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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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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荣愤怒道:“青黛对他痴心一片,他不惹她伤心她会跳水自杀?”
杜鹃无辜道:“陈姑娘想不开,我弟弟也没法子呀!”
陈夫人尖声道:“明明就是黄元无情无义!”
杜鹃困惑地问道:“要怎么才算有情义?你们长辈要退亲。他不答应就是忤逆,就是拖累陈杨两家,就是忘恩负义;等退了亲,要是再招惹陈姑娘,就是勾引良家姑娘。更要不得。两位长辈要他怎么办?”
陈夫人气坏了,大声道:“他就应该再上门提亲!”
杜鹃提醒道:“陈夫人,黄元已经不是杨家儿子了,是黄家的儿子。而我黄家是山里庄户人家,家里穷的很,比不上陈家富贵。他上门提亲人家会说他贪图陈家的富贵钱财?”
陈夫人傲然道:“我闺女喜欢,我不在乎!”
杜鹃又提醒道:“那这桩官司呢?之前。你们不就是因为他惹了官司才害怕被连累吗?这个官司罪名也不小,忤逆呢!没判决之前,他要是赖着陈姑娘,不是还要连累陈家?人家不更要说他忘恩负义,说他故意攀着杨家不放……”
杨玉荣发现他和陈夫人被杜鹃牵着走,生气又愤怒。忙又将话题引回到陈青黛投水自杀上面,企图引起赵御史注意。
谁知这样一来更不得了,杜鹃便将黄元那天和陈青黛的对答说了一遍,为难地对赵御史道:“大人,我弟弟可难了。生恩和养恩难以兼顾。要不还把我弟弟还给杨家吧,哪怕终身为奴,也要偿还这救命恩情。”
说完,用手轻捣黄元。
黄元根本不用她提醒,一直听着,这时悲愤出声。
他朝上重重叩首,祈求赵御史判他一死,“全当当年被狼咬死了,还省得亲爹娘操心劳神;如今认了回来,先是倾家荡产替学生赎身,接着又遭受诸般痛苦和责难。还不如养一头猪呢,猪养大了,还能杀两百斤肉;学生却罪孽深重,一天孝心未尽,只给亲长带去孽债!”
黄元的同窗见杨玉荣二人将他逼得求死,都大怒,纷纷出言,数说黄元为杨家出的力,以及陈家的蛮不讲理。
杜鹃见黄元动了真气,忙低声劝慰。
赵御史既然要来管这桩案子,怎会不知其中内情?
他嗔目对陈夫人大喝道:“岂——有此理!你陈家的姑娘难道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不许人归乡孝敬亲长,你是怎么教的女儿?”
杨玉荣见事不好,惶恐请罪,说都是误会。
他正说着,就听见外面鼓响,忙住口不言。
大堂上也静了下来。
沈知府见一波未平,外面又来了告状的,心惊担颤。
才一会工夫,年捕头小跑进来,来到沈知府身边,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
沈知府急忙起身,垂首站在赵御史身边,也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一面把眼光朝姚金贵和杨玉荣溜个不停。
赵御史听完,大喝道:“传他进来!”
声音充满怒气。
姚金贵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不妙。
黄元则紧闭嘴唇,眸中透出昂扬斗志。
第246章 自作孽,不可活
杜鹃看时,只见年捕头带了一对夫妇走上堂来,一望而知是庄户人家,朝赵御史跪下磕头。
姚金贵和杨玉荣明显都认得他们。
姚金贵显出困惑的神情,杨玉荣则隐露惊慌神色。
赵御史命杜鹃等人退到一旁,先审问起于姓夫妇来。
于家夫妇是特来找钦差大人状告杨玉荣的。
今年四月份,杨玉荣假借购买的名义,变相侵占于家茶山。于家向山阳县衙递交了诉状,然县丞姚金贵却袒护杨家,致使于家丢失茶山,于家老父母不堪打击,活活气死!
姚金贵自觉处置公正,本来心定的很,然随着赵御史的审问进行,不禁芒刺在背,额上冷汗涔涔。
他虽然出身寒门,然自小被亲长捧在手心长大,予取予求,人情世故生疏不通;十年寒窗后,也是初次踏上仕途,毫无官场历练经验,当时接了状子,判定这是一桩很平常的买卖地产案件,杨家也付了于家银两,因此断的轻而易举。
可赵御史是什么人?
