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萌鬼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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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写字台上曾经出现过一丝灵气流动的痕迹。

　　　　想了想，他将一件一件物品拿起来，仔细观察。

　　　　笔记本电脑，台灯，茶杯，桌上散放的几本书，一切看起来平常无奇。直到他注意到那位于桌脚的一只玛瑙笔筒。

　　　　笔筒和正常的茶杯一般大小，托在手心有点份量，里面放着一把迷你剪刀和两只普通的笔。白刃曾经观察过这只笔筒好几次，一直没看出有些问题。而这一会，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颜色。

　　　　似曾相识的色块。

　　　　玛瑙石颜色参差不齐，有的地方偏黄，而有些却泛着白玉一般的明亮光泽。

　　　　泛白的地方和那只大猫的毛色简直如出一辙！

　　　　白刃噌地从座椅上站起，拿起笔筒一句话不说地冲出别墅。

　　　　——

　　　　将药瓶拧开，白刃倒了两粒安定在手心，就着牛奶将药片服下。

　　　　他一直很拒绝这种对大脑和神经造成一定副作用的药物，可如今为了任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小志被父母喊回家住去了，明明是白天，公寓里静悄悄的。他走到客厅，见被他邀请来吃午饭的李伟坤竟一转头的功夫又睡过去了，趴在桌面上，气息平稳，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居然怎么喊也喊不醒。

　　　　他是在他的专属美梦中醒不来了吗？如果一直沉沦，会不会最终也会像庄清一样，在现实世界消失？

　　　　白刃望着餐桌上的黄底白斑的玛瑙石，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他要入梦，去揭露第二世界的真相，唤醒庄清。


第68章

　　　　白刃睁开眼。

　　　　四周昏暗且潮湿，他摸索着四周，估摸着自己在一个长满苔藓山洞里。山洞不深，半分钟便足以走出来。

　　　　刚走到阳光地下，他很快便看见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清澈湖水。

　　　　还好，这一次没有被设定到距离目的地太远的地方。

　　　　庄清的小屋和农场就在眼前不远。他花了二十分钟，绕着湖沿走了半圈，耳中忽然传来一对男女的说话声。

　　　　白刃心中一惊，是庄清！

　　　　这一回，他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的情绪，飞奔起来。

　　　　小屋还是昨日所见的那个小屋，墙壁上却不知何时爬满了茂盛的藤蔓，门口的草坪已经和上次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了。

　　　　门敞开着，他大步迈进去，打断了里面人的日常对话。

　　　　“你是谁？！”屋里的男人转过身，呵斥道。

　　　　看清男人的模样，白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庄清的照片他看过无数次，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年纪比照片上的大上了不止一轮，穿的也是异族的服装，却和他的模样一般无二。

　　　　“庄清。”白刃站在门口，与他对视，开口道。

　　　　伴随着这两个字而来的，是庄清眸底的惊讶和一丝微微的恐慌。

　　　　他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一个字，他身边明显相貌上也老了十来岁的女人，也就是和苏家婷长相一样的女人插话进来，“怎么，是你？我记得你！你曾经来过我家里找我丈夫……柳岸，这人是谁？是你朋友吗？”

　　　　白刃动了动眉。以前？这么说，小说的时间还真大幅度跳动了。不过还好，他遇到了最终的目标人物。

　　　　“我不认识这个人，”被称为‘柳岸’的男人垂下了眼，再度抬起时他脸色难看起来，“再说了，他刚刚明明说找的人叫庄什么，又不是我。”

　　　　“别装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白刃深吸一口气，“你看的出来吧，我来自那个世界。你难道，不想和我好好谈谈缘由吗？”

　　　　听到此话，庄清脸一拉，走过来，下了逐客令，“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听不见吗？聋了吗！”

　　　　他想伸手拉门，不想他的手却被闯入家中的陌生男子紧紧攥住了。

　　　　白刃的手劲很大，庄清推搡不开急得脸上胀红，青筋直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婷婷，你快骑马去镇上，去喊卫兵过来！”

