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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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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妇没好气道:“你走就走,啰嗦什么!”
林大头且不走,站那笑眯眯地看着黄老实。
黄老实端着碗,站在房门口问:“她娘,鸡汤盛来了,我送进来?”
这时,杜鹃和林春都吃完奶了,被放在床里面,冯氏在外用身子挡着,大头媳妇正在整衣裳。
冯氏急忙对外叫道:“你等下,林嫂子来接。”
大头媳妇将衣裳整好后,走到门口把碗接了过来。正要转身,忽见林大头还没走,瞪眼道:“你还不走?还想在这吃晌午饭?”
林大头忙道:“这就走,这就走!”
果然走了。
等他走后,黄老实也在冯氏催促下上山挑柴去了。
大头媳妇喊黄雀儿拿了碗来,把那碗鸡汤分了一半出来,硬塞给冯氏,道:“你也吃一半。不然我吃你看着,我可吞不进。”
两人来回推了半天,冯氏无法,只得接过去。
虽如此,那脸色越发舒展了,与大头媳妇说话口气都亲密不少,一副知心模样。
她把雀儿叫了来,搛了两块鸡肉给她吃,自己只喝了点汤,说是早上吃了一碗,这会子吃不下了。
两大一小三个人,分吃一碗鸡汤,其乐融融,看得杜鹃感动;而小林春像发现一样好玩物事般,自见了杜鹃,眼睛就很少离开她,这会儿偏着小脑袋对她“哦啊”不停,努力想引起她的注意。
杜鹃觉得,自昨天进这个家后,眼下气氛最温馨。
她一边听两个妇人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一边对林春微笑。又担心他老是这样歪着脖子看自己,回头落了枕,把脖子弄歪了,正不过来就麻烦了。偏两个大人只顾聊天,也没注意他们。
杜鹃见这小子只顾看她,心下奇怪之极,于是又做出许多前世的动作,试探他是不是李墩。
为此,她划起拳来。
若有人见了,一定会惊掉下巴。
一个婴儿划拳,能不惊吗!
杜鹃这么做,是有缘故的:前世她和李墩到了泉水村,处处都是欢乐,连吃饭也不忘划两拳。这时候杜鹃总是撒娇带耍赖,把李墩碗里的菜都赢过来;而李墩则满含笑意看着她,目光柔和、宠溺,令她莫名安心和喜悦!
见杜鹃手动个不停,小林春安静下来,满含笑意地看着她。可也只是看着,根本没有与她对划的举动。
杜鹃颓然停手。
看来他不是李墩,她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累坏了,毕竟这身子太柔弱了,不是想干嘛就能干嘛的,遂闭上眼睛睡觉。
小林春见她不动也不笑,连看也不看他了,又“哦啊”叫起来。
这一回,杜鹃再不理他了,昏昏欲睡。
她刚遭逢大难,可没精神哄奶娃,她自己还要人哄呢!
小林春见杜鹃不理自己,没了主意。
静了一会,他忽然朝杜鹃滚过去。
两人本就并肩躺着,他只翻了个身,就跟杜鹃来了个脸对脸,右手还撑到她左胸口,压得杜鹃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这句话转换成“嗯啊”一声婴儿惨嚎,小林春惊得一哆嗦,右手一滑,就滑到杜鹃左边床上。偏又撑不住,小胳膊一软,整个人便趴在杜鹃身上了。
还好,脑袋没砸在杜鹃脸上。因他脖子有些劲儿了,头一直是翘着的。但他被杜鹃这一惊,张大了小嘴对着她发愣,那嘴里挂下一长串口水,就滴到杜鹃的腮颊上和嘴里。
这小子刚出两颗乳牙,正是口水泛滥的时候。
杜鹃只觉得自己快晕死了,再也顾不得,放声喊叫起来。
再不大声,她非被这小子压死不可,还有左边胸口生疼。跟压得透不过气相比,她暂时没顾得上那串从天而降的口水。
第012章 长得不像爹娘
更新时间2014…3…11 13:40:10 字数:2042
杜鹃的叫声终于惊动了冯氏和大头媳妇。
两人转头一看,都大惊失色:“哎哟,这是怎么了?”
大头媳妇骂道:“死小子,看把妹妹压坏了!”
冯氏忙侧身抱起林春,递给大头媳妇,自己又抱起杜鹃,不住拍她后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可压坏了?疼不疼?”