他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犀利,跟刚才审黄家案子一样,只几句话一问,便将案情疑点剖析出来,杨玉荣借买卖之名霸占于家茶山的手段一览无余,姚金贵当时就惊恐了。
不等赵御史判决,堂下又跑进一名衙役,呈上一封信给赵御史,说是一位小孩子送来的,指明给钦差大人的证词。
赵御史展开一看,望向杨玉荣的目光冰冷森然。
而堂外乱纷纷有人吵嚷,喊陈夫人,说小姐不见了。
陈夫人听了惊慌万分,也不顾规矩,爬起来就往外跑。
赵御史则将手中信纸“啪”一声拍在案上,厉声道:“陈青黛已于昨日离家出走!这是她托人送给本官的书信。杨玉荣,你这心性歹毒的刁民。究竟干下了多少昧良心的事?还不从实招来!”
陈夫人刚爬起来,闻言又“扑通”一声跌倒。
原来,陈青黛自觉与黄元复合无望,心碎神伤。且又无意中发现其母与姨父的奸情,羞怒耻辱,在家无法存身,便谋划带着丫鬟云芳离家出走,从此过逍遥自在无人管的生活。
她虽任性张扬,却肯听黄元的话。
说起来,她长了十几岁,受黄元教导比亲娘还多。
那天在江心岛,黄元临别时对她说的一番话,她听进去了。因此不好怨怪母亲,却不想放过恶毒又无耻的杨玉荣。若不是他,她和黄元也不会被棒打鸳鸯。
于是,昨天傍晚她走前给赵御史写了一封信,将杨玉荣当年明明看见冯氏产后昏迷在山野。却抱走了她的儿子,以及侵占于家茶山的内幕都揭发了,还说这都是她亲耳听见姨父说的。
她没有揭发陈夫人和杨玉荣私通的事。这可不是她不敢——她恣意行事惯了,如今又要逃离家的樊笼,没什么不敢做的,不过是记着黄元教导,不能不孝罢了。
然后。她给了家中一个小小厮十两银子,嘱咐他等明天的时候,悄悄将信送去驿馆,交给御史大人,说这是重要案件的证词,办好了大人还有赏的。
那孩子先去驿馆。没找到赵御史,这才追来府衙大堂。
赵御史看了陈青黛的信,正和眼前案子相对应,怎不怒气横生!
杨玉荣匍匐在地,战战兢兢道:“大人。小人……”
他不知道陈青黛在信中说了什么,是以无法应答。
陈夫人虽然没什么大见识,却有些奸猾手段。她见杨玉荣被御史大人诘责,眼看就要事发,正好胡管家夫妇找她来回陈青黛的事,她当时便转头朝堂上爬过去,哭着请御史大人做主。
她道,胡管家照管家宅不严,小姐在眼皮底下离家,竟一夜不曾发现;且胡管家的女儿云芳正是贴身伺候陈青黛的丫鬟,知道主子要离家出走,居然不回报,而是跟着走了;再有送信的小厮也是胡管家的小孙子,可见这事胡管家都是知道的,这刁奴安心弄开她唯一的女儿,好摆弄她。
胡管家的媳妇就是跟陈夫人的胡妈妈。
她正因为女儿云芳未尽到下人伺候的本分而惶然,又暗怪陈青黛任性妄为,带累自己女儿,还害怕陈夫人迁怒,果然陈夫人就迁怒了,将他们夫妻告官了。
胡妈妈又怕又慌,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横竖都是倒霉,不如拼一拼,陈家越乱,他们逃脱的机会越大。因此嚎哭连天,竹筒倒豆子般,竟将陈青黛那天发现了夫人和姨老爷的私情的事当堂说了,证明陈青黛离家出走跟他们无关。
一时间满堂哗然,众人都鄙夷地看着陈夫人和杨玉荣。
陈夫人一个不慎,忘记了胡妈妈掌握着自己的*,逼得她急了,当堂翻脸,正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当然不肯认下这事,痛骂胡妈妈诬蔑主子。
胡妈妈既然说了,就没了回头路,自然要将此事落实,因此提供了许多证据,越说越详细。
陈夫人抵死不认,主仆二人当堂对质起来。
杨玉荣仿若大难临头,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他知道,狡辩是没有用的了,今日他再逃不了了。
黄元听说陈青黛离家出走,不禁一怔;再听说陈夫人居然和杨玉荣私通,顿时愤怒不已,同时为陈青黛担心:她自小任性骄傲惯了的,受此屈辱和打击,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虽不喜这个表妹,却还是有些兄妹情分的。之前有陈夫人,他可以不理会;如今陈夫人做出这等事,陈青黛是不可能回来的了,独自带个丫鬟流落在外,他怎能不担心!
