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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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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翊棠慌乱。中,李弘听到对话不对劲,急忙抢过翊棠手机,“啪”一声,砸出了窗外。
翊棠愕然地揪住李弘,叫道:“李弘,我还在对话呢?你干什么!”
李弘挣扎开翊棠的五爪,平淡回了句:“你还嫌通话时间不够长吗?”
翊棠听到李弘这句话,才平静下来,他适才实在是慌乱了,压根没想到对方跟他扯谈,是为了跟踪他的手机信号。
“李弘,现在怎么办?”
翊棠也来不及心疼他的手机,现在顾少东的处境说不定很糟糕。
“不用担心,证据有了,王牌在手,是收网的时候了。”
李弘自若开车,他显得很冷静,因为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顾少东曾想过当有了具备说服力的证据后,他会找有关机构反映,而李弘此时也有这样的打算。所谓地方势力,正是因为它有地域性质,一但脱离其势力范围,这群人便兴风作浪不起来了。
李弘和翊棠回小镇旅店收拾了行李,赶往当地文管所,直接找文管所丁所长。这位所长与顾少东有交情,何况赵杰便是该所的工作人员。
李弘与丁所长询问赵杰的消息,丁所长告诉李弘,赵杰与顾少东都被拘留了,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会放出来。
对于当地执法机构的不合理行为,丁所长也很无奈,他隐隐猜测到些事情,但并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直到李弘将他拍摄到的被盗文物照片递给丁所长,丁所长才惊惶失措。
也不奇怪丁所长吓愣了,他本身有失察的责任,至于是否有纵容的行为,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和晟机械厂建厂时,因为挨靠着西城墙遗址,我曾亲自过去察看过,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无法想象其中竟有如此复杂的牵连,更无法想象,这些人竟敢盗掘保护区的文物!”
事情到这一地步,丁所长已经无法逃脱责任,也不可能任由其发展。他还很清醒,他必须做点事了。
“你和我去趟文物局和检察院吧。”
丁所长说这些话时,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是李弘最想听到的一句话,现在是需要他人来“收拾”的时候了。
于是丁所长与李弘、翊棠连夜赶往文物局与检察院,由于有了物证,也有了人证,这件错综复杂的文物盗掘案,终于有了群可靠的人员接手了。
案子的侦破过程,就不细谈了,因为这并不重要,检察院接到举报后,立即派出侦查人员调查当地官员的腐败、渎职问题,而几乎在同时,专案组成立,调查凶杀与文物盗掘。一干涉案人员都没逃过法律制裁,包括井上,他几乎逃脱了,但却还是在登机回日本前被逮捕归案。
事情到此为止,似乎就完毕了,但我们似乎忘记了孙浩。
孙浩人去哪了呢?
井上被逮捕后,紫芸便从成都赶往广汉,要获得她父亲的消息,必须由井上老实交代。井上先是不承认他指使人绑架孙浩,后听说养子已经说了,就也承认了他确实绑架了孙浩。
那么孙浩人在哪呢?
黄昏的马牧河畔,晚风吹拂过荒草丛,沙沙作响。
铲子将湿润的泥土铲出,一铲又一铲,直到铲子碰触到了一件物体。
法医提着工具箱,踩过草丛,走至土坑前蹲下,他戴手套的手轻轻拨去沙土中的一张人脸。
尸体四周围了群警方人员,而外圈的紫芸嘶声哭喊,被李弘紧紧抱住,她几次想挣扎开李弘的束缚,闯进入埋尸点。
孙浩体表有伤痕,生前挨过拳打脚踢,但这些伤并不致命,后经由法医解剖鉴定,孙浩属于猝死,因心肌梗塞而死亡。
相信,井上一健在逃亡之前,第一件事便是解决孙浩,如果孙浩没有猝死的话。
翊棠茫然地看向痛哭、嘶号的紫芸和苦苦拦阻的李弘,他对孙浩并无任何印象,只知道孙浩的长相,在那张四人合照的相片里。
尸袋拉开,将抬起的尸体装入,将拉链拉上,装车运走。
人是找到了,即使不是活人,但故事并未到此结束。
“你看到了吗?”
顾少东望着警员抬走朋友的尸体,神情很静穆。
“看到什么?”
