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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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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翊棠心里,古玩市场等于卖赝品的地方。也不怪翊棠这么想,古玩市场总是充斥各类造假、作旧的东西,要从中挑拣一件真品,估计得百里挑一。
“你确信这里能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翊棠很失望,压低声音问雯华。他们游荡过好几家店铺了,要查找赃物简直是大海捞针。
“不确信。”
雯华发现地上摆了一件青铜盘,蹲下身去察看,也就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理会了。这盘铸法有问题,而且为了做得像真的,还刻了几个铭文,可最容易出破绽的就是造假铭文了。这样的东西,可以忽悠外行,但绝对忽悠不了时常能接触到文物的文物工作者。
“我去问下老板娘,看这里哪家店卖织品。”
翊棠离开商品柜,朝坐在柜。台的古玩老板娘走去。老板娘估计是看翊棠与雯华不像那种能抛手几万几十万的客户,并不大搭理他们,也没起身招呼。
“老板娘,这附近有哪家店卖织品吗?”
翊棠用普通话问。他和雯华都特。意说普通话,伪装成外地人。在这里开古玩店做生意的人都精得很,老家突然冒出两位搞收藏的陌生后生,游荡于各家铺位,不起疑才怪。
“织品?好几家都有,去对街。”
老板娘自顾修指甲,头也没抬。。虽然态度不好,但好歹是回答了。
得到答案,翊棠唤雯华离开,回头见雯华还在商品。架上打量,她似乎有发现。
“老板娘,这件玉器可以取出来给我看下吗?”
雯华指着玻璃柜下的一件器物,这是一件像鸡骨。一样苍白且不温润的器物,呈半圆形,头上还有个钮。
老板娘走过来开了玻璃柜,将雯华要看的器物。取出。
“小姑娘好眼力,这可是千年的古玉。”
老板娘原本没。表情的脸上绽出了笑容,估计她是觉得遇到行家了,大笔生意来了。
雯华没答腔,只是示意翊棠过来看,这东西让她很困惑。
翊棠细细察看这件器物,觉得不像是造假的古玉,可能是真品,问题是要真是真品的话,那得唤警察同志过来了。
“跟这件古玉一起收来的还有其它的物品吗?有的话,我们也好跟老板联系。”
翊棠这招用得不错,他和雯华都不像有钱人,而且年纪也太轻了,说他们要大量收藏古玩,也很难信服人。
“你们先坐一下,我问下我老公。”
老板娘招呼翊棠与雯华在茶几旁坐下,急忙去打了电话。老板娘以为翊棠与雯华听不懂绍兴话,没了顾忌,自顾用绍兴话跟她丈夫交谈,从这老板娘与老板的对话中,可以猜测货源来自一位当地的文物贩子,这家店收了两件文物,只在店里摆了一件。
“还有一件,没放店里,要不跟你们老板约个时间,看什么时候过来看,让我老公带店里来。”
老板娘给翊棠与雯华泡茶,脸上堆着笑容。
“可以啊,能说下是什么样的物件吗?”
雯华问。
“是件战国时代的玉佩,比那玉镇还珍贵上几倍,整个古玩街,也就只有我家有这样的东西了,其他家都淘不到的。”
老板娘这话应该不是自夸,她这家店是两个店铺打通的,每月租金不便宜,生意自然也做得不错。
“你们两人年纪轻轻就是个行家,我也不会骗你们,这样的玉佩,也只有博物馆里才有了,民间很少能露出一件,能碰上也是机缘。”
老板娘给翊棠与雯华的茶杯添水。
“那真是太好了,老板娘,拿张名片,我们下午会再一起过来,过来前会先打个电话。”
雯华起身,决定离开。
老板娘很热情的递了张名片给雯华,并送雯华和翊棠出店铺。
出了店铺,走远了,翊棠才和雯华用本地话交谈,翊棠认为要先报案,雯华则认为这是意外发现,他们还得搜查前日明墓被盗的织物,等回去过再跟所长商议,现在也还不能断定那玉镇百分之百是出自被盗古墓。
随后,翊棠与雯华找到了几家售卖古代织品的店铺,发现绝大多是清代民国的织品,明代的鲜见,拐弯套店主还有什么没摆出来的,还真有,拿出来一看是清代官服。这官服也类似于从古墓里扒出来的,布料上有些熟悉的斑印,不过也无法确定是近年刨坟得到的,还是早年刨的。古玩传世品能有多少,真品那些大多还不是出自地下,其获得途径自然也不明不白。
回到所里,雯华问所长要不要扮下大款,和他们去套一批被盗文物的消息。所长扫过额前三根半头发说:扮农民我绝对没问题,款爷就很有难度了,雯华同志。
