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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娇的恶毒姐姐[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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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深思，山顶的风把她的额前的碎发吹乱，苏圆伸手去捞，却无意碰到一只带着暖意的手。
转头才发现是苏玺，他手里拿着一朵桃粉色的小野花，貌似是想偷偷插在她头发上。
“我不要。”苏圆连忙捂着头发，别开脑袋。
“哦……”
苏玺表情有点受伤，目光阴郁地看着手里的花，有种想把它捏碎的冲动。
一旁的苏奶奶观察到这一幕，笑起来：“小玺采的花？来，给奶奶戴上，奶奶喜欢。”
“好。”苏玺点头，侧过身给苏奶奶戴花。
苏圆观察到他还细心地把野花上的刺和飞絮给清理干净，然后很小心地给苏奶奶别在发间。
老人家银白的发丝被他那双干净好看的手细心地整理好，就像一个艺术家正在虔诚地完成自己的作品。
等戴好了花，苏奶奶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歪着头俏皮地冲苏圆笑笑：“圆圆奶奶漂不漂亮。”
“漂亮，奶奶最漂亮。”苏圆由衷道。
老人家开心地笑起来：“多亏了小玺，奶奶当初真是捡回来了一个宝贝。”
苏奶奶一手揽过苏玺，一手拉着苏圆，忽然感触良多。
“转眼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她望向远处，神色怅然，“你去住校那两年，我和小玺经常来这。”
她回忆道：“那时候小玺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不说话，开口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他太想念你，就跟他说姐姐明天就回来，可怜小玺每次都要等一个又一个明天才能把你盼回来。”
“……”苏圆诧异，看了看旁边的苏玺，他此刻表情淡淡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后来我怕小玺闷出病来，便总是带着他来这山上，圆圆你看……”苏奶奶朝着前方指了指，“那是你们学校的方向是不？”
苏圆眯眼去看，果真瞧见了他们学校的建筑，点头道：“嗯，还真是。”
“小玺这孩子一根筋，总是以为你能马上回来，天天带着狗在门口蹲着，奶奶怕他失望，就带着他来这里看你的学校，后来我有事他就经常自个儿跑上来，而且每次跟我说你要回来了，果真你没过多久就会回家，这孩子真的聪明。”
“……真的？”苏圆错愕地看向苏玺，以前她每次周末回家都能在门口碰到苏玺，原来他是提前知道自己要回来的？
苏玺转过头与她对视，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蕴含着缥缈的笑意。
“嗯……每天17点50分会响铃声，那应该是你下午下课了，晚上7点又会响一道铃声，那是你又开始上课了。等到我不上学的那天，中午响起的那道铃声就是你回家的时候……”
他在这山上等了无数回，早就把这些规律牢记于心，曾经那么多盼望着这人回来的日子如今还历历在目，那种孤独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好在苏圆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苏玺神色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既不怨恨也不惋惜，仿佛他本就该是等待的那个，没有权利埋怨苏圆的离开。
苏圆看看他，又看向学校方向，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这孩子对她的感情太过沉重，她真怕自己有承受不起那一天。
不知道说什么，只余一声叹息随风散去……
……
这周末苏圆约了张小睱去城里玩，特地给苏玺留点独处时间。一是为了让他反省反省，二是留时间给自己思考该如何正确地疏导他对自己的依赖性。
结果这次苏圆没带弟弟，张小睱却带了她表弟来。
这小孩比苏玺小一岁，果真如张小睱所说皮得很，吊儿郎当地插着裤兜，看到苏圆也不恭敬，还叫她美女。
好在张小睱也不是吃素的，按着他狠捶了一顿，终于安分了。
