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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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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阿絮站在风中,神情冰冷。
葛天寅缓缓回头,淡淡地笑,“没关系,我会给你很多时间让你慢慢考虑,慢慢成长。小绪,我在前方的路上等你,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回到鹭海的尽头,葛天氏族将在那里迎接你。”
阿絮抬起头,目光坚定,应道:“我不会去的,永远永远。我跟你们永远没有关系。”
“小绪,记住,这是葛天的图腾‘金盏菊’,又叫‘长生花’。”葛天寅抛下一朵白菊,笑道,“我会等你的,再见了。”
劲风卷起,传送阵关上大门。
黑云散去,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幻。
一切重归平静后,空归结界开始摇晃崩塌。
阿狰的元神从阿絮体内离开,回到原本的肉体里。
阿絮重获自由,清醒一下头脑,捡起落在脚边的金盏菊。
阿狰一屁股坐在断墙,把长辫围在脖子上,伸长腿,一只脚踏着石块。
阿絮坐到阿狰身边,看她活动手腕。
阿絮局促又自嘲地笑,对阿狰说:“原来你的身世。。。。。。是这样的啊。”
“啊。”阿狰闷声笑一下,捋了一把前额落下的发丝,看向阿絮,“没想到吧?我早说过,我的资质——”竖起拇指朝向自己,“是极好的。”
阿絮吐一下舌头,在她肩上打了一拳。
阿狰笑着向后仰了仰,望着重见阳光的蓝天,结界天空的边缘正逐渐破碎。
阿絮问她:“你那么强,刚才怎么不杀了葛天寅?”
“如果是我的本体当然可以,但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杀不了。”阿狰挠挠下巴,皱一皱眉,说,“葛天族都是不死之身,瞬间无限再生,破坏肉体根本没用,除非能够摧毁魂魄,否则他们死后灵魂还会回到鹭海尽头重生,不死不灭,货真价实的‘长生’。”
阿絮点一下头,本来想问龙玉朗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想了一会,换了一个问题问:“‘诏谕之契’是什么?”
阿狰说:“还记得来的路上,长廊里那些石像吗?”
阿絮应道:“记得,你说它们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悲哀,葛天氏为了它们害了很多人。还有,拥有葛天血统的人都。。。。。。不得好死。”
说着,阿絮诧异地看向阿狰。她和龙玉朗体内都有葛天的血。
阿狰大笑两声,“对,所以我不是不得好死了吗?”
阿絮没心思跟她开玩笑,眉头皱的很紧。她不相信什么氏族血缘的诅咒,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迫卷进来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想做的,只是陪在蒲牢身边,和她快乐的生活而已。
可是阿絮明白,龙玉朗的魂魄已死,如今只吊着半丝元神,所以世界上拥有“诏谕之契”的人就只有她宋明絮了。
为了“诏谕之契”,葛天族不可能放过她。
阿絮抓住阿狰的手,问:“所以‘诏谕之契’到底是什么,葛天族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它,又要用它做什么?”沉一沉声,“怎样才能毁掉它?”
“为了什么?”阿狰眉毛一挑,枕着手臂仰天平躺,眯起眼,轻飘飘道:“为了‘神’啊。”
阿狰重重合上眼,手心握紧。
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荒诞可笑的传说。一个流传在这个世界远古神祇间的传说。一个,关于神族之“神”的传说。
“它们”创造了一切的源头。“它们”不断抛弃已创造的世界,抛弃已创造的能够使用灵力和法术的生命。“它们”孕育了虚无,在无穷无尽的虚无开拓不可计数的世界,无止境地开启新的旅程。
创世之“神”,创神之“神”。
就是这样一个荒谬的传说。
阿絮不解,问道:“可是葛天氏已经是太古纪的神氏了啊,你说他们为了‘神’是什么意思?”
阿狰晃一晃脑袋,葛天并非太古神氏,而且解释那个传说太复杂了,她一点也不想把口水浪费在给小朋友讲故事上。还是等阿絮跟蒲牢回去,让昊天帝姬开会的时候跟她们讲吧。
于是阿狰说:“丫头啊,你看天上。”
阿絮抬起头,“怎么了?”
阿狰朝她歪脑袋,“你看这天是不是要塌了啊。”
“嗯。”
“这是为什么呢?”
