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闭小孩收进囊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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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都是为了尽快还大老板的钱！”
　　君亦然一脸得瑟的拉开后车门：“按照现在的工资，你至少要给我打两年的工。”
　　君亦然说着，回头扔给她一把钥匙，丢下一句：“好好开车！”
　　“你批我的假就是想让我给你当司机？”
　　“不然呢！”君亦然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妖精。
　　“怎么，终于抱得美人归，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君小姐，我能给你家司机打电话吗？”
　　“可以，不过打了可别后悔。”君亦然果断扔了手机给她。
　　爱川叹一口气，认命的拧动车钥匙。
　　车子经君大小姐导航，终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君亦然刚下车，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跑了出来，在君亦然脚边左转右转，兴奋个不停。
　　“它叫基比，再过两天要换名字叫Pig了。”
　　“它叫什么跟我有毛线关系，老板，请放我回去吧！你有钱有时间是你的事，别拿我的钱当你的钱。”
　　“别忘了，你的钱现在也是我的钱。”
　　两人正互斗着，小雨忽然跳出来，直奔爱川过来要抱。
　　爱川愣住：“今天不是该在学校上学么？”
　　“君亦然把我和妈妈接来了！”
　　“？？？”爱川抱着小雨走进君亦然的小别墅，立马感到一阵冷空气袭来。只见寒舒池抱着胳膊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眼见着君亦然回来，气呼呼的说：“你把我们叫到这来，就是为了给你的宠物开生日Paty？”
　　爱川一听，立马鄙视的看向君亦然。
　　君亦然笑嘻嘻的说：“这只是其一，其二呢，在这里约会小情人不是很有意思的嘛。”
　　“我们要回去了。”寒舒池忍无可忍了。
　　“爱川，给了你饭碗的人是我，要知恩图报哦。”
　　寒舒池扶着额，心烦的走上楼去。
　　几个人准备好食材，炉子也烧好了。
　　四个大人，两个孩子分烤着食物，大人喝着红酒，小孩喝着饮料，畅谈着年轻时候的梦想。
　　很难得的，安阳此时再没有因为寒舒池是自己的老板而紧张。
　　原来，寒舒池年轻时候的梦想只是想做一个小提琴家，君亦然这家伙的梦想就……还是不要说了，简直太有辱她现在的形象。
　　林亦幽站在窗前，外面的月是圆的，月色很美，偏偏月底下站着一个失意的人。
　　君亦然依然不敲门就进了林亦幽的房间，眼见着窗边的林亦幽，月光下的林亦幽，竟然散发着如此动人的气息。林亦幽从小就长得十分漂亮，精致的五官，淡雅轻盈的身材，清幽安静的性格，跟小时候的寒舒池如出一辙。
　　注意到门边的君亦然，林亦幽回过神，裹紧肩上的薄毯问：“怎么不敲门？”
　　君亦然嘟嘟嘴，无所谓的将手里的牛奶递过去。
　　林亦幽很喜欢看君亦然嘟嘴的样子，很可爱。林亦幽乖巧的饮了一口鲜奶，君亦然嘴馋的接过来，对着林亦幽喝过的地方饮了一口：“我自己煮的，味道果然不错。”
　　林亦幽别开头，迈开步子，缓缓道：“你又拿我当试验品。”
　　君亦然笑了：“不过是想逗逗你。”
　　林亦幽脸一红，想了半天不回话。
　　“幽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倒是没有，不过，你什么时候打算把女友带给外公看？”
　　“你都伤成那样了，还在八卦别人的事？”
　　林亦幽全不理会这句调侃，只是略略认真的说：“念完书，我是要回EK的，你再这样贪玩下去，EK迟早是我的！”
　　“你呀！还是专心玩你的艺术，商场哪适合你呀！”
　　林亦幽静静的望着君亦然，近乎用一种宠爱的眼神看她。
　　两人难得兴平气和的聊了许多，第二天，林亦幽回英国了。

　　第三十八章

　　“哟！大晚上的，怎么来我这了？寒舒池都不去你那查岗的吗？”君亦然幸灾乐祸的玩着塔罗牌。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带我去见一个人！”胥爱川开门见山的说。
　　“你……不会是想见梅姨吧？”
　　胥爱川点下头。
　　君亦然大力站起来：“不行，你们不能见面！”
　　“如何不能？”
　　“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如果让她看见你，恐怕……”
