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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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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个小故事吗?”火红女微笑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如此柔媚又如此艳丽,如此高贵又如此淫荡——

“基督说,一生从没做错事的人出来扔第一颗石头,结果是怎么样呢?这世界上全是罪人,你是,他是,她也是,大家全都是。有谁没有受到诱惑?有谁有能力抵抗诱惑?”

不……不是这样的,这世上必然还有无私的爱!必然有无私的感情!孟可想叫喊,却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掐住了,最终她只能既愤怒又悲伤地低嚷:“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世界上一定有好人的!木大哥就是啊!木大哥一直相信你还是个好人,他一直都在等你,他——”

“他只是个受到魔鬼诱惑的普通男人。”火红女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那冰霜女神般冷漠的脸孔。

“我没有受到诱惑!”蓦然,校工刘伯站了出来,他粗犷地拍拍胸脯笑道:“我来这里没有任何私心,我只想保护我的学生。”

“想保护你的学生不是私心吗?你敢说自己一生中没动过任何歪念?”

“我敢!”

火红女被他的回答给惊住了,她甚至微微变了脸色。

“我这一生没做过半件坏事,我从没亏欠过任何人,我的一辈子都奉献给学生学校,甚至连死了也是如此。我没错待过任何人。”

“哈哈哈哈!好个正义凛然的老校长,那么你侵占了别人的身体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

男人带著隐约的微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穿著一身漆黑长袍,模样很普通,就跟路上走动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他的眼神、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却教人不由得会往后退——那冷冽的空气是从他身上发散出来的吗?

孟可倒抽一口气!从山洞深处现身的人不知怎么地竟让她觉得……好恐怖!

她惊喘著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逃?但她就是想,极度的想!她想现在立刻转身逃走!

“广德洋,你不要插手这件事。”火红女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想赶走恼人的苍蝇似。

广德洋——这名字神奇的令她心念一动!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曾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宇……

“是你该放手才对,你做的事还不够多吗?”名叫广德洋的男人温和地笑了,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在场所有人,然后他的头轻轻侧了一下,眼光定在孟可与樱塚壑身上。

“啊……这两位小朋友……好像在哪见过?”

“我说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再不走的话,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火红女突然暴怒起来,她转身狠狠地瞪著他咆哮道:“快滚!”

广德洋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我走也行,让她跟我走吧。”他的手指指向后方的朱小蓝。“她是自愿过来的,你们无权阻止她。”

“不!”孟可立刻摇头挡在他们之间。

任吉天紧紧抱住朱小蓝昏迷的身体。“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

火红女微微咬牙,她眯起眼睛瞪著广德洋阴森地开口:“我说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需要我讲几次才听得懂我说的话?”

“你说一次我就懂了,但是我不高兴离开。”

广德洋依旧笑咪咪地,他转向校工刘伯。“你刚刚说的一番话我真想为你鼓掌,真是正气凛然,真是义薄云天。可惜尽管如此,你还是要堕入魔界,俗话说用买的买不到,不如用抢的——”

他说著,看似轻描淡写地伸出了手,他们两个人明明还有一小段距离的,但他只是伸直了手臂,便轻易地掐住了刘伯的颈项。

“你干什么?!快放手!”孟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连忙冲上去,但仅只靠近一步而已,她的额头蓦然爆出剧痛,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似,顿时痛得跌在地上。

“你死在魔窟里,灵魂就再也出不去了,多可怜。任你一生清廉、任你一辈子高尚,却只能永远留在魔界当我的文书——咦!这句话好耳熟啊,我好像几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刘伯的眼睛猛然睁大!

广德洋温柔地朝他笑著:“怎么?你也想起来了?我说过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逃不了的……”

“见我身者发大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南无中央大圣不动明王尊者摩诃萨,南无三满多,哇日拉,撼!嗡,畔,畔畔,发叱,梭哈……”樱塚壑手结法印念起咒语。

“吵死了!我让你念!不动明王,我看你动不动!”广德洋蓦然恼怒起来,手猛然一挥,樱塚壑的身子立刻飞摔撞在坚硬的岩壁上跌落地面。

“广德洋!”火红女怒喊。

“怎么?连你也想一起死?”他微微眯起眼睛。“我早料到你不会乖乖把他们带来给我,如果连你也一起死的话,对我来说没差别啊,你也算半个魔界中人,吃了你的魂魄应该对我大有助益——”

“看我的神仙盅!”

