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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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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时空相随,最终化为一场烟花灿烂!
百年人生,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正如这烟花,瞬间燃尽。
他按下心头怅然,默默为她祝福。
然后,他对着无尽的青冥和山野坚定地发下誓愿:
爱情,时空阻不住;
爱情,仇恨阻不住;
爱情,一纸婚书也阻不住!
两世心愿落空。定是他修行不够圆满,所以才一再擦肩而过。
因果相随,缘起缘灭,不论这一切是如何造成的,他都要在今生彻底了结它,了结得干干净净。以求来世清清爽爽地面对她!
大丈夫。生要生得无悔,爱要爱的潇洒!
他转头看向凤尾山顶。视线延伸到看不见的夜色深处……
烟花杜鹃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见识过,自然不会觉得奇妙,可在这仙境一般的回雁湖上燃放烟花,营造的那份似真似幻、如梦如仙的美丽,却是前世和今生所见的都无法比拟。想起那个人,她的眼睛湿润了,终究还是落了眼泪。
林春伸手揽紧了她,两眼看着窗外,口内赞道:“真美!”
杜鹃转头对他道:“我感动的掉泪,你别吃醋。”
这孩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才不信呢。
她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怕遮遮掩掩反生误会。
林春亲吻她额头,柔声道:“他为我成亲放烟花,又不是我为他成亲放烟花,我吃什么醋!”
杜鹃噗嗤一声笑了,说“别得便宜卖乖。”
林春“嗯”了一声,拥着她继续看烟火,聆听那穿林渡水而来的仙乐,闻之心旷神怡,不知天上人间。
烟花散后,湖上歌舞依旧,闹声依旧,将喜庆延续。
林春却拉着杜鹃回到新房,含笑对她道:“咱们来照张新婚照。”
杜鹃瞪大眼睛,惊奇地问:“怎么照?”
林春去开了柜门,拿出自己的工具箱,并一个木头盒子,一齐放到桌上。一面打开盒子,拿出预备好的一节楠木,一面对杜鹃道:“没有你说的照相机,我又不会画画,只能雕了。我想你说的影像只是个虚的东西,我这么雕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像,比那更有意义,也更珍贵……”
不待他说完,杜鹃立即附和道:“对,对,对!当然比那珍贵!”
岂止是珍贵,放久了那就是古董了!
她激动地在桌旁坐下,虔诚又期盼地看着他。
林春也不换衣裳,就这么摆开摊子,低头忙活开来。偶尔抬头看向杜鹃,温柔一笑,十分满足充实,完全没有彻夜忙碌的艰辛。
杜鹃将灯移了好几盏来,为他照亮。一时又问:“累不累?要不要喝茶?”一时又问“饿不饿?饿了就说,我叫她们送吃的来。”过一会忍不住又道:“这要雕到什么时候?一晚上够吗?”
林春停手,对她柔声道:“你还不信我的手艺?再说你的样子都刻在我心里了,还不是随手雕来。又是雕小件,快的很。”
杜鹃听了抿嘴一笑,又问道:“那你自己呢?要对着镜子吗?”
林春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宽大的圆镜,笑着点点头。
杜鹃见他运刀如笔,木屑翻飞,很快便有了雏形:却是一男一女相对,一站一坐,站着的男子正以秤杆挑开坐在床沿上女子的红盖头,露出她容颜。
杜鹃惊叹道:“这就很像了。”
林春注目手中雕像,轻声道:“还早呢。别的不说,你身上的衣裳、头上的凤钗和牡丹总要雕出来。”
杜鹃失声道:“这样细致?”
林春瞅她一眼,但笑不语,低头又雕。
眼见人物头脸身形轮廓都雕了出来,杜鹃随着他手上的刀和他一起沉入一种奇妙的境界中,全神贯注的,半点瞌睡没有。接着。新娘头上戴的牡丹花叶和凤钗也成形了。
全部雕好后,便是打磨眉眼,这是人物身上最传神的地方。
林春挑选的木材上端有两处纹理深密的地方。专门留作雕刻眼眸的。他细细挖深眼眶,雕出眼线和睫毛,磨光眼珠,新郎新娘就仿佛活了过来,不论如何转动角度,他们始终含笑凝视。又喜又羞的目光。掩不住的情义流淌……
他将成型后的雕像递给她,低声问“喜欢吗?”
杜鹃接过去端详,半天磨不开眼珠。喃喃道:“喜欢!”
