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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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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杜鹃和赵晴,一走进桂园比试大院,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444章 武比夺冠
杜鹃今日穿一身黄色牡丹纹软缎衣裤,外罩同色对襟无袖烟云轻纱裙,裙长只及膝盖,腰系两指宽腰带,脚下是深红色羊皮靴。
头上黑云堆叠,斜插一只碧玉凤;脑后青丝软垂,赛过奔流瀑;脸上艳霞朦胧,眸中流光溢彩,唇边笑容灿烂!
她从外款款而来,盈盈身姿带着一股飘然。
院中贵女都看呆了眼——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经过花嬷嬷几个月的教导训练,杜鹃行走自成凤仪。她前世几岁学跳舞时就开始进行形体训练,日常走路抬头挺胸收腹对她来说已成习惯了;今世又习轻功这么多年,行走间便飘然若仙。花嬷嬷眼光毒辣,发现郡主仪态极美,便不肯太束缚她,就有一点半点动作不合规定,也由她去,恐怕逼狠了,反失去那股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灵动和仙气。
若一定要挑缺点,就是天性率真的她身上少了一股皇家威仪,那是长期处于上位者所具备的品性,短时期内学不来。
但这点也在邱公公去林家传旨时改变了。
当日杜鹃阻拦圣旨,怒斥安定伯,花嬷嬷便觉得她很有威严。后来她又被蒙面人掳掠,攒了一肚子闷气不得发。在踏入京城北华门后,她体内的皇家血脉仿佛觉醒一般爆发了,一股煌煌巍然之气支撑着她坚定行事;今日,因松山正对皇城,她来到这更是战意熊熊,不自觉散发凛然威势。
因为她想起了死去的亲爹娘;
还有她自己近年种种遭遇!
这般的杜鹃,令桂园中端庄优雅的贵女黯然失色!
偏她不在意地走来,甚至不那么端庄。还微微凝目四下打量,却越显得悠然不作态,如天庭仙子下来凡尘,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探究。
赵晴完全改装成一个伶俐小丫鬟,便是她爹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了。她含笑小声对杜鹃道:“姑娘。瞧,那穿紫衣的就胡贵妃侄女胡玉如;那穿粉红衫子的是世子妹妹张均宜;东边廊下穿淡蓝裙子的是王澄,她可厉害了……”
杜鹃一一听着,并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淡淡一扫。
说到王澄,她却定睛凝视。
只见东面回廊下,一个十五六岁的文雅少女也正打量她。峨眉轻蹙、目光疑惑,似在想她是哪家的女儿。见她看过去,王澄略迟疑了下,对她微微一笑。
杜鹃很自然地回报一笑。
看得王澄又一呆。
旁边立即有少女过去问道:“王姐姐,你认得她?”
王澄轻轻摇头。
另一个少女不信道:“她对你笑!”
王澄道:“因为我对她笑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理由?
想想又很对:你不对别人笑,别人怎么对你笑呢?
正有少女想大着胆子上前搭讪,弄清杜鹃身份的时候,忽然发现她们主仆往武比院门口去了,不禁低声惊呼:“你们看,她……她要参加武比!”
众人忙看过去,可不是吗,那主仆两个都进了武比的院门呢!大家都震惊。想不出这样一个女子跟人挥拳头或者舞刀弄枪是个什么样子。
张均宜忙带着丫鬟也过去了。
原来,桂园内盖的这座院子,正屋两边的东西回廊有六道门通向六个分院。分别是“武比院”、“棋院”、“书院”、“画院”、“针黹”和“厨艺”,只有音律在正院举行。
杜鹃报了武比、音律(准备吹箫)和厨艺三项,连擅长的绘画都没有报。
文武比试是同时进行的,按计划,她先进行武比。
这并不很冲突,毕竟棋艺有国手考校。以输赢多少子计算;而书法、绘画、针黹和厨艺都是限时做出成品来让考官评比,晚一些和早一些都不碍事;只有音律比试特殊。放在最后。
其实,很少人同时报文武比试。
试想。经常练功的哪还有空闲学其他?
