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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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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院内有人大声争吵:“你还村长呢,连个马上就进棺材的老头儿都搞不定?”这是胡学明的声音。
我暗暗吃惊,没有开门,而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话。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看到了,乡亲们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可是……可是那个文大爷他……他软硬不吃,我也没办法啊!”钟村长委屈地说。
“钟村长,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我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因为明天我就要回国了,所以我希望明天我能带着这些东西一起回去。”
“小林老板……”
“钟村长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那些东西对于文大爷来说不过是玩物,乡亲们也没用,不如就卖给我,这样你们还能挣一笔钱,而且我一回国就会让人来这里建设工厂,这可是咱们双方互利的好事啊。你好好想想吧!”说着,小林轻轻拍了拍村长的肩膀。
村长没有说话,看来还是犹豫不决。
刘彪很少开口说话,但这时他说道:“小林老板说的没错,村长,你要是还拿不定主意的话,我们只好告辞了。”然后就听到他们站起身的声音。
“等一下。”钟村长拦住他们,然后大家都没有说话,过来一会儿,钟村长才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们!小林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要的东西弄到手!”然后他向门口走来。我急忙闪身躲在了门口草垛的后面。只见钟村长拉开门走了出来,走向文大爷的方向。
我悄悄跟在了他的后面。
钟村长到了文大爷的家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就见一人拉开门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晨雨。沈晨雨见了钟村长,先是一愣,然后讷讷地打了个招呼:“村长。”
“嗯,文大爷在家吗?”
“他在屋里呢。”
“哦。”钟村长迈开步子走进去。
沈晨雨疑惑地看着钟村长的背影,一脸不解的神色。我看看四周没人,急忙拉着沈晨雨躲到一边,轻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文大爷出事儿了,就过来看看。张经理,你怎么在这儿?”
“村长不怀好意,咱们得提醒文大爷注意。”
“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竖起食指立在双唇间,示意沈晨雨不要出声,然后我们轻手轻脚地进了文大爷家的院子。那只叫大黄的狗一见到我,立马站了起来,“嗷嗷”地低声吼着,身子来回走动,但凶悍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我身后的沈晨雨手掌冲下,冲它做了一个“坐”的命令,大黄马上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摇起了尾巴。
我和沈晨雨弯着腰,蹲在了文大爷的窗户下。只听屋里文大爷那高亢声音震彻屋内:“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有私心,乡亲们需要,我可以捐出来,但是我绝不跟小日本儿做生意!”
“文大爷,你让我怎么说才明白啊?乡亲们都苦了几辈子了,谁都想有一天咱们村能富起来。青龙县不想要咱们村,抚宁县也不想要咱们村,您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因为咱们村穷吗?”
我听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陌村在青龙县与抚宁县的交界处,又因为人们一直不和陌村的人往来,再加上村子的确是穷,所以连县政府的人都不知道。
文大爷叹道:“我知道你身为村长有难处,可是咱们再怎么穷,也不能卖国宝啊!这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宝贝呀!”
钟村长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宝贝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换成钱?现在换钱的机会来了,你还等什么呀?”
文大爷“嚯”的站起身来:“我等什么?我等的是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那小林是什么人,是小日本儿,那是日本鬼子!说什么我都不会把东西卖给他们!”
“文丙义!”钟村长突然大声骂道:“你个老顽固!你平时总是口口声声地说为乡亲们着想,为乡亲们着想,谁家有困难你都会帮一把,现在你怎么怂了?”
“钟孝全!你给我记住,老子一辈子没怂过,以前是,现在还是!说破大天儿去我也不会卖!”文大爷显然也急了,直接叫出了村长的名字!
钟村长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撂下了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出来了。
我和沈晨雨急忙躲起来。
一直到村长出了院门,沈晨雨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心里一直有种直觉,这个钟村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对沈晨雨说道:“你进去看看文大爷,劝劝他不要着急,我去看看村长。”
钟村长背着双手往前走,不住地摇头叹气。我一声不吭地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时候,最前面有个年轻人走过来,长得又黑又瘦,两只小眼儿一直滴溜溜地乱转。他看见钟村长主动打招呼:“哟,村长!”我急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钟村长没好气地问:“三儿,你小子是不是又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三儿一副无辜的样子:“天地良心啊,我绝对没有。你想啊,文大爷家里那么多的好东西我都不去偷,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钟村长领导有方吗?”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钟村长随之一愣:“你刚才说什么,文大爷家有好东西你怎么知道?”
“咳,这事咱们全村都知道了。日本外商想出二十万买下来,给咱们村建厂。”
钟村长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三儿,你小子做了好几年的缺德事,现在想不想做回好事?”
“什么好事?”
