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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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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作者:南安棠'
这是篇考古、文物、历史相关的小说,主角是几位文物工作者,不是盗墓者,对盗墓也持反对态度。
全书分为以下四篇:
西南夷篇,古越篇,西域篇,古蜀篇。
有墓葬有古城,也有失落古国,但有一些科学可以解答及不能解答的现象与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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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思考,通俗类的考古题材小说该怎么写?后来想它应该是这样的:它有所依据,有奇异的地方,但不会太离谱,有料有趣而不荒诞。^^我的写作努力方向也在此。
西南夷篇 第一章 骑摩托背探铲的普查人员
西南夷篇 第一章 骑摩托背探铲的普查人员
2007年由国务院下达第三次文物普查的通知,普查活动将由2007年4月开始至2011年12月结束。
时2008年六月,昆明市晋宁县。
考古所正在组队下乡镇,进行第二阶段的文物普查工作。所里十二名普查工作者被分为三组,每组四人,派往不同地方。
身材清瘦如螳螂的朱翊棠试图爬上一辆已满人的白色面包车,结果被队长吴胡子给揪下,将他塞给了李弘。李弘兄弟年方二十三,结实壮硕,拧翊棠如拧小鸡一样,将他丢上了摩托车后座。
“吴队,你不要丢下我啊。”
翊棠试图反抗,谁知道李弘招呼也不打,油门一踩,摩托直冲上街。翊棠背身后的组装探铲哐铛直响,翊棠也吓得嗷嗷直叫,赶紧抓住李弘的腰身。
进了乡镇,街面上人多鸡鸭乱窜,李弘终于放慢了速度。此时,翊棠觉得自己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手脚发软。
“我怎么就和你分一组了。”
翊棠觉得自己很倒霉,这同伴耍酷、不要命,开摩托车时整一飚车党。据说曾独自一人攀爬山岩探访悬棺葬,脚被石头压伤,还若无其事攀下山。进入考古所的第一天,翊棠就听说过李弘的那些挂彩事迹了。
“你以为我想带你吗?”
李弘将车停路边,等被他抛在身后不知道几光年远的两位同组队友。
“哼,谁不知道你想带彩姐。”
翊棠被李弘嫌弃,心里不快。他是新人,刚毕业的青菜虫,普查队里就他资历最浅。
李弘不理会翊棠,掏手机打电话给彩华,问他们车到哪了。可却没接,一抬头就看到了前方一辆摩托车出现,车上两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队服。
“彩姐、铭哥,我们在这里!”
翊棠跟头猴子一样又跳又挥手,在考古所里,彩姐疼他如亲弟弟。
“李弘,你摩托车一晃就没影了,好在猜到会在镇口相等。”
张铭用摘下眼镜在衣角上擦拭,他大李弘四岁,人有些书生气。
“翊棠没吓到吧?第一次坐李弘车。”
彩姐是个容貌娇好,身材修长的女子,看起来年龄不超过二十六。她边招手边朝翊棠与李弘走去,一路长发飘飘,颇引人注目。
翊棠直道还好还好,怕丢脸了。李弘也不糗翊棠,要知道翊棠可是一路在他耳边惨号,跟杀猪似的。
眼看又得上路,李弘将嫌热脱下的安全帽又戴上,翊棠磨磨蹭蹭不肯上车。
“要不换下,我坐李弘车。”彩姐笑道,她也不是第一次坐,倒是习惯了。
“没事没事。”翊棠爬上车,他可不能让某人称心如意。
两车四人又上路,这次张铭在前头带路,张铭是当地人,对这里也较熟。
开了段弯曲的乡道,下车过木桥,四人终于来到一处准备入住的村子。问了村民,摸到书记家,书记倒也直率,直接说没地方住。
张铭摸出文件,这可是上头规定好的,到了哪里乡官必须得给安置食宿。
“书记,我们也住不长,就几天,随便个住处就行,吃饭我们自行解决。”
彩姐笑语盈盈。
“也不是说没有,就是看你们凑不凑合。”
书记似乎被彩姐的笑容打动。
