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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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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说的。”越姬恢复了神情,还顺便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元奈:“……”


第3章 明霞骨3
  院子里摆着一捆柴,越姬看着那女人挽起手袖一副要扛起来的节奏,脸色板着过去阻止了她。
  “你在干嘛?你这手是用来扛柴的吗?年纪轻轻你是想要变黄脸婆?”
  元奈琢磨着这话有点不大对劲,怎么感觉这破孩子是她管家婆似的?
  “不扛去厨房里的话,我们没柴烧水煮饭。”
  元奈好笑地把她拉到一边,“姐姐不会让你干活的,你还这么小。”
  “叫仆人去做。”
  越某人昂起下巴双手负于背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没记起她所有的家当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而且现在还是个被“养父母”欺负的小可怜。
  元奈怪异看了她一会,随后眉头紧缩,蹲下来语重心长道,“西西,你要知道姐姐很穷,请不起仆人,你要懂事。”
  “我不懂事?”越姬难以置信反问一句,她破天荒被人说不懂事,真是闻所未闻,“你——逃出来的时候不是拿了一沓钞票?”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喇叭唢呐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办喜事。
  元奈愣了一下,只听到后面”一沓钞票”,醒悟过来应该是刚刚拿钱出来的时候被西西看到了,让她误以为自己很有钱
  “西西,我们的钱真的不多,还要吃喝还要交房租,不能花费在请仆人扛柴这种的小事上。”
  “……等等,我们大概有多少钱,真的不能请仆人?”
  ”家里大概就5磅,撑不了多久,好了,钱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元奈说完便不再管她了,吃力地拖着柴捆走向厨房,留下如遭晴天霹雳的越姬。
  5磅……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
  她当初送了她多少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她是装瞎吗?
  随便拿一样出来不比5磅多?!
  哦,她不是瞎,是蠢。
  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好了,没钱还愿意带她这个拖油瓶,这智商简直卖了还能帮别人数钱!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痛呼,越姬回过神来,脸色紧张,飞快跑进去。
  元奈蹲在地上,捏着左手食指,原本奶白的指腹被几滴猩红覆盖,显得异常扎眼。
  显然,她被凸出来的尖刺刺到。
  “你是不是傻?”越姬抓过她的手,想也不想就含到嘴里。
  “呃?”
  元奈看着越姬的动作,呆楞了一下,有那么一瞬很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
  “好了,不出血了。”
  越姬打断她的意识,把手指还给他,没好气拉着她起来,“别再碰那个柴了,我来生火。”
  其实她更愿意请人来做,但谁叫现在家里一穷二白。
  元奈诧异摸了摸被吮干净的手指,一边问,“你会生火?”
  越姬十分实诚:“不会。”
  “那你会?”她接着反问。
  元奈比她还实诚,“我也不会。”
  越姬:“……”
  所以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以为自己会生火?
  “但可以学的,西西,我小时候看过别人怎么生火。”
  越姬看着弯了弯双眸的女人,心里那把不相信的称就这么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姑且信你一回。
  火倒是生起了,水也煮热了,这令越姬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还真给她摸索出来。
  两人用热水洗了个澡,一身干爽地出门去。
  她们要购置很多东西。
  元奈先是去裁缝店给越姬扯了两身衣服,越姬看着那两身缩小版充满稚气的长袍时郁闷了好久。
  海城的街道哪怕不是饭点也会有许多小店铺开着,路上吆喝的呼声络绎不绝,各色香气飘荡空气中。
  一个还算干净的面馆里,元奈看着只吃了两口就不吃的越姬,“西西,你怎么不吃?吃不惯?”
  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她们那边吃的大多是面包,兴许吃不惯面条。
  “要不我给你买包子?”
  越姬疑问,“什么叫包子?”
  元奈沉思一会,”就是里面有馅的一种面包。”
  越姬抬头问她,“好吃吗?”
