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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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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想起林大头之前说的那句话。

    这一问可不得了,林大头气呼呼地说道:“春儿一走。这畜生就在家待不住了。跑山里去,一待就是十几天,就跟野的一样!这些日子一根野味毛也没叼回来过!我还以为它不回来了呢,怎么又回来了?”

    农忙的时候,连秋生也不得闲上山打猎。如风再一跑,林家居然没新鲜野味吃了,他能不生气吗!

    杜鹃怔了会,才跺脚大笑。

    “嗳哟大头伯伯,如风可不就是野的!它能认林春就算运气了;林春不在,你还指望它帮林家干活?嗐,真要那样,那还是百兽之王么,也太下作了!”

    众人也都禁不住大笑。

    林春看看面色发黑的爹,再看看如风,想说它几句,终究没舍得。就像杜鹃说的,它本来就是野的,没责任帮林家“打猎”。他便拍拍它,示意它回房歇息。

    如风朝林大头龇了下牙,大摇大摆地进了西厢屋里。

    林大头只好干瞪眼。

    这里,大家争相尝试压水,以为神奇。

    一时小顺跑来,说爷爷奶奶来了,杜鹃等人才回去。

    大头媳妇在后喊“雀儿,晌午带你弟弟来吃饭。”

    杜鹃忙道:“婶子先别忙,这几天我家肯定事多。等忙过这一阵子,再来婶子这吃饭吧。”

    黄元这一回来,自家亲戚肯定要挨个请他的。

    大头媳妇这才罢了。

    回家后,见冯氏也回来了,采了嫩藕、摘了鲜杏和李子等,好几个篮子装着。又说是谁家送的,又有谁家打招呼喊黄元吃饭等等,满脸都是自豪。

    儿子可吃香了!

    当下,杜鹃姊妹端上饭菜来,一家人坐了吃饭。

    黄元自然被家人百般照顾:嘴里吃着,黄大娘还一个劲问他爱吃什么,想吃什么,将山里各样新鲜难得的土物都数了一遍,要晌午烧给这孙子吃;又说她带了什么来,还要包饺子等等。

    杜鹃姊妹都望着黄元笑。

    这可是她们姊妹从未有过的待遇,然她们却没有不高兴,反觉得家里有了男丁就是不同,因此十分畅怀。

    冯氏对公婆道:“爹,娘,地里草起来了。让雀儿她们在家照应,我跟她爹去锄草,等晌午热了再回来。”

    黄老爹点头道:“就这样!地里活计不能不管了。”

    杜鹃脑子一转,忙道:“我跟大姐也去吧。衣裳都洗了。屋子也收拾了,留黄鹂在家煮饭就够了。下地人多些,一气忙几天,都弄完了。爹和娘也能歇口气。家里有爷爷奶奶在,就等于长辈坐镇了,来什么人都能应对。黄鹂煮饭也不怕:要烧什么菜,都先弄好了,等我跟大姐收工回来,三个人一齐动手,烧起来也快得很。”

    她知道一会家里肯定要来许多人,她宁愿去地里。虽然薅草,脑子却是轻松的,正能好好体会久别的乡村田野风光。

    黄老爹和黄大娘求之不得。

    这正是他们做爷爷奶奶的露脸的机会!

    黄大娘便振奋道:“你就跟雀儿去。家里有我和你爷爷呢!我帮黄鹂一块收拾煮饭,来人也不怕……”

    黄元望着杜鹃,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倒好,他一个男儿在家待着,姐妹们却下地干活去了。这算什么事?

    杜鹃对他眨眨眼,他不解其意,心想等会问她。

    于是,饭后杜鹃黄雀儿就随着爹娘下地去薅草去了。

    先是在玉米地里薅草。

    做了一个多时辰,天渐热起来。

    杜鹃沿着地垄一趟薅到头,直腰休息,却见地头埂来了两三个人。正是黄元、小顺和任远明。

    任远明老远就喊“二表姐”。

    “咦,你怎么来了?”

    杜鹃诧异地问黄元。

    她算准家里会来许多人,他应该脱不开身才对。

    冯氏就在她后面,也出了玉米地,闻声抬头一看,着忙了。“哎呀元儿,你到这来做什么?看天热,出一身汗,把衣裳弄脏了……”

    她慌忙慌张地说着,觉得地里不是儿子来的地方。

    杜鹃见娘这样。便瞅着来到近前的黄元笑了。

    黄元不好意思,说道:“娘,我来看看咱家有多少地,都种些什么。我不该知道这些?”