最后书记让人带这四个文物工作者去一间矮房,以前据说是处烧砖工人的宿舍,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
看了这破地方,翊棠直想发飚,这书记家光鲜三大层楼,估计空房无数,借他们两间房住,那是绰绰有余。
“这地方怎么住,全是灰尘。”
翊棠脸色极差,他用手摸屋内的一张铁床,满手灰尘。
“洒扫一下还成。”彩姐拍翊棠肩膀。
“还成?”翊棠愕然。
“我们以前还住过破祠堂呢,连床都没有。”
张铭也笑笑,而后自顾跟带他们过来的村民老栓吩咐些事。
“娇贵。”李弘冷冷吐了个词。
“你说谁呢?”翊棠眉头竖起,一幅要打架的架势。
“幼稚。”李弘又补了一句。
翊棠气得脸都绿了,将手里提的一袋资料砸向李弘,李弘轻松闪过。
“好了好了。”彩姐劝架,还白了李弘一眼,言外之意是翊棠新来,让李弘让着点。
翊棠蹲地上拣书与文件夹,满地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此时农民老栓拿了扫把和报纸过来,围在门口参观的村民也多了起来,众人七嘴八舌,问了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不少问题。因为彩姐千年不变的可亲笑容,他们需要的拖把水桶抹布很快就有了。
李弘也开车去村口卖铺里买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他们至少要在这里呆一周。
眼看已是下午,彩姐和翊棠赶紧洒扫、抹洗屋子,张铭负责提水。这栋矮房有四间房,够他们四个人住了。而实际安排是彩姐住一间,他们三个男的挤一间。
翊棠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大桶污水提到外头,正巧看到李弘一肩扛一箱矿泉水,一手提一大袋沉沉的物品走过来,脚步轻松。
四眼对上,翊棠立即别过脸去,继续摇摇晃晃提水桶,走几步停一步。才几步之遥倒污水的水沟看起来竟是离他如此遥远。
翊棠还在磨蹭中,李弘已将东西放入屋中,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单手提起水桶,信步走至水沟前“哗”一声倒掉了。
翊棠觉得自己太阳穴旁的青筋在跳动,凶恶的横了李弘一眼。李弘没理会翊棠的恼怒,将水桶塞翊棠手里,又过去搬运他摩托车上的物品。
翊棠臭着脸到水井边,吊了水,他提水回屋,路遇送水去彩姐房间的张铭。
“我来我来,你平日肯定没干过重活。”
张铭急忙要搭手。
“一桶水都拎不动。”李弘手脚麻利又扛了东西路过。
“不用。”
翊棠二十二岁的人生里,还从没有哪一次如此丢脸。他出生大城市,打小用自来水,打过水都没有,更别提提水了。何况这地方的水桶还不是塑料质地,是老古董木桶,自重大。
吃力拖着水桶进屋,撒了半身水,翊棠也不管,拿了抹布就抹洗双层铁床,将每一个角落都擦洗。而后是拖地,将掉灰的墙用报纸糊上,将破旧的窗户也糊上。
“不错不错,翊棠挺会收拾。”彩姐收拾好自己的房间,过来看看。
翊棠他们三个男子的房间是收拾好了,连三人物品也放归位,可翊棠累趴了,趴在席子上,也不管那才擦洗过席子晾干了没有。
夜晚,屋子点了盏昏黄的灯泡,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
跟隔壁村民借灶炉,随便煮了些菜。
“吴队他们不知道住哪里?”
翊棠不时拍拍手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血比较对蚊子胃口。
“好不到哪去,他们去那村子,我以前也去过,条件很差。”
张铭摇头。
正说话呢,吴胡子就打了彩姐手机,确认他们是否安置妥当。还特意问了句:翊棠还适应?又说年轻人就要吃苦耐劳。
“他表现不错,值得表扬。”彩姐赞了句。
翊棠嘴角挂笑。
“进山里肯定拖后腿。”李弘冷不丁冒了句,翊棠如被猛踩尾巴的猫。
“李弘!”翊棠揪李弘衣服,李弘仍旧摆出张欠揍的脸。
“李弘,你也该有点前辈的模样。”
彩姐劝架,她脾气再好也有限度,她这组才四个人而已,就分了两个水火不容的组员。
吃饱饭,四人分两组回房间休息。
翊棠和张铭住下铺,李弘住上铺。夜里,就着橘黄灯光,李弘在整理资料,张铭和翊棠在交谈,张铭先是谈及以往的工作经历,后谈着谈着,便天南地北的侃。
“翊棠,你是朱棣支系的是吗?”