黄老爹却连喊“报应”,痛快不已。
他听说杨玉荣当年看见大儿媳昏迷在山上,还抱走了孙子,气得发狂,如今看见他倒霉,自然称心如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捕头又进来回禀:山阳县主簿严风求见。
因于家在山阳县衙将姚金贵告了,县尊听说于家夫妇已经来到府城找钦差大人告状,想要翻案,不敢自专,便命严主簿将此案移送过来一并审理,连相关人证物证和案卷卷宗都带来了。
姚金贵听后,面如死灰。
除严风外,杨玉荣弟弟杨玉华也来了,申明姚金贵德行败坏,出尔反尔,要退亲。
他早来了,本是要为女儿争取正妻位置的,见情势急转直下,忙改口,借口姚金贵骗婚,趁势要求退亲。
赵御史见越扯越龌龊肮脏,恼怒万分,因案情已明,人证物证俱全,遂以雷霆手段判决:
杨玉荣心肠歹毒,强占人子;贿赂山阳县丞姚金贵侵占于家地产,致使于家老两口气急身亡;又与妻妹私通,德行败坏,流配海外荒岛,永不得返回!
山阳县丞姚金贵,断案不明,致使于家二老气急身亡;且先收受杨家财物,后与杨家女定亲,难脱袒护嫌疑,流配海外荒岛,无赦不得遣返!
判决完,堂上众人噤若寒蝉。
黄招弟惨叫一声晕倒。
姚金贵急忙扶住,悲呼“娘”,一面痛恨地看向杨玉荣。
黄招弟不过就是急怒攻心,很快便醒转来。
与姚金贵恨杨玉荣不同,她却只怪杜鹃。
眼看到手的荣华富贵化为乌有,儿子前程尽毁,她万般心意难平,目光直直地望向杜鹃,咬牙切齿道:“都是你这个祸害精!要不是你,金贵不能这样下场……”
赵御史勃然大怒,戟指厉声喝道:“无知又自私的蠢妇!这时候尚不知悔过,还要将过错怪到他人头上!之前你母子欺骗不孝亲长,都是你纵容的结果;也是你出头告娘家兄弟和侄儿的,本官革去他县丞之职,乃是念在你是他亲娘份上,让他替你担罪而已。现姚金贵数罪并发,光断错了案这一条,就够他流放了。因此,本官判你忤逆之罪,随同儿子一道流放海外!”
黄招弟听后并没有多大反应,神色木然。
倒是姚金贵,想起娘亲对自己自幼呵护、无事不从,流泪不止,叩头请求赵御史,要替娘担罪。
赵御史冷笑道:“你担得起吗?若是再加,你就要被判斩刑。你可想清楚了?”
姚金贵目瞪口呆。
他还不想死,觉得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黄家人在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都没有吭声。
黄元则望着神情肃然的严主簿,心中警醒万分。
这本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不过就是轻轻推动了一下,这人居然抓住机会,将此案理得清清楚楚,令姚金贵再无翻身机会。
仕途之险恶,由此可见一斑!
黄招弟和姚金贵获罪,他没出声,却趋前跪下为杨玉荣求情,“律法森严,杨大爷侵产一案,学生无权也无法干涉。然当年杨大爷救了学生性命,学生感激不尽;虽然他有意偷走学生,却是为了带回家收为养子,并无恶意,因此,学生恳请大人将他‘霸占人子’一条罪行去除。”
杜鹃见耿夫子一直盯着他们,忙也跟着求情道:“我黄家也感激杨大爷对弟弟的救命之恩,不计较他一时的私心。大人就免了杨大爷这条罪吧!别的我们也不敢求。明知道求也没用,还去求,那是虚伪和装模作样!”