阿絮说:“空归结界要碎了。”
阿狰把她抱到猞猁背上,翻身做到她身后,“不错,所以我们要赶快从这里出去,这样你就能见到你的秋宁啦。”
唔,秋宁。
阿絮猛地点头。
她又恶狠狠地瞪向阿狰,“我警告你!”
阿狰把她脑袋转回去,“我都是个死人了,你跟死人较什么劲啊!”
阿絮噌地转回头,“我警告你!”
“哎哟。”阿狰无奈地把她扭回去,“我都这样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哪有心思干其他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阿絮腾地转过头,“我——”
阿狰堵住她的嘴,“你别警告我了,我对你俩的破事儿没兴趣,你安心吧!”一个喜欢老龙吃嫩草的趴趴龙和一个傻不拉几的小白兔有什么意思?!没意思!!!
“唔唔——”阿絮被她捂住嘴挣扎着。
阿狰吆喝一声,驾着猞猁飞出空归结界。身后天空粉碎坠落,大地裂陷,一切回归空虚。
出了结界后,她们又回到了地下河的峡谷里,牵着五头驼过了弱水,阿狰探了下路,带着阿絮拐进一口洞穴里。
阿狰问阿絮:“丫头,说个正经的。跟菊花阿姨打了一场,你到底学会了多少?”
阿絮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七七八八吧,毕竟我们的模仿能力都很强。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屯着那么多灵力。但是我没有太古异法的符箓,你给我一张吧?”眨巴眼望着阿狰。
“想得美!”阿狰弹了一下阿絮的额头,“自己打到太古异国去抢吧!”
阿絮嘟嘴,“你怎么这么小气!”
阿狰跟她掐架,“你抢了我情人还说我小气?小朋友真不讲理!”
阿絮掐回去说:“跟龙渣需要讲理吗?我就是要气死你!”
“我是龙渣,那你这个龙渣的刻印体是什么?龙渣渣?龙渣渣气不死龙渣的,你是渣的两倍!”
“龙玉朗你个臭流氓,二流子!”
“你个死丫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暴露我的身份,来,跟娘亲学,叫阿狰姐姐~声音甜一点啊,来,阿狰姐姐~”
。。。。。。
。。。。。。
………………………………………
青鸟守在洞穴穴口,注意到洞穴深处气流的变动。
她急忙转过身,面色凝重,对后面的人说:“有人来了。”
天兵摆好阵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难道是天寰的镇守大将来了?
共工捋一把胡须,拄着神杖大步走向前去,正要施法,蒲牢突然跑了过去。
“尊上且慢。”蒲牢急忙叫道,站到洞口,凝神感应洞穴深处的气息。
她与阿絮龙息交合,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彼此。
蒲牢的心脏剧烈跳动,猛地张开眼。没错,这是龙儿的灵息。
什刹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洞穴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秋宁!”
一身破烂的阿絮倏地从洞里飞了出来,扑进蒲牢怀里,把她按倒在地。
“龙儿。。。。。。”蒲牢瞬间愣住了,手悬在空中来不及将她抱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什刹注意到靠着岩壁的阿狰,冷声问:“你是谁?”
阿狰动一动嘴,没有出声。
视线聚集到阿狰身上。
阿狰走到蒲牢面前,缓缓抬起头。
蒲牢看着她,皱起眉。
阿狰眼角抹着橙红色胭脂,深灰的眼睛微微眯起。
非寐却梦,似梦非寐。
“何须浅碧深红色,”阿狰缓缓开口。
蒲牢微微一怔。
阿狰嘴角噙着笑,转过身,抬手抚上阿絮的侧颊,在她耳边沉醉道:“自是花中第一流。”
阿絮愣住了。她挺直了脊柱,诧异地看着阿狰。
蒲牢猛地把阿絮抱进怀里,手中三叉戟指向阿狰。
阿狰大笑两声,口衔两指,一声长哨悠扬,侧身坐上猞猁,灰白披风在空中翻飞飘扬。
阿絮拦住蒲牢,摇一摇头,“她不是坏人。”仰头对阿狰说,“你要走了吗?”
阿狰应了一声,“对啊。你要保重啊,丫头。”拍一下猞猁的额头,转身离去,“后会有期!”
阿絮立在崖头,朝她挥手,露出笑容,“后会有期!”
