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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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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错。”张铭也点了点头,彩姐也觉得是如此。翊棠是新来成员,对当地的出土文物尚还不熟悉,看不出来历。
“那我们下探坑查下遗址范畴?”翊棠问,他本能觉得这片遗址规模不小。
“先别急,我们分方向走动一下,看下地表的文物散落范围。”
张铭说,遗址面积要真不小,也要先走出个大致范围,才好下探坑。
四人就在这土坡四周悠转,四周附近果然都散落有陶片瓦片,连田地里也有。奇怪的是刚才在村里问村民村子有什么文物,或遗址,村民却说没有。
爬上高地,将这片面积开阔的遗址收入眼中,四人心里都有些激动,这样的占地面积,该是一个古城遗址。
“李弘,当地文献是否有关于当地有一座晋代城址的记载?”彩姐问百科全书李弘。
“没有,不见记载。”李弘回答,他也感到迷惑。
“这里三面环山,一水中分,南面是平原,适合种植农作物,是个建城的好地方。”
张铭感慨,在他眼里一座古城的布局几乎要呈现出来。
古代科技不如今日发达,受自然限制,城址也好村落也罢,总是依水依山而山,有水食用,有山做屏障,能居住,可防可守。这些其实正是风水学里边的最古老原始也是最基础而实用的知识。
大致了解了遗址范围,便是分区域下探坑,这是慢工出细活的工作,以他们四个人的情况,要忙上好几天。
正午,李弘骑车前去买来了面包和水,四人就如此解决了午餐问题。吃过饭后,便又开始工作。拍照、测量、下探坑、收集文物等等,他们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忙了一天,至太阳下山,四人才将工具与收集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坐车回他们落脚的村子。
夜里就是整理收集来的破陶片破挖片,将之一一清洗,编号。这些由翊棠和张铭去做,李弘开电脑查看资料,他存了好几G的当地相关资料,而彩姐将图片存电脑里,整理图片,也同时做了此次遗址勘探的工作记录。
这一天很充实,忙到深夜才入睡。入睡前,见李弘将自己一只手捆铁床上,翊棠与张铭这才又记起李弘这两天夜里会梦游的事。
“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你于梦游状态解了绳子,二,就是你手挂上铺,人摔下地,把手给折了。”
翊棠做如此推断。
“不一定要这样。”张铭也怕李弘伤了自己。
“张铭,晚上你要是看到我处于梦游状态,就将我唤醒。”
李弘跟张铭吩咐,他还不信梦游中他能解开手上的死结。
“这个,唤醒真没问题?”张铭迟疑,不常说梦游状态时,不能将梦游的人唤醒,否则会死掉疯掉之类,总之是很忌讳。
“没问题,梦游不能唤醒只是种谣传,根本不会怎样。”
李弘说得肯定,他知识面广,他如此说,必然是没问题。
第八章 梦魇 yan梦
第八章 梦魇 yan梦
帏帐被一只女人的手缓缓挽起,那只手如白玉,十指尖尖,手腕戴着锵锵作响的金错银镯。李弘试图看请那镯上的纹样,一聚神,头便疼得欲裂,只得作罢。
女人的半个身子侵进了帐内,一张妩媚的脸露出,这是个极美丽的女子,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白皙的肤色,艳红的唇。
这样两片如血的唇微微翕动,她的身子朝李弘贴去,李弘能闻到这女子身上一种奇异的芳香。
眼看女人就贴上身来,李弘想动弹,却发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他无法动弹,即使是弹一下手指。
女人冰冷的脸庞贴在李弘胸口,尖尖的十指轻挠过李弘的下巴,这一切是如此真实,真实的感受得到。李弘知道,他又陷入了幻境里,而这一个幻境不再恐怖,不再是被无数的蛇噬咬,不是被捆绑于高地,被利器划开喉咙,这一次,是一个女人。
女人爱抚李弘的胸膛,她的手像羽毛般柔软,她像条蛇一样攀住李弘,她的唇贴在李弘嘴角,轻轻的摩挲。
李弘呼吸急促,这女人极其艳丽,她的眼睛勾魂夺魄。
将双目合上,李弘竭力让自己冷静,不要去理会这女人,这只是一个幻境,倘若他沉沦了,他便也再醒不来。
回想他是如何脱离第一个幻境的呢?