“不!”

孟可剧痛中喊出之时已经来不及了,任吉天手上的神仙盅才一拿出来,广德洋的手指一点,那小盅立刻飞向他。

“哈哈哈哈!老朋友!好久不见!”他大喜过望。“咱们几百年不见啦!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回到我手上,可见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们注定要死在我手上。既然是你把神仙盅还给我的,不如你就当他第一个开胃菜吧,过来!”

一阵怪风猛然将任吉天的身体卷起,任吉弟眼明手快立刻拉住他。

“拉不住……”

“嗡。针扎。玛哈。惹卡那。畔泮。嗡。针扎。玛哈。惹卡那。畔泮——”樱塚壑一手拉住任吉天的手,另一只手举在胸前,他的唇角微微流著血丝,但他却依然不放弃,持续地念著。

“快放手!你们快放手!再不放手,连你们也会被吸进去的!”任吉天q…9挣扎著想扭开任吉弟的手。

“该死的!你乖乖的不要动!你敢放开我的手,等我们没事了,我一定好好痛殴你一顿!”

任吉天愣了一下,他望著弟弟的脸露出一抹苦笑。“这句话我也好耳熟,你八岁那年也这么吼我……”

“不要罗嗦了!快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她一定会想出办法!

孟可忍著剧痛颤巍巍地起身,她感到天旋地转,不但头剧烈提供地疼痛著,似乎连天地都相反了。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对焦,一次又一次尝试著不让自己的脸再去撞地面。

“死吧……乖乖的把你的灵魂交给我,这里很快乐的,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拘束束缚都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天堂啊……”

“放开你的手!”孟可喘息地尖叫著,她终于站直了身子,直冲到广德洋面前,扳住他的手使劲拉扯著。“快放开他们!你这魔鬼!放开他们!”

说也奇怪,孟可站在他面前,他竟然像是有所畏惧似地瞪著她看。

“快放开他们!”孟可已经完全顾不了头痛了,她眼冒金星,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叫他放手,这时候什么武功招数也完全不记得了,她扑上去握住广德洋的手臂猛力一口咬下——

“哇!”广德洋竟然大叫一声,被烫伤似的连忙松开握住老校长颈项的手,猛地甩了孟可一巴掌。“护灵印……你怎么会有?!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们!上天赐我良机,一个转世狩魂使、一个半神半鬼转世!哈!”

他手中平空出现一把黑色的剑,那黑漆漆的剑身看起来毫无可惧之处,但当他一握住剑柄,原本黑漆漆的长剑顿时发出骇人冷光。

“广德洋!对付小女孩用得著这种武器吗?你也不觉得丢脸!”火红女大喊。

他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怔怔地望著被他打倒在地的孟可,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我等好久好久了,这把剑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要用它挖出你额头上的印记……呵呵呵呵!虽然你转世了,护灵印晦暗了,但没有关系,我可以让它重新放出光芒,只要等我把它挖出来——”

“孟可!”樱塚壑三人同时大叫,他们想扑过去救她,却又不能放开任吉天的手,就这么转瞬之间已经来不及了,广德洋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孟可的额头猛然往下刺——

孟可听到他们的叫唤声,但她却无法闪避,她眼前只是一大片迷蒙,她什么都看不到,剧烈的痛楚让她无暇他顾。就在这时候,有人猛然推了她一把,而她身后又有人同时用力的将她往后扯——

“广德洋!”那是校工刘伯的声音,他的声音好大好威武啊。

孟可终于看得清楚了,他看到老校长胸口插著一柄剑……是老校长将她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抵挡了这一剑。

“把剑还给我!”广德洋咆哮著,伸手想拿剑,老校长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孟可再一次扑上去抱住广德洋的腿,又是一口死命咬下。

“哇!”