蒲牢揉着阿絮头发问:“那是谁?”
阿絮嗯了一声,笑道:“我师父。”
“师父?”蒲牢满腹狐疑,双手死死箍着阿絮,向飞远的猞猁望去,哪来的师父?
冷风呼啸中,披风的帽子落下,将阿狰的半张脸遮在阴影里。
猞猁快速前行,阿狰回过头,灰色的瞳仁里映出崖头张望的人影。
蒲牢抬头望来,模样正好映在深灰的眼珠,猞猁渐行渐远,瞳仁中的人越来越小,逐渐模糊,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在这里放一首诗。
《忆江上吴处士》
唐·贾岛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决战天寰篇…92
天寰总部剿灭完毕,众神准备回归梦里朝拜神皇。奇怪的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镇守天寰的大将葛天寅,岐子莲等人也生死不明。
阿絮恭敬地把使魔令交还共工,“多谢共工尊上。”
共工收回令牌,捋着胡须哼一声:“你这娃娃还算礼貌,”瞥一眼蒲牢,“比那些个大的强多了。”拍两下阿絮的肩膀,“别跟她学坏咯。”
阿絮低着眉笑了笑。
蒲牢无可奈何地扶额,九天玄女劝她:“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共工带着大队人马先行离开,九天玄女和青鸟和蒲牢聊了两句也告辞了,临走之前还嘱咐她们快些回去梦姬城,不要耽搁了。
方才还挺热闹的地下深渊一下又变得死寂。
只剩下蒲牢,阿絮,还有什刹。
蒲牢对什刹说:“昊天下了圣旨,要逮捕你回朝。”
什刹说:“等办完该办的事,我自己会回去的。”
蒲牢说:“那我就跟昊天说没有碰到你。”
什刹和她碰了一下拳头,看向阿絮,低声说:“小白龙,我问你几个问题。”
阿絮没想到什刹会叫自己,怔了一下,“好。”
蒲牢一手环着阿絮的腰,为她整理散乱的长发,说:“什刹你温柔一点,不要吓到我家龙儿了。”
什刹丢给蒲牢一记眼刀子,问阿絮:“你是怎么拿到空归剑的?”
阿絮说:“一开始我和秋宁在一起,后来碰到一个很像商君的人还有虞靖珂,他们把我俩分开了。虞靖珂把我抓到了天寰基地,我在基地碰到了一个女人,她也是被天寰抓起来的,天寰要拿她炼制灵力珠。”
“嗯。”
“她叫阿狰,是个修行者,不过是个独行侠,很少有人听过她。阿狰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我,顺手把我救了出来,我看她那么厉害,还很仗义,就拜她当了师父。”
蒲牢眼光一凛,“就是刚才那个灰辫子的女人?”
阿絮点头。
蒲牢哼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龙儿以后还是别跟她来往了。”
什刹把蒲牢推到一边,“你别打岔。”问阿絮,“然后呢?”
阿絮看着蒲牢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回答什刹说:“后来阿狰师父带我溜出了天寰基地,她问我去哪,把我送过去,我说我要过弱水渠找神庙,她就送我去了。再后来我进了空归结界,折腾了一阵终于拿到了空归剑,就是这样。”
什刹思索片刻,问:“你没有碰到一个戴着雏菊的女人吗?”
阿絮眨一眨眼,葛天寅?
她先不回答,问什刹,“有什么问题吗?”
什刹静了静,说:“她是天寰的负责人,我一直在调查她,一定要把她缉拿归案。”
蒲牢不合时宜地插嘴:“明明是你自己说我们碰上葛天寅都要死的,结果现在你又说要缉拿她归案,什刹你这是自相矛盾。”
阿絮想起葛天寅手上的辟邪血珠,心中有一些想法,踩了蒲牢一脚,第一次觉得自家大龙情商这么低。
阿絮对什刹说:“辟邪君上请别急,你说的那个女人,我的确见到了,但只是惊鸿一瞥,并未近距离接触。”
什刹垂下头,“是吗。。。。。。”
阿絮应道:“不错,当时我和阿狰师父经过弱水渠时远远望到她,就立马躲起来了。我们都知道她不好招惹,所以一直藏到她离开才动身寻找结界。”
说完,阿絮看向什刹,“君上也知道那个女子来历非同一般,捉拿罪犯的事还是交给昊天陛下,以免造成更多伤亡。”
什刹点一下头,转身召来黑马,翻身骑上,朝阿絮拱一拱手,“多谢,告辞。”
蒲牢上前追她,“什刹,你去哪,不要胡来!”
