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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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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副官放心,明晚之前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嗯。”文丙义点点头:“这样最好。”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开来,领头的人是梁郎先,见到文丙义拱手道:“文副官,谭师长命令我等前去勘察布雷区,请。”
文丙义没听明白梁郎先的话,但他心里清楚梁郎先肯定内中有他的深意。果然,文丙义随他带领着一小队人马出了村子后,梁郎先说道:“清东陵尚有清室重兵把守,护陵大臣毓彭虽然中饱私囊,但绝不会看着祖坟被刨而不管的。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支开这些旗人才好下手。”
“先生高见。”
“我们就说演习区内埋有地雷,私自靠近者皆不负责。”梁郎先奸笑着说。
文丙义明白了,刚才梁郎先为什么说要勘察布雷区,原来是要迷惑老百姓,顺便为这里打伏笔。他虽然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梁郎先的人品,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梁郎先的确是老谋深算。
到了皇陵外,梁郎先代表孙殿英宣读了开展军事演习的通知。护陵大臣毓彭特意从北京赶来,听完后说道:“我等奉命留守此处,誓死保卫皇陵。今日大军到此,要实施演习,我等本应回避。然国民政府已答应优待我等清室成员,一旦离去,祖宗陵寝岂不废弃?”
“此言差矣。”梁郎先拈着胡须说,“我等既为国民革命军,则处处为国民着想。东陵乃是清室之基业,我等定不会等闲视之,公可安心矣。”他们当然不会等闲视之了,要不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毓彭长叹一声,知道再说无益,命令众人收拾东西撤离了清东陵。
至此,孙殿英全面控制了清东陵。
茂叔听到这里的时候,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然后呢,是不是你们掘开了清东陵?那里面有多少宝贝啊?电视上演的那些陪葬品都是真的吗?……”茂叔一连串的问题让文大爷应接不暇。
文大爷笑了:“哪有那么容易啊?皇陵是埋葬皇上的地方,除了尊荣华贵之外,就是十分隐蔽了。”
我点了一颗烟,问道:“文大爷,那挂朝珠就是从清东陵里面盗出来的?”
“嗯。”接着文大爷又对我们娓娓道来。
第二天下午,四方百姓已全部肃清。被黄花山、倒仰山等四座大山环抱的清东陵,这个在封建王朝被奉为神圣之地的地方,现在完完全全暴露在了大家的眼前。当孙殿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兴奋地召集大家前来商议。然而,虽说盗掘皇陵最初是孙殿英想出来的,但是现在真要动手了,心里还是有点儿顾虑,在梁郎先和冯养田的下,他决定亲自去北平一趟,谒见自己的顶头上司第六军团总指挥徐源泉。
徐源泉对于孙殿英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因为现在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把话摆到桌面上来讲而已。
孙殿英开门见山地说:“徐总指挥,我孙大麻子是粗人,直来直去。我就想知道,马福田已经被我军击溃,我们十二军的粮饷究竟什么时间能到?”
