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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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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黛就犹豫了。

    她心性浮躁,根本静不下心来,一心想要这个表哥时时刻刻陪自己,那不管干什么,她都觉得有趣。

    可是,她喜欢跟表哥玩,就是因为表哥出色能干。要是他表现平庸,那她也不稀罕了。

    杨元看她神情,眼神一闪又道:“你不是要做个有才有貌的大家小姐吗?我教你的字也不用心练,诗词也不背。赵勤的妹妹比你可强多了。”

    陈青黛顿时面泛怒气,然杨元不等她发作,就拿起桌上的书和纸,柔声对她道:“青黛妹妹是个聪明的,就是不大用心。若要用心了,肯定比赵勤的妹妹强得多。喏,把这诗拿回房,好好背。明早我要考你。”

    陈青黛立即笑了,乖顺地点头,捧着那书走了。

    杨元送她出门,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一转,鼻子里微不可察地轻哼一声,转身回去看书。

    若杜鹃见了刚才他这神情,定会惊掉下巴。

    老实爹温顺的眼眸,竟被他翻新用出狡黠的效果来,不该惊讶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杨玉荣便告诉杨元,要他即刻随姨母去府城,他娘已经在为他打点行装了。

    杨元听了一愣,疑惑地问道:“爹,干嘛这么急?”

    杨玉荣早有说辞等着,因道:“怎不急?凡学里一般都是过了正月十五就开馆,府城的书院也是。头先我跟你娘还没想好要不要送你去,就耽搁了两天。如今都定了,再不快去,还要耽搁多久?去晚了你学业能跟得上?”

    杨元一想可不是吗,也着急起来。

    他匆匆要出去,说是去私塾告诉夫子。

    杨玉荣叫住他道:“你不必去了。赶快把书箱理理,等吃了饭就跟你姨母走吧。私塾那边,爹帮你去说。”

    杨元心下着急,忙道:“儿子还要去学里跟几个好友说一声。”

    其实他是记挂着和杜鹃的约定。

    杨玉荣笑道:“是赵勤那小子吧?这样,你写封信,回头爹替你转给他们,再告诉他们一声就完了。你别再耽搁了,回头启程迟了,晚上赶不到县里投宿,荒山野岭的不安全。”

    杨元就没话说了,且答应着回了房。

    事情来得急,他有些混乱,一边收拾书箱,一边想着杜鹃,怎么脱身去见她呢?

    结果,爹娘不断问他些事,又反复叮嘱告诫,他总也没找到脱身的机会。

    捱到快晌午,他借故叫了小六来,吩咐了几句,小六便匆匆出去了。

    小六去了镇后的山坡替少爷传信。

    杜鹃还没到。

    她昨日回去告诉冯氏跟杨元见面的情形后,冯氏激动不已,一力支持她今天再来见杨元。

    杜鹃说不能去私塾等,容易引人注意,直接去后山等也是一样的。她估摸着杨元下学的时辰,加上这小镇就那么点大,她也不稀罕逛了,就没早来。

    好容易掐准时候来了,却见小六站在山下。

    小六见了杜鹃,忙迎上去,将少爷的信递给她。不等她拆开看,便主动告诉她少爷要去府城读书的事。

    杜鹃心下一沉,暗觉蹊跷。

    拆开杨元的信看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并没有更多的信息和解释。

    她一边寻思对策,一边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小六,说道:“这个是我们山里的一些吃食,不是什么好的,带给你家少爷尝尝。里面有个包裹,是单给小六哥预备的。”

    小六立即眉开眼笑。

    他打开篮子盖,拿出包裹,摸出一块肉干吃了,立时两眼发亮,喜不自禁。

    嘴里含糊道:“杜鹃姑娘,你可是还有话跟少爷说?要不,我带你去杨家找他吧。”

    杜鹃急忙摇头,道:“不用。我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了。这副画你拿给他,再跟他说,要好好用功读书。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他。”

    她可不想让杨家人发现自己。

    小六忙点头,接过一卷纸筒,放入篮中。

    杜鹃便催道:“你快回去吧。你家少爷说不定找你呢。”

    她想杨元不能脱身出来跟自己道别,必有缘故,丝毫不以为他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打发小厮来说。

    小六想着来时少爷叮嘱的情形,醒悟过来,忙告辞走了。

    这里,杜鹃便去跟一旁的冯氏说明了缘故。

    冯氏顿时像被焦雷打得一般,呆住了。

    这才见了两面,才看见希望,就没了?

