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宣传期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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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悦的头被化妆师固定着，不能随意转动。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答道：“公交车不太挤，只早了一个小时。”
　　公交？
　　公司竟然让她挤公交？关悦皱眉，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片场的的事情。那时应如水身上穿着贵重的古装服饰，温度又高得不行，可偏偏身边连个为她扇风的助理都没有。
　　她公司对她的待遇未免也太差了。
　　也许是看出了关悦眉间的担忧，应如水解释了一句：“挤公交其实很环保。”
　　“呃。。。。。。”关悦低头一笑，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的关心有些多余啊。不过。。。今天的应如水好像有些不同。
　　怎么说呢，好像她比以往更容易接近了。不过也是，拍了这么久的戏，两人就算不是朋友，也成了熟人。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起来，直到节目录制开始前一分钟还意犹未尽。
　　“对了，台本你看了么？”关悦突然提醒。
　　应如水点头：“在车上看了。”
　　关悦将收音话筒别在后腰，继续说：“还有那位叫的主持人好像很难缠，你最好准备一下。”
　　应如水回过头看了关悦一眼：“我会的。”
　　。。。
　　演播厅内，所有工作人员已经就位。这时坐在机器面前的导演朝主持人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们可以开始。
　　主持人不必说，其中一位叫，走毒舌御姐范。另一位叫Gigi，走可爱青春风，在节目中担当调节气氛的角色。
　　“大家好，我是，欢迎收看由星云频道播出的《娱乐幸运星》。”
　　“哈罗大家好，我就是你们可爱的Gigi啦！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嘉宾哦！你们快猜猜她们是谁？”
　　今天化了类似朋克风的浓妆，上身套了一件黑色小西装，下身穿着一件热裤，再搭上一条性感的渔网袜，一眼望去让人觉得魅惑感十足。
　　而Gigi则是一身粉色，外加两条浮夸的羊角辫和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风。
　　“没错啦！”镜头随着Gigi的声音移动：“她们就是来自于百合剧《相思剑之问情》的两位演员！关悦！应如水！”
　　于是被点名的两人站起身，向观众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关悦，在《问情》当中扮演季家大小姐，季青惟！”
　　话刚落地就听问：“听说你不仅是季家大小姐，现实当中更是货真价实的关家大小姐？”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这次她能问得这么直接。
　　谁料关悦的回答更是惊人。
　　“大小姐算不上，不过我的确和关宗明那老头子是亲戚。”
　　——满是嫌恶的语气。
　　她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怎么了，因为每个人都好像想让她承认她和关宗明的关系。好吧，那干脆承认吧。只是不知道刚才她的这个答案让人满意不满意。
　　不过，这个世界上敢把关宗明叫老头子的人也没几个了。
　　一旁的Gigi嘴角直抽搐，见还想继续问，于是赶忙缓和气氛：“现在该请我们的另外一位女主角做自我介绍啦！”
　　应如水站起身，朝镜头介绍自己：“各位观众好，我是应如水，在《问情》饰演邪教魔女沈千问。”
　　接下来面对Gigi提出的关于剧情的热身问题，二人都回答得游刃有余。但很明显，在线的网络观众更想看的是的提问部分。
　　果然不负众望，向两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那么关小姐，应小姐，你们能在镜头面前来一次真枪实弹的kiss吗？”
　　这话一出，关悦和应如水都明显沉默了一瞬。
　　关悦看着应如水面上忧虑浮现，直接拒绝道：“姐，我可以说不么？”
　　“哦？”坐在沙发上的换了一个姿势，摇着手中的红酒杯，懒洋洋的问道：“可是你们的经纪人托我帮你们卖腐呢。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一旁的Gigi安静如兔，冷汗直流。她知道一向很敬业，为了收视什么都敢说。今天来了关悦这么大只肥羊，她怎么可能不趁热打铁，磨刀霍霍呢。可是她为什么要把卖腐这件事说得这么露骨啊？