赵杰不解地看向顾少东,他看到成为了尸体被抬走的一位故人,听到不远处鸣叫的警笛声,他不知道顾少东想告诉他什么。
“那里,曾有三座土堆,当地人唤它:三星堆。”
顾少东手指向前方,他的视线穿过荒草,穿过民房,穿过夜色,指向东方。
孙浩,你的魂魄会在徘徊吗?这里正是你魂牵梦萦的地方,你一生致学、研究的圣域。
翊棠听明白了顾少东的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四人合照,将照片翻正端详,趁着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观看。
照片上的四个人,从左到右,分别是:佘华南、井上一健、孙浩、段锦。
晚风吹过,翊棠手中的照片被风刮走,卷入了荒草丛中。
第十五章 孙浩的草绘图
第十五章 孙浩的草绘图
根据井上一健的供词,佘华南挖了位于月亮湾的一处祭祀坑——这里也正是七十多年前镏金青铜树的出土地点,出土文物为一些玉器与小件青铜器。
井上一健并不清楚祭祀坑的分布情况,倒是佘华南从孙浩那里获得了些信息,称孙浩知道共有五处大型祭祀坑,而且也了解祭祀坑的布局。这是孙浩无意吐露的话语,孙浩本身也没说过具体位置,只略谈个大概。(本身孙浩就只是做为研究,而去钻研,目的压根不是盗掘)
佘华南知道当年段锦祖上挖出镏金青铜树的地点(我们姑且称它为三号祭祀坑,前面一、二号祭祀坑已经于建国后由考古工作者发掘。),第一铲便从那里下铲。盗贼与考古工作者不同,他们不会布方挖掘,总有遗漏的地方。佘华南让人试挖了,还真的找到了几件玉器。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运气好,还是胆大妄为了。
挖到了东西,佘华南欣喜若狂,将大部分挖掘出来的文物运往自己家,只留小额给井上一健。
井上一健很不痛快,又碍于佘华南是地头蛇,明抢是抢不过,便将佘华南宰了,自己独干。
井上一健接手后,继续在三。号祭祀坑挖掘,他运气比佘华南好,挖出了几件小型青铜器。
将三号祭祀坑里的东西都搜刮。光了,井上着手在古城遗址的其余地方试掘,试了几铲,才意识到盲目的挖掘,压根挖不到东西,他需要一个知道祭祀坑分布的人。也正是因此,井上一健抓了孙浩,并且盗走了孙浩书房里的一些工作笔记。
在孙浩的工作笔记里,井上一。健找着了一张草绘图,疑似记载五处祭祀坑的方位图,但极为潦草,压根也看不出具体位置。
井上一健逼迫孙浩说出其余祭祀坑的位置,可惜。孙浩不肯说。
虽然如此,井上一健的试掘行径并没有停止,并且。这个对古蜀历史极有研究的日本人还根据草绘图摸索出了四号祭祀坑的位置。
可惜事情并不会照井上一健的剧本发展,就在。他打开四号祭祀坑,刚挖出几件大型青铜器,就东窗事发了,挖掘也就此停止。
在盗掘案侦破。过程里,当地从事文物保护的人员前往四号祭祀坑查看,并且清理了回填的泥土,看到了其余一些未被掘出的文物。以现在的情况,外界已经知道这个案子,这些文物放在原地,不去发掘它们,将很快被社会上的“有心人”盗掘,这是可以意料的事情。何况,由于媒体的不谨慎,将孙浩的草绘图爆光了,到时候这片古城遗址区真的会被无数盗贼挖成马蜂窝。
经过商讨,当地文物部门决定组支考古队对古城遗址区进行发掘。这支考古队颇为特别,由顾少东带领,队员包括了当地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外,还有李弘、翊棠与段锦。
发掘许可批示下来,这支特殊的考古队便驻扎在了古城遗址区,他们将清理四号祭祀坑,并且寻找五号祭祀坑——假使孙浩的设想是正确的话。
顾少东对孙浩的草绘图与其余工作笔记做过大量研究,获得的信息不小,最主要的是古城遗址上的四处祭祀坑都能在草绘图上找到对应。
孙浩实在是个奇人,让人惊愕于他是如此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掌握了哪些他人没能掌握的信息。
可惜孙浩已不在人世,无法回答顾少东的疑惑。
考古队在四号坑附近的村子驻扎,白日里清理文物,夜晚做讨论,不时有什么上级领导过来走动,还有无数媒体涌入,搞得顾少东疲惫不堪。
