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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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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立即停住。林春手一扬,一条绳索飞下来,绳头系着飞爪。挂在黄家院墙的墙头。
杜鹃伸手挽住绳索。林春在上面轻轻一带,她便踏过自家院墙的墙头、林家院墙的墙头,飞身上了林家西厢瓦面。
来到屋脊,在林春身边坐下,轻笑道:“还是上面好,一上来就觉得心胸开阔。你怎还不去练功?”
说起这个她就禁不住佩服。这孩子跟自己学习的同时,又学木匠,武功也从未丢下,早晚练习,风雨无阻。多少年如一日。
林春看着她反问道:“你又不去了?”
杜鹃毫不羞惭地说道:“不去了。我今儿累得腰酸背痛,睡觉还来不及呢。我又不想做大侠。每天早上起来练一遍就行了。”
林春听了,便望着她笑。
随着两人年岁的增长,杜鹃对林春从原先的谆谆教诲,不知不觉变成跟他商量,最近又变成常向他讨主意,有些事上甚至开始依赖。
这种变化,连杜鹃自己都没觉得。
林春一直理所当然地护着她,也没觉得。
杜鹃又问:“你下午说的茶树在哪儿?远不远?”
林春道:“很远。我们这脚程,怕也要跑四五个时辰呢。”
若不远的话,那茶树怕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杜鹃道:“那我姐就去不了了。我带黄鹂去吧。”
她不好单独跟林春出去,黄鹂正在习武,带她去正好锻炼一番。
林春点头道:“喊九儿一块。出去一趟,怎么也要弄些好东西回来。就后天吧。那地方山高,茶叶长得慢,去早了不成。”
杜鹃点头,一边四下打量。
坐的高,看得远。
月光笼罩下的村庄,薄雾轻荡,真美不可言!
静了一会,她侧头看向下面院子,夏生正拿个什么东西给黄雀儿看,低声说着话。她微笑道:“你哥弄的什么,神神秘秘的?”
林春朝下瞟了一眼,道:“石雕。他天天晚上琢磨,雕了好些天了,照着雀儿姐姐雕的。这会子拿过来,想是雕好了。”
杜鹃忍不住轻笑起来,道:“他还公私分明呢,不占用做活的时间。还是怕你爹看见了挨骂?”
林春小声道:“都不是,是怕人看见。”
杜鹃便捂着嘴偷笑。
两人虽然压低声音说话,还是对面东厢屋内的林大头发现了。
汉子望着坐在屋顶上的小女娃,嘴角直抽,竭力容忍。
也就是杜鹃,若换一个人,他只怕立刻就要跳脚臭骂了。
那可是屋顶!
女人是不能上屋顶的,不然一家子都要倒霉的!
小女娃也不成!
长得好看的小女娃也不成!
可是,这个小女娃不是一般的小女娃,是他一心想要求做儿媳妇的杜鹃。好容易她跟儿子坐在一块,又是晚上,又在这么美的月亮下,他能这么不懂眼色,破坏这一对人吗?
当然不能!
他便说服自己:杜鹃不是一般的小女娃,那是鱼娘娘救过的人,有大福气的,所以她能上房顶!
找到理由后,他便睡去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自打他见到杜鹃那日起,他就没在这丫头面前占过上风,他都已经习惯了。
第175章 纯情
又坐了一会,杜鹃打了个哈欠,说道:“下去了。”
林春便站起来,顺势拉她也起来,带着她紧走几步,飞身跃下房顶,稳稳地站在黄家院内。
杜鹃低声笑道:“你这样进我家,都不费力气的。回头我家失了贼,你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林春正要说话,忽听前面黄雀儿跟夏生轻语,忙停住了。
就听黄雀儿道:“……家里那么忙,大屋子还没盖好,你还有心思弄这个?大头伯伯看见了又要说你了,说你不干正事。”
夏生道:“我怎不干正事了?我又没耽误干活。再说,我也不是白做的,我做这个也有好处的。我跟你说,雀儿,我想通了许多事呢。”
黄雀儿诧异地问:“想通了什么?”
