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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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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听了沉默。
    思索一会,她又道:“还有个法子:杜鹃养娘就快生了,将她绑到村头,派人进山喊话,叫杜鹃自己回来;不回来的话,就杀了她养娘。”
    胡佛手听了浑身一震,低头看向怀中人儿。
    “主意是好主意,就是太歹毒了些。你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歹毒心肠?”他说着忽然想起这女子来历,不禁扣紧她胳膊,“你这是借本将军之手报复黄杜鹃?”
    槐花并不害怕,反问道,“你们可会放过黄杜鹃?”
    胡将军摇头道:“一定要抓住她!”
    槐花点头道:“这不就是了。只是用她养娘引她出来,又不是真杀了她,有什么歹毒的?怎么抓不是抓!”
    胡将军听得有理,只是心里却很不对劲。
    槐花见他不出声,忽然滚下泪来。
    “我还用报复她吗?我什么都不用管,你们还不是要抓她走,这不就替我出气了!要说报复,我最想报复的是林家。林家兄弟糟蹋了我,还到处说我不知廉耻,害得我被放逐这山里。就这样还不放过我,有事没事就去我住的地方找我。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将军说我歹毒,那我就做个歹毒的人,我再出一个主意:换林家人做引子,把林家小儿子或者林春爹娘绑起来,杜鹃不来就杀了他们……”
    这回胡将军没有不高兴。
    他听槐花说秋生和八斤如何糟蹋她,也恼了,自觉戴了绿帽子,道:“真是可恶!这林家想必在村里仗势欺人惯了。也罢,看在你伺候本官一场的份上,本官就为你出这一口气。若是那林秋生和林八斤再来找你,本官定将他们乱刀砍了扔山沟里去。”
    一面说,一面又抱着她好一番安慰。
    不经意间,之前心里产生的不快也散去了。
    他想。这槐花做下的错事都是因为爱慕林春。女人嘛,争风吃醋、耍手段他见的多了,所以不以为意。反倒是林家,也太依仗霸道了,糟蹋了人家还不肯娶。将一个弱女子放逐山中本就残忍了,族中子弟竟然还时常前来凌辱。不过是深山一个大户而已,就敢这样猖獗!
    槐花靠在他身上,痛撒了些泪,方才慢慢平复过来。
    然后,两人才携手慢慢朝帐篷那边走去。
    在他们走后。他们所坐过的山石左边一个深坑内草木微微摇晃了下,复归于平静。直到天色暗了,才从下面窜出一个黑影,迅速遁入丛林。
    再说胡将军,当时就回到帐篷内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那火长带去泉水村,让昝虚妄用林家人做诱饵,引诱杜鹃出山。
    信中说明这是槐花的主意,还将她之前提议让冯氏做诱饵的事也说了,只是他觉得此举有些残忍,未予采纳。胡将军有自己的做人原则,他固执地认为:身怀六甲的孕妇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那昝虚妄却与槐花颇有灵犀,竟赞同她之前的主意。
    但他却很谨慎。思索良久,方做了周密安排。
    然后,他命人将黄元和林大猛叫到黄家堂屋。提出以这法子引诱杜鹃出山。
    黄元勃然大怒,拍桌怒骂他“畜生!”
    “大胆!”
    当即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兵上前扭住他,其中一个往他膝弯处猛踢一脚,他便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昝虚妄喝命官兵退下,然后沉脸道:“黄元,本官又不会真伤害令堂。不过是用她做诱饵而已。你这样反应,是不是认定黄杜鹃不会来?这样你就失望了吧——原来她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黄家养了她十几年,临到头。她却只顾自己。你怕看到这个结果,对不对?”
    黄元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好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我宁愿她自私自利不来,那也强你百倍!”
    他悲怆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包含了些特别的东西。
    昝虚妄不知他所想,只以为他是舍不得杜鹃,因而嘲笑地问:“你不敢试她,对不对?”