所长听了雯华与翊棠对发现玉镇的讲述后,问道:
“你们确定不是赝品?仿印山越王墓出土的玉镇,古玩市场上老早有人在卖了。”
“百分百确定,市面上的仿造品不清楚细节部分,而且那件玉镇纹饰绝对是手工刻出。”
雯华对印山出土的文物很熟悉,她也经手了不少文物,她不会看走眼。
“那就是被盗文物无疑了,也真是巧,我们被盗明墓没消息,倒发现了其他赃物。”
所长也不想让警队太繁忙,但汉代先秦的古墓被盗,可比明墓被盗严重多了,何况要大贵族墓里才有玉镇,一般都还是铜制、瓷制的。
玉镇,也就是古人压席子四角的一种物件,以前常被误认为是乐器铃,印山越王墓里曾出土过不少件。
下午,警队队长与管理所里的人商议后,抽了一会烟,逐一打量了自己的一帮兄弟,他很确定他们队里就是找出个体形像大款的,也会露馅,因为没有文物知识,对古玩那绝对是一窍不通。
“我觉得他倒挺合适的。”
队长的手指向江涛。
江涛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身材也不排骨,只要收拾一下,往人堆里一站,还真有点大老爷们的气派的。
决定用江涛,便让江涛更换衣物,做了些打扮。
雯华拿名片跟古玩店的老板娘联系,称他们人就过去,老板娘说立即让她丈夫去取那件玉佩。
等雯华和江涛过去,古玩店老板已经将玉佩从家里带来店里,摆放在桌上,正等买家过来。
江涛仔细端详过玉佩,便知道他没白演一回,他可以拿自己的脑袋打赌,这东西要不是从墓里刨的。这是件极为精美的汉代玉佩,属于组玉佩的一部分。
“这东西是成组的,老板该不是还藏了几件,不舍得给人看吧?”
江涛翘着二郎脚,悠然抽着烟。
“好宝贝我从来只拿给识行的行家看,像江老板这样的行家,我还真不敢藏着。”
古玩店老板将烟蒂敲落在烟灰缸里,嘴角挂着笑。
“不瞒江老板,对方手里也没全,所以我就只收了这件,不过江老板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他联系,这人手里还有好不少好东西。”
古玩老板看向江涛,眉开眼笑。在他看来这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或许真是个大手笔的收藏人也说不定。这年头,民间有钱了,抛手就是上百万的年轻收藏人,这位古玩老板以前也遇到过。
“你帮我问下,看都有些什么。”
江涛呷了口茶,动作自若。
要说这江涛,也还真有些鬼才,扮得挺像的,也不会虚心,一举一动都很自然。
有了江涛这一句话,古玩老板立即就用随身的手机拨了个号码,他讲电话讲得投入,江涛乘机对坐他身边的雯华使眼色,雯华起身问老板娘这里有洗手间吗,老板娘说就在附近,要带雯华过去,雯华客气的说不用了,她来时好像有看到。
雯华出了外头,急忙打警队队长电话,让他们进店,警队和翊棠都在外头候着呢。
很快警队进店里,将目瞪口呆的古玩老板按住,江涛提示要搜走手机,刚这人跟文物贩子或是盗墓贼本人通过电话,号码肯定存在通话记录里。
警队收缴玉佩、玉镇,带走古玩老板,江涛、雯华和翊棠随之也离开了。
出了外头,江涛将领带给扯下,他不习惯系领带,勒得他难受。
“我有预感,近期有座大墓被盗了。”
江涛说。
“我也有预感,可能被盗光了。”
翊棠说。
“那件玉佩,竟比我们这博物馆收藏的那件龙形玉佩还精美。”
雯华赞叹。
“真希望还剩点东西。”
雯华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雯华的话,江涛与翊棠都没再说什么,这也是他们的愿望,这样的愿望不大实际,但至少可以寄希望于将赃物追回。
三人走过热闹的古玩商场,与身边的游客、摊位擦身而过,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好在大多是伪造、仿制品,要都是真品,那可就麻烦大了,那得从地里刨多少文物出来啊。
第三章 大墓
第三章 大墓
当警方与文物管理所的人一同抵达被盗古墓所在的地点,盗墓贼头子海哥被扣着手铐,带出警车,负责指出盗掘的地点。
一路开进县南部的山区,见群山绵延,树林茂密,大伙心里便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墓被盗已达半月,都没有民众报案。
“在那里,这墓够显眼了,我还真不是第一批。”
海哥举起被拷的双手,指向前方一座不起眼的山丘,这是群山之间的一座孤山,孤零零的矗立,显得突兀。
“墓往哪刨的?你们挖的盗洞呢?”
