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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未来先生的暑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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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那件事,他总是辩解:“那是因为材料太确凿了,少见的失误。”
“‘材料太确凿了’,是什么意思?”我一再追问下去。
“那天,我观察了你的神情。当时你可不像学习很好的样子。于是我就想:‘唉,这孩子是被开除了吧,瞧,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如果你一副聪明伶俐的神情,那我就会认为:‘快放暑假了,这是正往家拿东西呢。’”
……尽撒谎。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使我开始相信猫柳的能力了。
我们所住的镇子———发栉镇呈弯弓状,四周环山绕海,仿佛是自然界的一个要塞重镇。弓背被青山环绕着,弓弦的地方是茫茫大海,发栉神社祭祀的是美人鱼,位于弓弦的正中间部位。
神社四周的树林本来是用来护卫神社的,可是,这里的居民却称之为“神秘消失之林”。
据说,很久以来,在这片林子里玩捉迷藏的小孩子,常有下落不明的。所以,我们总是被大人们告知,不许到“神秘消失之林”去玩捉迷藏,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去那地方。
因为从小总听到这样的传说,所以大家对“神秘消失之林”都挺恐惧的。
可是,我倒是挺喜欢这片林子和神社的。比如说,领着花花去那里散步,用不着担心会遇到其他的狗和它打架。
为什么我不害怕呢?这主要受益于爸爸的影响。从小,爸爸就常领着我去那儿。所以,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我都不觉得害怕。
爸爸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他是一个喜欢神秘事物的人。(最让爸爸觉得可怕的,要数蟑螂了。)
再说,关于神秘消失这类传说,是流传在所有的镇子上的奇谈怪论。除此之外,也有类似于战争中鸟和野猫在一夜之间都从镇上销声匿迹的传说,我才不在乎这些呢。
暑假的第一个星期日,我带着花花漫不经心地散着步。
花花是一条秋田犬(注:产于日本秋田县的一种大型日本狗,凶猛好斗),不过年龄很大了,有点年老气衰的样子。
花花无精打采地跟着我的脚步,不再像前几年那样拽着绳子往前冲了。
抬头仰望,刚才还是碧空万里,现在却有滚滚黑云涌了上来,远山那边传来了隆隆的声响。是雷阵雨要来了吧……
为了不致于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着,我加快脚步向神社走去。
登上神社那长长的石阶后进入正殿,我坐在殿前的台阶上,解开了拴在花花脖子上的链子。花花并没有兴奋地跑来跑去,而是用鼻子嗅着我面前的地面。
吧嗒、吧嗒……地面上落下了大大的雨点。
我刚想:啊,可千万别下雷阵雨。可突然喀嚓一声巨响,像地震似的,地面摇晃了一下。
事后才发现,伴着刚才那一声巨响,正殿后面的一棵杉树被雷电劈倒了。
当时的我,面对巨大的声响和震动,根本没去考虑那是什么声音。更不可思议的是———
刚才还在我眼前的花花,随着那声巨响,突然从我眼前消失了,简直就像被魔术师的大手帕给罩住了似的。
我揉揉眼睛,四处张望,也不见花花的影子。花花刚才的的确确是在我眼前,可是一刹那间就消失了……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神秘消失之林”几个字。
树枝晃动着并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响声从背后传来,好像都快要触到我的脊背了,我差点儿叫出声来,忙用手捂住嘴。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好大的雨。是雷阵雨。
我冒着雨,四处拼命寻找花花。可就是不见它的踪影。
正在这时,我被突然传来的“你可得感谢我啊!”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只见猫柳打着伞站在那里。他另一只手里也拿着一把伞。
“我可是冒着雨给你送伞来的。看见黑云铺天盖地般涌上来,就算不是未来先生,也应该知道雷阵雨将至吧。”猫柳一边把那把伞递给我,一边说,“我是受你母亲大人之托来送伞的。这下我可是完成任务啦。尽管现在拿来伞也没什么意义了。”
正如猫柳所说,我已经像个落汤鸡一样,全身早就湿透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呢?”我尽量语气缓和地问道。这样不致于让他觉得我是在讽刺他———不管怎么说,他来给我送伞,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过来的时候,途中看到个女高中生在避雨,好像刚从学校的俱乐部出来,我就先送她回家了。”
我可是……
猫柳疑惑地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我,说:
“雨来了,你不会到正殿下面避避吗?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被淋成这样吧。连这点儿智慧都没有,看来你真够笨的啊。”
他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为什么没去避雨而被淋成了落汤鸡。
于是,我从兜里掏出一百日元递给猫柳:“猫柳先生,我购买未来。”
猫柳盯着我手里的一百日元,什么都没说。
“花花不见了,简直就是神秘消失。花花究竟会不会回来,请告诉我未来的情况。”
“未来先生欢迎您的光顾。”猫柳伸手拿走了那个一百日元的硬币。
然后启动他的红唇,开始发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头开始讲吧。”
我和猫柳坐在正殿的台阶上。我把刚才花花从我眼前消失的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猫柳听。自始至终,猫柳没插一句话。
等我讲完以后,猫柳问了一句:“花花不见有多长时间了?”
