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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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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手疾眼快,两只一伸卡住蛇头,咔嚓一声将蛇断成两截。
  山风呼啸,树林舞动。
  蒲抬头向天,远远望去一片静谧。
  “王锦。。。。。。”蒲暗自捏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伯山妖异篇…27

  七月半,鬼门开。
  小镇上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凡是没满十三岁的孩子在中元节前后不许外出,即使外出也必须在晚上七点之前回家。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载着数的泥土里,道旁种菜花圃里,全部埋了萝卜埂和馒头,上面插着香,前面烧着纸钱,还有人跪着磕头。
  这是祭过路的魂,正式扫坟还要等七月十五。
  听说尸骨不全的,魂魄无法转世,可不是有黑白无常勾魂吗,到了地府还有什么不能转的?这一点阿絮一直闹不懂。
  或许她可以问一下蒲,阿絮想以后死了要把骨灰从山顶上撒下去,跟着风去很多地方,这样没了全尸是不是就不能投胎了?
  可是她又不敢说出来,因为活着的人,尤其是长辈最忌讳小孩说死啊病啊的,只是阿絮一直觉得无所谓,不管什么都会死的,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包括神。
  说起死,阿絮又想起一个词,叫做轮回。
  轮回就是不断的转生,从表意和世面上普遍流传的说法来看是这样,然而阿絮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第一次从词典上看到这个词时,阿絮就觉得没来由的悲哀,甚至有些恐慌。
  她想,如果有轮回的话,“我宁愿死掉。”
  啪嗒。
  蒲端着一盘削好的脐橙从门后走进来,愣在原地,手里的盘子摔在地上,鲜艳的橙子散落一地。
  “你。。。。。。刚才在说什么?”蒲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阿絮转过头看她,这才发觉刚才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她就知道死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不光大人会责备她,现在连只大她两岁的蒲都要来教育她了。
  生活要积极向上。一定是这种类型的话。
  可是阿絮听厌了。
  她只是想一想,并不会怎么样,生命是最珍贵的,她不傻。
  阿絮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脐橙,墙上刷的粉开始脱落,簌簌往下落,是灰的,天花板上的灯光是白的,打下来照在地板上还是灰的。
  一瓣一瓣的橙子躺在地上,橙红的很鲜艳。
  非常,非常鲜艳。
  阿絮侧身坐着,一手扶在椅背上,静静看着她。
  阿絮说:“我刚才说,如果有轮回的话,我宁愿死掉。”
  太阳落山了。
  灯光把蒲的影子拖的有点长。
  蒲一声不响地蹲下身,把橙子一瓣一瓣捡起来,放回塑料盘子里,“脏了,不能吃了。”
  阿絮略微愣神,猛然惊醒,冰冷的指尖点在脸颊上,她刚才。。。。。。说了什么?
  “别浪费啊!”阿絮急忙跑过去蹲下去帮她捡,“拿开水泡一下就能吃了,你不吃我吃,给我。”
  阿絮伸出去的手正好碰到蒲,蒲的手比她的更凉,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你。。。。。。”阿絮蹙眉看着她,蒲垂着头,长发倾落掩住面容,阿絮抓住她的手问:“你没事吧?手这么冷。”
  “没事。”蒲挣开她的手,端着盘子转身出了房间。
  手那么冷还说没事,大夏天的该不是热伤风了吧?阿絮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个电热饼,插上电线充电,没想到夏天还要用这个。
  等充好电后阿絮去取电热饼,手刚碰到罩在上面的毛绒兜立马缩了回去,奇怪,以前。。。。。。有觉得这么烫吗?
  可能是夏天的缘故吧。
  阿絮又在外面包了一个帽子,抱着电热饼去找蒲。
  蒲正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天色虽暗下来,但是天空依然很晴朗,万里无云,西头已经挂上了月亮。
  阿絮走过去把电热饼放在窗台上,循着蒲的视线望去,看着天说:“下雨了啊,麓江要涨水了。”
  蒲转过头看向她。
  “喏。”阿絮把包了两层的电热饼递给她,“你手太冷了,要不要喝点冲剂预防着,万一感冒了呢?”
  蒲没有任何动作,立在原地问她:“什么时候涨水呢?”
  阿絮看了下天,嗯了一下,“不知道,第四天开始下雨,可能八天以后吧。”转头对她笑,“怎么啦?给你电热饼不要吗?”