三星堆古城遗址盗掘案引起社会的极大关注,这案子本身就有足够的噱头,何况媒体又大书特书,使得考古队每天都得被当地民众与外地游客围观。
最郁闷的是,每天,李弘走至四号祭祀坑,身边总有些年轻MM指指点点,翊棠就没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原因在于报纸上看登的李弘那张照片,拍得极好好看,又帅气又儒雅,而翊棠只拍到侧脸,当时他正蹲在土坑里清理文物,姿势自然也不那么优美,迷人神态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
这些都是琐事,略过不谈。
四号祭祀坑先是被井上一健盗掘,到考古队接手时,并没剩多少东西,先是清理出了几枚象牙,几件玉器,后来才发现了一些残断的青铜枝节,疑似青铜树。
当时,祭祀坑里做清理的是李弘,他轻剔去了青铜枝节上的泥土,一个鸟头逐渐呈现,它并不是青铜器固有的颜色,而是呈金黄色。
翊棠正好站在祭祀坑外给出土文物拍照,见到这情景,急忙去喊顾少东。顾少东很快和段锦赶到,他们下了祭祀坑,亲自确认。
是的,这埋于土中的青铜枝节正是青铜树的一部分,而这青铜树上的只神鸟,也确实镏金。
时隔七十余年,第二株镏金青铜树终于又面世了。
随后几日,考古队将这株青铜树的其余部分清理出来,并将它移出祭祀坑。由于青铜树埋下之时,已经损毁(很奇怪,三星堆祭祀坑的文物有不少有明显的损毁痕迹),它断成了好几件,日后还需要修复,才能恢复原样。
这株镏金青铜树的出土,向世人证明七十余年前,这片遗址确实曾出土过另一株青铜树,它命途多舛,流落异国,隐匿半个世纪,最终毁于无知者之手。
“由此而知,我曾祖父并无妄言。”
段锦发出感喟,他戴手套的手,轻轻抚摸过泥土中袒露的黄金神鸟。
这是株让无数人疯狂的青铜神树,段锦不相信它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神力,却相信它存在本身就足以媚惑人心。
这是佘华南渴望得到,并且由此丢掉性命的千古神物。
“它简直就像要留给我们发现,深埋于泥土里,竟逃过了盗掘。”
顾少东十分地惊喜。
李弘和翊棠沉默无语,此时他们的内心很静穆,他们在参与调查盗掘案时,压根没想过,会有机缘参与古蜀青铜树的发掘。
他们很荣幸,也很幸运。
镏金青铜树移出祭祀坑,四号祭祀坑已经没有任何文物了。
考古队随后的任务将是寻找五号祭祀坑,按孙浩绘制的草绘图去寻找,这个五号祭祀坑是否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里边是不是也有一株青铜神树?
古蜀人为什么如此布置祭祀坑,他们目的是什么?
孙浩又是如何洞察这一切,他又是从哪里获得信息?在他的研究生涯里,他始终是个另类的学者,也或许因为他独辟奇径,从而他发现了他人未能发现的奥秘?
第十六章 五号祭祀坑
第十六章 五号祭祀坑
根据孙浩草绘图的绘制,可以知道第五号祭祀坑在古城遗址的西南角,至于详细的位置坐标,则没有。
顾少东带领队员站在西城墙与马牧河交接之处,眺望远处一座高坡,若有所思。他在思考,为什么孙浩会知道这些祭祀坑的布置呢?孙浩不是神仙,也不可能穿越时空,亲眼目睹古蜀人的掩埋过程,他肯定有凭据,但这个凭据到底是什么?
马牧河河水在耳边哗哗流淌,晨风吹拂过河畔的树木,沙沙作响,这里远离村子,显得那么的寂静。
这里也正是孙浩草绘图上标明的五号祭祀坑所在,但该从哪里下铲呢?这样一片大领域,祭祀坑到底在哪里?
李弘没去打扰顾少东的沉思,他静静朝远处的高坡走去,他走几步停几步,边走边思索着什么。
翊棠见李弘有了动作,便跟。在李弘身边,他陪着李弘走动,沿着高坡绕圈子。
突然,李弘停止了脚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纸,在孙浩的草绘图复印件(队员每人一份)上画出了几条线,线中心地点在一号祭祀坑,由一号祭祀坑拉出三条线,一条拉至月亮湾父亲的三号祭祀坑,一条拉至古城遗址东南角四号祭祀坑,一条拉至古城遗址西南角。
做完这些,李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三星堆古城遗址的分布图,他在分布图上圈圈点点。
“你到底在做什么?”