杜鹃委屈之极,哭了两声又不想哭了,觉得费劲,便充满怨念地看着小林春,她刚意识到自己吃了他一串口水,气得要命。
虽说是小孩子的口水,那也让人难受不是。
林春满脸无辜地看着杜鹃,浑不知自己刚才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还占了人家便宜。
大头媳妇又是好笑又是欢喜,觉得儿子跟这女娃真投缘,心下更坚定了说亲的事。
她佯作发怒地在儿子屁股上轻拍两下,道:“这小东西今儿真是怪事,见了妹妹就往上凑。喜欢妹妹,就不能欺负她,要照顾妹妹……”
絮絮叨叨训了儿子一通,全不管他能不能听懂。
冯氏也不住哄拍杜鹃,黄雀儿也靠近床边逗妹妹。
好容易把两娃儿安定下来,就听外面隐约传来林大头的声音:“秋生,爹下地去了。带弟弟在家门口玩,不许跑远了淘气。留心点,听鸡下了蛋就捡了收起来,别教那馋猫偷吃了;玩一会就去后院,把树底下的树枝子树叶子耙拢了,用撮箕兜到灶门口,留着点火;看猪屙了屎就用粪筐捡了倒茅坑里……”
他不住说,一个童稚的声音不住答应,又是“我晓得”,又是“晓得了,爹。”
冯氏就看向大头媳妇,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就他一天到晚啰哩啰嗦,废话不知多少。”
冯氏叹道:“大头哥心细顾家,你是个有福气的。不像我那口子,跟磨子似的,推一下转一下,你不推他就不动。”
大头媳妇忙道:“老实兄弟虽然话少,还不是样样事都听你的!这家就你做主,说一不二……”
两人言语推让,都把对方的男人狠夸一番,数落自己男人的不是,只遗憾他们不能互补。
正说得起劲,林大头从黄家门口经过,又朝屋里喊道:“春他娘,我下地了。你喂了奶赶紧回去,咱家衣裳还没洗呢。”
他媳妇不耐烦地回道:“喊什么喊!我马上就回。”
林大头就不吱声了,这回真走了。
杜鹃本是随性的人,加上还没对这新家产生归属感,因此抱着旁观者的心态看这一切。但现在看着冯氏,觉得她真可怜:生孩子吃了大亏不说,儿子又丢了;说是做月子,身边连个伺候照应的人都没有。这林婶子还算热心,偏她男人比鬼还精,又小气,还贪心,就算她想帮,她男人也会拦着。
她不禁忧心:等林婶子走了,中午饭谁来做?
小姐姐?还是冯氏自己?
正杞人忧天,外面就来了人:“大哥,大嫂,在家么?”
大头媳妇忙低声道:“你弟媳妇来了。你招呼她,我帮你把屋子收拾了,尿布洗洗,饭煮上……”
她许是觉得吃了鸡汤嘴软,不肯就走,或者因为别的缘故,说黄老实不在家,等会黄家来人没人张罗,要留下来帮把手。
刚才林大头说了那话,冯氏怎肯让她留下,急忙道:“你衣裳还没洗呢,又有个奶娃子要照应;两小子在家,也没人管,你家去看着,省得作出事来……”
话未说完,大头媳妇就嗔怪道:“瞧你说的,衣裳晚些时候洗,又不得烂;那两个混小子不要人管,自个会玩的很;春儿在这也好的很,瞧他多喜欢跟你家花儿玩!”
冯氏还在犹豫,大头媳妇又道:“我也就帮这一二天。秀英,不是我说你,你脸上都没一点颜色了,还死撑面子。我不帮你,你能爬得起来?好好养几天吧!作出病来,往后你还想不想生儿子了?”
最后一句话正中冯氏心坎,她终于低下头。
大头媳妇便将林春丢到床上,让他自己爬着玩,让冯氏看着,她自捡了一堆换下来的尿布就出去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
“凤姑来了?”
“来了。昨晚上听他奶奶说大嫂生了,这不,我吃了早饭就来了。家里不宽展,也没什么好拿的,就拿了三十个鸡蛋,捉了一只鸡,两斤灰面(面粉),一块花布,还有一双小鞋子。东西不多,总是我一番心意。”
“嗨哟,还是凤姑会说话!咱们山里头,谁家送礼不是这些东西!要好的,得去山外边,城里面才有。”
说着话,房门外就进来一个小媳妇,收拾得干净利落,见了冯氏叫大嫂。
两人客气几句,凤姑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倒提着脚的老母鸡是拎进来让冯氏看看的,不能搁在房里,依旧送出去放在外面,其他东西就搁在那张靠墙的案板上。
放好了,她在床边坐下,要看新生的侄女。
冯氏就把杜鹃抱给她瞧。
凤姑忙接过来,用惯常的法子咋舌逗弄杜鹃,“哦,小侄女,我是你小婶子。叫‘小——婶’。哦,笑一个……”
杜鹃歇了一会,觉得胸口没那么疼了,就打起精神,很配合地对小婶子展开笑脸。
为何见人就笑?
