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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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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墩甚至还喝了些酒,那酒香气四溢,一闻就不是凡品。
    喝了酒的他面颊酡红,含笑看着二女,眼神迷离,仿佛罩着一层雾。
    方火凤觉得,她依旧看不透他,虽然他对她态度比之前明朗多了。
    陈青黛始终兴致高昂,也凑兴陪他喝了一杯……
    饭后,方火凤终于支持不住疲倦,睡下了。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醒。
    起床后,四下转了一圈,只有陈青黛里里外外在忙。屋里的东西都收拾摆放妥当了,看着十分清爽整齐;院里居然还有几只母鸡在溜达,两只狗在院外追逐撕咬。
    她便问“公子呢?”
    陈青黛指西厢道:“在里面做烟花呢。”
    方火凤诧异道:“做烟花?公子怎会做烟花?”
    陈青黛得意之极,道:“公子什么都会!这可是帮靖安公主做的,过两天她就要过门嫁去林家了……”
    后面的话方火凤已经听不见了。
    她木木地走到西厢窗前,看着里面忙碌的少年,小心翼翼将黑的黄的粉尘一点一点倒在纸上,也不知按什么规律配合,神情十分专注,不禁心儿颤抖。
    状元郎做烟花?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对,天大笑话的是她方火凤!
    陈青黛在厨房门口叫她,她走过去。
    “别进去,那东西危险的很。”青黛道。
    她回头看看西厢,蹲下来帮青黛摘菜。
    “这菜哪来的?”
    “从公子小姨那扯来的。”
    “公子……在这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皇上有任务呢。那边盖了大院子,有官兵把守。还有,郑家人也都弄这来了。我昨天还见了他家姑娘呢。”
    “我们……不许下山?”
    “不许吧!也下不去呀!这也没什么,咱们在泉水村的时候,不也一样出不去,还不是天天就在村里。”
    方火凤垂眸不语。
    自己不动,和不许走动,那能一样吗?
    晚饭简单,二人做好后,见李墩还在忙,青黛便拉着方火凤去外面采花。
    春日傍晚,和风暖洋洋的吹送。为了垦荒和居住方便,也为了防止野兽侵袭,这一片山谷的树木都被砍伐了,只有少数几棵零星散落在旷野里。没有树木浓荫遮挡,草地上的野花野草格外丰盛繁茂。这个季节,各色野花姹紫嫣红,点缀在绿草如茵的荒野中,好像五彩斑斓的地毯。一条清溪从西山方向流出,蜿蜒伸向远方。
    陈青黛跑在田野间,采了一大捧野花。
    方火凤没去,她站在院门口看着天边晚霞和山峦影线沉思。
    附近传来狗叫声和孩子呵斥声,转头一看,几个总角孩子也在田野间奔跑玩耍,不知是谁家的。
    忽然,身边有熟悉气息靠近,“喜欢这里吗?”
   
  ☆、第536章 别有天地非人间

是李墩,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方火凤也不回头,轻声问道:“公子喜欢这里吗?甘心吗?”
    李墩定定地看着她脸颊侧影,似要看进她脑海中。
    方火凤心有所觉,静立不语,动也不动。
    好一会,李墩迈步走上前,张开双臂仰首向天,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吟道:“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其意态悠然不羁,洒然欣喜,沉醉其中。
    陈青黛看见他,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提着裙摆飞奔过来。
    “公子,这花好不好看?我帮你养在书房里。”
    “好看!”李墩接过去,凑近闻了一闻,“真香!”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方火凤一眼,低头赏花。
    陈青黛欢喜地说:“以后每天早上我都采一些,放在公子房里。”
    李墩含笑点头,陈青黛见了更喜。
    方火凤看着他们心冷如冰——
    “笑而不答”,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吗?
    对于别人来说,这里是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对于他来说,这里的美景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有个“她”在,所以“别有天地非人间”。那桃花流水窅然而去的方向,可不就是山下吗!