翊棠很不解,李弘的一连窜动作都表明他可能在。找五号祭祀坑,但原理是什么?
“高坡、南向。”
李弘将遗址分布图收起,抬头看翊棠,说得很平淡。
“麻烦智商一百九十的这位蟀哥解说下,什么是高。坡、南面?”
翊棠也跟着攀上高坡。
“一、二号祭祀坑位于三星堆土墩之下,南向。三号。祭祀坑位于月亮湾一处土堆之下,也是南向,四号祭祀坑附近也有处高坡,同样是南向。”
李弘做出总结,。他一早就发现了这几处祭祀坑的共同特点。
“那你是说五号祭祀坑在这座高坡之下,也在南向吗?”
翊棠听完李弘的话,十分的激动。
“即使这样,范围还是很大,只能做下考古勘探,希望没被淹没在马牧河里。”
李弘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这河床会移动,当时掩埋时可能并不曾被河水淹没,但掩埋过后的千年时光里,地理变迁,河水是否冲刷进祭祀坑,则无法肯定。
李弘与翊棠交谈时,顾少东等人也朝高坡走了过来,顾少东没有攀上高坡,而是站在高坡之下,就在马牧河畔,他站在那里,看向跟随在他身边的人,轻轻说了句:
“就在这里挖吧。”
顾少东应该也是发现了祭祀坑掩埋的规律,否则他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地点,正与李弘设想一致。
孙浩应该时常到古城遗址走动,他对这里的土堆分布都十分的熟悉,虽然经历了近三千年,但遗址区地表残留有土堆的地方,便是以前某大型建筑的遗址堆。
随后,考古队便按以往的考古勘探办法,在这一区域里勘察。
第一天没有收获,第二天三天也没有收获,顾少东几乎要考虑拦阻河流时,这五号祭祀坑才被发现。它深埋地里近两米,长五米。
勘探到这里确实也有一处祭祀坑后,考古队不得不去佩服孙浩的未卜先知。无论这个人用了什么方法,获得了什么信息,知道这几处祭祀坑的存在,他都令人敬佩。
有时候一个人的品行与他的才华不成正比,孙浩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五号祭祀坑里,像其余四座祭祀坑那样,有象牙、陶器、玉石,青铜器,还有一些尚未腐朽彻底的骨渣。
一层层的清理,玉石、陶器、象牙、青铜器,骨渣混杂于其中,缺无法分辨出层次。
李弘清理骨渣,他发现一些不属于类似于人类的骨头,十分的愕然。
祭祀坑里常见骨渣,一般都是动物的骨渣,从未发现属于人类的骨渣。正是因此,三星堆古城遗址的建立者到底是哪个族群,一直有争议,没有定论。
骨渣被收集起来,将送去鉴定,是不是人类的骨头,很快就能知道。
“这要是人殉的话,还是第一次发现。”
顾少东很惊讶于祭祀坑里竟然出现人骨,他仔细端详过几件,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人骨。
之后漫长的清理过程,在这土坑中也发现了青铜树,但没有镏金。五号祭祀坑里,最重要的发现其实并不是青铜树,而是一件塑像,人首鸟身,比三十年前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那一件都来得高大,竟有真人大小。
最奇怪的是这件人首鸟身青铜立像,人脸并没有具备鸟的特征——拥有勾鼻,虽然它同样具有古蜀青铜人面特有的神秘色彩,但它是张真正的人脸,真实而鲜活,徐徐如生。
这件高大的青铜器掩埋时被砸裂成了好几件,身首分离,泥土中呈现的一张清秀而端庄的脸,让人遐想。
“鱼凫。”
顾少东对这件青铜器的第一句评语便是如此。
鱼凫,古蜀三代王的最后一代,从其名字再结合三星堆出土的那些人首鸟身像,可以推断,他是个神话了的形象。
鱼凫,乃是一种捕鱼水鸟的名称。
而三代蜀王的第三代以鱼凫为名,似乎也意味着他所带领的是一个渔猎的族群。
这座三星堆古蜀遗址,也被认为是蜀王鱼凫时代的古城,这次又有了佐证。
在顾少东的指挥下,考古队成员小心翼翼得将这件极珍贵的文物抬出祭祀坑,这件文物很特别,也极重要,媲美以前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立人像。
由于此件文物太贵重了,而且本身也确实很重,考古工作者便将这件文物运回驻扎地,而不敢放在露天过夜。
鱼凫像运回考古队所驻扎的民房里,由于库房放满了东西,最后只得将它放进顾少东的单人宿舍里,暂寄些时日。