她可是刚遭逢大难,又与李墩分开了,正伤心难过呢。
这是有原因的。
一是她前世本性爱笑,二来呢,她往后就要在这家里生活了,冯氏这么可怜,她要为她长脸:让人瞧瞧,她生了个机灵又聪明的女娃,以弥补她丢了儿子、被人笑生女娃的创伤。
果然凤姑小婶看呆了,惊叫道:“她真笑了!这么小的娃,怎么会笑呢?”
冯氏微笑道:“这娃儿怪的很,就喜欢笑。还不爱哭。”虽然若无其事地解释,那声音却透着隐隐的炫耀。
凤姑便仔细地端详杜鹃。
看了好一会,对冯氏笑道:“大嫂,不是我说,小侄女可比你跟大哥长得好。瞧这小模样,一点都不像你跟大哥,又秀气,又白净……”
杜鹃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转脸看向冯氏,果然冯氏变了脸。
第013章 娘家来人了
更新时间2014…3…12 12:21:03 字数:2120
“这么小的毛娃子,皱巴巴一团,鬼知道像谁。”冯氏若不经意地说道。
“这娃儿一点都不皱。真的!瞧这小脸,这鼻子眼睛,多周正,比爹娘强了许多……”凤姑还在一个劲地夸,浑不知这话戳得冯氏心里直抽疼。
若是自己亲生的儿女被别人这样夸,只会高兴;若不是亲生的,这话听在耳中就别有意味了。
她更想起丢失的儿子,抓心挠肺地难受!
正难受间,忽见小林春四肢着床,居然爬到床沿边上来了,脑袋翘得高高的看杜鹃,慌忙伸手拦住,一边笑说“这娃儿趴着活像个小乌龟”,这才岔开了关于杜鹃长相的话题。
妯娌两个又闲话了几句,渐渐外面来人多了,都是些妇人和婆子,提了些农家自产的东西来送月子礼。鸡蛋是最常见的,熟近些的就捉一只鸡,还有的装一斤黄豆,或是提两斤面,也是一份心意。
凤姑便也出去帮忙。
冯氏则不停地招呼众人,又要观看众人拿来的东西,用心记住,以便将来她们家有事好还礼的。
来的人照例要看杜鹃,夸她长得好。
她应付了几个人就不耐烦了,也觉得吃不消,便陷入沉睡。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
大头媳妇给她喂了奶之后,她又接着睡。
从昨天开始,她精神上经受巨大挫折和转变,附身的这具身体又是婴儿,强挣着又看又听又想事,早已筋疲力尽。因此不敢再强制自己,怕弄坏了脑子就麻烦了。
醒来那一会,除了吃奶,她也没管黄家来往的人,只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冯氏依然没有下奶。
第二天早上,冯氏还是没有下奶。
杜鹃不得不正视生存问题,偏偏这还不是她靠自己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只能“听娘由命”。
这个娘却不肯放过她,急的冒火,对着她就骂开了:“小讨债鬼,你快吃!没奶也要吃!你不吃这奶就没有。”
杜鹃本就嫌她身上味儿重,又听不明白她的话,委屈万分:没奶还让她吃?难道吸着玩?
等大头媳妇抱着小林春过来,说了一句话,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大头媳妇见冯氏心焦,安慰道:“弟妹别急,也不见得你就是没奶,让娃儿多吸几次,那奶才能下来。”
冯氏对着杜鹃发怒道:“我不就是这样想的!每回都在你先喂她。可这死丫头就是不肯吃。死丫头,比鬼都精,吃不到就不肯使劲儿。那怎么到你林婶子怀里就肯吃了?”