警队队长拽着海哥往前走,其余几位警员在两侧警惕跟随,这个外号叫海哥的盗墓贼头子十分强壮,得防他逃跑了。
“墓往哪刨,您都不知道?”
海哥扭着身子,露出狞笑。这盗贼头子很狂,因为他家里只搜出些不甚值钱的陶器,而且手下那帮人也都跑了,现在确实是他不交代,还真奈何不了他。
“老实点。”
队长呵斥,不由说押着海哥继续往前。
警队与罪犯走在前头,文物。管理所的人走在后头,林所长自盗墓贼头子指出被盗墓的所在,他便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隐隐看出了一些踪迹。
“都不知道这些盗贼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
雯华仰头眺望四周环绕的群山。感喟。让她到这里来,不跟她说这里有古墓,她也大多想不到的,毕竟这样的地方在绍兴南部山区,实在是极为平常的。
“这海哥是这附近村子的,可能。村里早有传言,村民世代相传的墓葬故事不可小瞧,往往都有依据。”
翊棠参与过文物普查,最清楚一些年代久远的村。子,总会有些传言,而这些传言也大多能得到证实。
基于这盗墓贼头子到了现场还卖关子,队长不买。他的帐,直接将他塞给警员看护,他前去问林所长。
远远看,这山丘又小又矮,真正走近一看,才知道。并非如此,而且山上长满树木,看不出盗洞的痕迹。
“应该在山顶。”
林所长察看过土丘的土质,说得很肯定。
这座土丘,便是。封土堆成,土壤断面有人工夯土的痕迹。而盗贼一向喜欢把盗洞打在墓中央,因为那一般都是陪葬品最为丰富的方位,墓主的棺椁所在处。
“是夯土。”
翊棠从土丘上掰了块土块,也辨认出来了。
林所长带着队长登上山顶,翊棠与雯华匆忙赶上,他们俩今天都特别的激动,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绝对是一座不一般的古墓。
一行人上了山顶,林所长经过一条长满杂草,被认为踩出的路,他第一个留意到了地上散落了一些颜色呈白色土块。
“就在附近了,找下。”
林所长蹲下身,拣起其中一块,捏于手心中。此时他心里有愤怒,虽然他本不该再因盗墓贼对古墓的破坏感到如此愤怒,因为他见过太多太多了,绍兴有镇子都成了盗墓贼的乐窝,凡是闲杂人等都拿盗墓当职业干。
“所长,是白膏泥,这墓可能原先保存状态不错。”
雯华也拣了一块白膏泥,她起身时,眼圈微微泛红了。
“都毁了。”
林所长叹息。愤怒过后,只能是无奈。
“所长,找到了!”
翊棠从不远处的草丛钻出,激动地叫道。
雯华与还在搜找的队长赶紧赶往翊棠那边,当他们拨开杂草,看到袒露的盗洞时,都咽了口唾液。
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盗洞,里边黑漆一片,打着手电也照不见里边有什么东西。盗洞外散落了一些面粉袋,矿泉水瓶,这些显然都是盗墓贼留下的。
队长脱了外套,将手电栓裤腰带上,他准备爬进去。见到警队队长的动作,翊棠也蠢蠢欲试,何况他也是有责任在身,所长年纪大,没年轻的手脚灵活,而雯华是女的,体力不行。
“腰上捆上绳子再下去,不是有带绳子过来吗?”
