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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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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们做什么,胆小鬼,怕就先回去。”肥庆继续往前走。

这三人时不时交谈,只有小松沉默不语,他跟在三人身后,不时四下张望。他的模样倒是很平静,胆子似乎也不小。

“谁怕啦。”珍珍不服气顶回,她打扮得像个小男孩,男孩子敢做的她也干。

“听说那个人,被绑在树上,这样子。。。。就死了。”

肥庆以手做刀势,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别废话,到了没有?”钟靖推了肥庆一把,这小子该不是忘了自己带路的职责了。

“就前面了,水坑那边。”

肥庆指了指前头,树木稀疏处,隐隐能看到一个池子。

“你怎么找到这地方?”

钟靖自认学校四周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但这里确实偏僻,他也是第一次抵达。

“我跟村里的阿沟过来抓蛇,他对这里很熟悉。他还说电塔下有个山洞,很深很深,通到地府里。”

肥庆父母是卖菜的,平日因为繁忙没怎么管肥庆,肥庆便经常跟村里的闲人在一起。

珍珍抬头想找那电塔,这才想起她在林丛里,被树林掩盖,根本看不到山上的电塔。

“喂,过来。”

当四人都抵达池子,肥庆将小松唤到身边,小松很顺从。

“你会不会游水?”肥庆问,也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不会。”小松回答。

“**,又带了个女人。”肥庆有些不满。

“干什么你?”珍珍生气了,她是不会游水,可她也能派上用场。

“要下水里捞?”钟靖说时皱了皱眉头,他查看了四周,没发现哪有什么古物。

“钟哥,就在池子里,我也是抓水蛇的时候摸到的。”

肥庆抓了抓头,他对钟靖很敬重,虽然都是群小毛孩,可也是分老大老2的。

“水里有蛇?”小松警惕了一句,他正弯身脱鞋子。

“你不会不是连水蛇也怕吧?”肥庆很恼火,带了个废物。

小松也不再说什么,把鞋子重新穿上,挽起的裤筒也放下,他打算就这样子下水。

三人磨蹭时,钟靖人已经脱好衣服,钻入水池,他水性很好。

肥庆见老大入水,也不理会这两个不会游水的人,他把鞋子脱了,就扑通一声跳水里。看他一身的肥肉,没想到在水里却很灵活。

小松找了树叉在浅水区里捞东西,珍珍不会游水也学小松在浅水区搜索。

“喂,肥庆,有找到东西吗?”

见肥庆很快从水里钻出,珍珍喊道。

“要是带个手电筒就好了。”肥庆说了这句话,又钻回水里了。

池子很大,有的地方水浅,有的地方水深,深的地方可能都有三四米,况且这池水不清澈,能见度不好。

“要是带个瓶子过来就好了。”

池里有很多小鱼,珍珍只捞到些水草,兴致大减。

小松仍旧像个闷葫芦,他丢掉树枝,在水里的淤泥里摸索,他摸到了一只破碗。

放水里将碗身上的泥土洗干净,才看清楚这瓷碗很普通,没有图案,可又不像平日常见的瓷碗。

小松将它抛弃一旁,继续弯身工作。这只瓷碗,很快被珍珍拿去装鱼虾了。

“哈哈,看到我找到什么!”

肥庆突然钻出水面,朝岸上爬,他手里有一只破瓶子,这瓶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代。

肥庆爬上岸,钟靖也浮出了水面,往岸上游。

“全是破烂。”

钟靖对破碗破瓶子似乎没多大兴趣,他将池底摸了个清,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觉得这池子有些怪,池底有很多泡了不知多少年的砖头。

“钟哥,说不定这些很值钱呢?”肥庆擦洗瓶子。

“值钱个屁。”

钟靖本还以为能再捞到铜钱,他知道有人收集铜钱,还跟他说有好几枚能卖好几百块呢。

“肥庆,被你骗了。”

珍珍本来对肥庆就有些不满,这家伙一开始就没告诉她东西在水里,她又不会游泳。

“下次带网过来捞,一定能捞到好东西。”

肥庆不甘心,难道就只有他上次给撞到好运,抓蛇时发现了十几枚铜钱?

