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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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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看着水面无限惋惜。
他也知道弄回去不如养湖里好,但是看着多多的存货,心里莫名喜欢和踏实。把山上水里的东西往家里划拉,这是山村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众人见他那模样都笑了。
又闹了一会,林大猛说累了,要上岸去歇息。
秋生兄弟几个还要玩,就先送他上去了。
这里,他兄弟和杜鹃又乘着木筏去各处撒网,捞上来看有哪些鱼种类,评论估量一番,然后又都放回去。
玩笑间杜鹃问道:“姐夫,你想不想跟我姐搬来?”
夏生的声音在夜晚的湖面特别清晰:“我当然要来!”
杜鹃又问:“那你家里的屋子怎办?”
夏生道:“屋子么?都留给冬生!他是老幺,咱都不跟他争了,全留给他。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好的屋子,便宜他小子了!”
杜鹃等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惊起好些鸟儿。
第369章 人不风流枉少年
夜深了,秋生和夏生先撑着木筏离开。
林春期盼地望着杜鹃,“再玩一会好不好?”
杜鹃看着少年渴慕的眼神,微微点头。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湖面,撑一叶木筏静静漂在烟波浩淼的水上,最是适合情人相会相守的。她和他有着非常的牵扯,她很愿意和他相守在这样的时刻;为了将来,她也应该陪他。
可是,眼下他们还不算情人。
对着她,林春就有情话也说不出来;
对着他,杜鹃不可能说出来情话的。
于是,他们依然谈论这山谷的种种美好和神奇之处,对未来进行规划和安排,房子怎么盖,场地怎么弄等。
杜鹃道:“别太奢侈费力。”
林春不解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杜鹃将目光投向水面,看着丝丝缕缕的轻烟荡漾流动,耳内听得近处岸边一两声轻微的鸟雀低吟,神色十分着迷。
好一会,她收回目光,望着他轻声吟诵:“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林春恍然。
他也轻声道:“知道了。连皇家的江山都更迭变换,何况我们。这儿是我们先发现的,那是我们的福气;住多久,要看子孙的福气。布置舒适就好了,太过出色了反遭人觊觎。保留不住。”
杜鹃道:“就是这样。先住下。要是还没来就忙着大造房屋,白费了许多时光和心力不说,人也累,还是慢慢经营比较合适。”
林春想了想,道:“那就朴素些。还是盖木屋吧。”
杜鹃点头,道:“这儿山石少,不像泉水村。”
林春道:“可以烧砖。让二哥回去学烧窑,还有碾米榨油那些,都要学。真搬来好些事呢。”
……
杜鹃说着说着就有些心不在焉,又想起了李墩。
实在没法不想。实在是眼前情景很容易勾起她心底往事——往事是掐不灭的——她和他当时找到泉水村时,那份期盼和幸福比眼前更甚!
茫然想着,一时火把燃尽,就要灭了。
林春赶忙从身后又拿出一只松油火把,就着残余火焰点燃。湖面重新又亮起一大团光芒,照着木筏上两尊朦胧人影,远看去好像一幅水墨画。
杜鹃惊醒,低声笑道:“你都准备好了,不打算睡了?”
静夜中,少年的嗓音低沉轻柔,有些不好意思:“杜鹃,你累不累?我好想跟你说说话。你要不想说。就不出声也好。你听,山上有声音,水里也有声音。这样静的晚上。人心也跟着静了,能听见白天听不到的东西:山林和流水也在聊天呢,说得很轻……”
在这样的环境和夜晚,他的感触超常敏锐。
他描绘出一幅看不见、只凭心灵才能感受的意境。
杜鹃被他丰富的想象力感染,静静听去,耳边果然有各种音响:风过树梢的低吟。不知哪里传来的叮咚流水声,岸边水草中仿佛有鸟儿长长短短的呼吸声。更有遥远的森林深处传来孤狼的叫声……只凭声音,黑夜向她展开大山深处鲜明的图景。
她静静地听着。沉入一个梦幻般的境界。
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的时候,耳边有人轻唤“杜鹃!”
“嗯!”
她随口回答,也不管谁叫。
“我听见你心跳!”
“我也听见你心跳!”