徐源泉打着官腔说:“魁元,,你别急嘛,现在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被拖欠粮饷的不止你们十二军这一支人马。上峰已经在想办法了。”
孙殿英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说道:“我为了安抚部下,都倾家荡产了,实在不行啊,干脆粮饷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得了。”
徐源泉听到这里,不由地探过身子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咱们是革命军,咱们得革封建王朝的命。眼下我率领弟兄们驻扎在马伸桥、马兰峪一带,这里不就有个封建的象征吗?清朝都亡了十几年了,那清东陵居然还有旗人把守!我不是冯长官(冯玉祥),不能把皇帝赶出紫禁城,但是我可以把清东陵……”说到这里的时候,孙殿英故意停下,观察徐源泉的神情。
徐源泉大惊,但又很快镇定下来。他点了一颗烟,站起来缓缓踱着步子,眉头紧蹙。一颗烟并没有抽多少,就夹在食指与中指中间,直到它烧尽了。徐源泉才捻灭了烟头,低着头又思索了十几分钟。
孙殿英也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他,因为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知道徐源泉是聪明人,一定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源泉思索已定,站起来细声细语地说:“孙军长,我乏了,你请回吧。”
孙殿英心中大喜,他知道这是徐源泉已经默许他的做法的表现,当下起身告辞,返回军部。
清东陵南北纵横一百二十五公里,东西宽约二十公里,占地面积两千五百平方公里。共葬有清朝皇室一百六十一人。就当时的时局来说,将清东陵全部掘开是很不现实的。第一,面积太广,而士兵有限。第二,时间有限,必须速战速决,万一迁延日久被老百姓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若从这么多的皇陵中决定盗掘哪一座,孙殿英还真犯了难。他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这些早已长埋地下的棺材里哪个宝贝更多。
就在孙殿英犯难的时候,又是梁郎先为他列举出来三个目标。这三个目标分别是康熙皇帝的景陵、乾隆皇帝的裕陵以及慈禧太后的定东陵。
孙殿英说道:“这慈禧老佛爷我是知道的,其实我心里也把她列为了一个目标,但是康熙和乾隆……”
“军座。”梁郎先近前说道:“康熙和乾隆可是清朝鼎盛时候两位皇帝啊,正所谓‘康乾盛世’。这两人在位时文治武功十分了得,都贪恋珍玩珠宝。卑职认为他们的陵寝中肯定有不少宝贝!”
孙殿英高兴地一拍桌子,摸着自己的光头说:“好!他奶奶的,就要这三个了。咱们说干就干,马上行动!”
“慢,军座,还有一事。卑职听说李莲英的侄子也是他的嗣长子叫李成武,写过一本《爱月轩笔记》,书中详细记载了慈禧太后下葬时陪葬的宝物。卑职有幸曾经看过书中内容,宝物之巨不可想象,我想咱们必须得征调大车才能快速地转移这些宝物。”
丁庭站起来说:“军座,可现在四方百姓都被我们轰走了,哪里还能调到大车呢?”
孙殿英也疑惑地看着梁郎先。
梁郎先捋捋山羊胡,胸有成竹地说:“军座可以‘体谅地方疾苦,不忍就地筹粮’为由向遵化县征调大车,想来他们必不推阻。而且依卑职之见,最少也要三十辆以上。”他伸出三根手指头来比划着说。
孙殿英很满意梁郎先的计谋,命人前往遵化县署征调大车。
在遵化县署看来,巴不得孙殿英不再为难他们,即刻向地方上征调了三十辆大车供孙殿英使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现在还有一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盗掘皇陵是密之又密的事情,就连平时开会也只是孙殿英和几名心腹而已。但是要真动起手来,单凭他们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动用军队的士兵和装备。瞒是瞒不过他们了,可怎样才能使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干呢?
文丙义坐在了谭温江身后,他看到谭温江正侧着头思考着什么。
这时冯养田站出来说:“军座,满清在位时杀了不少忠臣义士。我们当中可以有人冒充他们的后代,就说是为祖上报仇,掘开满清的坟墓。到时候,只要分给士兵少许财宝就可以了。犯下这么大的过错,想来也没有人敢说出去。”
“嗯。”孙殿英点点头:“可有谁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梁郎先说道:“依我看来,谭师长可担当此任。”
“我?”谭温江自己也糊涂了。
“谭师长可说自己是谭嗣同的后人,因祖上被满清所害,愤懑于胸,常思报仇。今日可以此为借口鼓舞士气。”
谭温江显然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不行,我才疏学浅,怎能当此大任?”
“不然,素闻谭师长有‘爱民师长’的美称,手下将士无不钦佩。此利一也。谭嗣同乃清末名士,天下谁人不知?当时被西太后所害时就曾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今日我们正好用之,此利二也。”
不待谭温江说话,孙殿英就拍桌叫道:“好,就这么定了!”
