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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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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的她慢慢走到飘满红绫的深海古刹前,抬头仰望威严肃穆的开世龙神玉雕,长久静默无声。
  一片沉静里,毫无预兆的,一只白皙无瑕的手自脑后轻轻捂在她的眼前,指尖微凉,带着清甜的栀子花香。
  身后传清婉细腻的呢喃:“君去飞天阙,我笑堕深渊。” 
  她猛地转身,用力去捉,却只抓了一手泡沫。 
  身后,玉雕肃穆,古刹静默,海浪千寻浩瀚,红绫万丈缠绵。 
  

  ☆、伯山妖异篇…48

  小寒寺不大,穿过前院和佛堂,就到了后院。
  和尚的禅房都在后院里,禅房旁是个小菜圃,里面种了白菜和莴苣。
  菜圃再往旁有两棵长势极好的树,下面有一口井。
  念心一边带着阿絮走,一边说:“这个小寒寺啊,名字是和苏州的寒山寺有关系的。”
  阿絮跨过一道石阶,说:“我知道,刚才你师叔说过了。”
  “哎,小心点,这边地砖有点松,你别崴着脚。”念心看她一脚踩在一块断裂的石砖上,急忙提醒她。 
  可是已经晚了,砖块裂开的地方翘起来,后面是一个小土坑,阿絮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跟着向后倒。
  “啊——”阿絮惊呼一声,两只手向前伸。
  念心忙上前去,想要抓住她。
  阿絮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准备迎接摔倒在地的钝痛。
  可是并没有跌倒的感觉,阿絮感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她抬头看了看,对上蒲深沉的目光。
  “秋宁宁。。。。。。”阿絮看着她眉头微蹙的沉静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怔。
  总感觉,她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蒲一手揽着她的腰,怀中的少女已经十四岁了,身形逐渐成熟,娇俏的躯体在紧致的衣衫下勾勒出曼妙的姿态,不难看出凹凸有致的雏形。
  蒲微微低着下巴,眼睛直直看着她,目光有点重,灌了铅似的往下掉,好像要落在阿絮身上,再带着阿絮一块坠落。
  阿絮一时失了神,不知所措地回望着她,手贴在她娇软的腰腹上。
  蒲看着阿絮带着些稚气的姣好面容,确乎是笑了一下,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接着,蒲缓缓抬起一只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贴在阿絮的脸颊,用拇指触碰阿絮下唇和下颔交界的地方,指腹轻柔摩挲,一点点摸到她的唇上,细细摩擦。
  阿絮无声地动了动唇,淡淡吐出一口气息。
  这时候,蒲略微歪了一下头,看着阿絮的眼神慢慢发生变化,一双黑色的眼眸逐渐迷蒙,好像掺了水,莹润潮湿。
  蒲的眼珠里倒影着阿絮的面庞。
  阿絮看见蒲的眉毛又一点点皱起来,最后拧在一起,再往下是她秀挺的鼻梁,紧紧绷住的唇线,还有轻微颤抖的唇瓣。
  阿絮不禁皱起眉,抓住蒲在她唇上滑来滑去的手,扔到一旁,然后踮脚捧住她的脸,问:“秋宁,你怎么了?” 
  阿絮有点害怕蒲像这样盯着她看,就像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她一样,她那个时候也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没有说话,却好像说了无数的话。
  她不喜欢她那样看着她。
  蒲猛然一惊,脸上的茫然一闪而逝,旋即换上淡淡的微笑。她抱住阿絮摇一摇,笑着说:“没事,你刚才差点摔着了,我担心。”
  阿絮忽然松了口气,刚才因为蒲异样的举动而产生不安也完全消散了。
  “哎哟,所以说你们要小心一点,这里是大山里,不是在城里,路不好走,摔着了痛的是自己。”念心哼哼一声。
  “知道了!”阿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念心哼道:“我这是关心你,你还不领情。”
  他推开小菜园的木栅栏门,接着先前的话头说:“小寒寺的名字,要从寒山寺的名字开始说起。你们听过寒山寺的传说吗?”
