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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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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没时间跟陷入空间扭曲的翊棠和正在花痴的翰生闲扯,他一早挂念的是这些盗墓贼还在不在。
李弘前去开车,翰生跟在他身后,翊棠由于军刀被李弘没收,没了积极性,便没再跟上。
罗布泊的清晨,在晨曦照耀下,红色牧马人从雅丹群中奔驰而出,扬起一路沙土。
车在土垠古城遗址附近停下,找个好位置藏好,李弘出车厢,攀上高处,眺望土垠遗址,见遗址上盗墓贼仍旧在活动。
盗墓贼还没离开的意思,盗墓不是一天的干活,李弘没猜错,这群人还会继续呆下去,直到县公安局的人过来。
由于怕被发现,李弘决定返回龙城等民警过来。毕竟李弘等人再被盗墓贼发现一回,对方再蠢也知道被人盯上了,而且对盯梢的人绝不会手软。
民警同志说好正午前会赶来,便真的在十一点前赶来,两辆警车,屁股后面也不见军车,兵团武警不见踪影。
见等待“救援”的人一脸忧容,民警队长老吕只得讲明他们部署的情况。他们与武警分两个方向行进,接近土垠时再一起擒贼。
“进出土垠有三条路,盗墓贼开摩托,机动性能好,要是逃离的话,这三条路都有可能走。”
老武摊开地图,给老罗提意见,他这个向导不是白当的,对罗布泊可谓知根知地。
“一条就是龙城,龙城这方向,我们可以协助阻拦。”
李弘知道其中一条必然是龙城,因为他们由龙城进入土垠。
“那好,如果对方有枪,你们就不要胡来。”
吕队长可不想出现无辜平民伤亡事件,抓贼这种苦差事,自然交给执法人员去干。
简略的做了下分析布署,吕队长就带着他的组员前往土垠,他们真枪实弹,这些盗贼要敢胡来,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见警车开走,翰生像个儿童多动症患者,摩拳擦掌,往返踱步,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叫了句:
“李弘,我们也上吧。”
李弘看向翰生,再看向一旁正猛点头的翊棠,显然也有些心动。
“我们过去。”
一分钟后,李弘载翊棠,翰生开自己的车,营地留下老武与老谢,两人一脸黑线。日后身材高大的游客+长得斯文的考古工作者的钱都是不能挣的,太TMD的高危险了。
显然,如果李弘他们出事了,负责拦阻龙城逃窜盗贼的任务就落老武老谢肩上了。
武警队伍与民警队伍配合紧密,在李弘等人刚瞧见民警的车时,武警与民警已联合发动对土垠盗墓贼的围剿,远远就听到了枪声。
李弘三人没枪,自然没加入战场,但他们在出口候着,要真有盗墓贼逃出来,得过他们这关才行。
零稀的枪声过后,土垠里没来得及逃窜的盗墓贼都被制服了,但还是有一小群人骑摩托逃了。这帮家伙车技极佳,其中一辆摩托更是即兴表演了一番快速飞跃土丘的特技,但在飞跃过程中倒霉的乘客摔了下来,掉在了沙地里,随即就被赶上的武警捕获了。
“来了来了!”爬上高地观战的翰生兴奋的大叫。
他跃下土丘,钻进车里,就猛冲向路口,但说时迟那时快,往他们这边逃窜的两辆摩托开得飞快,根本拦不住,翰生与李弘见此便也飙车猛追。
有“死亡之海”称誉的地方,此时正进行摩托车与汽车的速度与技能竞赛,前面的摩托车走S型路线,努力往不平坦、有穿越物的雅丹群带,后头的两辆汽车穷追猛打,拒绝被耍着玩,两路包抄。
翰生这种常年架车四处冒险的人,车技自然很好,除此,李弘的车技也很好。李弘很有赛车手的风范,在险地开车又狠又猛。屡次迎面而来的土丘都被他晃过、跃过,车再颠簸,他都面不改色,目标只有一个,前头那两辆摩托车。
翊棠兴奋非常,在车里大呼大叫,十分的原始野人,看来经过一段时间坐李弘摩托车的训练,翊棠已不再惧怕飙车玩命了。