    她怔怔地望向旷野和远处的树林,眼里看不到春意。
    陈青黛捧着花蹦蹦跳跳回去插了。
    李墩也转身,走过方火凤身边,回头看着她静立的背影,眉头微蹙,很快又恢复平静,唤道:“天黑了,进来吧。”
    方火凤转身。随着他走进院子。
    次日,李墩继续在西厢做烟火。
    方火凤休息一夜后,精力恢复些。便跟着陈青黛操持家务。
    尽管她心头暗无天日,并没有苦尽甘来的喜悦,却也发现在此有一桩好处:这里清静,且常伴在他身边,她可以慢慢细想未来,慢慢筹划……于是。她一边做事。一边和陈青黛闲话,问她如何跟公子来到这,这里又是怎么个情形等。奈何陈青黛也所知有限。她依然了了。
    午后,有禁军送来许多鱼、肉、菜、糕点果子等物,分送给各家,说是明日靖安公主出嫁,特地赏给大家的。
    众人一齐跪地谢恩,然后喜气洋洋地搬了东西回去了。
    那些鱼都是活的,李墩教给大家主意:用网兜装了养在溪水里。绳子系在溪边的水草上,要吃的时候捞上来,可保新鲜。
    众人都依从,于是溪边系了一溜几十只网兜。
    有人笑道:“各人记好数啊!别弄错了赖人偷啊!”
    众人哄笑起来。
    陈青黛兴奋地对李墩道:“晚上煮酸菜鱼,下面吃。”
    李墩含笑道:“好!还有新鲜牛肉,也煮上。”
    陈青黛迟疑道:“咱们就三个人。烧许多菜能吃得下吗?”
    李墩道:“牛肉要多焖些时候。用文火焖一晚上。明天吃。”
    陈青黛忙点头,扯着方火凤去厨房忙去了。
    一会工夫。厨房便飘出诱人的香气。
    这时,院外来了一老一少,正是原寿宁侯祖孙。
    “李大人?李大人在家吗?”
    李墩忙从西厢房内出来,拱手迎道:“是郑老伯。请屋里坐。”
    郑志雄对这称呼很满意。他长期身居高位,如今是死罪活囚,自然不能称以往官衔,但若直呼名讳听了肯定不好受,李墩以长者身份称呼他,再合适不过了。
    当下他带着孙子随李墩进了上房。
    “哎呀,这味道真是香啊!”
    坐定后,他猛吸了下鼻子,赞叹道。
    他那十来岁的小孙子也鼻翼直动。
    李墩不以为意,一面为他斟茶,一面笑道:“是她们在烧鱼。想必郑老伯家也是香气四溢吧!”
    郑志雄点头道:“正是。只是她们往常做的少,有些生疏慌张,也就我那小女为了参加兰桂会常练习,所以手艺还过得去。”
    李墩醒悟,这人原先可是郡王,从云端跌落下来滋味怕不好受。
    他想了一想,笑着邀请道:“老伯若不嫌弃,晚上就在这里吃,下官陪老伯喝上一杯如何?也尝尝我家的手艺。”
    郑志雄眼睛一亮,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又拉他孙子上前拜见,说“李大人可是高才。你若能得他指点一二,那可是想不到的福气。”
    那少年忙躬身施礼道:“小人郑修见过大人。”
    李墩眼神一闪,忙扶住他,叫不必多礼。
    又喊青黛拿刚送来的糕点果子给他吃。
    他自己则坐下陪郑志雄说话,聊些当地的气候土产,以及耕作等打算,就像两个农家人闲谈一般,半点不涉朝堂政事,也没有涉及火器研制。
    郑修开始静静听着,听见都是些劳作的事,又见陈青黛和方火凤在外来来往往地忙碌,少年心性还浅,终忍不住插嘴问道:“大人也跟我们郑家一样犯了死罪吗?怎么皇上不派人来伺候?”
    郑志雄忙叱喝他别胡言乱语,却没透露李墩的身份。
    李墩看着他心下叹息,想郑家败落不是没根由的。
    他对少年微笑道:“无人伺候,凡事都是自己亲自操劳,虽然辛苦,却十分自由,正显示了皇恩浩荡。不然,弄个人在身边……”——那不是暗中监视吗!
    余话他没说下去了,其意自明。
    郑修听明白了,捏着块点心发怔。
    这时陈青黛进来问可否摆饭,这才岔开了话题。
    当下李墩陪郑志雄在厅堂用饭,陈青黛二女自然没上桌。
    三人一团和气地吃了饭,郑志雄见外面暮色降临,便带着郑修告辞了,陈青黛和方火凤这才进来收拾碗筷。
    青黛好奇地问李墩:“公子跟郑家很熟吗?”