“有多长时间了呢……从雷阵雨开始下到现在,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了吧……”
听了我的话,猫柳马上就说:“好吧,我就把未来出售给你吧,过不了三十分钟,花花就会出现的。”
“真的?!”我非常激动地高喊。可是,喜悦之情马上就被不安取代了。
猫柳的话可信吗?
猫柳觉察到我怀疑的目光,伸手撩开了额前的刘海。“没问题。听了风太的话,我知道未来已经注定了。花花一定会出现的。”
猫柳的眼睛从头发下露出来,黑眼珠大大的,炯炯有神。这双眼睛,能看穿我看不到的未来……
就在这时,“汪汪!”传来了花花的叫声。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儿冒出来的花花,一个劲儿蹭着我的腿撒娇。花花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并没有受伤。
“花花!”我紧紧地抱住花花。这时才发现,它的前爪有一块地方的毛掉了,大约有五厘米见方的样子。
“太好了。”猫柳抚摸着花花的头说,“好了,花花回来了,雨也停了,我们回家吃你妈妈做的咖喱饭去吧。”
猫柳站起身来。他身上披着的黑衬衫,衣襟翻了一下。
“猫柳先生……”我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花花会出现的。
还有一件事———
为什么他知道今天的晚饭是咖喱饭。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猫柳知道晚饭吃咖喱饭之谜,我当天就解开了。
回家的途中,猫柳去超市买了咖喱粉。看样子是妈妈嘱咐他买的。
从那天开始,花花好像不喜欢去那片树林散步了。可想而知,这一定和它那天遭遇神秘消失有关系。于是,我改变了路线,开始领着花花沿着河到海边去散步。在散步的时候,各种关于那天花花突然消失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时隐时现。
我坐在桌前,摊开稿纸,开始动笔。
“这样的事情真是罕见啊。”少年名侦探WHO听少年描述了事件的经过后,嘟嘟哝哝地说道。
事故现场,是神社旁的树林。据少年说,当时自己家养的狗突然从眼前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WHO先生?”刚刚赶来的灭鼠灵先生气喘吁吁地说。他是WHO的助手,今天又迟到了。
灭鼠灵留着长长的刘海,WHO很烦他这一点,每次见他都恨不得找把剪刀给他剪掉了。
“你怎么又迟到了呢?”WHO问道。
“中途看到一个小姑娘遇到点儿麻烦,就过去帮帮她。”
真不愧是灭鼠灵——好色。WHO暗想。
灭鼠灵听了少年讲述狗消失时的情景,抱着胳膊沉思着。
“那狗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弄明白了吗?”WHO问道。
“您都不清楚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灭鼠灵小心翼翼地回答。
灭鼠灵是一个没礼貌、不太懂规矩的人,这点WHO是知道的。
“你连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都侦破不了,怎么能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名侦探呢?”WHO严厉地训斥道。
“这么说,WHO先生已经解开这个谜团了?”灭鼠灵反问道,他的口气既惊异又崇拜。
少年名侦探WHO微微一笑,说道:“在我的眼里,就没有解不开的迷。”
“你在干什么?”