耿夫子觉得她这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第247章 我想家了
他之前就对黄元和杜鹃印象不好,今见黄招弟母子获罪,而黄元一声不吭,并不为姑母表哥辩诉求情,面上也没有伤心不忍之色,认定他们乃薄情寡义之辈,自己没有看错他们。
黄元却有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陈青黛,还是严风和杨玉华,都是他一手谋划策动,用来对付姚金贵和杨玉荣的。姚金贵倒霉,他求之不得,怎会为他们求情!何况黄招弟这个姑母看似无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娘家人,只为她自己儿子考虑,半点不顾念养育亲情,也令他心冷。
可是杨玉荣对他有救命之恩,却不能不顾。
所以,他便酌情度势,选中“霸占人子”一条求情。
杜鹃一看耿夫子鄙视的表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对这类读书人的虚伪很是不耻,所以啰哩啰嗦地解释一通,借以讽刺他装模作样、做表面文章。
耿夫子听后气闷,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白受着。
黄元为杨玉荣求情,赵御史却未更改判决。
之前量刑时,他就已经考虑杨对黄元的救命之恩。但杨玉荣也是数罪并罚:侵占于家茶山虽可赔偿,不至流放,却因此导致于家老两口丧失性命,无可挽回,此其一;其二是与妻妹通*奸,不能按普通*奸*情判徒刑一年半,而要按“亲属相奸”来判处。这就重了。若杨玉荣与陈夫人属同宗叔嫂或者翁媳,定判死刑;但他们比同宗亲戚远了些,因此才判流放荒岛。
听了赵御史分析,黄元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接着,赵御史又对陈夫人、胡管家等一一判决。
陈夫人流放黑莽原两年,胡管家……
先前情形突变,杨玉荣等人措手不及,被击懵了;如今判决已下。切身感受到大难临头,一个个便惊惶起来。
杨玉荣如丧考妣;陈夫人哭天抢地;姚金贵惶然四顾;黄招弟木然无语……
不管如何表现,都晚了。
随着赵御史一声令下,众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来。押着他们便往外走。
姚金贵被扒去官服,楞楞地和黄元隔空相望。
黄元并不躲闪,也定定地回望他。
那副了然自得的神情,明白地告诉姚金贵:他赢了!这个结果背后有他的推动。上次堂审他不肯撤状,决绝下手,那时他就发誓不会放过他。
姚金贵心沉,转而再看杜鹃。
杜鹃一脸坦然无谓,没有半点不忍。
对于咎由自取的人,她从不会纠结难受。
前世是这样,今生依然是这样。
姚金贵茫然悔恨:若是没有和黄家闹翻。这表弟表妹会不会成为他的朋友,从此互为倚靠、共创前程?
没有如果!
黄老爹见女儿和外孙落到这个地步,万般怨愤也化为不忍,挪动脚步想要上前,却被黄元拉住了。
他低声道:“爷爷这会子过去。还想劝大姑悔改?她不会承情的。爷爷没听见她之前说的话?”
黄老爹便收住脚。
一桩家事闹到这个结果,他心惊、心惧、心伤,再不敢随意说话行动。他对外面的事和律法都不懂,生恐又惹来灾祸,因此虚弱地靠着大儿子和孙子,无力再出头。
一干人被押走后,林春看着黄元。神情有些钦佩,还有些别的意味,很复杂。这次出山,他亲眼见识到了杀人不见血的招数,不用亲自动手。他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转脸面对杜鹃。便笑了,轻声道:“走吧。没事了。”
杜鹃点点头,和黄元一边一个,扶起爷爷要走。
黄老实却叫道:“怎么没事?元儿没了功名怎么办?”
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这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黄老爹听了身子一抖。低首垂眸,不敢看孙子。
黄元的同窗这时都围了过来,闻言都劝黄老实,都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是最好的结果了;又说黄元是要考举人的人,再考一次秀才也是极容易的。
黄元先安抚住老爹,然后招呼家人重新给赵御史磕头。
赵御史微微颔首,又训导他们祖孙父子几句,命他们往后要好生过日子,才挥手命退堂。待黄家人下堂后,他一直盯着杜鹃背影出神。大堂外,任三禾早已离开。
杜鹃他们出去后,林大猛和冯长顺等人围上来,打听得判决结果,一番唏嘘后,果然觉得庆幸不已——黄元这下终于能回家了!