　　“林如絮的事，多少我都应该对她有个交待，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好起来！”
　　“这个时候你竟要跟她提林如絮，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很感激你，这些年来，我知道一直是你在照顾她，可是，我必须跟她见一面！”
　　“现在，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提如絮，五年前的事，对她刺激很大，我不希望她再有什么意外，如果你一定要见面，能等等再说吗？至少必须等她的情绪好些了再说。
　　“好！”
　　“爱川，听说俞大律师最近在忙着替你翻案？”
　　“我没有授权他这么做！”
　　“恐怕不是授权的问题，如果俞大律师找到舒池，你的事多半瞒不住！”
　　“俞宋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出狱之后，监狱那边就委托他对我出狱后的日常生活做些跟踪，不过，最近也结束了。”
　　“爱川，做那样的事，你后悔过吗？”
　　“没有后不后悔的，至少，我也不是一时冲动！”
　　“爱川，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要好好的。舒池呢，也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般脆弱固执，找个机会，跟她讲一讲你的故事，她会愿意听！”
　　“好！我会的！”
　　……
　　“你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乔晚桥说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乔医生，有些话，我一直想说。”
　　乔晚桥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表情，耸耸肩道：“我猜，一定是高兴的事。”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一个医生！”
　　乔晚桥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她手边说：“以前你的生活一直都是抑郁的，甚至于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你都是这样的，如今，你嘴角常挂着笑容，眼睛……嗯！较以前，明亮了许多，再不是灰暗的颜色！这样很好！你要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好起来！”
　　“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些！”胥爱川用极是认证的表情道：“我能好起来么？”
　　“能！”乔晚桥一刻也不犹豫：“以前我可不敢这么保证，今天见到你，我敢这么回答你了！”
　　“如果，除了这些，我还隐瞒了其他的事，你还会这么肯定的回答我吗？”
　　乔晚桥想不到她会说这些，突然觉得话题有些凝重！
　　“乔医生，现在的我和五年前的我是不同的，甚至于可以说五年前的我常常是幽闭在一个很自我的空间里，每天都看不到希望，也许你治好了现在的我，我却回到了五年前！”
　　乔晚桥一时有些糊涂，他一直知道胥爱川是个病人，和以往接触过的病人都不大一样，她过于抑郁，过于疏离，有人群密集恐惧症，也有空间幽闭症，怕打雷，曾经也有过自虐倾向，可这些除了人群密集恐惧症一直无法抑制，其他的都在慢慢改变！这些病症不过是五年前的那个大的变故导致，不至于还有其他。
　　“我的真名叫胥子宿。爱川……这个名字一直都是姐姐的名字，我在出狱后为了生活，为了掩盖所有的过去，用了姐姐的名字活在这个城市里，就仿佛代替了姐姐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爱川有个姐姐，乔晚桥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甚至于当初替胥子宿为她的家人扫墓时，也不曾见过她姐姐的墓碑，如果是这样，爱川的那深沉的抑郁多半还另有原因。
　　“乔医生，你一定惊讶于我对你，还瞒有这样的事，竟然还瞒的这样好，可见，催眠术并不能完全控制一个人，至少，对我是无用的！”
　　“爱川，你今天肯告诉我这些，我就知道你对正常人的生活有了想法，你不再是想摆脱过去，而是想面对它，对吗？”乔晚桥用手指敲着桌面。
　　“对不起，我的话让你焦虑不安了！”爱川见到他这样的小动作，隐约知道有些话题不该再继续了！