    林大猛强忍愤怒劝道:“大人,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昝虚妄不出声,似乎有些犹豫。
    林大猛见这样,忙又苦劝,说这样做虽然不伤害冯氏,看去却太残忍了,怕是对大人名声有损。
    昝虚妄叹气,似乎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候,黄老爹和几个黄家族人来了。
    这便是昝虚妄之前的安排了。
    昨天没抓到杜鹃,又在黄元面前受挫后,他越发谨慎;加上派去处置黄鹂的亲信昝涛和昝浪居然一夜未回,生死不知,黄鹂也下落不明,他心中更惊,直觉此事不简单,因此再不敢被妹妹的事动摇心志,遂安排了这一出。
    黄老爹来后,强硬要求以冯氏做诱饵。
    “我就要试试她:黄家养了她十几年,她晓不晓得报恩!官府这样子,不抓住她是不会走的了,我们黄家和泉水村的人难道都要搭上命陪她,不然就是没良心?她要是知恩图报的,就自己出来跟人走!她不是有来头么?任三禾不是一直护着她么?就让那些人出头吧,我们招谁惹谁了!”
    他一面说,一面滴泪。
    又向黄元道:“元儿,爷爷也不指望你光宗耀祖,你能不能别给家里招祸?要是你有事,爷爷就算把老命丢了也要护着你;可是为了一个捡来的丫头,你要黄家全赔上?”
    黄大娘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
    后来高声朝着东屋喊道:“大媳妇,你疼了她这么些年,你就不想看看,她到底是嘴巴孝还是心里孝?她要是心里没你这个娘,你就死心吧!”
  

第387章 等待

东屋内,冯氏无声流泪。
    她一点不想试。
    试了杜鹃不来,她难过;杜鹃若来了,她更难过。
    公婆这么想,那是因为杜鹃不是他们养大的,他们根本不晓得那滋味,跟亲生的没两样,他们就是心狠。
    黄元听着爷爷奶奶和族人的诸般言语,还有外面百姓乱七八糟的议论,看昝虚妄的目光越发奇异,似在惊叹他的天才和奇思妙想。
    可以想见,这情形持续不太久。
    今天还同情杜鹃的人,明天不一定会。
    村人虽然善良,也只是普通人,不是圣人。
    不能指望他们为大是大非献身!
    可是,他却平静下来,没有再愤怒。
    这时方火凤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对昝虚妄跪下。
    昝虚妄坐得笔直,冷冷地看着她,目无表情。
    好一会,他终于下决心般,站起来扫了一圈屋里人,又看向院外,目光悠远,语气深沉道:“既如此……就算了吧。”
    一言既出,林大猛长长吐了口气。
    他急忙上前抱拳道:“多谢大人体谅。”
    黄元却一声不坑,依然看着昝虚妄。
    果然,昝虚妄对林大猛挥手,冷声道:“本官不敢当你的谢!本官还是要抓黄杜鹃。你们不会明白在朝为官的难处:就算上面下令要本官抓昝家的人,本官一样不敢违抗!”
    林大猛听了神色讪讪的,有些尴尬。
    黄老爹等人都叹气,只有黄元垂眸不语。
    昝虚妄也不理他,走至院子当中。对属下连下军令:
    一,立即将黄家围困,不许人进出;
    二,解除对泉水村的戒严,许百姓上山下地干活。并对外放出话去,若黄杜鹃不自己出首,就拿黄家和林家先开刀;
    三、将官兵撒上四面山林,望空对黄杜鹃喊话。
    官兵们接令后迅速行动起来,黄家被围困,连林大猛也不准放出。黄老爹等人也不许回去了;然后一队队军士在村中四处宣告,说杜鹃要不回来冯氏性命不保,还是一尸两命;更多的官兵则涌入山中,去往各个山头,叫喊黄杜鹃赶紧下山。否则她养母家和林家都将不保。
    黄元仿佛料到一般,看着外面轻蔑地冷笑。
    林大猛则震惊万分。
    等昝虚妄转身进屋,肃然面对众人时,他才问道:“大人,这还不跟先一样?”
    “怎么,林里正觉得本官不该抓黄杜鹃?”
    “不是,可是大人……”
    “本官不用冯氏做诱饵,难道还不能虚张声势?本官什么也不能做。干脆把这身铠甲脱给林里正穿算了!还有这些官兵,他们又何其无辜?三天了,已经有几十个官兵在山中失踪。十几个官兵受伤,两个官兵跌下山崖摔死,黄杜鹃的性命是命,他们都不是爹娘养的?”