就算学了,也不会精通,便不会去献丑。
所以杜鹃进了武比的院子让众女大吃一惊,觉得她不像练武的,应该报弹琴、绘画和刺绣等才对。
不说众女吃惊,且说杜鹃进入武比院内,入目就是院子正中竖着一座两丈多高的圆形宝塔高架,尖顶上高高悬着一明黄绸缎制作的绣球;高架塔四周则设置一圈圈障碍:最外层连隔五道栏杆,然后是护城河一样的深壑,再往内是嶙峋怪石垒砌的假山,假山中央才是高架塔。
武比规则就是谁最先抢到塔顶的绣球,谁便得胜。
这样规定,是考虑参加比试的都是身娇命贵的女儿,若是打擂台或者混战都不雅,更担心一个不慎抓花了脸毁容就麻烦了;而环绕高塔设置障碍,参赛者从四面进攻,各展身手,避免一窝蜂拥挤混战。
虽然这样,也不是很多人参加。
没一定本事的谁敢来?
磕了碰了事小,从塔上掉下来可是连命都没了。
当然,为了谨慎,塔下有皇宫派遣的女侍卫守护,时刻预备接应,但那也避免不了危险。
因设置需要,这院子也呈圆形,栏杆外是一圈回廊。眼下回廊各入口都站着参加比试的少女,她们背后是看热闹的亲眷。杜鹃数了数参加比试的少女,有二十一个,正对着高塔娇声评论,神情紧张而兴奋。
杜鹃左边正是张均宜。
她眼光绕着回廊搜索,似在找什么人。
赵晴不由自主地往杜鹃身边靠了靠。
因为她知道张均宜在找自己。
张均宜没看见赵晴,收回目光转向杜鹃。
她性子有些冷傲,对杜鹃十分好奇,却不好问的。恰在这时杜鹃看向她,她想起刚才有人问王澄,杜鹃为什么对她笑,王澄说“我对她笑了”,她便也主动开口道:“这位姐姐好。我姓张,是玄武王府的。姐姐是那一家的?我瞧着眼生呢。”
杜鹃就笑道:“我姓王,是赵御史的表侄女。”
张均宜听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赵晴没来。哼,定是她胆小不敢来!姐姐既然来了,是不是比她厉害,她要姐姐替她来抢头名的?”
赵晴听了这话暗自咬牙。
若不是不能暴露声音,她立即就要反唇相讥。
杜鹃感觉到她的躁动,忙咳嗽一声警告她,又笑对张均宜道:“不是的,是赵婶子有些不适,晴妹妹便不能来了。”
张均宜道:“原来这样。唉,少了她没趣儿呢。”
杜鹃听后忍不住笑了。
赵晴听了这话悻悻的,又不禁得意。
正在这时,有个女将从外面进来,一跃上了栏杆,几个起落就过了深壑跳到最高的假山上。她一声咳嗽,院内就安静下来。她先宣布了比试规定,都是些老规矩了,然后问各人都准备好,便示意准备击鼓开始比试。
这时,不仅回廊内的少女们凝神戒备,连松山上的游人也都屏息等待。
原来,虽然桂园被龙禁卫戒严,不许闲杂人擅入,却许游人在半山腰或者松山山顶俯瞰桂园比试情形,可增加热闹,又不至于唐突冲撞佳人。不但松山上可观看,连皇城东门楼都挤满了宫内的贵人,遥看这边。
这其中,武比院的赛场更是角度合适,目的就是要引人喝彩,不像刺绣下棋那些,是看不清的。
万事俱备,振奋人心的鼓声擂响了。
张均宜再不旁顾,搭手翻上栏杆,脚下连点,轻松地过了第一道关。面对一丈宽的深壑,她深吸一口气,飞身踏空步往对面疾奔。一口气尽,险险在落水前坠地,就是冲得脚底板生疼,还差点一头栽到假山上。好容易稳住身子,她立即重新鼓起劲跳上假山。脚下有支撑借力就是不一样,她很轻松地到了高架塔下。
那鼓声愈发密集,声音倒轻了,就像不住催促似的。
正在这时,一声声“扑通”落水声传来,张均宜禁不住抿嘴笑了。正要上高架塔,忽听山上响起潮水般的喝彩叫好声,而擂鼓的也重重敲击,声震四方。
她心下一动,眼角余光朝杜鹃那看去——
身后没人,身边也没人,去哪了?
仰头一看,那黄衣女子已经快到塔顶了!
张均宜张大小嘴,跟着猛跺脚,“这……这怎么比嘛!”
差距太大了!!