“不好意思啊苏圆，我姑妈要去打麻将，怕这小子又去混游戏厅，所以交到我手上来了，待会儿咱们逛咱们的，当他是空气就行了。”
她表弟不太乐意，开始跳脚：“你敢当我是空气，我就跟我妈告状。”
张小睱也回道：“你去告啊，我巴不得你去呢，你以为谁想带你出来。”
“我还不想和你一起呢，丑八怪！”
“你……”
眼看着两姐弟就要在大街上打起来，站在一旁的苏圆尴尬极了，忙拉住张小睱：“没关系没关系，咱们走。”
三人这才开始逛街，而后苏圆就见识到了这位表弟有多熊，一会儿又不见人影一会儿又到处野，碰到女孩子还冲着人家吹口哨……
相比之下，她家苏玺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最后，看时候尚早，张小睱又拉着苏圆去她家做客。
虽然和苏圆家挨得很近，但张小睱家里条件要好得多，她父母自己开了家电器店，家里电器也是一应俱全。
怕苏圆无聊，张小睱特地给她放碟片看，这时候特别流行香港电影，满满都是古早年代感。
她们看的是经典版的古惑仔，张小睱对这片子兴趣不大，倒是她弟看得两眼发光。
她不屑地撇撇嘴：“这小子看多了这种流氓片，成天出去装古惑仔，还以为自己很帅。”
苏圆表示理解：“我们家苏玺倒是很少看电视，如果要看的话我也得给他筛选筛选。”
话到此处，脑中忽然灵感一现，她不是正烦恼怎么给苏玺科普性别知识么，干脆去租点碟片给他算了，什么《美国往事》啦《阳光灿烂的日子》这些经典电影，还有曾经一度在苏圆心目中封神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主角还都是些懵懂的少年，电影拍得唯美又不至于太露骨，当时还一直被班上男生津津乐道来着。
苏圆虽然行事保守，但思想还是比较前卫，她总觉得性是不该压抑的，有时候把它揭开来看反而更健康。
决定好，苏圆就动身去店铺里租了几张碟，可惜他们地方小，只租到了《美国往事》，无奈她只好又借了几部金庸武侠港剧，想看看能不能让苏玺转移一下注意力。
放碟的DVD还是借的张小睱家的，预备等苏玺看完了还回去。
那天她回家，依旧看到了苏玺等在门口的身影，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上来帮她提东西，一点被冷落了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让苏圆更觉得压力大了。
当天晚上苏玺没有做题，一家人早早睡了。
经过了一天的冷战。
第二天晚上回家，刚见面苏玺就向苏圆递过来一张白纸。
“这什么东西？”她纳闷。
“生物老师给你的。”
“……”苏圆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证明——
【尊敬的苏玺的家长您好，我是苏玺的生物老师，近来我们班正上到生态平衡的课程，作业要求每个同学都自己制作一个生态瓶，考虑到制作经费和难度的问题，所以希望家长能够协助孩子完成。由于苏玺同学说你们家情况特殊，所以特请求老师写一张证明来证实此事，希望您能够多多配合孩子，早日完成学习任务，谢谢。】
“……”
“你就不能放过你们生物老师吗……”
“是老师自愿写的。”苏玺一本正经。
看他这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苏圆真想把这张纸给他糊脸上去，她以前也是搞教育的，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证明？？？
突然有点心疼他们生物老师……摊上这么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学生……
虽然很不爽苏玺千方百计找借口来跟她和好的行为，但碍于生物老师布置的任务，苏圆只好把纠正苏玺坏习惯的计划往后搁置了。
苏圆以前读书的时候也制作过生态瓶，就是拿一个小瓶子放入水和植物，然后再养只小动物。
她想既然老师都不辞辛苦写证明了，她便给苏玺做个更大更拉风的生态瓶，后来趁着放学拖着他到花鸟市场去买了个方形鱼缸，又在自己家附近的小河里调了一筐小虾小鱼。
最后苏玺选了一个他喜欢的小鱼，其他的全上了苏家三婆孙的餐桌。
农村里植物遍地都是，随随便便一弄就把这生态瓶弄得有模有样，最后出来的效果果然拉风。
只不过……别人的都是生态瓶，他的是生态缸……
因为要写观察记录，苏圆陪着苏玺坐在堂屋里观察小鱼的成长，缸里的小鱼身躯是半透明的，苏圆用手在玻璃上戳戳，它就吓得躲到水草里去，看起来分外可爱。
“生物老师让你们做这个作业是有意义的，地球的生态系统就像这个生态瓶一样在不停循环，但凡少了一样东西，小鱼都活不下去。”