“我听见你呼吸!“
“真的?我都没喘气。”
“嗯,我还闻见你身上好香。什么味儿?”
杜鹃正要回答,忽然木筏边“哗啦”一声水响,有鱼儿跳出水面。
“它们不睡觉?”
杜鹃禁不住笑了。
于是宁静被打破。
“回去睡吧,我困了呢。”
杜鹃道,再不答关于她身上香味问题。
她也不好意思说。
她没擦任何东西,也没带干花做的香囊,林春闻见的香味,大概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说?
林春听她说困了,也不问了,急忙起身撑篙,木筏就荡悠悠朝岛上漂去。在他们前方和身后,雾气更浓了,木筏仿佛从云海飘来。
杜鹃忽想起一事,问他的作品在元梦斋卖的怎样。
林春就笑了,说“供不应求”,尤其是那梳妆盒,因为设置精巧、雕刻精美雅致,成为豪门官宦内宅青睐的抢手货。
“我原没空做许多,谁知就物以稀为贵起来,原来每件只卖十两银子,后来涨到二十两五十两一件,再后来有人出百两纹银。我实在没空闲做,二来也不想因为出价高就接单坏了名声,只好一概都推了。”
杜鹃笑道:“你真扬名闺阁了。可是你敢得罪她们?”
林春便说确实惹了好些麻烦,那些人都有来头的。尤其是他做出来的东西别的工匠无法仿制,就算仿制出来也没有他做的有灵性和内涵,一眼就能看出真假,那些人就更疯狂了,稍有些名利地位的,便执意要得一件,方不落身份。
最后还是他师尊周夫子出面解释,说他学业繁忙,规定一月只对外售五件,凭她们自己抢去。
夫子在府城很有些名望的,这才解了他的困扰。
“夫子很率性。他教我学问闲暇的时候,喜欢看我雕刻、问我设计所想,听我说山里的事;也把他作书画的心得体验告诉我,分析两者异同,我们都获益匪浅。我们俩个不像师徒,就像忘年交好友。”
杜鹃又问道:“你这样老是回家。他怎么就准了?”
这时他们已经将木筏靠岸,林春不出声,待杜鹃跳上岸,他将木筏拴好,和她走上通往木屋的小径。才又说了起来。
这条小径是秋生弄出来的,杂草和灌木枝条都砍得很干净。晚间走在上面,两旁林子里卧伏了许多鸟儿,被他们脚步声和火把惊动,四处乱窜。
“我告诉了夫子我的事,夫子就要我赶快回来。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喜欢一个女子就要去争取。他还叫我千万别输给黄元……”
后面的话杜鹃已经听不清了,她脑子死机了!
林春边说边警惕注视两边丛林,也没留心她变化。
须臾到了家,杜鹃也不问他了。烧水洗漱歇息不提。
林大猛去了对岸树屋睡,这里林春兄弟在外屋打地铺,杜鹃独自睡房内木床。
第二天早晨,杜鹃是在一片嘈杂的鸟鸣声中清醒的。
这感觉不大好,这些候鸟的叫声不如山上黄莺翠鸟的叫声悦耳,尤其是野鸭“嘎嘎”“戛戛”的叫声很恐怖。
她睡不安稳,只得起床。
起来后感觉就不同了,与耳朵受荼毒不一样。清晨的小岛淹没在迷雾中,各色鸟儿在丛林和苇荡间飞行起落;隔着烟波浩渺的水面,对岸的山峦也时隐时现。仿若仙境。
她在湖边飞快地奔跑了一段,既锻炼了身子,也看了晨景,然后才慢慢跑回来。
木屋外,林春拎着一条杀好的鱼正等她。
他一脸灿笑,好像破雾而出的阳光。
“睡好了?”
“睡好了。这是你早上去捞的?”
“嗳!我刚跟大伯去了那边。回来就捞了鱼带来。”
杜鹃笑了,原来她起得最晚。
当下。她接过鱼进屋煮汤做早饭。
林春兄弟和林大猛则继续用石块垒砌院墙。
杜鹃将早饭弄妥后,拿了把小锄头在新砌的院墙根翻土撒菜种子。菜种子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昨天她还特地连根带土弄了些青蒜和小葱来。昨天傍晚就栽上了。也活了,看上去很鲜绿的样子,没有枯萎的迹象。
忙碌的林春看到她的身影,感觉特别温馨踏实。
连秋生抬头见了这一幕也发怔——
他身边可不就少这样一个女子么!