“信你下回才有鬼。”

珍珍说,要知道是去抓鱼,她家门口就有小溪里就有的抓。

肥庆有些沮丧,看看手里的破瓶子,土里土气,随手也丢草丛里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也不早了,天黑前肯定得离开林子,这林子里有许多希奇古怪的传说,在学校里传来传去,即使不信,想起也有几分怕。

黄昏,林丛凉风直灌,树叶沙沙作响。四人路过传说中的出了命案的地点——那是一处矮坡。肥庆在前头张开双臂,口里呜呜作响,气得珍珍拿石子砸他。

肥庆在前头跑,珍珍在后头追,钟靖与小松走在后头。

“你跟过来有什么目的?”钟靖一路上就觉得这人像个闷葫芦,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小松说,他就是觉得没有玩伴,读书读得很累,才想找人一起玩。

“虽然那些破烂我们不想要,但是下回过去要是发现那些东西不见了,你就知道麻烦了。”

钟靖威吓了一句,他显然还打算下趟带网过来打捞。

“我跟谁说。”小松平淡回了一句,他不怕钟靖,虽然钟靖是初二年段有名的不良少年。

钟靖不再理会小松,他猜小松也不敢说。

前头肥庆还在奔跑,珍珍在后头追,两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小松与钟靖加快脚步跟上。

此时夕阳已经快下山,天黑后,这林子钟靖都不敢呆,急匆匆也想着离开。但就在钟靖就快赶上珍珍时,肥庆突然一脚踩空,惨号了一声,摔进了什么地方。

“肥庆,你没事吧?”

珍珍吓得大叫,往前头赶去。

说至此,小松绞了绞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缘故,他的讲述停下来了。

“小松,你说吧。”

珍珍催促,她的脸色也有些害怕。

“肥庆掉在了墓里,那墓里边都是骨头,还有很多虫子。”

小松说到虫子,拧了拧眉头。

“天快黑了,钟靖就叫我们先把墓遮掩起来,明天再过来取东西。不过我们摘树枝将墓藏起来前,钟靖从墓里拿走了一把古剑。钟靖还叫我们发誓,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谁出卖了秘密就不得好死。”

小松咬了咬下唇,显然违背这毒誓他有些害怕。

“肥庆很多天没来上学了,他病了。”珍珍抬手擦了擦眼角泪水。

“他病得很奇怪。”小松小声呢喃。

“为什么这么说?”彩华问,这群孩子也太皮了。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那墓有关。”小松欲言又止。

“你们知道钟靖上哪去了?”

原本离开去喊钟靖与肥庆班主任的陈老师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个中年男子。

小松摇头,他只知道钟靖很久多天没来上学了。

“这孩子经常旷课,他爸又不管他。”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他显然是小松与钟靖的班主任。

“晓松,你什么时候跟钟靖成一伙了。”中年男子看到小松,不禁将心里的迷惑说出。

原本陈老师告诉他这事时,他还不信小松也参与了。

小松低下头没说话,他不就是那天下午很无聊,见别人成群回家,他独自一人。于是脑子发热,问钟靖能不能让他跟,如果那天下午他没问出那句话,或说钟靖不肯让他跟上,就没这些事了。

“你们回过那墓没有?”李弘一直很沉默,他在思考些别的东西。

小松与珍珍都点了点头。

“我们第二天过去,但是墓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小松说,他一直怀疑有人将这事告诉了别人。

“我们觉得是肥庆说出去了,因为肥庆没跟我们过去,后来才知道他住院了。”

珍珍说至此,眼泪再次落下,她很害怕。

“都没告诉过父母?”彩华问,她现在知道小孩子也是有惹事的时候,而且惹的还不是小事。

珍珍摇头,她不敢,对老师也不敢说。要不是今晚彩华跟他们普及文物保护知识,并说挖墓与贩卖文物是严重犯罪,侵害国家人民财产,她大概也还会保持沉默。

“现在怎么办?”

中年男子从知道这事时就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教的学生能惹出这个大的事情。

“要报案。”张铭觉得这事非同小可。

事实上不只他这么觉得,普查小组的人都觉得这是必须做的。

“我去找校长。”中年男子扶额,他的学生,他有责任。

说完这话,中年男子便离开了。

“晓松,珍珍。”陈老师唤上两人,也跟中年男子一起离开。

很快,宿舍里只剩普查小组成员。

“我觉得小松他们说的那池子有问题,该不会又是被盗墓坑?”

