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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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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人呢?秋生你们可是正好碰见的。”

    他自以为弄清楚了,松了一口大气。

    大不了秋生娶槐花就是了,难怪他先前那样急。

    然而槐花爹娘可不会让他如意,咬定说槐花亲眼看见的是林春,秋生在说谎,因为林春被杜鹃那个祸害迷住了,不想娶槐花,才叫大哥出头顶缸。

    两边再次吵了起来。

    槐花娘见林家死活不认,恶向胆边生,也不管了,冲到院子里打滚撒泼地哭骂,说林家大小都是畜生,弟弟糟蹋了她闺女,哥哥出头顶着,不是人……

    槐花爹也没阻挡。

    若林家不肯承认,槐花肯定不能活。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面?

    再者他也恨透了林家,打定主意要丢人大家一块丢,槐花活不成,林家两个儿子也要陪葬!

    于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村人都涌来看热闹。

    槐花娘哭得声嘶力竭,对着人群从头细说,连槐花怀孕的事也抖露出来,惊得秋生魂不附体,林大头两口子也慌张了——这事要搁平常,怕不高兴地要放炮仗庆贺,眼下却是祸根。

    泉水村从未出过这等事,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黄家就住在隔壁,当然最先知道。

    没了杜鹃,黄雀儿表现超常果断:一面叫黄鹂飞跑去私塾告诉黄元此事,然后再去河对岸山脚下给杜鹃送信,要她做好准备——这事肯定要牵连她了;一面又叫红灵去老宅喊黄小宝;一面抽了一根直尺插在衣内,就赶到林家去了,走得气势汹汹。

    她没有请黄家长辈出面。

    林老太爷只听报信的夏生说了个大概,便立即吩咐大儿子赶紧带林大猛两口子去。这事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林家在村里的威望。还关系到两个重孙子的未来;还有,他断定那个大头孙子应付不来,别看他平常一副精明像。

    分派定后,他自己也和老婆子随后赶来了。

    林大猛到场后。先强势震住槐花爹娘,然后派人请了王家族中年高有德的长辈前来,共同查核商议此事。

    王家族老来后,看见这场面几乎没气晕过去。

    这时他们最想做的不是弄清槐花的事,而是把槐花爹娘打死。

    林太爷急忙拦住他们,表示两家姻亲,凡事都好商量,硬拉进屋去了。

    当下,林老太爷和林大猛加上两个王家族亲在一间屋里问秋生事情经过;林老太和王老太——就是当初帮杜鹃洗三的王奶奶——以及大猛媳妇和一个王家媳妇在另一间屋里问槐花事情经过,两家约定:一切事都等问明了再行处置。

    这时候。槐花爹娘等人都被让入林家西上房坐等。

    外面看热闹的人却不肯退去,散布在林家院外,或者黄家和老秤砣家,一面低声议论这件奇事,一面等候结果。

    且说男人那边。几人听秋生说了经过后,林太爷首先喝问:“你救了人,不赶紧送她回来,怎敢做出那等龌龊事?”

    虽是喝问,却要他解释缘故的意思。

    这个孙子什么脾性,他清楚得很,他实在无法想象他救了槐花后兽性大发对她施暴。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在田野里干这事,其中定有缘故。

    秋生痛苦万分,他要怎么说?

    他想起槐花抱着他叫“冷”“别走”,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令他心疼不已,怎肯实说!今日这一闹,她已经名声扫地了。他要是再加上一把火,她还活得下去吗?

    想毕,他垂头道:“是孙儿昏了头……”

    林大猛盯着他道:“秋生,你要实话实说。你要知道,这事不仅干系你一个人。还有春儿!”

    王家四太爷听了不满,瞪眼道:“大猛,你这是什么话?都按你教的说,还要我们来听干嘛?”

    林大猛道:“王四爷,秋生能做那混账事吗?”

    王四太爷愤怒道:“他不是已经做了吗!”

    今天王家这人丢的,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林大猛也气闷不已,暗怪秋生不知轻重死活——

    这时候还能心软?