什么照相机,什么绘画,什么自拍,都不及眼前雕像万一。
林春见她这样开心,也自开心不已。
他站起身,轻轻将衣上木屑抖下来,说“我去洗一把。你等我。”
杜鹃急忙放下雕像,起身道:“等下!”
她出去到外面耳房内,果然残雪和弦月还未睡,正守着呢——真是忠于职守的属下。她便吩咐道:“残雪泡一杯新茶来。弦月,热水有吗?”
二女急忙答应,一个说马上泡。一个说热水一直备着呢。
杜鹃便叫送茶烧水。然后匆匆回来。
那时已是四更天了,二侍女不知公主和驸马做什么到现在。身上衣裳居然还是拜堂时候的样子,也不敢问,备了茶点送上,又命小宫女去浴室外灶内添柴火,供应热水。
杜鹃待林春洗过后,便用清茶帮他洗眼睛,一面按摩眼周。
“这雕像得用个盒子装起来。盒子我明天做。”
“以你的脾气,我还以为要熬一晚上呢。”
“那怎么成!今天咱们成亲呢。”
“还今天?已经明天了!”
林春待她揉弄一会后,止住她不让再揉,“反正都一样。都不能耽搁。”一面轻轻抱起她,走向床边……
次日,小两口直睡到太阳高起,湖面雾气都散了才醒。
匆匆起床梳洗后来到隔壁上房,一家老小都等着呢,见了他二人笑得喜气洋洋,还有些暧*昧,丝毫没有不耐烦。
林太爷笑眯眯招手道:“春儿,杜鹃,快来坐!”
杜鹃受不了大家眼中故作无事一样的宽容,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春儿昨晚雕新婚像,雕到好晚才睡。”
说完还怕大家不信,命弦月回房把雕像拿来给大家看。
弦月忙转身出去了。
大猛媳妇呵呵笑道:“别拿了吧!又拿来做什么!”
她是半点不信的,觉得杜鹃那样子很好玩。
说笑间,残雪用茶盘托了泡好的茶来,杜鹃便挨个向林家长辈敬茶,花嬷嬷带宫女紧随其后,将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呈上。阖家老小都欢喜非常,感觉十分贴心——按规矩,只有他们拜公主的理,可没公主拜他们的理!
敬茶毕,大头媳妇摩挲着杜鹃的手,眼睛看着林春,笑道:“饿了吧?早饭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吃汤圆。有杜鹃喜欢吃的芝麻糖心馅的,还有素菜馅的。走,咱们坐去。”
正在这时,弦月把那雕像拿来了。
杜鹃立即让大家看,很炫耀的模样,不是为了堵他们的嘴。
众人见林春果然做了雕像,神色各异。
小辈们纷纷赞叹,说真像,简直是神了!
林大头和林大猛等人则看着林春觉得不可思议:新婚之夜不干那事做这事,这小子有毛病吧?
林春丝毫未觉,看着向众人献宝的杜鹃十分喜悦。
倒是林老太把雕像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慢声道:“春儿有心了。这个留着,将来拿出来看了才喜欢呢。嗯,公主这头上的花儿和凤凰都雕得这么细致,真难为他了!”
杜鹃喜不自禁道:“我也是这们说呢。”
互相传看毕,她才让弦月拿回去收好,众人去吃饭不提。
林家亲近的族亲都到了,满满坐了三桌子,除了夏生和黄雀儿不在。他们在泉水村还没回来。是为了黄元的事,唯恐黄老实和冯氏受不住丧子打击,又担心家中弟妹年幼。无人理事,所以在那头照应。这事连杜鹃也无法,又不能说破。少不得忍着。
早饭主食是汤圆,菜却有一桌子。
首先上一碗细嫩的豆花,上面浇了一小勺调味料,乃是用高汤将小虾米、鲜笋、鲜菌和嫩黄豆一齐烹制收干水,再加香酱、熟芝麻和香油熬制而成,和着豆花吃。十分香鲜味美。
吃了这道小食。接着就是吃汤圆了。
杜鹃舀了一粒汤圆吃了,味道自然也是很好的。
她却对大头媳妇笑道:“人就是不能太享受了。我还记得那年娘送我不少汤圆面,我拿回家拌了馅儿。包了许多汤圆,煮了一大锅,我吃了两大碗呢!我爹和黄鹂也吃得撑不动了,都说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汤圆子。”
众人听了一齐都笑起来。
大猛媳妇笑道:“那时候难得吃一回糯米食。”
林大头回忆往事,笑眯了眼睛,道:“过日子就是这样,不能吃太足了。要吃着欠着,过后想着念着,那才有滋味。”
大头媳妇扬声道:“欠什么!去年咱们这谁家没收几百上千斤糯稻,想吃汤圆子还不容易的很。这个地方只要勤快,地里种什么长什么!”