  蒲微微摇头,“我该回家了。”
  不知怎的,阿絮看着她,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先前还好好的,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冷,不像以前那样对她笑,热热乎乎地黏着她。
  蒲走到门口,阿絮看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忽然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蒲立马停住了动作,身体有些僵硬。
  阿絮说:“以前我就发现了,你好香。”
  蒲身子动了动,很快又放松下来。
  阿絮把脸埋在她背上深深吸一口气,“最近特别香,越来越好闻了,味道也越来越浓了。”
  冷不丁地笑一下,阿絮仰起头,笑着问她:“你是偷偷抹香水了吗?”
  蒲拉开她的胳膊,回过身抚摸她的脸,“没有。”放开她开门走出去,“我回家了。”
  轻轻合上门,蒲慢慢走下楼,捋过黏在脸上的发丝,额角出了许多汗,楼下的风没了白天太阳的温度渐渐变冷了。
  她转身望了望阿絮家的窗户,沉默着走了。
  ……………………………………………
  夜晚,市区电视塔塔尖,月亮下映着一个人影,高高坐在塔顶边缘。
  风吹的猎猎作响,满头青丝飞扬。
  一团奇怪的云飘过去,不一会又飘回来,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望过来。
  蒲抬眼去看,又望向远方,“日游神。”
  小人抬手抓着一个网兜,里面吊着一瓶茅台,“阁下干一杯!嗝——”
  蒲说:“夜里该你巡逻?”
  这时后边儿又飘来几团小云,噌噌噌冒出几个小脑袋,“阁下干一杯!”
  蒲深深叹口气,“哪家城隍管的,丢脸丧德。”
  小人齐刷刷举起酒瓶,“阁下干一杯!”
  “阁下见笑了。”忽的从天落下十六个手臂相连的人,皮肤黝黑,怒目圆睁,前面站着一个男人,笑态可掬,肩胛后生着一对黑羽巨翅。
  “夜——行——”十六黑人齐声大喊,踩着乌云向西远去。
  长着翅膀的男人坐到蒲的身旁,拎起一只日游神,弹一下他的鼻子。
  “嘎嘎嘎嘎!大胆!谁人敢弹、嗝——弹小神的鼻子!”日游神捂住鼻头大喊,小短腿在空中乱蹬。
  “白甲你且睁眼,看看我是谁。”男人笑道,把他放在塔顶。
  “哼!小神倒要瞧瞧是哪个王八羔子、嗝——不长眼的,竟敢——”话音戛然而止,白甲看到男人张大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扑通跪下,“哎哟我的姑爷奶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上神下凡——”
  男人呵呵一笑,“下什么凡,我刚下班。”
  “是是是、下班,下班,上神辛苦了。”白甲恭敬道,转头望向天边,看见那远去的十六连臂人,一拍脑门道:“嘿哟,夜游那小子当值了!”
  男人笑道:“是啊,你又贪杯了吧,天都黑了还在外面晃悠,不怕城隍扣你几个俸禄。”
  “不不不!还请上神替小人保密。”白甲嘿嘿地笑,把茅台酒给他,“上神请笑纳。”
  男人挥挥手,“你且回吧。”
  “是。”几团小云一溜烟飞走了。
  男人转头看向蒲,“怎么,有心事?”
  蒲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你何干。”
  男人低笑一声,“挂念你。”
  蒲轻笑:“我可受不得。”
  男人道:“你受得,你若受不得,谁人受得?”
  蒲不语,半晌才道:“只是有些迷惘罢了。”
  男人却笑道:“我大约明了你为何而困扰了,我虽不认为你可以抱太大希望,但只一点寄托也聊胜于无。”拍拍她的肩膀,“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四——”
  “不许叫那个名字!” 蒲厉声吼道。
  男人一脸痛苦地捂住耳朵,“好好好,我不叫,你可千万别吼!”
  

  ☆、伯山妖异篇…28

  时光飞逝,两年已去。
  夏渐深,转眼阿絮十三岁的生日就快到了。
  天气预报说明晚起开始下雨,此次降雨范围广,将持续几天,提醒市民出行注意安全,沿江地区注意防洪,山区注意预防塌方泥石流。
  阿絮一身红裙立在窗前,提着小水壶给薄荷叶子浇水,边浇边笑:“我说了会下雨吧,过两天麓江就涨水了,有个口子估计要决堤,外公你还不信。”
  于爷爷把电视频道调到中央八台,正在放韩国的电视剧。
  阿絮抬头看一下,“外公我跟你讲话呢。”
  于爷爷看她一身红艳,以前穿的都是宽松的衣服还没发觉,现在穿一条略微修身的裙子才看出这孩子已经慢慢抽条了,裙摆隐约勾勒出腰身的曲线,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啊,小阿絮慢慢长大了。
  于爷爷问她:“这条裙子是前年买的那条?”
