镇,且现在削藩诏书还未正式下达,藩王暂时不会动乱。你我趁此机会,进入蜀地。若是能一举拿下,自然最好,即便不能,也要搅得他人仰马翻,朝廷大军才好趁乱而入。”
云晨潇脑中一片空白,此刻便只有点头的份儿,胡乱收拾了行李细软,便和水心悠一道入蜀。这一路懵懵懂懂,直到渐渐进入四川境内,云晨潇才回过神儿来心道:“小悠儿果真雷厉风行。若是凡事都似我一般优柔寡断,又不知要耽误多少军机大事了!”当下对水心悠的爱慕钦佩之心便又炙热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完结。下卷可能会有些战争描写。话说是不是在JJ百合频道写战争没啥人看啊(捂脸)。。。
这文开始架构有点大了,我也太贪心,江湖庙堂都有涉及,写到这会儿我也收不住了呀。战争非我所长,我尽力为之。
这大坑是我的心头病的,希望我赶快把这坑填平吧。。。絮叨完毕,继续码字
妙计巴蜀
第78章 乱世人命贱
剑门蜀道,向来以险峻著称。好在云水二人轻功卓绝,倒也不甚费力。又走得几日,山路巉岩,几不可攀。云晨潇抬眼看去,但见路两旁断崖峭壁,峰峦似剑,云环雾绕,直插青天。云晨潇虽行路万里,见过不少大好河山,对此奇景亦不由得在心中叫了一声好!
这剑门石壁恰似铜墙铁壁的天然屏障,不仅阻断了自秦岭而来的千里群山,更阻断了自中原而来的十万精兵。在两山峰之间,有栈道蜿蜒如羊肠,时隐时现地攀附在陡峭的山壁之上,似是通向天际。
云晨潇指点着地形道:“悠儿你看此地,正是一处天然的关隘。蜀中有此剑门为关,当真易守难攻。难怪姜伯约能以数万之兵,抵挡钟会十万魏军。”
水心悠顺着云晨潇的手指看去,但见这剑门关雄险异常,颔首道:“川人总说‘打下剑门关,犹如得四川’。剑门关号称蜀之门户,此言不虚。”
二人各怀心事,更不言传,只闷头朝前走去。又行得数里,才到了剑门关关隘处。云晨潇双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但见这里城高兵广,装备精良,且纪律严明,对来往行人更是盘查得异常谨慎,不放任何闲杂人等入城。云晨潇不觉心中一沉,忖道:“这剑门关守备如此森严,看来安王治兵有道,朝廷若要硬攻,怕真是难了。”想到此处又望了水心悠一眼,但见她低眉敛目,亦是颇见愁容,看来与自己是一般的心思。当下悄悄伸手握了握水心悠,低声道:“莫担心,等我们入得城去,再看有何破绽。我就不信这剑门关是铁板一块。”水心悠却不言语,冲她抿嘴一笑,算是答话。
此时二人为避人耳目,早已乔装打扮一番。那五行水门不仅武功厉害,易容术更是天下一绝。此时的云水二人早已没了光彩照人的外表,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两个客商。
关隘处,两名兵士长矛一挥,挡住城门入口,拦下云水二人道:“你们两个,进城做啥子哩?”
云晨潇自入蜀以来,听的都是蜀地方言。初时并不大懂,但听得多了,也觉悦耳,便兴致勃勃得学了两句,总被水心悠取笑。此时听得二人用方言盘问,便起了好玩之心,用她半吊子的川话答道:“回二位军爷,咱们兄弟二人,是进城做生意哩。”说罢掏出几两碎银子塞给二人,悄声道:“军爷吃酒,吃酒!”
那兵士掂量了一下银子,跟同袍使了个眼色,撤去长矛嘹声道:“放行!下一个!”
云晨潇见这么轻易就能入城,悄悄冲水心悠扮了个鬼脸,眉眼中颇有得意之色,心道:“看来这里的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