翊棠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极有可能。”彩华说,她也想到这点,估计张铭与李弘也早意识到了。

第五章 钟靖

第五章 钟靖

钟靖是不良少年;经常与校内校外的人打架斗殴;这样的孩子按理说学校应该让他退学;但考虑到钟靖退学后根本没人管;最后归宿可能是监狱;因此他的班主任林老师帮他求了下请;才没被学校开除。

这之后钟靖便有所收敛,不再打架滋事,但据说此人仍旧与校外的无业青年有来往。关于这点林老师也没办法管制,在学校的时间由学校约束,在校外的时间由家人管教。但在钟靖身上,这点行不通,钟靖的父亲个不务正业的人,整日不见踪影,更不用说管教钟靖了,至于钟靖的母亲,在钟靖还小便出走了,去哪里也没人知道。

一般钟靖要连续一两天没来上课,林老师会去找钟靖的姥姥,但基于次数多了,这小子死不悔改,这次钟靖一星期都不见踪影,林老师也放弃了将他抓回课桌了。

但这次显然出事了。

钟靖姥姥抓住林老师的手哭诉钟靖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问她是否看到钟靖带了把古剑回来,钟靖姥姥说没留意,还开了钟靖的房间,让众人进去。

李弘与张铭迅速搜了下房间,确认并没有藏把古剑。

从钟靖姥姥那里获得钟靖四天前离家,当时有两位男子来找钟靖,那俩男子有些陌生,钟靖姥姥不认识,还劝说钟靖别出去,不过钟靖没听从。

“林老师,问问老妇人,他孙子曾带过什么东西回来吗?”

李弘嘱咐林老师。

林老师便将这话问老妇人,老妇人说带回了个铜缸,并指了指厨房。

李弘与翊棠急忙进入厨房,他们看到了一个铜釜,就搁放在煤炉旁。

“这孩子才几岁。”

彩华很惊讶,她不得不去怀疑第二天当小松、珍珍和钟靖去取东西的时候,其实东西早被钟靖给取走了。

“应该有同伙,有人教唆。不是说他与一些社会上的无业青年有来往吗?”

张铭不大相信一个十五岁的男子懂得并有胆子盗取墓葬里的东西去贩卖,这个年龄的孩子最多觉得这些东西有趣,并占为己有,很少有人会去想通过特殊渠道,去换取金钱。

“很难说,他家生活状况不好,或许从哪里知道有地方卖文物,打算拿去换钱也说不定。”

李弘一进屋就留意到了这户人家真是穷得四壁徒空,也难怪会如此,按林老师的说话,这户人家根本没有稳定的收入。

“那怎么没将铜釜也带走?”

在翊棠看来这铜釜可是非常值钱的东西,四五十万不在话下,当然,得这孩子懂行。

“估计太大了,不好携带。”张铭推断。

“张铭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彩姐哭笑不得,这次的盗墓贼居然才十五岁,还未成年,何况被取走的东西,看来级别不低。

“这个铜釜,你们要带走吗?”林老师问,他刚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道谁打来。

“最好带回去研究下,这东西很眼熟。”

张铭回答,虽然一早他们便去肥庆掉落的古墓看过,并确认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但现在有件铜釜,关于墓主身份也还是能做些推断。

“那等下再走,警察要过来,这东西可能要登记下?”

林老师接的是陈老师的电话,陈老师已带警察去过肥庆家,正准备前来钟靖家。

果然,很快,屋外便出现了几位警员,张铭与带队的队长做了交涉,并表明了身份,对方同意张铭他们将铜釜带走,并希望张铭他们能协助警方破案。

警方正在询问钟靖的姥姥,彩姐便与陈老师做交谈,询问另一个孩子的情况,陈老师,脸带忧容。

“我们在医院见到那孩子,病得很重;没办法说话。他父母说是已经病了好几天,也不见好转,正准备转院。”

陈老师说;她教过这学生;平日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竟病奄奄躺在床上。

“有说是什么病吗?”彩姐很吃惊,怎么这么巧,掉墓里后就病了,还病得如此重。

“医生说是破伤风,那孩子大腿上有个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伤了,这都是调皮捣蛋惹的祸。”