    秋生呆呆地想,横竖都是他的错,不管死活他领受就是了,扯不到春儿身上的……

    林老太爷不理,继续问秋生。

    这一问便问出他最近一直筹划去王家提亲,而林春却跟没事人一样帮杜鹃做完屋里家用器具后,就回府城读书去了。

    他便对王四太爷道:“这事就这样了。是秋生救的槐花,不关春儿的事。我自己孙子我知道。秋生就不说了,刚说的你们都听见了:把所有的错都自己扛着,也不愿说槐花一个不字。你也一百多岁的人了,心里清楚肯定没这么简单。还有春儿,他一个十几岁的娃,真要是做了那样事,能不声不响不说一句话就走?他装得像吗?”

    王四太爷梗着脖子道:“那可不一定。春生迷杜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出了事不肯担责任也是有的。你们家都惯着那小子,秋生不就出头替他扛着了。”

    林太爷看着他讥讽道:“你也晓得春生迷恋杜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真要是他救了槐花,你觉得他能对槐花做那种事么?”

    他说的很委婉,不像林大头直接骂“你闺女就算脱了衣裳他也没正眼瞧!”然还是令王四太爷恼羞成怒,高声道:“怎么不能?他们这个年纪最容易冲动,行事不经大脑。要不是他就是秋生,秋生能做得出他也能做得出。”

    林老太爷呵呵大笑了两声,坚决道:“要是别的孙子,我还真不敢跟你保证;春儿这娃我就敢跟你保证,他心里揣着杜鹃,绝不会对槐花动心思的!”

    王四太爷就说他偏袒重孙子,糟蹋王家闺女名声。

    两个一百多岁的老古董就吵了起来。

    林大猛忙劝住,说看奶奶那边怎么说。

    女人这边。槐花羞愧万分,掩面哭泣不止。

    她万万没料到爹娘会把事情吵出来,这下无论结果如何,她往后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然这时光哭是不成的。大猛媳妇正死盯着她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多么年轻识浅,自以为算计周全,实在想错了。牵扯到两个重孙子,林家族中够分量的长辈都来了,绝不会轻易让步的。她头脑一片昏沉,只觉前途渺茫。

    再无助,也是要交代的,躲不过的。

    于是她一边抽噎一边述说,断断续续说完事情经过。

    大猛媳妇立即就问道:“你扭了脚,走路都不成。不好好坐着等你爹去接,下塘埂洗什么手?”

    她也不追究谁跟槐花做了那事,只问根由。

    槐花哽咽道:“我先头扭了一下,跌倒了,弄脏了手。我家人老也不来,我等得着急,就想去洗洗……可是,春生带着如风从那边过来了,我听见声音抬头看,没留心就滑进水去了……”

    这就说明来人是春生了。

    王老太太追问道:“春生可看见你了?”

    槐花含泪点头道:“看见了,他站住了呢。”

    王老太对林老太点头道:“春儿那娃。要看见槐花掉水里去了,不会见死不救的。”

    林老太倒是赞成她这说法,也点头。

    大猛媳妇却不理会,继续问槐花:“真是春生,你当时怎不告诉你爹和你哥哥?你晓得春生跟杜鹃定亲了,你就不害怕着急?要是告诉你爹了。当时就能找来林家,那时春儿还在家,事情就好办了。”

    槐花呜呜哭着,把当时自己的想法说了。

    这些话倒是真的,她当时真这么想的。

    王家媳妇愤愤道:“槐花这样做也算尽了心了。春生还有什么说的?就那样心狠。看都不去看她一回,末了还跑了,叫大哥出头顶着,这还是人吗?”

    大猛媳妇笑道:“王嫂子,这事还没弄清呢,怎就骂人?”

    王家媳妇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大猛媳妇道:“明摆着?我看糊涂着呢!”

    说着又问槐花:“你当时是醒着的?真要是这样,你被春生欺负,你就不生气?不痛恨?不骂他?不喊不叫?不躲不跑?就算你比不过他力气大,过后怕也是羞得要再跳塘里寻死才对,还有闲心替春儿想那许多,又什么甘心做妾?”

    一连串的话问得槐花心头大震。

    要是她醒着的,有两种可能:一是自愿,一是被强迫。

    若是被强迫,就像大猛媳妇问的那样,她怎么会忍到现在,当时就该闹出来了。

    若是自愿的……

    她能这么说么?