夏生道:“从前春儿和杜鹃都跟我说,我做的东西死板的很,没活气,说我没灵感。我老也弄不懂那个灵感是什么。这回我可明白了。”
他声音略高了些,带着不可抑止的兴奋,“我给你雕这个像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你说话的样子,走路的样子,采茶的样子……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小时候胆小害怕的模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雀儿,哪天我再给你做个你小时候的石像……”
说着,似乎觉得扯远了,忙又转回正题,道:“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我就跟着自己心里想的雕,觉得手顺的很。我这时候才明白。这就是灵感!你就是活的,我雕出来也是活生生的。我做其他东西的时候,都是照样子凿,所以是死的。”
杜鹃听到这,和林春相视一笑,都很高兴。
没想到夏生能领悟到这一层,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黄雀儿却嗔道:“瞧你说的,我不是活的还是死的!”
夏生忙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举起那石雕。对着月光向黄雀儿示意:“雀儿你看,我连你笑的时候,牙齿都雕出来了呢……”
许是觉得月色朦胧,怕黄雀儿看不清,又拉着她的手摸上石像的脸,“这里,凸起来的,是不是?我就喜欢看你那样笑。”
黄雀儿害羞了,夺手道:“哎呀你雕我的牙齿干什么?你……”她忽然不动了。摸摸夏生的手,皱眉道,“你瞧你这手。比老树皮都粗。不是给你做了手套了么。怎不戴?”
夏生呵呵笑道:“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
黄雀儿叮嘱道:“要记得戴。不是说手弄粗了不好看。你做这个东西,也是个细致的活,常常要用手摸。要是手上都是老茧,好坏都摸不出来了。”
夏生忙点头道:“我下回记得戴。”
杜鹃都听痴了。
他们这也算是私会了,却没有说些肉麻的甜言蜜语。然夏生句句话都透露出对黄雀儿的思恋,心里无时不想着她;黄雀儿也开口就是关心……
好淳朴真挚的感情!
远处传来一声口哨。
林春一动,凑近杜鹃耳边道:“我走了。你早些睡吧。”
杜鹃点头,看着他飞身跃过院墙,依然从林家出门。微微一笑,转身进屋去了。也没叫黄雀儿。
爹娘房里还亮着灯。
听见声音,冯氏走出来对她道:“快去睡,都好晚了呢。明早又要起大早练功。”
杜鹃却问道:“娘又在做针线?都说了晚上不要点灯熬夜,你那眼睛也不经熬。熬坏了不是给我们添麻烦!”
冯氏轻声道:“瞎说!娘眼睛还好。娘不多做些,你们那么忙,哪有空做。纳鞋底子要一把劲,你们扎不动。我把鞋底子纳好了,你们做鞋就容易了。”
如今三个闺女撑起家业,娇滴滴的女娃儿,上山打猎下河捕鱼,连小黄鹂也跟男娃一样习武,她还能不用心!这眼看着黄雀儿就要出嫁了,衣裳鞋子、被褥等物都要赶紧预备,不然到了眼前,哪里做得及。
最近几年日子过得好,她心想的事儿也要成了,因此越发显年轻。在她看来,晚上做些针线活,真不算什么。
杜鹃劝不动,也就随她去,自回房间去了。
外间屋里,一身青色单衣的黄鹂正在蹲马步。
这个小妹子练武很有恒心毅力,但又很爱干净,早上练功完了洗头洗澡,清清爽爽;若是晚上也练一身汗,洗头就很不方便,所以,她晚上就练一些基本功,诸如蹲马步、倒立什么的,就在房里练。
杜鹃绕过她进入屏风里面,见小远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半盖着薄被子,蜷缩着小胳膊腿,手指还塞在嘴里。
她忍不住抱怨道:“又睡了,也不等我玩一会。”
黄鹂听了噗嗤一声笑,泄了气,便蹲不住了,遂收工。
她一边活动蹲得酸胀麻木的腿,一边走出去。不一会就端了个碗回来,坐到圆桌边用小勺舀着吃。碗里是开水冲调的芝麻糊,香气四溢。
没法子,她又饿了,不吃的话,晚上饿得睡不着。
杜鹃看得好笑不已。
黄鹂也不在意,一边吃,一边盯着杜鹃脸上看,羡慕地说道:“二姐,你脸上都发光呢,都看不见毛孔。唉,我要是跟你皮肤一样好就好了。”
小女娃爱美的心思远超两位姐姐。
杜鹃换上宽松的睡衣,走到她面前,捏着她鼻子道:“你还嫌皮肤不好?知足吧你!前儿桂香还说呢,说你脸红艳艳的,比花儿还娇嫩。你还嫌不好!”