    冯氏听了一愣,然后欢喜道:“该!该!”

    儿子对家里越关心,越证明他把家放心上。

    黄元顺势杜鹃手上拿过小锄头,道“我来!”

    杜鹃一个不妨备,被他抢了去,再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戏问道:“你来?你拿了它意欲何为呀?”

    黄元尴尬地笑道:“你教我锄草。”

    杜鹃毫不留情地打击道:“我有那空教你,我自己就做完了。还快呢!”

    小顺忙道:“我来教二哥。好容易学的。”

    黄元听了更不好意思。

    这时,黄老实和黄雀儿也锄到头了,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黄雀儿听见了弟弟妹妹的对话,体贴地对黄元道:“时候不早了,咱要回家了。晌午热,等下晚或明早再来弄是一样的。反正咱家地不多,之前我也一直弄的。”

    黄元顺势下坡,问黄老实“爹,咱家有多少地?”

    黄老实难得儿子问他这个话,正是他“精通”和“擅长”的,便急忙答道:“五亩地,八分田。这儿是一亩半,种的苞谷和黄豆;还有两块地远些,在东山脚下。你想看,爹带你过去看。”

    黄元本是随口问的,一听之下失声道:“才五亩多?”

    他养父杨家几千亩地,还有好些个铺子;黄家这么多人,才五亩多田地,难怪他吃惊。

    “这日子怎么过?粮食怎够吃?”

    黄元紧张了:这个家,超乎他想象的贫乏!

    可是,他今天看家里情形,不像那不得过的呀!

    黄老实安慰他道:“够吃了!田里种稻子,地里种麦子,隔年收了种苞谷和黄豆,还有山芋花生。每年我们都还剩好些苞谷呢。猪和鸡也长得好,家里也不缺肉吃。瞧,那是我们家的鹅。早上赶出来,就放在这地里,都不操心的,晚上赶回去就完了。”

    他一面说,一面指向身后的玉米林地,垄沟里卧着三只吃饱了歇息的大白鹅。

 

 第264章 试探

    黄元依然不能释怀。

    “怎不多开些荒地?”

    他想不通,这山里人少,勤快些开荒总没错吧!

    这一小块地里,种了玉米,还有黄豆;黄豆中间,还稀稀拉拉竖着些向日葵;地头间,又有一排开了花的芝麻……

    好挤!

    大家收拾了东西回去,路上,杜鹃便对黄元解释。

    “这山谷里就这么大地方,无论水田和旱地都有数的。再在远处开荒不是不行,一是路远了不方便照应,容易遭野兽祸害;二呢,就算发狠吃苦在远地方开了荒,可收许多粮食也没用啊,这里又没处卖……”

    黄元这才明白其中关窍。

    杜鹃又道:“进山的路你也走过一趟了。你想想:进出那样不容易,大家费心弄许多粮食干嘛?”

    黄雀儿补充道:“够吃就成了。”

    黄元问道:“那家用从哪来?比如布,总要穿衣不是。”

    冯氏道:“卖山货呗。有钱的就穿好些,没钱的就穿差些。吃盐、买个针头线脑什么的,就用鸡蛋跟人家换。大家都换。”

    黄元听得有些糊涂,问“跟谁换?”

    黄雀儿道:“跟林家换,也跟旁人换。”

    她娘儿姊妹几个轮番作答,依旧让黄元糊涂。

    杜鹃便从商业角度帮他解释这以物易物的关系,解说这山里的特殊市场:通常大家得了药材、皮毛和晒干的蘑菇等山货,会卖给林家,换些油盐和针线,甚至粗布;若没有山货,也会拿鸡蛋,或者提一只鸡一条肉什么的,跟那有山货的人家互换救急,因为林家可不缺鸡蛋,也不缺肉和粮食。这些他们是不收的。

    黄元锲而不舍地问:“那别人家怎么就缺?”

    杜鹃不厌其烦地答:“不是每家养鸡鸭都兴旺的,也不是每家都有人会打猎的,大家谁缺什么,就互相换喽!”

    黄元这才隐隐听懂。

    冯氏感慨道:“往年咱家就艰难些。养畜生没这么兴旺。日子就紧巴巴的。这些年好过多了!”

    她想了想,又由衷道:“是你姐她们能干!”