无数的蛇撕咬他,纠缠他时,那钻心的疼痛是如此真实,恐惧亦是如此真切。可当他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去抵制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时,他发现他的双手其实并未被束缚,他发现他的四肢尚且健全,他摆脱了虚幻。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条件落后的卫生所里,他回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来。
那么这次呢?女人在李弘耳边呢喃,在爱抚李弘的身体,这样的幻境里没有恐惧,惟有欲望。
女人的语言很古老,她轻轻地诉说,那是爱的言语,像魔咒一样。女人身上散发的芬芳,亦让李弘的头越发的昏沉。
静心,静心。
李弘在心中默念。
女人柔软的身子覆上,她的手脱去李弘身上穿的交领衣服,低头亲吻李弘的喉结。
李弘瞪开了眼睛,他想推开这女人,但他无论如何挣扎,他都无法控制他的躯体。
他看到了女子挂于脖子上的贝壳串链,看到了女子摇晃的圆形大耳环,看到了女子袒露的大片白皙的胸膛。
这是个古代滇国女子,他不是在做青春期时的艳梦,梦里不是学校里的校花,这是个会囚困他的幻境。
你是谁?
李弘无声地问。
女子抬起了头,看着李弘,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她的下巴尖削,红唇上扬,两颗虎牙露出,眼睛明媚如宝石。可就这样一张美艳的脸,让李弘想到了蛇。
这一联想,让李弘起伏的胸脯平息了,他冷静了,他意识到他的左手边有一把短剑,他的手指能动弹了。
女人脱去自己上身短小的衣服,丰满的**弹出,也就在这时,一把短剑刺向了女人胸口。女人倒在了李弘身上,她的血在汩汩流淌,她的血液温热而鲜红。
李弘已坐起身,他抬起握过短剑的手,一脸茫然,他看向女人胸口那把剑,剑柄是一条盘绕的蛇,这把剑李弘认识,这是五十年代滇王墓中出土的一把青铜短剑。也就在这慌乱之际,耳边响起了一个声响,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他名字,李弘听出是翊棠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发现他人在三人宿舍里,正坐在他入睡的上铺上。
见李弘从床上猛地挺起,并举起了一只手,翊棠更大声地颂着朱翊棠版《国殇》: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邦。李弘兮李弘,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李弘抬头看向翊棠,寒光四射。
翊棠赶紧闭嘴,伸手在李弘眼前晃了下,李弘大力甩开。
“看来李弘同志的英魂是回来了。”翊棠裂嘴笑。
“还好吗?”张铭问,也露出了笑容,他刚才看李弘在床上挣扎,却又唤不醒,心里很担心。
“将这家伙叉下去。”李弘一手抱头,一手指向趴在他床上的翊棠。
“忘恩负义。”翊棠说了句,缩回下铺。
“没事吧。”张铭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没事。”李弘疲惫地回道,短剑刺向那女人胸口的感觉,还存在着,这真是一个梦魇。
“照彩华说的,去问问张大夫,就当是病急乱投医,可有总比没有好。”
张铭拿美工刀割开李弘捆在铁床上的左手,那只手因为挣扎,手腕上满是勒痕。
“我心里有了答案,不用问他。”
李弘回道,就是那把滇王短剑给了他答案。
“我大概也知道了那俩盗墓贼是怎么一死一疯的。”
李弘接着说。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翊棠像猴子一样,迅速攀上通往上铺的铁床小楼梯,人照旧趴李弘床铺上。
“明日再说,我累了,头疼得要命。”
李弘揉额头,他头痛,每次从幻境出来,头总是要裂掉一样。
翊棠立即如霜打的柿子——蔫了。
“吃点草药?”张铭问,李弘昨夜摘的草药,还剩下不少。
“七叶一枝花,对我这症状,频繁使用后功效便微弱了,而且这种草药本身有毒。我需要的是几片安定。”
李弘摇头,他认识这种草药,因为它是民间解蛇毒的几味草药之一。野外考古工作最怕被蛇咬伤,因此李弘认识好几味能解蛇毒的草药。不过,他不清楚哪类草药能解哪类蛇毒就是,只算是知道片面而已。
李弘躺回床上,也不敢再睡,他很累,不想再跟这些梦魇斗争。此时也已是凌晨六点,再熬些时候,天就亮了。
虽然很想知道李弘到底想明白了什么,但见李弘如此疲惫,翊棠和张铭都没再打扰他。他们也同样睡不下,便起身工作,将剩下的几片陶片编号。