    那不成了她勾引林春!

    若说林春强迫,她因爱他所以也愿意,也不行,因为她没有把握。半路杀出个秋生后,她对这事便没有把握了。没有把握却咬死林春,她不会做这样蠢事的。她喜欢说话模糊,引人往误会里想象,这样就算结果暴露,也不是她的责任,怪不到她的头上。

    可要照实说她是晕着的,那又怎么确定人是林春呢?

    回答不出,她便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一面想如何应对。

    大猛媳妇哪容得她细想,不住催问。

    槐花心里一动——看这情形,该留条后路了。

    于是她便哽咽道:“我当时……当时是糊涂的。我后来想,那会子就春生在,我就以为是他了;醒来又在娘娘庙里,我更以为是他了。”

    大猛媳妇十分满意,对王家媳妇道:“瞧,她也是猜的,也没看清就是春生做的。这就对了。”

    王家媳妇道:“对什么对?当时就他们两人在,不是春生能是谁?”

    大猛媳妇却道:“照你这么说的,后来槐花她爹和哥哥碰见秋生,那不也能说就是秋生?秋生自己也说是他救的槐花呢。春儿那会子可是连影子也不见。”

    王家媳妇哑口无言。

    大猛媳妇笑吟吟地扫了几人一圈,咳嗽一声道:“我也不偏袒,也不能就这么认定就是秋生做的,我还要问人,一定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叫王家心服口服,欢欢喜喜地收场。到时候,咱们就是亲戚了,坐一块喝喜酒呢。嗳哟,瞧我这脑子——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亲戚了。他大姑今儿也来了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缓和许多。

    林老太看着孙媳妇十分满意,道:“大猛媳妇,你还要问谁?快问吧。”又亲切地对槐花道:“槐花,你别担心哦,甭管是谁,老太太都帮你做主。”

    槐花低着头小声道:“多谢老太太。”

    林老太微笑着对大猛媳妇点点头。

    于是,大猛媳妇又喊黄小宝进来问话。

    黄小宝进来说不上几句,又牵扯出青荷。

    青荷又进来,又说出桂香和杜鹃。

    最后一齐都喊来了,他们都证明:黄小宝和青荷去到杜鹃家的时候,林春隔了一会也回去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衣裳是干的,根本没下过水。

    大猛媳妇就笑得满脸灿烂。

  

 第333章 疯狂的槐花

    槐花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她终于明白:林春根本没去救她,也没碰她。

    这么说,真是秋生和她做了那件事?

    她仿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痛苦又绝望,还羞惭悲愤。

    这真是输的干干净净!

    可她能就此认输认命吗?

    她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杜鹃的目光,像一团火灼烧她的身体,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和恬不知耻,她心里便燃起疯狂的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好过!

    于是,她抬起泪脸,无力地摇头,对着众人凄婉道:“我不信!我不信他见死不救!”又看向大猛媳妇道:“我那时虽昏迷糊涂,心里还是晓得一些的,要不我也不能咬定说是他。我能拿这事瞎说么?你们问我,我也说不清。呜呜……我那时候……”

    她猛然捂脸低头痛哭起来。

    这事确实够难堪的,很难细说清楚。

    所以,槐花的表现恰如其分,众人都无言。

    黄小宝急忙道:“槐花,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青荷猛捣了他一下,耳语道:“没眼色!你还看不出来,她就是想害春生、害杜鹃。也就你这笨蛋,把她当好人!”

    黄小宝便愣住了,又想起杜鹃早就告诉的“槐花喜欢林春”的话,看向槐花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若槐花真和秋生发生了那事,还死咬住林春不放,这……这也太可怕了!