　　　　女人见这形势，顿时也慌乱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白刃没有松开他的意思，语气很重，一字一句吐出来像击打在了对方的心里，“庄清，这是个梦，一切都是虚幻的，你再不清醒就来不及了！”

　　　　女人刚钻过两人身后的空隙冲到门外，突然听见白刃说的话，脚步一滞。

　　　　她瞪大了眼睛，望向丈夫和陌生人，“柳岸，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清脸色难看到极点，他一面让白刃闭嘴，一面对女人大声吼出：“婷婷你快走！不要理他，也不要听！快走啊！快走！”

　　　　为何他的反应会这么激动？难道说出这个世界存在的秘密和带庄清离开紧密相连？

　　　　白刃顾不得多想，冷声对着两人道：“你其实心里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幻的，它只是你笔下创造出来的产物，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你脑海里的幻想和现实灵感的结合体，你可以操纵这一切，也可以随时出去。你说我说的对吗？庄清，或者说……晴川柳岸。”

　　　　女人仿佛明白什么，震惊在原地。

　　　　而她的面前，庄清的辱骂更甚。

　　　　“你胡说什么！给我滚，滚！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一面想方设法地阻止白刃说下去，一面催促女人离开。

　　　　然而，白刃找到了准确的切入点，继续将他的猜测说下去，“你就是鬼怪对吗？真实的庄清创造了一切，意外地发现了这里，于是沉迷于此，爱上了这里，不再愿意回到现实中，你明明知道一切，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你按照苏家婷的模样所刻画，苏家婷不能长久地留在这里。你，庄清，为了满足自己，于是便舍弃了现实中的妻子，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造出了这个你理想中的女人，你什么都明白！只是，内心不敢承认罢了。你说我说的对吗！快醒醒吧。”

　　　　他铿锵的语气落地，世界在那一刻突然安静下来。原本的鸟鸣鸡叫听不见，鼻息间原本充斥的浓郁的甜香也仿佛一瞬间散尽。

　　　　庄清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后。

　　　　白刃下意识地回过头去，见背后原本闪烁着星光的湖水蓦地静止下来，风停了，沙沙作响的树木和草丛也进入了定格的画面中。而原本站在自己背后的女人，此时有一半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她和庄清目光交错，眸中充盈着泪水。

　　　　白刃吃了一惊，他蹙起眉宇，松开了钳制住庄清的手。

　　　　解开束缚，庄清反而冷静下来，他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面前的女人走去，每走一步，抽泣一声。

　　　　“婷，婷婷，对不起。”

　　　　他甚至来不及说上其他，连一句完整的告别也没说完，眼前的女人，便如同烟雾般，消散了。

　　　　“婷婷……”

　　　　庄清垂下了肩头，佝偻着后背，仿佛瞬间从中年跨入了老年。

　　　　他望着面前的虚无发呆。

　　　　注意到目标人物的情况，白刃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决断是否真的正确了。代入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的女人也突然世界崩塌般在眼前消散再也无法耳语无法拥抱，他会不会，心里也能感受到如此的绞痛。

　　　　白刃脑海中蓦然浮现的女孩子，清爽的齐耳短发，站在警校的红色塑胶操场上，隔着运动场的铁丝网围墙，朝百米外的自己使劲挥舞着葱白的小手。

　　　　她口型喊出的是：刀钝钝，你别光顾着傻站着，过来啊，说好今天帮我补习的。

　　　　……

　　　　这一段记忆强行击破囚笼，如同最汹涌的海浪，拼命挤进他的大脑中，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而记忆归来的同时，伴随着最强烈的头痛，痛得他捂住两面太阳穴，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如同雨下，青筋止不住得狂跳……

　　　　“喂，你醒醒，听不听的到我说话？！”

　　　　在耳畔不断的呼唤声中，白刃睁开眼，猛然坐起身。

　　　　他面前，蹲着的人只有庄清，刚才唤他醒来的人，也必是他。

　　　　“庄清？”