杜鹃听着婆婆幸福的口气,和林春相视一笑。
这日子。真真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呢!
虽然这样。林家到底庄户人家出身,比皇家还是不同。菜饭丰盛却不奢靡,早饭桌上都是些新鲜菜蔬和精致开胃的小菜,都是自家种出来和腌制的。
林春吃那火腿炒藕带感觉特别清甜,忙帮杜鹃也搛了一筷子,轻声道:“这个爽脆,你肯定爱吃。”说完笑着示意她尝尝看。
杜鹃就搛了吃了,果然清脆鲜甜,点头道:“这个好吃。”
大头媳妇立即道:“晌午再炒。冬生你回头再扯些回来。”
杜鹃赶忙道:“我去!我还没采过呢。一会子我们去湖上玩。”
林大头笑呵呵道:“这两天你们不就是玩,又没什么事。山上湖里,随便你去哪玩。叫春儿陪你。家里事不用你们张手,都有我们呢。”
他自说自话,没见众人都忍笑。
林大猛白了堂弟一眼,道:“你就要他们张手,他们也没空,管人还忙不过来呢。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把九儿喊回来种地?”
杜鹃噗嗤一声笑出来,众人也都笑个不停。
一时饭罢,杜鹃兴致勃勃地拉着林春下湖玩。
冬生等弟妹们都嚷嚷着要去,林太爷笑骂道:“没眼色的东西!都跟去现眼?让春儿他们俩去就成了。昨天弄那么大排场,用的东西不得收拾?你们都跑去玩,叫我老人家收拾?”
众小听了悻悻的,只得罢了。
杜鹃对他们眨眨眼,哄道:“我们一会就回来。”
说着随落花回去换衣裳。
待换了一身利落衣裤,和林春来到湖边,只有灵隐和灵烟跟着,却也是另划一只木筏,他夫妻二人单独撑一只小舟,往湖中央荡去。
划到湖面开阔处,便丢了木浆,坐了下来。
舟中间铺了褥子,林春环抱着杜鹃的腰,让她靠在他胸前,杜鹃掰着他手指玩弄。两人无所事事,什么也不想,静静看湖面倒映的蓝天白云,空中飞鸟盘旋掠水,四周青山苍翠,时闻猿啼兽吼,心情逐渐沉凝。
天地祥和,山水明净,两人竟然就这么歪在舟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鸟鸣惊醒了杜鹃。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碧蓝的天空,一股别样情怀滋生:希望就这样无欲无求的,一直到地老天荒,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本源。
林春抱着她的,她微微动弹,他便也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与她沉睡在天地之间,山水之怀。
几年前他满心渴望:将来有一天能娶她为妻,然后一起在山中打猎捕鱼、种地养鸡,再生几个男娃女娃,待他们长大后张罗他们的嫁娶,这样的人生就是全部了。
他在心里想着,却不愿说出来,怕勾起杜鹃心思,因为她当时可不是这么想的,当时她一心等待李墩来找她呢。
他便轻声问:“许久许久以前,人们是不是就这样过的?”
杜鹃懒懒回道:“应该是。不过他们都光着屁股的。”
林春轻笑一声,惩罚似的轻咬了她耳垂一下。
杜鹃道:“你不信?以前没有文明的时候,斗争简单直接;文明发展了,纷争也就复杂了,这是相辅相成的。所以圣人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可返璞归真哪里容易!”
林春道:“不是不信,只是我还没能力思考这些。等过完了大半辈子,再回头总结思考,说不定有些心得体会。眼下,咱们还是去喂鸟儿吧。”
杜鹃奇道:“用什么喂?”
林春指后仓道:“爹装了一袋子玉米渣给我。”
杜鹃更惊道:“现在都这么喂?”
