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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甜园福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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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了,也别洗的时间忒长,那个空盆我放在灶台边儿,你直接舀水往身上冲第二遍就行了。”白老大搓搓手,似乎灶房里已经没有他的事儿可干,看一眼被水蒸气氤氲着的媳妇儿,“唰唰”走出去,在外面关紧了门。

    这是让自己就在灶房洗个澡?

    阿圆眨眨眼,再眨眨眼,本来是不想洗澡的了,没地方,也不方便。

    可是,洗干净了头,那身上就开始十八般的不舒服,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非要洗干净了不可!

    阿圆看一眼灶房的小窗子小门,又走过去把门从里面顶住,拽一拽,确认无有安全隐患。

    就算是这样简陋的洗漱设施,那也能让人舒服到骨子里头,阿圆把身上擦干净,抓起放在木凳子上的衣服,很不甘心的往身上套。

    白白净净的身体,真不习惯再穿上脏衣服哩!

    “媳妇儿,洗好了我来倒水,你赶紧回屋去晾头发。”外面,白老大低低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会儿听着,就跟大提琴发出的美妙音乐似的动听。

    这小子不会一直在外面守着呢吧?

    阿圆面孔红彤彤的开了门,一件大大的衣物披过来:“先遮着头,别吹着风——”

    “嗯——”,女人的声音也柔柔软软的:“我没用完水,你也去冲一冲——”

    “嘿嘿,我不用——”白老大的笑声有些闷,得了关怀,手足无措似的。

    “怎么不用?身上脏乎乎的,我可不让你上床!”阿圆眼睛一瞪,尽管是在黑暗里,那男人也快乐的瑟缩了一下。

    “我洗——我洗——媳妇儿你等着我——”

    白老大声音都发抖了,阿圆登时发现自己那话里似乎暧昧了些,咬了咬嘴唇,赶紧逃到正房里去。

    屋子里黑得很,家里仅有的一盏灯,还在灶房里坚守岗位。

    阿圆扒了身上的外衣擦头发,索性明日里一起洗了。

    明日里,一定得先让白承光给买回布巾子来,再也不能这般穷对付了!

    一盏昏黄的油灯,颤巍巍从灶房进入正屋,白老大的战斗澡洗完了。

    “媳妇儿——睡了没有?”这小子还明知故问。

    “唔——”,阿圆从鼻孔里答应一声,继续擦头发。

    “嘿嘿,真的等着我呢——”,男人手脚利索,把灯盏放下,回身拴上了屋门。

    “你先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啊,这么湿着容易得病!”阿圆把手里的外衣丢到男人身上,自己一闪身,先钻进被子里去了。

    只听得“呼啦啦”几声大力的擦拭,然后,“噗——”油灯被吹灭。

    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挤进被子里。

    阿圆卷着被子往里紧缩,嘴里呢喃着:“等头发干了你再睡——”

    “活动——活动一会儿就干了——”,大提琴般的声音又来了,重重的,又软软的,缠上了阿圆的身子。

    什么叫“活动一会儿”?扮猪吃老虎的白老大,很快就教会了阿圆这句话的含义。

    “媳妇儿——脱了衣裳睡觉——省布——”,憨厚的男人还在解释自己的“活动”原因。

    到底是谁认为这小子“憨厚”来着?当阿圆真正达到了“省布”的状态,并同时也节省了被子,一具雄浑的躯体,完美的覆盖了她。

    这确实是一项很环保的“活动”,省布省被子,还晃干了头发。

    这是阿圆筋疲力竭达到睡眠状态之时,倏忽晃过的一个结论。

    吃饱喝足又烘干头发的白老大,整夜实施着为这个家庭“省布”的计划,他睡着的姿态,万分满足。

    可怜的阿圆,是被热醒的。

    她在梦里还抱着一个火炉,滚热滚热的炙烤着,还怎么都躲不开。

    好不容易双手使上力,胸口的火炉才稍远了些,阿圆睁大了眼睛。

    被推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睡梦里犹自不甘心的往自己这边靠。

    更可恨的是,推开的只是一个上半身,下面,下面还连着呢!

    阿圆一只手顶住那厮的上半身,一只手去搬压在腰上的长腿。

    搬不动!