我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门开着,猫柳站在那里。
“猫柳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好大一会儿了。叫你半天没反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全神贯注地写东西,猫柳到来我一点都没觉察到。
猫柳进入我的房间,看到堆放在屋里的厚地毯、电火炉、备用手纸等,就说:“你的房间可真乱,也不好好收拾收拾,会很热的。”
还说呢,这些东西都是从楼梯底下的存储间搬到我房间里来的……
“你干什么呢?”猫柳看着我桌子上的稿纸,又问了一遍。
我没来得及把它藏起来,猫柳拿过稿子就开始读了起来。
“……这位少年名侦探WHO,说的是风太吧。”猫柳阴阳怪气地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这个‘留着烦人的刘海、不懂规矩、好色的’灭鼠灵,一定也是指某个人吧?”
我不出声,只做出“不不,绝对没有的事情”那样的口形。
“我没及时给你送伞去,现在还耿耿于怀吧?”猫柳的语气中充满醋意。
我不再答理他。
“不过,你不愧是想当作家的。少年WHO和助手灭鼠灵之间的关系,描述得很到位嘛。”
听他这么说,我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想当作家呢?这件事我可没告诉过任何人呀!
“我是从你的好友大助那儿听说的。他说风太今年的理想也是当作家。”猫柳说。
真是邪门了!对大助我也没说过呀。
大助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喜欢足球和棒球,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每天都来找我去踢足球。可是我当作家的理想,就是对大助也没说过呀!
猛然间,我回想起猫柳刚才说过“今年”这个词,也就是说,我去年就想当作家这件事,大助也是知道的。
大助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洞察力不错,但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猫柳似乎有些不耐烦,“很简单,好好考虑考虑。”
于是,我开始思索。
啊,明白了。
“七夕集会……”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听到我的嘟哝,猫柳点了点头。
在每年的七月初,发栉小学都要举行七夕集会活动。活动当天,同学们把一些用彩纸做成的装饰品和写着各自愿望的纸条等都挂在粗粗的竹子上。
每年,我都会在纸条上写上:
作家 山村风太
是啊,是看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了吧……
而且,我终于明白了一年级的时候大助为什么总来约我去踢球了。
一年级的七夕集会上,我按老师的要求用每天都在练习着的片假名(相当于汉语中的拼音),在纸条上写了:
zuojia shancunfengtai
显然,大助是把“zuojia”理解成“zuqiu”了。(在日语中,“作家”与“足球”的片假名写法很相近。)
……嗯,大助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好了,接下来听听少年名侦探WHO的著名推理吧。WHO以什么样的推理来解释神秘消失之谜呢?”猫柳晃着手里的稿纸。
“不过,你这房间真热啊……还是到我的房间去吧。我那儿不像你这儿乱七八糟的,挺凉快的。”猫柳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哼!还不是因为你,我的房间才变得这么杂乱拥挤?!”我冲着他的后脊梁,在心里嚷嚷道。
在楼梯间,我和猫柳面对面坐下来。这儿很狭窄,只有两张榻榻米的大小,而且,顶部是顺着楼梯的斜坡形。虽然空间不大,不过倒也不觉得闷热。
原来猫柳用粗管子吸收着空调的冷气。顺便交待一下,我的房间里没有空调。
地板上铺着薄薄的褥子,随时可以躺下来。墙上的画框里,是他自己写的“狭窄而愉快的家”,空着的地方,书堆得像小山一样。
猫柳把一本名为《薛订谔的猫会梦到毒气室吗?》的书推到一边,对我说:“好了,听听WHO的著名推理吧。”
我有点犹豫。我说了,恐怕他笑话我。不过,猫柳的口气挺严肃,好像要认真地听听WHO的推理。
于是,我开始叙述。
“据WHO的推理,犯人是外星人。也就是说,发生在这片神秘消失之林的事件是‘家畜突变’。”
“家畜突变”,是指牛等家畜莫名其妙地死去,尸体被发现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尸体或者是血液被抽走,或者是眼球等被用利刃挖走,等等。此外,也有尸体在树上被发现的情况。在有关飞碟和外星人的书籍中,经常能看到类似的记载。总之,神秘消失之林事件,也像是外星人惯用的手法。
据书上的说法,外星人为了研究地球上的生物,就把牛等动物虏走,带到飞碟中进行解剖。
“事件发生时,花花刹那间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一般来说,物体是不会突然消失的。所以,可以认定,是外星人发射出一种消失光线什么的,才使花花突然消失掉的。另外,花花回来后,它的前爪上的毛被弄掉了一块儿,这就是它被外星人带走做生物试验的材料。这么看来,这件事就是‘家畜突变’吧?”