黄鹂一偏头躲开,笑道:“谁跟她比!”
桂香长得很好看,然青春期到了。脸上冒出几粒痘痘。她气得要死,直问杜鹃为什么不长,不但杜鹃没长,连比她们大的黄雀儿也很少长,问她可有秘诀。
杜鹃能有什么秘诀?
各人体质不同,有些人就爱生痘痘。
她也教桂香不可吃辛辣刺激和油腻的东西,然总不见效。
吃完,黄鹂又央求道:“二姐。我要洗澡。你帮我调个鸡蛋面膜,我洗澡的时候顺便好做。”
“好,好,好!”杜鹃认命地答应,“你快点,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遂用杏仁粉、鸡蛋清、蜂蜜调了半碗糊。
等黄雀儿进来后,三姐妹都糊了一脸,等半干才洗净上床睡觉,窸窸窣窣中。叽叽咕咕低笑声不断。
第二天天没亮,杜鹃和黄鹂就去后面小姨家练功。
如今,在任家后院练功的人有五个。除了九儿、林春和杜鹃外。又添了黄鹂和小远明。
没错,远明才五岁,就已经开始被他爹摧残了。
练到日头从山后钻出来,众人方才收功。
九儿走过来笑问:“杜鹃,你今儿做什么?”
杜鹃擦了一把汗,脸上艳光四射。看得少年呆了下,眼睛亮了不止一倍,心跳也加快了。
从前他喜欢跟杜鹃一块玩,除了喜欢她,还因为他、林春和杜鹃最投契;现在则不同。他用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的眼光看少女,满心萌动的都是甜蜜和期盼。像一根柔柔的软羽拂过心尖,痒痒的发颤,又有些急不可耐,不知想要怎样才好。或者,就这样一直跟她在一起,一直看着她,最好能牵着她的手。
杜鹃道:“我?我今儿准备去兜虾。”
九儿忙道:“我跟你一块去。我要在家歇几天再上山。什么事都不干,我又歇不住,不如去捞些鱼回来吃。”
杜鹃不在意地点头道:“好呀!我们吃了饭就走,你快点来。我不等你哟。”
泉水村四周除了山还是山,单独出去总不妥,是以大家总会约在一块。
九儿大喜,急忙点头转身跑了。
林春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又说不出为什么。
回家的路上,他对杜鹃说:“把如风带上。”
黄家姊妹单独进山的时候,林家兄弟总会有人陪她们一块。如风来了后,若林春没空,就会让如风跟着。因此就算知道九儿要去,林春也这么安排。
杜鹃点点头,知道他关心自己。
早饭后,杜鹃正和黄鹂收拾虾爬子和竹篓等物,九儿就扛着渔网来了,桂香提着大篓子跟在后面。
杜鹃笑道:“这么快!”
九儿道:“还快?要不是桂香吵着要跟着,我早来了。”
桂香得意地笑道:“谁要跟你了?我听说杜鹃去兜虾,我才要来的。你就不来,我也一样来。你再这么说,我们还不带你了呢!”
杜鹃忍不住笑了。
桂香那点小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喜欢九儿,偏又口不随心,把小女儿的娇憨、任性和天真烂漫表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性子活泼,倒有点像林妹妹的脾气,恰好九儿也是她的表哥。
杜鹃觉得她很可爱,她自己就学不来。
等收拾好,众人便出发了。
出了院子,杜鹃朝林家喊道:“如风!”
站了一会,如风从林家院内小跑出来,把大脑袋挨在杜鹃胳膊上蹭了蹭,还对着九儿吼叫了一声,十分高兴。
九儿笑骂道:“叫什么?上次喊你上山,都不给面子!”
杜鹃嗤一声笑了,道:“走吧!”