林春道:“也不是。野鸭子喂的多些,都在岛上喂,好引它们上岛下蛋的。鸟儿么,时不时喂几次就不舍得走了。不是你规定不许在这里猎杀野味的吗?现在大家吃的都是自己养的。野鸭子养着养着就养家了。各家还养了山羊呢,就放在山上。你要喝羊奶可方便了。”
一面说,一面撑开双桨,小舟荡开碧波,往北湖岸边驶去。
穿过大片荷叶,便到了岸边芦苇丛附近,那儿栖息着许多鸟儿,五颜六色,见了人来也不惊。林春和杜鹃便将大把玉米渣撒在一片露出水面的开阔草地上,立即就飞来许多鸟儿啄食。
☆、第538章 相遇
看着各色鸟儿争先恐后在草中搜寻啄食,两人欣喜地笑了。
杜鹃道:“真太漂亮了!瞧那个,头上一撮毛是蓝色的!还有那只,尾巴五颜六色的!林春,你认得这些是什么鸟吗?”
林春笑道:“谁知道!这么多,好些都没见过呢。”
他们兴致勃勃看了半天,丝毫不觉乏味。
直到将袋中玉米渣都撒完了,小两口才调转小舟,摇进荷叶深处。
小舟随心所欲的、漫无目的地在荷叶丛中穿行。杜鹃便探身到小舟外,将手伸进水里,去扯那藕带。谁知一扯就断了,空对着半截白色藕带惋惜。
将藕带丢在一旁,她又嬉笑着撩水往荷叶上泼,看那水不粘滞地在荷叶上滚动,终承受不住压力歪向一旁,又流入湖中。玩闹一会,顺手又勾了一只荷花来,以手抚之,感受花瓣润泽粉艳的细致,凑近了闻那香气。却不舍得折断它,只因折后它很快不复荣光,干瘪恹然了。
“好香,你闻闻看!”
她将花枝递向林春。
林春看看妻子,又看看荷花,只觉人比花娇,花衬人艳。
他停了浆,蹲下来闻荷花。
闻几下,又看一眼,再看看妻子,终受不住她粉艳艳的腮颊和脂润丰泽红唇的诱*惑,揽住她深吻下去。吸入一条滑腻的香舌,满口甘洌清香,分不清是风送荷香还是怀中人香,沉醉不能自拔。
杜鹃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软软的。
“天热了,太阳晒得人头晕。”她想。
朦胧中看见眼前一只红莲晃啊晃,上面停住一只蜻蜓,脑中蹦出两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片山水似乎都静下来。所以她很清晰地听见水下鱼儿戏水的声音和荷叶互相擦动“呼呼”声,甚至蜜蜂“嗡嗡”飞舞的声音……一齐灌入耳中。
她抱住林春,任凭小舟摇晃。
“二子。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吃饭!”
正晕乎乎不知天上人间的时候,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呼唤,惊醒了小两口。林春从妻子唇上移开,犹还喘息着盯着她眼眸,还未能恢复清明。
两人互视片刻,忽然一齐微笑。
“回去吃饭了。不然又害他们等。”杜鹃轻声道。
“嗯。你饿了吧!”林春扶她坐稳了。重新抄起双桨。
小舟从荷叶间荡悠悠划出。杜鹃看着明净的天空和水面,轻声哼起小调,不知是古曲还是前世的调子;林春一边摇浆。一边含笑看着她。
待到回雁岛岸边,林大头正站在岸上伸长脖子望他们呢,“你三哥三嫂回来了。”这话是对着水里说的。冬生正在水里扯藕带呢。装了满满一筐,长长的拖在草地上。
杜鹃见了欢喜道:“爹,你们又扯藕带?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在那边扯,水太深,一扯就断了。就没弄了。”
林大头殷切地上前帮儿子把小舟固定稳当,见杜鹃往下跳,忙伸手牵她,口内叫“小心些!”待她跳下来,才得意地对她道:“我就知道你们不好扯——你们身上干干净净的,不下水。怎么弄!所以我才叫冬生来扯的。”说完又体贴地问“饿了吧?回去就能吃饭了。”
杜鹃忙道:“还好。”
这时林春也跳上岸来。林大头忙上前帮儿子拍打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十分宠爱模样。杜鹃看得抿嘴偷笑。
这汉子儿女心肠最重,比她婆婆还像娘。
林春则已经习惯了爹的宠爱,无所谓他的举动。
他对水里叫道:“冬生上来,不扯了。这够了。”
喊了两声,冬生才浑身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上来。