　　“卖腐…”关悦摇摇头：“其实我不喜欢这个词。”
　　挑眉，明知道关悦是在转移话题，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哦？为什么。”
　　关悦侃侃而谈：“其实很多人都没有想过，为什么炒作异性恋之间的恋情，就直接叫炒作。而炒同性之间的暧昧，炒作两个字就变成了卖腐？”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抓住某几个字眼，见缝插针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应如水本身是同性恋咯？”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放假咯！
　　——
　　希望留言的小天使多一点^O^

☆、第12章　12。　干戈化玉帛

　　《娱乐幸运星》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说话风格一向咄咄逼人，但没想到她能这次提出这么出格的问题来。
　　之所以说这个问题出格，是因为它向对受访者的性向提出了质疑。
　　且不提关悦和应如水本身是不是同性恋，就算是在今日这个开放的社会里，明星出柜依旧是一个敏感且危险的话题。
　　记得好莱坞有一位男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也就是在他事业最最高峰的时候
　　出过柜。出柜后的他自由了一段时间，但他之后得到的电影角色也越来越龙套。终于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他在采访中表示，十分后悔当年在好莱坞做出出柜的行为。因为这对他的事业来说打击真的太大了。
　　更何况，关悦只是一个半只脚踏入娱乐圈新人。如果这时候就出柜，可以想象她的事业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此时关悦正用手撑住下巴，四肢呈放松状态，作出思忖的模样。
　　小琳达在一边气得直跺脚，想立刻上去把给掀到一边去。而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也都交头接耳起来。
　　“要不要把直播暂停一下？关悦咱们可惹不起。”
　　“暂停什么？你没看见咱们频道的在线观看人数直接飙升了三倍么！”
　　大约七八秒后，关悦终于给出了答案：“我是与不是，都跟拍戏这件事无关。”
　　却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立马反驳说：“怎么会没关系？在当年第三届新蕊的那次影后之争里，演员的个人取向可是被评委看得很重啊。”
　　这话一出，立刻让周围的人陷入了一头雾水之中。
　　好端端的，话题怎么又从性向扯到什么影后之争上来了？
　　不过关悦却很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还要从当年第五届新蕊奖入围了一部叫做《春月》的同性影片这件事说起。
　　《春月》这部电影由两位知名女演员主演。
　　其中一位叫方烟，是个已经出柜的同性恋者。另一位叫叶如飞，是个异性恋者。两人在电影中的表演都相当精彩，甚至可以用“不分伯仲”四个字来形容。
　　但最终最佳女主角奖还是被叶如飞摘去了。
　　颁奖典礼过后，部分观众对结果表示强烈的不满——凭什么两个人都演的这么好，却把影后的头衔独独颁给了叶如飞？
　　难道就不能把这个奖项同时颁给她们两个么？双影后又不是没有前例。
　　后来评委解释说，叶如飞是个直女，能把同性恋演得入木三分，说明她的演技更加精湛。
　　因此她得到影后这个头衔也算是众望所归。
　　回忆到这里，关悦坐直了身体，神情比之前严肃了许多。
　　“我要收回刚才的话。因为在某些情况下，演员的性向和拍戏还是有关的。”
　　“哦？”紧追不放：“为什么？”
　　关悦将语言组织完毕后才缓缓解释道：“我还记得当年那位姓桂的影评人说，叶如飞是异性恋，能把同性恋演得这么好，所以她应该得到最佳女主角奖。但我觉得桂先生对演技的评判标准不对。”
　　紧盯关悦：“怎么不对？”
　　关悦继续道：“我知道娱乐圈有很多并没有出柜的同性恋者。这些男男女女出演了许多异性恋的角色。他们无疑都演得很好，但是获奖的次数却很少。如果按照桂先生的标准来评判，他们个个都该是影帝影后才对…但是方烟就和他们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的声音却变得颤抖起来：“她怎么不一样？”
　　“对于她来说，同性恋的身份对她的事业的确是有影响的。外界的舆论先放在一边不提，我想要说的是，她能在已经出柜的情况下，主动去扮演一个同性恋的角色，需要付出数倍的勇气。”
　　的眼眶渐红，没有继续问下去，气焰看上去小了很多。
　　关悦注意到了情绪上的转变，虽然生出些许疑惑，却还是说了下去。
　　“当初桂先生还说，方烟本身就是同性恋，她演出一个同性恋，就相当于是在演自己，根本毫无难度。但。。。。恰恰相反，饰演同性恋的角色对她来说难度其实很大。”