  阿絮望一望蒲,摇摇头。
  蒲说:“相传唐太宗贞观年间有两个年轻人,一名寒山,一名拾得,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长大后寒山父母为他与一位姑娘订了亲,但是姑娘却早已与拾得互生爱意。后来寒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左右为难,最后决定成全拾得的婚事,离开家乡,独自去苏州出家修行。”
  念心笑道:“不错,就是这个。”
  念心接过话,继续讲下去:“寒山走后,拾得没有看见过寒山,感到十分奇怪,因为他跟寒山一直要好,这种事以前从没有过。他去寒山家找寒山,看到门上插着一封信,是寒山写来劝他和姑娘结婚的,他祝他们美满幸福。”
  阿絮咂咂嘴:“真是好深的情谊啊。” 
  念心阿弥陀佛一声,说:“是啊,比起现在为了女人兄弟反目,寒山、拾得的情谊确实令人感动。”
  他又接着说:“拾得看了信后恍然大悟,知道了寒山出走是因为他。拾得觉得对不起寒山,最后决定离开姑娘,动身前往苏州寻觅寒山,皈依佛门。”
  阿絮眨眨眼,“他也要去做和尚?” 
  念心笑着点点头,“在去苏州的路上,拾得看到路旁池塘里盛开着一片红艳艳的荷花,顿觉心旷神怡,就顺手采摘了一支带在身边,图个吉利。经过千山万水,长途跋涉,拾得终于在苏州城外找到了寒山,神奇的是他手中的那支荷花依然那样鲜艳芬芳。” 
  阿絮蹙蹙眉,说:“大和尚采荷花,感觉怪怪的。”
  蒲笑着揉揉她的发顶,阿絮对她笑了笑。 
  念心继续说:“寒山见拾得到来,很高兴,急忙迎接拾得,两人终于相会了,会心地相视而笑,一同潜心修行,最后得到成仙,人称‘和合二仙’,而他们曾经修行的寺庙,被后人改成了‘寒山寺’。”
  阿絮听完笑了笑,说:“没想到一个寺庙的名字还这么有来头。”
  念心纠正道:“这是历史文化沉淀!”
  阿絮问:“那你们这个小寒寺呢?难道有一个小寒山和小拾得?”
  念心嗔怪道:“小施主,这可不能开玩笑!”
  阿絮捂捂嘴,“哦,对不起。”
  念心说:“小寒寺的故事我也是听住持师父说的。他说一千多年前,修筑小寒寺的高僧也有一个知己朋友,共同在小寒寺里修行。他们很崇拜唐朝的寒山、拾得两位神仙,希望他俩的感情也能像和合二仙一般,能共勉共持,一道修得正果,所以才给寺庙取了小寒寺的名字。”
  阿絮问:“那两个人最后成了小和合二仙吗?”
  念心额角跳动,觉得和这个女娃娃说不通,不想理她了。
  他指一指树下的井,“就是那口井。”
  阿絮的注意力一下全被井吸引了,走过去,低下身细细地看。
  平淡无奇的井,井口是石块砌起来的。
  蒲在阿絮身旁蹲下,本来是一心看着阿絮的,看的有点走神,往右挪动的时候脚下踩到一片滑腻腻的东西,低头去看,是一大片苔藓。
  念心察觉到蒲的动作,关心地提醒:“这里很潮湿,尤其是井边上苔藓很多,你小心一点。”
  尤其是井边上苔藓很多。
  蒲问念心:“你有打火机吗?”
  念心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师叔应该有。”
  他叫了一下和尚。
  和尚应声过来,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蒲。
  “你要做什么?”阿絮凑过去看。
  蒲打燃打火机,用火苗烧苔藓,旁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苔藓先被火烧死了,可是片刻后,又立马长出新的来,和从前一模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不解,以前从没人烧过苔藓,自然发现不了这些。
  蒲把火机交给念心,说:“你去别的地方试试。”
  “哦。”念心拿着火机去烧了远处禅房墙角的苔藓,跑回来说:“死了,没长新的。”
  和尚看着井说:“难道这井真有什么神奇之处,能让苔藓死而复生?” 
  蒲看着井,微微皱眉,这井和以前在小学艺术楼下石室里的一样,同样质地的石头,同样的久的年龄,外形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是这口井外苔藓的更新代数和井是一个年龄的,石室里的却只有四十年左右,这是为什么?