谭温江面色紫青,只好勉强答应了:“是。”
文丙义看到了谭温江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忧虑的神色。
第二天,铅云低沉,尽管时值七月夏季,但每个人都觉得有一丝凉意。谭温江前去检阅部队,文丙义紧随左右。三军走过校场,士气高昂。梁郎先站在谭温江身边恭维地说道:“谭师长军纪严明,治军有方,令梁某大开眼界啊。”
马倩在一旁小声地对文丙义说道:“这个老狐狸也真够狡猾的。”
文丙义很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倩耐心地说道:“梁郎先不过是孙殿英派来的耳目,随时观察监视谭温江的一举一动。”
“不会吧,他平时和谭师长私交挺好的。”
“你懂什么?官场上的事你知道什么呀?”
马倩一句不甚礼貌的话噎得文丙义无话可说。
谭温江轻笑着看了梁郎先一眼。马倩说的没错,多年的官场已经让他心知肚明:大家的和善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不值得去当真。
谭温江调整了一下情绪,悲怆地对三军将士说道:“诸位,谭某无能,忝居师长一职。蒙各位兄弟不弃,今日谭某有要事相托。”
三军一起高呼:“军长请下令,我等万死不辞!”
谭温江惺惺作态地擦了几把眼泪,说道:“多谢各位兄弟。”说完深鞠一躬,站直了接着说:“昨夜,先父托梦于我。说我祖上为人所害,今仇人就在眼前,责怪我身为三军统帅却不能为祖上报仇!他日我……我战死沙场有何面目去见我列祖列宗啊。”谭温江泪水纵横。第八师是谭温江一手带出来的,将士都是竭忠尽智、死命向前。今天看到自己的师长这么悲痛,不少人都跟着流泪了。
一位旅长带头说道:“请师座言明,仇人是谁!”言语甚是激动。
“实不相瞒,我祖上乃是谭嗣同,正是被西太后慈禧所害呀!”
“师座要报仇,我们就去掘了西太后的坟!”“对,管她东太后西太后,掘了她的坟!”“西太后当初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今天我们要报仇!”“掘了她的坟,掘了她的坟!”……一时群情激昂,喊声震天。
文丙义看着地下的这一张张年轻的脸,那上面全是愤怒和愚忠。然而,那时候谁也没有多想,就连文丙义都觉得盗掘清东陵是天赐良机。
当天晚上,孙殿英召开了盗墓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他抽着烟对大家说:“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打马虎眼了。咱们兵分三路,谭师长。”
“到!”
“你带所属师部负责挖西太后的定东陵。”
“是!”
“柴师长。”
“到!”
“你带领所属师部负责挖乾隆的裕陵。”
“是!”
“丁师长。”
“到!”
“你带领手下弟兄负责挖康熙的景陵。”
“是!”
“明晚开始行动,各部队要行动统一,不得走漏半点儿风声。要是有谁敢擅自行动,就地枪决!切忌,地宫打开后,只准让自己的亲信进去,旁人一律不得擅进!”
“是!”
文丙义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睡不着。隔壁住的就是马倩。文丙义特意关照她,让她住了一个独间,要不然一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和一群当兵的住在一起,迟早得露馅。文丙义正低头沉思呢,马倩推门就进来了。她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问:“明天你就要当上正式的盗墓贼了,有什么想法?”
文丙义给马倩倒了一杯水,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啊,不过一个区区的马前卒,服从命令就是了。”
马倩喝了一口水,说:“孙大麻子高兴得太早了。”
“为什么这么说?”
“当初我爸爸也动过盗墓的念头,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地宫的入口在哪里。哼,埋皇上的地方,多么隐蔽啊,哪儿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入口?我听老人们讲,就连修筑陵墓的工匠最后都要被处死,为的就是入口的秘密不被外人传出去。”
文丙义说道:“我看孙军长不是一般人,他肯定有办法找到入口的。”文丙义听部队里的人说过,说孙殿英是黑龙转世,不是一般人。当初孙殿英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就说他的出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那算命先生的口气摆明了是在感慨。
马倩鄙夷地说道:“哼,跟孙大麻子混在一起,你迟早要倒霉!”