苏玺对这些很感兴趣，趴在玻璃上，也用手指去逗着里头的小鱼。
“要不要给它找个伴，反正这缸子还挺大。”苏圆提议道。
苏玺摇头：“不要，有它一个足够了。”
“好……”看着苏玺拿手伸进水里去捉鱼，她眉毛抖了抖，想起以前那些蝴蝶，“你好好养着它啊，挺可爱的，能当宠物，取了名字没有？”
“取了。”苏玺翘起嘴角，似乎就等着她问这句。
“叫什么？”
“圆圆。”
“啊？”苏圆愣了愣，沉下脸，“好啊你，给条鱼取你姐姐的名字。”
没好气地推了推苏玺的脑袋，他笑着偏到一边，又转过来道：“不是，小鱼不叫圆圆，它叫小玺。”
他把手张开，抱住玻璃缸：“这个生态瓶叫圆圆。”
“嗯？”苏圆愣住，隔着玻璃能看到苏玺带着笑意却格外认真的目光。
“圆圆是小玺的全世界。”
“没了圆圆，小玺就会死。”
第18章
圆圆是小玺的全世界……
没有圆圆小玺就会死……
这两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有歧义呢？苏圆眉心跳了跳； 怔怔地望着苏玺。
少年干净的脸上有水波折射出来的光斑； 衬得他瞳孔呈现出半透明的褐色，心情很好地眯起眼朝她笑笑； 像只晒了太阳的大猫。
这表情； 还是像个自以为长大了的小孩子嘛……
苏圆无奈地戳了戳他的头：“少说这种怪里怪气的话……”
苏玺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脸上的笑也逐渐淡了下去； 想反驳什么； 苏圆已经挽起袖子往厨房里走去。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苏玺双眼黑沉得不见一丝亮光。
他内心涌起一股怒气，是不被人在意的恼怒，想发泄却没有出口。最后捏紧拳重重砸在沙发上； 吐出一口气。
“是我太贪心了……”他自语道。
之前苏圆不在的时候；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天天看到她便可以了，现在她回来了，他却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有时候午夜梦回时甚至在想； 要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就好了； 这样苏圆就不会分心； 他们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家人； 只要每天和彼此在一起便足以。
可惜苏圆跟他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 她是一只自由的鸟； 不会为了他剪断翅膀留在原地。
苏玺靠在沙发上； 心想：或许他应该再强大一点； 就可以给苏圆打造一个大得不像鸟笼的鸟笼； 让她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飞翔； 这样她既拥有了自由，他也拥有了她。
可是……现在的他还太弱小了。
苏玺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那天早上他被苏圆挥手甩开的时候伤了自尊。第一次对苏圆有印象就是因为她的强大，能一拳就把一个壮汉揍趴下。
小时候的他只会畏惧强者，可是苏圆从未对他动过粗，现在不一样了，他敢肯定如果再发生一次那天晚上那样的事，她一定会教训自己的。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在以前敬畏的基础上多了一种名为征服的欲/望，他想试试看强大到能把苏圆轻易压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一定很令人兴奋！
虽然没尝试过，但光一想想苏玺就感到激动。
他勾起嘴角起身往房间里走，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可以上锁的日记，这是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苏圆送的新年礼物，原本是给他写写自己的小秘密的，可现在全被他记录成了关于苏圆的小习惯。
有她爱吃的东西、口头禅，喜欢做的小动作，还有她曾经对他承诺过的话。
日记上字迹苍劲满满一大篇，其中有一页是写的时间。
苏玺拿着笔在上面添上新的记录——（XXXX年X月X日，因触怒姐姐使她再次爆发力气，持续时间约为7分半钟）
在此上面是之前苏圆表现出神力的时间记录，目前看还是长短不一，触发的条件也没有规律，比如小时候有一次她只是要搬一下柜子居然也能爆发出比常人大几倍的力气。