“拿剑!快拿剑!”有人这么焦急地嚷著。“只有这把剑可以杀他!快拿剑!”

樱塚壑很快伸出手,那人却又急著喊:“不!不是你!只有拥有魔性的人可以拿这把剑!”

只有拥有魔性的人可以拿这把剑——

任吉天的身体愈来愈靠近神仙盅——不,应该说他半个身体已经进了神仙盅。那不起眼的小瓮——就算当笔筒也插不了几支笔的小瓮却将他大半个身体吸了进去。

任吉弟望著大哥的眼……

任吉天猛然甩开他的手!

“不要!”突然又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那是朱小蓝的手……

任吉弟拔出校工刘伯胸口的剑,瞬即感受到一股剧烈炽热的感觉从手心直透到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见我身者发大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南无中央大圣不动明王尊者摩诃萨,南无三满多·哇日拉,撼!嗡·畔,畔畔,发叱,梭哈!嗡。针扎。玛哈。惹卡那。畔泮!”

随著樱塚壑咒语的声音愈来愈大,他似乎知道该怎么做,就在樱塚壑咒语最后一个音响起的同时,那把闪烁著奇异冷光的长剑刺入了广德洋的心脏之中!

轰!

顿时天摇地动起来,山洞剧烈地摇撼著,碎石纷纷往下坠落。

原本无比光明的山洞忽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恍惚中,任吉天望著那只手,那渐渐透明的手臂好不真实啊……为何人的手臂会泛著蓝色微光呢?

泪……滴落在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中。

他抬起眼,朱小蓝的脸渐渐分离了,殷如忆的轮廓慢慢地显现出来,但也慢慢的消失中。

那总是侧首含笑的脸庞终于有了表情,那双眸子终于有了神智,她带著笑意温柔而深情地凝视著他。她张开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但是他知道,他在内心深处听到了……相公……

“如亿……”

她那透明的蓝色手指轻抚著他的脸、他的发,那样的爱怜、那样的不舍,听说……鬼魂是没有眼泪的,那么她为什么还会流泪呢?

为什么他也流泪了?心底深处的空缺明明已经被填平了,为什么还会感到如此的悲伤?

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将是永别吗?

再也没有来生了……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如忆……”

殷如忆欣喜而幸福地笑了,她千年来的心愿已了,再也无遗憾,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良人。

蓝光消失了,飞散在空气之中,任吉天迷蒙著双眼凝视著那渐渐消逝的蓝光,然后低下头望著自己手中的手——那是朱小蓝的手,而她正睁开迷惑的眸子,同样迷蒙地望著他。

“老校长!”孟可尖叫著扑上去。

校工刘伯的身体沉重地往下倒,他的胸口被狠狠地撕裂开来,鲜血直喷。

“老校长!”孟可悲伤地哭了起来,她慌张地想止住那些不断涌出的鲜血,但尽管她的手染满了血,尽管她使尽气力,却丝毫无法阻止已经造成的伤害。“老校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我的学校……你们全都是我的孩子……”

“老校长!你太傻了!太傻了啦!”孟可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懂……都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这么执著!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哈哈……”老校长的口中冒出血泡,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但唇角却泛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在那一刻,他似乎真正了解了自己为何执著,为何死去数年却还是眷恋人间久久不去——

原来他的使命还没完成啊,原来这一份报恩的心愿长久以来一直占据著他心底深处,数百年来久久无法忘怀。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一个下著大雨的夜里,一名男魂被邪恶术上抓住了,他强迫他成为一个奴隶,但却有两名狩魂使在临危关头救了他;他们甚至让他回去探望临盆的妻子与甫出生的孩子——这份恩情一直留在他心底深处,过去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直到这一刻……

“我……终于报恩了……”他微笑著呢哝著没有人听得懂的言语,但没有关系了,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安息。

啊……等待了数百年啊……他终于报恩了,终于啊……

“老校长!”