  “嗯?”阿絮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裙子,胸口绣着一圈镂花牡丹,笑着点下头,“对啊,还是蒲给我买的。”
  她放下水壶跑过去,提着裙摆在于爷爷面前转一圈,鲜红的裙裾回旋绽放出一朵红花,翘着嘴角问:“好看吗?蒲说我穿红裙子特别好看,今年我还要叫她带我去买。”
  “这件穿着是好看,不过有点小了,你这个年纪长得特别快,下次进城多买一点。”于爷爷摆摆手,“阿絮你坐过去,挡着我电视了。”
  阿絮撅撅嘴跳到一边坐下,牵起裙摆细细地看,“穿着是有点紧,可是这是蒲送给我的第一条裙子,我不舍得换下来。”
  于爷爷说:“那就叫她再送你嘛,可是你也要送她礼物啊。”
  “我知道,我每次都说要送她,可是她都不要。”阿絮理好裙摆,轻轻拍两下,忽然愣住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要。。。。。。
  阿絮蓦地低下头,脸颊微红。
  她总叫她亲她来着。。。。。。
  “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可你提出来就代表你的心意。”于爷爷转头看她,“你这孩子又在想什么,经常跟你说话你都走神,阿絮!”
  “啊?”阿絮猛地回过神,“什么?”
  “你都是初中生了,怎么还跟以前小孩子一样,上课可不能这样啊,一走神就跟不上了。”于爷爷教育道。
  “怎么可能一走神就跟不上啊,不至于,那些都是老师瞎说的。”阿絮有些不高兴了,她上课就走神,走出去了再走回来接着听就行了,不会的下来做作业也能补上,再说了,有再难的问题蒲都会给她讲明白的。
  阿絮轻轻捂住嘴,怎么又想到蒲了?
  说起来蒲搬到院子里差不多也快三年了,从阿絮十一岁到现在,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除了中间上学会分开一阵,想到开学蒲就要升去高中部,自己还得留在初中部,阿絮没来由的心烦。
  于爷爷看着电视,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注意到阿絮的情绪变化,又说:“不管怎样读书都要认真,听见没有,阿絮?”
  “听见了。”阿絮心不在焉地应道。
  昨天蒲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
  虽然阿絮昨天说了些奇怪的话,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心底会生起莫名的悲伤,心中有所想,见到蒲总是无条件地全盘托出,毫无顾忌脱口而出。
  以往蒲总是静静听她倾诉,还会轻轻吻她的发顶,可是昨天她却急着回家,就连阿絮主动抱住她,她都无动于衷。
  究竟是怎么了?
  阿絮想,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哎哟,下雨了,阿絮快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下来。”于爷爷丢下遥控板,跑去卧室开窗户。
  “哎。”阿絮应道,进到于爷爷卧室望窗外看,雨来的特别急,跟盆子往下倒似的,像瀑布不像雨了。
  于爷爷用晾衣杆一件件把衣服取下来,取一件阿絮就抱住一件,她看着怀里的衣服出会神,说:“这雨得下好几天呢,今年中元是不是不能去田里上坟了?”
  又一件衣服取下来,阿絮急忙接住,风卷着雨飘进来,阿絮转脸过去,迎面扑来雨的湿润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
  “没准儿,雨停了去呗,点燃火雨就给浇了,田里也烧不了稻梗。”于爷爷说。
  每天夏天中元前后,农民都会把田埂上堆的厚厚的稻梗墩子拿来烧了,一是为了熏虫,二就是浓重的烟雾可以遮住阳光,让幽魂白天也可以在田里活动,这样就或许还能在坟头见到已逝的亲人。
  后来,镇上的人把烧稻梗叫做“烧灰”,成了每年中元节必不可少的环节。
  阿絮也很想去看烧灰,远远望去,田里生起一片灰烟,飘飘摇摇的。
  她想去外婆坟头瞧瞧,也许能见到外婆呢?
  十三岁之前的小孩不能在中元节上坟,自然参加不了烧灰,阿絮终于等到了十三岁,可是居然碰上下雨参加不了,心里很是懊恼。
  阿絮说:“雨停了会烧灰吧?”