她垂头丧气,再不想往上攀爬了。
这些障碍连同高架塔在内,对杜鹃来说就跟玩儿一样。她张臂飘飘然飞到塔下,竟直登而上,然后又几个凌空倒翻,很快就到了塔顶。拿到绣球的那一刻,她很有些不好意思——下面姑娘们有的还在河里,张均宜在塔下还没开始爬呢!
她敛去笑容,站在塔顶环视四周,尤其是皇城方向。
潮涌般的呼声忽然停止,都静静地看着她。
这不算结束,下塔的时候若是被人抢去了绣球,依然算输的。所以张均宜眼珠一转,干脆不上塔了,招呼后来的少女们“大家合力阻挡她!”
再不扳回点面子,也太丢人了!
众女也意识到这点,一齐答应,揎拳掳袖站好方位,等杜鹃下塔;而那击鼓助威的侍卫见此情形,更把鼓擂得山响;山上皇城那边也都呼喊声如潮水。
杜鹃听见一笑,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双臂,就这么飞身而下!
第445章 打脸
一时间,空中人儿羽纱如云,秀发飞舞,似凤凰遨游,如大鹏展翅,“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鼓声停止,擂鼓的侍卫僵着身子望向半空。
喝彩声也停止,似乎要看她飘到哪里去。
又或者是不忍心见她摔成肉泥。
杜鹃也跟张均宜一样踏空而奔。她身姿要轻盈多了,下降过程中平衡度掌握也稳,因此将假山和深壑都甩在身后,直接在栏杆附近落地。
眼看就要撞上栏杆,她加速前奔,右脚在栏杆上借力一点,又往前窜出一段;再点,再纵身而起,如此将下坠冲击力消逝干净,也正好回到回廊下。
山上山下狂呼呐喊声直冲云霄,她也不管了,拎着那黄色绣球对呆愣的赵晴道:“走,去那边烧菜去。”
赵晴激动地应道:“是,姑娘!”
两人竟不等众人,直接赶下一场去了。
张均宜看着她们背影,扭着手帕道:“该死的赵晴!胆小鬼!自己不敢来,找这样一个高手来,坏透了!”
其他少女听了急忙围过来,打听黄衣女子是谁。
张均宜懒得解释,说“自己去问”,就匆匆走了。
她也要赶下一场,还想看看杜鹃下面比什么。
因此,正元四十六年兰桂会的武比前所未有的快速,夺冠者以空前实力压倒群芳,取得绣球,最后那凌空虚度的绝世风姿更是让无数公子王孙倾倒。大家交口称赞之余。纷纷向周围人打听这黄衣女子来历,却无人知晓,问来问去也没头绪。
这下,更让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世家子弟们那肯罢休,吩咐随从去桂园门口守着。等佳人出来,定要弄清她出身来历和各种情形;有些干脆亲自去了。
于是,桂园门口就挤满了少年。
再说正院也不平静,竟是平地起波澜。
既因为比试彩头,也为了绘画比试方式——经几位主持比试的考官决定,要临时更改绘画比试方式。
这要从林春送来的梳妆盒说起。
他拿来了一大七小八个梳妆盒。
他对考官们说。七个小盒子是他以前做的,送给比试折桂者。但是,他不会告诉开启方法;若没能力开启,那便守着吧!
那大些的梳妆盒他花了两个月的工夫制作,若算上里面内容。说两年也不为过。此盒集书法、绘画、雕刻和机关设计于一体,内里藏有农田水利和生活民用机械图纸多份,还有他撰写的策论,囊括“士农工商”几方面,这才是他为这次兰桂会精心制作的彩头。
他要求:只有现场打开那七个小盒子中的任何一个,才有资格碰这大盒子。若有能力开启,这盒子便送与她,连同里面的图纸一齐由她献给朝廷。作为皇上万寿节的节礼,利国利民,这才是无上荣耀;若是不能开启。那他就要收回去,亲自献给朝廷。
他说,无论大小盒子的开启方法,都要领会他雕刻在盒面上的图文意境,并依此找对机关,才能顺利打开。
林春话一说完。不论男女,都盯住一个盒子。
此次兰桂会由三品女将军郑溶溶总理安排。文试各项目分别请了擅长此项并在京都极有名望的夫人来主考。另外还请了国子监祭酒沈从儒等几位大儒。虽是男女有别,因他们年高有德故破例许进入桂园内。可见对兰桂会的重视。
“画痴”沈从儒盯着那最大的梳妆盒挪不开眼。
他呆呆地看着盒子正面图文,脸越凑越近。忽然猛往后一仰身子,似乎要将目光从图画中拔出来,口内赞道“好!好!妙哉!”又抬眼看向林春,再赞道:“真是后生可畏!周老弟有你这样弟子,真真是好福气!”