    槐花平静了些,又抬头面向桂香等人,凄声道:“我也没说你们撒谎。可是春生会武功,跑多快你们都清楚;再说怎知他不是脱了衣裳下水的?就算穿着衣裳,他练武的人,本就比人穿的少,那天中午又有大太阳,他再跑一阵,吹干衣裳也是好容易的事。”

    王家媳妇脱口道:“肯定是脱了衣裳下水的!所以他抱着槐花才忍不住……”

    说到这急忙刹住话头,讪讪地看向大猛媳妇。

    大猛媳妇便对黄小宝道:“小宝,你先出去吧。”

    黄小宝便避嫌出去了。

    这里,众人都糊涂了:一是林春看见槐花掉水里却不救,这确实叫人疑惑;二是槐花咬定感觉是林春和她做了那事,也不由人不信。

    毕竟她说自己怀了身子,若把娃儿爹弄错了,可不是笑话么!再说,倘若真弄错了,将来林春肯定不会对她有好脸,她难道不明白?明白还要自讨苦吃?

    大猛媳妇便道:“槐花,你再好好想想。”

    槐花双目无光,呆呆道:“我心又不瞎!”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如刀绞,恨自己瞎了眼、猪油蒙了心,居然把秋生当春生,昏到连人都没看清就这么轻易付出了,禁不住扑簌簌泪如雨下。

    王家两长辈就受不住了,正要说话,杜鹃开口了。

    她对槐花轻笑道:“你真狠!对人狠,对自己也狠!就为了嫁林春,策划了这一出戏。费了不少脑筋吧?恰好赶在林春放风的时候拔萝卜;恰好又扭了脚;扭了脚还跑去洗手,恰好又掉进水;恰好还叫小宝哥哥去叫人——幸亏小宝哥哥碰见了青荷,被她拖走了,去你家送信的娃儿又忘记了,不然等你家人来接你的时候,就正好看见林春救你,你们浑身湿淋淋地抱在一块,就算不失身,也能赖上他了。啧啧,这一步一步算计的,我怎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可是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林春会不救你,走了,你却把秋生哥哥当林春。是不是喊冷死抱住他不放?肯定是,要不然也不会出事了,秋生哥哥什么样人咱们都清楚。可是你怎么会认不清秋生哥哥呢?你不是会划水么,不至于淹得昏迷呀?”

    她一边推理一边皱眉,似乎这个环节很让她想不通。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虽然是推理,却很有理,大猛媳妇完全信了。

    杜鹃的话让槐花怒不可遏!

    真的很愤怒,因为说得她无所遁形。

    她望着她牙齿打颤,哆嗦道:“你……是你不叫林春来的?我就说,他不是个没担当的人……”

    杜鹃打断她的话,道:“槐花,你一个人演戏有意思吗?你就算骗过了所有人,也骗不了你自己,骗不了林春。就算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将来要怎么办?剩下你们俩的时候,说谎给谁听?”

    她真百思不得其解!

    槐花之前的做法很容易想通:为了爱不择手段设计林春,计策若成功了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可是计划已经失败,她还怀了秋生的孩子,居然还不肯认错,这不疯了?

    完全是自寻死路!

    王家媳妇愤怒地叫道:“杜鹃,这事槐花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也吃了大亏。你就算怪她,也不能说这样话诬赖她。”

    她以为杜鹃怨怪槐花横插一脚,坏了她和林春的好事,所以愤怒。毕竟她之前在黄家就受过一次类似的事,生气也是正常的。

    王老太也温声道:“杜鹃!”

    看她的目光也很不赞同。

    杜鹃认真对王老太道:“王太太,我这话不是瞎编的,是有根据的。”

    她不理王家媳妇,只对王老太说,乃是相信她。

    人家能活一百多岁,那是白活的?

    若无一点睿智和胸襟,也不能保持心态平和;

    若心态不能平和,就不可能长寿!

    她就留心到:这村里很多百岁老人心思很简单,说话也简单朴素,仿佛很没见识很没出息,细品却极有哲理。

    大猛媳妇忙问道:“什么根据?”

    杜鹃就把她屋子竣工那日,槐花在娘娘庙恳求她撮合她跟林春的事说了一遍,“干娘想,这事我能答应么?连大头伯伯都不勉强春生,我有什么资格要他娶这个娶那个?槐花就说我心毒,要一辈子霸占春生,不叫他好过。”

    桂香忙叫道:“怪道你那天回来晚了,过后槐花也没来。”

    众人顿时色变,王太太皱眉看向槐花。

    槐花吞声道:“杜鹃,我是喜欢林春。——这村里喜欢他的女娃也不止我一个,你不用当一件大事告诉人。桂香不是还喜欢九儿么,难道就该杀头?我不过就是心疼春生为你忙前忙后,你不知好歹还一心惦记黄元,所以劝了你几句,叫你对他上心些。你就这样编排我?”