  两口井是出自一人之手?有什么联系?
  阿絮问和尚:“大师,你真的不知道我妈妈在找这口井干什么吗?她找到这井以后又到哪里去了?”
  和尚为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年前就告诉你了,现在我们只能等师兄回来,详细的事情只能问他。”
  和尚看着阿絮焦急的样子也很心急,问念心:“师兄没说到底几天才能回来吗?” 
  念心摇摇头,“没有。”
  “哎——”和尚叹口气,安慰道:“小宋施主你别急,先住几天再说,师兄肯定有什么要紧事去找朋友,等他回来了一切好说。”
  “可是——”
  蒲拉住阿絮,把她圈进怀里,“你现在急也没用,等主持回来吧。”
  阿絮深深叹口气,哼一声,望向别处出神。
  和尚看了她俩一会,叫念心带她们去客房。
  念心带着她们绕过院子,过了个小石板桥,到后院里靠后门的一排客房,开了一个房间,把钥匙交给蒲。
  阿絮看看钥匙,问念心:“为什么只有一把钥匙?”
  念心说:“一扇门当然就只有一把钥匙了。”
  阿絮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你只给我们一间客房?”
  念心眨巴眼,还没来得及接话,蒲就笑着说:“小光头,我带了好吃的零食,你快进来吃。” 
  

  ☆、伯山妖异篇…49

  蒲用两包旺旺雪饼外加一袋厚烧海苔把念心个给打发了。
  嘭——
  蒲猛地把门摔上。
  阿絮被响声吓得一惊,捏住她手腕狠狠一掐,“干什么你?”
  蒲沉沉地哼了一声,一手捉住阿絮的肩,把她按到门上,抬起下巴就吻下去。
  阿絮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老大,虹膜颜色逐渐变浅,由黑到棕,最后从棕色化成纯然的赤红。
  蒲粗暴地撕咬着她的唇,把它们蹂…躏到红肿,清幽的内息香气从她的舌尖渡到她的唇齿里。
  鼻腔里一点点被蒲的气息占据,渗进每一寸肌肤里。
  阿絮的身体渐渐酥软下去,在蒲迅猛的攻势下很快就缴了白旗,情难自禁地抱住蒲的脑袋,仰着脸承受她更狂热地侵略。
  理智告诉阿絮这样做很奇怪,是不对的,至少她所知道的认知里,很多事情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但是蒲却和她几乎都做尽了,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该做的都做了吗?
  阿絮在蒲再次咬住她下唇唇珠的时候,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还有没有做的,不是吗?
  她有些呆滞地抬头,正巧看到蒲赤金的眸子深深望着自己。
  阿絮蹙起眉,又是这种眼神。
  很专注,很深情,很沉重,很有穿透力。
  可是它太有穿透力了,就好像。。。。。。蒲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阿絮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秋宁,你在看我吗?”阿絮用手指挡在她们的唇之间。
  蒲拉下她的手指,轻轻送进口里,啜了一下,半蹲下身子,仰望着她。
  阿絮蹙着眉,摸摸她的脸,不安地问:“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到山里以后就很奇怪。”指一指她的眼睛,“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蒲静静望着她,神色渐渐沉下去。
  阿絮忧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告诉我啊,以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回五年前的模样了?”
  蒲突然猛地站起,抱住阿絮,把她摔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阿絮整个人往后一摔,身体砸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脊背火辣辣的痛。
  胸前的衣襟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蒲下头去,一口咬在阿絮小巧的锁骨上。
  “蒲秋宁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阿絮两手扣住她的头,使劲往后推,屈起腿要把她掀下去。
  可饶是她力气拼命挣扎,也不是蒲的对手。
  蒲握住她的脚踝,往后一拉,阿絮所有的斗争的化为乌有,最后被蒲死死禁…锢在身下。
  阿絮闭着眼浑身颤栗,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蒲的湿热滑腻的舌尖从她的下巴尖滑到脖子,再到胸口,然后游走在文胸和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之间,只要在往下一点,就能到达从未触碰的禁地。
  阿絮向后仰一仰脖子,张开口呼出一口热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讨厌吗?