我正在想,像“家畜突变”这样的词,猫柳也许不会知道吧。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呀,是‘家畜突变’啊。少年名侦探WHO,很好的推理。”猫柳表扬了我一句,接着,他好像安慰我一样,“不过,很遗憾,WHO的推理错了。”
“为什么?……”我大为疑惑。
猫柳撩开了他的刘海,问:“风太,你知道一九八零年发表的有关‘家畜突变’的研究成果吗?”
一九八零年,那时我还没出生呢。我摇了摇头。猫柳解释说:“那是一位名叫凯南·朗姆鲁·吉尼的前美国联邦调查局搜查官,经过调查得出的结果。他在研究报告中指出,所谓的‘家畜突变’现象并不存在。”
啊,是真的吗?
那么,我以前读过的有关飞碟的书籍,和那些专门播放飞碟故事的电视节目又是怎么回事呢?
“凯南认为,尽管由于‘家畜突变”导致牛死亡的例子有几十件,但奇怪的是,牛全年因故死亡的数量却没什么变化。于是,他们就把牛的尸体放置一段时间,以观察其变化情况。我们知道,被认为是因‘家畜突变’而死的牛,其尸体中是没有血液残存的吧?”
我点了点头。
“可是呀,那并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只不过是尸体放在地面上,血液被土给吸收了而已,而并不是被机器或其他什么东西吸去的。另外,看起来好像是被利刃给挖走了的部分尸体,是被鸟类等动物吃掉了,而不是被外星人的激光刀割掉的。”猫柳顿了一下,继续说,“结论就是,家畜突变是动物尸体发生的一种自然变化,这种变化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
不知怎么回事,听了猫柳的解释,我觉得有些泄气。读小说时的那种兴奋感,仿佛一溜烟飞到宇宙中去了。
“让你失望了吧?”猫柳好像有些愧疚,“不过,风太———不,是WHO,你能对事物进行逻辑性推理,我很赞赏。的确,要不是借助外星人的非科学能力,物体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
话虽如此,但不管怎么说,少年名侦探WHO的推理是不正确的。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稿纸折了起来。
可是……这个故事的下文该怎么办呢……除“家畜突变”之外,对于花花突然消失这件事,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释。
难道,那真的是神秘消失吗……
猫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平时总是用刘海遮着的———那是一双能够看穿我无法看到的未来的眼睛。
“刚才风太不是也说过吗?在这个地球上,物体不可能会突然消失。那么,你对看到这一现象的本身就没产生什么怀疑吗?”猫柳的红唇在动,“对自己看到的事情,也不能百分之百都相信啊。”
猫柳的这句话,让我终身难忘。一瞬间,似乎感觉房间的温度低了几度。“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现实的世界吗?”———好像有谁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什么意思啊?”我毕恭毕敬地问道。
于是,猫柳说:“我们做个试验吧。”
他从兜里拿出了笔记本,并用那支笔尖晃晃荡荡、几乎快不能用了的十二色圆珠笔,涂了一个红色的圆点儿和一个蓝色的圆点儿。
“用手捂住右眼,用左眼盯着那个红色的圆点儿看。”
照猫柳说的那样,我用手捂住了右眼。
“只盯着红点儿,一会儿靠近纸面,一会儿离开,这样反复试试。”
这究竟是什么试验呢?尽管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按照猫柳所说的那样,把纸贴近了脸。
这时,那个蓝点儿突然从纸上消失了。怎么会这样呢?!涂在纸上的圆点竟然不见了!我慌忙动了一下那张纸,蓝点儿就出现在眼前了。
“吓了一跳吧?”猫柳笑眯眯地看着我,“刚才有一瞬间看不到蓝点儿了吧?那就是风太的‘盲点’。”
我再一次忽远忽近,调整纸与眼睛之间的距离。的确,调整到某一空间位置上,那个蓝点儿就看不见了。
“人是看不到处于盲点上的东西的。有意思的是,我们并没有意识到盲点的存在。人们都觉得,自己看见了已经进入视线的所有东西。”这就是猫柳的解释。
我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人为什么发现不了盲点呢?”