　　“不，你继续说，不要这时候半途而废。”乔晚桥说罢，叹了口气，换了轻松的语气说：“一个医生的小动作被你瞧出来，委实有些可笑了，你看你，不要一下子就揭穿我，不要随随便便转换角色！”
　　“今天，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爱川断然拒绝了再开口，即使知道把一切都说出来，也许就能打开心结，可是时间和对象都不对！
　　今天，也许不该来这的，和乔晚桥认识也是因为自己一次次自杀未遂，狱长不得不申请心理医生来辅导，那时候，这个人出现在以后的生活，像朋友一般关照自己，有那么一刻，自己会对这个人敞开心扉，可是，也仅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爱川，明天，我们一起爬山吧！”乔晚桥喜欢运动，尤其是爬山，这是减压的一种方式，如果爱川去了，面对山下渺小的世界会不会原因敞开心扉呢？
　　“我拒绝！”爱川轻轻一笑：“现在必须拒绝，一天的时间也挪不出来给你！”
　　“居然会开玩笑了！”看她走远，乔晚桥不得不考虑约沈许心出来谈谈。

　　第三十九章

　　寒舒池刚走进办公室，小童就领着一个个子很高，十分壮实的男人进来。
　　“寒总，这是老董事长为您聘的贴身保镖，简历已经放您桌上了！”
　　寒舒池看一眼桌上的简历，不悦的皱起眉。
　　“您好！我叫徒子桁，去年刚退伍回来，受老董事长器重，从今天开始，任您的保镖兼司机，希望寒总日后多多关照！”徒子桁穿一身黑西装，打了黑色领带，因为身材魁梧，颇有些电视里保镖的意思。
　　“就这样吧，小童，先带他出去！”寒舒池把桌上的简历递回小童，竟是一眼也没要瞧一瞧简历的意思。
　　门关上后，寒舒池给寒墨修打了电话，语气颇为不好：“我没有要聘保镖的意思！”
　　“这个是你母亲的意思，她在美国一直不放心。何况，最近，你身边的麻烦一直不断，物色个保镖十分必要！倒是正好你许叔叔推荐了这个人，当过兵，人也忠厚，你带在身边总能防个万一。再说了，你叔叔这个人情也推却不过，你若不喜欢他随时跟着，就出去应酬的时候带着也好！”
　　保镖的事，寒舒池只能妥协……
　　“爱川爱川，看这里！”一家人在外面吃饭时，寒雨墨又不安分了！
　　爱川刚歪过头看她，这小鬼就将涂了奶油的小嘴亲在爱川茫然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弯起来。
　　又来？
　　爱川苦叹口气，低着头不敢直视寒舒池冷下来的气场，小鬼，自求多福吧！
　　“小雨，把奶油擦干净！”寒舒池皱着眉，等着寒雨墨乖乖就范。
　　寒雨墨乖乖的拿着餐巾擦着嘴，回头又要给爱川擦擦，寒舒池已然压低声音道：“你过来些！”
　　爱川把脸凑过去，寒舒池拿自己的餐巾擦净了她脸上的东西，回头又道：“小雨，以后不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寒雨墨扁着嘴，一脸不痛快！
　　爱川从中劝解道：“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做什么这样生气了？”
　　寒舒池歪着头，也是一脸不痛快的放下刀叉。
　　“这样吧，小雨过去亲下妈妈，算作和解，好不好？”
　　说罢，大小两人皆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爱川又是一本正经道：“你看，你们现在都乖乖的，待会儿可是有礼物的！”
　　“什么礼物什么礼物？”寒雨墨首先心动。
　　寒舒池还是摆着一张冷脸，倒是耳朵依旧可见红红的。
　　“挑自己喜欢的！”爱川笑眯眯的：“你们三个人吃完饭，可以想想要什么。”
　　小孩子！寒舒池瞪她一眼。
　　走出餐厅，寒舒池执意要往人少的地方走，爱川一手牵着小雨，一手拽着小海，指着路边的玩具问：“看到喜欢的可以买哦！”
　　“你啊，要把孩子宠坏了！”寒舒池掏出纸巾给她擦汗。
　　“依着老董事长的教育方式，孩子长大了像你还好，像亦然就坏了！”
　　寒舒池嘴角扯了扯，说：“这话被亦然听到，债务该是还不清了！”
　　爱川调皮的吐吐舌，小声的问：“你的礼物想好了吗？”
　　寒舒池将吹散的头发挑到耳后，不怀好意的问：“你猜我想要什么？”
　　爱川摇摇头：“你长小雨这般大的时候，兴许能猜到，现在……”
　　寒舒池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倒是喜欢她多一些！”
　　爱川掩着嘴笑了。
　　“爱川爱川，那是什么？”小雨扯着爱川的衣角问。
　　“糖葫芦！”
　　“没见过，我就要那个！”
　　“一个还是两个？”依着小雨的性子，什么东西都是要两个，估计这回也是要两个的。
　　“两个！”
　　爱川抱起小雨，让她自己动手挑选。
　　小雨心满意足的咬着糖葫芦。
　　爱川又带小海去玩具店挑了个遥控飞机，两个小孩的礼物算是全部解决。