天亮后,李弘便开车去了镇上,他说是去买安定。这种药平时也不易买到,属于安眠药类别。但李弘还是有些强大,买了好几片回来。
一回来就水吞了一片,跟彩姐说他去补下眠。彩姐见他满眼血丝,担心地猛点头。
第九章 四类之外
第九章 四类之外
见李弘在熟睡,翊棠背上背包,便将房门给关上。
“真不喊醒他?”翊棠问,这个偷懒的家伙。
“让他多睡会。”
张铭说,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李弘,彩姐也是,彩姐显然对蛇也有特殊的忌讳。
于是三个人离开,留下李弘,翊棠自己骑辆摩托车,心情愉快非常,不需因为飙车党李弘同学提心吊胆。
三人此次出门,把正午要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也就是矿泉水与面包。
骑车来到城遗址,见几个村民在遗址上给庄稼锄草,彩姐便走过去和他们交涉。他们在别人的田上走动,难免会踩伤庄稼,而且还要下探坑,跟村民交代一声,给点补偿是必须的。
村民不同意,彩姐也不强迫,答应不进入田地,只在田埂上走动。好在遗址上只有一部分地区种了田,要不这普查工作就真的无法进行了。
“这地方以前就老挖出些破碗破罐,也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里到处都是,每次翻土都能翻到还些,庄稼也老是长不好。”
村民边锄草边念叨,这块土地在他看来很贫瘠,要是没这些瓦片陶片就好了。农民的心愿是有几亩肥田,田野考古者的希望是发现古代遗址,无论是史前村落遗址,还是秦汉古城遗址。
“可这几亩田正好在中心位置。”
翊棠很不舍得,无论是城遗址还是墓葬遗址,中心位置都是个能极重要的位置,在此位置时常有重要发现。
“没事,若是日后要发掘,国家会收购这些田地。”张铭回答,他们现在也只是在做普查工作,就不要为难农民了。
翊棠解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组装探铲组装,组装好这随身不离的好兄弟后,翊棠又从包里摸出了脱土铁插。
“那我负责那边,昨天还没确定范围。”
翊棠提了探铲朝一处齐膝高的野草丛走去,他先踩平一块小区域,再下探铲。这探土工作是体力活,连下了十几铲,才穿过耕土层,铲上来的泥土中杂带有碎陶片,显然已抵达遗址层。
一铲下去,提起,脱土,这一连串动作要连续,协调。翊棠虽是刚毕业的青菜虫,但已具备考古探工的熟练技巧,显然他平日里私自练习过。
确定此处仍还在遗址范围,翊棠往外挪了些位置,再下探铲,这次,他先是探到耕土层,耕土层下并不见古人活动的痕迹,土色也大不相同适才勘探的探坑第二层土色,至少可以断定这不大可能属于城遗址范畴。
“翊棠,这边确认了范围了吗?”彩姐走过来询问。
翊棠点点头,抬手擦汗。
“彩姐,你们那边确认好了吗?”
翊棠问,昨天他们就确认了一部分区域,今天再干一天,应该能大致搞清东西两方位的布局与范围。
“还没弄清楚。”
彩姐说,由于翊棠是新手,所以彩姐才关照他,过来看下他是否能独自胜任这工作。
“翊棠,累了休息下,今天是干不完活,慢慢来。”
见翊棠说话时也没停下手里工作,彩姐劝了一句。翊棠也好,李弘也好,都是好组员,这两人对工作都不含糊。
“好。”翊棠提起探铲,将它搁地上,自己也往草丛里坐下,他很累,汗水将他的背都弄湿了。
“翊棠,彩华,过来这边休息,这里风很凉爽。”
张铭将饮料搬至一处小林丛,正在挥手。
此时已近正午,太阳开始毒辣,他们也确实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避过艳阳,再开始工作。
翊棠和彩姐拿了矿泉水,大口喝了几口,便靠树坐下休息。张铭找了个好地方,风凉,遮蔽艳阳。
刚休息了会儿,彩姐手机就响了,本还以为是李弘打来,结果却不是。是吴胡子队长打来,询问“爨王墓”。
“不错不错,我听所里说了,文物追回来就好,所里也打算奖励你们四人。”
胡子队长很高兴,声音也很响,连坐在彩姐身边的张铭与翊棠都听到了。
“所里打算进行抢救性发掘,可能过几天就组队下来,所里对这墓期待很大啊。”
胡子队长又说,他手下队员干得不错,他也沾光,何况他那边也发现了几处遗址,收获不小。
“队长,那墓里怕有毒蛇窝。”
彩姐没想到这次所里这么快就做了决定,要是进行发掘的话,她真担心会有危险。
“彩华,墓里有蛇有什么奇怪,你放心好了,他们会做提防。”
胡子队长经验丰富,根本不认为有蛇有什么可怕。
“对了,张铭他们呢,我跟张铭说下话。”胡子队长要找张铭。
“喂,队长,有什么事吗?”张铭从彩姐手里接过电话。
“张铭,你独自一人下墓去救人勇气可佳,但下回再是这种情况就不要冒然去做。为个盗墓贼把命搭上值吗?况且你怎么就确定那盗墓贼不是躲墓里不出来,想挟持你做人质?”