杜鹃被她骂得汗颜不已。
她不是婴儿,当然不会凭本能行事;但她又没生过孩子,并不知道产妇哺乳的知识,觉得没奶还吃什么,谁知道还有这窍门。
于是,她认命地叼住母乳大力吸起来。
吸的时候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若是冯氏有了奶,林大头求亲的算计暂时就会落空,好歹她也能获得两年的喘息机会,等长大些再看情形应对。
小林春见杜鹃吃奶,伸手大叫,就差没说“我也要”了。
大头媳妇灵机一动,忙把儿子也塞给冯氏,道:“让我儿子也帮你吸吸。这娃儿真怪了,好喜欢你家花儿,见了她就往上凑。”
冯氏忙接过去,把另一边胸脯也露了出来,那林春欢喜地抱住就啃。
吃两口,停下来看向杜鹃。
见杜鹃闭眼只顾吃,忙又转脸埋头苦干,生恐落后了。吃的时候还不忘斜着眼睛瞟向杜鹃,引得冯氏和大头媳妇忍俊不禁。
杜鹃还不知道呢,听两妇人说笑,忙睁开眼睛看过去,果然那吃货抱住冯氏一边胸脯卖力地吸得有滋有味,好似每一口都能吸出乳汁来一样。
杜鹃看得心里直抽,心道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凑什么热闹?
小林春见杜鹃停下来,忙也停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杜鹃心想,抓一个免费劳动力也好,没准那奶今天就有了。想毕,忙又转头用力吸吮起来。
小林春不负她望,也跟着吸吮起来。
杜鹃也斜眼看着这娃儿,实在被他逗得忍不住,嘴里含着乳|头呵呵笑起来。
冯氏嗔道:“好好吃,笑什么?”
语气虽凶,面上却是很宠爱的神情,她也觉得这娃儿实在讨人喜、可人疼,怨不得见的人都夸。
大头媳妇也赞不绝口。
冯氏让两娃儿吸了会,才放过他们,递给大头媳妇喂奶,一面和她说起洗三的事来。
原来今天是杜鹃的洗三日,昨天就去请村里的王婆婆了,冯氏娘家和婆家的人也都要来。
快晌午的时候,黄老实才领着岳父岳母、大舅哥两口子和小姨子进了泉水村。
他们赶着两头毛驴,每头驴身上都驮着两只大竹篓子,另外黄老实和大舅哥还各挑着一副担子,冯母和儿媳妇胳膊上都挽着篮子,兴兴头头地走着,见人就打招呼。
一路上,村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们,小娃儿们还跟着撵到黄家来了。
黄老实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
先已经来了些人,都是村里的和黄家人。冯氏在床上躺着,黄老实没回来,只有黄老实的爹在外照应。他也是个嘴笨的,因此总觉得缺少些喜气。这娘家人一到,那气氛立即就变了。
众人迎上来招呼、寒暄。
黄老实和大舅哥冯兴发歇了担子,顾不得喘口气,就忙着把驴背上的东西往下卸。
看着郎舅两个搬得很沉重的样子,有那好奇心强手快的掀开篓子,只见花花绿绿的棉布、绸布、针线、衣物和鞋帽等,另外的篓子里有白花花的肉和猪板油,又听见其他篓子里鸡鸭“嘎嘎”叫,众人都看直了眼,无不咂舌。
山外,在山里人心目中代表的是繁华的世界,就算冯家在山外也是升斗小民,那也比山里人有见识,比山里人富裕。
这些东西里面,肉和鸡鸭还平常,反正山里人都养猪养鸡的,就那些布什么的,还有糖和点心在山里可是稀罕物。
这山里连集市都没有,轻易买不着啊!
大家看这些东西的眼光无不带着艳羡。
黄老实嘴巴龇得像荷花,卖力地喊弟弟:“老二,帮哥一把,把这抬进屋去。太沉了。”
黄老二也高兴,答应一声挽起袖子就帮着抬。
黄老爹则把亲家翁和亲家母往屋里让。
***
晚上还有一章。谢谢亲们支持!
第014章 两亲家打擂台
亲家翁叫冯长顺,身形高大,是个直脾气刚硬的。冯氏的性子就从他传来。自他进门后就一直打量,把院里屋里的人都过了一遍,发现亲家母不在,脸就沉下来了。
他便笑问黄老爹:“怎不见亲家母?”