他们去了靠山边的田野,九儿和桂香在泉水河里撒网打渔,杜鹃姐妹则在池塘、水沟里兜虾,如风撒着欢儿到处跑,泅水过河,奔到山上去了。
春天,兜虾是最容易的。
将虾爬子放在水草下用力捣腾,每提上来,虾网里面一层小米虾,欢蹦乱跳,十分热闹。
黄鹂就蹲下身去,两手不停将虾往篓子里捡,嘴里还念叨“晚上用虾米蒸鸡蛋,再烧个火腿虾米白菜汤。”
杜鹃听了忍俊不禁。
她这么热衷兜虾,主要还是为了养鸡。
虾比小鱼儿容易弄,不需要清理肠肚。
山中多雾,每兜了虾回去,她们直接在锅里把虾米炕干,然后磨成虾粉。这可是高钙高蛋白粉,掺杂其他东西喂鸡,鸡最肯下蛋了。人也可以吃,煮汤的时候放一点,味道也很鲜。
因此,她们姐妹从来都是把兜虾当正儿八经的事做。
每网上来一层密密麻麻丰盛的虾,姐俩就禁不住开心地哼着歌儿捡。捡完了,换个位置再兜。累了就站着歇一会,看看四周的山,远处的村庄,近处的流水,十分的惬意!
跟她们比,在河边打渔的九儿和桂香就不同了。
第176章 喜兆
九儿根本无心打鱼,他出来就是想跟杜鹃说话的。
桂香只要跟着九儿表哥就开心,一会问他在山上打猎的情形,一会告诉他家中的趣事,一会丢下鱼篓去掐河边的柳枝,说编个帽子给九儿哥哥戴。
九儿心不在焉地应着,不时把目光投向杜鹃那边。
上河埂的时候,桂香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九儿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她,皱眉喝道:“走路也不好好的!叫你别来,你非要跟来。要是跌了怎么办?”
桂香借着他强有力的臂膀站稳,被骂了也不生气,因为知道他是关心她,反对他做了个鬼脸,道:“又没跌倒!”
九儿无奈,怕她真跌倒了,索性拽过她手上的鱼篓自己提着,让她空手走。
桂香更欢喜了,笑眯眯的跑在前头。
九儿见她扭啊扭的,故意问道:“要不要我背你啊?”
桂香羞涩地嗔道:“我就那么没用?”
九儿肩上扛着渔网,手上提着鱼篓,听了这话,低头看着鱼篓诧异地问道:“你很有用吗?你有什么用?”
桂香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得意地说道:“等你打鱼上来,我帮你捡鱼啊!”
九儿哼了一声,拿她没法子。
自从大姐水秀出嫁后,他家里剩下兄弟几个。好容易大哥娶了大嫂回来,大嫂头胎生的就是儿子。娘就把这个讨人喜的外甥女当闺女一样惯着了。他也很疼这个表妹,轻易不会惹她生气伤心。
兄妹俩你来我往地斗嘴,又换了个河段撒网。
撒了几网后。九儿实在忍不住了,对桂香道:“走,去杜鹃那边。塘里也有鱼的。”
桂香也愿意,因为她觉得没有杜鹃在,九儿兴致不高。
她心底隐隐觉得九儿喜欢杜鹃,却不愿意正视,反正杜鹃嫁给林春是一定的了。她没必要瞎想。
两人来到杜鹃兜虾的池塘边,杜鹃正拉了一虾网上岸,让黄鹂捡,她则质问道:“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九儿莫名其妙地问:“我们不能过来?”
杜鹃道:“当然了。你那大网子一撒,再‘咕咚咕咚’在水里捣几下。虾都惊跑了,我还兜什么虾,光看你打鱼去了。我先前就不肯跟你在河边兜,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桂香立即撇清道:“是九儿哥哥要来的。”
九儿忙笑道:“那我让你在前面,我跟在你后边。”
杜鹃纳闷道:“你们干嘛一定要跟我抢地方?”
九儿不好意思了,道:“不是跟你抢地方。咱们在一处,说说笑笑的热闹些。我跟桂香在那边觉得没劲呢!”
黄鹂将网里的虾捡干净了,在水边洗了把手。道:“二姐,别说了,这塘又不是咱家的。桂香姐,咱们换换。我跟九儿哥哥打鱼,你跟我二姐兜虾。”
她正想看打鱼呢。
桂香也嫌闷,要跟杜鹃说说话,求之不得,忙答应了。
于是,两拨人又忙起来。
杜鹃一边拉虾爬子,一边埋怨。说九儿惊跑了她的虾。
九儿嘿嘿笑,也不理她。
说话间,他拖了一网上来,里面老大一条红鲤鱼,顿时大喜,叫道:“怎么样?我要是不过来,这鱼就网不到了。”
桂香和杜鹃立即奔过去看。
黄鹂盯着那鲤鱼两眼放光,失声道:“糖醋鱼!”
另外三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桂香喘着气道:“这塘里长糖醋鱼了!”