    李墩摇头道:“不熟。如今大家是邻居,自然要来往的。”
    青黛恍然大悟,道:“那我们也能跟郑姑娘来往了。”
    方火凤轻声自言自语道:“郑家还有八、九两位姑娘。已经过了及笄之年。还有几位孙女也不小了。”
    陈青黛笑道:“往后有伴了。找一天喊她们一块捡菌子去。”
    李墩神情一凝,看向方火凤。
    方火凤却端着碗筷袅袅走了出去。
    李墩望着她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静静不语。
    好一会。他才起身去了书房。
    一切收拾妥后,陈青黛和方火凤也来到书房。
    李墩看书,她们坐在一旁做针线。
    做一会,方火凤便起身帮他添茶水、剪灯花;陈青黛则将手上缝的一件衣裳在他身上比量一番,问合适不合适,斯情斯景。正是一幅红袖添香图。
    方火凤看着摇曳的灯火。和灯旁翻书的人,陷入幻境。
    她,是多虑了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日子。正是她日夜期盼的。
    趁着李墩放下书本喝茶的空儿,陈青黛赶紧问:“公子,明日靖安公主过门,公子不去吗?”
    李墩转头道:“正要告诉你们,明日我要下去。”
    方火凤便呆住了,幻境破灭!
    陈青黛疑惑地问道:“那……那公子不怕村里人认出来?”
    李墩道:“无妨,我戴上面具便是了。”
    说完依旧低头看书。
    陈青黛“哦”了一声。不再问,也低头继续做针线。
    ※
    次日是四月初一,展青一早便上来接李墩,顺便拿烟花。
    李墩戴上面具,交代了二女一番话,才随展青离开。
    银色的面具闪着清冷的光芒。连眼神也幽深了几分。再配上一袭天青色长衫,方火凤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再无一丝黄元的神韵,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望着李墩去的方向,陈青黛跺脚撅嘴,羡慕又惆怅地说:“下面肯定好热闹。好想下去看。唉,可惜不能去!”
    叨咕了几句,她便撂下这事,兴致勃勃地去采花了。
    方火凤却望着雾气迷蒙的山野,倚在院门口久久不动。
    那银色的面具一看就不普通,若是他自己定做的,绝不会做的如此华贵。若不是他自己做的,从何而来,不问自明。
    她心中九转,心结在昨日基础上更多缠了一道。
    早饭后,下面山谷中传来阵阵鼓乐声,仿佛在脚下震动。
    山上人们无论做家务的,还是在田间耕作的,都停下手中活计,竖着耳朵倾听,无不艳羡心动。
    方火凤无心做事,坐在书房里透过窗户看远山,一坐就是半天。
    ※
    且说李墩,下了凤尾山来到回雁谷,便进了公主府,侍立在太上皇左右,随进随出。众人不知,当他是太上皇的秘密护卫。
    深山里难得有喜事,几乎一大早山谷就沸腾起来了。
    汉子媳妇们都涌去回雁岛林家帮忙,老人和小娃儿则只看热闹,在回雁湖和公主府之间穿梭不停,哪儿有哄闹声便往哪儿赶。无论林家还是公主府,都在露天下摆了流水席,美酒佳肴、果品糕点,任吃任喝。
    公主府笙箫齐鸣,轻歌曼舞;回雁岛则鼓声阵阵,喝彩连连;更有淘气的任远明,将凤尾山上的猴子们招了下来,在人丛中窜来窜去,甚至跑进公主府,见人就讨果子吃,逗得大家轰然大笑。
    如此闹了大半天,到了下午迎亲之时,回雁湖上一片喧腾:
    一艘披红挂彩的精致画舫从回雁岛徐徐驶来。其舱房门窗板壁皆雕镂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天上地下,无所不包;画舫飞檐悬挑雕刻精致的木质灯座内嵌水晶玻璃灯。林春一身大红喜服站在船头。他身后从小到大站着六对童男女,小的才三四岁,大的十来岁,皆身穿大红团福绸衣裳,涂脂抹粉,装扮得犹如金童玉女,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木质灯座内镶玻璃的灯笼,灯座四角竖刻“白首同心”字样;另有八个少年在旁,簇拥着林家那祖传的花轿;旁边更多的少年,将一面大牛皮鼓擂得山响,小腰鼓疾敲碎点配合。
    画舫左右各有两只船随行,上面载着舞狮队和踩高跷的人。
    除此外,湖面上还有四五只小龙舟,每只上面都有五个汉子,一身喜庆服饰,腰系红绸,一面疾划,一面“嚯嚯”叫喊助威。
    周围苍翠青山倒映在水中,蓝天白云、青荷红莲、荇草菱叶,更兼被喧闹声惊起,漫天飞舞、上下盘旋的各色鸟儿,诸般天然图景与人为喧嚣浑然一体,相互映衬,天地同庆!