    黄雀儿和杜鹃便都笑了。

    杜鹃对黄元总结道:“所以想攒钱的话,宁可挖些草药、猎些动物皮毛,哪怕采些菌子、木耳、核桃和榛子晒干了背出去,也比驮了粮食出山卖容易。粮食嘛,只要够吃,再有点结余防止灾荒就行了。除此外,这山里一切都是自给自足的。”

    黄元感叹道:“银钱,在这山里果然无大用处。”

    杜鹃笑道:“你明白就好。我告诉你,你那些纸可不能多收人家钱。你买的价钱。还不抵人家运费高呢。不是想让孩子跟你读书,人家怎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搬运进来?真要那么容易,谁不会赚这个钱?”

    黄元点头道:“我知道了!”

    随家人走在阡陌纵横的田地间,小顺和任远明在前奔跑笑闹,他则问杜鹃些田税杂役等事。暗暗在心内筹算。

    已近午时,他额上沁出汗来,却并不觉气闷烦躁。

    四周苍茫的山峦、近处的村郭田野,都比清晨更加清晰明朗;再看看走在前面诚恳朴实的爹娘,身后轻盈灵秀的姊妹,他只觉满心都是诗情,满目都是画意!

    农家的艰辛。在这样的悠闲中被美化了。

    杜鹃问起他上午在家的情形。

    黄元便笑说,跟林大猛商议了私塾的事,又定下了造纸的章程,见了本家几个亲戚,等等。

    黄老实因他新回来,对一切都陌生。因此沿途不停指点:这山上有什么,那河流向哪里;等进了村,又介绍这是谁家,做什么的,家里穷啊富啊的。唠叨不停。

    本来黄元对这些毫无兴趣的,然杜鹃每每插一句,仿佛炒菜加了调料,使他听得津津有味,也对泉水村的民俗及概况更清晰了。比如:

    “这李家有条大蟒蛇,养了二十来年。捉老鼠吃虫子,极有灵性的,成看家蛇了。与林春养的如风,并称泉水村两大奇物。”

    “这石家就是泉水村另一大户,与林家齐名。他家的石刻石雕,与林家的木工都堪称民间艺术,都是不外传的。只是如今林春的成就超越了祖辈,将这民间艺术更上层楼,赋予诗画的意境,就不是石家能比的了!”

    “这万家的豆腐和香干都很有特色,比在府城你带我们去吃的那个‘白玉豆花’还要好!我还专门来跟万婶子学过呢。不过为了省事,除了过年过节自己打豆腐,一般平常都拿豆子或者鸡蛋来跟他家换豆腐和香干。”

    听到这,黄元雀跃道:“那咱们就去买些?”

    黄雀儿微笑道:“黄鹂肯定换了的。”

    黄元这才罢了。

    黄老实赶紧道:“你想吃,往后天天换给你吃。”

    杜鹃一笑,又指着旁边一家农舍,院里摆了许多双杠的木架子,上面挂满了面条,“这是咱黄家三房的爷爷家,挂面做得最筋道。大家常用麦子跟他家换面条。回头我换些来,做炒面你吃。”

    ……

    一路说着,就到了爷爷家门口。

    “瞧,这就是老屋。爷爷奶奶和二叔住这。”

    说着探头对院里看了看,静悄悄的,一只黑狗卧在门前桂花树下,几只鸡蹲在墙根。听见动静,那狗转头看他们。见是他们一家人,没理会,又将狗头搁在两只前爪上闭目养神去了。

    黄老实便道:“都到咱家去了呢。”

    黄元略打量了一番,见好大一个院子,房屋整齐,比自家宽敞多了,遂奇怪地问道:“怎么爹是长子,不住老屋,二叔倒跟爷爷奶奶住这里?”

    黄老实破天荒地尴尬起来,吭哧两声,没言语。

    冯氏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

    杜鹃忙用手肘捣了捣黄元,对他使了个眼色。

    黄元这才醒悟过来。忙道:“爷爷奶奶和大妞姐姐都在咱家呢,小叔和小宝哥哥在私塾做木工,就小婶在家。要不要也喊她过去吃饭?”