眼见就要追上了,前头疲以奔命的摩托车乘客竟回头放了冷枪,子弹擦过车身,李弘有些恼火,这车押金不少,出现弹孔还不知道要赔偿多少钱呢。
随即,李弘兄弟把他老爹牛脾气发扬光大,加速追击。你就放冷枪吧,反正打不中,老子今天不逮着你,就不姓李,姓猪。
开着留有好几处弹孔的车,李弘凶猛冲撞了前头的摩托,摩托车被撞飞,摔在一旁。车手和乘客倒是勇猛,翻开摩托车,爬起身就想跑,李弘与翊棠见这两人被撞倒,急忙开了车门冲过去。见这俩“亡命之徒”追上,手里有枪的大汉也不客气了,抬枪就要打,李弘眼疾手快,一抬脚就把对方枪给踢了,第二个动作就是拽住对方手臂,以拳头击腹部,如练沙包一般。对方被这么一连窜打击,失去了反抗力,被击倒在地,无法动弹。
李弘看了眼地上痛苦呻吟的盗贼,他散落在一旁的土制手枪拣了,就去追另一位盗贼。第二名盗贼跑得比飞毛腿导弹还快,翊棠紧跟在他身后追,也不知道翊棠是不是超水准发挥,竟扑倒了飞毛腿。这人不像李弘制服的那个大汉身材魁梧,跟翊棠一样都是螳螂身材,和翊棠扭打起来也是半斤八两。
李弘本想站一旁等翊棠制服这盗贼,但见盗贼抽出了匕首,李弘便不客气了,以手枪顶盗贼头。
世界安静了。
李弘与翊棠将两位盗贼押往汽车所在位置,听到身后车声,两人回头,看到了浩荡的警车与军车。民警也好武警也好,不用他们动手了,这两贼人已逮到。
翰生与民警在一起,他追的那位摩托车手大概绕着绕着,头给绕晕了,竟扑进民警的“怀抱”,自然也被逮着了。
公德圆满。
吕队长清点盗墓贼人数的时候,才发现李弘报案时见有十一人,但现在只抓了六人,少了五个人。
也奇怪,当时“围剿”时,在土垠遗址活动的都抓了,怎么还少了五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请教”盗墓贼头头,叫老罗的男子。
“他们去了小河沟。”
老罗哪还有第一次出现时的蛮横,他被武警捕抓时,下巴给撞伤了,流着血,模样颓然。
小河沟也是处重要的古代墓葬群,这帮盗贼专挑好地方下手。
老吕与手下做了商议,再前往小河沟,物资不足,何况队伍里还有六位悍贼,必须先回去一趟,再进罗布泊。
任务完成的武警乘军车离开,民警则在盗墓现场察看,李弘与翊棠是考古工作者,也参与其中。
由于土垠被盗墓贼光顾了无数次,原先吕队长与李弘都认为这群盗贼不会有多大收获,但到了盗掘现场,才知道他们都想错了。
那个狼籍的场景,让李弘与翊棠一辈子都难以遗忘。
一些散落的彩棺板被拿去生火做饭,翊棠从炉灰中将没烧尽的彩棺板拣出,眼圈泛红了。
在古代的盗墓贼曾以墓中的木简烧火照明,而今日的盗贼竟也以彩棺板生活,太TMD有前途了。这些东西在盗墓贼看来是不值钱,但它们的考古价值有多大,则再也无法得知。
原本见彩棺板被当柴烧了,翊棠还不至于暴走,但当他跟随吕队长走至被刨开的墓坑,见到坑外被肢解的干尸,翊棠就像头愤怒的哥斯拉猛回扑拷在一旁的盗墓贼头头,一把揪住对方,拳头挥起就要打,嘴里还吼着:“偿命来!”
吕队长与手下硬是将翊棠剥离盗墓贼,不让翊棠殴打,毕竟这是犯法的。
“**。”
翊棠怒骂后擦去眼角的泪水,他心疼这些文物,这些被彻底毁灭掉的东西。
“你冷静下。”
李弘拍向翊棠的肩膀,他也很愤怒,但不至于失去理智。
“唉,这些东西可怎么办。”
吕队长咬烟发愁,他想不出好的处理办法。载回去呢?这罗布泊有多少干尸支零破碎的残体,放哪?怎么保护?放这里呢,这毕竟是文物。
李弘知道吕队长在烦恼什么,便不作声过去察看那具被支解的归干尸。
“这具干尸保存状态很好,为什么把它支解了。”
李弘摸向干尸保存完好的头发,手微微颤抖了,他的愤怒并不比翊棠少,只是现在就是打死这些盗墓贼都无济于事。
“以前他们也盗干尸,现在偷运出境比以前查得严了,就都支解肢体,将织品与其它陪葬品洗劫一空。这种手法,你学来我学去,都这么干了。”
吕队长边说边吸烟,一脸愁苦。
“不奇怪,对待埃及印加木乃伊,盗墓贼也这么搞,要想明白他们的行为模式为什么这么类似,这还真是门学问。”
李弘自嘲。
盗墓业很古老,盗墓贼的手法也很近似,无论他是中国盗墓贼还是外国盗墓贼,无论他生活在地球这边还是地球那边。
“外国盗墓贼也支解木乃伊吗?”