    林大猛听呆了,再不能言。
    黄元听着昝虚妄义正言辞的话,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一旁的方火凤。
    虽然他目中没有刻骨的恨意,可她就是受不了。
    她止不住泪水涟涟。嗫嚅不能言。
    想要再去求哥哥,也是万难开口。
    哥哥也是左右为难。
    昝虚妄走到黄元面前。坚定地告诉他道:“不管你多恨本官,本官都要带走黄杜鹃。瞧这个——”他扬了扬手中一封信笺——“这是胡将军才让人送来催本官的。你当明白:便是本官现在离开,跟着还会有人再来。”
    黄元紧闭嘴唇不吭声。
    昝虚妄继续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带人走,不如就由本官带她去,耗久了只会连累更多人。况且,上面只说押解进京,也未见得就是坏事;若是想害她,直接派人来把她一剑杀了不更省事?何须出动这么多禁军!”
    林大猛听出希望,忙问:“大人一点内情不知道?”
    昝虚妄摇头道:“不清楚。本官此时断难徇私。但本官可以答应你们:等进了京,弄明前因后果,昝家定会酌情相救的!信不信由你们。”
    黄元这才抬起目光正视他。
    昝虚妄迎着他目光重重点头,又不经意地对方火凤瞟了一眼,似乎在说“你不信我还不信她?我便为了妹妹,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黄老爹忙过来道:“元儿,昝大人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别想了。”
    他觉得孙子真是让杜鹃迷住了心窍,又气又恨。
    可是黄元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昝虚妄看着他背影,双眼眯缝了起来。
    妹妹出面求情,他也卖了面子,他还不足?
    那个杜鹃占据了他的心!
    越是这样,他越要以冯氏做饵,哪怕是放空话。
    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以冯氏做诱饵,若是杜鹃出山,他自然毫不费力就抓住她;若她不来,那更好,让黄家和泉水村所有的人都看看她是多么自私和忘恩负义的女子!
    他冷笑地想:“先等不来,还会安心;再等不来,定会失望;最终都等不来,哼,那滋味想必不好过!”
    他一定要为妹妹收服这个少年!
    黄元走到院子里,只见门口和围墙四周都站了官兵把守。他便将目光越过围墙,投向外面。隔着围墙,只能看见别家的屋顶和高大的古树树冠。
    往西有个空挡,能看见远处的山峦影线。
    她在哪里呢?
    匆匆逃走,什么也没带,怎么吃住?
    黄鹂跟她在一块吗?
    要是这样姐妹俩还能说说话,他也就不急了。
    他呆呆地站着,忽然就想起她唱的那支《春天里》。忽然他就领会了词曲的意境。他此刻正像一颗挣扎的灵魂,彷徨着回顾曾经的春天。只愿永远和她停驻在九岁那年,或者停驻在去年回到泉水村时,一家人和睦地生活中。永远不要有昝水烟!也不要方火凤!都不要!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
    转头一看,是林大猛。
    “林伯伯。”
    林大猛看着黄元,叹口气。没说话。
    黄元却惊醒过来。
    又到了傍晚时候,他无心别事,却不想进屋去。
    他要在外面等着。
    对于杜鹃会回来,他从未怀疑过。
    等她回来了呢?
    看着她被昝虚妄带走?
    他心一动,低声问林大猛一句话。
    林大猛听了一愣,就告诉了他。
    然后。两人就站在院子当中,旁若无人地私语起来。
    昝虚妄在厅堂看见,不置可否。
    ***********************************************
    等待是漫长的,也特别让人难受。
    隔壁,林大头无心做事。站在上房廊下,看着在各屋进出的官兵们,暗自咒骂他们过黄蜂岭的时候全部掉下悬崖摔死。
    他这辈子都没这样生气过,也没这样憋闷过。
    这两晚他都梦见春儿当了大官,这些人跪在他面前磕头赔罪,说自己猪油蒙了心,不该跟昝家那狗官来泉水村欺负人,他看了就十分畅快。然后嘿嘿笑,然后就笑醒了。
    白天还是照样,还是看着这些人生气。
    听见官兵喊杜鹃要是不回来。就拿冯氏开刀,他痛骂“狗娘养的东西,想出来的主意都比人毒。”然后就落泪了。
    杜鹃肯定会回来的!