从那时候起苏玺便肯定苏圆的力气并不是因情绪激动时才会爆发，但如果她能随时启用能力的话也没必要在平时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
苏玺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他没研究明白的奥妙，所以这些年一直悄悄在记录，相信早晚有一天能参透苏圆的秘密。
正思考的时候，外头传来苏圆的声音：“小玺，去把奶奶背出来吃饭。”
苏玺乖乖应声，将日记本妥善锁好才走出去。
……
苏玺的生态瓶自然很让生物老师满意，还特地让他放在教室里供同学们观察，可是却被这小子严词拒绝了，抱着他的生态瓶跟个宝贝似的不肯撒手，搞得生物老师尴尬得下不来台。
苏圆听说了这事当然要趁机教育一顿，谁能想到以前的锯嘴葫芦进化成了豌豆射手，一句话就能堵得她哑口无言。
“答应过姐姐要亲自把它好好养大的，放在教室里怎么能算是我养的？姐姐不是时常教育我要信守承诺吗？”
“……好。”
苏圆说不过他，也终于明白，她家苏玺并不是小天使，而是那种明明很皮却让你找不着理由教训他的熊孩子，比张小睱的表弟段位高多了……
没过多久就是学校的奥数竞赛，苏玺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还被学校领导颁发了奖状和奖品，班主任和苏圆都高兴极了，当事人却很是淡定，把奖状带回家没多久就抛之脑后。
晚上不再做奥数题，苏玺的时间也空闲出来，苏圆便把她那个“看电视科普知识”计划提上日程。
苏玺很听她的话，让看一小时电视绝不会少一分或者多一秒，经常苏圆做了作业出来上厕所都能看到他背打得笔直、表情淡定地盯着电视屏幕，给她一种他压根没看进去只是坐着完成任务的错觉。
但上去试探问他电影细节，他又能非常流利地给她介绍剧情，甚至能十分精确地分析出人物的性格和优缺点。这领悟能力，分分钟写一篇三千字的影评都没问题。
苏圆知道自己是多虑了，又给他借来了许多经典电影，那段时间里，苏玺把什么《肖生克的救赎》、《阿甘正传》这些励志电影都看了个遍，起先苏圆还以为没起什么效果，直到有天她发现苏玺的作文风格变了许多，还特别引用了电影里的台词，这次“电影熏陶”计划终于潜移默化地生效了。
不过他对看电视这项娱乐一直没上瘾，最喜欢的还是守在苏圆左右发呆，只有在她直言让他独处的时候才会去玩玩魔方或看看电视。
到后来，苏玺把那些经典港剧也看了个遍，苏圆偶尔有时间也会回忆回忆童年，她笑点和泪点都挺低。
苏玺通常是看她而不是看电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人，见她笑了也会跟着开心地笑。见她哭了会偷偷斜睨着观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既不甘心她为了这些无聊的东西流泪，但看到那副柔弱得一掐就碎的模样又心里犯痒。
苏玺不敢讲他其实想舔舔苏圆的眼泪，想试试看是个什么味道，这样一定会被打的。
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他得让苏圆为他哭一回。
正神游天外，苏圆已经被剧情感染得不能自已的时候，转过头看他还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颇为纳闷。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呐？”她好奇问。
“有。”苏玺点点头。
“那你最喜欢哪个角色？”
苏玺沉默想了想，最后道：“小龙女。”
苏圆笑起来：“眼光还不错嘛，那你最不喜欢哪个？”
原本以为他会回答尹志平一流的反派角色，没想到他毫不犹豫说了两个字：“杨过。”
“嗯？为什么？”苏圆惊讶，杨过算是金庸小说里一股清流了，又痴情又有魅力，而且白古版的过儿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这个角色有什么值得讨厌的地方。
苏玺目光转向电视屏幕，缓缓道：“小龙女对他这么好，他却背叛了她，明明应该永远留在活死人墓和小龙女在一起，他却贪心地想出去，后面造成两人分离十六年也是他自作自受。”
“你角度还挺清奇……”苏圆抽了抽嘴角，“那你就没有比较喜欢的男性角色吗？”
她心想郭靖那种一根筋的老实人应该是他比较欣赏的，苏玺却笃定地摇头：“没有。”
他看的这些电影电视里的男性角色大多不会只有一个伴侣，甚至有的会同时和好几个搞暧昧，苏玺看着十分恶心。他理想中的感情应该是从一而终一心一意的。