钟村长警惕地看看四周,把三儿拉到了一边耳语起来,我丝毫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赶紧跑回了文大爷的家里,也不管大黄声嘶力竭地狂吠,进屋就对文大爷说道:“文大爷,不好了,村长可能憋着什么坏水呢!”
沈晨雨摇头说:“不可能,村长虽然想得到文大爷的东西,但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文大爷说道:“没什么不可能,钟孝全竞选村长的时候我就反对过,这小子,就是个衣冠禽兽!咱们村的钱不知道他贪了多少。”
“我还看见他和一个叫三儿的人商量什么呢。”
“三儿?”沈晨雨和文大爷都是一凛。
沈晨雨对我说:“这个三儿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流氓,原来在城里打工被抓过好几回。现在他回到村子里,又开始祸害村子了,可惜我们这里没有派出所,没人抓他。”
文大爷叹了口气:“看来钟孝全是想让三儿来偷我的东西啊。”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来一招请君入瓮,让三儿自投罗网。”
“不行,就算抓住了三儿,钟孝全也会把他放了,以后还会找我的麻烦。依我看,我还是离开陌村吧。”
沈晨雨一听到这句话,眉宇间有一股哀伤之色:“文大爷……”
文大爷用枯树皮般的手摩挲着沈晨雨的头:“孩子,别伤心。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以前我常想啊,我都快死的人了,什么时候能回家去看看啊,现在不挺好吗,我终于能回家了。”哀婉的语气另我为之动容。
文大爷又看着我:“小伙子,你不是记者,你到底是什么人?”
“文大爷,我的确不是记者,我们是古玩店的。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强买你的东西。你说的对,国宝咱们就是毁了,也决不能落在小日本儿的手里。”
文大爷听到我这番话,欣慰地点点头,他感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手里这些东西只要一出手,肯定会有人闻着味儿就来了。”然后他又坚定地说:“小伙子,我就相信你一回。我老了,行动不便,明天早晨就麻烦你和我一起走吧。”
“嗯。”
我和沈晨雨回家后,茂叔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见我们回来了,拉住我们问道:“怎么样,啊,怎么样?”
我们把文大爷要离开村子的事说给他听。茂叔嘴巴张得极大:“啊,他要离开,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沈晨雨说。
而我听到“明天早上”这四个字的时候陷入了沉思。茂叔问我:“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文大爷回到家乡后会给你多少钱?”
我说道:“通过这两天我和文大爷的交往,我发现他很不一般。一百岁的老人现在很常见,但是像他这样健康的真不多见,而且他看人很准,对人的疑心也很重,就像我们第一次和他见面。你说,他凭什么相信我,还让我明天早晨和他一起走?”
“你的意思是……”
我一下子跳起来:“快去文大爷的家!”
果然,当我们到了文大爷家的时候,已经是人去屋空了,就连大黄都不见了。沈晨雨急得大叫:“文大爷,文……”我赶紧制止她:“别叫。你一叫,就等于告诉村民文大爷不见了。”茂叔看着空空的院子:“是不是文大爷有什么不测?”
我走到栓大黄的那棵树下,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下,说:“不可能,文大爷应该是自己走了。你们来看,这棵树最下面是被绳子绑过的痕迹,而且栓大黄的绳子也不见了。可见,是有人解下绳子牵着大黄走了。”
“那一定是文大爷,全村只有文大爷和我才能解开大黄的绳子。”
“晨雨,出村有几条路?”
“只有一条,就是翻过前面那座黑龙头山。不过晚上那座山上有狼出没,顺子哥就是一天晚上被狼叼去了。”
我没有一丝的迟疑,抓起墙角的一把铁锹,说:“文大爷现在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去。”
茂叔听说山上有狼,笑着挥手说:“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儿,好!佳亮,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跟你们掺和了,见到文大爷替我给他问个好。”
我抓起一把锄头给他:“文大爷一百岁了都敢一个人去,你怕什么?狼只会攻击落单的人,你紧紧地跟着我就行了。晨雨,你不用去了。”
“不行,我要去。文大爷现在有危险,说什么我也不能不管。”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劝说她,只好同意了:“记住,我们三个要行动一致,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我们出发了。山区的夜晚静得吓人,黑漆漆的山头仿佛一把把利刃要刺破天际,又像是巨兽倾张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这些人来果腹。夜晚的山路更加崎岖难行,我既要照顾老迈的茂叔,又要提醒沈晨雨注意脚下的泥坑石块。一阵寒风袭来,我们几个都是觉得高处不胜寒。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嗷呜”
茂叔说话牙齿都打颤了:“我的妈呀,真有狼啊!”
我说道:“别怕,我们三个在一起,狼是不会轻易攻击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文大爷,他的处境比我们危险。”
好不容易翻过了一个山头,听见远处有犬吠的声音,沈晨雨惊喜地说道:“是大黄的声音,大黄”她快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我赶紧跟她后面,茂叔急得大叫:“你们等等我啊,不是说好行动一致了吗?”