“是啊,你从名字发现啦。”
翊棠挠腮,也不惊讶张铭知道,因为对他们这些与历史打交道的人看来很明显,根据名字就能推断。
朱元璋的子嗣按照一套方法取名字,朱棣那支系的辈份表有一字:翊。而按规定,同时名字第三字得含有五行中一行。所以,按朱明家族的习惯,我们也可以根据**的名字,猜测他是朱元璋第十八子岷王朱楩后代。不过几百年过去了,再经由文革对族谱焚毁,朱明家族的人,保留这个取名习惯已不多。
“我们这组才四个人,就有两位皇亲国戚。”
张铭笑道,一位是翊棠,一位就是上铺的李弘。
“喂,恭陵主人。”翊棠敲上铺床板,他难得有机会取笑上铺那家伙,自然不放过。
唐太子李弘死后葬于恭陵,年仅二十三岁。
“你无不无聊?”李弘探出头,臭着脸。
“很无聊,请问李弘同志,听说你是被你老妈毒死的,是不是真的?”
翊棠调侃。
李弘不理他,继续翻看资料。
“李弘,你要早点睡,明日一大早就要起来。”
张铭看了下时间,翻身准备入睡。他和李弘相处过不短时间,知道李弘对工作十分投入,常忘了时间。
“铭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彝族自治乡?”翊棠一直念念不忘悬棺葬,因为他还没亲眼看过。
“你就想着悬棺葬,石寨山都抛后头了。”
张铭打了个哈欠。
“我以前在学校就想着有这么一天,亲手摸摸这些文物古迹。”
翊棠兴奋得睡不着觉,可张铭很快睡着了,楼上“恭陵主人”又是个闷葫芦,翊棠试了几次想跟楼上搭话都被无视了。兴奋了大半夜的翊棠,凌晨才睡下,一觉睡到日头晒屁股。
西南夷篇 第二章 李逵遇李鬼
西南夷篇 第二章 李逵遇李鬼
一早李弘踹了几脚铁床,睡梦中的翊棠喊了声“地震啊”便惊醒了。见是李弘搞的鬼,正欲发作,就见彩姐笑容可拘走了进来。
“好,翊棠也醒了,都出来吃早餐。”
彩姐和张铭很早就起来,当然李弘也是。
“睡至日上竿头。”李弘说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三更半夜还开灯,敲键盘,吵得睡不着。”
翊棠控诉,虽然他昨晚其实是兴奋得睡不着。
不理会翊棠控诉,李弘将背包提上,出了房间。
四人吃过饭,便拿出地图,在餐桌上圈圈点点,地图上有几处文物遗址标志,其中一处便就位于他们所在的村子西面。
入住的这村子,西坡有明代墓葬,以前文物普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是近两年才无意发现,原因是被盗。
盗墓贼总是无孔不钻,他们查阅当地县志,四处走访,干的工作不比当地文管所的人少,甚至还比他们热衷,因为工作性质不同。
“我和张铭去村里走动,顺便询问下村民,这村子有点年头,可能还有其它未登记的文物。”
彩姐和张铭擅长与人交谈,适合给村民做工作,收集信息。何况李弘和翊棠都不懂当地方言。
“彩姐。”翊棠不乐意。
“就是因为你们不处理好关系,所以才要拴一起。”彩姐这回可不好说话。
“李弘,你和翊棠去西坡走走,看下被盗情况严不严重。”
彩姐嘱咐李弘,李弘点头。简洁交代完,四人分两组出发。
背个大背包、还扛把铲子的翊棠心里很悔恨不该带这么多东西。也难怪他往背包里塞东西时,李弘一直站在一旁看他动作。
他背包里有组装探铲、铁锹、脱土铁插、干石灰粉、石灰漏斗、一大束彩色小标棋,除此外还塞了堆绘图工具和同样一堆记录工具。他停下来喘会气,抬头发现李弘已走远,赶紧追上。
“按地图上绘制,应该就在这附近。”
西坡自然在村子西面某处山坡,可村子西面是很大的一个范围。
“看那边。”李弘说,抬手一指前方。
果然,前面那矮山坡虽然草木繁茂,但隐隐看得见墓葬。
这山丘看起来不高,但还是花了近二十分钟才登上,此时翊棠已汗流浃背,说话都带喘。