  不,她一点也不讨厌,甚至从根本来说是很喜欢的。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蒲,想要被蒲触碰,或许一大半是出于需要吸食内息的原因,可是她也不能不承认,越到后来,她的心里也越来越为此感到愉悦。
  不是为了内息,而是整个身体都为之而愉悦。
  甚至包括她的心。
  她喜欢那种被蒲紧紧包裹感觉,她喜欢被她拥抱,被她呵护,喜欢在她面前任性,在她面前撒野。
  她真的很喜欢她。
  如果有一天,蒲真的要求她做出那种事,她不会不愿意。
  但是绝不是在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下。
  阿絮在蒲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翻身坐起,用力扯住蒲的长发,把她拽上去,一口咬进她的嘴里,上犬齿化成尖锐的龙牙,刺破了蒲的口腔,唇齿间顿时弥漫起腥辣的血气。
  蒲的眸子陡然恢复成黑色,身子僵住,看着身下的阿絮发呆。
  半晌,蒲抬手摸一摸唇角的血,又看着血发呆。
  阿絮把她抱进怀里,吻吻她的唇,担忧地问:“秋宁,你是不是中什么术法了?摄魂术那种,刚才你整个人都魔怔了。”
  蒲缓缓抬起头,看着阿絮,微微笑了笑。
  她轻轻摸一摸阿絮的脸,“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以后不会那样了。”
  阿絮把她柔顺的长发揉得一团糟,蹭一下,说:“你可是蒲牢神君,多少妖怪惦记着你的性命,就算你厉害,也得好好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蒲笑着摇摇头,头顶枕在阿絮的胸前,半眯起眼睛,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没什么,我只是太想你了。”她说,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说什么傻话。”阿絮对着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又是一通乱揉,把它彻底变成了鸡窝,厉声道:“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嗯。”蒲闷闷应了一声,转过身趴在她身上,双手环住阿絮,再用力收紧,“我好想你。”
  阿絮长长叹一口气,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无奈地揉着她的背后的脖子根,轻轻骂了一句:“傻瓜。”
  蒲闷着声音笑了一声。
  蒲抱着她趴了一会,然后慢慢撑起身子,站起来下床。
  阿絮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蒲很少自己活动不带上她的。
  蒲低下身为她整理好撕开的衣领,扣上扣子,说:“我想出去透透气。”
  阿絮急忙抱住她的胳膊,“我也要去。”
  蒲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扶着她的脸说:“我想暂时一个人静一静,缓缓神,不然等会又那样对你了呢?”
  想起刚才蒲嗜血一样要把她吃拆入腹的样子,阿絮发怵了。
  “你、你还是一个人静一静吧。”阿絮舌头有点打结。
  “嗯。”蒲轻轻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阿絮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在她关上门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
  ……………………………………
  晚饭是念心给阿絮送到客房里的,平淡无奇的斋饭,阿絮看着没什么胃口。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向外看,天早就阴了下来。
  阿絮打开手机看看,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她蹙蹙眉,蒲还没有回来。
  阿絮又给蒲打了一个电话,山上没有信号,还是打不通。
  “啧。”阿絮烦躁地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她去哪儿了?