  元奈点头,正要解释如何好吃,就听到越姬说“那走吧。”
  面馆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过来给她们结账,两人出了面馆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直奔附近的一家包子摊。
  外面已经是傍晚,日暮笼罩在这个繁华的城镇,路上的车夫也多起来,不远处霓虹灯在闪烁,透着奢靡。
  一笼笼包子新鲜出炉,肉馅、绿豆馅、红豆馅等不一而足。
  “就肉馅包子吧。”越姬回她的话,她对口腹之需并不强烈,主要是这个女人吃过的,还说好吃,她就生了心思想要尝尝,得到她肯定的滋味是怎样的一个味道。
  “来,小姑娘,拿好咯!”
  包子老板用黄油纸给她包好,递给她,越姬接过,还没咬上一口,站在她旁边的元奈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倒在地上。
  一个猥琐的宵小拿着一个类似钱袋的东西一晃而过,顷刻之间匿于人群中。
  元奈手上的袋子掉一地,人狼狈趴在地上,脸色明显被吓到,但还是最快反应过来,喊道,“有人抢劫——”
  一声还没落,着地的胳膊就痛的她狠狠抽了一口气。
  “奈奈!”
  越姬扔掉包子和手里的新衣服,紧张上前扶起她,“你没事吧?哪伤着了?”
  这么大阵仗,包子摊前围过来不少看好戏的人,议论纷纷。
  元奈脸色白了白,对她摇摇头,“西西,我没事,钱被抢走了,我们要拿回来。”
  “拿什么拿?你受伤了,为了那么一点钱你至于这样?”
  越姬抓过她的手肘,素色的长袖隐隐渗出血迹,看着一脸隐忍的元奈,把怒气压下来,“我扶你起来。”
  因为身子小,越姬扶得吃力,但还是使劲。
  把人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粗略整理了下,手脚利落把地上的袋子都捡起来,拉着人正想往家里走,谁知这些看好戏的人还在看戏。
  “这小姑娘人小力气倒是挺大的。”
  “应该是母女吧,真是可怜,这些地痞老赖真该死!”
  “被抢也是她们活该,出门不走运,遇上个抢劫的。”
  这些一个个抱着胸对当事人评头论足的人还欲说什么,下一刻就感觉一道阴冷如罂粟一般的视线落到身上,背后陡然发凉。
  慢慢转过头,只见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眼,明明是那么漂亮精致的眼型,但这一刻偏偏给人一种阴沉嗜血的狂妄,忽然的,有那么一瞬一道红光从那黑瞳一闪而过,吓得其中一个男人哆嗦一下。
  那男人揉了揉眼睛,想要再仔细瞧瞧那个小姑娘,当他再看过去时,发现她已经牵着人离开了。
  “走了,没什么好看了。”
  围观的人散去了大半,有人在叫那男人,男人应一声,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满手都是汗。
  男人心里又惊又疑,但朋友催得紧,他只好胡乱擦掉汗,“来了!”


第4章 明霞骨4
  屋外的街道安安静静,偶尔巷尾传来几声狗吠。
  如豆灯光下,元奈坐在床边,手肘撑在木质的梳妆柜上,巴掌大的脸上惨白一片。
  “西西……帮姐姐找些药酒来。”
  她一边吩咐越姬,一边低头察看手肘的伤势,血迹已经暗黑,恐怕伤口已经和布料粘在一起了。
  越姬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在房间里找起酒精和跌打酒,等她找回来时,元奈已经单手揭开了她胸口一侧的纽扣,露出里面绣着两朵剑兰的嫩黄色的肚兜。
  她想脱了这上衣,只有这样才能尽量减少伤口的疼痛。
  但是她忘了,受伤的右手根本不能动弹半分,单凭另一只手不可能脱的掉整件衣服。
  越姬把药酒放到柜子上,站在她面前,眼神肆意扫过她胸前秀气诱人的锁骨,以及在下面的肚兜。
  内心愉悦得几乎想把这个女人就地正法。
  元奈肩膀扭了几下,没能把衣服挣开,咬了咬唇,想叫越姬给她拿把剪刀好让她剪开,谁知一抬眸就看到人就站在她面前。
  下意识把衣服拢起,遮住胸前,颇为尴尬问,“西西,你在看什么?”
  屋里安静得几乎能听针落。
  越姬背着光,嘴角的弧度恰好隐在黑暗里,叫元奈看不清。
  她忽的歪了歪脑袋,语气十分稚气问道,“奈奈,为什么我和你这里……”
  指了指她的胸口,“不一样?”