“这个问题取决于人的大脑的喜好。”
大脑的喜好?于是,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面对着一盘胡萝卜、皱着眉头的脑袋。“大脑可是不喜欢那些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事物的。如果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大脑就对其以一种便于自己理解的方式随意解释。我之所以告诉你不要百分之百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因为有些有可能是大脑对眼前看到的事物随意解释后形成的影像。”
听着猫柳的叙说,我越来越觉得脊背上发冷,好像身体里出现了一些窟窿,冷风一个劲儿地往里灌。“这么说,花花的消失,实际上也不是消失,而是因为进入了我的盲点,所以我没能看到?”
然而,猫柳直摇头:“不对。花花突然消失这件事,是无法用‘盲点说’来解释的。”
“……”
“家畜突变”和“盲点说”都解释不了花花突然消失的原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感到很困惑,就单刀直入地问猫柳:“那天,猫柳先生为什么知道花花会马上出现呢?”
“因为我是未来先生呀。”猫柳的回答很干脆。
“就不能再说得详细些吗?”
“如果掌握了确凿的材料,就掌握了未来,那天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材料。尽管很麻烦,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
“要付钱吗?”猫柳摇头:“不用,因为现在说的是过去的事情。我只在出售未来的时候才收钱。”
于是,猫柳的红唇又开始动了。
“首先,花花消失的时候,伴随着雷电发出的一声巨响,是吧?”猫柳好像是向我确认似的问道,我点了点头。
另外,当时不只响声巨大,地面也像地震了似的摇晃得很厉害。
“当时声音太大了,再加上地面在晃动,你的意识因为突然受到刺激而陷入了混乱状态。所以,在短短的一瞬间,你的眼睛虽然睁着,却无法确认看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大脑当时处于一种混乱状态——是一种看着却又看不到的状态吧?嗯,可以想像得到。 “就连花花,也被那巨大的声响给吓坏了。突然一声巨响,狗感到害怕,条件反射般的逃掉,这是它们的特性。狗的年龄越大,它就越会那样。受到惊吓的花花,拼命往可隐蔽的地方钻,它待在那一动不动的,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以前我在书上也看到过有关“动物睡眠”的介绍。书中说,把动物圈在狭窄的地方,不给它一些刺激,它就会进入睡眠状态。
我环视四周。这里正好是台阶下面一块儿狭窄的空地。怎么回事,我也快要进入睡眠状态了。
“我总结一下。”猫柳伸出一跟儿手指,说道。
“雷电的巨响把你吓坏了,在很短的一瞬间,你处于一种什么都看不到的状态,意识处于空白状态。同时,花花也受到了雷电的惊吓,出于条件反射,它逃离了现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花花是突然消失掉的呢……
猫柳又伸出一根手指,接着说:“钻进旮旯里的花花,一会儿就进入了睡眠状态。一个多小时过去后,它醒了过来,又回到了你的身旁。”
猫柳的红唇翘了一下,以一种戏弄的口气对我说:“不过,也许还有另外一种过去。”
“另外一种过去……”
“那片林子里也许真会发生突然失踪的事件呀。”猫柳窥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时间隧道向着惟一的一个未来伸展。在这个过程中,有好多种可能性会被排除掉,那些被排除了的过去,究竟该往哪儿去呢?”
对于他的发问……我无言以对。
第三章 试胆量比赛
时间过得真快,暑假已经过去一周了。
我深切地体会到,人是一种很容易适应环境的动物。
暑假刚开始那几天,总是觉得那么兴奋,一个劲儿地动个不停。可是,现在每天闲待在家里,倒也觉得很理所当然。
早上,可以好好地睡个懒觉;中午吃过中元节亲戚朋友送来的挂面后,就到学校的游泳池去玩。这就是我每天的安排。虽然多少有些无聊,不过,这种悠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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