    冯氏对杜鹃道:“喊一声吧。”

    这个人情她还是会做的,也是推不掉的。

    况且。老屋这边肯定也会喊他们一家吃饭的。

    杜鹃就扬声喊小婶。

    喊了两声,就见凤姑从屋里出来。杜鹃便说请她过去吃饭,黄元也开口相请,黄老实两口子和黄雀儿虽未说话,也都含笑看着她。她便笑容满面地答应了。又说她先让大妞过去帮忙了,自己家里还有点事,待会就过去。

    杜鹃叮嘱她一会就来,然后才和家人先走了。

    才走几步,听见后面有人喊她。

    转头一看,是槐花。

    “杜鹃。你回来了?我昨晚要和桂香去瞧你的,又怕你家人多,你刚回来累得很,就没去了。你这是下地了?”

    “嗳!槐花你从哪来?”

    “从我大伯家来,给我大娘送东西的。”

    槐花说着又转向黄老实两口子。“黄叔,婶子,你们也都回来了,养白了呢!”然双眼却好奇地看向黄元。

    黄老实听了哈哈一笑,见她看黄元,忙兴奋地显摆道:“槐花,这是我儿子。杜鹃兄弟,叫黄元。”

    杜鹃听了,和黄雀儿好笑地看着老实爹。

    黄元习惯性地对槐花一揖。

    正不知说什么,杜鹃在旁提点道:“槐花是石家的。”他便道:“见过石姑娘!”

    槐花脸色微红,胡乱蹲了下身,道:“黄……黄兄弟好。”

    不好多看他。转向杜鹃低声道:“你弟弟真是才貌不凡!怪道村里人都夸,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黄老实和冯氏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杜鹃谦虚了几句,继续往前走。

    槐花却跟着,与她并行。随意道:“这下好了,咱村有私塾了,我小弟弟也能上学读书认字了。除了你弟弟,春生也在私塾教书吗?”

    杜鹃诧异道:“林春?他自己要去府城读书,怎会在这教书。你没听人说这事?”

    黄雀儿也奇怪地看向槐花。

    槐花忙道:“隐隐的听说了。又听说他回来了,我以为不是真的呢。真有这回事?”

    杜鹃笑道:“当然!”

    槐花便叹道:“原来他不做木匠了。”

    黄元闻言看向她,上下打量。

    她觉察,转头对他微笑。

    杜鹃却没接话,对黄元介绍路旁一棵古树有几百年了。

    槐花很善于套人话,不留心的,就会不知不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像刚才:林春进书院的事,林大头恨不得挨家挨户通知,她怎会不清楚?还有私塾都盖起来了,谁来执教也是早就传开了的,可她却故意误会林春也在私塾教书。按常理,杜鹃肯定会答说不是,还要解释缘故。果然她这么做了。只是她解释的太笼统,槐花不满意,才又故意感叹林春念书就不做木匠了,逗引她再解释。

    杜鹃先是诧异,再说就警觉了。

    她也懒得反问她,也懒得解释。

    这不是什么*,但她不喜槐花这样问话方式,虽然她自觉问得很巧,也很不喜像傻瓜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有什么直接问不好吗?

    这么的,累心!

    槐花见她不接话,有些无措,讪讪地问道:“这两天你家肯定忙吧?我去给你帮一把,也算给私塾尽一份心。”

    杜鹃笑道:“也没什么事。私塾的事都弄好了。我自己家里,我们姊妹三个,加上我娘、我奶奶和小婶,连大妞姐姐都回来了呢,有什么忙不开的!再多人,就转不开了。”

    槐花听了,只好停住脚步,跟她告辞,分路走。

  

 第265章 黄小宝的心思

    走了一段,她转身看向远去的黄家人,满心不快。

    她觉得,杜鹃对她越来越疏离了。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不对,只怪杜鹃变了,变得对朋友不尽心、爱拿架子了。

    转头正要走,只见黄小宝匆匆从村路深处拐过来。

    “槐花,到哪去的?”

    黄小宝看见她很开心地招呼。

    槐花微笑道:“从大娘家来的。”

    说着,闪身在路边,让他先过去。

    黄小宝走过来,却舍不得就离开,而是对她笑道:“杜鹃回来了,怎不去找她玩?”