　　　　不知是不是想开了，庄清的面色已经恢复常态，没有刚见面那会排斥他的模样。

　　　　他心平气和地对白刃道：“我是庄清没错，但你究竟是谁？怎么进来的？”

　　　　白刃首先观察了四周，还是湖边的小屋，梦境世界恢复了正常运转，只是那个被称作“婷婷”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白刃闭目深吸着气，努力让自己暂且不要去理会刚才一瞬间的“记忆”，先处理眼前的事。

　　　　听庄清的语气，他不像是个后来占据身体的玩家。

　　　　“我是苏家婷请的侦探，为的就是找到你并带你回去。”白刃开口道。

　　　　“苏家婷，她啊，她还在记挂着我？”庄清的严重仿佛笼上一层白雾，他喃喃起来。

　　　　白刃意识到时间差的问题已经影响到了庄清，“现实世界和这里并不同步，现实中，距离你失踪，只过去了五十二天。”

　　　　“五十二天？”庄清仿佛捕捉到什么信息，可一时没明白过来，“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小子。”

　　　　白刃有点好笑他说话的语气真像个老者，“读了你的小说最新更新的内容就可以凭借梦境进入这个世界，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轻而易举，要是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个世界不还……”庄清皱了皱眉，他突然想到什么，“不对，你刚刚说，最新更新的内容，难道，《万物皆能食》现在在自己更新？”

　　　　白刃看着他。

　　　　庄清突然带着无可奈何摇头苦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活了。”

　　　　“你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了？”

　　　　庄清回想了会，“有四五十年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白刃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这么久？”

　　　　看他现如今的模样，也最多只在这里困了二十年，从小说的主角时间线来说，也根本没有那么长。

　　　　“我没有骗你，事到如今，骗你有什么意思，”庄清解释说，“我刚进来的那一年，现任的国王还没有登基呢。我来的时间点，比我写出的那个故事的开篇时间还要早上二十一年。”


第69章

　　　　既然算起了时间，庄清便好好地坐下来算了一番，结果竟被他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呆了五十二年了，和对方说的自己失踪天数，一点不差。

　　　　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

　　　　“这里的人模样衰老程度比现实要慢上一倍，所以我看起来才仅似中年。”庄清解释说。

　　　　“庄清，你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多年？”白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究竟是不愿意出去还是出不去？”

　　　　被问到这个问题，庄清眼中出现迟疑，他沉思了一会，道：“两者都有吧。”

　　　　白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还记得我在现实最后在做的事应该是为下个月的存稿码字，本来我是想给苏家婷一个惊喜，没有告诉她我准备带她下个月去欧洲旅游，所以，才提前为我的小说存到足够的字数，可没想到，我前一秒还在绞尽脑汁写着剧情，下一秒，突然就来到了这里。”

　　　　庄清无奈地苦笑着，“我不是不想出去，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尽了办法也出不去，正当我最孤独的时候，我恰巧在这个世界遇见了婷婷，之后，就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和她住了一段时间。虽然，我知道她不是家婷，本质上讲只是一个虚幻的人物，但是没办法，日久生情。而且，这个世界是我理想中的童话王国，我已经沉迷于此，到最后，便真是离不开了。”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会为进入之人自行创造理想中的生活和理想中的伴侣？”白刃询问道。这个推测在庄清这里再度出现。

　　　　“差不多吧，”庄清长舒一口气，眯着眼看向他，“嗬，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你能来到这里，看来没有被干扰迷惑啊。”

　　　　此时白刃心里想到的是李伟坤，他最有可能结盟的对象，却在不断隐瞒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动向，那么，他是不是也已经将迈入了庄清的后尘？

　　　　“你不该在婷婷面前说破这个世界的谜底的，”庄清突然看向他，“我早就实验过，这个世界的原住居民如果知道了真相，就会彻底从这里消失。如果知道的人更多，会有灭顶的灾难爆发。”

　　　　白刃垂下头，从刚才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些不适，不太敢直视庄清的眼神。庄清发脾气还好些，如今他这样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聊这些，反而让他适应不了。