    画舫在湖岸百姓瞩目下徐徐靠岸,林春领头跳下来,紧跟着是花轿和童男女,再就是舞狮队和高跷队,逶迤向公主府而来。
    到公主府门口,里面亦是一片歌舞升平。
    皇家的气度自不同民间,无论乐、舞都编制严格,其意高雅,宛如《阳春白雪》,韵味不是下里巴人所能领会的。
    幸亏林春有些底子,他听里面演奏的乐曲乃太上皇后父亲、幼年时有“神童”之称的名儒王穷所作《鸾凤和鸣》,正合他此时心意,当即解下洞箫,往嘴边一送,就此相和。
    此曲演绎的正是男女成婚以及婚后生活的场景,那言和意顺、和睦相亲的味道令人沉迷,不禁畅想子孙繁茂、家业兴盛的未来,其繁荣昌盛烘出一派广大祥和、浩然充沛的气象。
    林春一面吹,一面缓缓走进公主府,至东殿前催妆。
    他双目湛然,神情痴迷和悦,眼中看不到庄严巍峨的公主府,也看不到周围形形色色人的欢腾景象,只有里面那个公主!
    从前,有个传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有个小男娃为了心爱的女子,潜心修炼了不知多少世轮回,终于在今生等来了他心爱的小女娃降临……
    他又坚持了十几个春秋,经历了无数艰难隐忍,感动了她!
    京城那场与叛乱血光并行的盛大婚仪是对他的考验,新婚之夜是对他的考验,她前世夫君的到来还是对他的考验,他克服了诸多艰辛、诱*惑、嫉妒,一路走到这里,面对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他再次坚定地克服了同情和不忍,走向他的公主!
    今日,林家三小子要娶黄家二闺女了!
    今日,林春要娶黄杜鹃了!
    今日,修炼了万年的男孩要娶他的公主了!
    ……
    也不知怎么拜见、寒暄、应对的,繁复的礼仪层出不穷,又恍然很快结束,然后他牵着他的公主走向花轿,出了公主府,从山林中绕行到湖边坐船——寓意跋山涉水——驶向回雁岛。
   

  ☆、第537章 烟花灿烂(六千字求粉红)

画舫靠回雁岛岸边,众少年抬着花轿下来。
    依然是林春领头,众童男女围随,比去时又添了大批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走向林家在岛上的居处。
    因为林九儿和林春的崛起,林家不比往常,门楣庭院也重新修葺扩大,呈大户气象。这也不必细述,且说林春将花轿迎进门后,便依泉水村娶亲风俗,亲自接了新娘下轿,背着她进门。
    至此,他才算真正娶回了他的公主!
    新人是对着林家三代长辈拜天地的,与上次京城婚仪相比,少了些豪华庄重和繁文缛节,多了些亲切和睦和喜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除了欢笑,都不知道做第二种表情了。
    林太爷含笑看着一双新人,目光深邃:他活了一百多岁,子孙满堂,如今一个重孙子当上了将军,一个重孙子娶了公主,当真是福寿双全!祖宗啊,林家终于又兴盛了!
    林大爷看着新人双眼湿润:“二弟你瞧见了吗?九儿当将军了,春儿娶了公主!你怎就这么没福呢,要是还在,咱哥俩今晚不得喝醉!”
    林大头看着心爱的春儿,嘴巴合不拢:他真是心想事成啊,四个儿子有两个娶了黄家闺女,就剩下小儿子了……
    拜罢天地,新人送入洞房。
    掀盖头、喝交杯酒、吃饺子……
    所有洞房仪式又重头走了一遍。
    不过,这次林春和杜鹃是怀着喜悦和新奇的心情做这些的,仿佛头次做一样。上次,他们都心不在焉,哪有心情呢!
    杜鹃今日没戴那沉重的凤冠,只戴了一支丹凤朝阳的凤钗,立在两朵雍容的粉色牡丹上。再以绿玉雕成的翠绿叶片相衬,花禽王者相得益彰,极富贵如意!
    当然。也极美丽!
    那美丽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新房里挤满了林家子孙,都是小辈。
    冬生最靠前,对着三哥三嫂傻笑,“三嫂!”
    杜鹃对他自有一种亲密,就像自家弟弟一样,因问“你刚做什么呢?”