胡子队长劈头就训,所里觉得这次抓盗墓贼追回文物事件值得宣传,但胡子队长知道了具体情况后,感想显然也有些不同。
“你忘了,以前别的所里曾出过这种事?下回不准你们再干猫抓耗子的事情!发现盗墓贼就去报案,居然自己去抓,你们身上配枪了吗?”
胡子队长下了命令,他从事十多年的考古工作,也见识过盗墓贼的厉害,这群人一般都有枪械,且心狠手辣。
“是,队长放心,以后绝不这么做。”张铭赶紧点头认错,胡子队长很唠叨,在平日是,在现在更是。
“下不为例。”胡子队长又强调了一句,才把电话挂了。
之所以是张铭被凶,在于张铭下墓,而且他和彩姐又是老成员,所以训也是训他们。
“队长好唐僧。”翊棠念了一句,刚队长训张铭,声音同样洪亮,翊棠自然听到了。
“队长的担虑也不无道理。”彩姐现在也觉得他们当时的做法欠妥当。
张铭点了点头,现在想想确实他欠了些考虑。
“也不知道李弘会不会给我们送吃的。”
翊棠肚子饿了,从存放饮料食物的纸箱里拿了个面包。
“这家伙搞不好还在睡大觉。”翊棠咬了口面包,念叨了一句。
“这么说某人不想吃紫米饭?”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翊棠抬头,看到了牵了辆自行车前来的李弘,那自行车后座上还捆了袋东西。
“隔壁老罗家煮了一大锅,盛了半锅给我,我就带过来了。”
老罗家是他们平日借厨房用的一户人家,由于他们这些人还颇讨人喜欢,才有这免费的午餐吃。
李弘解车后座捆的东西,从解开的袋子里取出了一只小锅,和四只碗,他一揭开锅盖,翊棠就拿了碗候着。
“我最爱吃紫米八宝粥,这可是古代的贡米啊贡米。”
翊棠边盛饭边说道,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李弘,你哪来一辆自行车?”彩姐问,这自行车还是极古老的凤凰牌,车身都掉漆,老得不能再老。
“老罗家仓库里的废品车,都掉链了,我给修好。”
李弘回道,也没意识到他骑得动这么一辆老古董,是颇为奇怪的一件事。
“他哪天开艘游艇过来送餐,我都不意外。”
翊棠埋头于碗里,难得嘀咕了一句。
“翊棠,你小瞧李弘,他搞不好真懂开。”
张铭笑道,李弘在一些方面很突出,而且家世也比较不一般,不过这些所里知道的人不多。
李弘也不说什么,等大家都盛了饭,他才盛一碗,坐一旁吃。
紫米八宝饭懂得做的能做成真正的美味,不过老罗他媳妇手艺十分有限,这四人也都不挑吃,吃得一点不剩。
“李弘,你不是说你想明白了你梦游的事吗?说说吧。”
吃饱饭正躺草地上休息,翊棠惦记起昨夜的事。
“说一下,我也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张铭说,他也很好奇。
“李弘,说一下。”彩姐也同样想知道。
李弘灌了一口矿泉水,看向都露出期待眼神的三人,于是缓缓讲起:
“这只是我一种猜测,也不一定对。还记得那张大夫说过蛇毒有四类,而所谓的‘三头蛇’的蛇毒在四类之外吗?”
