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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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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越姬有意避开刚刚的话题,“她们该要等急了,你今日和她们好好散散心。”
元奈却是一愣,“你不和我们一起办年货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堂堂一个伯爵哪能像自己那么悠闲。
越姬也确实是,古堡在重建中,那口棺材她还得命人时刻看着,算算日子,走私轮船也差不多是这两天出发,她得暗中让人知晓位置。
“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要忙。”
越姬又叮嘱了她两句,才放她出去。
等元奈下楼时,对上三双看好戏的视线,她还是没出息地脸红了。
“元小姐,今日气色红润不错啊。”艾丽雅打趣。
六宝狐疑盯着她双唇,红红的,这个她有经验,一看就懂,跟着艾丽雅装老手调侃,“元姐姐,你是不是换了一种口红,红红润润的!”
元奈羞得头顶冒烟,见假西西闻声看过来,她哎一声,忙推她们出去,“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都怪那女人!
四人好不欢乐出门,开着一辆车。
冬至过后,买年货者,星罗棋布。
来到人潮涌动的集市,艾丽雅摊开一张长长的卷纸,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年货,吃的,穿的,用的,刷的、供的、干的、鲜的、生的、熟的全都在上面记着。
这也算她们一大家子第一次过东方的圣诞,噢不,她们这边叫做过年。
“买火鸡吗?要买几只?”六宝环顾四周,很多店铺门前有很多客人,她竟然一时看不到哪里有火鸡卖。
“六宝,”元奈牵着假西西的手,轻笑解释,“我们这边的没有火鸡。”
“啊?那我们怎么过……年?”
艾丽雅没眼看了,直接吩咐起来,“你别管火鸡不火鸡,这边过年和我们那边不一样,六宝,你去买一些零嘴,大大小小什么都买一点回来。”
说完,她便把几块大洋塞到六宝手里,把人打发走,转身才又看单子,不由得皱起眉来,这么多的年货,她们不可能一天搞定。
还是元奈接过,提了个建议,“菲比小姐,咱们分头置办会快很多,我和西西去手工坊那边订一些灯笼和鞭炮。”
“这……”艾丽雅看了看她身边的假西西,今儿的人多,加上有
假西西在身边,元奈和她一同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菲比小姐?”元奈发现艾丽雅竟然走神了。
“啊?没事,可以。”艾丽雅权衡再三,觉得可行,“元小姐,到时候我们在这里集合。”
元奈带着假西西一路穿过人群,去到手工坊,那里的人朴实敦厚,很是热情地给她下好单子,说过两日会送到贵府。
过年是一定要有糖的,喻意来年甜甜美|美。
于是元奈又带着人去到正元街,那里的糖铺子多,而且口碑良好,记忆里母亲也是命人在正元街买的糖。
青砖板路两旁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元奈牵着假西西小心翼翼避着过往的车辆,忽然一辆老爷车从右边呼啸穿过停在不远处的一扇巨大的铁栅栏门前。
元奈瞥了一眼旁边的字——南定联合营业事务所。
这个她记忆中是没有的,想来也是这三年兴建而起。
元奈没多少兴趣,准备带假西西穿到对面,然而不经意间,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顿在了原地,身边的假西西疑惑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铁栅栏门前,一辆老爷车停着,立马有十几个仆人瞻前马后,唯诺恭迎。假西西眯了眯眼,在众人簇拥的中央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顶深棕色的皮毛绅士帽,身上西装革履,皮鞋亮程,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递上一根雪茄和火,那中年男人接过,含着雪茄低头点火。
“他是谁啊?”假西西开口问,“奈奈,你认识?”
何止认识,她前两天还去过他家做客。
元奈看着宋世昌走进那事务所,双唇抿着,她在宋家没有找到什么,书房是不可能去的,唯一的收获还是宋云容身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印章。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头绪。
元奈回头望了望,牵着假西西走进一家枇杷露膏,买了一瓶化痰止咳枇杷露,在付钱时假装不经意问起伙计,“请问你知道对面的南定联合营业事务所是做什么的吗?”
伙计是个胖小伙,面相平易近人,他边收着钱,往对面看了一眼,笑道,“你问这啊?南三行你不知道吗?”