    杜鹃要是被抓走了,春儿可怎么活?
    他望着闷头凿石雕的夏生,心里焦灼难耐。
    大猛哥也不让出来了,春儿又不在。剩下这些人都不是能出头理事的,他干着急也没用。
    他站了一会。闷闷地回到房中。
    他媳妇坐在榻上折衣裳,一面落泪。
    她虽然不像冯氏扛不住。但也难过不已。
    林大头坐到她身边,憋了会,才低声道:“别难受了。老人家都说,杜鹃是个有福的,肯定不会有事的。这娃命大,淹也淹不死,跑也跑不丢,鱼娘娘照应她呢。”
    他媳妇便停手,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嘴一瘪就哭出声来。她不敢哭大声,压住嗓子细声道:“我好容易奶大她……”
    只哭了一句,林大头忙将她搂住,还紧张地对外看了看,一面装模作样道:“别哭,别哭!春儿没事,没事……”
    大头媳妇就哭得更厉害了。
    任三禾家,冯明英正在东厢教远清远明写字。
    屋里十分安静,跟以前宁静的岁月没两样。
    虽然没出门,外面的事她也知道了。
    得知任三禾娶她是因为杜鹃,她并不后悔,也没有怨怪。
    痴痴地看着屋里小巧精致的布置,和任三禾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就算他是为了杜鹃才娶她,他陪她在这山里过的十几年,那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羡慕眼红、也比不上的,更别说他们还养了一对出色的儿女。
    看着埋头写字的远清远明,她心里十分满足。
    虽然被官兵关起来了,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她想着,除非任三禾死了,否则绝不会丢下他们娘儿几个的。这么些年了,他在她心中就跟神明一样,就没有他弄不了的事,所以她不担心害怕。
    至于杜鹃,她同样不担心。
    才两岁时候,她就反对她嫁给任三禾,好像预见了今日结果一样。这样的杜鹃,还用她担心吗?
    写了一会,见天色暗了,她便道:“不写了。远明去屋里练功,远清跟娘去园子扯菜煮饭。”
    两小同时答应,一面乖巧地收拾笔墨。
    稍后,冯明英便一手挽着篮子,一手牵着任远清往后园子走去,立即有两个官兵跟了上去。
    冯明英并不在意,依然不疾不徐地走着……
    与此同时,泉水村其他人家也都议论纷纷、翘首盼望,猜测杜鹃会不会为了冯氏自投罗网。
    桂香急得直哭,可是这回她娘很坚定,将她锁在屋里不让出去,“你去了管什么用?还不是添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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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自投罗网(二更)

就在黄家和林家焦灼等待、泉水村人翘首盼望的时候,杜鹃已经收到官兵传达的威胁了。
    她并没有听林大猛的话有多远走多远。
    除了想弄明白结果,还放不下冯明英他们。
    以她的身手和常年在山里打滚的丰富经历,别说才几百官兵,就算几万官兵来进行地毯式搜索,也休想抓住她。她甚至根本就没躲远,就在泉水村附近山上溜达。
    若了解她,就该派高手来追踪,那她就怕了。
    正得意洋洋的时候,就听见了官兵们的喊话。
    然后她就呆滞了。
    这算不算了解她然后定下的策略?
    她不得不承认,这招打在了她七寸。
    就算知道有诈,她也不能不回去。
    若那些人誓要抓住她的话,这次是假,下次也会是真,她不能拿黄家、林家人的性命当儿戏。
    也好,这是她欠他们的,就还了吧。
    下定这个决心,她轻松了好多。
    但是,她是那甘心献身、束手待毙的人吗?
    当然不是。
    于是,她就忙碌起来。
    奔走准备,足足忙了两天一夜。
    第三天早上,她才背着背篓大模大样地从山上下来。
    沿途一路跟人打招呼,步履轻松,跟往常回家没两样。
    在田间地头劳作的人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她:
    “杜……杜鹃,回……回来了?”
    “杜鹃,你怎么回来了?”
    “哎呀杜鹃,别回去!你还不晓得……”
    面对各式反应。杜鹃笑着挥手道:“我晓得!我是特地回来看我娘的。你们忙,我家去了。”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忙,纷纷丢下农具,从田地里爬上来,跟在她后头进村了。
    进村后。更是引起一片哄嚷,呼声都是一致的,男女老少奔走相告,“杜鹃回来了!杜鹃回来了!”