  这话一出,元奈愣了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会问这个?
  但转念一想,小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有这种疑问很正常。
  但是毕竟大家闺秀出身,她对一个小孩子讲不出那些话,含糊了几句搪塞过去,用手推了推越姬,叫她给她拿把剪刀过来。
  越姬看她着实疼的厉害,也不再刨根问底。
  没过一会,一阵劈劈啪啪的搜索后,她拿着剪刀过来,元奈想接过,但被阻止了,越姬抬起她的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手不方便,容易伤到自己。”
  “那好吧。”
  织锦布料的上衣被顺着手臂剪了一个大口,长袖和躯干分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肤色。
  越姬眼神眯了眯,把视线移到伤口上,提醒她,“我准备揭了。”
  “你揭吧——”
  元奈话音刚落,只感觉到伤口一凉,紧接着一股刺痛像蛛网一样密密麻麻从手肘顺着经络传遍全身。
  咬紧牙关,隐忍着。
  越姬手上没停半分,消毒上药酒绑绷带。听到这声几乎微不可察的闷哼,引得她复杂盯着面前的女人好半晌。
  元奈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越姬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难得安慰道,“奈奈,还痛不痛?”
  元奈摇了摇头,想要看看自己的伤口处理得怎么样,但不小心对上越姬的眼神,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她感觉这眼神有点直?
  她顺着视线看下来,看到了自己的肚兜。
  默了默,偷偷把胸前遮了遮,哪怕后背裸|露一片。
  在孩子面前这个样子总归是不好的,她想。
  越姬面不改色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在她用手掩住胸口的时候,伸手把元奈的手拿开,再继续拿掉她半挂在胸前的衣料。
  “奈奈,我帮你把剩下的衣服脱掉,这样睡觉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越姬觉得自己的理由找得简直太是时候了。
  但元奈拂开了她手,“西西,别闹。”
  她转身给自己找了件比较宽松的亵衣穿上,隔绝了所有来得及或来不及欣赏的春|色。
  元奈在床边收拾东西,越姬看着面前晃悠着的人穿戴整齐,心头一顿失落,还以为她今晚要穿着肚兜和自己睡。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越姬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那个女人怎么还没过来,怎么那么磨蹭?”
  “奈奈?”她朝小厅喊了一声。
  “西西,你先睡,我很快就过去。”元奈的声音柔柔从厅里传进来,越姬“哦”了一下,又等了大半天。
  外面月色清透,已经是半夜。
  “到底在搞什么?”越姬双手环胸,翻了个身,干脆起床。
  “你在做什么?”越姬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写写划划。
  她的字如其人,端静娴雅。
  “算一下账目。”元奈头也没抬,一项一项的列出花销的支出,嘴边时不时呢喃叨唠。
  “若刚刚我能再小心点就好了,就不会被歹人抢了去。”
  元奈手上一顿,看着最后那一项意外没有的支出怔怔出神。
  因为数额很大,几乎是占了她们一半的家当,就这么平白被人抢了,换成普通老百姓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
  越姬定定看着她,这女人是在难过吗?
  “算了,”元奈忽的笑了笑,释怀般合上账本,“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转过头对越姬说道,“对吧,西西?”
  越姬:……别以为我能说个中文就能明白你的叽里呱啦语。
  元奈见她发懵一样呆在原地,才想起她应该不懂她们这边的文言文,噗呲笑了,牵起她的手,“西西,走,我们回去睡觉。”
  越姬还是弄不懂那句话,听到这一句顿时来神,“睡觉?一起?”
  元奈点了点头,进房前把灯吹熄,“不然呢?姐姐没有多的钱给你购置一张床,只能委屈你和姐姐睡一起了。”
  越姬跟着她,眼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我们要脱衣服睡吗?”
  “脱什么衣服?”
  元奈眼里有疑惑,伸手摸上越姬的额头,“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越姬眼里的光倏地一下灭了,老不高兴了,“所以,我们还是穿着衣服?”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元奈把房里的灯也吹灭,“早点睡。”
  越姬:“……”
  床上的被子一掀,把两人都盖住。
  黑暗中,越姬越想越不得劲,要是她以后一直这个鬼样,小孩身,大人心,这女人是不是就只能和自己做姐妹了?