    杜鹃急忙低声安慰道:“娘,我早说了,这事急不得。他如今还小,一些事也不好说透。如今先漏个底给他,等过两年他大些了,我再找机会见他,把事情都告诉他,那时他便躲不掉了。”

    冯氏流泪道:“他就算知道了,能认我?”

    她扯着身上的蓝棉布衣襟,茫然无措。

    这身衣裳还是新做的呢,可是往那个神采飞扬的儿子跟前一站,她只觉自惭形秽,不敢多说一句话。

    杜鹃忙又劝道:“我看他不像那没良心的。读了书知礼,以后会更好。娘放心吧,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几年。再说,我说句丢人的话,要是早回来了,咱家还没条件送他去府城读书呢。说起来咱还占了便宜呢。”

    冯氏哽咽道:“便宜是那么好占的?这儿子怕是要不回来了。”

 第143章 人鬼情未了

    杜鹃何尝不知如此,然又猜不透杨家的想法。

    忽然送这个假儿子去府城书院读书,是真心想栽培他?

    一时想不通,也顾不得想,劝冯氏说,午后杨元就要跟他姨母走,不如她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守在这官道旁,说不定还能见他一面也不一定。

    冯氏立即点头,能再看儿子一眼当然好了。

    于是母女俩赶紧往街上去了。

    等她们走后,从一间铺子的屋角后转出两个人来,正是陈青黛和她的大丫头。

    她因要走了,便带着丫头来街上转悠,看能买些什么当地的小玩意和土产,回去好送姐妹和朋友的。

    正逛着,就看见小六往后山去。

    她心下奇怪,就跟了来,却看见他跟杜鹃说话的情形。

    不知为何,她断定小六是替表哥来送信的,给那个乡下丫头送信,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远远看着,见杜鹃和冯氏形容没什么出奇的,她便对丫头说道:“走,回去。”

    主仆二人匆匆赶回杨家,在门口拦住了小六。

    “这是什么?”

    陈青黛指着小六手上的篮子问道。

    小六忙道:“这是小的……刚买的。”

    他撒了个谎。

    陈青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拿来我瞧瞧。”

    小六犯难了,不知给还是不给。

    然旁人却不给他犹豫的工夫,青黛的丫鬟,叫云芳的,上前一把扯过篮子,并主动掀开盖子,递到小姐面前,示意她看。

    青黛瞄了一眼。对于那些明显包着吃食的纸包毫不感兴趣,却把那卷画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小六忙道:“那是少爷的。”

    陈青黛顿时心中酸溜溜的。还带着一丝鄙夷,是针对杜鹃的。她可是亲眼看见她把这东西递给小六。果然是传给表哥的。

    没想到那丫头小小年纪就这样不知羞耻!

    怎样不知羞耻,她也说不来,反正知道这样不好。

    她傲然道:“给表哥的?那我拿给他好了。”

    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小六慌忙叫道:“陈姑娘,陈姑娘!”

    云芳把篮子往他手上一塞,喝斥道:“喊什么喊?小姐这就进去了,比你还先见着杨少爷呢。他们是表兄妹,带个东西哪容得你一个下人多嘴!”说完转身就走。

    小六哑口无言。

    看着陈青黛的背影。忽然想起杜鹃,暗想两人还真是不能比。容貌不能比,脾气性格更不能比。

    杜鹃很随意地叫他“小六哥哥”,并不是为了讨好他。听着亲切的很;陈姑娘很随意地蔑视他,则是习惯了高高在上。

    怪不得少爷不喜欢跟表姑娘玩,却喜欢跟杜姑娘玩。

    小六一边想,一边气呼呼地提着篮子往外书房去了。

    另一边,陈青黛走到一条临水的回廊下。一矮身子在廊柱旁坐了,打开那画来看。

    画中画的是一个人身鱼尾的美人,似乎在御风飞行,又像在水底游动,身姿妖娆。容颜绝美。旁边还写着三个蝇头小字:美人鱼。

    她心里惊诧不已。

    因为同样的绘画技法她在表哥的书房里见过。那是一副人物画,好像是一男一女从山崖上往下跳,身在半空中,一个要去拉另一个。

    她当时觉得很好奇,想要拿走,杨元不许。

    这副画是怎么回事?