  于爷爷点头,“今年还没烧过,雨下完了肯定要烧,我知道你想什么,每年刚到十三的娃娃都吵着要去看,其实也没啥好看的,空气还不好。”
  阿絮嘿嘿笑了两声。
  于爷爷望一下钟,“今天蒲没来找你玩吗?”
  阿絮叹一口气,眉毛蹙在一起,摇摇头,“没有,她昨天开始就怪怪的。”
  “哦,她要高中了,学习忙,你也别一天到晚缠着她了。”于爷爷收完衣服,关好推拉门,对阿絮说:“自己学习也要努力。”
  “我哪有一天到晚缠着她?”阿絮急了,分明是蒲一天到晚缠着她。
  于爷爷笑了两声,坐回沙发,“我不跟你说,我看电视。”
  阿絮撇嘴,“一个老头子,不下象棋遛鸟,学着大妈窝在家里看韩剧,哼。”
  于爷爷心中叹道:这孩子是越大越没规矩,学会顶嘴了不说,有事儿没事儿还刺儿两句。
  于爷爷问她:“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阿絮哼一声走人了,“我也不跟你说,我看漫画。”
  于爷爷笑着摇摇头。
  ……………………………………………
  雨下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终于停了,第五天的时候麓江发大水,第二堤坝破了,淹了好几亩地。
  一家人边吃饭边看新闻,于爷爷用筷子指指阿絮说:“看看我们家的小乌鸦嘴,说决口朕就决口了。”
  阿絮生气道:“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成乌鸦嘴了?”
  宋名郗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阿絮是未卜先知,吃饭吃饭。”
  阿絮闷头扒两口饭。
  吃过晚饭,窗口外飘进来淡淡的灰烬味,阿絮探头去看,院子外面的田上已经飘起一片灰烟了。
  “烧灰了!”阿絮高兴地叫道。
  宋名郗才反应过来,“对哎,阿絮今年十三,可以看烧灰了。”
  “对,爸爸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前几天我才过的生日!”阿絮穿上鞋往外面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烧灰。”她想看看外婆的坟头。
  宋名郗忙道:“你别跑远了啊!等着我一块。”
  阿絮已经跑下楼了,应道:“就在田边上,你快点来。”
  “这孩子,还是冒冒失失的,兔子一样。”宋名郗两三口喝完汤。
  于爷爷边收拾碗筷边说:“阿絮就是那个性子。”
  咚咚,门突然响了两声。
  宋名郗以为是阿絮,打开门说:“你又忘带钥匙了?”
  “谁忘带钥匙了?”蒲站在门外问。
  宋名郗看着白衣少女愣了一下,“小蒲啊,找阿絮玩吗?”
  蒲皱起眉,“她不在?”
  “她去看烧灰啊,刚才跑出去的——”宋名郗话没说完蒲转身就跑了。
  “哎、小蒲你跑慢点!”
  

  ☆、伯山妖异篇…29

  阿絮走到田头上,一圈人围着稻梗垛子,长满青草的荒地上连着堆了一排稻梗,一旁田埂上摆满放着祭品的碗,点着香和红烛。
  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走过来吆喝阿絮:“小朋友边上去一点,马上要点火了。”
  阿絮看见隔着不远处的一片田上摊着一地灰,还亮着没烧完的火星子,问他:“已经烧完了吗?”
  汉子指一下前面一排稻梗垛子,“早呢,还有几个田,前些天下雨耽误了,中元要过了,今天一次性烧完。”
  听汉子这么说阿絮才放下心来,沿着小路去找埋在小柳树下外婆的坟头。
  没一会天上的烟雾浓烈起来,空中开始飘起烟灰。
  阿絮回头望一眼,刚才堆稻梗的田头燃起一片光亮,橙红的火焰像在跳舞。
  阿絮对外婆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那个老太婆把她抱在怀里,摇着拨浪鼓逗她玩,满脸的皱纹,晚上哄她睡觉会唱一首歌。
  虽然是歌,但又不像歌,像念诗。
  那歌阿絮记得词儿,还能唱上两句。
  想着要是能在烧灰里能看到外婆的影子就好了,阿絮微微一笑,眼角有些湿,回忆被老人抱在怀里安心踏实的感觉,不由开口唱了两句:“蒲牢不语,洪钟不鸣。蒲牢下海,天要下雨。。。。。。”
  天要下雨,然后呢?