孟可哭号的声音撼动了天地、撼动了山壁,那久久回响不去的哭喊声象征著命运的锁链啊,看似打开了一个结,其实却又锁住了另一个结。

第十章

山洞,只是个很普通又幽暗的地下洞穴,连日的大雨与地震之后崩塌得非常严重,警方已经在现场围起了封锁线,禁止进入。据说这是日据时代日军用来储藏弹药的地方,只是年代久远了,早已被人遗忘。

谣传这山洞里有宝藏,不久之前还引来两名想盗宝的人;因为山洞年代已久,经过大雨冲刷之后地层严重松脱,引起崩塌而意外死在这里。

但他们还是悄悄地来了,带著一束鲜花来纪念在这里消逝的殷氏跟老校长。

阴暗的山洞口几乎无法透入光线,孟可打开手电筒,将鲜花放在洞口不远处。

他们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望著那束白色的花朵。

半晌之后,柠檬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喂,小可,你觉得那天在山洞里救你们的,到底是不是火红女?”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乱成一团,根本搞不清楚是谁在说话……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突然跑出来救我们,你们在山洞外面也没看到别人不是吗?”

“嗯……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们啊?”柠檬迷惘地问:“她先放了我跟长谷川,然后又突然倒戈救了你们,为什么勒?”

“也许……也许我木大哥没看错,也许火红女终究还是个好人啊。”当时老校长用力推了她一把,但她身后同时也有人用力扯了她一把,正是那两股力量将她推离了广德洋致命的攻击。

当时是谁在她身后?樱塚壑正拉住任吉天,吉弟也是——除了火红女,还会有谁呢?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魔界里也有好人?唉!善恶的分野怎么有点模糊的感觉?”

“也许吧……”

“啊,彩虹耶!”柠檬突然笑著说道。

手电筒的光线在山壁上形成一个圆形的彩虹,在漆黑的山洞中,这人造的彩虹显得格外鲜丽。

“真的耶!哈!所以就算老天不作美,就算在这种乌漆抹黑的山洞里,我们还是可以自己创造彩虹嘛!”孟可笑了起来,摇摇手中的手电筒。那彩虹真美!虽然很小,跟天上所挂著的彩虹相比却一点也不逊色。

“喂,你们好了没啊?还要去医院探望校工刘伯不是吗?”长谷川在洞口呼唤道。

“嗯啊,不过我们要先套好说词,例如我们为什么会跑来山洞里,而刘伯伯又为什么也在山洞里,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那里、胸口上还被石头割了那么大一个洞咧。他真惨,又被石头砸,又被长剑砍。”

“呃……这真的很难解释……”

“我也这么觉得。那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你帮忙想一下嘛。”柠檬嘟囔著走出了山洞。

“我正在想……”孟可跟著走出去,但随即又转身折返山洞。

她将手电筒放在地上,照耀著山壁的手电筒灯光画出一轮完美的彩虹。

就让这彩虹一直留在这里吧……

“孟可!”

“来了。”

回头再看最后一眼,山壁里隐约有著点点蓝光,那……是殷如忆吧?最终的、也是最初的……永别了。

古老的魔剑即使在清晨的阳光下也无法绽放出任何光芒,它是如此的晦暗,看起来就是一把生了锈的破铜烂铁。

可是只要他握住它——

剑身立刻像是著了火一样的发出炫目的红光!

他可以感觉到整把剑都在嗡嗡作响,可以感觉到那强烈的震动,简直就像是里面装了电动马达一样,剧烈的抖动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牢牢握住它。

而它是如此的轻巧,彷佛像是延伸出去的手臂一般,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他可以自由地挥砍,各种角度、各种高难度动作都可以轻易做到

只要握住它,他全身立刻充满了力量,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仿佛他手里握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任何人的性命……只要握住这把剑,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砍杀任何他不希望看到的人。如此简单,原来杀人是如此的简单。

他的血液在沸腾,心跳声与剑鸣渐渐合而为一。这把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而他同样也能感受到这把剑的心情,它的心情是如此的单纯——嗜血、血血血血血血……