夜里吃过饭,李弘与翊棠便去顾少东的房间,见顾少东与段锦人都在,正围着鱼凫像讨论。
要说这尊鱼凫像真的极特别,人脸的塑造上不见三星堆青铜面具一惯有的深眼高鼻,从而有种诡异、怪诞之感。这尊鱼凫像五官端正、俊美,仿佛是位貌美的少年郎,如果不去留意他那独特的翅膀造型与脚爪,几乎能让人产生错觉,他们正在凝视的是一位千年前的古蜀少年,有血有肉,会哭会笑。
“以前,曾有人说古蜀文化是白种人建立,因为古蜀青铜人像,大多都是深目高鼻。”
顾少东发出轻笑,他的手轻轻摸触鱼凫像后展的翅膀。
“却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夸大了五官比例,以呈现其神秘性与威严性。”
顾少东抬头与鱼凫像对视,心里也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位俊美的少年。
“不是还有本胡诌古蜀人与周王室都是犹太人的畅销书吗?说他们是犹太人,真是风马牛不相及,还不如说是天顶星人。”
翊棠已经算是接受能力很强的一个人了,但他本身实在反感白皮人及香蕉人那颗崇白皮的心。
多少个世纪了,还搞这套任何璀璨文明都必须是欧罗巴人种搞出来的,这是可笑的种族歧视啊。
“说三星堆文化是外星人建立,还真有报纸刊登过,以至当地文物部门不得不发声明驳斥。”
段锦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三星堆流言,平日里也关注。
“影响确实很恶劣。”
李弘对任何胡诌的玩意都没兴趣,要他信什么玉米神长得像飞行器,由此南美州三大文明是外星人搞的这类东西,他还不如去相信他是女娲用泥土捏出来的。
“蚕丛、柏灌、鱼凫,三代蜀王,其事迹何其渺茫,由此也才有了今日各类的荒诞言论。”
顾少东不想再谈及这些,各类虚伪传言依附其中,从事古蜀文化研究的一些学者,也有一定的责任。
“是不是地球人,或说是不是古中国族群人种,那些人骨会提供信息吧?”
翊棠想到了五号坑出土的一些骨渣。
“我担心未必能做人类体质学研究,这些东西提供不了答案。”
李弘可不认为这些骨渣能解决人种族群归属问题,因为已经腐朽不堪,混有太多杂质。
其实这样也好,什么外星人、火星人、犹太人之类的鬼扯玩意如今如此受欢迎,要真有了古蜀人染色体信息的话,连韩国都会内牛满面的思密达吧,他们都还没来得急宣布三星堆文化是他们大寒冥国的。
“未必需要染色体信息,这不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商周古代方国,关于蜀,在甲骨文里有大量记载,谣言止于智者,历来如此。”
顾少东并不是很重视古蜀文明的族群归属,因为它不会是火星章鱼,也不会是牧羊的亚伯拉罕。
这尊俊美的鱼凫像,他也可能是中国古籍里记载的“大鸟王”颛顼,就像青铜树极可能就是《三海经》里记载的若木、建木。
没有什么文明是凭空而降,又是凭空消失,三千年的岁月,何其的漫长,而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联系着过去,也连接着现在,无论是文化还是血统。
第十八章 逝歌
第十八章 逝歌
冰雨从黄昏就开始下,风声也不小,绕着紧密的门窗呜呜叫,十分渗人,不用说它从细缝中钻入屋冻得人手脚没知觉,单只是听到它的呜咽声,就让人心神不宁。
吃过晚饭,因为天气骤然变冷,考古队也不像往常那样对今日挖掘出的文物做清洗,而是早早去休息,都关在房间里,并不出来走动。
翊棠与李弘也是如此,虽然他们并不不是关在自己的宿舍里,而是呆在顾少东密封的房间里。
前日发掘出的残破鱼凫像和今日发掘的青铜树都放置在里边,库房已满,这两日发掘的文物,大多搁置在顾少东房内。
顾少东与段锦在地上铺了席子,将今日出土的青铜树搁放于上头,将折断的枝干衔接起来。这件五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树比以往出土的那几株都来得高大,需要测下它具体的身高。
“有六米吧?”
李弘与翊棠拉了尺子,顾少。东凑过身来看长度,他有些老花,此时又没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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