“那你为什么还跟着呢?”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革命,其实不过是贪恋里面的宝物。我只是想看看,看完我就走。”
“走?你去哪里?”
“这你不用管,我宁可去当尼姑也不会在孙大麻子的手下当兵。”
文丙义听到马倩要走,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他怔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倩要走的时候,拉开房门忽然回身说了一句:“文丙义,你是个好人,呆在这里太可惜了。”说完就走了。
文丙义怔然了,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是好人。马倩的话令他再度陷入了沉思。自己当初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而现在却要背上个盗墓贼的骂名。文丙义读的书少,但也知道“贼”这个字眼会让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但是不当兵,自己又能去哪里呢?整整一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次日,谭温江的部队与柴云升的部队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地开赴慈禧的定东陵和乾隆的裕陵。到了那里,部队不需任何休整,直接开始开凿地面,希望可以找到地宫的入口。大家七手八脚地忙了半天,从早晨忙到晚上,清东陵的明楼、路面、宝顶上到处都留下了开凿的痕迹,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但是忙到了天黑,也没有发现地宫的入口。谭温江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了,因为临行前,孙殿英已经下达了命令:“三日内必须完工!”现在第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还是如此,连续两天两夜的奋战,几乎快把定东陵的每一块儿土地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地宫入口。看着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士兵,谭温江感叹了一句:“我们都是战场上的热血男儿,百年之后就要被人骂作‘盗墓贼’了。唉!”他转身对文丙义说道:“文副官,你去见军座,告诉他这儿的情况。就说再这么挖下去,不用他蒋介石来裁军了,咱们自己就垮了。”
“是。”文丙义和马倩驰马而去。
当孙殿英得知这两天一无所获的时候,急忙带梁郎先和冯养田赶来。看到军士个个疲惫,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都给我起来,继续给我挖,谁他妈都不能偷懒!”
谭温江哀求说道:“军座,两天来,兄弟们不吃不喝,在这么干下去实在是不行啊!”
孙殿英气得脸都红了,大叫道:“去,把这儿的地保给我叫来,快去。”
地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见了孙殿英和这么多当兵的,吓得腿都哆嗦:“军……军长好。”
“嗯。我问你,定东陵的地宫入口在哪儿呢?”
地保再傻,看到眼前的场景,听到孙殿英的问题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群人要盗墓!“禀报军……军长,我不……知道啊!”
“什么?!”孙殿英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你不知道,你他妈干什么吃的?”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地保立马倒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军长……军长您行行好,手下留情,我真是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啊!”
梁郎先在孙殿英的耳边小声地说:“看来此人是真不知道。”
孙殿英穿的马靴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咚”的声音,听得地保胆战心惊。孙殿英摘下军帽,掸掸上面的灰尘说:“你不知道,那你说,谁会知道。”
“这我哪儿知道哇!”
“嗯?”孙殿英一瞪眼。
“是是,小的该死,要不……要不你去找几个老旗人问问,他们兴许知道。”
孙殿英听了这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来人,带地保下去。”
“谢谢军长,谢谢军长。”地保又是鞠躬又是拱手地退出去了。
但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声。文丙义吓得抖了一下。孙殿英笑着对他说:“小老乡,不要怕。我是怕他出去乱说。你现在马上去找几个当地的老旗人来。”
“……是……”
文丙义和马倩带着二十个士兵乘马离开了清东陵。马倩走着走着忽然笑起来了。
因为有旁人在场,文丙义对她说道:“秉忠兄为何发笑啊?”他这么叫马倩也是为了提醒她注意身边还有别人。
马倩小声地对文丙义说:“我笑你们前不久刚肃清地方百姓,现在又得去请,呵呵,看来孙大麻子还是棋差一招啊。”
文丙义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军长还没怎么读过书。”他回身向身后的士兵问道:“你们知道最近的村子在哪儿吗?”