    而且,下面的某物又开始有涨大的趋势。

    阿圆使出杀手锏,照着那条大腿的软肉就拧了下去。

    “哎呀——哦”,满足的男人终于被拧醒了,睁开无辜的铜铃眼,看向阿圆。

    “赶紧的,拿开——”,阿圆瞪眼,再捏一把那条大腿。

    “唔——”,男人懵懂着似的,真的把大腿放回去。

    “还有——你——出去——”,阿圆动一动下身,这厮——还在里面!

    铜铃“豹眼”继续无辜的眨动,然后,伸了大蒲扇过来,摸摸阿圆的头发,认真的问:“媳妇儿,干了没?”

    他是想强调一下“活动”的效果吧?

    阿圆双手转换了位置,一左一右捏住了白老大的两腮,咬牙切齿:“天亮了,赶紧起来干活去!”

    这话怎么像“周扒皮”说的?

    屋子里真的明亮了一些,尽职尽责的太阳,已经快要照顾到这里了。

    男人失去了耍赖的理由,慢吞吞离开了温暖的“港湾”,还留恋的把脑袋往阿圆怀里拱了拱,遗憾又向往的说了一句:“今儿晚上,还得洗澡——洗头——”

    “白承光——”一声狮子吼,就在他的耳朵边儿炸开。

    阿圆还要手脚并用的教训这个“憨厚”男人时,白老大已经跳下床去,“嘿嘿”笑着穿衣服,眼睛还没忘继续沾便宜。

    “去——帮我拿衣服!”新媳妇儿披散着头发,把被子裹到腋下,裸露的肩膀头圆润又白嫩,还镶嵌了几颗“红草莓”,煞是好看。

    白老大心里面满是疼惜,脑袋往前凑凑,商量道:“要不你先等等,我去灶房烧了水,你再冲洗一下——”

    这个时候,还没有热水瓶,不能保温,只能随用随烧。

    阿圆的气势弱下来,摆摆手:“等你们走了,我再洗。”

    穿上干净的衣服,洗了手脸,院子里,几个小的也欢天喜地的出来了。

    有了昨日的成绩,人人有了底气,情绪就是不一样。

    阿圆跟弟弟妹妹应答着,钻到灶房开始忙活儿。

    白老大已经点着火,大家轻车熟路,过油的、熬糖的、直接串串儿的,叽叽喳喳说着话,很快就拾掇利索了。

    这才摆了早饭,剩下的几个饺子,蒸熟的红薯,调好的野菜,两个小的还得到了一张蛋黄煎成的蛋皮。

    阿圆看大家吃得开心,忍不住询问道:“我想蒸些发面馒头吃,那个发酵粉、酵母什么的,哪儿有?”

    总不能天天吃红薯过日子吧?大地锅蒸上馒头,也能顶几顿吃,或者蒸包子,那也要发面,都离不开发酵这套程序。

    “发酵粉?酵母?没听说过——”,男士们摇着头跟拨浪鼓似的。

    “嫂子是要用酵面头儿和面吧?咱家里没有,李婶子家有,我知道。”还是采莲,迅速明白了嫂子的意思。

    “酵面头儿?”阿圆嘟念一下这个新名词,大概、或许,就是这东西。

    “那我晚会儿去李婶子家借一些——”,阿圆迎上白老大关切的目光,眨眨眼,那意思是说:“怎么啦?”

    白老大被媳妇看的垂下眼皮,很困难的吐出一句:“你在家——多歇歇——”

    这是赤裸裸的关心?体贴?

    感谢妖孽无罪和百厉千魂的打赏,感谢亲留言鼓励,寂寞要再努力些,一定!

 第二十五章 酵面头儿

    阿圆又给白老三留下了教习两个小的古诗的任务,让他们在路上也热闹些。

    等到全部送走,白家小院里,又剩下新媳妇一个人。

    重新烧水、擦身,把一家人明面上的衣物都翻出来清洗过,挂满了整个晾衣绳。

    白老大是个心细的,每日里都记得把水缸挑满水,才能让阿圆挥霍着使用。

    菜地也被他开垦好了,阿圆完全想不到白老大是利用的什么时间,看起来,自己无意中嫁到的男人非常勤奋。

    直到午时,估摸着李婶子也该回家做饭了,阿圆端了一碗形色各异的丸子,登门去继续求助。

    果然,院门敞开,灶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动静,一只貌似被饿惨了的猪叫食的声音高亢又生动。

    “李婶子在家吗?”阿圆站在院门外扬声。

    腰里扎着个粗布围裙的李婶子从灶房探出头来,看到阿圆,登时眉眼弯弯:“是承光家的来啦?快,正屋里去坐,我得先侍候好猪祖宗,瞧这不要命的叫,跟三天没吃饭一样。”