    陈青黛想不通了,不知是杨元送给那野丫头的呢,还是那野丫头送给杨元的。她这样疑惑,乃是私心里觉得杜鹃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不管如何,这一刻她心里很不舒坦。

    她不想把画交给杨元,因此一扬手,就把画撂在身旁的水池里去了。

    看着那画在水中被泡得面目模糊,她心里好过了些,拍拍手,起身走了。

    她直接去杨元屋里找他,却发现表哥不在。

    刚要走,就见杨元从院外匆匆赶来,看见她劈头问道:“青黛,你刚才在小六那拿的画呢?”

    青黛见他见面就问这个,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刚想说扔水里了,见他眼中急切神情,忽然心中揪紧了难受,转而歉意道:“对不住哦表哥,我刚坐在那廊子下看画,一不小心掉把画掉水里了。这可怎么办?”

    神情有些愧疚。

    杨元却根本不信,这个表妹他太了解了,被姨母惯得骄纵任性,脾气却直的很,不惯玩花样手段。眼前肯定在说谎,分明是她故意把画丢进水的。

    杨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道:“丢了就丢了吧。也没什么。刚才娘叫人来喊吃饭,走吧。”说完掉头就走。

    陈青黛见他这样,反不得主意,只得跟上去。

    走在杨元身边,她试探地问道:“表哥,这画是谁画了送你的?不会是那个乡下丫头画的吧?”

    她一急,就露了马脚。

    杨元听了,对她笑道:“就是她画的。她可会画了。我本想跟她学的,谁知又要走了。表妹,你住在府城,见多识广,回头打听一下,看有什么人会作这样的画。你要是学会了,就教我,也省得我在外找别人学了。”

    陈青黛听了他前面的话,正要发怒;然一转到后面,就喜得眉开眼笑了,连连点头答应,说回家就叫人去寻访。

    原来表哥是想学画呀!

    这就好办了。正如表哥说的,她住在府城,家里又有财势,怎么也比一个乡下丫头见多识广。自此心心念念记挂着画画的事,回去就忙开了。这是题外话。

    杨元见她这样,暗自冷笑,心想这下她可有得忙了,省得老来缠自己。就是杜鹃的画没了,可惜的很。

    刚才他也是气怒交加,却没有爆发。

    总不能为了一副画把表妹骂一顿。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他发作了。却惹来娘的责罚和教导。几次过后,他便学乖了,再不跟她直面相争。却变着法儿打发和惩处她。

    当然,这种惩处是他自以为的。完全是小儿心性作怪,其实对于陈青黛的成长来说,还有好处呢。

    比如刚才,他让陈青黛找人学画,却不说他自己跟着学,而是怂恿她学会了来教自己,以此折磨惩罚她。因为知道她是最坐不住的。

    然画画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要是没资质的,学几年还不一定能入门呢。

    可想而知,这丫头往后有的苦头吃了。

    就算她真的捺下性子认真学,那他也求之不得。因为她就不能有许多空闲来烦他了。

    要是她学到半途不肯学了,他自有话刺激她,叫她为了争强好胜而丢不下。

    饭后,陈夫人便跟姐姐告辞,带着杨元陈青黛上路了。

    马车从黑山脚下经过的时候。杨元透过车窗看见坐在山坡上的杜鹃和冯氏。

    他把头一缩,往车厢内闪了闪身子。

    本能的,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认识杜鹃。

    看着那个渐渐缩小的身影,他眉头紧皱,想着什么时候回来去泉水村找她。

    杨家的马车从街上过时。杜鹃就注意了,因此拉了冯氏来这山上等。可是,杨元年纪还小,并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因此没见着面。

    冯氏心如刀绞,望着那几辆马车哭个不停。

    杜鹃劝了一阵,方才好些。

    她自己也看着那马车心潮翻滚。

    才见面,还没探明他是不是李墩,就又分开了,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昨晚她还在想法子呢,看能不能在黑山镇谋个营生,然后说服爹娘搬到山外来住。一来躲开爷爷奶奶,二来就近想法子认回这个弟弟。谁知还没想周全呢,人又走了。