吕队长自然也知道干尸不是只有新疆有,西藏也有,埃及,南美洲也有。
“是的,都是为了陪葬品。”
李弘从口袋里摸了支烟点上,他没有告诉吕队长,早期干挖掘工作的那群西方强盗,对著名的埃及十八王朝图坦卡蒙法老的木乃伊干了什么样的龌龊事。
卡特和卡尔纳冯伯爵等人,为了快速得到木乃伊身上的陪葬品,也将图坦卡蒙支解了,切成了好几断。所以,不要以为这具干尸摆出来很完整,其实它身体是可以组装的,而且身体的一些部分还不见了。
如果法老的诅咒真的存在,如果:盗墓贼将会被拧断脖子(埃及常见的墓葬咒语)和“开棺者死”真的灵验,那也算是给予千古死者的另类公道了。
正午,察看了犯罪现场、没收了犯罪工具、押了犯罪嫌疑人、搜走了盗墓者的“战利品”,吕队长带上他的手下开车走了。走前,翊棠手指那具被支解的干尸问他:那这些怎么办呢?
“能卖钱的都扒走了,下批盗墓贼也不会要。罗布泊,便是干尸的最佳保护场所。”
吕队长说完这话,就开车带队走了。
罗布泊,便是干尸的最佳保护场所。
这句话没错,在中国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适合做为干尸的存放场所,而且这里的干尸数量惊人,散落的头颅、手脚还将在日后的行程里屡次见到。它们无不是在诉说昔日曾遭遇了盗墓贼洗劫,这样的袒露,是种无声的控诉。
“我们将它埋回去吧,这似乎是具汉代士兵的干尸,汉人最讲究入土为安了。”
翊棠说时,人已拿了铲子在挖土。
头顶上太阳火辣辣,翊棠与李弘将这具被支解的干尸放入沙坑里,再一铲一铲的用沙土将其掩埋,并用胡杨木做了个只有他们懂的记号。
干完这事,翊棠在沙地里拣到了一枚汉代五铢钱,他将这枚铜钱放进了口袋,他会记得这里,记得土垠。
土垠,汉王朝于西域的粮食仓与物资补给站,汉王朝于此屯兵,掌控西域。这里,曾是西域最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茫茫一片的水域,气候温润,繁荣热闹。
那时,罗布泊湖水荡漾;那时,湖里有肥大味美的鱼;那时,有迎风摇荡的芦苇;那时,有成群的动物。
此时,地表的高温让人无法承受,热风扬起,携带风沙。老早归心似箭的翰生喊了李弘,拽了翊棠,嚷嚷:还不回去,要喂沙子了。
他们该回龙城了,似乎要起风尘暴。
第九章 沙尘暴
第九章 沙尘暴
开车在前头夺命狂奔,后头是沙尘暴追击,刺激、紧张。早先追赶盗墓贼的人,现在反被追逐,真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得感谢翰生提早提醒,三人才得以赶回龙城营地,而不是被沙尘暴困住迷路,或被沙土给活埋了。
回到营地,将车停好,见老武、老谢老早钻帐篷里,李弘三人也急忙躲进各自所属的帐篷。由于外头风沙大作,进了帐篷,便龟缩在里边,再不敢出来。
沙尘暴的到来,绝对是场噩梦。适才还艳阳高照,瞬间便天昏地暗,风沙狂刮,尤其是那仿佛倦着无数怒意咆哮、号叫的风声,更是令人胆颤。
白日酷热难耐,夜晚又寒冷非常,现在沙尘暴也来光顾了,罗布泊可谓将东道主的“职责”尽全了,非常的热情,好客。
帐篷里,点了灯照明,翰生翻出干粮啃,他胃口很好,似乎对外头刮的沙尘暴一点也不担心。翊棠不同,他开了瓶八宝粥,边吃边忧心重重的留意摇晃的帐篷,还念叨:这帐篷似乎要撑不住了。
“我做了不少加固措施,很结实,吹不走。”
翰生见翊棠东张西望,显得不安,就做了保证。
但翰生兄弟的保证是要打五折的,有时候一折都不到。就在翊棠安心吃他的八宝粥时,“呼”一声,头顶上的帐篷没了。
“妈呀!”