　　“那时候还没有卖腐一说，但观众对一个同性恋，尤其是同性恋明星的私生活还是很好奇的。而《春月》的导演完全可以找两个异性恋来演戏，可他偏偏找了一个同性恋者。其中的目的可以说是很明显了。。。。。。要知道，方烟本就不是一个爱炒作的人，但她选择接下《春月》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向观众毫无保留地解构、展示自己。她其实很想演好这部戏，却没想到还是逃不出被人消费性向的命运。”
　　抿着唇笑了，笑得毫无声息。
　　过了好几秒，她才暂时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春月》的导演找你麻烦么？”
　　关悦怂了怂肩膀，笑得没心没肺：“不瞒你说，上个月我还去向他祝过寿呢。他现在应该没时间管我吧。”
　　这时候Gigi看向关悦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崇拜，接着提问：“那关小姐，应小姐，你们能继续聊聊关于卖腐的事情么？我觉得刚刚的话题好深度哦，我都快跟不上了。”
　　关悦摸了摸鼻子：“我刚才说了一大堆，现在该轮到如水了。”
　　应如水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关悦刚刚好像称呼她为“如水”？
　　Gigi立马转过头道：“应小姐，那你说说呗！”
　　应如水如往日一般沉稳，点过头之后，开始讲了起来：“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关小姐不喜欢卖腐这个词的原因是她觉得…不管同性炒作和异性炒作都一样，不必特别区分开来。如果区分出来了，就是一种歧视。”
　　“那您个人对于现在‘卖腐’这个流行趋势是怎么看的呢？”问完这个问题后，Gigi惊奇地发现自己今天的提的问题怎么这么有深度？真是奇怪了。
　　“现在有很多人喜欢看演艺界的人士卖腐，也有很多人不喜欢。但对于某些公司来说，卖腐和让艺人赶通告上节目没什么两样。因为这些活动都是为了让艺人或者作品本身得到关注。而我个人觉得，卖不卖腐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最后能留住观众的，只能是作品本身的质量。”
　　听到这里，关悦偏过头，直直地看着应如水的眼睛。她从来都不知道，不善与人交往的应如水竟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谈，在一方属于她的舞台上散发出如此独特的魅力。
　　接下来Gigi好似上身，继续追问道：“那你现在和关小姐是在卖腐吗？”
　　只听应如水回答道：“这个。。。。。见仁见智吧。”
　　这时Gigi突然跳下了沙发，开始朝镜头发起花痴：“怎么办怎么办！她们就算不卖腐我也觉得她们是一对啊！！！我好喜欢她们啊！！！”
　　“咳咳。Gigi你收敛一点。”及时出声制止，然后岔开了话题。但周围的人都可以感受到，相比之前，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
　　等直播结束的时候，外面的街道已经开始灯红酒绿。从大厦的玻璃窗望出去还可以看见被点缀在夜幕中的颗颗淡星。
　　关悦憋了大概有几十分钟的尿，一出演播厅就开始找厕所，急得小琳达跟在她后面直喊：“老大！注意形象啊！”
　　坐到马桶上的时候，关悦终于舒爽了一把。正要提裤子，却发现门外边出现了一双女人的脚。
　　这可把关悦吓了一跳。主要是这双脚出现得太突然，就跟鬼片里演的似的。
　　紧接着一个声音隔着门板响了起来：“喂，你拉/屎拉这么久？快出来。”
　　关悦心说谁啊语气这么不耐烦。旁边那么多空位置不上，偏偏要让她快点出去。
　　不对，这声音不是的么？
　　于是关悦提起裤子问：“姐，有何贵干？”
　　奈何态度依旧强硬：“你非要隔着门跟我说话么？麻溜儿的出来。”
　　关悦：“。。。。。。。我马上。”
　　“砰”地一声，将洗手间的大门关上了，然后又拿来拖把别在门把上面。
　　关悦有些惊讶于的粗暴与直接，同时也明白了有事找她。
　　此时的已经卸下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苍老了许多。她的右手伸进上衣口袋开始摸索，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哦，在这儿。”自言自语，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女士香烟。
　　她朝关悦摇了摇烟盒，问：“你要么？”
　　关悦摇头拒绝道：“我抽不惯烟。”
　　“哦。”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埋下头点火：“那真是可惜了。”
　　火花从打火机蹦出的一瞬间，照亮了的布满血丝的眼眸。
　　“你还挺了解方烟的啊。可惜啊，她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关悦接话说：“方烟阿姨是我妈妈当年的好朋友，她的戏我都看过。”