其实这片明代墓葬在地表上很不明显,因为大多没了墓碑,墓身也为杂草树木所吞噬。
李弘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挽身拣起脚边一个古代破瓷器。
“李弘,我发现墓了。”翊棠在李弘身后,大声喊道,他倒是挺眼尖。
这是个被盗的古墓,规模很小,都挖塌了,一些破瓷木屑散落一地。
“没错,是明墓。”李弘蹲下身,查看瓷片。
“翊棠,你拍照,我做记录。”
将相机抛给翊棠,李弘掏出本子,开始忙碌。
“哦。”翊棠接过相机,照着古墓拍了好几张照片。
果然,他带的东西,绝大多派不上用场。
一上午,李弘和翊棠发现了九座古墓,其中有七座墓被翻得底朝天,另两座也有盗洞,尚不清楚被盗情况。
两人回住处时,彩姐与张铭人也回来了,顺便把饭也煮好。
“翊棠,怎么垂头丧气。”
彩姐将饭菜端上桌,正好见李弘和翊棠回来。
“彩姐,我们找到九座墓,似乎都被盗光了。”
翊棠心里难受,他第一次见到被盗的古墓群。
“有几座还是新近被盗,我怀疑去年被盗消息传出后,更多盗墓贼来光顾。”
也就是因此,才会被盗得如此彻底。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张铭叹了声气。
文物太多,基层文物保护人员人手不够,照看不过来。何况,有关部门也不够重视,第一次被盗时就应该派人来看护了。
“张铭,你们有收获吗?”李弘问。
“村里没东西,村长倒是说邻村有座大墓,说是窜王墓。”
张铭也问清楚了,一个大土包,据说解放前有人曾挖过,可挖了好几米都没挖到东西。
“我们下午一起去看看。”彩姐说道。
要真是个大墓,最好上报上头,保护起来。要不以当地的盗墓猖獗程度,早晚会被盗得什么也不剩。
彩姐将西坡被盗严重的事情跟队长做了汇报,让队长跟上头反映,并顺便报了案。
下午四人前往邻村,一入村口,便引得一村狗吠。有户人家的恶犬还窜了出来,飞速扑向翊棠。也奇怪,四个人并列在一起,它就直扑翊棠,难道就因为翊棠怕狗吗?
翊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捏手里用来赶狗的树枝条都掉了,只能慌乱地用手挡。
“黑皮!”狗主人赶紧跑出来,吆喝一声,恶犬黑皮才离开翊棠的肚皮。
“真不好意思,这狗平日不这样。小兄弟,伤到哪没有?”
狗主人直道歉,将翊棠拉起。
“不碍事,不碍事。”张铭笑道,文物普查人员的大敌,历来就是村里的恶犬,他是习惯了。
可翊棠不习惯,惊魂未定。
“你们是?”狗主人见这四人面生,心生疑惑。
“我们是文物普查工作人员,过来查看‘窜王墓’。”
彩姐笑着用手指了指胸前的挂章。
狗主人听了这话,眼神怪异,吆了狗就进屋去了。
“好像不大对劲。”张铭说。
大家也有同感,不过也不放心上。
这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狗都很凶恶,走进村,一路被吠,同时也觉得村民似乎也不大欢迎他们,连问了三户人家都摆手说不知道什么“窜王墓”。
“你们也是文物普查的?”彩姐正在问一大姐,大姐口吻狐疑。
“是的。”彩姐迷惑,大姐为什么这么问。
“前两天也来了一伙搞文物普查的人,也问‘窜王墓’。”大姐说。
“有戴胸章,穿统一制服吗?”张铭惊愕非常。
“没有。”大姐摇头。
“现在还在吗?”彩姐问。
“不清楚。那土疙瘩在村子后山,那里闹鬼,平日也没什么人过去。”
大姐回答。
彩姐谢过大姐,就和大伙商议怎么办,这事不寻常。
“这年头盗墓贼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文物普查人员都冒充!”