  这可能性一出来,越姬想也没想立马否定。
  做个鬼的姐妹!
  她越姬的女人的豆腐就得要自己吃!
  翌日一早,越姬酣睡中无端握了握手,却抓了个空。
  有什么不对劲。
  那女人的胸呢?缩水了?
  不知道被什么想象吓到,越姬飞快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的床空空如也。
  莫名松了口气,她抱着的是一床被子,深深埋头进去,还能闻到一股属于那女人的香气。
  “奈奈?”
  简单洗漱后,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找到人,最后视线落到书桌上的一纸留言。
  越姬拿起来,瞥了一眼。
  西西,昨晚发生的事虽说已不能挽回,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家中越发拮据,姐姐出门找工作了,望好。
  落款是元奈的名字。
  找工作?
  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人能做什么?
  越姬盯着手上的纸,好半天她才从字里行间读出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信息。
  不会吧,这女人不是说有5磅吗?
  5磅就是50块大洋啊,够她们生活好几个月了。
  等等,那5磅该不会是一整张的吧?
  越姬回到房里拉开最低下的那层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块蓝色的布料。
  她记得,昨天出门前那女人就是从这块布料里面拿钱出来的。
  把布料一点一点掀开。
  忽然之间就懂了什么叫做一贫如洗。
  “烧卖,新鲜出炉的烧卖哎——”
  海城最繁荣的文青路宽敞开阔,两边店铺林立,有车夫一大早出来把黄包车停在汤面馆钱,扯开嗓子点一份热气腾腾的汤面,“老板,一碗汤面不要葱!”
  “好嘞!一碗汤面不要葱!”
  元奈站在不远处的旬阳书院门口,奶白色的长裙及踝,上衣是收腰的蓝色翠烟衫,织锦罗缎,袖口宽松更衬手腕纤细,银丝勾勒出几片祥云。她就站在书院屋檐底下的光影交织处,秋瞳半敛,像是在思索,气质温婉而动人。
  忽的,她抬眸,眼里像是碎进了光,看着她面前年迈的院长,“我真的可以在您这里任职洋文教师一职吗,张院长?”
  张院长捋了一把山羊胡,爽朗大笑,“元小姐,这是当然的,你也知道刚刚你经过测试了,你本就有这个能力,你能来教定是我院学生的荣幸。”
  “不瞒你说,别看我们这附近码头洋人经常来往,其实整个海城会洋文的人寥寥无几,即使有,那也是达官贵人的子弟,这些人哪里肯屈尊降贵来教书,你说是吧?”
  元奈局促站在原地陪着笑,接过张院长给她的聘请文书,点头拜别后心情一点一点沉重起来。
  张院长的话一直回荡在耳中,达官贵人的子弟……她何曾不是一样,曾经的元家多么辉煌,可一次重击之后便再也没有谁记得。
  母亲临死之前要她忘记家破人亡的伤痛,要好好活着,不许她轻生,更不许她自甘堕落。
  元奈站在街对面,怔怔看着封着白色封条的元家,昔日家人团聚的欢乐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又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心中那点找到工作的欣喜彻底被汹涌而来的哀伤淹没。
  “卖报嘞!海城徐家大公子烧制琉璃瓷器!”
  一个十三四岁的朴素少年从元奈旁边大呼而过,“海城徐家大公子烧制琉璃瓷器!”
  还没走两步那少年就被人围住,有人急想看报内容,上前问价,“卖报的,多少钱一份?!”
  “三个铜钱。”
  “来一份!”
  “好嘞!”
  “我也来一份!”
  一大帮人买到报纸后,纷纷散开,留下赚了一小袋铜钱的少年笑着脸在原地认真数着铜钱。
  元奈看到这情况也笑了笑,心中那股悲伤莫名去了大半,并不是每个人生来一帆风顺,连比她小的孩子都出来当家挣钱,把生活活出滋味来。
  相比较自己,家破已无法挽回,斯人已逝,她没有轻生,也没有自甘堕落,如今还找到了工作,遵循着母亲的意愿好好地生活也许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告慰。
  “喂,你手上有报纸为什么刚刚不拿出来卖?小妹妹,你是傻子吗?”