林春忙道“惭愧”,说他才好福气呢。
然沈从儒等人反复研究大小梳妆盒达半个时辰,竟然无一人能开启任何一个盒子。不是他们绘画眼光不够,而是光领会画中意境还不行,还要有巧思破解机关,他们这些整日沉浸在书画堆中的人如何能行?
偏又越看那雕刻越爱,纷纷要林春开启一只解释。
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是林春素日仰慕的,然他今天一反常态,很坚定地告诉他们:今天他不能解开任何一个;过了今日,他自会开启一个盒子给他们看。
沈从儒急了,先跟几个老者嘀咕了一阵,最后对郑将军说要更改绘画比试方法:参加比试的也不用画了,只观看那七个梳妆盒上的雕刻图文。若是能领会并开启者,便算夺得头名;若侥幸有两人都开启了,再观看大梳妆盒,以能开启者定输赢。
郑将军答应了。
以这些人的名望,更改比试方法不会有人抱怨的。
再说,几位前辈如此推崇林春的雕刻,让参加比试的贵女们观摩研习只会对她们有好处。
谁知这时宫里来了个太监,传正元帝旨意,也是关于这梳妆盒的,要他们无论参加比试的还是主考官,有能开启大梳妆盒者,朝廷重重有赏。
为何?
因为林春把自己研制出来的机械图托勇亲王献了一部分给朝廷,说还有多份在这次兰桂会彩头梳妆盒里呢。若是有人能开启,便以此作为万寿节礼献给皇上;若是不能,便要请靖安郡主来开启。
正元帝明知他刁难,也是龙心大悦。
一来他确实展现了非凡才能;
二来就算皇帝女儿不愁家,求的人越多也越显尊贵,所以,要不要把靖安郡主嫁给他先不论,就凭他这副求亲的态度和诚意就让他做爷爷的感到开心。他总算承认。林春拿出了点“够分量的东西”,再不像之前那么轻视他了。
因此,他才传旨兰桂会上下人等都竭尽所能来开启梳妆盒。
沈从儒听了更喜,立即让自家夫人和另一位何夫人告诉所有参见绘画比试的贵女,观看七个小梳妆盒并试着开启。
为何做这样决定?
难道他们这些老的反不如十几岁少女有眼光?
这是出于机关方面的考虑:年轻者思想活泼多变。不肯拘泥常规,或许就有心思灵巧的想到了呢!反之他们年老者思维有了一定的定式,要艰难些;再说,他们也是要以此名义把这兰桂会混过去再说,等会后,他们再仔细研究这盒子。眼下让少女们先试。
众贵女却听得目瞪口呆。
这简直是生生的打脸!
此时林春也来到桂园,一身寒素的青衣,冷冷淡淡的,站在沈从儒身边,仿若冷翠青松。浑身上下都是铮铮傲骨。
面对姹紫嫣红的贵女们,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就算兰桂会的折桂者,也休想他送盒子——送了也用不了——想要就去花钱买;把他当木匠使唤,他就用这方法提醒她们“木匠”的真正内涵,绝不是她们可以轻视的!
少女们忧心忡忡:若照沈祭酒和夫人说的,今日所有参赛者都将白忙一场,不仅荒唐,而且丢人!