    还真是当祖宗喂着呢,农家人大都指望着它多捞些油水,辛苦照应着,直等到过年收效益。

    阿圆可不习惯自己去人家正屋坐着,端着碗也跟进灶房:“李婶子,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里坐会儿就行。”

    李家的灶房跟白家相似,吃饭的木桌也摆在一起,阿圆把碗放下,就势坐在小凳子上。

    李婶子埋头在锅里搅拌猪食,一边羡慕的讲:“还是你们家人多好,总有一个安置煮饭烧水的,进了屋就有热水喝,我那两个孩儿都出去给人扛活儿了,剩下我们老两口,从地里回来,再渴也还要现烧水,再等晾凉了才能喝,这嗓子眼儿里,跟冒火一样,这不,还得先侍候了它!”

    对啊,阿圆点头,这世界贫瘠落后的很,不知道富贵人家是什么情况吧,反正目前看来,这个村子里是没有保温的水瓶啥的。

    自己能够从这方面入手,研究开发新产品吗?

    塑料?没有,可以换做铁皮,暖瓶胆用什么替换?

    阿圆止歇了这条思路,晃晃头,何不另辟蹊径,从烧水上面入手呢?

    做个小炉子还是有可能的,但是那太沉,不可能随时搬来搬去。

    貌似,瞧到过一种铁皮炉子,烧柴禾,有一个大大长长的壶嘴,直接在里面烧水,轻便,还很迅速,还可以盖上盖子保温。

    阿圆的心里,登时像长草似的,恨不能立刻就勾画出图纸来,找铁匠定做。

    “承光家的,瞌睡了?年轻人,夜里要早睡,别熬的忒厉害——”,李婶子的圆脸忽然伸到了阿圆的眼睛前方,笑吟吟的调侃上了。

    姐找到一条发财的路子,才不是瞌睡!阿圆在心里翻翻白眼,装作没听懂李婶子话里的意味儿。

    “婶子,你喂完猪了?烧水没有?我帮你——”

    “烧上了,你愣了这么大会儿,都要开锅了呢!”李婶子走回灶台旁,又塞了一把柴禾。

    阿圆的脸有点红了,经常性的走神儿,是她始终如一的小毛病,换了具身子,竟然没换芯儿?

    “婶子,我是在琢磨阿文那双鞋,怎么就老是好掉呢?后跟儿那儿,跟挂不住似的,我给他在脚脖子上缝了根布带子,才算跟脚儿。”

    李婶子停了火,笑得合不拢嘴:“承光家的,你这叫‘不兜跟’,鞋帮子缝起来的时候要专门收一点边儿,就不会掉了。”

    可不是?阿圆伸手抚一把脚后跟,鞋帮子的边沿儿正好凹进去一些才能包紧。

    “嘿嘿——”,这傻笑声阿圆自己都觉得耳熟:“婶子,我还得跟您借点东西,那个发面的——叫什么面头儿的,您有没有?”

    “酵面头儿?你想蒸杂面馍馍?”李婶子一边捡起锅里温热的饼子,然后又动手舀了两碗热水。

    “就是哩,发面的好消化不是?”阿圆眼巴巴的瞧着李婶子的动作,天知道,她自己吃死面的食品会胃酸,反反复复的不舒服,这个发面食品的制作,是刻不容缓的。

    “我们家里都是吃死面饼子惯了的,不趁那东西,嗯——隔壁家应该有,她男人胃口难克化,就得多那些事儿才行!”李婶子琢磨一下,指指自家墙外。

    “哦——婶子,她家脾气怎么样?跟婶子一样好吗?”阿圆皱了皱眉头,在这里属于睁眼瞎,谁也不熟识,脾性都不了解。

    李婶子竟然也皱起了眉头,脸上纠结了半晌:“承光家的——,那媳妇子的脾气——是不怎么——,你这么上门讨要,还真是——”

    她端了热水到木桌上,这才看到阿圆端来的一碗丸子,登时眉头放平了。

    “这么滴,承光家的,咱端着东西上门,那媳妇子,肯定高兴!”

    “这是给您和李叔吃的,我下次再给隔壁送吧?”阿圆脸又红了,家里没剩几个丸子了,再凑不出一碗来。

    “那你下次再送我们家,走,这会子应该有人在家——”,李婶子就是爽利,拉了阿圆的手,端着那碗就走。

    “那我明儿还给婶子送好吃的。”阿圆觉得心中温暖,很郑重的对李婶子保证,有这么一个好邻居,很幸运。

    隔壁的院门掩着,李婶子高声叫道:“石头家的,在家没?”