  阿絮眨眨眼,后面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絮以前听不懂歌词,只觉得唱起来哼哼哼很好听,问外婆那是什么歌,外婆给她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多的阿絮记不住,记下了那是一首求雨歌。
  听外公说外婆的老家在海边,是大海把她养大的,海边信奉龙神,有很多龙王庙,外婆的村子里也有,每到大旱或者发洪水海啸的时候村民都会拜龙神,其中求雨就会唱求雨歌。
  在海边崇拜龙神是很普遍的事,久而久之当地的民谣都变成了以龙为主题,有的干脆直接把求雨歌用来做摇篮曲哄孩子睡觉。
  外婆唱的那首求雨歌比较长,可是阿絮怎么都想不起后面的内容,不过想起岐子木说的开世龙九子里面和蒲一个姓的神龙蒲牢,外婆的求雨歌里求的龙神是蒲牢吗?如果是的,是不是说明它真的存在,而且一直守护者海边的居民呢?
  龙神也会保佑外婆吧,保佑她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安好。
  走着走着,阿絮觉得烟雾越来越浓,只能看见身边的东西,稍微远一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奇怪,以前烧灰虽然没进田里来看,但绝对没有这么浓,这么近的距离就看不见啊。。。。。。
  阿絮蹙起眉,难道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可是七月半中元节,鬼门开着很多脏东西都跑出来了。
  阿絮抱住身体发了个抖,脑中涌现出很多不好的回忆,不行,太不对劲了,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先回去再说。
  可惜阿絮发现的太晚了,就好像两年前在阅览室一样的鬼打墙,阿絮在浓重的烟雾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仅如此,本应是稻梗灰的烟雾里居然渐渐掺杂进阴冷的水汽,潮湿咸腥,一个劲往阿絮鼻子里钻,呛得她有点难受。
  抬起头四处张望,昏黑一片,整个世界化为一片混沌,找不到头和尾,阿絮居然连走在田埂上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像飘在虚无的半空一样,所见所触全是灰蒙蒙的烟雾。
  怦——
  突然,毫无预兆的,阿絮的心脏剧烈抽搐一下,阿絮猛地跌倒在地,捂住胸口疯狂喘息,好像有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心脏,痛苦地无法呼吸。
  阿絮趴在地上向前艰难的伸出手,想要爬出去,却看见前方浓厚的烟雾里慢慢浮现一个巨大的黑影,庞大的身躯又长又粗,缓缓向它逼近。
  阿絮猛然想起之前做过的被巨型大蛇咬穿肩胛的噩梦,惊呼一声,张开嘴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黑影越来越近,上空里渐渐现出一个倒三角的头型,接着那深黑的阴影两端凸出两个巨大的圆盘,隐隐透着血红的光亮。
  阿絮蓦然放大瞳孔,挣扎着后退,心脏猛一收缩,要把经脉从胸腔里扯出去似的,阿絮身子一软毫无力气地倒在地上,全身冷汗密布,毫毛竖起,不住地喘气,惊恐地看着那硕大无比的恐怖黑影。
  黑影又近了一分,阿絮清楚地看见两个猩红大眼里漆黑的竖瞳,还有嘶嘶作响的信子。
  蛇,真的是蛇,而且是很大很大的蛇。。。。。。
  蛇头与阿絮对视两秒,低下蛇头慢慢向她逼近,阿絮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分好,尖叫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巨蛇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阿絮以为自己就快变成巨蛇的腹中餐时,她忽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像洪亮的钟声。
  与此同时那巨蛇的硕大眼珠迅速爆裂,黑血飞溅,阿絮动动手脚,居然又能活动了!
  她急忙滚到一边爬起身,拔腿就跑,没跑两步感觉身后一阵凉意,背后湿了一片,似乎溅上了什么东西。
  阿絮回头一看,惊讶地张大嘴,一脸惊悚地看着迷雾里的巨蛇痛苦扭动着身躯,巨大的蛇身断成两截,连着头的一段不停跳动,黑血流了一地,还能看见黑红腐肉里支出的白骨,中间一根白的比较粗,外面生着刺,有点像鱼骨头。
  轰一声,以巨蛇为中心扩散出一圈圈冲击波,肉眼看不见,耳朵也听不到,但阿絮能明显感觉到气流的强大冲击,撞得她身体震动,两腿一颤跪倒在地,上身趴在地上,心脏猛烈撞击,有一口没一口地喘气。
  蛇血一点点蔓延,流淌到阿絮身下,浸湿她的小腿和裙摆,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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