当下,黄元同沈望他们告辞,回到福祥客栈。
就见黄鹂掐着小腰站在他们住的院子月洞门前,风风火火地指挥客栈的小二们流水般地往里送菜:“快点!我哥他们就要回来了。”
掌柜的站在小女娃身边跳脚嚷道:“黄姑娘,你把菜都弄这来了,客人怎办?都晌午了,客人要用饭了,你要去厨房帮忙了。”
黄鹂仰头,气势十足地对他道:“掌柜的,我们是教厨子的师傅,不是你的大厨。教了就要练习。我要是帮他们做,他们不得练习,永远也别想练好煮饭手艺。还有啊,先前说好的,你给我们包吃包住。我哥我姐打官司多费脑子,我不得准备一桌菜给他们吃?又不是天天这样,你就心疼成这模样,好小气!”
她在客栈混了这些日子,算是瞧出来了:这生意里面门道大的很呢!她们姊妹帮客栈训练大厨,掌柜的给的那点报酬,根本不算什么,因此小女娃觉得很吃亏。
掌柜的发现这小丫头“嘴一张,手一双”,忒厉害,不敢太得罪她,生恐她不尽心教厨子手艺,因此赔笑道:“黄姑娘,我就是来催一声。你给哥哥姐姐准备饭菜应该的。”
说完,对着小二们挥手道:“上快点,快点!”
一转身,发现黄元等人回来了。急忙颠颠地跑过去迎道:“嗳哟!黄秀才回来了?官司怎样?”
待黄元含笑点头,他立即拍手叫道:“赢了!这可是大喜事呀!我和黄姑娘准备了一桌菜,就等你们回来庆贺呢。老爹都饿了吧,赶紧进去吃!”
黄鹂听了喜上眉梢。顾不得和掌柜的抢功,拉着杜鹃黄元问长问短,一面招呼外公爷爷进去吃饭,还点数了一遍她特意做的好菜。
杜鹃见掌柜的强装笑脸,瞅了小妹子一眼,抿嘴忍笑。
当下,众人来到黄老实和冯氏屋子,堂间果然摆了一桌饭菜,冯氏正在布置碗筷,于是坐下吃饭。
黄元虽被革去秀才功名。终究算是赢了官司;再者,他又反复跟爷爷和爹娘解释,他还能再考秀才,将来还要考举人、进士呢,这才将亲人士气鼓舞起来。将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然一放碗,他便对杜鹃和爹娘说,要去找陈青黛。
黄老爹闻言气道:“做什么找她?她自己跑了,有你什么事?那姓杨的不是好东西,你还感谢他,他们倒霉都是报应!你有这份心,还不如去瞧瞧你姑姑和金贵呢。好歹那是你亲姑姑。就算有错,也比外人强。你姑父还不知道这事,要是晓得了,一准要闹。”
黄老实也道:“元儿,别管她。她那个娘太不是东西了。”
黄元肃然道:“爷爷,姚金贵有今日。都是自找的。孙儿就不说他和姑姑对咱家做的事了,就说他为官一方,却收杨家好处,随意断案,致使两条人命没了。这难道是小事?青黛虽然任性,却不曾做过坏事。她娘被流放,她一个小女孩子,带着丫鬟流落在外,我怎能不管!”
杜鹃担心地问:“找到了,你怎么安排她?”
陈夫人是寡妇,被流放后,陈青黛就没有直系亲人了。若是陈夫人没和杨玉荣私通还好,还能去杨家投靠姨母;出了这件事,杨夫人生气还来不及呢,应该不会收留她。黄元若是收留她,则处境尴尬。
黄元蹙眉道:“先找到再说。陈家还有族人。若是她不愿回来,好歹知道下落也心安。”
他明知找到陈青黛只会麻烦,却做不到置之不理。
都怪陈夫人,若她安好,他便能丢手;如今却不忍。
正说着,任三禾回来了。
了解详情后,又询问杜鹃一些事,便定下三天后回山里,因此只给黄元三天找人时间。
杜鹃忙说她跟客栈签了合同,至少要教他们大厨一个月手艺,如今还剩二十多天呢。
说完见任三禾面色不好,便赔笑道:“小姨父,我们好容易来府城一趟,之前七事八事的忙,也没心情逛。现在没事了,总要让爹娘见见世面。还有,弟弟要跟我们回去,元梦斋的生意也要安排好。还有,我们既然来了,不如顺便帮大姐办些嫁妆。这一举三得,住宿吃饭都不用花银子,也不算误事。”
任三禾见她满脸恳求地看着自己,考虑这样全面,还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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