梳妆盒。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彩头,还有荣耀。
如今捧着这荣耀回家,要是一直打不开。那就不是荣耀了,那就是耻辱了。
所有少女看着林春,心思苦涩又复杂。
同时,她们也被挑起强烈斗志。
杜鹃弄清了原委,简直笑翻了天。
她当即要赵晴去补报名,她要参加绘画比试。
赵晴忙小跑着去了。
杜鹃隐在人后远远看林春。觉得他憔悴多了。
心中一酸,想他日子跟自己一样也不好过。
正想着。考官们已定下章程:让参加绘画比试的女子就在正院上房内进行比试。比试分每批七人观摩梳妆盒,一刻钟后若不能打开。就换下一批。如此轮换着来,直到结束。
宣布已毕,众女便进了正堂,主考的夫人们在一旁监督,沈从儒等男主考们另在前面倒座屋等候。
且说杜鹃,正被分在和王澄一批。
王澄冲她微微一点头,也顾不得多说,就走向桌边,按顺序取了对应的梳妆盒,走到一边椅上坐下细细研究。
杜鹃也拿了自己的,走到一旁坐下。
凝目一看,盒盖上雕刻了一幅山涧图景:一轮圆月悬在盒子左上角,照得林木反射朦胧光辉,一只鸟儿飞在山涧上空。旁题一首诗: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这是王摩诘的《鸟鸣涧》。
接着她又将盒子转过来,看向左侧面,也是一幅图配一首诗: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依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依然是王摩诘的诗,《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跟着她再看右面和后面,都雕刻了一幅图画,并配了诗句,分别是夏景和冬景;盒子正前面则雕的是一户农家生活场景,小院里,大人小娃都在忙碌。
杜鹃隐隐有些明白了:这盒面雕刻将春夏秋冬都涵盖了,唯有正前方不同,开启机关肯定就在这上面做文章。
她盯着那幅农家生活图深思。
这一家人影射什么?
并未想多久,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家兄弟不多不少,把春夏秋冬都占全了,开启这盒子的方法,只要依次按下诗句中的春夏秋冬字样就行。总共有六个字,共六个暗扣。但是,顺序不是按“春夏秋冬”来的,而是按他们家兄弟排行顺序来的,分别是秋,夏,春,冬。
想毕,她飞快地先按下“秋”字,就听盒内“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厅中格外刺耳,引得众人一齐看了过来。
跟着又是连续“嗒嗒”声响,众人震惊。
全按过后,杜鹃轻轻一掀,果然盒盖打开了。
第446章 简单
何夫人盈盈站起身,走到杜鹃身边,惊异地问道:“姑娘竟然如此快速就打开了?”
杜鹃微笑道:“侥幸而已!”
她是想谦虚些总没错,然其他姑娘听了心里难受万分,哀怨又嫉妒地看着杜鹃:怎么她们就没有这个侥幸呢?
何夫人欢喜万分,托着已经开启的盒子上下观看。
另两位夫人也围上来观看,越看越赞叹。
她们目光在杜鹃脸上直打转,想问她是如何开启的,又觉得不合规矩,而且杜鹃未必会愿意告诉她们,到时被她拒绝脸面上可不好看,遂忍住了。
何夫人强忍激动的心情,招手叫来一个丫鬟,命她捧了这盒子去告诉前面,就说已经有姑娘开启了一个盒子,要换大的梳妆盒来试。
那丫鬟忙抱着盒子就去了。
沈祭酒等人见了大喜,激动地观看。
林春有些意外,但也没太惊讶。
因为七个盒子中,数这个最容易开启,只要稍微了解他家的情况,就能做出正确选择。
他想的倒容易,别人听了羞愧死——
谁没事想那些弯弯绕?
他当时本不想把这盒子放进来的,然一来他没空再另做一个,二来也是有意通融,让至少有一个人能开启梳妆盒,证明他不是有意刁难。
否则的话,得罪京城所有贵女的下场他想也想得出。
他就算不肯折腰,也不愿做这样的蠢事。
那边,沈祭酒已经把大梳妆盒命人好生送去正房,他则和几个老者围着“春夏秋冬”研究去了。
上房。杜鹃接过侍女送来的梳妆盒,入手沉沉的。
目光触及盒面上图景,便有些眼花缭乱。
她忙对何夫人蹲身施礼道:“夫人,请允许小女子另择一间静室仔细研究此盒。”
何夫人扶了她一把,笑道:“原该如此。”
遂领着她去了隔壁套间。
厅中研究小梳妆盒的少女又换了一批。原先那批如王澄等人则退到一旁苦苦思索,以期望灵光乍现,等再轮到自己的时候一举开启。
杜鹃拿到大梳妆盒,所有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她。
听她单独要一间屋子,一个个都不忿。
她们很想借机看看这大盒子呢,竟要避开她们。
然杜鹃要求又很合理。想那小梳妆盒都如此复杂难开,何况大的,正要静静思索和计算才对,人多肯定受影响,于是只好看着她跟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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