  还是那个少年的声音,元奈不打算听下去,准备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子等着她做晚饭呢。
  然而,才走两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震。
  “别叫我小妹妹,小朋友,我比你大,还有我卖不卖报关你什么事?”


第5章 明霞骨5
  越姬坐在一个木墩上,手里还抓着一沓的报纸,小脸上明晃晃的不悦。
  哪里来的小屁孩,多管闲事!
  “我知道了!”少年恍然大悟,“小妹妹,你一定是拉不下脸,你不是不想卖,而是羞于启口!”
  越姬被说中心事,脸色不大好看,看着面前一身粗布麻衣还打了几个补丁的少年,牙槽磨了磨。
  偏偏那少年还在苦口婆心劝说,但越姬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从木墩上跳下来,单手把报纸贴在腰侧,冷着脸转身离去。
  卖份报竟然还能遇到同行,还被一个小屁孩说教了一番……
  真是见了鬼了。
  越姬小嘴唇抿的紧紧的,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西西?”
  一声疑问把越姬脸上的镇定给吓没,抬头看到元奈的瞬间,她已经把报纸藏到了身后。
  并且努力保持冷静。
  她先发制人对元奈说,“奈奈,你怎么在这?”
  元奈被问得愣了一下,“我出来找工作,你没看到我那张字条吗?”
  “哦,看到了。”越姬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岔开话题,“那你找到了吗?”
  说到这个,元奈就忍不住开心,“找到了,去给小孩子当洋文老师,一个月有20块大洋呢。”
  20块大洋……
  说实话这个数字刺激到了越姬,她卖一份报纸特么才挣3个铜钱!
  而且从报社那里拿来到现在她还没卖出一份!
  气死个人。
  “20块大洋哦……”语气说不出的酸溜溜。
  “别说我了,西西,”元奈弯下腰把脸凑到她面前,余光不着痕迹把报纸一角收入眼底,弯了弯眼,轻笑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元奈的嗓音听着很舒服,就像清风拂过山岗,让人忍不住卸下心房。
  但越姬是谁?一个高傲狂妄的吸血鬼,元奈就这么一说,哪怕声音再好听,她顿时警惕地往后一退。
  这个女人肯定是想狠狠嘲笑自己。
  笑自己赚得没她多,笑自己拉不下脸要面子。
  一定是这样。
  越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元奈的表情也越发不善了,但再多看一眼,元奈这女人笑意潋滟的脸就会降掉她一分愤怒。
  最后不得不瞥过脸,不去看她。
  “你管我在这里做什么。”
  “西西,要不要姐姐帮你?”
  越姬斩钉截铁,“不要!”
  然而这话一出,她立马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你套我话?”反应过来的越姬一脸愤怒。
  “西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元奈笑得更深了,倾身而至,轻轻松松就把越姬拽的严实的厚厚一沓报纸拿了去。
  她看了一眼闹脾气的越姬,粗略翻看了一下最上一层版面。
  工整的文字排版,插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应该就是徐家大公子新烧制出来的琉璃瓷器了。
  透明的瓷器还是第一次见,像会发光似的,元奈看着就觉得新奇。
  看了下时间,是今天日晨的新闻,但现在已经到了傍晚。
  “西西,我们得抓紧了,过了今天就会有更多人知道这个琉璃瓷器,到时候报纸就不新鲜了。”元奈匀出来一小份塞到她手里,自己拿了大份,直接站到街中心一份份询问。
  “小姐,徐家新烧制的琉璃瓷器听说过吗?要了解一下吗?”
  “来一份吧。”
  “先生,徐家——”
  “去去去。”
  “不好意思……”元奈毕竟曾经是个大家闺秀,第一次被人不耐烦拂了面子,白净的脸上有些难堪,欠身后站在原地有些不敢抬头看四周的人。
  越姬站在人流之外,脸色有些看不清,手中的报纸被那女人塞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动过,直到看到这一幕莫名觉得胸口有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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