阿絮抱住蒲牢的腰,“人家要走就走,你追什么追,难道你真想要把她送到昊天那里,关进天牢不成?”
再看前方,什刹已经飞远了。
蒲牢叹一口气,揉着阿絮肩膀说:“你没事就好。”
阿絮看到蒲牢满身的伤痕,心疼地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蒲牢顺着她的长发说:“我没事,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倒是你,衣服破成这样。”
蒲牢拍拍阿絮的衣服,从她衣兜里掉出一个蚌壳来,原来是早就晕死过去的珍珍。
阿絮抹掉脸上的灰,把珍珍捡起来,说:“我要拿回空归剑还是要花一番功夫嘛。”
说着,把晶莹剔透的宝剑拿给蒲牢看,“给,好看吗?”
蒲牢接过剑,摸着阿絮的脸颊,看着她说:“好看。”
阿絮跳上去抱住蒲牢脖子,在她下唇亲了亲,“我好想你。”
蒲牢抱住她深深吻下去,“我也是。”
两人拥吻一阵,蒲牢把阿絮揽在怀里,手指绕着她的发丝问:“葛天寅真的没伤害你?”
阿絮小声嗯了嗯。她不是想骗蒲牢,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空归结界里的事情。她总不能说她一个人把葛天寅打跑了吧?那蒲牢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总不能说“我和龙玉朗合体了,龙玉朗用我的身体把她打跑”的吧?
那蒲牢再问,什么,龙玉朗逃走的元神回来了,她在哪里?
阿絮不敢想下去了。。。。。。
所以,秋宁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不能把真相告诉你。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坦白一切的。
阿絮在心中这样忏悔着。
蒲牢亲亲她的额头,“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阿絮生气道:“不许你在我面前提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总是担心我,但其实到了最后我总是最安全的那一个。倒是你,总为了我受伤……”是啊,她体内留着葛天的血,是世上唯一刻着“诏谕之契”的灵魂,葛天的人保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允许她受伤呢?一直以来,天寰只不过是在磨练她罢了,从未真正想伤害她。
阿絮和阿狰回来的路上,问过阿狰:“你的灵魂毁灭了,天寰的人找到你封印的龙身重新刻印出了我,就是想要得到刻着‘诏谕之契’的魂魄。既然他们能刻印出一个我,就能刻印出无数个你的魂魄,随便用培养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在人间长大,盯着我不放呢?”
阿狰说:“要是那么简单的便宜了他们,我就不是龙玉朗了。”她阴险地笑,摸着耳朵尖说,“好歹我也是葛天的公主不是?怎么能被一群仆人玩的团团转呢。”
阿絮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天寰之所以如此折腾,都是因为你从中做了手脚?”
阿狰应道:“不错,所以绝对不能让葛天知道我还有一丝元神苟延残喘。丫头,‘诏谕之契’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觉醒就能觉醒的。要觉醒‘诏谕之契’很困难,需要很多条件,其中最基础的一条就是必须学会‘言灵术’。而言灵术由‘诏谕之契’直血代代私传,绝无外人知晓。我母后消逝前把言灵术传给我,我把言灵术藏了起来,魂飞魄散后再没人知道了。”
阿絮说:“原来是这样。所以天寰就算刻印出再多个你也没用,必须要想办法套出你留下的所有秘密,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
阿絮话音戛然而止。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龙玉朗的软肋,她的心上人,蒲牢。
阿絮闭上眼,原来从一开始,她们的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命运的转轮无法逆转,而可笑的是,控制她们命运转轮的并非因果循环,而是葛天氏族。
阿狰说:“是啊,就是这样。葛天偏执又愚昧,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荒谬传说,残害族人,无休无止的杀戮。”
顿一顿,阿狰解释道:“葛天想要召唤出传说里的‘诏谕使’,需要祭献‘诏谕之契’和大量的灵能。其实葛天族觉醒过很多‘诏谕之契’,却没有一个能召唤出‘诏谕使’。但葛天还是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地作贱同族的灵魂,掠夺灵能作为祭品。”
阿絮听得心脏作痛,再想问“诏谕使”的传说时阿狰却不想说了,让她回家听昊天讲去。
阿狰说:“葛天寅现在不急着把你带回去,是因为你没完全具备‘诏谕之契’觉醒的条件,而那些条件只有我才知道。所以你必须按照我留下的线索走一遭,只有那样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完成我生前没来得及完成的使命,跟守卫在尽头的‘那一位’联手,彻底毁灭葛天。”
阿絮问:“‘那一位’是谁?”