    她劝冯氏不可操之过急的那些话,其实也是劝自己。

    对于杨元的身世,她还是有几分把握揭开真相的。

    但对于他恢复前世李墩的记忆,她则半点把握没有。

    她告诉他自己和李墩之间的故事,又画了那些画给他,自然希望他能有朝一日想起前世的事;若不能,也要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她不信两世的缘连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就算他真没有感觉,她也要让他再爱上自己一次。

    如果他是李墩,就一定会再爱上今世的黄杜鹃!

    杜鹃想着,忽地生出一种冲动,要去跟杨元道别。

    她必须尽可能的在他心中留下特别的印象,留下一些只属于李墩和杜鹃两个人的东西。

    想到这,她对冯氏说了声“我去告诉他,我跟娘来送他了。”就追着马车去的方向跑去。

    她在山上追,马车在山下行。

    追到前面山嘴处,借着一块竖起的山石遮挡,她放开喉咙唱道:

    oh;mylove;mydarling

    ivgoesbycandosomuchdyourlove

    ……

    噢,我的爱人,我亲爱的,

    我渴望你的接触已太久而孤单!

    时间过得多么慢啊

    然而其中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你还属于我么?

    我需要你的爱

    ……

    这是英文歌《人鬼情未了》。

    杜鹃那青嫩的嗓音,实在难以表达出歌曲中沧桑深沉的爱。然而,她却唱出了深情和哀伤,还有无尽的渴望和不舍。

    马车里,杨元从听见第一句歌声开始,就知道是杜鹃来了,这是杜鹃唱出来的。

    没来由的,他就是这么觉得。

    凝神仔细听去,却跟那天在私塾门口听见杜鹃叫自己一样,有些茫然,而不是震动。

    他听不懂歌词,那曲调也与平日听过的曲子风格迥然不同。不同在哪里,他所学尚浅,还不能准确表达出来。

    没有撞击心扉的强烈感受,却品出些忧伤和不舍。

   

 第144章 再见时,你还记得我吗?

    他很想下车,到山上去听杜鹃唱,然后再问她唱的什么。

    可是看看对面坐着的陈青黛,又忍住了。

    陈青黛也听见了歌声,纳闷地问:“这是谁,唱得都是什么?怎么古古怪怪的?”

    说着就要掀开车帘,伸头往山上看。

    杨元不想她发现杜鹃,更不想她知道自己在听歌,因此制止道:“别动!掉下去怎么办?听见什么都好奇要瞧,这一路你就把脖子伸着吧,头搁外边,也别拿进来了。”

    丫鬟云芳听了有趣,“噗嗤”一声笑了。

    陈青黛羞恼地瞪了她一眼,才对杨元道:“我不就是想看看谁在唱嘛!好像是个小姑娘呢。表哥……”

    杨元打断她的话,板起小脸道:“有什么好听的!你跟着我坐一辆车,我就要考你的学业。把这首诗先背了吧,一会讲给我听。”

    陈青黛立即雀跃地接过书去,低头记诵起来。

    “很好,”杨元想,“总算能安静地听曲了。”

    可是杜鹃到底唱的是什么呢?

    他心里万分疑惑。

    是不是在为他送别呢?

    肯定是,因为歌声有些忧伤。

    他心里也不舍起来,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山头上,杜鹃一直唱、反复唱,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内,她才闭嘴,望着官道想:“再见时,你还记得我吗?”

    冯氏走过来,疑惑地问闺女:“你刚唱的是什么?”

    杜鹃转头,微笑道:“是一支曲子。他唱给我听的。我这么一唱,他就晓得我来了,也晓得娘来了。”

    冯氏顿时又激动起来。

    杜鹃忙又把要耐心等候的话劝了些,一边拉着她走下山来。

    站在官道上,冯氏犹望着前方不肯回头。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两骑骏马疾奔过来。

    马上人看见他们,一带缰绳。那马便停住了。

    杜鹃定睛一看,禁不住叫道:“小姨父。小舅舅!你们回来了?”