　　　　过了一会，他道：“对不起，我受你的妻子所托，她还在外面等你，多说无益，你和我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没想到这回，等来的却是庄清的一句肯定的“不”字。

　　　　“为什么？！”白刃皱着眉站起身。

　　　　庄清摇头，“我说过了，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习惯了这里，无法回去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你清醒点，你在这里的牵绊已经消失了！你真正的妻子在外面世界！”

　　　　“即便是婷婷和一部分世界已经在你的破坏下消失了……又如何呢？比起这里，外面的世界就真的就好吗？！”庄清冷声道，“而且，你还不知道吧，我需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世界，我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和你一般高了，明年就要去镇上工作了。”

　　　　白刃震惊在原地，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他努力想着劝说的办法，眼角突然不经意瞥见了从湖岸对面拼命向自己奔来的唯一一个动态的动物。

　　　　那只大猫？他皱起眉头。

　　　　他没未进一步考虑这只猫到底想做什么，冷不丁，眼前一晃。

　　　　梦又醒了。

　　　　——

　　　　她来迟了。

　　　　在大约二十分钟前，奚萌抬了抬猫爪，让静止的世界恢复常态。

　　　　是庄清还是谁，又在到处乱说话了吗？会不会，是他……

　　　　奚萌奋力向着庄清的屋宅跑去。

　　　　发现自己没撞上面，她在草地上止步，惯性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蜷成一大团坐在庄清身边。

　　　　抬头望着面前唯一的中年男子，又打量了圈周围，碧绿的眼瞳在阳光下如同最璀璨的绿宝石，“他走了？”

　　　　面对猫说出人话这种事，庄清是见多不怪了。

　　　　庄清出神了一会，这才嗯了声。

　　　　“对了，刚刚我才知道的一件事，这里的一年相当于外面的一天，是吗？”

　　　　奚萌就知道只要有闯入者，他终有一天会发觉，“你发现了？是他告诉你的？”

　　　　庄清没有回答，只是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奇妙。这么一看，外面才过了两个月不到，而他，竟已经不知不觉在这里安然度过了一生。拥有了那么多的回忆和过去。

　　　　奚萌以为他因婷婷的事心情惆怅，四肢站起，走过去挠挠他，“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帮你再创造一个婷婷出来，就跟以前一样。”

　　　　这种事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还记得上一回是在二十年前，庄清就是误说了秘密，导致的婷婷消失。

　　　　“算了，再造一个又如何，不过又是一个徒有容貌却没了记忆的空壳，”庄清沉闷地摇摇头，“话说回来，你上次跟我说，我，还需要在这里待上几年？”

　　　　这一个世界任务漫长到不可思议。

　　　　奚萌觉得要把每一天算清楚还真不容易，“快了，还有不到四年。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又是老一套说法。庄清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大团，“当年是你把我弄进这个世界，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让我去做什么？我困扰了这么些年……距离我离开不远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了，我还是那个问题，这一切，究竟为何？”

　　　　憋屈的不仅仅是他，奚萌又何尝不一样。

　　　　要是可以说出去，她恨不得早就诏告天下了。只可惜，她这一次的任务里满满的全是禁令。就有一条明确规定：在任务完成最后一天之前，绝不能将原因说出。否则，这个世界很可能会整体崩塌。到时候，她这恩就报不完整了。

　　　　所以，即便是自己这具“灵”从一开始就抱着善意，她也不能说，连暗示都不可以！

　　　　“你帮我一个忙吧，庄清，”奚萌想到了什么，翘起尾巴，“你帮我这个忙，我保证在你离开的最后一天将原因告诉你。”

　　　　庄清不说话微笑着看着她。

　　　　奚萌无语了，顿了顿，接着道：“……要不这样，我保证你，保证在你走之前，安排好你的一对儿女找到好工作？再结交完美的对象，不行，再安排中次彩票？”