整个上午,山谷内都雾气弥漫。
林春带着林大猛在山谷森林内四处查看。
这山谷中央有许多杉树,尤以水杉居多,另有些老槐杨、杂木和果木在其中;靠近南山向阳山脚有松、靠北山脚有柏树,东面临湖边有大片水竹,回雁岛上竹子和树也多;往西去,他们更发现楠木……
林大猛越看越惊叹。
近晌午的时候,雾气渐渐散开了些。
林春就带着众人爬上南面山坡,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俯视下面的山谷。他随身带了纸笔,用炭条勾出整个山谷图形,然后告诉林大猛:这山谷风水特异,他要按五行八卦好好划分,往后各处房屋和耕地等都要按划分好的位置来安置。只是他目前所学很浅,只好等回书院问师尊再定夺。
林大猛忙道:“急什么,又不是马上搬来。你想好再弄。”
有了这个打算,大家也不急着建设了,在附近山上选上好的杉树等树木,砍了或就地堆放使它自然晾干,或者沉入湖底浸泡,直忙了几天工夫。
林大猛第二日就先返回村去了。
林春和杜鹃夏生又待了几日,至腊月二十八才回去。
走的时候,在湖里捞了许多大鱼带回家。
回去后,杜鹃任由夏生和林春送鱼去给黄家和小姨家,她没有另外送。
关于过年,黄鹂来请她,林春也让她去林家,跟着福生媳妇也上门来,说婆婆和老太太都叫杜鹃妹妹去林家老宅过年。
杜鹃一概都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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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八斤和槐花的相逢
黄家她肯定不会去的;林家就在黄家隔壁,去了她心里也不会自在;再说,年年过年吵吵闹闹的,她也腻了,今年正好安静一下,便索性都推拒了。
她原本想待在回雁谷过年的,又安静又舒服。
可秋生单独住那,实在不大方便,她只好回来了。
于是,她便也像个人家一样,准备起年货来。
回雁谷,秋生在他们走后,又偷偷去看槐花。
而槐花正经历了人生的又一次转折。
这日,她在山上碰见了一个人——八斤!
八斤可以说是她的冤家对头。
他们本没有过多的交集,却因为杜鹃偏偏缠上了。
八斤被放逐后,日子辛苦自然不必说,主要是寂寞。虽然有小莲相陪,他也扛不住。眼看就要过年了,他忍不住就想偷偷回村看望爹娘并拿些家用物资。
他从进山打猎的人口中得知,槐花也被放逐在山里。因此他这日特意绕路西方,满山找她。可偌大的深山,就算有方位,想找一个人何其艰难,能碰见槐花足以说明他们有“缘分”。
那日秋生走后,槐花在洞内等了一两天,也没等到他,才知道他真的走了。她便出了山洞,往山上攀爬。
她这是有意自己锻炼在大山中生存的本领。
至少,冬天碰不见毒蛇。
不然的话,她就要活活饿死在山中,或者被野兽咬死,或者跌下山崖摔死。哪种死法她都不乐意。唯有坚强地磨练自己。
她专门往高山上爬,一边采摘残余的栗子等野果,在山谷中看见水,也动手捞鱼;若是看见有野兽脚印,她还用自制的工具挖陷阱;走得远了晚上赶不回去。她就爬上大树,把自己绑在树上睡觉。
寒风中,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萧索的山林,一边流泪,一边坚定心意:她绝不会放过林春和杜鹃的!
这天傍晚,她返回途中在一个山谷碰见八斤。
八斤跟狼一样盯着她。上下一打量,揶揄道:“哟,怎么跟个老婆子似的?这还是那个槐花么?不像啊!”