　　仰着脖颈，呼出一口绵长的白色烟雾：“那。。。你又怎么知道方烟拍《春月》的时候很辛苦？”
　　关悦想了想，这才回答说：“可能是我对演戏方面的事情比较敏感吧。”
　　“敏感。。。。你还真是敢说大话啊。一些圈里的老戏骨都不敢这么说。”笑得全身颤抖，末了又说了句：“不过，还是谢谢了。”
　　“啊？”关悦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她刚刚不会听错了吧，竟然跟她说了句谢谢。
　　关键是——谢她什么啊？
　　没想到这时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谢谢，谢谢你为我姐姐正名。”
　　“姐姐？方烟阿姨是你姐姐？”关悦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没错。你难道不知道我本名叫方雾么？”拒绝了关悦的好意，努力做着深呼吸，让气息趋于平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懂她的人。简直是太玄幻了。”
　　关悦觉得自己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却被人这么夸，一时间有些受不住：“我只是觉得那次颁奖对她来说很不公平，没有想太远。”
　　失笑：“你这个小家伙，说话的时候真是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关悦昂起头，充满自信地回答道：“当然了，我是我妈的女儿嘛。姐，你干嘛叫我小家伙，我看你也才三十多岁，会不会把自己叫老了啊？”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啊？我至少都四十了。”亲昵地用烟尾巴点了点关悦的鼻子：“刚才在节目上和我对着干，现在又想着讨好我。”
　　关悦颇感无奈：“那谁让你跟我针锋相对，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
　　不过就在下一秒，已经失去了和关悦说俏皮话的心思。她把烟屁股塞进垃圾桶，抬起头和关悦对视：“不过说真的，如果我是你，下一次就不会再到星云大厦来。”
　　关悦不懂这话的意思：“为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记住，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方烟和叶如飞的故事取自现实。
　　遗憾的是，“方烟”的原型已不在人世间。作者只能靠一些新闻报道、当事人采访、粉丝分析甚至是只鳞片爪的某站弹幕来推测当初事情的发生经过以及缘由。
　　最终，我得出了，或者说，我从其他人那里“复制”了一个令我自己认同的观点，然后我再在文中加上了我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理解和看法。（PS；复制的意思就是我很赞成某些人已经发表过的相同观点）
　　对于原型主人公的遭遇，我感到很不开心。所以想借关悦之口，把ta的故事写进小说里面，稍稍抒发下情绪。（当然筒子们也可以说我夹带私货…哈哈哈）
　　突然这么正经^O^请见谅。
　　ppps：关于原型的真实身份，好奇的筒子也不用费心去猜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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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雨夜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闻言，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关悦：“我知道你想问那个人的身份，对不对？”
　　“当然。”关悦回答得毫不迟疑。
　　没想到却道：“再过几个月我就要辞职了，不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今天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关悦依旧一头雾水：“那我为什么要远离那个人？”
　　“因为。。。。。。一旦和他接触，你就会感到无比痛苦。”姐说完这句话，低头一笑：“呵呵，刚才文艺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以后一定会明白我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先走啦，拜拜。”
　　“可。。。。。。好吧，拜。”关悦无奈，只好目送姐离开。