黄鹂撅嘴道:“就会抠字眼!”又惋惜道:“就一条。要是多,我还能厚脸皮跟九儿哥哥要一条回家煮糖醋鱼。”
杜鹃笑道:“你趁早歇了这心思。九儿打的鱼,要先孝敬太爷和太奶奶、爷爷奶奶,还有爹和娘呢。顾了家里,这还有个桂香妹妹呢,肯定要先送他桂香妹妹。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先给旁人。这么一算,至少要网四五条鲤鱼上来,才能排到我这个干妹妹。”
一番话说得桂香听了心里很受用。
最难得的是,九儿居然没反对、解释,认可了杜鹃的说法。就是说,在九儿心中,她是排在杜鹃前面的,相对于她来说,杜鹃算是“外人”。
她飞了九儿一眼,又喜又嗔道:“他才不给我呢。”
黄鹂则做了个失望的表情,催九儿道:“九儿哥哥,那你赶紧再撒网。多网几条鲤鱼,我姐排着队呢!”
杜鹃和桂香失声笑了起来。
九儿也笑,他可没想那么多,更不会分亲疏。
他将鱼网翻过来,将里面的杂物抖干净,然后朝杜鹃眨眨眼睛,又笑对桂香道:“我哪敢!就算不孝敬老太爷老太太,也要先紧着你。要不然,你哭起来,姑姑还不得回娘家找我算账。我娘也肯定要揍我。”
说完用力将网撒开,丢进池塘,等它下层慢慢沉入水,才轻轻上下摇动竹篙,将鱼向网中驱赶。
桂香跺脚不依,说自己是那不讲理的人吗!
看向九儿的目光水盈盈的,娇嗔薄怒,可爱的很。
杜鹃也笑道:“九儿你真冤枉桂香了。桂香就是性子直些,其实很通情理,说起来跟干娘的性子有些像。也像水秀姐姐。嗯,好像你们家的姑娘都是爽利真挚的性子。”
桂香听了更喜欢。
这也是她跟杜鹃好、不嫉妒杜鹃的缘故:杜鹃真的对她很好,教她许多东西;她做的不对杜鹃也会直接指出来,但在人前从来都是夸她的,因此她格外喜欢她。
杜鹃是村里最出色的女娃,她跟着杜鹃学,也很出色;将来。她们还会是妯娌呢。
九儿点头,很“公正”地评价道:“这丫头还算懂事。”
他觉得跟杜鹃一块纵宠桂香表妹,更显亲近了。
可不是吗,要是……那杜鹃就是桂香的嫂子呢!
他禁不住咧嘴笑了,心里十分愉悦,把竹篙上下摇动不停,搅得水花四溅。让等他拖网上来的几个女娃诧异不已。
黄鹂首先叫道:“怎还不收网?再晃,鱼都叫你吓跑了。”
九儿这才想起来,不禁尴尬地笑了,急忙将两根竹篙压在腰间,双臂用力往上提网。
许是第一网给了大家一个惊喜。对于这第二网,他们同样怀着极大的期待。杜鹃也顾不得兜虾了,和桂香黄鹂三人六只眼睛一齐盯着九儿手底下,恨不能射入水底。
并没有等很久,渔网很快离开水面。
水花四溅中,出水的鱼儿弹跳不停。震得渔网上下晃动。
黄鹂和桂香拍手大叫“又有一条红鲤鱼!还有大鱼!”
九儿迅速将渔网转到岸边的草地上,于是大家看清楚了:这一网又捞了一条红鲤鱼,还有两条大草鱼。还有几条鲫鱼。鲤鱼和草鱼都在两斤以上。
杜鹃瞪大眼睛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好运气呢?”
这池塘又不在山里,常有人来撒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呢?莫不是漏网之鱼都让九儿给碰上了!
九儿激动的难以自持——
这是好兆头啊!
他一心惦记要过来找杜鹃,来了后连续网到两条红鲤鱼。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中想的事一定能成,这是喜兆!
喜兆啊,他看着杜鹃呵呵笑了起来。
杜鹃还以为他得意呢,便掰着手指道:“我数数,算上鲫鱼也有五条大鱼了,我这个干妹妹也该分一条了。”
九儿一个劲地点头道:“分,分!”
桂香也觉得这是喜兆。不过是她的喜兆。
她一边将鱼往篓子里装,一边笑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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