翊棠手里的八宝粥落地,人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几乎被掀倒在地,再翻扬上天。他的身材实在太符合现代女性对骨感美的追求了,在狂风之中,尤显“轻盈”。
四周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有台穿透力再强的照明灯也看不见。这狂风里夹杂着沙土,夹杂着愤怒,狠狠往逮着的人身上猛砸,袒露的手与脸都被砸伤,眼睛在这种时候根本睁不开。
翰生在慌乱中拽住了翊棠,他的体重在此时显示了优点。大概是为了表示自己扎帐篷的手艺不够精良的歉意,翰生在慌乱之中并没有抛弃不幸轻如鸿毛的翊棠,硬拽着翊棠摸索至李弘帐篷处,大喊李弘名字。
外头传来骚动,虽然风声几乎压倒了其它声响,李弘还是觉察了,他拉开帐篷,将翰生与翊棠拉了进来。
进了李弘帐篷,翊棠惊魂未定,可怜巴巴的缩角落里,抱床毯子直颤抖。他刚才,差点就成就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同学的魔幻现实主义——被一阵风扬到天上去。
“给,葡萄干。”
李弘塞给了翊棠一袋葡萄干,翊棠先是愣了下,而后伸手接过。
吃东西有利于缓解人的紧张情绪,翊棠啖完大半袋葡萄干,猛喝了一瓶矿泉水,逐渐复活。复活后的翊棠,还去开了一瓶八宝粥。刚被风老大抢走那瓶,翊棠才吃了两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停。”
翊棠将八宝粥吃得底朝天,听着帐篷外嘶叫的风声,忧愁依旧。
“小李帐篷里食物和水都充足,就是刮到明日下午,我们也有吃的。”
翰生乐观态度依旧,他住新疆多年,沙尘暴实在见过不少,虽然规模和罗布泊的实在不能比。
听到翰生的话,李弘眉头拧结。他因为猫抓耗子多管闲事耽误了一天进程,现在则又因为沙尘暴,又被耽搁了半天行程。天知道,这沙尘暴什么时候停。
李弘显然忘了,翰生兄弟有个特殊才能——乌鸦嘴。
自家的帐篷被风卷了,睡袋什么的也没带出来,黄昏趁风小点,翊棠与翰生跑去寻找被刮走的帐篷,看能不能出个奇迹啥的,就挂在附近随便什么地方。这样的幸运显然是没有的,翊棠与翰生只得乖乖去挖各自被沙土掩埋的睡袋,晚上到李弘那里凑合一夜了。
沙尘暴势头弱后,老谢与老武也出了帐篷,他们去车里搬了些水与食物发放。老武经验丰富,称天色不对劲,这沙尘暴还会卷土重来。
李弘吸收翰生的失败示范,在众人忙碌时,他也忙着加固帐篷。
无奈天公不做美,虽然大伙已经很匆促的忙手里的活,但很快风沙又猛烈起来,众人逃窜入帐篷。此时,刚挖到睡袋的翊棠见情况不对,从沙土里猛拽出自己的睡袋就往李弘帐篷方向跑,边跑还边用睡袋抵挡砸得他吃疼的沙砾。他就这样向前走三步,被风刮退两步,而且随时有被狂风掀倒的倾向,好在翰生也还在外头,又拽了他一把,要不翊棠可能就跟往事一样随风飘远了。
两次差点被风刮走,翊棠身心受创,回李弘帐篷后,他爬睡袋里睡大觉,打定主意风暴不消停,他就绝不再走出帐篷一步。
沙尘暴很够意思,刮了一夜,大风呼呼叫了一夜,沙砾撞着帐篷,啪啪直响。翊棠一夜睡不舒适,痛苦的躺睡袋里挺尸;李弘则干脆不睡觉,爬起来点灯看书,一幅雷轰不动的模样——雷轰不动的还有睡得舒坦,鼾声不止的翰生。
天亮了,除了翰生精神饱满外,其余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黑眼圈,这场沙尘暴真是极具摧残力。
到早上,沙尘暴似乎有减弱趋势,但能见度还是很低。众人都期待它彻底停止好上路,可惜减弱与停止是两个词,它还将继续刮到正午,才会真正消停。
连续吃了两餐冷食,到早上见又要吃八宝粥,啃干粮,都有些无奈。翊棠看着手里硬棒棒的馕,竟打算用汽油炉在帐篷里煮咖啡,反正煮点随便什么热的东西,他不要再吃冷食。
“臭小子,在帐篷里烧汽油炉,要烧到东西,晚上你睡哪里?”
翰生本份的挖八宝粥,看到翊棠一本正经搬出汽油炉,都觉得好笑。
“车上。”翊棠很有冒险精神,现在对他而言,吃的更重要。
“汽油炉使用不当,容易爆炸,你确定要用?”