阿狰眸子一沉,回道:“时候未到,你们一定会相见的。”顿一顿,露出恍惚的神情,似是自语地喃喃,“在那座从没有人去过的塔。。。。。。”
湿冷的风刮在脸上,阿絮从冗长的回忆中醒过神来。
蒲牢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龙儿哪里不舒服?突然就不说话了。”
阿絮叹一口气,靠在蒲牢怀里,闭上眼蹭了蹭,“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累。”
蒲牢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梦里。”
“嗯。。。。。。”阿絮应了一声,眼皮很重,慢慢合上,沉沉睡了过去。
………………………………………
什刹骑着黑色的骏马,孤身一人在黑暗中飞行着。
骏马忽然停住,抬起前蹄嘶声长欧。
什刹浑身一震,拔出长剑挥向空中。
纯白的雏菊碎成两瓣,慢慢飘落,落在她的手心。
什刹蓦然睁大了眼。
前方的虚空里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什刹甩出玄铁锁链把黑影牢牢捆住,握紧剑柄,一剑刺了出去。
被言灵咒束缚的心脏不断炸裂,猩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冰冷的铁剑从溃烂的胸腔穿过,身体的主人剧烈咳嗽,吐出一滩黑血。
什刹脊柱僵硬,举着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沾满鲜血的手抚在什刹冷冰冰的玄铁面具上,苍白的手臂上暗红的辟邪血珠格外显眼。
什刹握剑的手抖了抖。
葛天寅握住她握剑的手,猛力贯穿自己的胸膛,眼睛完成月牙,粲然地笑。
什刹用力抽手,葛天寅却不放开。
葛天寅贴到什刹身前,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小鹿啊……”
什刹推开她,擦干嘴角沾上的血,冷漠地看着她。
葛天寅残败的躯体向后倒退,四肢渐渐化成花瓣随风飘散。
原来只是幻影。
什刹攥住缰绳,调转马头狂奔离去。
黑暗的风里,徒留两片雏菊花瓣孤单飘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我哥们儿写了段话挺搞笑,粘在这里大家看看娱乐娱乐~
内容如下:
鱼,给人在案上猛地一摔就晕了,虽然嘴儿还一张一合地吐泡泡,但刮鳞破肚掏内脏一套下来,也不觉疼。我不是鱼,是鱼市里的案板,每天几百条鱼可劲儿往脸上摔,也晕,也不觉疼。唯一的区别是,鱼杀了就死,我每天还得被鱼摔,摔个五年十年甚至三十年,直到粉身碎骨为止。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希望来世大家都做河豚,好吃,还贵。
☆、决战天寰篇…93
十月初七,梦里各处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庆贺神皇昊天修炼出关。
阿絮跟着蒲牢参加昊天帝姬的出关朝会,坐在前往梦姬城的轿子里。
她对蒲牢说:“秋宁,昊天一直在闭关?”
蒲牢点头。
阿絮说:“可我在嫏嬛阁碰到了她。”
蒲牢说:“昊天只是不想见人。”
阿絮问:“为什么?”
“图清净。”
阿絮想了想嫏嬛阁里自称“梦”的那位仙子,说:“陛下的确是个雅致的人。”
蒲牢看向她,“比我如何?”
阿絮说:“你比之她,多了沉郁,是冷的。她比之你,却是强过了很多方面,是盛夏的暖阳,宽广的晴空,有着包容万物的气量。”顿一顿,又说,“你不要跟她比,她是神皇,如果你比她强了,就该你做皇帝了。”
蒲牢不高兴了,眉头皱在一起,“本君还是海皇呢。”
阿絮说:“所以你多了沉郁,是冷的。”
蒲牢抽走了阿絮手里的糖葫芦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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