元奈摇摇头,“那是什么?”
“姑娘,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我们南三行都不知,整个海城最大的银|行,由烟土、陶瓷、丝绸三个行当巨头共同开设,联合营业,海城几乎所有的大额贸易都是在这里成交。”
“为什么?”
胖小伙也不和她兜圈子,“这就涉及一些货币的汇率了,你想啊,洋人喜欢用英镑,我们这边大多用大洋铜板,一旦要做大买卖,肯定是要事先处理好这些汇率才好谈生意嘛,你说是不是?”
而小型的洋行储存不够周转,一般人不选择,但这个南定联合营业事务所因为是由三大行当的巨头共同营业,其背后的资金可见雄厚,完全不需要有资金周转不过来的顾虑。
元奈愣愣点点头,胖小伙哎一声,“说了你也不懂,一个女人家家的,你又不去那里工作,我跟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元奈:“……”
枇杷露膏店这个时辰没几个人,胖小伙看着对面连守卫都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啧啧两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姑娘,看在你在我店里买了枇杷露的份上,我再给你唠叨两下。”
假西西:“……”
“这南三行啊,也没你看得那么体面光荣,我给你说……”胖小伙压低了嗓音,“里面的勾心斗角也不少,说是三大行当共同营业,但是谁不知烟土大王宋世昌才是这南三行的龙头。”
胖小
伙老气横秋叹一声,“前两年,这三大行当的巨头可是发生了不小的摩擦,后来宋世昌力挽狂澜,一举搞定了其他两行当,从此之后南三行就是宋世昌在当老大,别看现在太太平平,里面的阴|私事多了去,水也深得很。”
元奈看着对面的事务所深思,却是在想,这事务所现如今是宋世昌在当家,而这又是他处理卖卖的地盘……
“诶?姑娘?姑娘!回神了!”胖小伙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家小孩要跑了,你还不赶紧去追?”
元奈啊一声,低头一看,果然西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
胖小伙好心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
在人群的腿边瞥到西西的身影,元奈连忙道了声谢,便匆匆追上去,“西西,你去哪?!”
然而对方好似听不到她的叫唤似的,神色凝重地看着一个方向,转身拐了个角,元奈彻底看不到她了,慌了起来,跑得更快了,一边着急地叫喊。
枇杷露膏店的胖小伙压过柜台,往外瞅了一眼,挠了挠头,有些歉意,不知道是不是他说得太多了才导致那姑娘走丢了孩子。
那可真是罪过了。
假西西沿着她闻到的气息一路寻过去,她没记错的话,这气息应该就是tess口中那个叫狄拉尔的女人的,她竟然还没死心,还想企图对奈奈——
假西西脚步猛顿,冷汗一下子沁出来,她回过头看着身后人潮涌动的大街。
奈奈!
僻静无人的胡同里,积雪刚刚融化,地面一滩滩积水流淌,在暖阳中蒸发开。
狄拉尔看着面前愤怒盯着自己的女人,嘲讽道,“真是可怜。”
“我没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位小姐,你当初假扮她究竟为了什么?”元奈被她堵在胡同里,稳了稳心思,她们同是女人,顶多比自己力气大了点,但要是自己奋力反抗也不见得自己完全落不到好。
“为了什么?”狄拉尔把这几个字嚼了一遍,冷艳的神色上满是嘲弄,“我可没有把秘密告诉别人的习惯。”
何况还是她和那个女人的恩怨。
“既然小姐你不肯告诉我,我也不执着,”元奈抬头对上狄拉尔的视线,里面的眼珠子是浅褐色的,倒有西方人的特色。
不像越姬,反而是黑色深邃不可测。
只是盯着盯着那双瞳,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双眸子的瞳色不是这样子的。
似乎还要更浅更——
更什么她想不起来了,思绪被人打断。
“嗤,被人玩弄在手心都不知,可真够愚蠢。”
狄拉尔居高临下满意地看到面前的人露出疑惑。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玩弄?”元奈敏感捕捉到这几个字眼,柳眉不可抑制地皱了下。
“你失忆了,”狄拉尔单刀直入,嘴角是处事不惊的冷笑,俯下身一下子逼近在元奈面前,用着元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道。
“奈奈,你难道忘了那天发生过什么了么?”