李弘一口馕一口矿泉水,说话时头都不抬。
翊棠抬头目测帐篷宽度,快速进行爆炸波及范围是否小于帐篷内部空间范围的演算,结论自然是:怎么可能。
也就在翊棠死心吃馕时,老谢跑来李弘帐篷,唤李弘三人过去吃泡面。老谢携带了固体酒精应急,还真派上用场。
两人的标准帐篷,挤了五个人,只好挨在一起吃泡面。用固体酒精这玩意,也能煮出一锅泡面,还加了不少料,老谢也算强人了。
吃了顿热食,五人凑在一起天南地北闲聊,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时间流逝,几乎都把外头的沙尘暴给忘了,还是李弘笑着说了句:可以把灯熄灭了。众人这才意识到沙尘暴已经停止,天也明亮了。奶奶的,终于可以上路了。
众人钻出帐篷,看到的是一片的狼籍,肆虐了两天的沙尘暴终于消失无影踪,但它可怕的破坏力让人心有余悸。放在外头的东西全被沙给埋了,就连三辆汽车似乎被移动了位置,原先外头熟悉的景色没了,被茫茫一片沙土所掩盖。如果他们营地不是扎在土丘林立的雅丹群里,恐怕就不只被掀走一顶帐篷了。
收拾帐篷,挖出被沙土掩埋的物品,查看汽车是否遭遇损毁,GPS还能不能用?处理好这些事,三辆汽车启动上路,目标是罗布泊最名声显赫的古城——楼兰。
路途上,李弘联系吕队长,问他们那边情况怎样?吕队长说他们与沙尘暴可算擦身而过,万幸万幸,因此没受过它怎样的摧残,此时车队也已经出了罗布泊。
第十章 楼兰
第十章 楼兰
从龙城遗址往西面行进,李弘车队抵达了赫赫有名的楼兰古城。在这里迎接他们的不是一群棕色头发、身材曼妙的楼兰姑娘,而是夕阳余辉下一望无垠的古城遗址和一座不起眼的文物管理站。
老武带李弘进文保站交了文物管理站按交了一笔文物保护费,按习惯看护员查看了前来的所有游客证件,以确认他们的国籍。
“放心,都是中国人。”老武跟年轻的看护员保证。
中国人与外国人进入楼兰遗址要交的文物保护费不同,外国人要贵上好几倍。而且非中国人交钱进去遗址,还得特别留意他们,尤其是日本人最嗜好在古城里胡乱挖。
“外国人也放进来吗?”
李弘打量简陋不堪的管理站,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点上。
“也可以的,不过价格不一样。”老武回答李弘。
看护员忙着清点收入,他没留意李弘的询问。
“那这地方,有钱就能进来吗?”
翊棠瞪着点钱、做记录的看护员,神色有些难看。
“是为了保护文物。”
看护员这回听到翊棠的话了,很淡漠的回了一句。
这句话或许听起来很古怪,但确实是如此,这里的文物保护资金是如此缺乏,以至如果没这笔收入,甚至没钱请人看护。而自从楼兰古城请了看护员,举报了多次盗墓贼行踪,因此确实对文物保护起了很大作用。
翊棠对罗布泊环境的印象,归结为两字:艰苦。而当翊棠从老武那里知道,这看护员的工资甚至比他还白菜时,翊棠非常惊讶。这导致离开楼兰古城时,翊棠没经李弘过;便从车上扛了一箱矿泉水给看护员。
李弘其实不会有任何反对,因为他终结这趟旅程后一月,他发挥了他曾祖父优秀的一面——慷慨,他捐赠了一笔钱以改善罗布泊古迹看护员的待遇,这是后话了。
“往上,过来一起喝点酒。”
离开管理站时,老武招呼看护员。一直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木讷的看护员,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说:
“这里里还有其它游客。”
出了管理站,天已经彻底黑了,远处隐隐有火光,应该是其他游客扎营之所。
老武说有时候楼兰古城三四个月都没来一批游客,因此每次他带人过来,看护员都很高兴,他很久都没人说句话了。
光顾楼兰古城的,游客有,盗贼有,有时候也分不清是游客还是盗贼,孤独与危险相伴,因为这里是罗布泊。
老谢做了晚饭,老武去唤看护员,说是这么大个地方,他们会帮忙看着,过来喝杯酒没事的。
看护员话并不多,问什么答什么,偶尔会露出笑容,显然他很高兴有人陪他说话。
“你说的别的游客是不是扎营在哪里?”
翊棠喝了点酒,话多了起来,虽然他本来就话多。
“四辆车,两个美国人一个中国人,一个美籍华人,是个女的。那三个男人看起来像她租佣的,队伍里的那位中国人,我以前见过他,是位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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