但走到跟前,我们全傻眼了,两只狼一左一右低着身子慢慢靠近大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恐吓声。大黄大声叫着,以此来震慑它们,使它们不敢轻动。文大爷站在大黄的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支猎枪,神色凛然。我大叫一声:“呀!”挥舞着铁锹跑过来,茂叔紧随其后,两只狼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掉头离去。
茂叔见狼跑远了,放下锄头说:“这……这锄头也太沉了吧?”
沈晨雨上前问道:“文大爷,你没事吧?”
文大爷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
我笑着说:“文大爷,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啊!”
“他要是信任你,我们还怎么来呢?呵呵。”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我转身一看,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小林他们已站在了我们身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一直跟踪我的是你们!”
小林阴笑着:“不错,那天我们去古玩市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你们收购的朝珠了,顺藤摸瓜我们就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张先生,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谢谢你让我们有了发财的机会。”
文大爷慢慢走上前来,说道:“做梦去吧,那东西我绝不卖!”
小林说道:“文先生,不要这么固执,如果价钱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张支票,价格你随便填,怎么样啊?”
“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太小看我了,这个世界不是用钱就能买到所有东西的。我就是卖猪卖狗,也绝不卖给你们小日本儿!”
小林问道:“为什么?”
茂叔不耐烦地说道:“这都不明白?你们日本人猪狗不如嘛!”听到这句话,我们都笑了,连文大爷也直冲茂叔伸大拇指。
小林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阴恻恻地说:“文先生,这可是你我的!”说着,一挥手,赵平等三人齐刷刷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我们惊呆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枪。茂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锄头,又看看对方手里的枪,咽了口口水对我说:“佳亮,现在该怎么办啊?”
说句心里话,我也无计可施了,就算我能跑的话,可文大爷和茂叔怎么办?沈晨雨怎么办?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有几声狼嚎,声音此起彼伏,往来不绝。大黄随即狂吠。
小林笑道:“文先生,你这是何苦呢?你把东西给我,我把钱给你,咱们一同回去,总比葬身狼腹好得多呀!”
文大爷没有说话,大黄叫得更厉害了。突然,一道黑影从山石后面蹿出来。赵平一声惨叫,持枪的右手已经被一只狼牢牢咬住。众人大骇,离赵平最近的胡学明“叭叭”开了两枪,那只狼应声倒地。赵平躺在地上,左手抓着右手腕痛苦地哀叫。此时,更多的狼已经围拢上来,我们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从狼嘴里呼出的白汽。
茂叔脸色苍白:“佳亮,你不是说狼只会攻击落单的人吗?”
“没错,但咱们现在遇到的是狼群,不是狼。”
赵平右手已经齐腕断开,鲜血汩汩流出。顺着风势,鲜血的腥味更加激发了狼的野性。它们都瞪着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们每一个人。文大爷站在沈晨雨的身前,猎枪瞄着最前面的一只狼。
我小声对大家说道:“我说跑的时候,大家不要顾及任何事情,拼命向山下跑。”
“嗯。”包括文大爷在内,大家都同意了。胡学明手忙脚乱地帮赵平包扎伤口,小林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而刘彪则一脸紧张,时而看看我们,时而看看狼,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把枪口对准谁。
头狼一声长嗷,一只狼冲到赵平后面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脚,赵平痛叫:“救命啊,救救我啊!”
胡学明仓促之下去抓自己的枪,但右手刚拿起枪就被另一只狼扑倒在地,吓得他大叫:“彪子,救我,救我呀!”
刘彪调转枪口,连开四枪,将两只狼干掉。
我趁机大叫一声:“跑!”文大爷他们三人拔腿就跑,我挥舞着铁锹冲到赵平跟前,抓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枪转身就跑。
刘彪见状冲我们开了一枪。
文大爷推开沈晨雨:“小雨!”我们都听到了“叭”的一声,声音很清脆,接着一股鲜红的鲜血从文大爷的肩膀流出。沈晨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捂住嘴失声痛哭:“文大爷……”我扭头看看,刘彪他们想追上来,但是被群狼裹在中间进退不得,我赶紧背起文大爷:“快走,晨雨快走!”我们一口气跑下山来,茂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我将文大爷放平,让他的头枕着我的小臂,轻轻地叫他:“文大爷,文大爷……”沈晨雨也在一旁轻唤。茂叔也上来帮忙。大黄则温顺地卧在老人的身边轻轻舔着老人的脸颊。
终于,文大爷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看我们大家,最后目光锁在了我的身上,呢喃说道:“小伙子,我还是看错你了……”
我抚着他的胸口:“晨雨,附近有医生?”