“那么重要的事,看来道格拉斯·本那女人一点也不想你记住半点呢。”
“那女人真是的,一点也不考虑奈奈你的感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你失去记忆呢?”
元奈轰的一声耳鸣,鼓膜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她抓不着,僵在原地,浑身发冷,却仍旧死死盯着狄拉尔,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欺骗的情绪来。
哑声问,“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第72章 对芙蓉7
路口的白杨树一棵棵矗立在寒风中; 光秃的树枝影儿延伸到胡同口,像嶙峋的槎桠,更像节节挣扎的怪手。
狄拉尔轻轻哼了一下; 慢慢走近元奈,“我会让你相信的……”
元奈忍不住后退,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惶惑不安极了; 她不知为何下意识有些抗拒; “不……不要……”
浅淡的瞳孔在元奈的震惊惶恐下逐渐变得更灰更白,唇线探出两颗森白阴冷的獠牙; 阳光下尖耳自长发中冒出来。
青面獠牙的影子映在元奈骤缩的瞳孔里,像极了志怪里描述的妖怪那样; 茹毛饮血,残忍可怖。
“啊——”
一声失声尖叫骤起; 惊飞树上几只黑羽乌鸦。
狄拉尔看着晕倒在地的女人,鄙夷嗤一声,正想蹲下来把人掳走。
“元姐姐!你在哪儿?!”
黑暗中狄拉尔隐约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低头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元奈,犹豫了一瞬。
“元姐姐!”六宝站站在胡同口; 看到那身倒地不起白色的皮袄吓坏了; 飞快跑过去; 却在下一刻顿住; 她好像感到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
但现在救人要紧,疑惑很快被六宝抛到脑后,来到元奈身边; “元姐姐,你怎么样了,别吓六宝……”
……
楼阁,房里安神熏香袅袅,铜炉里炭火烧得通红,散发出轻微的煤炭气味。
西医才刚走,受惊过度恐有神经衰弱后遗症的话仍在耳边环绕。
女人高挑的身影立在床边,看着不断沁出冷汗的元奈,眸神一点点冷下来。
“唔——”
床上的人隐隐有醒来的迹象,越姬上前两步坐在床边,伸手正要替她擦掉额上的汗,殊不料下一刻对上一双惶骇不已的双眸,手中一滞,“奈奈……”
“啊——”元奈失声尖叫,脑海闪过那獠牙尖耳的一幕,吓得她往后退,直到撞上了坚硬的墙根,她脸色一白,坐起来扯过被子死死捂着自己。
长发散乱,几缕秀发凌乱贴在发白的脸色上,汗水交织,被子下的小女人浑身发颤。
越姬黯然失色,抿紧薄唇,长指微动,伸手过去,“奈奈,是我……”
“你别过来!”颤音里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抗拒。
越姬紧了紧下颌,手停在半空中,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先好好休息。”
越姬留下这一句安慰,转身出门。
门外艾丽雅、六宝和假西西站在门口,假西西面露不安地看着越姬,“tess,是我的疏忽。”
越姬冷漠扫过她,“自行领罚。”
“是。”
六宝看着假西西离去的身影,咬了咬下唇,眼里闪过挣扎,“tess,是我的错……”
……
地牢刑罚室里,六宝痛楚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身边的艾丽雅忍不住出声为她求情,“tess,六宝她知道错了,她还是个孩子。”
“艾丽雅……”六宝刚一说出口就重重咳嗽起来,平日里灵动的双眼黯淡无光,“你不用为我求情……是我的错。”
“小六宝……”艾丽雅不忍地转过脸。
狄拉尔再见到六宝的时候,是在她的藏库里,对方嘴角淤青,整个人像蔫了的鸟儿一样,毫无生气。
她站在台阶上,背后的日光落在她纤弱娇小的身姿上,看着自己,自始至终都冷漠的没有半点表情波动
狄拉尔喝血饮的动
作一滞,“谁弄的?”