李弘问,众人也都点点头。
“我知道两类,一类作用于血液,一类作用于神经。”翊棠赶紧说,他平日也看点杂书,不过知识面不比李弘或张铭广。
“应该说一类属于血液循环毒素,一类属于神经毒素。前者,会导致流血不止,皮肤坏死,淋巴肿大;后者流血较少,倒地不起,浑身抽搐。”
张铭做了补充。
“前面那种属于蝰蛇,竹叶青等类毒蛇毒素,后面属于金银环蛇等毒素。”
彩姐听到张铭说这些话时,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李弘,还有两类呢?”张铭问李弘,他也就清楚这么多,记得眼镜蛇之类不属这两类,可又不记得属哪一类。
“还有一类,属于混合型毒素,也就是前面两种相加,眼镜蛇蛇毒就属这类。”
李弘接下去说。
“那最后一类呢?”翊棠问,他很好奇,以前都没接触到这些知识。
“属于海蛇特有的细胞毒素,会导致肌肉无力,被咬时常无异常反应,等潜伏期过去,发现时就没救了。”
李弘说,他一直觉得蛇是一种极邪恶的动物,大自然的奇迹在其身上展现,无论是其奇特的形体还是其身上特有的毒素。
“可是李弘,你怎么知道张大夫说的四类之外指什么?”
翊棠继续问,当时张大夫也没明说,就被李弘斥了句:胡扯。
“我想他是想说禁忌,‘三头蛇’会掠走灵魂,这就属于四类之外,超自然的东西。”
彩姐说,她老家也有这种说法,但没限制是哪类蛇,只是认为如果有人外出遇到蛇回来后精神恍惚,要由家里的亲人出去,将那人的魂唤回来。
“这也没原理吧,彩姐。”翊棠不信,虽然他很喜欢听到这些鬼鬼怪怪的说法。
“是没原理,也没根据。”李弘继续说,他显然也不认同张大夫的说法。
“那李弘,你如何看待呢?”张铭也在推想,那么一条小蛇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威力。
“我认为咬我,及那两位盗墓贼的蛇的毒素都属于第二类,作用于神经,但又不同,就像毒品的那种作用,能产生幻觉。”
李弘分析,这也是他的推测。
“你是说那俩盗墓贼被咬伤后,产生了幻觉,而那幻觉极为恐怖,因此他们一个被吓死一个被吓疯了?”
张铭总结,这似乎可以说得通。
“我也产生过,被咬时,我的幻觉是被无数头蛇噬食、缠绕,后来还有一些乱七八遭的幻觉。”
李弘说,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可是李弘,你被咬后就昏迷了,也没跟那些盗墓贼一样又吼又叫,你都是在梦里才有这些幻觉的是吗?”
彩姐也留意到李弘的情况和那两盗墓贼不大一样。
“我也说不清为何我被咬就昏迷了,但我每次于昏睡中产生幻觉时,都要竭力挣扎才足以舒醒过来。我可不认为,如果我意识不够清楚的话,我还能否醒来。”
李弘回想起先前那些幻境,心有余悸。
“那就是说那两盗墓贼一个已经吓死了,一个还没清醒,那没清醒的那个不是很惨,一直看到自己被蛇咬。”
翊棠缩了缩脚,真是件吓人的事情。
“我不确定他们看到了什么,我倒是认为这些幻觉都是自己本身制造出来。像我梦到被蛇噬食,可能是因为我昏迷前对蛇产生恐惧心理。而我还梦过被绑上祭台割喉,也可能是我以前读过原始人祭时厌恶情感的残存。”
李弘没说他为何梦到一个像蛇一样妩媚而危险的滇国女人,因为这他解释不清楚,属于他潜意识里的东西。但他能说明白那把滇王蛇柄短剑,因为这件文物,曾吸引过他眼球,所以在幻境里他制造了它。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制造的幻境,因为他体内残存的蛇毒的所致。
“你这样一说,确实极有可能,这蛇如此厉害,真是让人胆战。”
张铭想起自己还下过那墓葬,听过蛇爬行的声音,就感到害怕,好在他没被咬到。
“你这样说我也明白了,所以你就去买了安眠药,那有效果吧。”翊棠也想明白了,心里不免对李弘有那么点——好吧,只是一点点佩服。
“毒品能产生幻觉,就是因为它作用于中枢神经,而安定能对中枢神经产生抑制功效。”
李弘解说,他很高兴他找到了办法克服,虽然这不是最终解决办法。
“李弘,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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