    阿圆垂头微笑,这里挺有意思的,一家人只记住男人的名字就行了,女人么,在后面加个“家的”就成了跟着半辈子的称呼。

    一阵碎细的脚步声传来,院门打开,却只敞了半扇,还有一具身子堵在正中。

    怪不得李婶子刚才那般谨慎,这个媳妇子果然不像省油的灯!

    看样貌也就是不到三十岁的,细瘦的身子,背部微微的弓着,头发一丝不苟的拢上去,露出窄窄的额头,脸也是细瘦暗黄的,两块颧骨高凸出来,眼窝儿就有些个深,眼角儿稍有些向下掉,跟尖鼻梁、薄嘴唇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嗯——?”

    有客人登门,这“石头家的”就这么不张嘴巴,从鼻孔里出来一个问句,这姿势这语气,明显的是根本不欢迎邻居们。

    李婶子挂着笑脸,把那只有内容的碗递到身前,才开始说话:“石头家的,这是刚成亲的白家老大媳妇儿,想找你要块酵面头儿使使,喏,她是个心细的,特意用油炸了些丸子请你家也尝尝。”

    这是赤裸裸的交换,对吧?

    “石头家的”眼梢儿往阿圆的方向一挑,堪堪与眼角呈现平行状态,又迅速的落回那只碗上,像在计算着这碗丸子的价值与自家酵面头儿的珍稀程度,然后,大概是得出了结论,这桩买卖可以被认同。

    一只同样细瘦的手伸过来,接了李婶子手中的碗,扭身进家,连句客气话都没说,也没请她俩进去。

    透过半开的院门,阿圆瞧见几只母鸡在闲庭信步,又生出养鸡的向往。

    这“石头家”,明显比李婶子家条件更好点儿,屋子、院墙也都高大些,院门也厚重。

    阿圆看的津津有味儿,李婶子微皱着眉头,实在是等的心烦的样子。

    “承光家的,回头你得了酵面头儿,可要记得每次自己留一块儿,下次,咱可不到她门上来讨嫌!”

    看起来,李婶子对这个“石头家的”敬谢不敏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婶子放心,绝对不会让婶子再来委屈第二次!”阿圆知道轻重,一手伸进李婶子臂弯里,很亲密的站在一起。

    她能体会到李婶子的好,即便要忍受难堪也肯帮助她,她会记得这些好。

    好不容易才把“石头家的”给盼出来,还是自家那只碗,换成了一个小小的、黄黄的、绵软的面块儿。

    一来一去,有那么一点两清的味道,“石头家的”这次连一个眼梢儿都没送给阿圆,把碗递到李婶子手里,一扭身,院门就关严实了。

    阿圆接了碗,挽着李婶子往回走,顺便问清楚了这宝贵的“酵面头儿”的使用和保存的做法。

    待到要告辞时,李婶子嘱咐一句:“承光家的,过日子要细,才长久,别光图一时吃饱,当家的人,得把吃用计划到一年以后呢!”

    这是看着阿圆每日里改善生活,为她担心呢吧?

    “我知道呢婶子,放心吧,只要勤快肯动脑子,就饿不到!”阿圆清脆的回答着,高高兴兴摆手离开。

    钱,从来不是攒出来的,要去挣,不断地挣来才行!

    阿圆脚步轻快,一只手伸入袖中取院门钥匙,可是,谁来告诉她,这院门怎么是开着的?莫非,是自己忘记了锁门?

    除了灶房的门是长期不关的,大开着房门的,还有哥儿仨的那间屋子。

    这是老三又提前跑回来了?没听说这家里谁还有备用钥匙啊!阿圆迟疑着迈进家中,嘴里扬声询问:“是谁在家里啊?怎么回来的这般早?东西都卖光了?”

    没人搭话。

    阿圆看向正房,门锁还是完整的,两扇木门却被推开了一条缝儿。

    这几天忙碌,把存稿挥霍完了,嘿嘿,刚刚赶出三千字。

    感谢紫妍·赵一霖的pk票,感谢奇迹一生123的pk票,感谢雅的催更票,寂寞要趁着周末赶稿,绝不辜负朋友们的鼓励。

    不过,寂寞建议大家把推荐票投给别的作品,《甜园福地》尚且幼稚得很,并不奢望去pk榜上冲锋,现在成绩就不错了,寂寞夜里都要偷笑呢!