    杜鹃看着她轻笑一声,也不辩解。

    说实在的,槐花这时候还能应付自如,她真心佩服她。反正她是做不到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不到槐花这样。

    可她一点也不担心。

    王熙凤心思不缜密?

    到头来还不是“机关算尽”吗!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由林家长辈和王家长辈判断吧。她就不信了,林家能任由人这样往林春头上扣屎盆子。

    果然,大猛媳妇正容道:“槐花,我们不能只听你的,也不能只听秋生的,我们还要听春生怎么说。这不是小事!”

    说完又转向王老太,道:“王奶奶你想:真要是春生,要只做了这件事的话,我们两家为了小辈包容些,也能过得去,毕竟当时那么个情形;可要是他做了不认账,不光不认账,还和秋生合伙骗槐花,弟弟干的事让哥哥顶,那还是人吗?比畜生都不如了!这事我林家一定要弄清。”

    林老太肯定道:“春儿和秋生不会干这丧天良的事!”

    她忽然觉得刚才问的都是多余,她重孙子绝不会干这事的,不禁深深地打量起槐花来。

    王老太也犹豫了。

    若说林春不可能见死不救,那做了不认账更不可能;而秋生的表现就很符合做了那件事的样子——向王家求亲,事发后又护着槐花,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可是槐花……

    王老太发现,自己对这个重孙女居然不是很能看透。

    只有王家媳妇瞅着杜鹃哼了一声。

    一时林大猛过来,喊了她们去正堂商议。

    这时候,林大头两口子、槐花爹娘也来了。

    两方把情况一凑,林家人都已经确定了事情真相,相信是秋生救了槐花;而王家只有一个人相信了,其他人一是丢不起这脸面,不肯相信,二是相信槐花,认定林春舍不下杜鹃,所以才敢做不敢认。

    王四太爷道:“我也不提那远的,就说今年四月间,春生就为了杜鹃把自家兄弟八斤往死里打,下手那叫狠。槐花这事算什么!”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有理,于是又和林家争论起来。

    其中尤以槐花爹娘反应最大。

    他们当然相信自家闺女了。

    所以,当槐花娘听王家媳妇说,杜鹃“诬赖”槐花求她把林春让给她,还说这一切都是槐花自己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算计林春,好做林春媳妇,顿时疯了一样冲出去。

    院子里,杜鹃正和夏生黄雀儿低声说话。

    槐花娘冲出来,站在院子当中对着她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从杜鹃几个月用尿布堵八斤的小雀儿开始,骂到她祸害表哥姚金贵流放,再祸害黄家,再祸害林家,就是山里狐狸精变的妖精,来祸害泉水村的小婊*子……

    杜鹃先还听着,不听清不好决定啊!

    到底是文斗还是武斗,要根据她的表现决定。

    当听到“小婊*子”几个字出来后,她便飘过去,左右开弓,对准那媳妇脸颊狠扇了两耳光,一面道:“就算我是个孤女,也不是你能欺负的!”

    为何只打两耳光呢?

    因为槐花娘被别人抢过去了。

    是黄雀儿!

    她只比杜鹃慢一步,随后冲过来,在槐花娘被杜鹃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一手揪住她的发髻,一手叉开五指,对着那脸从额头往下巴顺势挠下去,霎时血淋淋五道伤痕触目惊心;这还不算,脚底下又狠命一跺,再插进她腿弯一拐。

    槐花娘陡然被两姐妹袭击,应接不暇,当即跌倒。


 第334章 泼辣的黄雀儿

    黄雀儿并不松手,和身扑上去,骑在她腰间,一手依然揪着她的头发,一手从怀里抽出直尺,劈头盖脸狠抽。

    一面抽,一面咬牙叫道:“我叫你骂!我叫你骂!”

    槐花娘毫无还手之力,双手护住头,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惊得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黄雀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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