黄老爹面色便有些尴尬,因老婆子跟大儿媳妇赌气,说不请她她就不去,如今人家娘家人来了,这话可不能说白了。因此笑道:“家里还有些个事,她要忙完了才能来。”
冯长顺却是了解内情的,一路上早从女婿口中得知婆媳俩吵嘴的事。
为的是黄大娘来到儿子家,见了冯氏第一句话就没好气地说:“又生了个女娃!”冯氏心里正难受,回了一句“你老人家看不上就走。”于是黄大娘就气得出来了,站在外面数落。
冯氏受不了她说“攒了多少鸡蛋拎了来看”“好心不得好脸”等语,把那篮子鸡蛋塞回给婆婆,说她不敢吃。婆媳二人就这样闹僵了。
并不是黄老实多嘴搬舌,这话被他岳父套出来的。
冯长顺本没太大气性,他不知闺女丢了儿子,因此觉得她跟婆婆顶嘴是不对的。但眼下冯家人来了,黄大娘还不露面,他心里就不高兴了。
这时,冯婆子和儿媳妇杜氏、小闺女冯明英进房去了,冯长顺大马金刀地往堂上一坐,淡笑道:“亲家母有什么事这么忙?秀英生了三天,忙得都没空来一趟?”
他这是拿话诈黄老爹,心里还抱一线希望,希望亲家母只是暂时有事回家去了,或拿东西,或者干什么去了,等会还是要来的。
谁知此话说中了真相,黄老爹不免面色尴尬。
冯长顺见亲家母居然真的没来,不禁大怒。
那凤姑却是个有眼色的,端了两碗茶出来,放在桌上,笑盈盈地招呼道:“亲家大伯尝尝咱们山里的野茶。这是今年才摘的尖儿呢。”
先岔得冯长顺话头顿了一下,然后立即转身对黄老二使了个眼色,又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
黄老二一点也不二,机灵的很,忙就对冯长顺赔笑道:“冯伯伯,我娘前个晚上就来过了。也不知嫂子说了些什么话,两人拌了几句嘴,拿来的鸡蛋嫂子也不要,给推回去了。我娘回去哭了半夜呢!”
冯长顺听后面皮抖了抖。
房里冯氏则气坏了:什么不知说了什么?自己婆婆的脾气还不知道,那一张嘴,一点事能反复说上几十遍。黄老二明明就是知道,话里话外却怪自己这个当大嫂的不对,把婆婆赶走了。
她虽然厉害,却性子刚硬,不惯跟人斗嘴斗心眼的,心里明明不服,却说不上来;今儿来的人多,又不能冲出来理论,直气得胸膛起伏。
冯婆子和她嫂子杜氏忙安慰她。
堂屋里,冯长顺猛一拍桌子,大声道:“这事我闺女不对!对不住亲家了。生了个女娃子,婆婆不喜欢,说两句都不能说了?没本事生儿子,怪哪一个!”
扬声冲房里喊道:“老婆子,你出来!闺女做错了,说不得只好咱舍了这老脸不要,去求求亲家母,磕个头赔个罪,好歹别生秀英的气了,看在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面子上,过来坐坐,也省得左邻右舍看笑话。谁让我当年自己找来,把一块肉扔到这山旮旯里呢,也不能就不管了。嫁出门的闺女泼出门的水,往后秀英还要靠黄家照应。别再弄得没人管没人问的,把娃生到山上,叫狼叼去了不是造孽!”
这明着赔罪,暗着问罪的话并不深奥,黄老爹和黄老二两口子都听懂了,不禁脸色难看;村人也都听懂了,一个个眼中却闪出兴奋的光芒,觉得有好戏看了。
房间里,冯氏心一抖,眼睛蓦然就红了。
不是因为爹的关心,而是那最后一句“叫狼叼去了不是造孽”的话,正戳在她心窝,针扎似的疼。
她嫂子杜氏忙低声安慰她。
冯婆子就从房里出来了。
跟丈夫不同,她身材娇小,是个精瘦的小老太太,言语也不多,凡事都听老爷子的。
于是,冯长顺和冯婆子就带着儿子冯兴发出门往黄家老宅去了,黄老爹父子都陪着。
那些想看热闹的村人,不好紧跟着去,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嘴里互相说着不相干的事,却把眼睛望着这群人,慢慢往黄家老宅靠近,等着看热闹。
凤姑紧走两步,一边笑道:“亲家大伯和大娘慢些走。我先回去跟娘说一声,客人来了,准备茶水。”
冯长顺对冯婆子使了个眼色,冯婆子忙赶上去牵住她手,笑道:“咱们一块走。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也不用喝茶,待会叫了亲家母来这边给花儿洗三。这都晌午了,不好再耽搁了。”
凤姑无法,只得跟着他们走。
再说黄大娘,她自那天晚上被冯氏气回来后,絮絮叨叨两天了,总是说自己好心没好报,大儿媳不把她这个婆婆当数。
今日新生儿洗三,儿媳妇娘家人要来,她做婆婆的一定要去的,不然人家要说闲话的。
可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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