    有的赶着告诉人,有的跟着她往黄家去。
    林大头听见喊声,立即弹跳起来。一头冲出院子,看着那少女哆嗦道:“杜鹃,杜鹃,你做什么要回来呀?”
    大头媳妇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看见杜鹃,她再忍不住。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
    杜鹃忙柔声安慰她,不住帮她擦泪。
    黄家院子门口有官兵守卫,这时也挡不住里面的人,林大猛、黄元、黄老爹等人,一齐涌了出来;加上村里人都闻讯赶来,越集越多,将林黄两家门前空地挤得严严实实。
    人们敬畏地看着那个笑容满面的少女,都说不出话来。
    好些媳妇婆子都落泪了。看向官兵的目光充满愤恨。
    在这样情形下,黄老爹和黄大娘很尴尬。仿佛感受到人们鄙夷的目光,黄大娘往人群后直缩。最后一直退到门内。
    杜鹃劝住大头媳妇,将她交给林大头,然后就走向黄家。
    站在门口,她和黄元目光相撞,心里一疼。
    黄元则脑子一片空白,茫然无措。
    原以为她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来不行,她无路可走!
    从昝水烟来的那天起。她就无路可走了!
    她终于还是没能冲出那棋盘。
    明明两人站在对面相看,他却仿若在地狱里煎熬。他心中又掀起一*重创。清晰而又敏感,比上次她假装自杀死亡时压倒性的悲伤更叫人无法承受,以至于看见黄鹂没跟她在一起,也忘了问。
    杜鹃强打精神对他笑了下,问“娘还好?”
    黄元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杜鹃见他精神实在不好,自己也难受,只得转向林大猛叫“干爹。”
    林大猛看她的目光满是责怪,可是当着人,却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杜鹃就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许多人。
    官兵急忙上前阻拦,哪里拦得住。
    院子当中,冯氏挺着大肚子颤巍巍地立着,黄雀儿在旁搀着她,两人都红着眼睛看向杜鹃,还没出声就已经满脸是泪了。
    杜鹃上前叫道:“娘!”
    冯氏听了,哭道:“你回来做什么?怎不跑远远的!你这个讨债的鬼哟,老娘上辈子欠了你的……”
    一声接不下去,就软软地歪倒。
    黄雀儿慌忙托住,大叫“娘,娘!”
    杜鹃疾步上前扶住冯氏,对大姐道:“扶进去!”
    于是,两人合力将冯氏半搂半抱,往上房走去。
    黄元和黄大娘也急忙赶上前来帮忙。
    大门口站着一个军官,左右各侍立两个亲军,自杜鹃进来就定定地看着她;方火凤和红灵也站在廊檐下,看杜鹃的目光简直惊恐,因听见冯氏叫喊,才慌忙跑下来搀扶。
    杜鹃停住脚步,顺手将冯氏让给黄元。
    方火凤接了个空,呆呆地站在那。
    几人就拥着冯氏进屋去了。
    杜鹃并没有跟进去。
    见一面就行了,多说无益,只会引得冯氏更伤心,万一刺激过大坚持不住的话,要出事的。
    等他们进屋后,她才抬头看向昝虚妄。
    “就是你要抓我?”她认真问道。
    昝虚妄面对杜鹃,神情肃然。
    他没想到杜鹃真会来。
    待看见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就那么含笑走进被官兵围困的黄家大院,毫无惊怕和愤怒;那一身寻常粗布短打衣裤,衬得她修长身材亭亭玉立,笑靥如花的脸颊,压倒争奇斗艳的各色春花,配合她灿烂如朝阳的气质,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不禁心头震动万分!
    这与他想象中的杜鹃有些不一样。
    有一种人,便是和他(她)敌对。也会心生敬意。
    这个黄杜鹃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看见了黄元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看见了妹妹惊恐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更奇怪的是,连他自己之前对杜鹃的仇恨和厌恶仿佛也消失了。
    但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他将她视为对手,强有力的对手!
    “本官职责所在。身不由己。望姑娘见谅!”
    他并没有摆官威,喝命将她拿下,而是沉声解释。
    杜鹃走上台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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