    槐花道:“刚才碰见她呢,从地里回来。你们家这两天忙,不好去烦她的。等过些日子她闲了,就和桂香去找她。”

    黄小宝忙道:“也没什么忙的,等学堂开学就好了。你有空也过来瞧瞧,许多人报名,好热闹呢。你认得字,说不定还能和杜鹃一块帮忙。”

    槐花见他目光热切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

    她抿嘴笑道:“小宝哥哥,刚才看见你那弟弟了,真是好仪表人才!这下你们黄家可兴旺了。我两个弟弟也要去读书,将来还要托你们家照应呢。不说别的,上门请教打扰的日子肯定多的。”

    黄小宝顿时笑容满面。

    最近他觉得亲人和睦、事事顺心,堂弟有出息他更是满面荣光,因此连声道:“开了学堂,当然要用心教学生,怎么说是打扰呢!我那天还听见弟弟跟杜鹃商量什么教学计划,说不能误人子弟呢。”

    槐花赞了两声,道:“你们家可真是喜事连连。你弟弟找回来了,还这么有学问,这是大喜;等年底雀儿姐姐出嫁,又是一喜;再然后,就轮到你和杜鹃了。杜鹃和林春的事已经定了。就差你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瞅着他笑。

    黄小宝红了脸,看着她的目光不无情义,恨不得说“我的事还得看你”。忽然想起什么,忙道:“杜鹃没和林春定呢。谁传的?”

    槐花关切地问:“不是说你表哥想娶杜鹃么。你们家不把杜鹃和林春定娃娃亲的事抬出来,官司怎么办?”

    黄小宝呵呵笑道:“嗐,他痴心妄想,也要有那个福气!没那个福气,害人害己。我跟你说,有位御史大人,还是钦差呢,他……”

    当下他竹筒倒豆子,将当日的审案经过学了一遍。

    槐花听得眼中异彩涟涟。

    这些事。林大猛可没在村里详说。

    她暗自称心,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原来这么复杂!怪不得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黄小宝毫不犹豫地顺着她话解释道:“官司早就结了。是林春,他被绊住了:御史大人和书院的夫子们要他做两幅木雕,有一幅还要送去京城呢。我们才多留了一个月。还有杜鹃。在客栈教人做茶饭……”

    随着他的叙述,槐花越发吃惊。

    这些内情,林大猛也只说了一点儿。

    “那春生怎么又回来了呢?”

    黄小宝呵呵笑道:“他说他想家了。”

    槐花也掩口笑起来,道:“这么大人还想家?他是要回来拿衣裳和用的东西吧,又不是住一天两天,冬天的衣裳也要带去。”

    黄小宝道:“那也不是。那些东西我大娘和杜鹃黄鹂赶着帮他准备了一套。他就是回来看看爹娘,过几天就要走的。”

    因他听杜鹃说过槐花喜欢林春。可林春将来不知怎样呢,未必会娶她这个乡下女娃,所以他才尽心奉告,就是想提醒她。

    槐花却另有一番五味杂陈的心思:

    林春是舍不下杜鹃,才跟回来的吧?

    还有杜鹃,居然帮他张罗行装。

    将来。林春会出去做官,离开村里吗?

    她心里如同猫爪挠一般,面上却笑道:“小宝哥哥去了一趟府城,回来人都不一样了,出息多了。将来再常听你弟弟说书讲道理。更不得了!”

    黄小宝见她听了林春的事并没太大反应,还夸自己,喜得心花怒放。更热切地看着她,嘴里谦虚道:“我有什么出息?我正要好好跟弟弟学些文章道理呢!不然,家里守个读书的秀才,我还这么不争气,也太对不起长辈了。”

    这话像是炫耀,更像是表决心和暗示。

    暗示槐花他将来真的会出息,至少在泉水村算出息的。

    槐花仿佛认同他,笑盈盈地点头,夸他有志气,一面想起什么似的惊道:“哎哟,我只顾听小宝哥哥说,都没料到耽误你半天了。我瞧你刚才走得那么快,是有事吧?你快去!”

    黄小宝忙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来林大爷家借一样工具的。走了槐花,有空过来玩啊!”

    “嗳!”槐花脆声应道,“小宝哥哥走好。”

    二人遂分头各自去了。

    和槐花一番交流后,黄小宝自觉与她亲近不少,满心欢喜之下,走路脚底打飘。

    回到私塾那边,才放下东西,小顺喊他父子吃饭。

    杜鹃家今天晌午吃饺子。

    这是小黄鹂,见奶奶兴奋晕了头,一心张罗请人,便借口说她答应包酸笋饺子给哥哥吃,哥哥正等着呢。再有,哥哥是读书人,爱清静怕吵,要是家里一天都人来人往,他肯定受不住。他刚回来,就算嫌烦也不敢吭声,只会憋着自己委屈。所以,她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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