    她是见他一身红。猜他是抬轿呢。还是舞狮子呢!
    冬生急忙道:“我舞狮子的。旁人舞不好!”
    大猛媳妇嗔道:“看把你能的!要是没你,你三嫂今儿娶不回来了!”
    众人轰然大笑,冬生也呵呵笑起来。
    大猛媳妇见林春两眼就跟粘在杜鹃身上一样。会心一笑,开始赶人:“都出去了!别没规矩!今天好日子,不许瞎闹啊!晚上还有好热闹看,听那边说公主府要在湖上演歌舞呢,还要放烟花。那可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你们一辈子也没见过,留着精神看那个去吧。”
    众人听了哄然叫好。亟不可待地出去了。
    连流风等女也一并都出去了。
    留下林春和杜鹃,相视而笑。
    “你累不累?”
    “就走这么一趟,怎会累呢!”
    “你不用出去敬酒吗?”
    “大伯不叫出去,说有他和爹照应就成了。”
    原来,林大猛因为京城那场婚仪被顺亲王叛乱搅扰,今日断不许再有一点差错。连出去也不让他出去了。
    灯光下。林春双眼柔波荡漾,醉人心魄。
    “杜鹃!”
    他揽住她腰。凑近她红唇轻啄了一下,细碎地亲吻她面颊。
    他们已经有过激情的洞房了,现在他只想细细品味这迟来的温馨甜蜜,就像品味凤尾茶一般,点点滴滴,回味悠长。这可令他真实感受到:他真的娶到她了!
    杜鹃慵懒地窝在他怀里,扯着他一绺头发把玩。
    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安宁,满是劫难过后的知足和庆幸。
    听着外面隐隐的欢笑声,若不是今日特殊,她都要拉他一块出去与人同乐,或去湖上划船,静静听鱼儿戏水,听鸟儿浅眠,听风儿轻吹,听天地交泰、引万物生发!
    她将心里想的告诉林春,林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早再去。明儿不回门,不能离岛,咱们有一整天的工夫,在岛上赏花、掰笋、钓鱼、喂鸟、和圆圆他们玩……”
    杜鹃被他吊起兴致,与他脸挨脸喁喁细语,商议明日做什么,后日做什么;本月做什么,下月做什么;今年做什么,明年做什么……等不及地畅想,把未来的日子细细安排。
    正说得高兴的时候,忽听外面鼓乐起,夹着烟花响声。
    杜鹃忙直起身子对他道:“放烟花了。是李墩做的呢。”
    林春一笑,道:“走,咱们去看看。别辜负了他。”
    说完拉着她下了床,出了新房来到后面一间屋子。
    这间是书房,供小两口闲坐和读书用的,窗户对着后院景致,坡下就是回雁湖。
    两人便上了靠窗的美人榻,伏在窗户上对外看。
    “哎呀,好美!”杜鹃惊喜低呼。
    原来太上皇将孙女嫁出府后,想着今日不过是走个形式,因此也不拘泥规矩,待天一黑,便携太上皇后往湖上画舫来游玩。
    那时,湖面雾气初升,丝丝缕缕荡漾。画舫上所有灯笼都点亮了,连其他船上也都亮了灯,岸边所有亭台水榭悬挂的角灯也都亮了,水上水下灯火交织,将湖面映得一片光明。更兼丝竹管弦乐起,百鸟翩飞,舞女们在船头跳起妖娆之舞,雾气蒸腾,仿佛仙女下界。两岸百姓看得大气不出。
    正是歌舞酣畅的时候,一叶扁舟从画舫边划开。
    扁舟上立着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如飘般融入白雾中。
    人们看得惊奇,不知他要做什么,忽然一点星火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爆开,形成一朵璀璨的盛开菊花。正当大家要欢呼的时候,天空接连盛开怒放的花朵,如昙花一现后归于覆灭。
    百姓们欢呼起来。接着又听见“咻”一声响,有流星连续窜上天空,带着长长的白尾。告诉人们它运行的轨迹。
    李墩点燃一个又一个烟花,将它们送上高空,燃放、坠落。
    条件有限,他的能力也有限,不能做出前世花样繁复的烟火,但这些也倾注了他全部的心力。只为她今日大喜。
    看着雾朦朦岛屿上的树林中透出的灯火。那一间是她的新房?
    穿越了时空相随,最终化为一场烟花灿烂!
    百年人生,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正如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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