　　　　她话语刚落，庄清又笑了。几十年前，不管是中彩票还是畅通无阻的仕途，由于这个家伙的安排，他都一一经历过了。

　　　　他弯下腰挠了挠她的耳朵，“你还真是啊……你好歹是我创造的产物，却硬是要不声不响拖我到最后一天吗？好吧，你说，到底是什么忙？……你在这个世界不是万能的吗？什么忙还需要我。”

　　　　奚萌想到不久后的某个时候，白刃一定会回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美滋滋地喵喵叫。

　　　　“大约一年后，你帮我向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传个话。”故事会在最新的更新中度过一年。

　　　　按照她的猜想，人类和鬼怪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不冲突，只要她掐的时间没有问题，庄清会在双方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回到现实，两个世界的通道彻底关闭。这样以来，无论是哪一方，都能算作成功过关。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灵媒居然是他。

　　　　她可以调配这个世界的本土资源，却无法察觉所有“侵入”的外人，直到他出现在庄清居住的小屋的那一霎那，她才惊喜欲狂。

　　　　早知如此，她就换个思路了，不那么累的满世界制造诱惑和误导了。白刃能找到这里来，也飞费了不少心思了吧。

　　　　庄清向她保证带到话，“你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不能说的，我来告诉他。就当是，你为我创造了这么美好的五十年回忆的回报吧。”


第70章

　　　　白刃睁开眼，从满是苔藓的潮湿山洞走出。

　　　　没成想，庄清竟骑着枣红大马在洞口附近等着他。

　　　　见到他，庄清笑了笑，指指自己身后的另一头青骢，“会骑吗？”

　　　　托了这个游戏的“福”，白刃不但会，还熟得很。他走过去，麻利地爬上马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我答应了我的猫，在这剩下的两三次碰面机会，带你好好的游览游览这里的风土人情。”

　　　　庄清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这话听得白刃糊涂了，“你说的什么意思？猫？”

　　　　他心里已经确认了庄清不是鬼怪，他想清楚了后本就觉得那只猫非常可疑，听庄清这么一说，更觉得古怪。

　　　　“对，我的猫，一只陪伴我五十三年的老猫，而且，它还必须陪伴再我一段时间，”庄清让马慢悠悠地沿湖岸走，边走边说，“小子，听起来很不思议吧。哈哈，不过，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还真不是一件两件。”

　　　　白刃现在心里却没有庄清那么平静，他需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两件事，一件是结盟，一件是将庄清带离，不管他同不同意。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白刃飞快地说道，“你的猫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它。”

　　　　“别急啊，小子，你听我说完，”庄清微笑着望着他，“在你见到她之前，她还有话让我带给你，你听好了……她说了，她虽然不能直接和你对话，但让你相信她，在最后一天之前，她一定会让我回到现实，这也是她任务中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话？白刃心中大惊，眉宇不觉挑起，这么说来，那只猫是鬼怪玩家不错了！但是它凭什么认为互相身为对立玩家会轻易相信它说的话。

　　　　“除了这些呢？它还有没有说别的？”

　　　　“你们果然是一路人啊，我琢磨了许久，依然不明白你们说的话的含义。”庄清卖了个关子，继续道：“的确还有！她还让我说了，就在今日，她在湖东岸的石子林等你，她说是你的故人。她一直觉得你的伞比她的什么，毛，毛蛋……漂亮，她表示嫉妒？”

　　　　庄清说的自己都莫名其妙，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带到话，到底什么意思他管不着了，带到了就完成任务了。

　　　　他乐呵呵地传完话，没成想，这一番古怪滑稽的话表达出之后，青骢背上的英挺的年轻男子却突然目光发直，他足足愣了十秒，最后突然松开眉宇，勾起唇角，神色中充满了惊喜。

　　　　“是她！”白刃一拍自己脑门，他就知道他会和她再见，但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情景下。

　　　　“庄先生，你告诉我，石子林在哪里？！”

　　　　看着白刃按耐不住狂喜的模样，庄清吃惊地抬手，指了个方位，“哎，所谓的石子林，就是个鹅暖石的岸滩……”

　　　　他话音未落，对方“驾”的一声，头也不回地骑着马向着那个方向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