“报告文副官,从这里往西三十里路有一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几个老旗人在那里。”
“好,我们就去那里。”
马倩路上还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他:“文副官你可真有能耐啊,带着兵挎着枪去抓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你这兵当得可真好!”
没想到文丙义带着怨愤的口气说:“你不用冷嘲热讽,做完这件事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这里。”说完,喝了一声“驾!”狠抽马臀,骏马长嘶而去。
六 地宫探宝
马倩没想到文丙义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感到了一股暖流。她不否认,自己已经开始对这个小伙子产生了好感。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照常理来说,文丙义打垮了马福田的部队,马倩应该怀恨在心才是。但马倩自小跟随父亲左右。她知道父亲开始不过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后来被张作霖收编作了团长。北伐使张作霖大溃败,马福田又自立山头。土匪的名号并不好听,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罄竹难书。马倩对此嗤之以鼻,看不惯山寨中一张张贪婪狰狞的面孔。自从和文丙义在一起后,她在文丙义的身上接触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质。她觉得文丙义是一个身处浊流却不随波逐流的人,用句古话来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尤其是大家闯入老旗人的家中的时候,看到士兵蛮横无理,文丙义及时呵斥,更让马倩心动了。
文丙义很恭敬地请来了老旗人,一共有五个人。
孙殿英亲自出门迎接,一见面拱手说道:“哎呀,魁元见过各位老先生。”
“孙军长,不敢当,不敢当。”几位老旗人连忙还礼。
孙殿英说:“这么晚了还请几位过来,是想问问几位,你们知道定东陵地宫的入口在哪儿吗?”
“这……”几位老旗人相互看看,回答说:“我们不知道。”
“呵呵,几位老先生不要怕。我们不是要盗墓,是奉了上峰差遣前来勘察此地。打开地宫后,我们绝不会动里面的东西。”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旗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说道:“军长,修建陵墓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参与。这地宫入口时极其机密的事情,我们虽是旗人,但是没有在朝为官,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机关所在呢?”
孙殿英突然脸色变了,一张麻子脸气得铁青,一挥手:“看来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厉害,来人啊,给我打!”一声呼喝,马上有十名军士上前,对五位老旗人拳打脚踢。“军长,饶命啊,我……我们是真不知道……”
孙殿英像是一只困在了铁笼里的老虎,来回来踱着步子,撸起袖子挥舞着自己的鞭子说:“放他妈的屁,你们是旗人,旗人能不知道慈禧那老妖婆埋哪儿了吗?”
这时,天上忽然响了一声巨雷。两位老旗人扛不住严刑拷打,惨叫数声相继毙命。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文丙义惊悸得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暗暗自责,正是自己把他们带来的,却害他们丢了性命。倒是马倩不以为然,看着一脸怒气的孙殿英。□倭僦唉收寄―电自―束论谈□剩下的三个老旗人见死了两个同伴,知道眼前这位军长心狠手辣,看来不说实话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带头的老旗人有气无力地说道:“离此……十公里……有一个姜石匠……他参加过皇陵的……修建……”说完,头一沉,也死去了。仅余下的两位老旗人连忙指出了姜石匠的位置。孙殿英马上命人快马加鞭把姜石匠带来,然后又亲手处决了剩下的老人。文丙义此时觉得孙殿英实在是太残忍了。
姜石匠被一队人马押过来,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到眼前这种阵势,不由地也心生惧意。
孙殿英咧着嘴问道:“姜石匠是吧?我听说你当初参与了定东陵的修建,有这事吗?”
姜石匠连连点头:“有,有。”
梁郎先眼睛一转,问道:“听说当初参与修建皇陵的工匠最后都会被处死,你怎么没事啊?”
“各位大老爷,实不相瞒。修筑皇陵的时候,按规矩我们最后都会死。我记得那天是最后收工的时候。一位宫里来的大人选出来了我和其余的八十个工匠留下来封闭墓道,他还说完工后我们可以从一条事先挖好的隧道出去。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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