  除了上课,蒲从没有离开她身边一个小时过。
  又等了一会,阿絮看一眼手机,八点过了。
  她打开窗户望,外面完全黑了下来,阿絮骂了一句:“什么破寺庙,大晚上连个灯都没有。”
  阿絮握着手机想一想,起身出门,“不行,我要去找她。”
  阿絮这几年都是吸食蒲的内息长大的,两人之间无形之中有一条气息线连在一起,静下心来仔细去感应,阿絮能在千米之外捕捉到蒲的位置。
  她站在门口,闭上眼让整个身体都静下来,细细感受着风中的气味和气体流动的方向,耳边不断响起风细微的呼啸声。
  阿絮不禁蹙起眉头。
  很微弱,能闻到蒲的味道,可是很微弱。
  只要东边过来的风稍微强烈一点,那点味道就消失了。
  阿絮心里咯噔一下,跌到冰谷。
  她脑子里迅速闪过最近发生的事,心脏猛烈抽搐,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怀疑了一遍,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有人要害蒲。
  阿絮跑出屋子,凭着微弱的气味一点点摸索,慌忙地寻找蒲。
  阿絮不敢喊出声,只能压低声音,用人类不能听见的声波传出低沉的龙吟,竖起耳朵听,生怕遗漏任何回应。
  然而令阿絮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回应。
  夜色渐浓,森林深处传来夜枭的咕咕声,树叉像魔鬼的利爪,在风里飒飒挥舞。
  阿絮揉揉眼睛,化出龙眼,方便在夜间行动。
  她看了看四周,已经走了好一阵了,小寒寺不大,白天念心都带她走完了,按理说这会她应该已经走出寺庙了,可是。。。。。。
  阿絮的身前一片雾蒙蒙一片,好像是黄昏时还没散尽的雾气,雾气里整齐罗列着两排禅房,一扇扇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
  阿絮蹙起眉。
  她捂了捂身上薄薄的真丝披风,停下脚仔细看了两眼那两排屋子。
  这几年里,一直跟在蒲身边,大的本事没有,可也学了不少,对付一般妖怪还是绰绰有余的。
  再怎么说,她宋明絮骨子里也留着龙族的血。
  而且现在,她很烦躁。
  她只想知道她的秋宁在哪儿。
  阿絮缓缓举起一只手,捂在右眼上,轻轻往下按,过一会又睁开眼,赤红的虹膜里竖瞳猛然扩张,阿絮的视野瞬间扩展数倍,同时穿破浓雾和墙壁,看到每一间屋子里。
  所有的屋子里都放着堆满书的书架,床前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
  空城计?
  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阿絮不解地摇摇头,慢慢向前走,一面走一面利用空气里的水汽,造出一个防御结界罩在身上。
  阿絮不停转换着视角,不放过每一个房间。
  她试着压低喉咙又用龙吟吼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阿絮无意之间一个抬头,在两排无尽禅房延伸的深处,看到一个耸起的山头,而那山顶的禅房里,正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袈裟的和尚。
  

  ☆、伯山妖异篇…50

  和尚。。。。。。
  是大师吗?
  这么晚了,还在诵读诗经么?
  阿絮手上握了握拳,一步步向那山头走近。
  每走一步,两边从禅房墙角不断涌出的雾气就会翻腾着向阿絮逼近,阿絮用余光扫一眼,低低沉吟,雾气便止住不再上前,只在原地盘旋。
  两旁的禅房似乎没有尽头,遥遥望着那座山头,好像只用再走几步就能抵达,可是阿絮走两步,山头也向后退两步,双方共同前行,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就像晚上“跟着月亮走一样”,月亮在头顶,从外面回到家,人在走,月亮也一直在走。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永远都到不了山头,走不出去,也无法倒退。
  阿絮略微思索,转身走向一间禅房,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屋里点着昏黄的小灯,火苗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阿絮走到书柜跟前,从满满当当的佛经里抽了一本《金刚经》。
  她翻开书,扉页上印着一张画,画面有些模糊,覆着一层薄薄的铅灰。
  画很简单,一个长着蛇尾巴的女人,一手扶额,一手高举,向天长吟,她的身后盘踞着两条的蛇,其中一条的额头上有一个大大的“王”字。
  而在她们身下,是漆黑水潭,水潭里伸出无数交缠弯曲的手,像地狱里的恶鬼,散发着无法挣脱的痛苦,早就失去了求生的意识,却还是顽强地向上攀升,死死缠住蛇尾女人的下身,把她包裹在漆黑的泥团里。
  这不是《金刚经》吗,怎么画的是女伯?
  阿絮疑惑地合上书,再看一下书皮,惊讶地发现书皮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全部变成了黑色,上面没任何字。
  阿絮又往后翻了两页,全是漆黑的纸页,什么也没有。
  她摸一摸纸,很粗糙,一捏就碎了粉末,像是烧过的。
  再往前翻,那幅画也不见了。
  整本书全部都是黑色。
  突然感觉手里一轻,阿絮看到手中的书一点点化成黑灰,然后落了一地。
  阿絮觉得这事很晦气,怕留下什么东西在身上,从空气里涉及水分凝结成水珠,用来洗了洗手。
  她又看一眼书柜,伸出手去再抽一本。
  “你想找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
  阿絮猛地转身,什么也没有。
  桌上的火苗抖了一下。
  阿絮收回手,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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