她起身走过去,却在下一刻顿住,六宝两侧走出两个高挑的人影,强势的气息电光火石之际逼迫在眼前。
熟悉的风衣猎猎作响,勾勒出女人的曲线。
狄拉尔伸手抵挡,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胸腔受震,深入肺腑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噗——
鲜血自口中吐出,紧接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狄拉尔狼狈地看着贴在脸侧的地面。
灰尘翻腾落到脸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长腿,双眼眯了眯,却忍不住咳嗽起来,“道格拉斯·本……”
“催眠?”女人冷冷嗤一声,单手把人提在眼前,对上狄拉尔灰白的瞳孔,“雕虫小技,有本事对我催眠。”
“你!”狄拉尔恼怒,瞪着越姬,而后又轻蔑地勾笑,“既然你想,那我就成全你。”
她的催眠术可不是说着玩的。
越姬满眼嘲弄。
狄拉尔忍住怒火,盯着面前冷如幽潭的黑瞳,一点点凝神聚气,只要她愿意,她就能窥探到这女人所有的秘密!
“tess……”门口六宝担忧地看着里面的两人,那个女人的催眠术是真的很厉害……
艾丽雅把她搂住,“相信tess,她能让狄拉尔催眠,说明她根本不把这些雕虫小技放在眼里。”
六宝只得点了点头。
另一边,狄拉尔眉头紧皱,内心却是难以置信,“你……”
她竟然什么都没窥探到,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个女人的实力达到了令人想不到的地步。
“我什么?”越姬松开她,“你想问我不是幼化实力大损了么?”
狄拉尔一顿。
“如果是这个让你产生了误会那可真可惜,狄拉尔。”
越姬淡淡嘲讽,狄拉尔撇过脸。
“狄拉尔你太让我失望了,”越姬眼神一寒,“本来念你我同是姐妹一场,上次的事放过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再次动我的人。”
“动了那又怎样?”狄拉尔撩起眼皮子,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极为不屑,“道格拉斯,你终究要为你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该感谢我没初拥你的女人,否则你就得眼睁睁看着那女人躺在我身下,任我——呃”
空气中再次添了几分浓烈的腥味,气氛骤然冷沉下来。
哐啷——轻微的两道物件掉落的声音在这冰寒的藏库里响起,六宝吓得往艾丽雅怀里一躲,大而圆的双眸清明澄净,清清晰晰倒映出女人口吐鲜血倒地的一幕。
红唇下,两个小小的牙洞止不住地流出血,淌过森白的牙齿,一点点溢出,滑过魅惑的下颚,灰白的双瞳猩红一片,痛楚被她死死忍住,“道格拉斯你会有报应的……”
“坏女人……”六宝呢喃一句,眼底止不住开始模糊。
“报应?你是指你弟弟死在圣水上的事么?”
越姬眸光中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抹讥讽,“狄拉尔,与其有精力来对付我,不如想想你那势利精明的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
狄拉尔猛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卡特难道不是她杀的?
“狄拉尔小姐,”艾丽雅突然出声,走到越姬身边,神色冷淡看着地上的人,“你一直以为令弟之死全拜tess所赐一事……恐怕是令尊告诉你的吧。”
狄拉尔愕然。
艾丽雅接着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令尊么?令弟死那天除了tess在场外,可是还有你父亲,而把令弟杀死的圣水正是出自于
你父亲之手。”
那个时候越姬因为当时的女王封功赐爵干脆顺势脱离本家,不料庶族旁支心中嫉妒,此间以狄拉尔的父亲最为不满,他将越姬叫到书房准备以血族最为害怕之物——圣水将她杀害,但谁知最后错手泼到了正好来书房的卡特,也就是狄拉尔的亲弟弟。
狄拉尔父亲为了稳住族内的声望,他对外解释是卡特性格顽劣,一直在外面游玩。但是狄拉尔不信,找到父亲。父亲一直对越姬心怀不满,认为对方抢了自己的爵位,便想着利用狄拉尔去找越姬的麻烦,如果能除掉她那再好不过。
所以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狄拉尔听完震惊地久久未能回神,“所以……卡特真不是你杀的?”
她从未想到真相会是如此,她一直疼爱的亲弟弟竟然是被父亲杀死的。
越姬已经懒得再看这个愚蠢的女人,转头看向门口,淡声道,“六宝,过来。”
六宝呆愣地走过去,站在越姬面前,她嘴边的淤青还没好,但是依然不妨碍对tess的尊敬,“tess?”