'fsktxt'林所长劝住贸然想进盗洞的队长与翊棠,这盗洞肯定很深,而且甚至有塌崩的可能。
'书'随后警员回车上取来了绳子,系扣在翊棠腰上,另一头绑在树上。由于只带了一条登山绳,翊棠便想先下去看看,他毕竟比警队队长更了解文物。
'fsktxt'翊棠进入盗洞,缓缓往下攀,雯华守在盗洞旁,不时唤翊棠小心点。
“没事,比这更危险的地方,我也去过。”
翊棠自信满满。
就是这墓里像“爨王墓”那样有一群蛇等候他他都不怕,从“爨王墓”到“套头葬”、“君王沉睡之地”,他见过多少奇异古怪的事情,早就免疫了。
翊棠努力往深处爬,里边的空气潮湿且带着腐臭,极为难闻。翊棠只悔恨没备个口罩,熏得他实在难受。盗洞外的人不时的拉拉翊棠的绳子,询问翊棠状况,翊棠开始还应几声,后来叫道:如果我要出来,我就拽绳子,你们把再把我拉出来就行了。
翊棠一身汗水,爬至盗洞深处,脚踩到了一样不同于泥土的东西,他停歇下来,打手电察看四周,不看还好,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啊!
翊棠没喊出声,因为他觉得这“怪物”竟有些眼熟,尖尖的头,粗糙的纹理,一层又一层,都不知道有多少层。
翊棠将手电打往上头打,虽然光线有限,但他也明白了,自己不知不觉已进了墓室,头上的空间十分开阔,这是一座岩坑竖穴的墓葬,规模宏大。
翊棠深吸了口气,全身趴在了“怪物”身上,这“怪物”身上有个大洞,这被凿开的洞,显然是盗墓贼干的,如果翊棠没猜错,他所处位置正是椁室。翊棠往洞里探头,手电的光芒在这深邃而不知边际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的微弱,但翊棠还是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被打开的一具巨大的棺盖,斜放着。
翊棠早先就猜测这墓肯定被盗严重,但他还心存侥幸,希望盗贼没挖进椁室,他在奢望是群不上道的盗墓贼干的。
现实很残酷,如果连椁室的棺木盖都被掀了,还剩下什么呢。翊棠猛扯绳子,示意上头的人拽他出去。
进来不容易,花了好些时间,出去有人帮忙拽,倒是很快。出了盗洞,见到外头的阳光和一张张期盼的脸,翊棠喘了口气,将腰间的绳子解了。
“盗洞打在椁室,打穿了,里边很暗看不大清楚,但是棺盖被揭了。”
翊棠缓缓说道。
“还有就是,希望我没看错眼,我看到了树皮,层层叠积,将椁室隔开。”
翊棠说这句话时,表情很沉重,他看到的“怪物”就是这玩意,可又不只是这玩意而已,这意味着。。。。。。
“这是什么意思呢?”
队长困惑的抓头,他没听懂,只是发现文物管理所的人脸色全变了。
“印山。。。越王。。。墓。”
雯华声音颤抖。
第四章 遗失的剑
第四章 遗失的剑
古代墓葬,对防潮湿一直很重视,主要方法是在墓室中大量的添充木炭,而印山越王墓不仅在使用了木炭防湿,还在椁室外侧包裹一百多层的树皮,防止水渗进椁室。
像这样使用树皮防水的古墓,只在印山越王墓发现。正是因此,雯华、翊棠和所长才特别的惊讶。
虽然说只是树皮包裹而已,也不是什么珍贵材质,但这样规模的古墓,树皮的使用量极为惊人,也非常的花费人工,在古代那样科技不发达的时空,需要大量的人力,而能动用大量人力为自己修墓的人,也绝非普通人。
况且,还有很重要一点,这座古墓有这样的规模,有印山越王墓才发现的树皮防水渗的设施,那么,这很可能也是一座越王墓。
见了被盗古墓,警方知道事情极为严重,抓紧了对这批被盗文物的追寻,这被盗走的不是一般的文物。
海哥之所以很快落网,是因。为帮他销赃的古玩店主被逮着,海哥本人口风很紧,尤其是对其余赃物的去向。警方怀疑这人懂法,并且恐怕还参与了文物走私。走私文物,严重者可判决处无期甚至死刑,而盗卖国家一级文物,也很有机会在监狱里蹲一辈子的。
不过海哥的运气不大好,不是他。不交代,警方就拿他没奈何,他的几位同伙很快都抓到了。
据一位手下交代,他们刨的这。墓,早先就被人得手了,他们进去时也没拣着多少好东西,也就是三件半圆型的像玉的东西(玉镇),在一个前批人挖的盗洞里拣着了一件碎玉牌(玉佩),还有就一把剑。他们真的没捞着多少东西,早知道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就不干这事了。
“什么样的剑?”