　　“轮到我了？”寒舒池眉眼里都在笑。
　　爱川怕极了她此时别有深意的笑，结结巴巴的道：“我真的猜不出来！”
　　“我记得你是会骑自行车的吧？”
　　爱川点点头。
　　“明天，你载我去上班！”
　　“哈？”大小姐，那太招摇了吧？先不说你那一身OL打扮，你那强大的气场，也不是自行车能Hold住的啊！再说了，别墅离公司那么远，骑车不得弄到中午去啊！
　　“你不愿意？”
　　“不是！”爱川急忙摇头。
　　“嫌我重，嫌我麻烦？”寒舒池已经不高兴了。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玩耍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自行车太慢，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这都不是问题，倒是你，君亦然不会扣你工资才好！”
　　“那怎么办？”
　　“她不敢！”寒舒池肯定的说。
　　君大小姐，你在我家女王面前，怎么就一点骨气都没有啊！
　　“爱川，我也要坐自行车上学！”小雨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的说着话。
　　小祖宗，你也来？
　　“小雨，明天送妈妈上班，后天再送你上学！好不好？”
　　“一言为定。”
　　寒舒池满意的点点头，搜出纸巾给小雨擦嘴。
　　闹钟一响，爱川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好早餐，又把昨天擦拭好的自行车放在门外，检查一切安好，就伺候起床的母子三人吃饭，这三个人还是挑食的厉害，舒池对所有绿色植物都情有独钟，小雨就不太喜欢绿色植物，白色的倒不挑剔，小海呢，对各种植物都不待见，只要有肉就行，这样算是一家人互补了吧！
　　“爱川，妈妈又挑食了，芋头都没动过。”
　　爱川拧拧她的脸颊：“你也好不到哪去，为什么把青椒扔掉？”
　　“它一点也不好吃！”
　　爱川看向寒舒池的盘子，寒舒池夹着青椒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回盘子无奈的道：“确实不好吃！”
　　爱川长叹一口气，有女王助长气焰，也别指望这几个人能乖乖听话。
　　“爱川，再见！”小雨和小海呆在车上，艳羡的看着寒舒池扯着爱川的衣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爱川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和路过的果农打招呼。
　　寒舒池一边伸出手指按着吹乱的卷发，一边孩子气的问道：“累不累？”
　　“不累，你要是觉得无聊，手机里下载的歌你可以戴着耳机听。”
　　寒舒池笑了笑说：“我想陪你说说话！”
　　“好！”
　　“爱川，等忙过了这段，我们去旅游吧？”
　　“好啊！你想去哪？”
　　“英国！法国！你想去哪个？”
　　“法国！”
　　“那就去法国！”
　　“去巴黎我们可以看看卢浮宫，看看塞纳河，去杜乐丽花园的水池边晒太阳，去香榭丽舍大道购物……”
　　“嗯，这几天我就花时间做做功课，把该准备的好好准备一下！”
　　“好！听你的！”
　　……
　　“这么快就到了！”寒舒池望着公司大楼，瞄瞄时间：“2个半小时。”
　　“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骑了，还是害你迟到！”爱川一边擦着汗，一边把手提包递给寒舒池。
　　“傻瓜，你怎么不怪我害你迟到？”
　　“咦？寒总，你怎么……”安阳刚好要外出，瞅见两人共骑自行车来上班，一脸好奇。
　　“车子昨天碰巧坏了，只好坐爱川的代步车过来！”寒舒池漫不经心的解释。
　　女王说谎都面不改色的，话说，这种事，大老板还要亲自解释的吗？
　　“嗯！新的企划书我已经交给小童了。寒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安阳看一眼爱川，捂着嘴偷笑。
　　什么意思啊这是？
　　“安阳，爱川正好要上班，你出去办事，正好捎她一程！”
　　“哦！好的！”
　　“爱川，自行车先放公司里，晚上下班，我派老张过去接你下班！”
　　“好！那你先上去！”爱川腼腆的说。

　　第四十章

　　“爱川，晚上来我家！她想见你！”接到君亦然的电话，爱川心情复杂的看着电脑，百里E…mail过来的好几个软件开发述求都躺在邮箱里，爱川机械的点开邮件，机械的开始编写程式，脑袋里却乱哄哄的不在状态，简单的几个述求竟然写了一个下午。
　　七点半，爱川准时出现在君大小姐的别墅，远远就见君亦然站在门边，神情颓然的抽着烟，脚边也丢着不少烟头，看她还穿着上班时穿的套装，便知，她心情不是很好，连衣服也懒得去换。