“快放下它!”任吉天的咆哮声传来。

任吉弟的手像是被烫著了一样,手中的魔剑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你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把这把剑扔了吗!为何你又去把它捡回来?!”任吉天怒气冲天地吼道。他很快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那把剑,动作迅速地将它卷成一团。

“不是我把它捡回来的,是它自己跑回来的。”任吉弟怔怔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剑,虽然被外套盖住了,但他却能清楚的描绘出那把剑的所有一切,包含每个细微处的雕刻……

“那你更不该碰它!这是一把妖剑!它会令你入魔!”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破铜烂铁……虽然它十分神奇的懂得自己找路回家。”

“家?!这不是它的家!你更不是它的主人!”任吉天恼怒地捧住剑往外走,才走到门口,他便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开口:

“吉弟,这把剑是妖剑、魔剑,它会利用你、摧残你,你不会是它的主人,你只会变成它的奴隶而已。难道你忘了那天火红女所说的话吗?你的魔性太重……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入魔的……”

任吉弟没有回答,他转身面对偌大的落地窗,眼神深邃莫测。

只有拥有魔性的人才能举起魔剑——

但也只有拥有魔剑的人才有能力砍杀魔鬼。

他成不了大法师,他永远都没有能力看到任吉天跟樱塚壑、孟可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只有当他跟魔剑在一起的时候例外……

任吉天走了,这次他会把魔剑扔到更远更远的地方,或者埋藏在更深更深的地下,但那不会有用的,魔剑依然会回来找他。

他低头望著自己的手,掌心的烙印渴望著……渴望著握住那剑柄……

魔性……为了保护孟可,为了能与樱塚壑一较高下,那么就算入魔又如何?

他的眼中绽放冷冽寒光,落地窗外任吉天的身影出现了,他抱著魔剑上了车。

吉弟的唇角微微上扬,飘出一朵冷酷微笑。

无所谓,夜里它就会回来了。

谁是谁的主人?要试过才知道。

初夏清晨,蝉鸣声一大早就十分热闹吵杂,蝉儿们像是在庆贺夏天的到来似,高亢的鸣叫声此起彼落。

灿烂的阳光洒满山间,从树叶缝隙所透下的阳光像是炙热的金沙,望之耀眼生辉。

朵朵白云缓缓地飘过天际,显得天空特别湛蓝澄净。

“蹲好啊!这么大个人了连蹲都不会!”

“唉啊!不要老是打人嘛。”

“练功的时候不要说话!”孟老仙的藤条再度飞到,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膝后。

“唉啊!”长谷川应声倒下。“痛呀!”

“奇怪,你天天挨我打,为什么皮没有练厚一点?”孟老仙狐疑地眯起眼睛打量他。“你该不会都是故意惺惺作态,争取时间偷懒吧?”

长谷川的嘴圈成一个0字形。“终于被你发现了吗?”

孟老仙又好气又好笑地瞪著他。“快起来!”

长谷川叹口气,乖乖摆好架式继续他的基础马步,偷偷瞄一眼旁边的樱塚壑,发现他真是蹲出心得了,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还有余裕对他报以微笑。

“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女子惊叫的声音传来,虽然她说的是日文,但是不用听得懂日文,也可以听出她声音里那种极度惊恐。

樱塚太太飞也似地从屋子里狂奔出来。“小壑!快起来!是谁叫你做这种不人道的动作的?!你为何要乖乖的照做呢?!我的心肝儿!太阳这么大!快进来休息!”

“母亲大人,我在练功,请不要打扰我们。”

“练功?!”

“是的少夫人,这是我们到了台湾之后每天的例行工作。”

“例行工作?!”樱塚太太立刻板起脸。“是谁规定的例行工作?!”

“呃……”长谷川吞吞吐吐地望著孟老仙,只见他趾高气扬地微微眯起眼,模样像是要看看有谁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为什么进去?你跟他说了我的意思吗?他为什么没有回答我?!”樱塚太太愤怒地继续尖叫。

“少夫人,这是少爷自己的意思,并不是孟老先生强迫我们的。”

“小壑,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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