陈老师虽是如此说,但认为可能是这孩子掉墓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伤,引起了破伤风。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陈老师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像钟靖姥姥哭泣的模样,只得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警方没从钟靖姥姥那里得到多少有用消息,就问了几个平日与钟靖有往来的社会青年,列了个名单,他们要做排查工作。这案子本来警方原本没当一回事,不就是学生发现了古墓,把东西拿回了家,前去拿回来就是了。可现在才知道当事人之一重病住院,时不时还会发生痉挛,呼吸困难;而另一位主谋现在失踪了,照他姥姥说的,这人还从没有这么多天没回过家。

警方得去继续他们的工作,而彩姐等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内容。

离开钟靖家,普查小组返回学校,张铭与李弘琢磨那件铜釜,彩姐则打电话给在隔壁镇区带队的吴胡子队长。

这次各地区派出的普查队里,有不少属文管所编制,彩华他们这支小分队没有文管所编制的成员,但伍胡子那队有一位,而且先前负责的还就是彩华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

“肖岩,XX中学旁那片林丛,以前你们所里做过调查,你参与过没有?”

彩华让吴胡子接通肖岩,此人是老资格了,即使他没参与过也肯定知道。

“没有,那是很早以前做过的调查,但我也去走过几次,一直觉得那里是处墓葬区,一些零碎的文物四处散落,每次下大雨后,总会冲出些东西。”

肖岩说得很确定,他经验很丰富。

“那你知道那里以前发生过盗墓案件吗?”彩华问,那两个蓄水的墓坑可能是盗墓后留下。

“听所里的人说,解放后那里很平静,也就这十多年来,时常有些村民偷挖墓,挖的墓大多是近代,没出土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抓一阵消停一阵,估计现在也不挖了,都挖完了。”

肖岩无奈道,每次等有村民去跟他们报告哪处墓被挖了,他们赶到自然都挖完了,警方介入把嫌疑人抓走,可总也抓不到源头,文物这玩意得有人收购才有人挖。

“那解放前呢?”

彩华对这十多年来盗墓现象了解得够多了,所庆幸的是这群人没挖到最重要的那处墓葬——石寨山滇墓葬群。因为这片墓葬群是在五六十年代由考古工作者组织发掘的,才没让后来的盗墓贼得手。

“这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解放前的事情也太远了,肖岩并不清楚,就是以前有听过些传言,但也大多是传言。

“肖岩,我们这次普查就在学校附近发现了两座墓坑,而且都做为池子使用。”

彩华说,她有些迷惑,因为以往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彩华,一般盗墓留下的墓坑,盗墓贼不会花时间将墓坑填实,因为没必要,盗完了就跑了。久而久之,凹地蓄水,就成了蓄水池。我见过几处,你说的学校附近有,是不是校门口那池子?以前我们调查过,里边没东西。”

看来李弘与翊棠都猜错了,文管所的人当时前去过石碑出土现场,只是有些马虎,漏过了东西,结果后来才有村民从池子里拣到了霞披坠子。

彩华与肖岩通完电话,才意识到她忘了跟肖岩提他们发现了座早期墓葬,不过没告诉肖岩也好,省得他不甘心。考古发现就更中彩票一样,想当初肖岩他们可能时常到这林丛里走动,可却没发现这座墓,反倒是一群孩子打闹时发现了。

“张铭,要不再跟村民们借下抽水机?”彩华回头问正在琢磨铜釜的张铭。

“也是。”张铭点了下头。

虽然说那池子里恐怕也没啥东西,就跟他们上次抽水的另一个池子一样,只有破瓷片与砖头,不过总该看一看。

第六章 夜郎

第六章 夜郎

林中深处的池子,抽完水后,果然发现是处墓坑,墓地随处可见砖头,还有些一些破碎的瓷器与零碎的木头。

虽然肖岩说不清楚这地方解放前盗墓贼猖狂与否,但彩华觉得她会给个结论:非常猖狂。

当然也不是这片林丛里的池子都是墓坑,普查小队做过了调查,发现林丛有大小好几个凹坑蓄水,但也就这俩池子是墓坑。张铭的结论是这俩池子是同一群盗墓贼盗墓留下,因为手法很相似,都是直接铲平了墓顶,很嚣张。

一般盗墓贼更喜欢打盗洞,隐蔽性好,而盗这俩墓的盗墓贼却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盗墓。