翊棠参与审讯,听到盗贼谈及有把剑,若有所思。林。所长见过此墓出土的玉镇和玉佩,但还没见过剑,这把剑哪去了,是什么样的。
“海哥不大给我们看,他拿去了杭州,回来每人分了。两万元。我具体说不出它长什么样,就是剑身上有菱形花纹,也不生绣,拔出来还会闪光,海哥说是千年宝剑,我们发财了。”
参与的盗贼很老实的交代,边说还边哽咽,他看。来已经意识到严重性了。这伙盗贼共五人,海哥为老大,其余人各分两万,也有八万,而这剑显然卖了不只这个价钱。
“这剑是海哥在。棺外头的土堆里扒出来的,可能是埋那里了,才没被前头的人拿走。”
盗贼全盘托出,应该也没有什么保留。
警队队长问被提审盗贼知道这剑卖了多少钱,对方称不知道,但他们几个帮手私下猜可能有三十多万,并因此对海哥有些不满。
出了提审室,警队队长问翊棠如果一件文物,销赃时第轮买家就出三十多万,那么这件文物得值多少钱。翊棠回答:我没有见过这件文物不好说,如果真像这人说的,那么恐怕在百万以上。虽然,文物不是以售价去定其珍贵的,可这把剑一定要追回。所长已经通知了省考古研究所的人,赵队长,被盗的古墓,很可能是越王墓。
说完这些话,翊棠便唤在厅里的雯华一起离开。雯华在厅里与警队的其余队员交谈,了解进程。
赵队长目送雯华与翊棠离开,见两人消失于眼前,他才摸了根烟点上。
越王墓,他还是听说过的,因为绍兴就有一座,他还曾带妻子儿子去参观过呢。这案子有多重要,赵队长不会不清楚。
翊棠与雯华搭乘汽车,他们还得回所里,将新进展跟所长汇报。回去路上,雯华靠着翊棠肩膀,似乎睡着了。翊棠僵着脖子,不敢动弹,怕将雯华给惊醒了。车靠站,雯华才醒来,摸着额头说:我怎么睡着了。
两人一起下车,朝对街的文管所走去。
“你昨晚当夜游神了?”
翊棠问。
“差不多,你都不知道,我堂姐的外甥女有多捣蛋,昨夜和我一张床,吵闹了一夜。”
雯华直摇头。
“都说了嘛,你不适合带孩子。”
翊棠取笑。
雯华有个堂姐跟雯华家住得很近,她堂姐比较忙,有时候孩子会塞给雯华带。
“我正在检讨,看来应该给她念一个格林童话才是。”
“你给你外甥女念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廉颇和蔺相如的故事。”
“哈哈。。。。。。”
翊棠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没记错的话,雯华那外甥女也才五岁。
雯华被翊棠取笑也不恼,她也确实不会带孩子,她又没当妈,怎么知道怎么带孩子嘛。
回到文管所,翊棠将情况跟所长做了汇报,所长听了后,只说了一句话:
“带上家伙,我们再去那墓察看下。”
很显然所长想去看看那墓的盗洞分布情况,如果在先前也被盗过(这种可能性极高,绝大多墓都不会只有一个盗洞。),还要搞清大致是什么时期被盗。所长要跟省研究所的人上报此墓的相关消息,省研究所的郑所长有意排考古队下来。
古墓的文物价值与研究价值,很多时候不只在于陪葬品,墓本身的规格就很值得研究。拣盗墓贼吃剩的东西,考古队还真没少干,即使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陪葬品,他们工作的意义仍在。
如果这真是越王墓的话,那么即使它空荡无任何一件陪葬品剩下,它都是一次考古重大发现。
此时,在另一个城市深圳,一辆奥迪开进新建小区停车场,车门打开,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提了口箱子登电梯上楼,看他模样在三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男子一手提箱子,一手握手机,正在通话。他手中的箱子很大,却似乎里边没多少东西,提得很轻松。
“你最好搞清楚了,明日过来,(东西)还在不在我手我可不保证,还有,上次那瓶,我可看到定锤了(拍卖),行啊你。不多说了,再谈,过来你就知道了。”
男子挂了电话,进了电梯,电梯很快抵达男子所住楼层。男子出电梯,按自家门铃,门开了,一位穿睡衣,像是刚从床上爬下的年轻女子迎出来,抱住男子,娇声道:
“怎么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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