　　其实刚才她和的对话挺莫名其妙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更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悦只好把疑问暂时存到脑子里，回到了演播厅。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星云大厦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来了。
　　“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啊。”小琳达望着窗外说下就下的瓢泼大雨，抱紧了双臂，觉得空气有些凉嗖嗖的。
　　关悦这时走过来问：“应如水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小琳达看了一眼电梯所在的方向，回答说，“她好像下楼去了。”
　　“你怎么不拦着她？外面这么大的雨！”关悦满脸着急，话还没说完就追了上去。
　　“可她下楼就是为了买雨伞啊。”小琳达踮着脚尖，望着关悦冲出去的背影解释道。可是这时关悦却听不到了。
　　另一头的关悦见电梯停在了二十七层，等了半分钟也不见它下来，于是干脆走楼梯。
　　等冲到便利店的时候，关悦正好赶上应如水在柜台付钱。她理了理打湿的刘海，走上前去问：“今天你怎么回家？”
　　因为金导的原因，剧组里有许多交接工作要完成，所以放了一部分工作人员两天假。这样一来，关悦和应如水在影视基地的酒店也就退了。而组里的人大都选择趁这个时间回家去住一两天。
　　应如水没想到关悦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我今天还是坐车回去。你怎么来这里了？”
　　关悦立即问：“坐什么车？”
　　“公交车。”
　　关悦立即给予否决：“不行。”
　　说完这句话，两人一时都怔住了。因为应如水不管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回家，关悦都没有立场表示反对。相反，她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向应如水提出建议。
　　“我的意思是…”关悦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冒失，极力向应如水解释：“我是想说，晚上公交车不安全。”
　　应如水对于关悦的态度也感到有些莫名，不过她并没有生气，而是道：“那我可以打的士。”
　　的士？那更不安全了。于是关悦提议：“不如让我送你吧。我开了保姆车。”
　　应如水摇头道：“这…恐怕不行。那车是瑞里公司给你配的，我怎么能坐？”
　　关悦拉起应如水的手就走：“怎么不能坐。这车如果没人坐，不就相当于失去了它的价值么？”
　　“等等。”应如水停了下来。
　　“怎么了？”关悦以为应如水还是不愿意让她送。
　　没想到应如水却拿过刚买的伞，一把撑开，然后对着关悦说：“走吧。”
　　关悦愣了一瞬，有点受宠若惊：“哦…好！”
　　此时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他们要么在躲雨，要么撑着伞快步行走。在微黄路灯的照耀下，纷飞的斜雨都染上了一层颜色，变得格外显眼。
　　关悦侧过头，注视着应如水微润的脸庞，一时间失了神。
　　应如水边走边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关悦一时心虚，觉得对方好像看穿了什么，连忙道：“没，没。”
　　地面虽是水泥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平坦。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路上的积水已经把应如水的平底鞋湿了个半透。关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干脆停下脚步。
　　应如水不解：“怎么了？”
　　没想到关悦拉起应如水的手就往回走：“你鞋子湿了，肯定很冷。”
　　应如水摇头：“没事，袜子虽然已经湿了，但回去之后就能换了。”
　　“这样不行。”关悦转身进了刚才那家平价超市，从里面买了一双袜子和一双胶质的拖鞋。
　　应如水不知道关悦要做什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先坐下。”关悦说着，把应如水按到了超市门外的椅子上，然后脱下自己脚上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将它递给了应如水。
　　但是后者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反应。
　　于是关悦解释着说：“你先穿我的。高跟鞋不容易沾到水。这双袜子也穿上吧，保暖。虽然高跟鞋搭配袜子看上去挺怪的。”
　　应如水还是没有接过：“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