“这群盗墓贼做法真粗暴,不少瓷器都碎了,可能是以为不值钱,就砸掉了。”

翊棠下墓坑捡破瓷器,边捡边念叨。

“这些瓷器确实不怎么值钱,并非出自名窑。”李弘也在捡瓷器,还拼合了两件。

“这墓的规格看来并不高,可能就是当地发现的宋代墓碑的主人。”

张铭也留意到了这些瓷器是宋代瓷器。

“我先前推断是夫妻墓,看来可能不是,距离太远了。”

立弘收购霞披坠子时,曾猜测这地方有两座宋代墓葬,且是夫妻墓。

“这里在宋代应该也是处墓葬区。”

彩华将捡上来的瓷器细心收入一口装塑料箱里。

“这确实很有意思,显然这里在不同时代都被用做墓葬区。”

张铭觉得有意思,但并不吃惊,因为在考古发掘里,这样的事例很多。

“这里以前出土的青铜器、陶器应该属于汉代以上的东西,尤其是那件铜釜,我觉得年代极其古老。”

彩华做了分析,她对那件铜釜印象很深刻。

“我记得贵州出土过一件类似的铜釜。”

李弘记忆很好,见过的文物,总是能将器型纹样记牢。

“确实,风格类似七十年代在贵州发掘的那批铜釜。”张铭点了点头,铜釜这种器物,很有些地方特色,因此容易被记住。

“厄,你们是说属于夜郎文化的那批器物?”

翊棠听明白了,那次考古发现很受注目,因为是在“夜郎”故地发掘,出土的文物很有地方特色。

“这怎么可能?”翊棠又补充了一句,他很吃惊。

夜郎文化与滇文化,虽然同属西南夷文化,可里边差别很大,属于不同族属所建的两个独立古国。单从地域上说也让人费解,贵州出土的东西,怎么会跑云南来呢?同样,属于夜郎文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滇文化里呢?

“可以有多种推测,现在还都是推测,等这些文物追回来,可能就有答案了。”

张铭说,他很期待这批文物,单从铜釜的铸造工艺看,这墓葬陪葬的东西,规格不低。

“也不知道警方追查得怎样?”彩华挂心,她也有些担心那叫钟靖的少年找到没有。

“彩华,文管所的人什么时候下来?”

张铭问,他听到了下课的钟声,这里离学校有些远,钟声本该不响亮,但因为地形的关系,又回声现象。

“应该快过来了,我已经跟所长联系过了。”

彩华回答,见墓坑里的瓷器碎片与一些小件文物都捡得差不多,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差不多该收工了,他们捡的这些瓷器也将交给当地文管所。

“彩姐,那这片林区怎么处置呢?”

翊棠爬出墓坑,将挽起的裤筒放下,他满手的淤泥,脸上也划了几道泥土,颇像个原始人。

“我报告了队长,看上头的意思了。”

彩华回道,肖岩觉得这里是墓葬区,普查小组也这么觉得,而且觉得至少有两个时期的墓葬叠积于此。

基于肖岩说的,下雨时地表常有东西露出,可他们过来找墓又没找着,可能古墓的保存状况都很糟了,并且受到了自然或认为的扰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还有几座古墓保存完整。再想到这里以前还有盗墓贼出没,更是心里没准了。

这次这群孩子也真是巧,竟无意发现了一座保存尚好的古墓,真希望这不是最后一座。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老是出现这种不同时代墓地都选在同一处,这本应该是很忌讳的东西。”

翊棠搓去手上的泥土,却并不知道他脸上也划了几条。

“很简单,风水。”

李弘动作敏捷地跃出墓坑,都不用人拉上一把,他鞋子都沾满了淤泥,上来后便在草丛里蹭了几下。

古人讲究风水,风水好的地方,自然有人使用,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是同一个地方出土不同时代的墓址,也是墓葬叠压情况常见的原因。

此时夕阳西沉,普查小队收工将装文物的箱子抬出林丛,一出林丛就见到了文管所派来的一位男子,那男子开了辆摩托,停在路口,正在与陈老师交谈。

张铭与彩华都认识这男子,以前打过交道。

男子下车与张铭将箱子小心绑在了车后座上,笑着与普查小组话别,离开前还捏了下陈老师的手,陈老师始终有些尴尬。

显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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