槐花静静地看着他,不出声。
八斤一点不急,也不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很中肯地评价道:“丑是丑了点,可本事见涨了。看来,十天半月内你是死不了了。除非倒大霉碰见一只野猪,再不然就是老虎豹子,你这身细肉就保不住了。”
说着忽然神秘地一笑,道:“要要碰见如风。你猜它会不会吃你?我猜会。春生那小子可不心软,你没死他心不会安的,说不定就让如风来咬死你。你可要小心了。”
槐花听他说了半天。忽然微笑道:“你恨我!”
八斤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当然恨你!”
槐花把肩上的背篓放下来,一面揉着肩膀,一面不在意地看着周围森林,道:“林家人都该恨我,就你不该。要是那天杜鹃真去了后面,说不定现在跟小莲一样就被许给你了。你有什么好恨我的?你是恨我没帮你办成事吧?”
说完,对他轻蔑地一笑。
八斤被她笑得无名火起。嘲讽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蠢,活该春生瞧不起你。杜鹃也是你能比的?也就你不要脸。想什么主意勾*引男人,还跟秋生做丑事;杜鹃要是碰见男人欺负她,她打不过死也不会像你那样!”
这话戳中了槐花的软肋,顿时痛恨交加、羞怒相激。
她凄婉地笑道:“八斤,你再恨我,骂也没用;你再喜欢杜鹃,再维护她也没用,杜鹃她是一点不知道的。她如今可是林家媳妇了,是林春媳妇,你嫂子!”
她也不往深了说,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我们俩一样是可怜人。”
在八斤双眼怒火熊熊的时候,槐花又轻轻补了一句。
八斤喝道:“别把老子跟你比!”
说完打量槐花包裹得臃肿的身材,忽然走上前去。
槐花禁不住往后退,一直退到山坡边。
八斤走到她面前站定,笑道:“还躲呀!我看你往哪躲。”
槐花强抑恐惧的心理,尽力用平静的神色迎向他,强笑道:“难道你想欺负我?你不怕林家家法?”
忽然想到什么,她神色松弛下来。
她身子一软,往后跌靠在山坡上,手肘撑在枯草地间。
八斤仿佛为了吓唬她,更加逼近,弯腰凑近她邪笑。
槐花微微侧脸,先垂下眼睑,接着又轻轻抬起,定定地看着八斤的眼睛,轻声道:“八斤,不管你多恨我,我却没想过害你。我跟你一样,都是喜欢一个人,然后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我们又都被放逐在山里。我这样子,跟死也没分别了。你要欺负我,不用摆出这副狠样子,你看我是那能还手的吗?”
八斤冷笑道:“你别装可怜。我晓得你厉害!”
槐花把双眼一闭,道:“你一定要报仇,就来吧。我也没什么好还你的了,除了这条命,就剩下这脏身子,你要就拿去吧。”
八斤一愣,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毛忽然脸红了。
好半响,他都说不出话来。
槐花静静等了一会,觉得没动静,便睁开眼睛。
只见少年盯着她,面色阴晴不定,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她便睁着无辜的双眼怔怔地看着他,泪水顺着双颊滚落。
不料八斤忽然大怒,道:“哭你娘个头!老子又没欺负你,哭丧干什么?呸,你就是个骚*货,还跟我装斯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勾搭我干坏事。还做出这副样子。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也是你欠我的……”
说完将手中铁叉往旁边一扔,就扑向槐花。
槐花先是面现惊恐,接着一咬牙。不躲不叫,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好像无路可走之下任人宰割,又好像无所畏惧之下曲意逢迎。
八斤越被她刺激得热血沸腾,下死力扯她衣裳。
一场毫不旖旎的纠缠在山谷中摆开。
这次,槐花是清醒的。
八斤也是清醒的。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他们都义无反顾!
寒冬腊月的山野,清寒而又萧瑟,丝毫没给这场纠缠增添浪漫和柔情,只弥漫着报复和阴影。
事毕,八斤绷着脸整理衣裳。没再对槐花讥讽和嘲弄。
槐花木然坐着,不哭不叫,轻声道:“你满意了?”
八斤不吱声。
槐花望着暮色渐浓的山野出神。
八斤整理好后对她喝道:“你不走在这等死?”
槐花轻笑道:“我命大的很,死不了。”
八斤冷笑道:“随你。”
说完捡起铁叉,就准备上路。
忽然听槐花道:“你会去看杜鹃吗?”