听了彩姐的讲述(翊棠和李弘都不懂当地话),翊棠恨恨不已。
“我看要先找村长商议下。”
张铭提建议,大伙也都没意见。
这村子的村长是个干瘦老头子,耳朵又背,也不知道村民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张铭跟他交谈,更像在喊话。
张铭与彩姐在屋内,李弘与翊棠在屋外,屋外围了几个好奇的村民,很热忱与李弘翊棠搭话,让这两个哑巴苦不堪言,其实根本就是直摇手直晃头,鸡同鸭讲。
“你都来一年了还听不懂当地话。”翊棠见李弘也有尴尬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
“虽然你是也是南方人,换你来一年也照旧听不懂。”
李弘确实觉得当地方言很难懂,并且也没打算去学,翊棠随口一句话,正好戳到他痛处。李弘籍贯广州,翊棠籍贯杭州。
“你听不懂,不代表我也会听不懂。”翊棠争辩。
“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不许吵架。”彩姐走出来,就见这两人又在争执。
“我们没有。”翊棠说。
“确实没有。”李弘说。
“没有最好。村长同意派几个人和我们过去后山,现在就走。”
彩姐和张铭担心就他们四个人去找盗墓贼会被*掉,才找了村长。
村长虽耳背,老得不能再老,可威信不低,很快将村里几位胆大的壮丁都叫来了,一群人前往后山。
一般盗墓的干活和考古的干活有相同之处,既是:挖墓绝非几天能干成,盗墓贼要踩点、挖盗洞,考古工作者要布方、发掘。所以这群山寨版普查人员,绝对还在后山活动。
趁天未黑前,四位普查人员和十来个村民,兵分两路扑向后山。所谓的后山,其实只是一个略称,指村后头一片山丘谷地。那地方,解放后曾大量种植过树木,因此树林茂盛,白日进那谷地都觉得昏暗,传言中的“窜王墓”据说就位于谷地。听村长说,早年也曾在谷地里挖出过些古代物件,青铜剑,陶罐之类。至于窜王墓的说法,也就不清楚是哪个时候叫开的。
进谷地有两天路,一条是山道,比较崎岖,摩托车都进不去。一条从东面山丘间裂缝进去,比较平坦,但汽车也开不进去。那里外头还修了条道,是附近几个村子往来的要道。
彩姐和李弘走了平道,张铭与翊棠走山道。
在进谷地前,彩姐那支队伍就在路口发现了一辆越野车,越野车停在草丛里,还折了树枝掩藏。
李弘钻进越野车,找到了半箱八宝粥,还有一件考古探铲探头。
“得留几个村民在这里。”
李弘将探头递给彩姐,表情深晦。
彩姐看了眼探头,叹了声气,这探头她很熟悉,因为正是她们这群考古工作者使用的一个探铲牌子。这群盗墓贼里边。。。难道有内奸?
一般盗墓贼恐怕也想不到借着文物普查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冒充文物普查人员、盘问村民古迹所在的方法。
西南夷篇 第三章 诡异“窜王墓”
西南夷篇 第三章 诡异“窜王墓”
张铭一路与同来的村民交谈,从村民口中得知这片谷地的一些离奇传闻。这地方,平日村民确实能不来就不过来,而且即使过来,一般也是在白天。之所以会如此忌讳,实在是说来话常。
近些的,比如解放前,曾有些不知道哪来的盗墓贼跑进谷地挖那“窜王墓”,挖了好深,也没挖着东西,可人却暴死了,就死在谷地里,死相十分难看,身上却无伤口。因此便传言是窜王墓里殉葬的童男童女的怨魂出来索命,更有说法是,如果在谷地里看到穿红肚兜的小孩儿就会暴毙。
解放后,知青下乡那会,也有知青在谷地附近山头植树,结果有两个知青贪玩跑谷地里,找到时,人已经死了,同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谁亲眼见过吗?”张铭觉得这说法很荒诞。
“村里的老寡头亲自埋过那两知青,不过老寡头去世十来年了。说起这谷地的怪事,七八年前也有一遭,那时谷地里突然起怪火。”
与张铭交谈的村民叫土生,四十来岁,是个老实的庄稼汉。
“怪火?”张铭有了兴致。
“我亲眼看过,从一个洞里窜出来,蓝色的,整整烧了两天。”
土生还记得那气味极其难闻,害他回去后都没胃口吃饭。
“那洞离窜王墓远吗?”张铭心里有了想法。
“不远,很近。”土生回道。
“唉,看来真是个墓,可别让这帮盗墓贼给得手了。”张铭感慨。
他从事考古工作,也常在百姓中间走动,曾听说过有些古墓刚挖开时会起火的怪事。其实那是因为墓封闭得极好,而墓葬中的人腐烂后会产生易燃气体。这些气体一直聚集在墓室,而当墓室突然打开时,遇到空气,一定条件下,便燃烧起来。
翊棠跟着张铭,一路张铭用方言跟村民交谈,翊棠都听不懂。好在登山实在是耗费他体力的事情,他注意力都集中攀登上了。
“翊棠,你还好吧。”张铭回头留意翊棠,见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铭哥,我今天爬了两座山。”
翊棠抬手擦汗。该死的李弘,好差事都让他挑去了,为什么不是他跟彩姐在一起,走平道入山谷轻松多了。
“下山路了,会比上山轻松点。”
翊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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