 第二十六章 胖伯娘

    难道是家里进了贼?

    阿圆只觉后背冒上来冷汗,白家独门独户的住着,跟最近的李婶子家也得差上个二、三百米远,这要是遭了贼,纯粹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

    跑出去叫人吗?正房里那堆铜钱可是目前唯一的指望,要是被人偷走,那,对刚刚吃了几顿饱饭干劲正足的白家大小,得是个多大的打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阿圆的双腿已经在自动往院门口撤退,穷困的生活,咱不怕,只要别再轻易受了伤,丢了命就好。

    院门后,竖立着一把锄头,估计是白老大开垦菜园子时留在旁边的。

    阿圆一把抓在手里,顿时觉得有了些底气。

    她退到路上,双手拄着锄头,估量了一下万一不妙,是不是可以从容的逃到李婶子家去,然后,踢一踢健全的腿脚,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头高声喊道:“是谁进了我们家屋子?快出来,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没什么踅摸头儿!”

    阿圆紧紧地盯着房门,等待着动静。

    “1——2——3——4——”,阿圆的数数儿还没到五,从屋子里果然就出来了一个妇人。

    猛不丁的这一见,阿圆脑子里就剩两个形容词:“矮,胖!”

    就目前阿圆见到过的世面来讲,这是第一个可以被称为“肥胖”的人,单脚跨出门时,直让人担心那大腿上的肥肉会打到木门槛。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能吃饱吃好的!

    阿圆忘记了害怕,竟然对这肥胖妇人生出了几分崇敬之情,眼睛里都泛出小星星。

    她从来都是个“另类”。三十岁生日前,美容院里的美女们议论某某女人到底有多么笨,到了五十岁的时候,还没学会做饭洗衣拾掇房间,“连包饺子都没学会,更甭说和面擀剂子!”

    “哇——真的啊?”“简直笨死了!她怎么也能嫁到人?”

    在群起而攻之的言论之后,满眼艳羡的竟然是阿圆,她跛着腿,一脸向往的说了一句:“天啊,她真幸福!”

    随后就有凳子歪倒的声音,拔罐的瓶子碰撞的声音,美女们大眼瞪小眼,根本没办法理解那个懒得天怒人怨的女人,怎么就“幸福”了。

    只有自小辛苦劳作滴汗如雨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一个到了五十岁还没学会做任何家务的女人,那一定是得天独厚的“幸福女人”,才能任凭她懒,任凭她笨。

    生活的十八般武艺全能的阿圆,怎么能不羡慕?

    所以,此刻,在灰扑扑的白家院里,出现了一个肥胖的妇人,简直跟见到了吉祥物一般。

    阿圆的紧张消散了大半,再次高声问道:“你是谁?怎么有我们家的钥匙?”

    那妇人已经把另一条腿也挪出了门槛,矮胖的身子如滚筒一般的继续移动,头也微微的抬了起来,看向门外的阿圆。

    看着装,倒不像是富贵人家的阔太太,粗布褂子堪堪遮住臀部,肥的跟水桶似的裤子,人不动的时候,裤子也在抖动,裤腿扎着,黑色的裹腿布缠着丰满的脚踝。

    妇人这张脸也很有看头,没通过脖子,就直接镶嵌在肩膀上,胖脸上皱纹稀少,不好判断年龄,肥厚的嘴唇,塌鼻梁,细眯眼睛,很难找到眼珠子移动的方向。

    阿圆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找到这妇人跟白家兄弟妹之间相像的地方,能拿着自家钥匙进门的,不是贼人就是至亲吧?

    胖到这个程度,做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阿圆对此深信不疑。

    做贼可是个专业活儿,身手第一要灵巧,最起码,跑起来不会费力。

    那就是——

    “哼!没规没矩的丫头,老大他们不在家,你去哪里疯了?可别做出什么腌?事儿来,败坏了我们老白家的门风!”

    妇人一出口,竟然中气十足,并且语出惊人,一大顶歪帽子就罩到了阿圆的头上。

    阿圆潜意识里那一点对胖人的好感,登时遭遇打击,提起锄头往院子里走,稳当当又放在门后,这才嘟囔了一句:“我嫁进来这几天,倒是没一个亲戚相认,说不得是瞧着我们家穷,怕沾了谁家的光去,这样也好,没人疼,也就没人管,我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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