苏圆没有料到，原来这孩子的爱情观比她想象中更成熟也更顽固，并不是看看电视剧就能改变的，可转念一想专情也是一项优点，她也没再追问其他的。
春生夏长，很快这年夏天又过去，苏圆从初三毕业升入本校高中，苏玺的个头也在肉眼可见地往上噌，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苏圆，完全有了大男孩的模样。
随着两人的长大，这个时代的经济也在飞速发展，江城虽只是个小城市，却颇有潜力，近几年苏圆明显感觉到有资本盯上了这块沃土，预备费心搞开发。
最明显的就是他们这些城边村也开始搞拆迁了，因为是距离县城最近的村落，而且背后就是交通河流，今后很可能会扩宽城市规模囊括成城市中心，有眼光有先见的资本家当然会选择在房价升值前收购房子改建成新型城市。
那些拆迁单位是以国家的名义来收购房屋，其实背后都是私人集团在投资，没过多久就把消息传到苏圆她们镇上。
这时候谁也不知道房价以后会涨得多厉害，一听开发商要出原价购房且还会赔一套新房给住户，大家都乐坏了，还以为捡着了大便宜，二话不说就跟对方签了协议，轻易地就把房子卖出去。
在暑假末尾的时候，苏圆已经听说对面楼上的几户人家都已经搬了，胡川川家还在犹豫，偶尔来串门会跟苏圆提提这事，貌似也很动心。
苏圆是不准备卖房子的，不说这买卖值不值当，就是苏奶奶的腿脚也不便搬上搬下，而且谁知道他赔的房子是建在什么地方，万一到时候搬去一个地方偏远的清水房可怎么办，倒不如就住在她打造的这个小窝里，还舒坦一点。
苏圆准备好做一个“钉子户”，村里镇上组织的什么民众大会她都没去参加，等风头过了，对面楼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他们家倒是落得个清净。
……
这个暑假苏圆并没有闲着，而是带着苏玺去县里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为了锻炼他的交际能力，特地找了个发传单的工作。
两人配合着一起发，通常一天下来总共能挣十多块钱，而且苏玺天赋异禀，每次他都能很快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然后帮苏圆分担她的，生怕她累着了似的。
苏圆欣慰地享受着当姐姐的便利，日子也过得挺快，到暑假末尾结算工资那天，苏圆让苏玺跑腿去拿钱，由她把最后几张传单发完。
没想到就这最后一点工作量居然也出了岔子。
那天太阳很大，苏圆带了个老板发的遮阳帽，麻木地给过路人递着单子。
这时候她前面走来四五个人，因为帽檐遮住视线只能看到几人脏兮兮的尖头皮鞋，想也没想就把剩下的传单递上去——
“您好，美美按摩会所开业大酬宾，凭传单可享九折优惠。”照旧口述了一遍广告。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美美按摩？小妹妹跟哥哥说说怎么个按摩法啊？”
周围响起几声调笑，苏圆皱眉抬起脸来，才看清面前几个混混的模样。
个个吊儿郎当贼眉鼠眼，看到她的脸后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是个漂亮妹妹，来给哥哥按按……”说着就要来抓苏圆的手，被她灵活地躲开了。
苏圆一句话没回，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走，那几人却不依不挠地围上来。
“哎？妹妹走什么啊？陪哥哥们玩玩嘛。”
看着眼前几个可恶的混混，苏圆有种翻白眼的冲动。
她也真是倒霉，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越小的地方安全管制就越松散，苏圆穿过来后已经不止一两次遇到臭流氓了。
之前还有苏玺跟着和金手指傍身，今天赶了巧，苏玺暂时还没回来，她的金手指也在前几天用了……
看看系统界面，“力大无穷”还是灰色的，而另外两个后来做任务得到的金手指，分别是“过目不忘”和“鸿运当头”，怎么看也不是能解决现状的好技能……
眼看着几个混混就要不怀好意地朝她围拢来，苏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在心里默念了三次“鸿运当头”，想看看能不能启动好运buff。
几秒种后，她被几人堵在墙角，周围不是没有路人，可都怕惹事上身看了几眼绕路走了，奇迹似乎并没有发生。
就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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