她叫她来做什么?
狄拉尔看着六宝的脸,神色复杂变了变,直到越姬把人拉到面前,伸出獠牙将要咬下去那刻忍不住出声,“你要做什么?!”
越姬丝毫不理会,獠牙直接刺破六宝的动脉,狄拉尔瞬间瞋目欲裂,“道格拉斯你疯了!”
獠牙收回,皮肤迅速恢复如初。六宝感觉到脑海突然强行挤进一段记忆,身形晃了晃,小脸满是痛楚,“tess…卡特……”
听到卡特这两字从六宝嘴里说出,狄拉尔愣在原地。
越姬单手扶着六宝,扫过她错愣的眼神,淡淡道,“六宝就是当年一直跟在卡特身边的蝙蝠,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当年的事她也知道,只不过为了不让你那个丧心病狂的父亲加害这只小东西,我便把它收入麾下。倒是你这个做姐姐的……”
越姬顿了顿,冷冷讥诮,“对六宝所做的一切,若卡特还在世恐怕死都不能原谅你。”
“我……”狄拉尔语塞,哑了哑口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怔怔看着六宝伤心欲绝的苍白脸色,一股血汹涌涌上喉咙,哗的一声全吐出来。
“对不起……”
然而六宝根本听不进去,脑海里全是卡特死在眼前的一幕,仿佛昨日才发生的事,眼泪无声淌下,“卡特……”
越姬把人交到艾丽雅手上,走到颓败不已的狄拉尔面前,蹲下来,“念在你我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姐妹份上,明日之后我不希望再在海城看到你,回族内也好,继续为你父亲卖命也罢,总之别再海城出现。”
临走之前,越姬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侧了侧脸,对身后的女人鄙薄道,“回去告诉你父亲,若是他野心还未死,那就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他下去和卡特作伴。”
……
严严冬日,肃杀笼罩在这恢弘大气的楼阁上,越姬让艾丽雅把六宝带下去,好好安慰。
她自己则来到元奈门前,想到不久前对方脸上的惧意,眸光微微暗了暗。
推开门长腿跨进去,只一瞬她便闻到了熟悉的腥味。
视线慌乱了一刻,,直到捕捉到圆桌上呆呆怔住的小女人,目光再一挪,落到元奈面前沾着血迹的红酒杯,眼神微微一滞。
她知道了……
这个消息刚浮现,桌边的元奈看到自己宛若惊弓之鸟一般仓皇失措站起来,唇瓣发白地往后退。
那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秋瞳此刻盛满了对她的恐惧,柔情不再。
越姬被那眼神刺
激到,瞬间来到元奈面前,把人抵在桌上。
手刚碰到,元奈瞳孔便缩了缩,疯狂挣扎尖叫着“你放开我!”
光|溜溜的玉足使劲踢着女人的长腿,肩膀抖动不已,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
直到乱蹬的双腿被箍住,女人冷冽阴沉的气息压下来,獠牙尖耳的面孔近在咫尺,元奈反而被吓到说不出一个音节出来。
越姬似乎被气的不轻,脸色很白,带着血族病态的森白,一张美艳精致到了极点的脸上是罕见的冷怒冰寒。
“我到底有什么好怕?让你忘了我们之前的一切!”她在她面前忍不住低吼质问,越姬努力遏制怒火,“是不是要我帮你记起来?”
不就是多了一副非同常人的牙齿和耳朵么?除此之外她和她们人类有何不同?!
元奈被她吼懵了,“你想做什么?!”
声音颤抖之余还有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愤怒,耳膜鼓鼓作响,看着女人越来越靠近的脸,唇瓣触上那两颗獠牙的那一刻,惊恐被放到最大。
“唔……”异于常人的尖耳倒映在瞳孔里,元奈颤栗闭上眼,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豆大的泪水滚烫砸到手心里,越姬愣了愣,双唇放开她,脸色却是铁青。
元奈仍是在哭,见双手一没了禁锢,她惶恐惶骇地后退,赤足坐于圆桌之上,忙不迭使劲擦了擦嘴唇。
越姬险些又被气到,抬手就要把人拉过来揍一顿,却在看到元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那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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