只一句话,就将八斤的怒火勾了上来。
他恶狠狠转身逼近槐花,一把捏住她下巴骂道:“死贱*货,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坏心思!你这样的人。就该被万人糟践,再被野兽撕烂吞了!娘的,你就在这喂狼吧!”
骂完一甩手。转身大步走了。
槐花望着他的背影,一边吞泪,一边轻声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被万人糟践?被野兽撕烂?林家,杜鹃,你们等着!”
她慢慢起身,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裳。
整理好了。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栖居的山峰走去。
夜很深了,她才赶回山洞。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回来的。
原先她连陡峭些的山都不敢爬。如今这样漆黑的夜里,上山下坡。穿林过水,竟然也捱过来了。
她想起杜鹃说的一句话“只要肯吃苦,没有做不成的事。”果然是这样。
在山上待了多日,她的感觉也敏锐了,才一靠近洞口,就发现附近有人,立即问“谁在那?”
黑暗中,秋生从山石后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口气虽硬,却含着关心。
槐花心中一怒,却隐忍下去,低声道:“今天走远了些,所以没来得及赶回来。你又来做什么?”
秋生听得一滞,半响道:“给你送点东西。你没吃的了,做什么又出去?”
槐花冷冷道:“不出去在这等死?你养我一辈子?”
说完将堵在洞口的几块大石搬开。
这是她出门时从外封洞的手段;若是她在洞内,晚上睡觉时就从里面推一整块大石堵住洞。
秋生不声不响上来帮忙。
槐花随他去,等搬开石块,就自顾进洞。
秋生将背上篓子放下,从中拿出些米粮等物,放在地上。
放好后,重新背上背篓转身出去了。
槐花看着洞外黑沉沉的森林冷笑不止。
这人看着好心,却对她戒备很深,根本不敢跟她单独相处。怕她?哼,怕才好!
洞外,秋生在附近等了好久,直到听见洞里推石头的声音,才转身往森林里去了。
再说八斤,经历这一场意想不到的宣泄后,心中说不出是恼怒还是该欢喜,十分别扭,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骂。
他趁夜回去家里,惊得林大胜两口子慌张忙乱不已。
烧煮吃喝,又搜检各样存货,一一打点包好,直忙到半夜。八斤略睡了一会,就起身要走。
林大胜两口子只好淌眼抹泪地送他出门。
八斤不耐烦地对娘亲道:“哭什么?你儿子难道比人差了?等我挣一份家业起来,你就笑吧。哼,九儿和林春好了不起吗!”
说完转身就走。
儿子这样,林大胜不知是该自豪还是该伤心。
总之,他心里头很不好过就是了。
八斤出了村,站在南山河对面望着那座黑沉沉的小院出神,脑中不期然浮现槐花的声音——
“你会去找杜鹃吗?”
371章 除夕相伴(二更)
八斤没有去找杜鹃。
他看了会,终究还是离开了。
杜鹃很是忙了两天,眼看就到了腊月三十。
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做了几样好菜,开开心心吃了年夜饭,然后带着如风去阁楼上坐着,一面看朦胧夜景,一面静听远处村里传来的爆竹声和锣鼓喧闹声。
她沉下心,用心灵倾听整个世界。
然后,她就看见了眼睛看不见的丰富“色彩”!
她一点不觉得寂寞,微笑着,等待着。
果然,等夜深了些,就听下面有声音“杜鹃!”
林春来了。
杜鹃就下去开了院门。
林春走进来,带着一股寒风涌入。
“吃过了?”杜鹃问。
“吃过了。”林春道,“雀儿姐姐要来,我叫她别来,我就来了。”
杜鹃点点头,再没说什么,就引他进去。
如今她也不顾忌了,形式上她已经是林家媳妇了,她心里也做了决定,便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努力接受他。
两人上了阁楼,在前面内廊下的方几上摆开棋盘,下起棋来。杜鹃善下象棋,林春虽喜围棋,却没有过多的时间钻研,有空也只是跟九儿下象棋玩。
如今两人对弈,正是半斤对八两。
下着下着,两人就争了起来。
“走过了怎么还拿回去?”
“我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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