    任三禾诧异地看着她们,问道:“怎么在这?”

    他可不认为杜鹃会来接自己。

    杜鹃笑道:“我跟娘在镇上逛。走到这来,顺便看看小姨父和小舅舅回来没有。谁知真就回来了。真是好运气!”

    任三禾瞅着她似笑非笑道:“哦?真的?”

    一面跳下马背,轻轻一举,将杜鹃抱到马鞍上坐了,自己牵着绳子在旁跟着走,然后才问冯氏:“就姐姐和杜鹃来了?”

    忽见冯氏眼下泪痕尚存。更诧异了。

    冯氏忙道:“就我娘俩。”

    冯兴业也跳下马背,对冯氏道:“大姐,你来骑马。”

    冯氏急忙摆手后退道:“我不敢骑。你自个骑吧。我走路好的很。”

    冯兴业只得罢了,遂一边走一边问些家中情形。又说些在府城的见闻,慢慢往家赶去。

    路上,任三禾没有再问杜鹃刚才的事。

    杜鹃却想,回去得说服娘和外公,把这事告诉他。

    如今杨元不在黑山镇了。要想顺利认回他,必须小姨父帮忙。且不说他的武功,就是见识也不是外公这些人能比的。有他帮忙,自然事半功倍。还有,他早就买了马。寄养在外公家。他骑马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去府城那点路对他来说,也容易的很。

    杜鹃这样做,还有个缘故:任三禾本就知道内情,很清楚杜鹃不是黄家亲闺女。

    但他不知道冯氏当时生的孩子哪去了,说不定以为死了呢,毕竟在野外生产,生下来活不长很有可能。

    以后杜鹃还会出山来找杨元,而她从未离开过任三禾关注的范围,到时候自然要给他一个说法,那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实情。

    回到冯家,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当晚,杜鹃就跟外公和冯氏说了自己的想法。

    冯长顺点头答应了。他也早想跟小女婿说这事了。小女婿是个有能耐的人,告诉了他,也好多一个人拿主意。

    于是,任三禾和冯明英就被叫进里屋,在场的人除了冯长顺和冯婆子,还有冯氏和杜鹃。

    冯氏再次将当年野外产子的情形说了一遍,只不过把生的孩子翻了一倍,换成了龙凤双胞胎。

    杜鹃就见任三禾愕然张大嘴巴,还飞快地瞄了她一眼。

    她不禁有些好笑,知道他惊讶什么。

    冯长顺又把他发现杨家小少爷杨元长得像冯兴业小时候的事说了;然后是杜鹃,将她试探杨元的经过也说了。

    总结下来,这个杨元一定是冯氏当日丢失的儿子。

    震动最大的要数冯明英了,她用双手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但双眼立即红了,泪水溢满眼眶。

    “姐姐,你……你是怎么捱下山的?”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摊上这事,还能不能活着下山。

    冯氏一边流泪,一边木然道:“不记得了。”

    她真的不记得了。

    当时生了儿子的喜悦,发现儿子丢了的恐惧,没找回来的绝望……种种感受,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锥心疼痛,当时是怎么捱过来的?

    连她自己都要怀疑了。

    杜鹃忙掏出手帕帮娘擦泪,又劝冯明英道:“小姨,你别难过了,惹得娘也跟着掉泪。今儿她都哭了好几场了。外公叫你和小姨父来,不就是要讨个主意么。眼下可是有指望的,还哭什么?该振奋起来,想法子把人要回来才对。到时候那才是大喜事呢!”

    一番话说得冯氏抬起头,满脸希冀地看向任三禾。

    他也正帮妻子擦眼泪呢,一边低声劝慰。

    忽觉屋里静下来,抬头一看,大伙儿都盯着他呢。

    他却没有往日的冷静沉着,神情有些讪讪的,斟酌言辞道:“这个……这事不能急。急也没用。没有证据。杨家不认账有什么用?”

    说完了,却无人接腔,大伙儿依然盯着他。

    任三禾就有些尴尬。知道不说些有用的,岳父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因而低头沉思。

    他用心想了会,才又抬头对冯氏道:“反正大姐都等了九年了,不妨再耐心等等。我抽空去打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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