沈晨雨香泪雨下,没有说话。
我安慰文大爷说:“文大爷,没事的,只是打中了肩膀……”
文大爷说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我……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有国宝……那好,那我就告诉你……”
1900年,即庚子年,对于中国来说是近乎耻辱的一年。就在这一年,八国联军从天津登陆直取北京,西太后与光绪皇帝逃至西安。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城后,烧杀掠无恶不作,百姓流离失所,历经磨难。其中有一户文姓的人家,全家逃往了河南永城,去那里投靠一位亲戚。彼时,女主人已是身怀六甲,一路颠簸苦不堪言。半路,产下了一个男孩儿。男主人因为这是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又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能成大器,遂起名为“丙义”。
到了河南,一家人衣食无着,日子过得很清贫。到了他十八岁那年,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了。一天,文丙义刚从外面回来,就被父亲叫了过去。
父亲一脸愁容,叹了口气说:“义儿,咱们家中已经断炊了。你大哥和二哥都去当了兵,依我看,不如你也去吧。”
那时正值军阀混战之际,“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这是一般人家为了摆脱生计的无奈之举。既可以使家中少一人吃饭,又能让孩子吃饱,而且万一家里有人在军队混出名堂,也可以光耀门楣。
文丙义没有反对,托永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写了一封举荐信,去投靠了河南永城人所率领的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番号是直鲁联军第十四军,军长就是孙殿英。文丙义打听到孙殿英所部正在天津一带,便只身前往。
当文丙义赶到蓟县的时候,极目所至尽是断壁残垣,一片荒凉的景象。当兵的满街抢掠百姓,其嚣张行径令人发指。但那时的军阀就是人吃人,当兵的思想觉悟都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帮兵痞。文丙义还没进城,就被巡哨兵士拿住,送进了牢房。
文丙义被四名兵士五花大绑,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搜出了几个铜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趾高气扬地问道:“说,从哪儿来的?”
“河南永城。”
“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来投军。”
那人一听,立即拍桌子骂道:“放屁,老子看你像是奸细!给我打!”
其余三个人马上对文丙义拳打脚踢,文丙义只得大叫:“我……我真是来投军的!”
那人一边翻着包袱,一边大声地骂:“胡说,你他妈的,连老子都敢骗,给我狠狠地打。”正说着,他发现了包袱中的一封信,一看信封上面的名字大吃一惊,再一看信中的内容,赶紧说:“都住手,都他妈给我住手!”另三个士兵马上停住了手。
满脸横肉的人一脸谄笑地上前扶起文丙义:“原来小兄弟是孙军长的同乡,失敬失敬,兄弟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海涵。”说着,还搀着文丙义坐下。
那三个士兵一听是孙军长的同乡,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讪讪地赔笑。
文丙义一抹嘴角的血,说道:“算了,我现在想见军长。”
“好说好说,不过军长出远门了,要到下午才回来,这样儿,我先带你去见我们师长,来,小兄弟,这边请。”
这帮士兵对文丙义如此恭敬是有原因的。直鲁十四军是属于奉系军阀张宗昌的部队。张宗昌称原籍山东,坐任山东总督后更是大力启用自己的同乡,当时童谣都说道:“会说山东话,能把洋枪挎,学会山东腔,能把师长当。”所以,上行下效,孙殿英的部队中就有不少人是他的河南老乡。
到了一处大宅前,文丙义在这个小军官的引领下穿过前院走廊,进了一间别院。那军官站在门口立正敬礼:“报告!““进。”
小军官引领文丙义进了屋子。屋内正首一人身着军装,正低头写着什么。小军官上前敬礼:“师长,这位小兄弟是军长的同乡举荐来的,特来我军帐下效力。”说着,将那封信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
“哦。”师长抬起头来。看他年纪不过三四十岁,头发油亮,剑眉鹰目,鼻梁高挺,皓齿朱唇,眉宇间透出了一股英气。身上的军装笔挺,更显得这位师长器宇不凡,他拿起信来自信看了一遍,然后看着文丙义:“你叫文丙义?”
“正是。”
小军官赶忙给文丙义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师长谭温江谭师长。”
文丙义一鞠躬:“谭师长。”他没有当过兵,自然不知道敬礼。
谭温江点点头:“这样吧,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当副官吧。”
“啊?”一听说上来就给师长当副官,文丙义大感意外。
谭温江挥挥手:“就这么定了,都下去吧。刘班长,带文副官去领套衣服,再发把枪。”
“是。”
就这样,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文丙义第一次当兵,竟稀里糊涂地当了一名师长的副官。看着不太合身的军装和自己腰间配的枪,不由地感叹造化弄人。下午的时候,谭温江找人给文丙义讲了一下军队的规矩。这个人叫苏超,年纪和文丙义差不多。苏超教给了他一些基本的知识和枪的用法后,两人就聊起天来。
文丙义说道:“我也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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