　　“你来了？”君亦然丢掉烟头，简单的问了声，拉开门就要进去。
　　“少抽点烟，必要时，该把烟戒了！”
　　“嗯！”君亦然神情落寞的点下头。
　　客厅里，女人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却已花白，脸色枯槁，身体越发瘦消。
　　爱川远远看着她，仿佛那句我诅咒你们寒家，各个不得好死的话犹在耳侧，叫人寒彻心骨。
　　从爱川进到屋里，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爱川，直到爱川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她才略略回过神，口齿不清的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爱川安静的摇着头，生怕会惊扰到她。
　　“先过来吃饭吧！”君亦然过去搀扶这个女人，女人理也不理，拉着爱川坐到餐桌旁。
　　爱川看到君亦然嘴角那抹苦涩的笑，略略是懂她此时的心情的。
　　“爱川，来，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如絮……平时最爱吃！”女人茫茫然的自说自话，说到林如絮时，眼泪就慌乱的落下来了。
　　“梅姨！”君亦然有些紧张的递过手帕，却不敢直接过去给她擦眼泪，只能递给爱川。
　　爱川接过来给她擦了擦眼角，说：“梅姨，不哭，先吃点东西，吃好了，我们再慢慢聊！”
　　“不吃，不要吃！”女人一下子神情紧张起来，眼睛陌生的看着胥爱川：“你……你这个骗子！”说着，就发力的打了爱川一巴掌。
　　一切来得太突然，君亦然来不及阻止，爱川也弄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梅姨！”君亦然慌张之下，踢倒到了椅子：“爱川，帮我扶她到沙发上坐着！快！”
　　梅姨哪肯乖乖就范，一挥手，桌上的餐具都被掀翻在地。
　　爱川惊吓的按住呼吸，一时仿佛看见自己五年前在监狱里发病的情形，当是也如现在这般，也许更触目惊心。
　　梅姨吃了药，稍稍缓和下来，一双眼睛仍是寒冷的看着胥爱川。
　　“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儿，如今，你却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这便是你说的爱？”梅姨哑着嗓子，说话竟比刚才利索了几分：“不要告诉我，你接近那个女人，也是为了报复？”
　　“梅姨，五年前，爱着如絮的并不是我！是舒池！”
　　君亦然感伤的低下头。
　　“哼！那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有，她有！”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如絮是她的救命稻草，便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不爱！梅姨，也许如絮并未告诉你她们之间的事，可是我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
　　“如果不是她，我的女儿何至于会遇见那个畜生，何至于会不得善终？”梅姨一字一句，仿佛刀刻一般将所有的苦痛刻在面前两个女人身上。
　　“我知道，您并不恨我，因为我杀了那个畜生！”爱川摊开手掌，仿佛手心里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爱川！”君亦然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毕竟眼前这个人似乎也陷入某种魔障，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一点一点吞噬掉。
　　“我感激你，你替我杀了那个畜生！”梅姨语气一下子变得尖刻起来：“但并不表示我能够原谅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杀那个畜生，并不仅是因为要替如絮报仇，更因为怕那个畜生再伤害舒池！”爱川眼睛里黯淡无光。
　　“他们夫妻俩就是一对祸害，祸害了我的女儿不说，也祸害别人！”
　　“梅姨！舒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您以为严家是怎么从国内市场消失的吗？那么大一个严氏企业，要整垮谈何容易？她寒舒池为了复仇，就能没日没夜不眠不休，五年，让一个女人熬出一身的病，您又何其忍心？
　　我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