林春便单手提起装藕带的筐,林大头却拦住往下夺,道:“我来!我跟冬生抬着走,别把你身上弄脏了。你跟杜鹃先走。回头这筐子一路滴水,你跟在我们后头,把鞋子弄湿喽。”
于是林春牵着杜鹃先走,他父子二人抬了筐在后,往家去了。
晌午自然又是阖家欢聚,诸般热闹亲情也不必细数。
下午小两口没有再往远处去,就在岛上闲逛。他们身后跟了一串萝卜头:任远明、任远清、夏生的儿子圆圆、秋生的儿子豆豆,以及其他叔伯姑姨的儿女,好些都是昨天去接杜鹃的童男女。
杜鹃自然不嫌烦,她一向喜欢小娃儿的。
连不大言笑的林春对他们也格外和气,却另有一段心思。
叽叽喳喳一行人四处逛了一圈,又回到家门口。
等看见屋侧的菜园子,杜鹃不禁眼睛一亮:
只见那菜园子用泥石筑成的矮墙围起来,里面墙根种了许多诸如金银花、爬墙虎等爬藤植物,外面则种的蔷薇等花草。如今这季节,金银花和蔷薇都开得正茂盛,竟将四面矮墙装点成花障,围住当中那片菜地。一畦畦蔬菜,如绿油油的小白菜、莴笋、菠菜、韭菜,甚至辣椒、茄子、豆角架和黄瓜架等,在花卉的映衬下,别有意趣。
园子地头埂有个凉亭,里面桌椅俱全。
她忙和林春走了进去,看着眼前景色赞叹不已。
那时,秋生正和翠儿在地里给辣椒薅草呢,见他们来了,忙停住锄头寒暄。杜鹃就问,怎么花这大心思弄菜园子。
不等他们回答,林大头忙忙走进来接过话,说是他弄的。
他心细的很,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因见儿子常雕刻花草,杜鹃也喜欢花草,便学文雅起来,在院墙边种了许多金银花和爬墙虎,好看又能坚固土壤;因怕畜生和小娃儿翻墙进来祸害园子,又特地在院墙外面种了带刺的蔷薇,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杜鹃毫不吝啬地赞道:“爹,你真会弄!”
一个庄稼汉,把菜园子弄得这样雅致又不失自然,实在难得。
林春看着那亭子问:“这也是爹叫人弄的?”
他看那亭子不像林家手艺风格,故此一问。
林大头见儿子和儿媳都喜欢,都赞他,笑得合不拢嘴,道:“爹就是想着你们喜欢,才弄的。这亭子也是,爹想你们回来了,没事进来坐坐,在里面看书也好,吹箫也好,都在家门口,方便。咱们是庄稼人,不像那些大户人家,园子里全是花,咱们还是种些菜看了舒坦。”
杜鹃忙说,这样很好,这样才别具一格。
林大头不知什么是“别具一格”,看杜鹃那样子是夸赞,更乐了。
秋生和翠儿见爹一个劲地向杜鹃和林春表功,也不戳破他,一齐低头偷笑。其实爹就动了动嘴皮子,动手的可是做儿子的。这大一片菜地,院墙有小半里长呢,那些花草虽然不难得,也不难种,总得花工夫种,他和翠儿忙了好多天呢。
更有那亭子,明明就是爹贪小便宜,叫工部的人盖的。
杜鹃见小娃儿在地里乱窜,忙把他们一齐拘入亭内坐了,一面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哄他们,一面看着地里劳作的几个人,感受到浓浓的田园生活气息,再也不想回对面公主府了。
林春也喝住任远明,命令他领头坐好,和杜鹃一起带他们玩。
任远明觉得师兄今日不太对劲,看他的目光使他很不自在,又常摩挲他头脸,但他又说不上来这有什么不对,只是别扭。
他哪里知道,他的师兄正对他比量:将来要生个像他这样的儿子,像远清一样的闺女,还有圆圆、豆豆。
总之,刚成亲的林驸马对未来的儿女很憧憬……
杜鹃见林春含笑不语,问他:“笑什么?”
林春轻声道:“这些小娃儿天真烂漫,好讨人喜欢。”
看她的目光却大有深意,欲言又止。
杜鹃立即就领会了他的心思,不禁脸红了,瞅了他一眼道:“淘气起来也很烦人的。”
窝在她怀里的远清忙仰头道:“公主姐姐,我好听话的。”
杜鹃和林春相视一笑,装模作样道:“嗯,你们都听话。”
看着身边大大小小的娃儿,心想将来她要是也生这么一堆,那……可就壮观了,每天吵架声都要掀翻屋顶。
她不禁想起黄家三姐妹磕磕碰碰长大的日子,又想起隔壁的春夏秋冬,目光就悠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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